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两国为争夺江淮流域的控制权进行了战争,具体是什么呢?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7浏览:4收藏

吴楚两国为争夺江淮流域的控制权进行了战争,具体是什么呢?,第1张

吴楚两国为争夺江淮流域的控制权进行了战争,具体是什么呢?

公元546年(周灵王二十六年),在宋国大夫向戍提倡下,晋、楚、齐、秦、鲁、卫、陈、蔡、郑、许、宋、邾、滕等14国在宋国的西门外举办秋春第二次弭兵会盟,会盟后中原诸侯列国中间产生了相对性友谊的局势。晋、楚、齐、秦四个世界强国,

因激化矛盾,国势趋向衰微,减慢了对外开放扩大、角逐中原主宰的脚步。偏处在长江河段中下游的吴国和越国则依次强盛起来,添加中原争雄的队伍。吴国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个新型的我国,本来是楚国的附属国,自吴君寿梦称帝后逐渐兴起。

晋国出自于同楚国争雄的必须,采纳楚国亡臣屈巫联吴制楚的提议,积极与吴国缔约发展战略联盟,让吴国从侧边打压楚国,制约楚国的北进。日渐强劲的吴国,为了更好地进到中原,也将楚国做为发展战略打压的总体目标,因而同晋国同盟,解决了与楚国的臣属关联,并积极主动使用战斗力,同楚国角逐淮河流域。

自寿梦至吴王僚的六十余年间,吴楚两国之间战事经常,互有胜负,但吴国因溯江攻楚艰难及淮河流域为楚国操纵,未获得重大突破进度。特别是在位于淮河域核心的州来,与东边的钟离(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南边的居巢(今安徽省合肥市西北)相互之间犄角,变成吴国难以超越的阻碍。州来虽曾依次2次掉入吴国之手,但却复为楚国所据。

公元519年(周敬王年间),吴国因为淮河流域的地方尚为楚国所栖身,吴王僚率公子光等,再度攻击楚国操纵下发展战略要地州来,因此吴楚对决骤起。

楚军的不成功,缘故是丰富多彩的。其关键层面归纳具体来说,一是恃强好斗,昧于智谋;二是主帅欠缺威信和权威,内部结构关系紧张,不可以推行集中化统一指挥;三是对吴军的趋势疏忽掌握和防备,以至为对方所乘;四是阵前指引愚钝,欠缺机动性沟通能力。全部这种凑在一起,遂造成楚军在全部战役行动中陷入处于被动。覆军杀将,固其所宜也!

鸡父对决是对楚国的一次贬抑。二战结束没多久,楚司马薳越因楚夫人离开蜀国而自杀身亡,庸碌无知的囊瓦出任了令尹要职。此后楚军非常少主动进攻吴军,而基本上采用消沉抵抗的对策,在吴楚战事布局中慢慢趋向处于被动了。

吴楚鸡父之战:吴王阖闾展现军事才能初战

鸡父之战,爆发于周敬王元年(公元前519年)夏,它是吴、楚两国为争霸江淮流域而在楚地鸡父(今河南固始东南)进行的一次重要会战。在这场会战中,吴军实施正确的作战指导,巧妙选择作战地点和时间,运用示形动敌,伏击突袭等战法,出奇制胜,大破楚军,从而逐渐夺取了吴楚战争的主动权。

公元前546年宋国向戍倡导诸侯弭兵会盟后,中原诸侯列国之间出现了相对和平的局面。当时,晋、楚、齐、秦四个强国,都因国势趋于衰弱,国内矛盾激化,而被迫放慢了对外扩张、争霸活动的步伐。与此同时,偏处于东南部的吴国和越国则先后兴盛起来,开始加入大国争霸的行列,由此,战争的重心也从黄河流域转移到了长江淮河流域,从中原诸侯国转移到了楚、吴、越诸国。

