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中唐明皇人物形象分析。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8浏览:2收藏

《长生殿》中唐明皇人物形象分析。,第1张

李隆基浮浅不专,不过是爱杨妃美色,曾与其姐妹来往,又偷幸梅妃,寄情声色,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政治责任,“占了情场,弛了朝纲”,为迷恋杨玉环,又“逞侈心”,造成了杨国忠专权,杨氏一门穷奢极欲⑵。但他的爱情是由浅而深,逐渐专一和成熟的,至七夕盟誓,爱情发展到高峰。下半部,杨妃的死是一个开始,以安史之乱为背景,转入对李隆基悲剧性格的描绘,忏悔了罪恶,交出帝位,李杨的爱情也克服了帝王爱情的缺陷。反复描写了唐明皇的刻骨相思和无限深情,突出强调唐明皇爱情的专一和坚守前盟⑶,使李杨爱情成为“真心到底”“精诚不散”的理想化爱情,于是,月下团圆,终成连理。《长生殿》中的唐明皇形象更加丰满充实,洪升将明皇写成一个犯了错误而又能悔改的人物,一个身份、思想有了变化的人物,昏庸而能知悔,轻浮而能情深,自尊而能屈下。

 

 

唐明皇李隆基在唐王朝扮演一个特殊的角色,他在位的四十余年,既经历了唐王朝最后的盛世,又发生了由盛而衰的变化。也是一个有才情的皇帝,甚至为后世戏曲艺人供奉为“梨园祖师”。具颇多风流韵事,包括与杨贵妃、梅妃之间的纠葛。而他与杨玉环的结局又是一个悲剧,并和他政治上的悲剧纠结在一起,一直为后人评说。
  李隆基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历来是各代文人采写与争论的题材,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是开篇之作,以后有小说、说唱、戏曲等大量作品描写这个故事,其中以元人白朴的杂剧《梧桐雨》最为出色。而后清代传奇作家洪升“荟萃唐人诸说部中事及李杜元白温李数家诗句,有刺取古今剧部中繁丽色段以润色”写成《长生殿》。
  关于《长恨歌》、《梧桐雨》和《长生殿》的很多研究与争论,大部分焦点都在关于李杨爱情,及杨贵妃身上。但显然作品的内容和含义都比这要复杂得多,而其中唐明皇李隆基起着举足轻重的决定作用。所以,以下,我就《梧桐雨》与《长生殿》来比较论述一下“唐明皇”的形象。
  一从文本内容角度感性分析
  作为“元曲之冠冕”(王国维《人间词话》)的《梧桐雨》基本上接受了《长恨歌》的基调:既写出李杨真挚爱情,又批判了唐重色误国,最后对唐的悲剧又表现了同情。楔子通过对李隆基处理失律边将安禄山的问题,在表现了李隆基昏庸的同时,着重表现了他手中掌握着的决定人的荣辱生死的至高无上的权力。第一、二折写长生殿乞巧和舞霓裳的盛大场面,目的还在渲染李隆基在耳目声色一切物质领域都达到了享乐的顶峰。第三折描写了人所不能掌握的盛衰沉浮的变化,意在说明象李隆基这样贵为至尊的天子,也是在劫难逃。第四折就是在前三折和楔子的铺垫后,借明皇之口抒发作者的感叹,共二十三支曲子都是表现明皇的内心活动,对包括杨妃在内的已经失去而不可复得的一切美好东西的怀念,淅淅沥沥的梧桐雨倾诉着明皇的孤独、相思、愁闷、烦躁,淋漓尽致,感人肺腑⑴。
