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勘学·校勘源流及校勘的基本方法·校勘应特别注意的几个问题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6浏览:3收藏

校勘学·校勘源流及校勘的基本方法·校勘应特别注意的几个问题,第1张

校勘学·校勘源流及校勘的基本方法·校勘应特别注意的几个问题

前人有云:校书如扫落叶,随扫随生。极言校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当然,从表面上看,拿几本书一对,既轻松,又机械,但这仅仅是表象而已。正如段玉裁和陈垣等人指出的,用诸本对校,确是一种机械的工作,只要有耐心,能细心就可以了。但这只是校勘的第一步工作,而重要的工作则是判定是非,决定弃取,这则要看一个人的功力和学术水平。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说:

校定书籍,亦何容易,自扬雄、刘向方称此职耳。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或彼以为非,此以为是;或本同末异;或两文皆欠,不可偏信一隅也。

这就是说,学问不到,很难改得正确,前人十分强调“通儒”校勘,原因就在这里。清代学者段玉裁在《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中说:

校定之学,识不到则或指瑜为瑕,而疵颣更甚,转不若多存其未校定之本,使学者随其学之浅深以定其瑕瑜,而瑕瑜之真固在。古者之坏于不校者固多,坏于校者尤多。坏于不校者,以校治之; 坏于校者,久且不可治。

段玉裁的意思很清楚,校错的后果更严重,现举一例为证。《韩诗外传》元刊本卷五有载:

用万乘之国则举错而定,一朝之自。《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可谓白矣。谓文王亦可谓大儒已矣。

这段话出自《荀子·儒效篇》,荀文作“举错而定,一朝而伯”,无“诗曰”以下云云。唐杨倞注《荀子》,谓“伯读为霸”,故清代学者赵怀玉(味辛)根据杨注,将《韩诗外传》的“一朝之自”改成“一朝而伯”,并删去“可谓白矣谓”五字。顾千里在给赵味辛的信中谈了对这校改的看法:

今以广圻考之,则 “自”当为 “白”之讹,即《荀子》“伯”亦“白”之误,杨所读非也。何以言之有二书之本文可证也:《荀·儒效篇》又云: “则贵名白,而天下治也。”《王霸篇》云:“仁人之所务白也”句屡见。又云:“故曰一国齐义,一日而白,汤武是也。”《君道篇》云:“欲白贵名。” 《致士篇》云: “而贵名白天下愿。”《天论篇》:“则功名不白。”《外传》卷一同。《荣辱篇》:“身死而名弥白。”《尧问篇》末云:“是其所以名声不白。”然则 “白”也者,固荀卿习用之语,惟此处传写误为“伯”耳。杨他注或云“显白”,或云“明白”,或云“彰明”,其义皆是。而此据误字,望文生义则非。幸《外传》未误,尚可证之。乃元刊既以形近讹为“自”,后来刻本又辄改为“间”,遂无由知其当为“白”矣。下文“可谓白矣”云云,若依此说,而作申说上文之 “白”解,则不须复删而已,无不可通矣。

(《与赵味辛论〈韩诗外传〉误字书》,见 《思适斋集》卷六)

据《白虎通·爵》引《春秋元命苞》:“伯之为言白也,明白于德也。”故《荀子》作“伯”犹不算大错,但杨倞“伯读为霸”,赋伯以霸意,则完全错了。因不明“一朝而白”之意,将其改为“一朝之间”,从而掩盖了“白”、“自”,乃至于“伯”之间的讹误演变过程,难怪段玉裁有书 “坏于校者尤多”的感叹。

然而,校书毕竟是学术研究的基础性工作,很多学者都不免涉足此事,为了避免前人指出的弊病,有几点是务必要注意的:

①凡校一书,一定要将其版本、前人校勘成果调查清楚,以便统观全局。

②校勘强调重证据,如果有确凿证据才改,没有证据即存疑,就不会出现较大纰漏。

③不要借“理校”一说,主观臆测,妄改原文,否则是很危险的。

校勘学作为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其研究成果多体现于点校的古籍中,而专门论述校勘学的著述较少。除上文多有引证的陈垣《校勘学释例》外,还有蒋元卿《校雠学史》、倪其心《校勘学大纲》,以及王云海、裴汝诚《校勘述略》等。

校勘 :

jiào kān

用同一部书的不同版本和有关资料加以比较,考订文字的异同,目的在于确定原文的真相。

校对原书,勘正错误。指对同一书籍,用不同版本或有关资料加以比较核对,考订其文字异同和正误真伪。

古籍校勘的前期准备主要包括文献调查、勘误材料汇编、版本比较、校勘标准的制定等工作。

1、文献调查是为了搜集所要校勘的文献的各种版本、相关研究资料和成果。

2、勘误材料的汇编是为了查阅古籍版本的错误和异文等差异,从而准备校勘所需的更新版本

3、版本比较则是对不同版本的古籍进行比对、对照,以确定各版本的异同和差异之处,为后期的校勘工作提供基础和准备。

4、制定校勘标准是为了确立校勘原则和流程,明确校勘中标点、标注、刊刻细节等方面的要求与规范,以保证校勘工作的准确性、科学性和规范性。这些前期准备工作对于校勘的效果和成果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古籍校勘发现的问题记录方法为:

1、文本标注:通过添加标识符或者码洋方式,将校勘问题直接标注在古籍文本中。

2、校勘表:将校勘问题整理成表格,列出古籍的相关信息。

3、校勘笔记:在校勘过程中,研究人员应该记录下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以便于自己日后的研究或者其他人进行参考。

4、数字化数据库:如果研究人员有条件,可以将校勘记录整理成数字化数据库,方便进行搜索和查询。

中国古典文献学是指综合运用版本、校勘、目录、注释、考证、辨伪、辑佚、编纂、检索等方面的理论与方法,科学地分析、整理、研究中国古代文献,进而探讨古代文献的产生、分布、交流和利用的规律,并总结对古代文献进行分析、整理、研究工作的规律与方法的学科。 分而析之,中国古典文献学大致包括以下分支,即:古典文献形态学、古籍版本学、古籍校勘学、古籍目录学、古籍注释学、古籍考证学、古籍辨伪学、古籍辑佚学、古籍编纂学、古籍检索学。

校勘是古典文献学中最基本的一门学问,也是民族古典文献整理工作中最重要的内容,不懂校勘方法,就很难读懂古代文献。

古代把校勘工作视为文献整理工作的主体,所以校勘学有时被人们当作文献学的代名词。因为文献的校勘,是保证书籍质量的关键。大多数古代遗留下来的各少数民族古典文献,无论是档案资料,还是古籍、经卷,大部分都是抄本,其间“衍、夺、脱、讹”等情况在所难免(衍指原稿本无而传写、刻印、排印误增的文字称衍文,又称羡文、衍字。;脱文指献文字在传写中脱去一字或数字,也称夺文或阙文。从脱文的多少看,有脱字、脱句、脱简、脱行、脱页等多种;讹又称“误文”,就是文献原有文字写错了)所以,校勘已成为一项必不可少的重要工作。

任何一种古文献,经过反复传抄和版刻,不免会有文字上的纰缪、词语的脱落、橘子的增衍和缺漏等错误。一般来说,古籍文献没传抄或版刻一次,旧的错误改正了,又有新的错误发生,有时则原来的错误还未克服,又增加新的错误。错误的东西以讹传讹,反复多次后,是原著与重负多次的抄本之间面目全非。所以无论对具体的古籍文献解读、翻译工作而言,还是从整个民族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出发,对文化典籍和文献资料进行严格的校勘都是非常必要的。

除了之前提到的传抄过程出现的错漏外,各民族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方言差异,抄录者往往按其方言语音,以自己习用的同音假借字和异体字抄写,使得文献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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