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经病欲解时 张仲景创作伤寒论之大纲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4浏览:1收藏

六经病欲解时 张仲景创作伤寒论之大纲,第1张

导读: 在医学领域中,医圣创作的《论》备受医学家的追捧,被医学界尊为经典。论里说“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意思就是说外感自然界的“邪风之气”,人体才能。

《论》自问世以后,即备受医界的重视,因其具有高度临床实用价值,被后世医界尊为经典,尊张仲景为医圣。近两千年以来,历代研究《伤寒论》的著作多达800多种,现存的也有600多种,可谓壮观。但是人们研究的学术观点多有分歧。我们认为:张仲景创作《伤寒论》的理论体系是五运六气理论;“六经欲解时”是仲景创作《伤寒论》之大纲。

《伤寒论》创作的理论体系是五运六气理论

《伤寒论》是一部外感专著。凡是外感风、寒、暑、湿、燥、火六*脱离不了气象变化,气象变化又脱离不了天体规律,即天文,说明天文气象理论是外感重要的。而中医学中的天文气象理论,全在《内经》五运六气理论之中,因此,只有用五运六气理论阐述《伤寒论》,才能把《伤寒论》说明说透,所以第一个解释《伤寒论》的成无己就用五运六气理论作为说理工具。

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载有《六气主客第三》一篇,专讲五运六气理论,可能是张仲景原有文意。张仲景在《伤寒论》序文中说《素问》、《阴阳大论》等古典医著是他撰写《伤寒论》的重要,而四时阴阳和脏气法时却是五运六气理论的核心理论。《伤寒例》还明确记载有“四时、八节、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决病法”,更是五运六气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陶弘景《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也佐证《伤寒论》应用了五运六气理论。《伤寒论》的三阴三阳,就是五运六气的三阴三阳,《伤寒论》的三阴三阳次序,就是《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司天的三阴三阳次序。

在成无己用五运六气解读《伤寒论》的影响下,继之者历代不乏其人,如金元时期的刘河间、张子和等对《伤寒论》六经与六气的关系就多有论述,至明代张介宾对五运六气有深入研究,大大发挥了脏腑经络与六气标本中气的关系,给清代医家用五运六气研究《伤寒论》奠定了。所以到了清代,张志聪、张令韶就用运气标本中气理论全面解释《伤寒论》,继之者有陈修园、黄元御、唐宗海、陆九芝、郑钦安等等,逐渐形成了六经气化学说。但他们多以运气标本中气为说,如陈修园《伤寒论浅注》说:“六气本、标、中气不明,不可以读《伤寒论》。”这样的注解不全面不深入。

外感风、寒、暑、湿、燥、火六*属于天,而病发于人体,所以还必须知道人体生命科学,做到“”,才能读懂《伤寒论》。《张志聪医学全书·伤寒论集注》说:“三阴三阳谓之六气,天有此六气,人亦有此六气。无病则六气运行,上合于天,外感风寒,则以邪伤正,始则气与气相感,继则从气而入于经。世医不明经气,言太阳便曰膀胱,言阳明便曰胃,言少阳便曰胆,迹其有形,亡乎无形,从其小者,失其大者,奚可哉!”张志聪强调的就是“”理论,也是今日研究《伤寒论》者之所缺。现行《伤寒论》教材,只讲方证,谓本证、兼证、变证等,不仅脱离了自然界天文气象理论,亦脱离人体生命科学。

对于用五运六气理论研究《伤寒论》,过去的研究不够全面和深入,还没有引起学者们的足够重视。那么,张仲景在《伤寒论》里有没有应用五运六气理论呢如果有,又是如何具体应用五运六气理论的呢张仲景用三阴三阳连接外感六气和人体,如第2条: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第3条: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第6条: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在这里张仲景用“太阳”连接外界的风、寒、火及人体的发热、恶风、恶寒、体痛、呕逆、渴、脉缓、脉紧等症状,只有五运六气理论才有这些内容,于此可知,《伤寒论》创作的理论体系是五运六气理论。

张仲景在《伤寒论·自序》说:“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外感自然界的“邪风之气”,人体才能,这内外的连接枢纽就是三阴三阳,既不是风寒暑湿燥火六*(只片面指外邪),也不是脏腑经络或什么别的(只片面指人体),只能是三阴三阳体系。

