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女神的古籍传说的反思
盐水女神的浪漫与巫山神女有不少相似之处,世谓:赤帝女瑶姬,未行而卒,葬于巫山之阳为神女。关于她的传说甚多,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她曾授《黄绫宝卷》助大禹劈山开峡,排积水、除恶龙,化作神女峰保行船平安。巫山神女曾与楚之“先王”梦中幽会并自荐枕席。有趣的是在表现浪漫情感方面,她与盐水女神颇为相似:玉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高唐赋》)盐神暮辄来取宿,旦即化为虫,与诸虫群飞,掩蔽日光,天地晦冥。(刘向《世本》)
以上传说有两个相似之处:一是“云雨”,二是“爱情”。就前者而言,“朝云暮雨”与“天地晦冥”都与地理环境密切相关,长江三峡与清江同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空气湿度较大,年降水量偏高,植被茂盛,易形成相似的多云多雨气候特征。而这种朝云暮雨、变幻无常的气候现象对该流域人们在宗教、文学、美学乃至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均产生了大致相同的影响。而就“爱情”看,巫山神女的“自荐枕席”,盐水女神的“暮辄来取宿”又体现了该地区远古母系社会的恋爱自由传统,这与男权统治下的婚姻相比较,无疑充满浪漫气息。而“浪漫爱情”与“云雨意象”的交融更令人神往。于是,“巫山云雨”便被人们用来形容男欢女爱。而宋玉的“阳台一梦”也成了经典佳句。有学者还特别将两者作了以下比较:人物——廪君与盐神,楚王与神女;地点——盐阳,巫山之阳台;爱情——暮辄来取宿,愿荐枕席;功利——土地物产,抚君苗裔;变化——昼为飞虫,昼为云雨。……
其实,盐水女神“暮辄来取宿”的说法不仅折射了母系氏族人们的婚姻观念,也反映了峡区人大胆、丰富、自由的想象力。而长阳地区流传久远的民间传说也为此做了佐证:正当廪君率巴人乘土船溯江开拓,“忽然,前面的大山中流出一股白花花的水来,顺水浮来一个妹子。她让向王尝那白水,向王第一次吃到了咸味,觉得很好。原来这妹子是盐水女神,她和向王成亲了”。 笔者已在前面指出,廪君与盐神矛盾的焦点应在由谁掌握盐阳“鱼盐”的权力上,盐神以委屈求全的方式寄希望于采用和亲来达到共治的目的。但她的奉献(从财产到肉体)却为自己招来了杀生之祸,这看似不合情理,但却在情理之中。问题的核心在于,代表新兴父权力量的廪君务相要的是全部。事实上,随着金属时代的到来,因男性的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解放,日益强大的他们需要以财产与实力来重新划定社会地位,不再满足于狭窄的生存空间、贫瘠的生活与不合时宜的女权统治。于是颠覆性的革命 便不可避免地要在整个地球上发生,只是时间、方式和程度上的不同而已。于是,我们读到了“廪君不许”的字眼,而目的也十分明白:“我当为君,求廪地,不能止也。”这势必激化双方的矛盾。盐水神女上演了武力“挽留”一幕,使廪君一行七昼夜不辨东西,但最终的结果仍是“盐神死,群神与俱飞者皆去,天乃开朗”。“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父权胜利了。对传说中廪君谋杀盐神的描述,笔者倾向于从文学性上去理解,它加深了这出悲剧的力度。峡区的文化除了浪漫也极富悲剧性,峡区生存的艰辛培育了当地居民坚毅的性格,但恶劣环境却往往注定了他们努力的最终失败,这就决定了其命运本质上的悲剧性,特别在生产力低下的远古更是如此。然而,这失败也是十分美丽的,它体现了人类的顽强。盐神死了,爱和温情乃至抗争都无法遏制务相对权力的欲望,这就是盐神的悲剧,这或许也是务相情感上的悲剧,但他毕竟强夺了母系部族的神权。女神的部下也成了巴族的一部分,最终的胜利者当是前进中的社会。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廪君杀死了盐神,可从古至今,当地人反而视其为老祖公,称盐神为“德济娘娘”,并将两人供奉在同一座向王庙里。“向王天子旁塑女像,俗称德济娘娘,始于盐水女神。”(清道光《长阳县志》)“传说廪君(向王)治水得‘盐水女神’相助,后世追思德泽,尊神女为‘德济娘娘’,与向王一起配享人间烟火。”[4]这至少表明盐神后代对这段事实婚姻的认可。至今在长阳盐池一带,还有《老祖公与盐水女子成婚》的传说:“老祖公来到盐池,见山里裂开一条缝,流出盐水,水上还有一位美貌女子。后来这个女子与老祖公结了婚,从此人丁兴旺,子孙繁衍。”[14]这种双重敬仰也体现在土家人的日常生活中:“农历六月六日,是向王天子遇难之日。每逢这天淸晨,八百里淸江上的船只及放排人,在船 头摆设祭宴,杀公鸡母鸡各一只,煮熟后,由驾长把一只整公鸡供在船头,一只整母鸡供在船尾,……其意思是:向王天子在船头,德济娘娘在船尾,以示前后都有神灵保驾,四季安康。”
