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起源于哪个朝代?
典籍两字联起来并作为一种名称大概始于战国时期。《孟子·告子下》曰:“诸侯之地方百里,不百里,不足以守宗庙之典籍。”《左传·昭公十五年》曰:“昔尔高祖伯魇,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政,故曰籍氏。”这里的典籍,或指先祖法度,或指国家法则。典籍的合称仍然包括了“典”的含义,指记载法则、制度等重要的书籍。只是到了汉代以后,典籍才用作各种书籍的统称。《后汉书·崔宣传》称崔宴“少沈静,好典籍”。《三国志·蜀志·谯周传》记载谯周耽古好学,以读书为乐,“诵读典籍,欣然独笑,以忘寝食”。这里所说的“典籍”,便与当今泛指一切图书的意义相同了。
早在唐代史官编篡《晋书》之前,就有多部晋史著作问世,至少有18部。
唐代以前,史书多为私人撰写,成书后上交官家,经官家认证,即可列入正史,《史记》《汉书》《三国志》就是这样诞生的。唐朝统治者追认的祖先,是五胡十六国时代的西凉君主李昊。陈寅恪说,李家的祖先不是西凉李,而是赵郡李,“若非赵郡李氏之破落户,即是赵郡李氏之假冒牌”,那么多好菜放在台面上不用,非得另起炉灶,李世民让史官重新编篡《晋书》,就是为了给先人脸上贴金,糊弄草民。
还有一些历史学家认为,李世民重新编纂《晋书》是出于现实需要。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得说到李世民晚年的处境。晚年的李世民因为立太子的问题,被搞得焦头烂额,甚至气得“自投于床,抽佩刀欲自刺”。为了争夺皇位,李承乾和李泰各自培植党羽,结党倾轧,撕得头破血流,几乎重演西晋末年八王之乱的闹剧。有鉴于此,李世民于是决定重新编纂《晋书》,以史为鉴。
这些说法有道理,但是不是太经得起推敲,因为它们都是对李世民主观意识的推测,人家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我们就姑且认为这些说法有一定的可取性吧。此外,我们再从客观角度来简单说一下重新编纂《晋书》的原因。
这是陈寅恪说的。事实真的如此吗?南开师范大学的岳纯之教授做过一番很有趣的考证。
比如:王隐的《晋书》,有亮点,但是文笔烂,杂而不精,记录的荒诞不经的东西太多,原书93卷,唐初只剩86卷;虞预的《晋书》,原书44卷,唐初仅余26卷;朱凤的《晋书》,原书没有写完,只写了14卷,唐初仅余10卷;何法盛的《晋中兴书》,记载的是东晋全史,但是内容芜杂,前后不连贯;谢灵运的《晋书》,同样没有完稿,多虚浮不实之辞;萧子云的《晋书》,原书102卷,唐初只剩下11卷;陆机《晋纪》,只记载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的历史
如果说这些史书当中有一部完整详细地横跨东西两晋的著作,那就是臧荣绪的《晋书》,该书体例完备,总计110卷。然而,臧荣绪并不是吃皇粮的史官,而是一个无意于功名的隐士,他的著作并不是服务于政治的官史,与官方的意识形态是不同的,而且,臧荣绪的文人气比较重,选材的时候偏向于文人情怀,而这与唐太宗李世民修史的着眼点——经世致用——也是互相抵触的。另外,臧荣绪的《晋书》毕竟是个人著作,难免遗漏一些重要史料,比如其中就没有包含与东晋并存的十六国历史。