那么是不是能用五运六气理论解释《伤寒论》所有的条文呢非也。《伤寒论》大部分条文是讲误治后的变证,对于误治后的变证,必须按误治变证传变规律治疗,即仲景在第16条给出的“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张仲景把五运六气理论具体应用到《伤寒论》中的理论模式是“六经病欲解时”,“六经病欲解时”是张仲景创作《伤寒论》的大纲。

“六经病欲解时”是仲景创作《伤寒论》的大纲

我们研究发现,“六经病欲解时”是张仲景创作《伤寒论》的大纲,却不被历代伤寒注家重视,我们用“六经病欲解时”这把金钥匙揭开了《伤寒论》的诸多奥秘,为正确解读《伤寒论》铺平了道路。“六经病欲解时”告诉我们,《伤寒论》理论根源于《内经》是不争的事实。太阳、阳明、太阴、少阳四经分主一日或一年之四时,彰显了《伤寒论》是以阴阳“时”为纲而六经为目。

张仲景《伤寒论》以阴阳“时”为纲,六经为目

张仲景在《伤寒论》中明确写出六经病欲解时,就是以“时”为纲,任何的发生发展都离不开“时”:9条: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193条:阳明病,欲解时,从申至戌上。272条:少阳病,欲解时,从寅至辰上。275条:太阴病,欲解时,从亥至丑上。291条:少阴病,欲解时,从子至寅上。328条:厥阴病,欲解时,从丑至卯上。

“六经病欲解时”是读《伤寒论》的大纲,这是张仲景自己亲笔创作的,划分时的依据是太阳的。“欲解时”一语即道出其写《伤寒论》一书所用“天人合一”之大法,而“天人合一”大法全在五运六气之中。张仲景强调的“时”,不只是时间概念,还包括时空概念。

六经病欲解时,就是六经病向愈时

按照《素问·脏气法时论》五脏“自得其位而起”的思想,则肝病“起于春”,心病“起于夏”,肺病“起于秋”,肾病“起于冬”。由此可知,《伤寒论》的“欲解时”就是那“自得其位而起”时,所以厥阴、少阳病“欲解时”在春,阳明病“欲解时”在秋,太阳病“欲解时”在夏,少阴病“欲解时”在冬;只有太阴特殊,为“阴中之至阴”而“脏寒”,所谓“至阴”就是极寒之时,故配于冬。由此看来,《伤寒论》“欲解时”是法于《脏气法时论》的,属于五运六气理论。

阴阳离合

《素问·阴阳离合论》说:“中身而上名曰广明。广明之下名曰太阴。”马莳注:“广明者,心也,心位南方,火位主之,阳气盛明,故曰广明。”广明就是向太阳处,就是太阳在上的位置。又说:“外者为阳。内者为阴。然则中为阴,其冲在下,名曰太阴”。太阴不就在六经病欲解时图的下面而主内吗又说:“太阴之后,名曰少阴……少阴之前,名曰厥阴。”这说明三阴在下,其次序正是六经病欲解时图中太阴、少阴、厥阴的次序,这个次序是按三阴阴气量的多少排列的,太阴阴气最盛为三阴,少阴次之为二阴,厥阴阴气最少为一阴。又说:“少阴之上,名曰太阳……太阴之前,名曰阳明……厥阴之表,名曰少阳。”太阴与阳明连接为表里,少阳与厥阴连接为表里,而少阴与太阳上下呼应为表里。再者,少阳是春生之气,自应在左东。而阳明是秋降之气,自应在右西。也说明《伤寒论》的三阴三阳是根源于《内经》的。

时立气布

时,有一年四时之分,有一日四时之分,这是讲日地之间的关系。强调“时”就是为了了解四时“气”的不同,故《素问·六节藏象论》说:“时立气布……谨候其时,气可与期。”知“时”得“气”,明白无误,但气有阴阳气和六气之分。因为“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素问·至真要大论》),“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死生之本也”(《素问·四时调神大论》),疾病病机的变化全在气,只有“谨候气宜”,才能“勿失病机”,所以“审察病机,勿失气宜”(《素问·至真要大论》)。而候气,就必须“谨候其时”。

“六经病欲解时”的两层含义

第一,从六经病欲解时图可以清楚地看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可以是一日十二时,也可以是一年十二时,用少阳、太阳、阳明、太阴四经分主之,既代表一日之四时,又代表一年之四时,以四时阴阳为大纲。四时正气为病又分为感而即发和过时而发两类。非时之气为病则分为寒疫与冬温两类。井然有序,条理清楚,这就是《伤寒论》的论述大纲,据此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写有治疗四时病的方证:青龙汤证、白虎汤证、玄武汤(真武汤)证和朱雀汤(黄连阿胶汤)证,以及阳旦汤(桂枝汤)证和阴旦汤(柴胡汤)证等。这在陶弘景《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称作“大小六神汤”,专治“外感天行之病”。