人们纪念盐神,将佷山顶上的一块岩石称为“盐女岩”,“传说是盐水女神化身”[9]。他们称盐池对面的山为“凤凰山”,说当向王数箭并发时,“只见飞虫中一只最大的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凤凰飞走了,落在对面的山头上。……这凤凰原来就是盐水女神所变,后来,人们称此山为凤凰山,还在山顶修起了寺庙一座,供有女神像名曰‘女神’。”[15]民族的发展本来就是一个不断融合、壮大的过程,这其中必然也包含着血与火。巴民族的兴旺毕竟为盐神的后代带来了利益,于是他们重新演绎了廪君与盐神的故事,将干戈化为了玉帛。只是由于后人的健忘,那个为捍卫他们利益而死去的盐神才真正地死了,这是母系氏族与盐女个人的双重悲剧;然而,又由于后人对美好未来的希冀,一个新的盐神诞生了,是她和廪君相亲相爱,繁衍、兴旺了一代又一代盐水人,这样的解释似更加符合他们所理解的本民族来源。 廪君的活动在古藉中到夷城为止,但对其死于何处、如何死的未作交代。而在香炉石一带却至今流传着务相死而化虎大同小异的故事。较多的说法廪君是淹死的:他住在夷城依山傍河的一个岩洞内,经常以土船渡人过河。一天,山洪暴发渡船被冲翻,他救起众人而船却被冲到约一里远的回水沱(巴王沱)内,向王游去救船,被大浪卷进旋涡。人们在资丘滩头(向王滩),找到他的尸体。“……人们在夷城后面山包上选好了地方,正准备将向王安埋,忽而向王化为一只白虎,随着一团白雾升向天空。后人称向王化为白虎的地方为白虎陇,这个地名一直沿袭至今。”也有传说是老死的,“一些年过去了,廪君成了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不久便去世了。附近姓覃的人把他装在船棺里,抬到登星岭的岩上悬葬,这个老人突然变成了一只大白虎,从棺材里出来。一阵旋风卷来,白虎飘飘荡荡升到天上去了。”
不同之处,前者谓其鞠躬尽瘁,后者说他寿终正寝;而相同之处均为“化作白虎”——成仙了。虎为兽中之王,也是方位神,廪君死而化虎反映了巴人对他的尊崇。他们甚至还指认了向王升天的“白虎陇”,“在县西二百三十里。其廪君死,精魂化为白虎,故巴人以白虎饮人血,遂以人祀”。据载,仅“明清间,县境先后建有向王庙44座”。而民国时的向王庙也地址明确:“一在县西百二十里资丘,一在县西关外,一在县西六十里都镇(湾)。”
人们还以各种方式纪念向王。“每天六月初六这天(向王子遇难日),驾船的、放排的,都要到向王庙前,放鞭炮,一面祭祀,一面祈求向王天子保佑航行平安。”“凡经过伴峡、渔峡口、巴王沱、向王滩、向王庙等处都要放鞭炮致祭,既表示不忘向王开发清江功德,又借以求向王保佑航行中的安全。”[15]而对白虎的崇拜,更以多种形式传承下来。唐人樊绰记曰:“巴人踏啼……伐鼓以祭祀,叫啸以兴哀,故人号‘巴歌’曰‘踏啼’。”此即巴人祭祖场面。
今天的土家族已经被认定为巴人的后代,在他们的传统文化“跳丧”动作中,“就有‘虎抱头’、‘猛虎下山’等动作”。“……最为壮观的是‘猛虎下山’,舞者跳着跳着,忽然鼓点一变,对舞中的一人猛然跳跃腾空,一掀舞伴,两人躬身逼视,忽见击掌撞肘,前纵后跃,一跃一扑,模仿猛虎扑食的动作,口里还发出一阵阵啸声。”此外,从战国到秦汉,以虎钮錞于为特征的巴人青铜文化亦可谓盛极一时。出土的虎钮錞于广布于湘、鄂、渝、黔毗邻区域。笔者以为,结合清江、巫巴山地的多虎环境,结合土家人虎文化的传承,以及虎钮錞于在古代巴国出土地点的分布,或许我们能够大致把握廪君一支白虎巴人后代的去向。白虎巴人大概是沿清江而下,经宜都入长江再上溯,经沿途各地而至重庆建都的。理由至少有两方面:一是他们在丛山峻岭中穿行离不开交通工具“土船”,此点已由长江沿线的船棺葬和大量的发掘材料所证实;二是对于白虎的信仰我们在清江中游及以下沿线乃至长江三峡地区均可见到。而白虎巴人之所以能够不断发展壮大,故事还得从廪君驾“土船”出武落钟离山,及其与盐水女神那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交往讲起。
巫山县历史文化悠久,古代神话中的巫山神女,也称巫山之女。传说为天帝之女,一说为炎帝之女,本名瑶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之阳,因而为神。战国时楚怀王游高唐,梦与神女相遇,神女自荐枕席,后宋玉陪侍楚襄王游云梦时,作《高唐赋》与《神女赋》追述其事,摘绘神女为“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美貌仙女。因此,巫山神女的传说和大溪文化的发现,
都印证了早在远古时期这里就有人类生活。
战国楚宋玉《高唐赋》:梦神女愿荐枕席之人是“先王”(楚怀王),不是楚襄王!