吴国是一个新兴的国家,辖有今江苏、上海大部和浙江、安徽的一部。自吴王寿梦(前586年—前561年)起,经济逐渐发展,国势开始强盛。当时晋国出于同楚国争霸斗争的需要,采纳楚亡臣申公巫臣联吴制楚的建议,主动与吴国缔结战略同盟,让吴国从侧面打击楚国,以牵制楚国的北上。而日渐强大起来的吴国,为了进入中原,也将楚国作为第一个战略打击的目标,因此欣然接受晋国的拉拢,坚决摆脱了对楚的臣属关系。并积极动用武力,同楚国争夺淮河流域。自寿梦至吴王僚60余年间,两国战争频繁,互有胜负,但总的趋势是楚国日遭削弱,吴国兵锋咄咄逼人,渐占上风。鸡父之战就是吴楚长年争战中的重要一战。

公元前519年,吴王僚率公子光等,兴兵进攻楚国控制下的淮河流域战略要地州来(今安徽凤台)。楚平王闻讯后,即下令司马薳越统率楚、顿(今河南商城南)、胡(今安徽阜阳西北)、沈(今河南沈邱)、蔡(今河南新蔡)、陈(今河南睢阳)、许(今河南叶县)七国联军前往救援州来,并令令尹阳匄带病督师。吴军统帅部见楚联军力量强盛,来势凶猛,遂迅速撤去对州来的包围,将部队移驻于钟离地区(今安徽凤阳东临淮关),暂避敌锋,伺机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进军途中的楚军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故,这就是带病出征的楚令尹阳匄(即子暇)因病体沉重,死于军中。楚军失去主帅,士气顿时沮丧低落。司马薳越见状,被迫回师鸡父。拟稍事休整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吴公子光听说楚军统帅阳匄已身亡,楚联军不战而退,认定这正是吴军把握战机,击破敌人的良机,便向吴王僚建议率军尾随,捕捉机会。他的分析是这样的:“随从楚国的诸侯虽多,但均是些小国,而且都系为楚国所胁迫而来。况且这些小国也有各自的弱点。具体地说,胡、沈两国国君年幼骄狂,陈国帅师的大夫夏齧强硬但却固执,顿、许、蔡等国则一直憎恨楚国的压迫,它们同楚国之间不是一条心,这一点可以乘机加以利用。至于楚军内部,情况也很糟糕。主帅病死,司马薳越资历低浅,不能集中指挥,楚军士气低落,政令不一,貌似强大,实则虚弱。”

最后他得出结论是“七国联军同役而不同心,兵力虽多,但也可击败”。公子光的分析入情合理,吴王僚欣然采纳。并针对敌情作出具体周密的作战计划:迅速向楚联军逼近,定于在到达鸡父战场后的次日即发起攻击,利用当天“晦日”的特殊天候条件,乘敌不备,以奇袭取胜。在兵力部署上,先以一部兵力攻击胡、沈、陈的军队,战而胜之;然后打乱其他诸侯国军,再集中兵力攻击楚军本身。并决定在作战中采取先示敌以“去备薄威”,后以“敦阵整族猛攻之”的灵活战法。

一切就绪后,吴军遂于古代用兵所忌的晦日七月二十九突然出现在鸡父战场。此举完全出乎楚司马薳越的意料,仓猝之中,他让胡、沈、陈、顿、蔡、许六国军队列为前阵,以掩护楚军。吴王以自己所帅的中军,公子光所帅的右军,掩余所帅的左军等主力预作埋伏,而以不习战阵的3000囚徒为诱兵攻打胡、沈、陈诸军。双方接战不久,未受过军事训练的吴刑徒乌合之众即散乱退却。胡、沈、陈军见状遂贸然追击,捕捉战俘,纷纷进入了吴军主力的预定伏击圈中。这时,吴三军当机立断,从三面突然出击,很快战胜了胡、沈、陈三国军队,并俘杀胡、沈国君和陈国大夫夏齧。尔后又纵所俘的三国士卒逃回本阵。这些士卒侥幸逃得性命,便纷纷狂奔,口中还叫嚷不已:“我们的国君死了,我们的大夫死了。”

