有谁知道鬼谷子是一部怎样的书
今本《鬼谷子》共16篇,篇目依次为:捭闽第一、反应第二、内苎第三、抵峨第四、飞钳第五、忤合第六、揣篇第七、摩篇第八、权篇第九、谋篇第十、决篇第十一、符言第十二、转丸第十三、胜箧第十四、本经阴符七术和中经。现在主要版本有:明正统道藏本、清四库全书本、乾隆五十五年江都秦氏刊本、嘉庆十年江都秦氏刊本、清《百子全书》本等。《鬼谷子》虽非一部纯粹的军事著作,但它立足于战国中、后期军事外交斗争的实际,所述多为纵横捭闺、游说诸侯的方法和策略,因而对中国古代联盟战略和外交斗争思想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鬼谷子》里说:
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
是说当对方形迹未显时,我们要用圆通灵活的手法去引导他;当对方形迹已显时,我们又用一定的准则去应对他。进退左右等一切行动都可以用这种规则去掌握。如此一来,我们必须自己先定下主意,预先制定一些考察人的准则,否则我们就不能正确地去支配他人。
运用在教育中,我认为也是如此。
“方圆”其实是一种规矩。
我们的课程里有一门《小学班级管理》,外聘的老师是一所小学的校长,教学经验丰富。她告诉我们,尤其是对于年轻教师,在进行班级管理时,在第一堂课时就要制定规则去约束学生的行为。有了规则,同学们做事就会有所顾忌,该奖该罚也都会有依据。
根据已经定下来的规则,我们再去观察学生的行为( 不一定要有“先”、“后”之分 ),引导他们做出良好的行为,抑制产生不好行为的倾向,这样才能让学生更好地成长。
但是“方圆”之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学生可能会好心办“坏事”,也有可能他们只是受年龄和思想的局限而一时没有想通,那么我们就要适时引导他们,理解他们。
我始终认为,有“方”必有“圆”,有“圆”必有“方”,做事也不可以太过僵板,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包括“方圆”,都是可以灵活使用的,我们要根据实际情况去判断和做出后续的行为(即惩或罚),在一定情况下,“方”可转化为“圆”,反之亦然。
鬼谷子
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 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
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
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其实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此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孙子兵法》侧重于总体战略,而《鬼谷子》则专于具体技巧,两者可说是相辅相成。
《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传。《鬼谷子》的版本,常见者有道藏本及嘉庆十年江都秦氏刊本。
《鬼谷子》捭阖第一 捭阖第一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注释
捭:〔音bai3〕分。
阖:〔音he2〕关。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迹象。
牧:处理。
内:接纳;忤:逆。
------------------------------
《鬼谷子》反应第二 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常持其纲驱之。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
《鬼谷子》内楗第三 内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注释
内:入。
楗:门拴。
内楗:在本文指以言辞与谋略游说国君。
------------------------------
《鬼谷子》抵戏第四 抵戏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戏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
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圣人见萌牙戏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注释
抵:抵塞。
戏:隙。
抵戏:意为堵塞有缺漏的地方。
------------------------------
《鬼谷子》飞箝第五 飞箝第五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戏。
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阻险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钩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注释
飞:制造声誉。
箝:箝制。
飞箝:意为先以为对方制造声誉来嬴取欢心,再以各种技巧来箝制他。
------------------------------
《鬼谷子》忤合第六 忤合第六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与,无不与;无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于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于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 ,而后行之以飞箝之术。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 。
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实,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知,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注释
忤,相背;合,相向。合于此,必忤于彼。良臣须择主而事。
------------------------------
《鬼谷子》揣篇第七 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
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有无之数,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