  《长生殿》中,洪升歌颂“情钟”“精诚不散”,批判“逞侈心穷人欲”,全剧共五十出,细致描写了李杨爱情的发展,又本着“凡史家秽语盖削不书”的准则,与《梧桐雨》类似,上半部中,李隆基浮浅不专,不过是爱杨妃美色,曾与其姐妹来往,又偷幸梅妃,寄情声色,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政治责任,“占了情场,弛了朝纲”,为迷恋杨玉环,又“逞侈心”,造成了杨国忠专权,杨氏一门穷奢极欲⑵。但他的爱情是由浅而深,逐渐专一和成熟的,至七夕盟誓,爱情发展到高峰。下半部,杨妃的死是一个开始,以安史之乱为背景,转入对李隆基悲剧性格的描绘,忏悔了罪恶,交出帝位,李杨的爱情也克服了帝王爱情的缺陷。反复描写了唐明皇的刻骨相思和无限深情,突出强调唐明皇爱情的专一和坚守前盟⑶,使李杨爱情成为“真心到底”“精诚不散”的理想化爱情,于是,月下团圆,终成连理。《长生殿》中的唐明皇形象更加丰满充实,洪升将明皇写成一个犯了错误而又能悔改的人物,一个身份、思想有了变化的人物,昏庸而能知悔,轻浮而能情深,自尊而能屈下。
  关于文本的主题,历来都在“爱情”还是“时政”的单一主题,以及“爱情加时政”的双重主题上争论不休。我们可以把《梧桐雨》和《长生殿》作一比较,《梧桐雨》写赦免安禄山和重用安禄山的,是唐明皇自己,而且让他做杨贵妃的义子,杨国忠和张九龄劝谏,他不听,封了安禄山为渔阳节度使。《长生殿》中则写成安禄山向杨国忠行贿,杨国忠从中活动才赦免了他,并没有贵妃收为义子的情节。关于杨贵妃的来历,《梧桐雨》写她是寿王的妃子,先命为女道士,后册封为贵妃。《长生殿》把她写成一个宫女,明皇一见就册封为贵妃。关于安禄山与杨贵妃的关系,《梧桐雨》写他们私通,而《长生殿》中,杨贵妃与安禄山并无瓜葛。关于安禄山造反的原因,《梧桐雨》点明他“光要抢贵妃一个,非专为锦绣江山”。《长生殿》则写成与杨国忠矛盾尖锐,杨国忠激他反叛。关于杨贵妃被杀死之前的表现,《梧桐雨》写她哀求唐明皇救她,在被迫佛堂自尽时还说:“陛下好下的也。”有埋怨之词。《长生殿》中杨贵妃知道事情不谐时就请赐她自尽,死前还嘱咐高力士好好照顾皇帝,毫无怨言。《梧桐雨》写杨贵妃死后明皇的思念只是对真容痛苦、梦会;而《长生殿》则有《闻铃》、《哭像》、《见月》、《改葬》、《雨梦》、《觅魂》、《继情》、《重圆》。所以,我认为《长生殿》《梧桐雨》的主题是兼具爱情和时政,但侧重点有所不同。《梧桐雨》的重点在政治上,寄托作者故国之思、亡国之叹,而《长生殿》的重点在爱情上,寄寓作者对理想爱情的追求。
  另外,两部作品的基调也是有得商榷。《梧桐雨》整个作品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悲剧气息,较为伤感。作品对明皇和杨妃是有批判的,但杨死后,作品以浓厚的抒情笔调,酣畅淋漓地抒写了李对杨深沉的爱恋与思念。尤其是结尾部分,那一连串新颖恰切、生动形象的比喻,淅淅沥沥的梧桐雨写得有声有色,细腻动人,借景抒情,极力渲染了唐明皇国破家亡的痛苦和对往日繁华欢乐生活的怀念。《长生殿》则是歌颂至情,虽然作者对李杨爱情缺陷有所批判,但主要还是歌颂理想爱情,作品中的批评是温和的。而且,最后让李杨在月宫重圆,终于还是原谅了他们的爱情过失,给予了无保留的热烈的歌颂。可以这么说,它们与各自以前同类题材作品相比,《梧桐雨》同情唐明皇的成分多些,《长生殿》又进一步替明皇翻案、开脱了。两者都是在记述李杨之间传统的帝妃爱情渐转为普通人的真情时,显现出明皇由昏庸风流转为凄凉哀伤。安史之乱背景下的唐明皇政治昏聩糊涂,私生活多情温柔,愈沉溺于私情就愈昏庸。他为了爱情导致政治上的失败,为了政治又失去爱情。通过分析唐明皇这一形象,确能得到很多认识意义和教训意义。