许、蔡、顿三国军队见状,顿时军心动摇,阵势不稳。这时吴军遂乘胜擂鼓呐喊冲杀向前,直扑三国之师。三国之师的阵势本已动摇,又见吴军蜂拥而来,哪里还有作战的勇气,于是纷纷不战而溃,乱作一团。楚军未及列阵,即被许、蔡等诸侯军之退却所扰乱,已无回天之力,迅速陷于溃败。至此,吴军终于大获全胜,并乘胜攻占了州来。

鸡父之战,乃是吴军实行正确作战指导的必然结果。从兵力对比来说,当时吴军处于以寡敌众的困难地位;从作战态势来说,吴军也处于“后据战地而趋战”的不利位置,但是吴军最后却打了胜仗。其原因在于吴军统帅部准确地判明和掌握了敌军的情况和动态,巧妙利用了对方的弱点,坚决打破了“晦日”不宜作战的迷信习惯,灵活地运用了示形动敌、诱敌冒进、设伏痛击、乘胜猛攻等一系列正确战法,从而达到了出奇制胜的战役目的;实施各个击破,出其不意地先击溃部分弱敌,造成敌人的全线混乱,最终使其失去抵抗力。

楚军的失败,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其主要方面概括归纳起来,一是恃强好战,昧于谋略;二是主将缺乏威信,内部矛盾重重,不能实行集中统一指挥;三是对吴军的动向疏于了解和戒备,以致为对手所乘;四是临阵指挥笨拙,缺乏机动应变能力。所有这些凑在一起,遂导致楚军在整个战役行动中陷于被动。覆军杀将,固其所宜也!

鸡父之战是对楚国的一次沉重打击。战后不久,楚司马薳越因楚夫人出走吴国而畏罪自杀,庸碌无能的囊瓦担任了令尹要职。从此楚军很少主动出击吴军,而基本采取消极防御的措施,在吴楚战争格局中逐渐趋于被动了。

春秋期间战争形式之演变 。春秋初期,中原各诸侯国间因兼并冲突而起内战,自北方戎狄“南侵”及南方荆楚“北侵”,齐桓公始展开抵御戎狄,抑制荆楚之长期战争。春秋中期以后,戎狄入侵中原渐少,中原对荆楚之战争(起自齐桓公始霸之公元前679年,止于宋向戌召集弭兵之会之公元前546年)成为 历史 发展之主线,战争形式由春秋初年之一二万人之角力战斗,发展到十数国联合之远距离大规模战役之战,如前555年,晋伐齐平阴之战,晋联军总兵力达十二万五千人之众,自晋都绛(今山西省侯马市)至齐都临淄(今山东省淄博市)上千公里;再如前506年,晋会十八国之军伐楚,声势之壮盛,乃春秋霸业以来之前所未有。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宋左师向戌西门弭兵之会后,促成各国之相安,然中原诸侯国遂有如下之政治变化:其一,晋楚休战,中原一时外无敌国,诸侯间团结松弛解体;其二,各诸侯国君骄奢*靡,晏安逸乐,大造离宫,穷极奢丽,楚灵王建章华宫,晋平公建铜鞮宫、虒祁宫,鲁襄公仿楚灵王章华宫建楚宫,并死于此宫,卫灵公重修重华宫;其三,各国大夫兼并土地,扩大封邑,渐开大夫专政之端,晋国六卿掌权,后有“三家分晋”,齐国陈氏垄断国政,后有“田氏代齐”,楚国内乱,令尹弑杀国君,篡夺君位,鲁国三桓秉政。

竞争为人类与生俱来之本能,而战争是人类竞争中之一种猛烈行为,但战争自无永久消弭之可能;军队为国家自卫之工具,亦为国家安危存亡之所系,去兵自非立国之道;孟子曰:“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荆楚之北侵中原,方使中原民族团结坚固,战斗力增强,弭兵休战,反使中原诸侯内政腐化崩溃,导致内乱,其效果适得其反,此乃孟子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