第二,是叠加于太阴和少阳之间的少阴病、厥阴病。六经病欲解时告诉我们,天道一阳来复于冬至阴气最盛的子时,地道一阳来复于大寒最冷的丑时,阳复则生,阴盛阳尽不复则死,所以后半夜为魔鬼时刻,易学上称为“鬼门”关。一天中,人最危险的时刻要数黎明。调查显示,凌晨死亡的人数占全天死亡人数的60%。一年中最危险的月份要数丑月12月。调查表明,该月份死亡人数居全年各月之首,占死亡总数的104%。现代研究还证明,传染病患者死亡率最高的时间约在早晨5点半左右(卯时),这说明从子时到卯时是最危险的时刻。而子时到卯时正是少阴和厥阴的欲解时刻,这个时刻阳回则少阴病、厥阴病就向愈,阳不回则死,所以《伤寒论》中有以下论述。

少阴阳回欲愈

287条:少阴病,脉紧,至七八日,自下利,脉暴微,手足反温,脉紧反去者,为欲解也。虽烦,下利必自愈。288条:少阴病,下利,若利自止,恶寒而踡卧,手足温者,可治。289条:少阴病,恶寒而踡,时自烦,欲去衣被者,可治。290条:少阴中风,脉阳微阴浮者,为欲愈。291条:少阴病,欲解时,从子至寅上。292条:少阴病,吐利,手足不逆冷,反发热者,不死。脉不至者,灸少阴七壮。

少阴阳亡不治

295条:少阴病,恶寒,身踡而利,手足逆冷者,不治。296条:少阴病,吐利、躁烦、四逆者,死。297条:少阴病,下利止而头眩,时时自冒者,死。298条:少阴病,四逆,恶寒而身踡,脉不至,不烦而躁者,死。299条:少阴病,六七日息高者,死。条:少阴病,脉微细沉,但欲卧,汗出不烦,自欲吐,至五六日自利,复烦躁不得卧寐者,死。

厥阴阳回欲愈

327条:厥阴中风,脉微浮为欲愈,不浮为未愈。328条:厥阴病,欲解时,从丑至卯上。329条:厥阴病,渴欲饮水者,少少与之愈。360条:下利,有微热而渴,脉弱者,今自愈。361条:下利,脉数,有微热汗出,今自愈。设复紧,为未解。363条:下利,寸脉反浮数,尺中自涩者,必清脓血。365条:下利,脉沉弦者,下重也;脉大者,为未止;脉微弱数者,为欲自止,虽发热不死。367条:下利,脉数而渴者,今自愈。设不差,必清脓血,以有热故也。

厥阴阳亡不治

343条:伤寒六七日,脉微,手足厥冷,烦躁,灸厥阴,厥不还者,死。344条:伤寒发热,下利厥逆,躁不得卧者,死。345条:伤寒发热,下利至甚,厥不止者,死。346条:伤寒六七日不利,便发热而利,其人汗出不止者,死。有阴无阳故也。362条:下利,手足厥冷,无脉者,灸之不温,若脉不还,反微喘者,死。少阴负趺阳者为顺也。368条:下利后脉绝,手足厥冷,晬时脉还,手足温者生,脉不还者死。369条:伤寒下利,日十余行,脉反实者,死。

综上所述,六经病欲解时与《素问·脏气法时论》、《素问·阴阳离合论》有密切关系。本文揭开了少阴为天道阳气来复和厥阴为地道阳气来复的秘密,为解释少阴病和厥阴病找到了根源。于此可知,六经病欲解时图就是日地运行图。

结语: 看了上诉的文章你对《伤寒论》是否能够理解了呢“六经病欲解时”的两层含义你明白了吗

经病

伤寒杂病论》简史

公元3世纪初,张仲景博览群书,广采众方,凝聚毕生心血,写就《伤寒杂病论》一书。中医所说的伤寒实际上是一切外感病的总称,它包括瘟疫这种传染病。该书成书约在公元200年~210年左右。在纸张尚未大量使用,印刷术还没有发明的年代,这本书很可能写在竹简上。