  二从“情”的角度理性综合分析
  《梧桐雨》《长生殿》都以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为题材,可谓是“言情之作”。《长生殿》第一出“传概”就明确说“借太真传谱新词,情而已”。所以,历来研究多把“情”简单理解为剧中李杨的爱情,其实不然,这“情”的内容和含义远比这复杂得多,,而且都和唐明皇发生联系。从《梧桐雨》到《长生殿》写到了李杨之间的生死恋情,君与臣、民之间的感情,另外则有作者所寓之情,以下我们可以从这三方面分析,更全面深刻地了解唐明皇。
  1李杨生死恋情
  《梧桐雨》与《长生殿》中李对杨的爱情都有一共性,就是恋爱主人公双方都不是一般人物,而是帝王与妃子,历来有争议,或抨击或反对李杨爱情。封建道德观念持“女人祸水”论,如果某一个妃子被酿成祸乱的皇帝所钟爱,她就被认为是妖姬宠妃;皇帝对这个妃子的爱如果出现了专一的趋势,就是“专宠”皇帝对这个妃子有较为平等的态度,就是有失帝王尊严,有背君臣夫妇的纲常;如果皇帝坚持这样的爱情,更要被视为执迷不悟。解放以来的阶级分析观点否认帝妃间有爱情的存在,认为皇帝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不可能对某一嫔妃有真挚专一的爱情。所以,李隆基的那些在今天看来包含着合理爱情的行为,在当时看来,恰恰是不合理的。确实,这些观点并非毫无根据,从人物的特殊身份地位看,李对杨的爱情不可避免地存在宫廷爱情的局限性:第一是残酷性,杨妃入宫产生的第一个反响就是“六宫未见一时愁,齐立金阶偷眼望”。于是她们那渺茫的希望变为绝望了。在杨妃与梅妃的斗法中,我们更看见了宫内的残酷排挤和侵轧的情景;第二是脆弱性,帝妃爱情的基础是色,色衰爱弛是它的普遍规律。站在历史的高度,李杨爱情与天宝政治紧密联系,李杨爱情出身之日就是明皇政治破产之时,而政治的破产必然导致爱情的毁灭;第三是政治性,帝妃婚姻不只是两性结合,也是政治结合,杨妃得宠的直接后果就是出现了一个以杨国忠为首的杨氏特权集团。这个集团的所作所为大大加速了明皇政治的腐败。同时,杨妃入宫也助长了明皇的奢侈心,使他寄情声色,荒废政事。它们是李杨爱情先天带有的污垢。李杨爱情渐趋专一的过程,同时更是痛苦残酷的,导致安史之乱,这不仅给国家也给他们自身爱情带来灾难。所以,他们爱情理想实现的过程,也就是克服宫廷局限性的过程,只有洗涤那些污垢,才能使他们的爱情得到纯净。然而,这又谈何容易,必须以杨妃之死为代价⑷。
  然而,《梧桐雨》《长生殿》中的李杨爱情并非单纯的“帝妃爱情”,在作者笔下显得更为丰满且有可信可感之处。
  如《梧桐雨》中同情李隆基的成分就多些。长生殿盟誓与沉香亭畔舞霓裳凸显了明皇对杨妃的独钟,而作品写到杨妃原为寿王妃及其与安禄山的私情,便把亡国之责归于杨、安身上。作品中的杨贵妃是一个对明皇薄情寡义、私通番将的人物。而虽对唐明皇的误国有所批判,但这种批判是十分轻微的。如作品虽然写了明皇的沉溺酒色,甚至“朝纲倦整”,但这是出于对杨妃的爱恋。作品的第四折极写唐明皇在梧桐夜雨中的凄凉,与欢会的对比中表达了一种美好往日入梦消逝以后的落寞与哀伤⑸,及国破家亡、失去权力和繁华生活的悲凉与痛苦,寄托了兴亡之感。