玉(宋玉)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故为立庙,号曰‘朝云’。”
“先王”游高唐时,梦巫山之女愿荐枕席,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这是宋玉对楚襄王讲述的一个过去关于“先王”的故事。楚襄王仅是此故事的听者。由于《高唐赋》开头写的是“昔者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台,望高唐之观”,有人就误以为此故事是楚襄王的,而实际上,做此“白日梦”者是“先王”。
楚襄王听了这个故事后,很感兴趣,也想梦见神女。楚襄王令宋玉作《高唐赋》追述先王之事。
《神女赋》:神女拒绝了楚襄王的无礼非分之想。
当天夜里,楚襄王真的在梦中见到了神女,其美貌“上古既无,世所未见”。楚襄王就很激动,“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但是神女拒绝了楚襄王的热情,“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圣洁不可侵犯,最终离去。留下楚襄王“惆怅垂涕,求之至曙”。此即《神女赋》之内容。
另:《神女赋》中究竟是楚襄王还是宋玉梦见了神女存在争议。因“王”与“玉”互讹。自宋代沈括起,有一种意见认为这篇序中的几个「王」,「玉」弄错了位置。
又如:宋·姚寛《西溪丛语》卷上 昔楚襄王与宋玉游高唐之上,见云气之异,问宋玉,玉曰:昔先王梦游高唐与神女遇,玉为《高唐》之赋。先王,谓怀王也。宋玉是夜梦见神女,寤(醒)而白( 禀告;报告)王,王令玉言其状,使为《神女赋》。后人遂云襄王梦神女,非也。古乐府诗有之,夲(古同“本”)自巫山来,无人覩容色。惟有楚怀王,曽言梦相识。李义山(商隐)亦云:“襄王枕上元无梦,莫枉阳台一片云。”今《文选》夲(古同“本”),“玉”“王”字差误。
但无论《神女赋》中是谁梦见了神女,与神女有关系的只有“先王”一人而已。“既则神女但(只是)与怀王(先王)交御,虽见梦於襄(被襄王梦见),而未尝(未尝,即不曾)及乱也”。 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浦,使玉赋高唐之事。其夜玉寝,果梦与神女遇,其状甚丽,玉异之。明日,以白王。王曰:“其梦若何?”玉对曰:“晡夕之后,精神恍忽,若有所喜,纷纷扰扰,未知何意?目色仿佛,乍若有记:见一妇人,状甚奇异。寐而梦之,寤不自识;罔兮不乐,怅然失志。于是抚心定气,复见所梦。”王曰:“状何如也?”玉曰:“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其盛饰也,则罗纨绮绩盛文章,极服妙采照万方。振绣衣,被袿裳,秾不短,纤不长,步裔裔兮曜殿堂,忽兮改容,婉若游龙乘云翔。嫷披服,侻薄装,沐兰泽,含若芳。性合适,宜侍旁,顺序卑,调心肠。”王曰:“若此盛矣,试为寡人赋之。”玉曰:“唯唯。”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交希恩疏,不可尽畅。他人莫睹,王览其状。其状峨峨,何可极言。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湿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素质干之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宜高殿以广意兮,翼故纵而绰宽。动雾以徐步兮,拂声之珊珊。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澹清静其兮,性沉详而不烦。时容与以微动兮,志未可乎得原。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褰余而请御兮,愿尽心之。怀贞亮之清兮,卒与我兮相难。陈嘉辞而云对兮,吐芬芳其若兰。精交接以来往兮,心凯康以乐欢。神独亨而未结兮,魂茕茕以无端。含然诺其不分兮,扬音而哀叹!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