李世民曾经对《晋书》总编房玄龄说,我看《汉书》的史官收录了扬雄的《甘泉赋》《羽猎赋》、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班固的《两都赋》,这些东西就是浮华辞藻的堆砌,哼哼唧唧,记录在《史书》中有啥用?日本学者清水凯夫曾经比较过臧荣绪的《晋书·陆机传》和唐修《晋书·陆机传》,发现虽然二者都选录了陆机的文章,但是前者选录的主要是突出陆机的人生经历和文学成就的文章,而后者选录的则是陆机的政论类文章。
综上可知,李世民安排史官重新编纂《晋书》并不仅仅是为了认祖贴金这么简单,也不仅仅是为了以史为鉴。或者说,是在认祖、以史为鉴、完善史料、经世致用等多重主客观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重新编纂《晋书》才被提上议程。
贞观二十年(646年)闰三月,唐太宗李世民颁布了唐帝国第8888号诏令,正式宣布重修《晋书》,并为此组建了《晋书》编辑部。编辑部成员的阵容极为豪华:
投资人、总策划(兼作者) : 李世民
名誉总编: 房玄龄、褚遂良
执行总编: 许敬宗
顾问: 令狐德棻、敬播、李安期、李怀俨
经过两年多的编纂,贞观二十二年秋季(大概9月),《晋书》项目落成,全书共132卷,叙例和目录各1卷,本纪10卷(记录帝王事),列传70卷(记录名臣、将相、烈女,等等),志20卷(天文、地理、食货,等等),载纪30卷(记录异族政权帝王事)。后来,叙例和目录失传,如今只剩130卷。
《晋书》一出,立刻轰动一时,天涯、虎扑、人人、头条、网易、搜狐各大论坛的历史写手纷纷抛弃旧有的不同版本的晋书,改用新版,新华书店前的购书人群络绎不绝,唐帝国还把这套大规模的《晋书》当成国礼送给了新罗国。
那么,官修《晋书》的水平到底怎么样呢?
本纪、列传、志、载纪各有优缺点,如果每一个都拿出来说的话,估计得小半本书才能说完,所以,我们在这里就总的说一下吧。
先说优点。
首先,它够全面。因为参考资料多,十几种晋史著作就在那里摆着,虽然它们各有缺点,有的只说东晋,有的只说西晋,有的两头都说但是两头都不全,缺胳膊少腿,可是把这些东西综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有这么庞大的资料库,想不全面也难呀!清朝的史学家赵翼对这一点就很肯定,夸奖《晋书》能够博采众长,这个长处也不是其他同类书所能比的。我们今天能清楚地看到两晋时代的风云变幻——司马氏篡魏、西晋开国、八王之乱、五胡乱华、衣冠南迁、东晋北伐、十六国更迭李世民的编辑部功不可没。
除了主干历史的完整,《晋书》的“辅助材料”也很齐备——主要说的是其中的“志”。上面说过了,所谓的志,其实就是礼、乐、律历、天文、食货、刑法、五行、地理等国家制度;或者说,它们就是一个国家的配套“软件”。司马迁的《史记》有这方面的内容,但是陈寿的《三国志》没有,《晋书》对此做了相应的补充,不但记录了晋朝的“志”,还记录了晋之前的三国时代的“志”,比如《地理志》记载了历代地理建置的流变,《天文志》记载了3种天体说( 这一部分的作者就是神秘预言书《推背图》的作者李淳风 ),《律历志》记载了3种历法。查缺补漏,同样功在千秋。
其次,它开创性地运用“载纪”这种体例,在抓住主线(两晋)的同时,也恰当地解决了如何处理五胡政权的问题。两晋时代的历史乱得很,五胡十六国乱糟糟,你灭我,我灭他,他灭你,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说五胡十六国的君主怎么入传?列到帝王本纪,那不是乱了正统吗?列到列传当中吧,他们又不是两晋的臣属国,这也是瞎搞。