  《长生殿》中更寄寓了作者的爱情理想。明皇与杨妃的爱情是从“定情”开始的,明皇集轻浮与多情于一身,前一特点自然给李杨爱情的发展带来许多障碍,后一特点又使明皇的被改造成为可能。杨妃的不懈努力,经过“复召”和“絮阁”两次风波,可能成为现实,在“密誓”中,他们的人间爱情达到高潮。马嵬之变是转折点,这以后,李杨爱情由人间恋爱变为人鬼(仙)之恋,浪漫主义色彩大量出现。这一变化,使李杨爱情的内容表现出新的特点。首先是爱情的宫廷局限性或者消失,或者退居次要地位。这是因为李杨都已退出政治旋涡,他们的爱情不在对政治施加影响。其次是李杨爱情不再造成物质上的挥霍浪费,以及那令人讨厌的侵轧了。这时李杨爱情主要表现为一种精神上的追求,于是爱情便被提纯了。作品显示出在最不容易产生爱情的地方,也会有爱情产生;在最不懂得爱情的阶层,也有少数特例人物对爱情发生渴望,这就证明了爱情的普遍性,要使“情留万古无穷”⑹。
  李杨间既有真情、至情,也有矫情、假情。这矫假之情的一方面,就是李隆基一度对杨玉环用情不专,这体现在《长生殿》中。另一方面,他们的情损害别人乃至国家的利益。李杨极大限度地追求物质和精神上的享受,他们以挥霍浪费作为表达爱情的方式。唐明皇身为一国之君,却置国计民生于不顾,一味寄情声色。在这方面,作品触及深刻主题,将爱情与时政联系,由李杨关系所引起的统治阶级内部侵轧和统治阶级与人民之间的尖锐对立,最后不可避免地导致“安史之乱”和“马嵬事变”,而对于这样一个更深刻的政治悲剧来说,杨玉环的死仅是一个开始,《埋玉》以后,作品主要转入对李的悲剧性格的描绘,来深刻展示主题,达到“乐极哀来,垂戒来世”的目的⑺。
  2君臣(民)之情
  《长生殿》中,洪升还把忠孝爱国的基础结为一个“情”字——“看臣忠子孝,总由情至”。他在剧中通过一系列形象的塑造展示了忠孝之情的各种表达形式。郭子仪的忧国忧民的深沉感情及他救民于水火之中的大智大勇,雷海青舍生取义的壮烈行为,李龟年的亡国之痛和故国之思,郭从谨遮道送饭的尽忠表现等等。有了这批忠臣孝子,同时明皇也有情悔⑻,如《献饭》中有感郭从谨之言,及召集六军将士,将“进来春彩分给将士”并褒奖他们,在理智上对六军正义行动能理解,对自己误国过失有一定认识,所以天宝之乱能乱而复平,唐王朝能转危为安。这在《梧桐雨》中第三折也有体现,唐明皇听从地方父老的谏劝,留下太子和郭子仪、李光弼来抵抗叛军,并表示了传位于太子的意向,反映明皇此时已失去过去的坚定自信,无力抗拒目前的命运⑼。
  这些形象的塑造、情节的描写展现了作者对社会政治的理想:一个开明君主加上一批忠臣孝子。当然其中也不乏封建道德规范的影响。
  3作者所寓之情
  当然,李杨爱情在《梧桐雨》《长生殿》中有不同的体现和重组,究其根底,还是由于作者对作品的所寓之情,及社会时代的影响。
  《梧桐雨》寄托了白朴一种国破家亡的感情,“幼经丧乱,仓皇失母,便有山川满目之叹。逮亡国,恒郁郁不乐”,幼失其母,后得到元好问抚养、教育,以遗民自居,不仕元朝,对当朝深怀不满⑽。也许正是身遭巨变,繁华如梦的身世遭遇和改朝换代的历史沧桑,是白朴与唐王朝由盛而衰的幻灭取得共鸣,才在写作《梧桐雨》时倾注了满腔心血与热情,使之特出于元代⑾。
  这是一部以唐明皇为主唱角的末本戏。剧中也暴露了明皇的“因歌舞坏江山”,且对此不无谴责,但作者抨击的矛头是指向在外族入侵面前显得束手无策的“文武两班”。作者充分肯定了明皇对爱情的执着,歌颂恶劣他对杨妃的生死不渝之情。为了减轻明皇对安史之乱应负的严重责任,以加强人们对他的同情,白朴已经运用了让明皇进行自我忏悔的艺术手段,如第四折中明皇在梧桐雨中凄凉哀婉的苦诉。其性格显得更为具体鲜明⑿。作品极力渲染唐明皇国破人亡的痛苦和对往日繁华欢乐生活的怀念,整个作品弥漫着一种浓厚的悲剧气息,明皇成了一个异族入侵的受害者,他的悲歌代表了一个亡国的灵魂的痛苦的歌唱。无疑,这在元代能够打动无数人们的心灵,具有相当普遍的意义。从这个意义上,《梧桐雨》也反映了尖锐的民族矛盾。在阶级矛盾面前对国君的荒*加以批判;在民族矛盾面前对国君的不幸给予同情⒀。
