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货篇》17.17-17.18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6浏览:5收藏

《阳货篇》17.17-17.18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第1张

1717子曰: “ 巧言令色,鲜矣仁。 ”

1718子曰: “ 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

注释

▲恶[wù]:厌恶,讨厌。

▲紫之夺朱:紫:古人认为紫是杂色;夺:乱;朱:正红色,古人认为红是正色。紫之夺朱原指厌恶以邪代正。后以喻以邪胜正,以异端充正理。

▲郑声:指春秋战国时郑国的音乐。《卫灵公篇》1511 “放郑声,远佞人。郑声*,佞人殆。”(放弃郑国的乐曲,疏远巧言谄媚的人,郑国的乐曲浮靡不正派,侫人太危险。)

▲利口:佞人,花言巧语,阿谀奉承的人。钱穆《论语新解》: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以贤为不肖以不肖为贤,人君悦而信之,可以倾覆败亡其国家。

▲邦家:国家。邦指诸侯国,家指卿大夫的封邑。

译文

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很少有仁德。”

孔子说:“厌恶紫色夺占正红色,厌恶郑国的音乐扰乱雅乐,厌恶花言巧语颠倒是非而导致国家倾覆的人。”

学而思

1717与《学而篇》13重复,承接17 18章。

知识扩展

《孟子•尽心下》: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yǒu],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

(孔子说:厌恶似是而非的东西:厌恶杂草,怕它会混淆了禾苗;厌恶花言巧语,怕它会混淆了仁义;厌恶夸夸其谈,怕它会混淆了诚信;厌恶郑国的音乐,怕它会混淆了雅乐;厌恶紫色,怕它会混淆了正红色;厌恶乡里的老好人,怕他会混淆了道德。)

“ 恶紫之夺朱也 ”

《论语正义》:困学纪闻:“周衰,诸侯服紫。玉藻云:‘玄冠紫緌[ruí],自鲁桓公始。’管子云:‘齐桓公好服紫衣,齐人尚之,五素易一紫。’皆周衰之制也。”江氏永乡党图考又引“浑良夫紫衣,僭君服”,是当时好服紫矣。夫子以紫夺朱,恶之,非谓其间色也,若他间色红绿碧缁之类,皆得用之。

周代以正色为贵,以正色相杂而生的间色为卑。“青、赤、黄、白、黑”为正色而象征尊贵,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情况发生了变化。春秋战国时期,随着礼制的日益崩坏,服装色彩原有的尊卑秩序也遭到了破坏。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齐桓公“好紫”。由于一国之君喜欢紫色,以致齐国的百姓争相效仿,最终一国尽紫服。紫色作为周代服饰色彩的“间色”,也就是所谓的“不正之色”,代表卑贱。齐国尚紫的风气是对周代原有服饰规制的破坏,同时也是对周礼的挑战。对此,儒家重要的代表人物孔子和孟子基于对周礼的维护,都表示过强烈的不满甚至厌恶。

五德终始说

到了战国时期,阴阳家吸收了儒、道、墨、法等学派诸子之学,主张“五德终始说”,“五德”是指五行金、木、水、火、土所代表的五种德性。“终始”指“五德”以五行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的循环运转。阴阳家邹衍常常以这个学说来为历史变迁、王朝兴衰作解释。邹衍说“五德从所不胜,虞土、夏木、殷金、周火”,虞舜政权是土德,就崇尚**。(木克土)夏王朝是木德,崇尚青色。(金克木)殷商王朝为金德,其兴起时有白银溢出大山的吉兆,是以崇尚白色。(火克金)周王朝为火德,先祖得赤乌之符,自然便崇尚红色。(水克火)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根据邹衍“水德代周而行”的论断,以秦文公出猎获黑龙作为水德兴起的符瑞,进行了一系列符合水德要求的改革,以证明其政权的合法性。水德是玄色(黑色),所以秦人尚黑,衣服皆为玄色。