吴国兴起 。约在商朝祖甲时代,前1231年左右,周太王古公亶(dǎn)父生有三子,长子泰伯、次子仲雍、三子季历,季历生子姬昌(即周文王),幼而聪明有才干,深得古公亶父喜爱,并表露有传位姬昌之意,于是,泰伯与仲雍避至荆蛮之地以示让位,史称“泰伯奔吴”,并“断发文身”遵循蛮夷之俗,定居于梅里,自称“句(gōu)吴”,荆蛮人认为他很有节义,追随附顺者有一千余户,尊立他为“吴太伯”,于是,有了江南第一个文明古国“吴国”之雏形。在春秋之世:中原民族为“束发右衽”,戎狄为“披发左衽”,楚人为“长鬣(liè)”,由此推论,泰伯所在之蛮夷与中原民族、戎狄、楚族无血缘关系,但蛮夷之越人亦为“断发文身”,则吴、越两族或有较近之血缘关系,至于“泰伯奔吴”仅为《史记》文字记载,吴人自托于周天子之血胤,是否有攀附之意,亦难以臆断。“吴王”位早期传承为:泰伯 仲雍 季简 叔达 周章,按照辈分,周章是周武王之侄,乃始封吴国,但仅是子爵,至寿梦时,始自称吴王(前585年),寿梦亲自到洛邑朝见刚刚登基的周简王(前585年~前572年在位),吴国从此登上政治舞台。

晋景公(前599年~前581年在位)时,晋初定争取吴国、孤立楚国之策。前584年,楚之亡臣申公巫臣奔晋,景公命之为邢邑大夫,巫臣向景公献联吴制楚之计,景公遂使巫臣赴吴,巫臣偕其子屈狐庸,并率晋军“乘之一偏两之一卒”以适吴,教吴人乘车、御射、战阵等车战、步战之法,更使其子屈狐庸留仕于吴,为吴国行人,吴国从此起用客卿官制,遂兴起东南而为楚之患。

春秋中期中原诸侯与楚之战争实为抗御楚之北侵,有一定的政治目的性,而吴楚之战乃纯为一种争夺土地之战争。吴若得淮河流域之地,可与中原诸侯保持联系;楚若得之,既可对中原诸侯形成包围之势,亦可截断吴晋之联系,故吴楚所争之地域乃为淮河流域之范围。

吴楚地域之交集 。楚始祖鬻(yù)熊(任周文王火师一职)受封于丹阳,楚人活动范围仅为今湖北省西部,尔后,熊氏氏族逐渐向东南方向迁移;熊渠在位时(前886年~前877年),开拓长江中游至越章;楚文王熊赀(zī)在位时(前689年~前558年),灭汉水东方诸姬姓小国,如:邓、申、息等国,并迁都于郢,使楚之势力北达汉水流域,与中原南部边缘接壤,楚开始北侵中原,遂有召陵之盟(前656年,齐桓公与楚成王)与晋楚城濮之战(前632年,晋文公与楚成王),使楚北进受阻,转而向东发展;楚穆王在位时(前625年~前614年),开始向淮河流域发展,前623年灭江国,前622年灭六国、蓼国及群舒,穆王将六、蓼两国之地作为经营淮河流域之根据地,屯驻重兵,相机东进。因楚国势力东达于淮河流域之东夷地区,遂与立国于长江下游而势力正向淮河流域发展之吴国发生接触,两强相遇,势在必争,于是,吴、楚两国展开了六十余年(前584年~前525年)的争夺淮河流域土地之初期之战。

吴楚州来之战 。吴地河川交错,湖汊纵横,人民习于舟楫,故吴军长于水战,申公巫臣至吴后,教吴军以车战、步战之法,吴王寿梦遂以新练之水、陆两军北伐郯(前584年春)、徐(前584年夏),郯、徐二国均服于吴。是年秋,正当楚共王(前590年~前560年在位)命令尹子重率师伐郑之时,寿梦遂移伐徐之军,进攻淮河流域楚之州来城,八月破之,楚令尹子重由郑郊移师来救,但为时已晚。州来是楚在东方之门户,楚因急于移兵以救州来,被郑军击败于汜。“两线作战”、“兵力分散”乃兵家大忌,顾此失彼,楚军必败也!