  《长生殿》中,洪升的创作意图在于有意歌颂唐明皇、杨贵妃的爱情,表达自己对爱情的理想追求,同时也有用开元、天宝由盛转衰的历史“垂戒来世”的意思。
  作者通过李杨这两个有严重缺陷的历史人物寄托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兴亡之感以及自己的爱情理想,借这样一个“国倾而复平”的例子,用唐明皇穷奢极欲造成祸乱、肃宗中兴的史实,达到惩戒的目的,表达了自己的民族意识、民族情感,但这种对封建社会的揭露是有限度的,他认为祸败的起因是侈心,而只要能悔便可万孽清。
  而作品更突出的是作者在“钗盒情缘”中的所寓之情(这在前文“李杨爱情”中也提到)。洪升笔下的“唐明皇”当然是一个钟情帝王的形象,其中显然寄托了作者对于一个好丈夫的理解,有时甚至就有作者自己的影子。这也与作者与其妻特殊的爱情生活经历和体验有关⒁。吴舒凫在《定情》出的[风流第一枝]上眉批云:“明皇,英主也,非汉成昏庸之比。只因行乐一念,便自愿终老温柔,酿成天宝之祸,末路犹若汉成。升十数语,足为宴安之戒。”可以说就是洪升在剧中处理明皇的基本态度。对于这位自以为“山河一统”“升平早奏”“行乐何妨”的“英主”,洪升是有所不满和贬抑的,认为他的“乐极哀来”是可“垂戒来世”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洪升又欣赏明皇“帝王家所罕有”的钟情,揭发、批判了“弛了朝纲”,肯定了“占了情场”,宣扬了平等、专一的爱情理想,歌颂生死不渝的“儿女情缘”。作者之所以要在后半部着力刻画唐明皇的悲剧性格,尽情渲染了他对杨妃坚守钗盒盟约的忠贞痴情,除了深化剧作表现民族意识这个主题外,还在于要在李杨身上寄托自己(也是当时广大人民)的平等专一的爱情理想⒂。
  我想,在唐明皇这一人物从思想上其实可看出有双重身份:帝王、平民⒃。他的社会身份是帝王,但他本质上是一个人。《长生殿》中洪升敢于从自己的认识出发,对历史记载和传统故事大幅度地增删,并没有去描写常见的无情的帝王,而描写了一个罕见的钟情的帝王,把他当作个别性的特例来写,来表现理想。在李隆基这个罕有的钟情帝王身上,也写出了常见的帝王身上那些通病,而他最终的走向钟情,则成了对于一般无情帝王的一个鲜明对照⒄。这从《梧桐雨》第四折也可看出,安史之乱后,马嵬事变发生,明皇宁可做一介平民好和杨妃做永世夫妻。帝妃也是人,因而他们的情欲也是合理的;再者就是作者主观意识的掺入,这在以上已经分析。所以,从两部作品的情节演变可归结出,唐明皇是从帝王渐转为平民,国破家亡的过程中,也完成了帝妃爱情向平民爱情的升华。

《长生殿》中唐明皇人物形象分析。

李隆基浮浅不专,不过是爱杨妃美色,曾与其姐妹来往,又偷幸梅妃,寄情声色,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政治责任,“占了情场,弛了朝纲”,为迷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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