邹衍创建“五德终始说”,本意是想从他“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谈”的阴阳五行研究中,罗列出天降的灾祥祸福,来恐吓那些骄奢*逸、“不尚德”的统治者们,希望他们能按照儒家的道德规范办事、治民,能“止乎仁义节俭,君臣上下之施”及于黎庶。但是五德终始说的创立客观上却迎合了战国后期各国君主实现统一大业的心理愿望,为他们提供了统一天下的理论依据。

“ 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

《孔子家语•始诛》:“于是朝政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两观之下,尸于朝三日。”子贡进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今夫子为政,而始诛之,或者为失乎?”孔子曰:“居,吾语汝以其故.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通晓世事而用心险恶),二曰行僻而坚(行为邪僻而不知悔改),三曰言伪而辩(强词夺理且善于狡辩),四曰记丑而博(刻意关注社会的阴暗面),五曰顺非而泽(顺着非正统甚至违背道德之引导思想如同江河泛滥般散播四方),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免君子之诛,而少正卯皆兼有之。”

(孔子执掌朝政七天就诛杀了扰乱朝政的大夫少正卯,在宫殿门外的两座高台下杀了他,还在朝廷陈尸三日。子贡向孔子进言说:“这个少正卯,是鲁国知名的人,现在老师您刚开始执掌朝政就先杀掉他,或许是不恰当的吧?”孔子说:“坐下来,我告诉你杀他的缘由。天下称得上大恶的有五种,连偷窃劫夺的行为也不包括在内。一是思想悖逆又心存险恶,二是行为怪僻而又坚定固执,三是言论错误却又能言善辩,四是对怪异的不合乎道义的事知道得过多,五是教人不走正道而又广施恩泽。这五种大恶,人只要有其中之一恶,就免不了要受正人君子的诛杀,而少正卯五种恶行样样都有。)注:《周礼•秋官•掌戳》记载:“凡杀人者,踣[bó]诸市,肆之三日。”周制杀人有陈尸三日之法,大夫以上尸诸朝,士以下尸诸市。

杨树达《论语疏证》引《尹文子·大道下》语曰:“佞辨可以荧惑鬼神。”曰:“鬼神聪明正直,孰曰荧惑者?”曰:“鬼神诚不受荧惑,此尤佞辨之巧,靡不入也。夫佞辨者虽不能荧惑鬼神,荧惑人明矣。探人之心,度人之欲,顺人之嗜好而不敢逆,纳人于邪恶而求其利。人喜闻己之美也,善能扬之;恶闻己之过也,善能饰之。得之于眉睫之间,承之于言行之先。世俗之人,闻誉则悦,闻毁则戚。此众人之大情;有同己则喜,异己则怒,此人之大情。故佞人善为誉者也,善顺从者也。人言是亦是之,人言非亦非之,从人之所爱,随人之所憎。故明君虽能纳正直,未必亲正直;虽能远佞人,未必能疏佞人。故舜、禹者,以能不用佞人,亦未必憎佞人。语曰:“佞辨惑物,舜、禹不能得憎。”不可不察也。语曰:“‘恶紫之夺朱,恶利口之覆邦家。’斯言足畏而终身莫悟,危亡继踵焉。”

(俗话说:“巧辩可以迷惑鬼神。”有人问:“鬼神耳聪目明,正直无私,谁能迷惑住鬼神呢”回答说:鬼神确实是不能受到迷惑的,这不过是强调巧辩的迷惑作用,达到了没有人不被迷惑的程度。那么善于巧辩的人,虽然不能迷惑鬼神,但能迷惑一些人,却是非常明显的。他们探究人们的心理,揣度人们的欲望,顺应人们的爱好而不敢违背,把人们引向邪恶的深渊.以便求取个人的私利。人们都喜欢听别人赞美自己好,并喜欢向别人宣扬;都讨厌听别人说自已的过错,并善于掩盖修饰自己。而巧辩之人能从人们眼神的细微变化中探知人们的心意,能在人们的言行之前对人进行谄媚奉承。世上的一般人,听到别人赞誉自已就高兴。听到别人批评自己就悲伤,这是多数人的常情。别人的意见与自己相同就高兴,别人的意见与自己相异就恼怒,这也是一般人的常情,所以奸邪之人都善于说别人的好话,都善于顺从别人。别人说正确.他也说正确;别人说错误,他也说错误。顺应别人的爱好,随和别人的憎恶。所以贤明的君主虽然能接纳正直无私的人,但不一定内心亲近正值无私的人;虽然能不用奸邪之人.但不一定内心疏远奸邪之人。因此,即使像虞舜、夏禹这样贤明的君主,也只能做到不用奸邪之人,却不一定做到憎恶奸邪之人。俗话说:“巧辩能够迷惑众人,虞舜、夏禹却不能憎恶奸邪之人。”对此不能不认真加以考察。俗语说:“最可恶的是紫色夺去了大红色的光彩,最憎恶的是花言巧语颠覆了国家。”这话足以使人感到可怕.然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认识不到这一点,国家的危难灭亡就会接踵而来。)