《晋书》编辑部的成员有办法,他们想了一个折中的策略,另外开一个“载纪”,把五胡十六国的君主放到僭伪政权里。两晋时代的人有强烈的华夷观念,但是唐朝相对开放,唐太宗信奉的是华夷一家、四海一统,什么华、什么夷,在朕眼里全都是一样的。利用载纪这种体例,《晋书》编辑部既弘扬了大一统思想,突出了正统地位,又没有给五胡十六国泼脏水,把它们视为华夏大家族的一员,这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进步。所以,我们可以在《晋书》里看到“乘机豹变”的刘渊、“猛气横飞”的石勒、“颇怀奇略”的慕容皝、“文武兼施”的苻坚、“侧席求贤”的姚兴、“天资英杰”的慕容垂、“宏图壮节”的吕光但是在给予他们认可的同时,《晋书》也批评他们没有忠义观念,教化水平有待提高,强调僭越与正统之分,淡化华夷之辨,并提倡唐帝国核心价值观和主旋律——忠孝节烈。
夸完了,下来就该打板子了。
接着说《晋书》的缺点。
《晋书》132卷,两年半完成,900多天,平均7天出一卷,好像朝廷把这个当成了形象工程,很仓促的样子。
首先,《晋书》的文风比较浮夸,唐代的刘知几就很不客气地说,历史就是一个壮汉或者高士,但是房玄龄这一伙人干的事却是给壮汉擦胭脂抹粉,给高士穿红粉女装。唐初流行的就是浮夸的文风,比如《晋书》编辑部成员之一上官仪还开创了一种风格浮艳的诗风——上官体,连提倡质朴刚健文风的唐太宗有时候也写写小清新的诗,时代风气就是如此,倒是也不能求全责备,对编辑部成员太苛刻。当然,文风这种东西众口难调,这个得看自己的口味。
其次,迷信色彩浓厚,其实历朝历代史书都是如此,动不动就是龙子、异象、红光,但是《晋书》比较出格,段子集《语林》《世说新语》里的段子往里塞也就罢了,连《幽明录》《搜神记》这样的神怪故事也能凑数,真是服了you!《旧唐书》就说房玄龄这一帮人太八卦,喜欢猎奇过了头;赵翼说把鬼故事和段子放到正史里的,除了《晋书》真是没谁了《四库全书》也表示很无语,说你们一会儿鬼故事,一会儿正史,到底在搞什么搞嘛!
第三,有遗漏之处。两晋时代有一个叫马漪的人,名气很大,就没有被收入列传;有个叫郭琦的名士,也没有被收入;再比如说刘遗民、何桢,等等,这些人大多是清谈名士,或许编辑部成员是认为这些人无益于经世致用,所以才把他们扔下不管吧。如果说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可以原谅的,那么《晋书·地理志》里的失误就有些令人崩溃,说到北京,漏了东城区;说到河北,忘了说石家庄;说到河南,忘了说郑州;说到黑龙江,竟然没有提哈尔滨清朝的洪亮吉气得直跳脚,说这不是乱弹琴嘛!
第四,有冗余繁琐之处。有的人在前面说了一遍,到后面又说一遍。南宋的晁公武说,要说繁琐,如果说《晋书》是第二,就没谁好意思说是第一。人家晁公武只是嘴上说说,明朝的茅国缙却动了真格的,刷刷刷大笔一挥,删了原书的三分之二,搞了一部40卷的《晋书删》,只是他老人家删得有点儿过头,连那20卷的志都让他删掉了。
最后是全书前后矛盾的地方比较多,前面说这个人这一年还活着,后面说这个人早就死了好几年啦!这里说这个人这一年在山西当官,那里说这个人好几年前就调到北京啦!这里说某人做过的某事记载在《百官志》里,你一看目录,咦,没有《百官志》,搞了半天,哦,《百官志》原来就是《职官志》,可是你到《职官志》里一看,我去,根本没有这个人啊!比如桓温的“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这里说发生在二次北伐期间,那里又说发生在三次北伐期间,《晋书》就是这个任性,涮你没商量。