晋吴会盟 。晋景公之时,中原诸侯小国在晋、楚之间左右摇摆,晋无奈采取“强力控制”、“柔服伐贰”之法,面对中原小国的“骑墙”态度,晋景公于前582年春召集鲁、齐、宋、卫、郑、曹、邾、杞诸侯会盟于蒲,史称“蒲之盟”,此次会盟,晋景公预计会见吴使,以达联吴制楚之目的,但吴国因故未到;前576年冬,晋卿士燮(xiè)召集鲁叔孙侨如、齐高无咎、宋华元、卫孙林父、郑公子䲡(qiū)、邾人,与吴王会盟于钟离,史称“钟离会盟”,这是吴国第一次参加诸侯会盟,至此,晋景公联吴政策宣告完成;前570年六月,晋侯晋悼公会周室卿士单国国君单顷公、齐世子光、鲁侯鲁襄公、卫侯卫献公、郑伯郑厘公、宋公宋平公、莒子莒犁比公、邾子邾宣公、陈成公使袁桥在鸡泽会盟,史称“鸡泽之盟”,吴国又未出席。从“蒲地之盟”和“鸡泽之盟”,吴国两次借故未到,而中间的“钟离之盟”也非高级别的会盟来看,吴国对中原诸侯国及外交事务缺乏信心,尚在犹豫之中,至“寿梦以巫臣子狐庸为相,任以国政”(《吴越春秋》),晋、吴联合进一步加深;前563年农历四月,晋悼公(前573年~前558年在位)以霸主的身份召集宋公、卫侯、鲁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盟于柤,吴王寿梦亲自参加,史称“柤地之盟”,柤地之盟标志着中原诸侯从内心接纳了吴国,吴国完全融合于中原诸侯之列。两年之后,即前561年,吴王寿梦去世,临于周庙,《左传》载:“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同姓于宗庙,同宗于祖庙,同族于迩庙”,此证明了吴国同周王室血缘关系之近。

舒庸导吴侵楚 。在晋、楚为争夺中原霸权而战于鄢陵之时(前575年),舒庸遂导吴军攻楚之巢邑、驾邑、厘邑、虺邑,楚因新败于晋,不及救援,各邑遂亦为吴军所占领。前574年,楚令尹子重为雪上年失地之耻及报复舒庸导吴伐楚,大造舟师,准备伐吴,得悉舒庸恃吴有援,未有守御,楚公子橐(tuó)率师袭攻舒庸,吴人救之不及,舒庸被楚所灭,《春秋》成公十七年(前574年):“楚人灭舒庸”。

吴楚鸠兹衡山之战 。前570年正月,楚国编练舟师已历五年,楚共王使邓寥为先锋,令尹公子子重率水师大军顺江而下伐吴,克鸠兹,至于衡山,楚军以为长驱直入可灭吴国,吴出奇兵阻断楚中军与先锋,俘获邓寥,楚令尹子重之大军被迫西退,吴遂进兵伐楚,再夺取楚之驾邑,子重因之发病而死,《左传》襄公三年(前570年):“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以侵吴。吴人要而击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驾,良邑也。邓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谓:‘子重于是役也,所获不如所亡’,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病而卒”。