《资治通鉴·隋纪五》:蕴善候伺人主微意,所欲罪者,则曲法锻成其罪;所欲宥者,则附从轻典,因而释之。是后大小之狱,皆以付蕴,刑部、大理莫敢与争,必禀承进止,然后决断。蕴有机辩,言若悬河,或重或轻,皆由其口,剖析明敏,时人不能致诘。

(裴蕴善于观察以迎合皇帝细微的心思和意图。炀帝要加罪的人,裴蕴就曲解法律以编造成罪状;炀帝想要赦免的人,裴蕴就附和炀帝意思,从轻解释典章法律,因此就将人释放了。此后大大小小的刑狱之案,都交给裴蕴办理。刑部、大理寺都不敢与裴蕴争论,必定要秉承裴蕴的意图来衡量法律,然后才决断案件。裴蕴机智、善辩,说起话来口若悬河,犯人的罪过或轻或重,都凭裴蕴的一张嘴。他剖析、解释问题明达敏捷,当时的人都不能把他问住。)

本篇谈孔子处世的权变思想。随机应变,属于“权”的范畴,是处世的灵活性。但不是胡乱的变,不讲原则的变,要既讲原则又不失灵活性。这就需要一个人建立一个大局观,要有大视野,要对世事有清晰的洞察才可以做到。

原文171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译文阳货想要见孔子,孔子不愿意见,阳货就送给孔子一头蒸熟的乳猪。孔子在阳货不在家的时候去回访他,却不巧在半路遇到阳货。阳货对孔子说“过来,我对你说。”阳货说:“把自己的本领藏起来却听任国家迷乱,这可以叫做仁吗?”阳货说:“不可以。”阳货又说:“喜好参与政事却又屡次错过机会,这是聪明吗?”阳货接着说:“不可以。”阳货说:“时光一天一天地消逝,岁月不等人啊。”孔子说:“好吧,我将要去做官了。”

解读整个事件的全过程,阳货以礼访孔子,以仁问孔子,以智难孔子,以时劝孔子。从事实的角度看,阳货逼人还礼,非礼也;逼人就范,非仁也;揭人疮疤,非智也;非其人而曰时,非时也。孔子“避色”不愿见。

原文172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译文孔子说:“人的本性是相近的,由于后天的环境习染不同差距才越来越远了。”

解读“近”字很有味道,是个趋向啊。生命的起始状态没有多大差别,差别的长生是因为生命成长过程中所有的习染不同造成的。

原文173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译文孔子说:“只有上等的智慧的人和下等的愚笨的人才会坚定不移。”

解读何以坚定不移?因完全地相信,毫无怀疑地相信。相信什么是从情感出发的,如果相信的是正确的客观事实,那就是信仰;如果相信的并非客观事实,那就是迷信。迷信容易造成个人崇拜。为什么上知和下愚不移?不移可以理解为不知变通,也可以理解为有定力。上知,明,看得清本质才不移,才不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下愚,虽然不明,不懂这些,但情感上信赖某人,便会认为这个人说的、做的都对,所以不移,这种不移,其实也很可贵。

原文174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译文孔子到了武城,听到弹琴唱歌的声音。孔子微笑着说:“杀鸡何须用宰牛的刀?”子游回答说:“过去我听您说:‘君子学了礼乐之道就会爱人,普通百姓学了来礼乐之道就会听从指挥。’”孔子说:“弟子们,子游的话是对的。我刚才不过是开了句玩笑罢了。”