揆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侧孰辨?能知此者,是谓量权。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情欲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探情。
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欲,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
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可索之。此谋之大本也,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也。
注释
揣:估量。
------------------------------
《鬼谷子》摩篇第八 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 ,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 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 ;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 :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注释
摩,顺,合也;意为以事情去顺合于说服之君王。
------------------------------
《鬼谷子》权篇第九 权篇第九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 。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言或反覆,欲相却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 。
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 ,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 。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 。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
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注释
权:权衡。
干:同于或为。
------------------------------
《鬼谷子》谋篇第十 谋篇第十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
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 ,亦事之司南也。
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异同之分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 ,斯盖其分也。
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也。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无以人之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阴道而阳取之。故去之者,从之;从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 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阴。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之义,则可于语。由能得此,则可以杀远近之诱。
------------------------------
《鬼谷子》决篇第十一 决篇第十一
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用患;善至于诱也,终无惑偏 。有利焉,去其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 ,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
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信诚 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阴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事度之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 ,可则决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为之者,可贵则决之;去患者,可贵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故夫决情定疑,万事之基,以正治乱,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
《鬼谷子》符言第十二 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静,其被节先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
右主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
右主明。
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德术正静,其莫之极。
右主德。
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而目之所闻见,其所不闻见者 ,莫不谙化矣。诚畅于天下神明,而况奸者干君。
右主赏。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
右主问。
心为九穷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所以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闻,开闭不善,不见原也。
右主周。
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谙变更。
右主恭。
循名而为贵,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
右主名。
注
右:有。
------------------------------
《鬼谷子》转丸第十三 转丸第十三
〔原文现已失传〕
------------------------------