吴楚庸浦之战 。前560年,楚共王卒,楚康王立,吴以为楚国丧期间必不能出师,乃自驾邑起兵伐楚。楚将神射手养由基以轻舟诱吴军深入,楚司马公子午伏击吴军于庸浦,大败吴师,俘获吴公子当。《左传》襄公十三年(前560年):“吴侵楚,养由基奔命,子庚以师继之。……。战于庸浦,大败吴师”。

吴楚皋舟之战 。吴庸浦之败,欲求晋之支持,但此时晋正伐秦(前562年,“栎之役”秦兵大败晋人;前559年,晋荀偃率晋师、会同诸侯,出兵伐秦,深入秦国腹地棫林,以报栎之役战败之耻),于是,晋拒绝吴国共同伐楚之请,因晋楚存上百年之仇,故楚深恶吴国联晋,另,楚又欲雪上年吴军侵扰庸浦之恨,乃乘晋及诸侯忙于伐秦之机,于前559年秋,楚令尹公子贞率陆上大军伐吴,自钟离南下,抵于棠邑,因吴军不出战,楚大肆掠夺之后,全军由棠邑经六邑返回,行至皋舟之隘,其后军突遭吴军伏击,楚前军回救,复受吴军堵击,楚军前后不能相顾,遂大败,公子宜榖(gǔ)被俘,令尹公子贞伏剑自裁前遗言:“必城郢,以备吴!”。楚军此次大败及公子贞之自杀,楚康王深受刺激,于是,乃任贤使能,专心于内政之整饬以培养国力,故吴、楚间一时保有十余年之安静。

楚灭舒鸠之战 。前555年,晋、齐平阴之战,齐有灭国之危,楚乃伐郑以援齐;前550年,晋国发生“栾盈之乱”及齐袭晋太行之战,这三件事均与楚国有关,再次证明了楚“放弃”中原之心多有不甘,此楚国之战局:北有侵凌中原之野心,南却受吴之绊脚,深陷晋定“联吴制楚”之计中,晋楚鄢陵之战时,舒庸导吴攻楚,致楚败于晋,且楚之巢邑、驾邑、厘邑、虺邑为吴所占,楚国势力可谓南北皆失;前549年冬,吴故伎重演,乘楚伐郑之机,使群舒中之舒鸠国叛楚,楚军自郑回师至荒浦,责问舒鸠之叛,舒鸠予以否认,翌年,舒鸠公开叛楚,楚新任令尹屈建率师伐之,与吴之救兵突然遇于离城之西,楚右师养由基遭吴军伏击,左师为吴据险所阻不能相救,相持三日,楚右师被歼,左师受困,无法撤退,楚令尹屈建以五将私卒拼死击退吴军,吴军登山相望楚军兵少而反击,中楚军设伏,吴军大败而退,楚军遂进围舒鸠城而灭之。

吴楚朱方之役 。楚灭舒鸠之战,说明了楚国在楚康王时期(前559年~前545年在位)对淮河流域仍具有绝对之控制权,而吴国为找回此地控制权,遂进行了疯狂之报复,但连丧两君:前548年,吴王诸樊兴兵伐楚,被楚巢邑守将午臣射死;前544年,吴再次伐楚,吴王余祭在检阅舟师时,被越国之俘虏所刺死。楚因吴国连年侵扰,遂于前547年乞秦伐吴,秦楚联军伐吴未果;楚灵王又于前538年七、八月,邀晋及其他诸侯国相会于申,会后,楚以伸张正义讨伐叛臣为名,使屈申率诸侯之军伐吴,围朱方,执庆封,尽灭其族,楚灵王与诸侯另率一军灭了赖国,并将赖国迁于鄢,吴见诸侯军势势大,未敢迎战。

吴楚鹊岸之战 。前538年冬,吴为报朱方之役,乃分兵伐楚,入楚之棘邑、栎邑、麻邑,楚沈尹射奔命夏汭救之。吴之烦扰,楚非常头痛,于是筑城拒之:楚灵王命太宰薳(wěi)启疆筑巢城、楚右尹然丹筑州来城。前537年,楚大举伐吴,先使薳射率繁阳之师至夏汭,再使越国军至琐邑,九月下旬,越大夫常寿过率越师至长江而渡江北上,楚薳启疆以巢邑守军迎而送之,吴军出兵截击,与薳启疆及越军遇于舒鸠城西之鹊岸,大败楚越之师。