解读子游,姓言,名偃,字子游,孔子弟子,吴国人,小孔子45岁。子游用老师教给的道理治理属治。

原文175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悦,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译文公山弗扰盘踞费邑叛变季氏,召孔子去他那里,孔子想去。子路不高兴,说:“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去公山弗扰那里呢?”孔子说:“那个召我的人,难道就平白无故吗?如果有人用我,我将借机复兴东周的礼制呢。”

解读记载了孔子为实现政治抱负和理想的通权达变思想。

原文176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译文子张向孔子问什么是仁。孔子说:“能够推行五种品德于天下的人,可以说就是仁了。”子张说:“请问是哪五种品德。”孔子说:“恭敬、宽厚、诚信、勤敏、慈惠。恭敬就不会被侮辱,宽厚就能得到拥护,诚信就能得到信任,勤敏就会成功,慈惠就能役使别人。”

解读修养并行此五德,则能建立外王之事功。

原文177佛肸(xī)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páo)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译文佛肸召孔子去,孔子想去。子路说:“过去我听老师说过:‘亲身不做好事的人那里,君子是不去的。’佛肸在中牟叛乱,您要去,这是怎么回事?”孔子说:“是,我说过这话。不是说坚硬的东西磨也磨不坏吗?不是说洁白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我难道是葫芦吗?怎么能挂在那里不食用呢?”

解读子路虽信任老师的道,但却不知道变通。孔子所以为圣人,就在于他会因时而变。佛肸,是晋国大夫范中行的家臣。

原文178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对曰:“未也。”“居,吾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译文孔子说:“仲由啊,你听说过六句话的六种毛病吗?”子路说:“没有。”孔子说:“你坐下来,我告诉你。喜欢仁爱但不好学,毛病是愚蠢;爱好聪明却不好学,毛病是放荡;爱好诚信却不好学,毛病是容易被伤害;喜欢直爽却不好学,毛病是说话尖刻;喜欢勇敢却不好学,毛病是容易闯祸;喜欢刚强却不好学习,毛病是狂妄。”

解读张祥龙从现象学的角度解释孔子反对单纯对象化的学,他解释的好学是先前之学和当下之学以及将要之学的对比交织。六言六蔽说的就是不管多好的品质,只要你不好学,都会干化、硬化,最后成为不好的东西。一个人不论怎么具备仁德、聪明、诚信、正直、勇敢、刚强等美德,如果不好学就会走向反面,可见好学之重要。难怪要提倡终生学习,要活到老学到老。

原文179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译文孔子说:“弟子们,你们为什么不学《诗经》呢?《诗》,可以激发人的情志,可以培养观察能力,可以培养与人群相处的本事,可以抒发内心的幽怨。近处讲能用其中的道理侍奉父母,远处说可以用其中的道理侍奉领导。还可以多知道一些鸟兽草木的名称。”

解读孔子谈《诗经》的三大功能,一是诗教,兴观群怨以修身;二是诗识,鸟兽草木以致知;三是诗用,事父事君以治国。“兴”以心动,“观”以心用,“群”以正心,“怨”以泄心之忿,兴观群怨皆以心为。所以,学习贵在用心。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因此,修身在正心。

原文1710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译文孔子对伯鱼说:“你学习《周南》、《召南》了吗?人如果不学《周南》、《召南》,就好像对着墙壁站着一样吧?”

解读看来《周南》与《召南》也是教人做人的书,不学他就无法行走在社会上。

原文1711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译文孔子说:“礼呀礼呀,难道仅仅是指玉帛这样的礼物吗?乐呀乐呀,难道仅仅是指敲钟打鼓吗?”

解读可能当时社会礼崩乐坏就是指人们只看到礼乐的形式,孔子才发这样的感慨的。礼乐不在表面,而在于一套完备的制度体系,根本在人的内心真实情感。

原文1712子曰:“色厉而内荏(rěn),譬诸小人,其犹穿窬(yú)之盗也与?”