《鬼谷子》却乱第十四 却乱第十四
〔原文现已失传〕
1 历史上的人物:
鬼谷子,名王诩,又名王禅。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谋略家,兵家、教育家,是纵横家的鼻祖,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2 书籍
《鬼谷子》
又名《捭阖策》。
据传是由鬼谷先生后学者根据先生言论整理而成。该书侧重于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技巧。《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传。
从主要内容来看,是针对谈判游说活动而言的,但是由于其中涉及到大量的谋略问题,与军事问题触类旁通,也被称为兵书。书以功利主义思想,认为一切合理手段都可以运用。它讲述了作为弱者的一无所有的纵横家们,运用谋略口才如何进行游说,进而控制作为强者,握有一国政治、经济、军事大权的诸侯国君主。
鬼谷子,春秋时楚人,姓王名 诩。常入山采药修道。因隐居鬼谷, 故自号鬼谷先生。然鬼谷何地,记载 颇多。一云扶风池阳(关内云阳,今陕 西泾阳县和三原县之间);一云雒州城 北(今四川广汉县北);一云颖川阳城, 即唐代的告城(今河南登封县东南白沙 水库附近)。众说纷纭,主要是鬼谷先 生云游天下,到处收徒讲学,人们崇 拜他,遂命之以纪念。鬼谷子为纵横 家之鼻祖,杰出军事家,其主要贡献 是游说理论,是游说理论的奠基者和 传播者。苏秦、张仪、孙膑、庞涓为 其最杰出的、弟子、〔见《战国 策》、《孙庞演义》〕。《鬼谷子》 是六朝人整理编定的一部代表先秦纵 横家理论和实践经验的古籍。其主要 篇章是先秦时代的著作,包括鬼谷先 生的原作和苏秦等人的作品,某些篇 章可能是后人的伪作或者掺入了后人 的作品。现存《鬼谷子》分为上中下 三卷,共十七篇。注本曾有四家,皇 甫谧、陶弘景、乐壹和尹知章。现仅 存陶注,三家亡佚。《鬼谷子》为纵 横家提供了一套理论和方法,系统总 结了游说之术。它重视说人者自身的 各种修养,又强调必须透彻了解对象 的种种疑惑。说人者,首先要以德摄 取人心,是圣人之所作为,最有利于 化解各种阻力,实现为我所取,为我 所用的目的。其次必须具有广博的知 识,犀利的言辞和足以令人心悦诚服 的道德涵养。还要善于审已度人,知 已觉人。要想说服对方,先要揣摩、 了解对方,而要掌握别人,首先要审 视自己。同时还要了解说服对象,要 能见其类,得其情,御其志,是为三 条了解对方的标准。纵横家所崇尚的 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它产 生于一个“无义战”的特殊时代----战国 时代,《鬼谷子》是那个时代的一朵 奇葩。它与“义”无缘,与忠信相悖, 为了一已私利,不惜颠倒是非,混淆 黑白。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 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历来学者对 《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 者极多。或云“恐其妄言乱世”(柳宗 元),或云“蛇鼠之智,家用之则家 亡,国用之则国偾,天下用之则失天 下,学士大夫宜唾去不道”(宋濂)。然 而,鬼谷所讨论的是如何运用谋略手 段,在充满矛盾纷纭复杂的政治生活 中“远害就利”之术。同时,《鬼谷 子》在吸取老子辩证法和庄子相对主 义思想的基础上,充分利用思辨、诡 辩术,任意歪曲事物的普遍联系,靠 主观运用概念的灵活性,构造出一系 列的违背事实真实逻辑联系的虚假可 能,从而在变幻莫测的政治风云中“转 危为安,救亡使存”,立于不败之地。 它本身是对辩证法的歪曲和玩弄。就 其致思方式,往往另辟蹊径地接触 到“一切事物均有联络”这一事物普遍 联系法则的矛盾对立统一的辩证法
鬼谷子是怎样的人鬼谷子是兵家著名的代表人,他处在春秋战国时期,丰功伟绩数不胜数。鬼谷子出生在战乱的世代,从小到大经历过也看到过战争的悲剧和残酷性,所以他从小就立志一定要平息战争,要有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政治风貌。
鬼谷子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各国开始崭露头角,不过有很多人不服气甚至嫉妒他的才能,觉得他的存在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并遭到奸人设计陷害他。鬼谷子刚出入不久,就遇到了人心险恶,各处逃亡。
鬼谷子逃跑后,孙膑庞涓两个人就去拜师学艺,鬼谷子觉得他们灵根聪慧,是个好苗子,可以帮助他完成的他的志愿,所以收了他们做门下弟子。
等到孙膑庞涓学有所成之后,他们却各为其主,庞涓反倒成了阴险狡诈之人,孙膑也不幸落入圈套,鬼谷子不得已只好亲自出山救出孙膑。同样他的立志又变成了一场空。
鬼谷子不甘心,他不停的吸取教训,不断的收下有志青年。希望通过他们的手来以政治的手段去救治世俗,但是人心的欲望是强大的,没有一个人面对欲望而无动于衷,导致了一而再二三的失败。
直到最后,鬼谷子都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反倒还促成了诸多不好的现象。不过他却也看清了,决定不再去统一天下,开始隐居。到各地去宣传自己的思想主张,教学。还把自己平生所学传授世人。
鬼谷子与有关系吗与老子都是在中国古代思想第一次大解放时期出现的著名人物,两者在时间上虽属于同一时代的人,但是按照出生年月来论,他二人之间应该并没有直接接触的经历。
但是也不能否认鬼谷子与老子之间是存在关系的。按照常理而言,鬼谷子的部分思想继承于李耳。
老子在他自己流传给后世的书里强调道可道,非常道,这也是对后来出世哲学观影响最大的一点,这一部分当然也影响到了同时期的鬼谷子。对鬼谷子而言,在哲学上某种程度上信奉的不是入世的观点,而是与之完全相反,觉得修养身性才是极佳的方法。
当然,鬼谷子与老子的观点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譬如鬼谷子在计谋方面的看法老子是绝不会赞同的,因为这在本质上其实是违反他所忠于的无为思想的。在老子看来,处理一切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之任之,不去管它。但是鬼谷子却做不到这点,鬼谷子洞察人的弱点,并善于说动别人,这是想要改变他人,也是改变世界的做法,和放任不管有很大的区别。
总体而言,鬼谷子与老子都是中国古代第一次大动荡时期的大家,他们对后世的影响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虽然现在和以前的冷兵器时代有很大区别,在政治上也不是以前分封疆土的状态,但是在关于根本的世界观上面,他二人的对我们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有谁知道鬼谷子是一部怎样的书
本文2023-10-05 17:31:58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1009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