是时楚灵王驰赴夏汭途中在罗汭遇吴王之弟公子蹶由,蹶由上演了翻版的“弦高犒(秦)军”(前627年,秦远袭郑国,遇郑国商人玹高,玹高遂犒秦军)之“蹶由犒(楚)师”。原定楚王之军与薳射率领的蔡、陈、许、顿、沈、徐六国及东夷之军会师于沙汭,自夏汭至南怀,可当楚王之军到达汝清时,见吴国处处警备严密,无隙可入,乃观兵于坻萁山而还,《左传》昭公五年(前537年):“楚子遂观兵于坻萁之山”。

从楚倡导的“申之会”(前538年)与“夏汭之会”(前537年)来看,楚灵王之时,楚国尚有一定的号召力,但申之会楚借晋国之力而伐吴,晋之行为使人费解,既然是“联吴制楚”,何来“助楚伐吴”哉?或许晋国之政务出了差错。

吴楚房钟之战 。楚王观兵坻萁山后,为防吴军追蹑于后,留沈尹射待命于巢城、薳启疆待命于雩娄。前536年九月,楚薳泄率军伐徐以威胁吴国,吴军救徐,楚、吴两军相遇于房钟,吴军先楚而阵,遂击败楚师,楚将弃疾被俘,楚公子荡将败罪归咎于薳泄而杀之。

房钟之战后,楚灵王深感与吴交战,胜少败多,遂转取守势,吴楚两国间又平静数载。

吴楚长岸之战 。前529年,楚令尹公子弃疾弑楚灵王而自立,是为楚平王,吴因其内乱而出兵围楚之州来,楚未出兵。翌年四月,楚平王使然丹简练楚国西部之兵于宋丘、使薳罢(pí)简练东部之兵于召陵,整军经武三年,前525年冬,楚平王使令尹阳匄(gài)、司马公子鲂(fáng)率舟师伐吴,楚军与吴公子光之军战于长岸,吴最大战船“余皇”被楚军俘获,吴先派人潜伏于“余皇”为内应,夜晚,吴军袭击楚军,潜伏者交替应答,楚军以为吴军攻入楚营,因追杀潜伏者而使楚军自乱,吴军乘势猛攻,大败楚军,夺回“余皇”。

长岸之战,吴国先败后胜,楚国先胜后败,面对楚军每战失利,楚平王效法楚灵王“筑城拒之”之法:前523年春,楚筑北方之郏城防晋,冬,楚回军夺取州来而筑州来城。

吴齐鸿口之战 。前522年,宋国华氏、向氏合兵攻宋元公而失败,华氏之族华登逃亡吴国;前521年十月,吴出兵助华登以救华氏之宗,齐、宋联军在鸿口交战,戍守宋国之齐大夫乌枝鸣诱敌之后短兵相接,以勇击败吴军,并致吴丧二帅,众不得归。

鸿口之战对吴国打击甚大,吴因之亦疲于战,至此,吴楚两国间六十年来之战争,始得与一时期之平静。

前584年吴楚州来之战至前525年长岸之战,吴楚初期战争就暂告一段落了。

注释:

章华宫:位于今湖北省潜江市龙湾镇。

铜鞮(dī)宫:位于今山西省沁县西南。

虒(sī)祁宫:位于今山西省曲沃县西北。

重华宫:位于今河南省濮阳县。

晋国六卿:范氏、中行氏、智氏、赵氏、韩氏、魏氏。

鲁国三桓: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

梅里:今江苏省无锡市新吴区梅村街道。

邢邑:今河北省邢台市境内。

乘之一偏两之一卒:即车九乘,卒一百二十五人。

行人:即外交官。

丹阳:顾名思义即丹水之北,丹水今丹江。丹阳有秭归说、枝江说、丹淅说。据地下考古,基本确定楚国古都丹阳为今河南省淅川县境内丹江水库。

越章:今江西省北部之地。

汉水:今汉江,汉江流经陕西、湖北两省,在武汉市汉口龙王庙汇入长江。

邓国:今河南省邓县。

申国:即南申国,今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

息国:今河南省息县城西南青龙寺一带。

郢:今湖北省江陵县西北纪南城。

江国:今河南省息县西南。

六国:今安徽省六安市一带。

蓼国:今河南省固始县东北。

群舒:今安徽省舒城县、桐城市一带。

州来:原为州来国,后被楚国所灭,为楚之州来城,今安徽省凤台县。

郯(tán)国:今山东省郯城县西南。

徐国:今安徽省宿州市符离集。

汜:今河南省襄城县南。

蒲:时为卫地,今河南省长垣县西南。

钟离:今安徽省滁州市凤阳县东北临淮关镇。

鸡泽:今河北省邯郸市鸡泽县。

柤(zū):今江苏省邳州市枷口。

舒庸:群舒之一,都离城,即舒鸠城,今安徽省舒城县西。

鄢陵:今河南省鄢陵县。

巢邑:原巢县,今安徽省巢湖市。

驾邑:今安徽省芜湖市戈江区鲁港镇。

厘邑:今安徽省无为市。

虺(huǐ)邑:今安徽省芜湖市繁昌区荻港镇。

鸠兹:今安徽省芜湖市东三十里之青山河。

衡山:此衡山非今湖南省横山县之衡山,又叫横望山,皖苏界山,位于安徽省马鞍山市博望区和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交界,江宁区丹阳镇南。

庸浦:今安徽省池州市贵池区西北江中秋浦湖入口相对之洲,地属舒庸。

皋舟:今安徽省合肥市至六安市间紫蓬山与龙凤山之间。

棠邑:今江苏省南京市六合区。

六邑:今安徽省六安市。

郢:时楚都,今湖北省江陵县。

舒鸠国:今安徽省舒城县东南。

荒浦:今安徽省六安市舒城县桃溪镇北。

离城:舒庸之都,即舒鸠城,今安徽省舒城县西。

朱方:齐乱臣庆封本齐国大夫,后奔吴,吴人以朱方之地居其族,今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

申地:今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

赖国:此时赖国已由今河南省禹州市迁都于今河南省信阳市息县包信镇。

鄢:今湖北省襄阳市宜城市。

鹊岸:今安徽省六安市舒城县西北桐乡南鹊尾渚。

棘邑:今河南省商丘市方城县西南、安徽省亳州市东南。

栎邑: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新蔡县西北栎亭。

麻邑:今安徽省六安市西南九十里麻埠。

夏汭:今安徽省怀远县西。

巢城: 即巢邑,今安徽省巢湖市。

繁阳: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新蔡县北韩集镇。

琐邑:今安徽省六安市霍邱县。

罗汭:今河南省信阳市罗山县与光山县间竹竿河入淮处。

东夷:居住在今江苏省扬州市宝应县之一支。

沙汭:今安徽省阜阳市泉河入沙颖河处。

南怀:今安徽省滁州市全椒县。

汝清:今安徽省合肥市肥东县清水镇。

坻萁山:今安徽省巢湖市无为市黄龙乡境之七宝山。

房钟:今安徽省亳州市利辛县东南阚疃镇(kàn tuǎn)。

雩(yú)娄:上古颛顼帝时,属安国地。今河南省信阳市商城县东北部、固始县南部,安徽省六安市会邱县部分地区。

长岸:今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西南长江岸边东、西梁山一带。

宋丘:今湖北省宜昌市当阳市。

郏城: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

鸿口:属宋地,今河南省商丘市虞城县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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