译文孔子说:“表面严厉但内心怯懦,用老百姓的譬喻,这种人就像挖墙盗洞的小偷吧?”

解读色厉内荏之人到今天也不见减少。

原文1713子曰:“乡原,德之贼也。”

译文孔子说:“乡原,是道德的祸害。”

解读乡原:外貌忠厚,实际上是欺世盗名、丧失原则、是非不分的人。

原文1714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译文孔子说:“在路上听到的传言又到处传播的人,是道德要抛弃的。”

解读道听途说就是不负责任,没有责任就是无道德。

原文1715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译文孔子说:“粗鄙的人,难道可以和他一起侍奉国君吗?他在没有得到的时候,总担心得不到。得到之后,又担心失掉它。一个人总是担心失掉什么,就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解读言外之意,不可以与这样的人共事,这等人面对功名利禄会翻脸不认人。

原文1716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译文孔子说:“古代的人有三种缺憾,现在恐怕没了。古代的狂是奔放,现在的狂是放荡;古代的矜持是不容触犯,现在的矜持是盛气凌人;古代的愚笨是直率,现在的愚笨却是装出来骗人的啊!”

解读同样是“狂”、“矜”、“愚”,但古今有别,差别之大,天壤之别。孔子还是认可古人的看法。

原文1717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译文孔子说:“花言巧语,态度伪善的人,少有仁德的。”

解读巧言令色都是违背真实的情况,儒家一直强调内心的真实,讲内外一致,表里如一。

原文1718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译文孔子说:“我很厌恶紫色取代大红色,厌恶郑国的音乐扰乱了典雅的音乐,厌恶强嘴利舌颠覆国家的人。”

解读都说正义会战胜邪恶,但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我们不能不承认有的时候邪恶会占上风的。生活中也是一样,无论你怎样痛恨不正常的生活,但小人得势时,君子不得不隐忍。

原文1719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译文孔子说:“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子贡说:“您如果什么也不说,我们这些学生还学习传述什么呢?”孔子说:“老天还用说什么吗?四季照样运行,万物照样生长,老天又说了什么吗?”

解读这一章体现的是孔子的“无言之教”,无言之教是孔子彻底突破传统的新观念。天在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人格神的特征,但却又不可以把天道化约成为自然运行的规律。孔子由花木山水而悟天道人生,属于艺术家只觉得知天。

原文1720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译文孺悲想要见孔子,孔子推说有病不见。传话的人刚出门,孔子却取过琴瑟边弹边唱,故意让孺悲听见。

解读孺悲,鲁国人。孔子为什么不愿意见孺悲这个人,又为什么故意让孺悲知道孔子不愿意见他?从文字中我们只能读出孔子对孺悲肯定有意见,但是什么原因尚不得知。或许孺悲会因此反思自己的不足。

原文1721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译文宰我问:“为父母守孝三年,时间太长了。君子三年不习礼义,礼仪就会废弃掉;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就会毁掉。旧的谷子已经吃完,新的谷子已经登场,钻燧取火的木头也用一遍了,满一年就可以了。”孔子说:“吃着白米饭,穿着锦绣衣服,对你来说你心安吗?”宰我说:“心安。”孔子说:“你心安就去做吧。君子服丧期间,吃美味不香甜,听音乐不快乐,起卧都不安心,所以不那样做。现在你觉得心安,就去那样做吧。”宰我走出去后,孔子说:“宰我正是没有仁德啊!子女生下来三年后,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为父母守丧三年,是天下都遵循的规则呀。难道宰我就没有从他父母那里得到三年的关爱吗?”