219年,张仲景去世。失去了作者的庇护,《伤寒杂病论》开始了它在人世间的旅行。在那个年代,书籍的传播只能靠一份份手抄,流传开来十分艰难。

时光到了晋朝,《伤寒杂病论》命运中的第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这位名叫王叔和的太医令在偶然的机会中见到了这本书。书已是断简残章,王叔和读着这本断断续续的奇书,兴奋难耐。利用太医令的身份,他全力搜集《伤寒杂病论》的各种抄本,并最终找全了关于伤寒的部分,并加以整理,命名为《伤寒论》。《伤寒论》著论22篇,记述了397条治法,载方113首,总计5万余字,但《伤寒杂病论》中杂病部分没了踪迹。王叔和的功劳,用清代名医徐大椿的话说,就是“苟无叔和,焉有此书”。

王叔和与张仲景的渊源颇深,不但为他整理了医书,还为我们留下了最早的关于张仲景的文字记载。王叔和在《脉经》序里说:“夫医药为用,性命所系。和鹊之妙,犹或加思;仲景明审,亦候形证,一毫有疑,则考校以求验。”

之后,该书逐渐在民间流传,并受到医家推崇。南北朝名医陶弘景曾说:“惟张仲景一部,最为众方之祖。”可以想像,这部奠基性、高峰性的著作让人认识了它的著作者,并把著作者推向医圣的崇高地位。

张仲景去世800年后的宋代,是《伤寒杂病论》焕发青春的一个朝代。宋仁宗时,一个名叫王洙的翰林学士在翰林院的书库里发现了一本“蠹简”,被虫蛀了的竹简,书名《金匮玉函要略方论》。这本书一部分内容与《伤寒论》相似,另一部分,是论述杂病的。后来,名医林亿、孙奇等人奉朝廷之命校订《伤寒论》时,将之与《金匮玉函要略方论》对照,知为仲景所著,乃更名为《金匮要略》刊行于世,《金匮要略》共计25篇,载方262首。至此,《伤寒杂病论》命运中的几个关键人物全部出场了。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在宋代都得到了校订和发行,我们今天看到的就是宋代校订本。除重复的药方外,两本书共载药方269个,使用药物214味,基本概括了临床各科的常用方剂。这两本书与《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并称为“中医四大经典”——四部经典,张仲景一人就占了两部。(另有一种说法,中医四大经典为《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

桂枝汤是《伤寒论》里一首经方,只有五味药: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姜和枣还都算是生活中能接触到的食材。在《伤寒论》里是治疗太阳中风证的方剂,然而就是看似简单的几味药,一个治疗外感的发汗方,被后世医家研用至深,注述详实,清代的柯琴称 “此为仲景群方之魁”,坊间更有“桂枝汤加减治万病”的说法,虽然基于科学严谨的精神,这种美誉值得商榷,但时至今日,桂枝汤的加减变化在临床各科中的应用都极为广泛,这自然不是一首简单的发汗方能达到的。

桂枝汤的配伍

原书记载桂枝汤组成: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三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大道至简,五味药之间相互配合就演绎出对立统一的经方配伍规律。

桂枝汤之所以称其为调营卫、和阴阳的第一方,关键就在于桂枝配芍药,这也是本方的灵魂所在。桂枝温卫阳,通经络,解肌驱邪于外;芍药敛营阴,固腠理,缓中和里于内。两药等量,势似彼此对立,互相抵抗,但一阳一阴,一动一静,一开一合、一散一敛,互相配合,二药同用后因和合而产生一种新的作用,它含有二药之个性而又中和之,药虽“相反”而实能“相成”。看似相互对立,又以对方的存在而发挥自身作用,达到协调统一。

桂枝与甘草配伍,体现辛甘化阳之意,有桂枝甘草汤治疗发汗过多、心阳耗伤的心动悸;芍药与甘草配伍,体现酸甘化阴之意,有芍药甘草汤治疗阴津不足脚挛急。这是桂枝汤里体现的两组协调统一的配伍原则。五味是自有阴阳属性的,辛味开泄发散属阳,酸味收敛固涩属阴,而甘味为中焦脾胃之本味,《内经》说:“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甘味不具备明确的阴阳属性,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既有甘温的黄芪、人参健脾益气,也有甘润的麦冬、沙参养阴益胃。当辛味与甘味同用时,辛味能温运脾阳、甘味能补养气血,二者相合有辛甘扶阳暖中之效。酸甘化阴,从味觉上最易体会,一般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一想起到酸甜的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但是单纯的酸味或甘味并没有那么强的效果。所以酸味能收敛生津,甘味能益胃滋阴,一滋一敛,相互配合,更能促进脾胃生化津液的功能。