之所以出现这么多问题,主要原因就是《晋书》是集体编纂,并非成于一人之手,就像书商攒书,列一个目录,分成几部分,安排给每个写手,写完之后一合并,ok!《晋书》的集体编纂制有好处,好处在于量才授职,你擅长哪方面就安排你搞什么,比如《推背图》的作者李淳风喜欢神神叨叨的东西,就让他搞《天文志》和《五行志》。一个人的知识结构毕竟是有限的,群策群力,术业有专攻,自然有助于提升《晋书》的广度,但是书成之后,没有一个大拿能够从头到尾捋一遍,甚至,编辑部似乎也没有认真核对过,以至于出现了一些连外行都能看出来的错误,使书成之后留下了许多永久的遗憾。
最后,当然是总结。
该怎么评价《晋书》?该书固然错误很多,但是亮点也是很多的,绝不至于沦落到在二十四史里垫底,而且,《晋书》的毛病在后世的许多史书里也是存在的。如果仅仅是各大论坛说说段子,那就无所谓喽,如果是搞专业研究,查阅不同资料,互相印证就是很必须的。具体到《晋书》,那个很出名的点校版当然是最佳选择。
南宋的叶适说《晋书》得之七八、失之二三,二八或许有点儿过誉,三七的评价还是很吼的。
西周初年,周王室将殷朝遗民强行迁移到洛阳附近的成周进行监管,《尚书·多士》记载了周公对殷民的训话。在这篇诰词中,周公向殷民解释西周灭殷是秉承天命,就像当初殷商灭夏一样,所以殷民不必怨忿反抗。其中有一句话说:“惟尔知,惟殷先人有典有册,殷革夏命。”周公特别强调殷的先人有典册记载殷商灭夏的事迹。按照这段材料推测,商代前期已有典籍,且甲骨文中也出现了“典”、“册”两字,但目前尚无考古实物材料可作确证。商朝开始于公元前十七世纪后期,商王武丁时期约为公元前1250年。既然商朝前期便“有典有册”,武丁时的甲骨文又有编连成册的痕迹,据此可把早期典籍的产生定在公元前1600年至前1250年之间。
商代。
中国早期的书籍形式之一。在造纸技术发明以前,中国古代书籍主要是用墨写在竹木简上。人们将竹木劈成狭长的细条,经过刮削整治后在上面写字,单独的竹木片叫做“简”,若干简编连起来就叫做“策” (亦写作“册”),这是现在称1本书为1册书的起源。
简策在中国使用起源很早。《尚书·多士》记载:“惟殷先人,有典有册。殷革夏命。”说明商代的祖先已有编连的简策,记载了商代推翻夏王朝统治的史实。
由于竹木易得,书写记事比甲骨、青铜、玉石等记事材料方便,篇幅不受限制,编连成策后阅读存放也较便利,因而书籍的生产比过去容易得多。中国先秦时期的古籍,最初就是写在简策上而流传下来的。在纸张发明并推广普及以后,大约在公元4世纪的东晋时期,简策才基本绝迹。
扩展资料
考古记载
考古发现的简策实物中,主要是战国到秦汉时期的简,数量最多的是汉简。从古籍记载和考古发现的简策实物中考证,简的宽度一般在05~1厘米左右,长度根据用途不同而定,如汉代重要的儒家经书用简长2尺4寸,其他内容的用简长度有2尺、1尺2寸、1尺1寸和短于1尺的不等。
根据大量出土简牍实物分析,有时同时间、同性质出土的简,长短也不完全相同。木简古代多称为札。简最初可能是专指竹简,后来兼指木札。
简策通常用丝绳或麻绳编连,编绳因简策长度而有所不同,从 2道到5 道均有,以编2道或3道为常见。一般是先将简编连成策再书写,也有先写后编的。
简的书写用毛笔和墨,古籍中有“漆书”之说,编绳有用皮编之说,但在考古发掘中还没有发现过用漆书写和用皮绳编连的简策。在简上写错的字要用刀削去,因此古人常以“刀笔”并提。
-简策
典籍起源于哪个朝代?
本文2023-10-07 17:06:20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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