解读北京大学张祥龙教授这样解释三年之说:当预期的月亮节奏(女性的月经)不再出现的时候,一个婴儿的初始形态(受精卵)就已经生存于母亲的身体之中了,亲子关系也就正式开始。孔子讲的“三年不离父母之怀”就应该从这时候算起。人类的隐性排卵特性使得丈夫或未来的父亲可能被延迟告知这样一个亲子事件。不说宰我对错,作为学生,宰我敢于质疑,挑战传统,这种精神还是难能可贵的。作为老师,孔子能够尊重学生更显可贵。

原文1722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译文孔子说:“整天吃饱饭,什么心思也不用,这样的人很难办!不是有下棋的游戏吗?下棋也还好一些吧。”

解读孔子对一天无所事事的人浪费时间和生命深感惋惜。

原文1723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译文子路说:“君子崇尚勇敢吗?”孔子说:“君子崇尚道义。君子勇敢但不讲道义就会犯上作乱,小人胆大不讲道义就会成为贼盗。”

解读无论君子小人,人只要无道义、无德,就会危害社会。

原文1724子贡曰:“君子亦有恶(wù)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shàn)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jiāo)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jié)以为直者。”

译文子贡说:“君子也有憎恶吗?”孔子说:“有憎恨。憎恶说别人不好的人,憎恶身居下位却毁谤长上的人,憎恶莽撞无礼的人,憎恶专断顽固不化的人。”孔子说:“子贡你也有憎恶的吗?”子贡说:“我憎恶抄袭别人还自以为聪明的人,憎恶桀骜不驯还自以为勇敢的人,憎恶攻击被人的隐私还自认为正直的人。”

解读爱憎分明才是君子和圣人。

原文1725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解读我个人认为这里的“小人”,不是与“君子”相对的小人,应该是还没有成熟的孩子。为什么女人和孩子会“近之不逊,远则怨”,这与女性与孩子的思考方式和心理特点有关。

原文1726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译文孔子说:“40岁还被人厌恶,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解读《子罕第九》篇有这样一句话——923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孔子对人生的判断,从里不轻易评价那一个人不行。他认为认识成长变化的,所以年轻人可怕。但到四十、五十的时候如果再没什么成就,也就不可怕了。为什么孔子这么注重人四五十岁的这个年龄?从生理上看,大概是人的生命转折时期,从此之后体力精力都会不济,之前没有做出成绩,之后想做出成绩因受体力精力限制也就难了。

原文

阳货(1)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2)。孔子时其亡(3)也,而往拜之,遇诸涂(4)。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5),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6)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7)。"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译文」

阳货想见孔子,孔子不见,他便赠送给孔子一只熟小猪,想要孔子去拜见他。孔子打听到阳货不在家时,往阳货家拜谢,却在半路上遇见了。阳货对孔子说:"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孔子走过去。)阳货说:"把自己的本领藏起来而听任国家迷乱,这可以叫做仁吗"(孔子回答)说:"不可以。"(阳货)说:"喜欢参与政事而又屡次错过机会,这可以说是智吗"(孔子回答)说:"不可以。"(阳货)说:"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年岁是不等人的。"孔子说:"好吧,我将要去做官了。"

论语阳货篇原文及翻译如下:

原文: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译文:

孔子说:“人的本性是相近的,由于习染不同才相互有了差别。”

原文: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译文:

孔子说:“只有上等的智者与下等的愚者是改变不了的。”

原文: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译文:

孔子到武城,听见弹琴唱歌的声音。孔子微笑着说:“杀鸡何必用宰牛的刀呢?”子游回答说:“以前我听先生说过,‘君子学习了礼乐就能爱人,小人学习了礼乐就容易指使。’”孔子说:“学生们,言偃的话是对的。我刚才说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原文: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悦,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译文:

公山弗扰据费邑反叛,来召孔子,孔子准备前去。子路不高兴地说:“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公山弗扰那里呢?”孔子说:“他来召我,难道只是一句空话吗?如果有人用我,我就要在东方复兴周礼,建设一个东方的西周。”

原文: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译文:

子张向孔子问仁。孔子说:“能够处处实行五种品德。就是仁人了。”子张说:“请问哪五种。”孔子说:“庄重、宽厚、诚实、勤敏、慈惠。庄重就不致遭受侮辱,宽厚就会得到众人的拥护,诚信就能得到别人的任用,勤敏就会提高工作效率,慈惠就能够使唤人。”

《阳货篇》17.17-17.18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1717子曰: “ 巧言令色,鲜矣仁。 ” 1718子曰: “ 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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