大凡姜枣同用,亦为调和营卫之剂,姜以主卫,枣以主营。大枣可缓和生姜刺激之性,生姜可防止大枣中满致胀之偏,二者合用,能增进饮食,帮助消化,有利于其他药物的吸收和作用的发挥。

全方配伍特色,一为攻中有补,攻指驱邪外出,补主要是补中焦脾胃之气,“胃为卫之本”,故能扶助卫外阳气;二为散中有收,芍药微酸微寒,收敛止汗,形成了它散中有收、散中寓敛、开中有合的特点,能散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留邪;三为“表中有里”,既能从表以解散风寒,又能从里以健脾胃、助心阳、柔肝木。这就是桂枝汤被冠以“群方之魁”的最大原因。

桂枝汤发汗与止汗

桂枝汤加减变化多,治疗范围广,在《伤寒论》中既说“病常自汗出者……宜桂枝汤 ”又说“可发汗,宜桂枝汤”,可见桂枝汤既能发汗也能止汗,有一种双向调节的作用,根本在于桂枝汤可以调和营卫。

营卫是一个生理概念,《灵枢·营卫生会篇》讲到:“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营气运行于脉中,能化生血液,营养全身;卫气运行于脉外,能温分肉、充皮肤、肥腠理、司开阖,营气属阴,也称营阴,卫气属阳,又叫卫阳。张景岳说:“脏腑筋骨居于内,必赖营气以资之,经脉以疏之。皮毛分肉居于外,经之所不通,营气所不及,故赖卫气以煦之,孙络以濡之。”正常情况下营气卫气一阴一阳,一动一静,营卫和合,周行全身,发挥濡养脏腑,固护肌表的作用。

唐宗海说:“皮毛一层为卫所司,肌肉一层为营所宅”,体质好的人感受外邪只伤及卫分皮毛一层,卫阳被遏,皮毛闭塞无汗时,发汗解表法可以驱邪。禀赋不足或平素体质较弱的人,营血虚于内,卫气虚于外,营卫和合程度不高,也不甚稳定,就容易感受外邪。风寒邪气侵犯人体,容易直透卫而入营,导致营阴外泄,进一步打破营卫和合的平衡状态,造成营弱卫强、营卫不和的局面,病位在肌肉一层,所以要用解肌驱邪,就是仲景所说的:“桂枝本为解肌”非发汗也,桂枝汤就是调和营卫所设。前面说桂枝温卫阳,芍药助营阴,两药一阴一阳,同时着力,并且针对营卫之气化生之源——脾胃,还用炙甘草、大枣、热稀粥来滋养,通过诸药配合,把虚损的补起来,把不和的调和起来,这样就能自然把邪气祛除。所以说桂枝汤既不是发汗剂,也不是止汗剂,是一首调和营卫的解肌剂。

桂枝汤的加减应用

综观《伤寒论》的113方里,桂枝汤为加减变化最多方剂。很多方剂都是桂枝汤演化出来的。徐忠可说:“桂枝汤,外证得之,为解肌和营卫,内证得之,为化气和阴阳”。当代著名医家祝谌予认为“对于一切因脾胃虚弱所引起的疾病,都可以用桂枝汤为主方”,由桂枝汤衍变的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当归建中汤等方剂就是以桂枝汤为底,治疗虚劳不足之证,体现其温中补虚之能。

桂枝汤加减变方有26首之多,用以解表,有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桂枝二越婢一汤、柴胡桂枝汤、桂枝加葛根汤、葛根汤、栝楼桂枝汤、桂枝加黄芪汤;用以补虚降逆气,有桂枝加桂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用以补阳助阳,有桂枝去芍药汤、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桂枝加附子汤;用以调血治血,有桂枝加芍药汤、桂枝加大黄汤、当归四逆汤、温经汤;用以调补阴阳气血、有新加汤、桂枝加龙骨牡蛎汤、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当归建中汤、黄芪桂枝五物汤;用以治水气病,有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桂枝去芍药加麻黄细辛附子汤。

由此论之,桂枝汤的加减变化之方体现了桂枝汤之用,表里气血病均可治疗,实为一首难得之良方。张仲景将其加减化裁,所涉之证甚广。然而仍有其规律可循:一是桂枝汤之加减,关键大多在桂枝与芍药之变;二是除用于解表外,凡治里证,终不离温补、温通、温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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