于是摇佩饰,鸣玉鸾;奁衣服,敛容颜;顾女师,命太傅。欢情未接,将辞而去;迁延引身,不可亲附。似逝未行,中若相首;目略微眄,精采相授。志态横出,不可胜记。意离未绝,神心怖覆;礼不遑讫,辞不及究;愿假须臾,神女称遽。徊肠伤气,颠倒失据,黯然而暝,忽不知处。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神女赋》中的神女,体态娇丽,衣饰华美,天生丽质。写其外在,则“其相无双,其美无极”连毛嫱、西施这样的美女都掩面遮羞、自愧不如;绘其内心,则“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细腻传神地将一个恬静含蓄、美艳圣洁的神女刻画成形。但又只能是可远观而不可近亵,欲近不敢,欲舍不能。“回肠伤气,颠倒失据。” (胡晓明《文选讲读》)
“她那如花似玉的容姿,简直是无可挑剔;她那丰盈妩媚的仪态也无法寻根究底。上古时代完全不曾有,当今人间根本找不见;她那珍奇宝石般的风采,最好的赞美还会有疏漏。她刚开出现的时候,灿烂的像旭日初升照亮屋梁。当她走进一些的时候,皎洁的像明月洒下的光芒。只一会功夫,她的美妙风采我已领略不尽。时而亮丽的如同鲜花,时而柔和的好似美玉。五种颜色一起散发,我无法一一具体描绘。想要仔细观看,却被她的光采照得目晕眼花。她那华丽的服饰,就像上等丝绸织绘出精美的图案。绝妙的服饰无论在哪里都光彩照人。她挥动着身上的锈衣,那衣裙非常合身,既不显瘦,也不见长。她迈着娇娆的步子走进明亮的殿堂。忽而又改变姿态,宛如游龙乘云飞翔。她身穿的丽服盛饰,非常合适的将她的侗体包裹。她身上沐浴过兰草的雨露,时时散发着宜人的芳香。她的性情温柔娴雅,很适合侍奉在君王身旁。她懂得长幼尊卑的礼仪,还会用善解人意的花语调节情绪。”大王说:“这么美妙诱人的神女啊!你就尝试着为我描摹吧。”宋玉说:“好的,好的。”
要说神女姣艳的美丽啊,那真是得天独厚的美质。身披着水草般的衣裙,就像张开翡翠色的翅膀。那相貌是举世无双,那美妙乃人间极品。毛嫱见了她举袖遮面,自知无法比量;西施与她照面双手捂脸,怎敢和她争艳。近处瞧已叫人神魂颠倒,远处望更让人魂牵梦绕。她还有非凡的气质风度,分明是陪伴君王的命相。看见她可是君王大饱眼福,谁会让她从眼前悄悄溜过?心想和她私下结为相好,倾慕她的心情无法估量。只可惜和她交往太少,不敢冒昧地倾吐衷肠。心愿别的人莫要和她相见,那会把她的体态和我分享。神女的美丽是那么丰盛,怎可能一下子说完道光?她的体态丰满庄重,她的容颜温润如玉。她的美眸炯炯放光,明亮的眼珠流转有神。弯弯的细眉象蚕蛾飞扬,鲜亮的红唇似点过朱砂。娇娆的身段富有弹性,娴雅的神态安闲无躁。既能在幽静处表现文静,又能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高唐殿这宽敞的地方正合她意,可任她尽情欢舞或是信步徜徉。 《神女赋》为后世神女美貌定位 赋中描述了神女的美貌,令后来的小说中描写的神女仙子大都是以这种模式出现 於春秋时期还没有出现神女的形象,《庄子·逍遥游》中的神女形象较为鲜明,神性也很突出「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这位神女能超越时空,逍遥自在,是一位恬静,娴雅的美人 〈神女赋〉中的神女比《庄子 逍遥游》进步,对神女的描写更细致,对楚王作出诱惑,突出神女的艳丽由於〈神女赋〉最早较完整的神女的描写,对神女的形象有典范的作用。
石碑全文如下
庄严正大睿宫仙
楚客无端赋浪传
一十二峰占慧泽
朝云暮雨润桑田
葵子春郡守得克进步题
注:楚客指《神女赋》作者宋玉
上千诗碑唯一幸存
据史料记载,巫山神女庙内曾保存诗碑达千余块。唐朝刘禹锡就曾悉数阅读,并对其中沈佺期、王无竞、皇甫冉和李端四人的《巫山高》评价甚高,誉为绝唱。遗憾的是,除周亚武保存的得克进布的诗碑,其余皆不复存在。
此碑是清乾隆年间,夔州政府“德克进步”题写,准确年份是乾隆38年,相当于公元1773年。
得克进布的诗碑发现和面世,为过去神女庙诗碑的大量存在提供了重要实物佐证,是底蕴深厚的神女文化的重要组成。
古籍记载:繁知一闻乐天(白居易)将过巫山,先于神女祠粉壁大书曰:“苏州太守真才子,行到巫山必有诗。为报高唐神女道,速排云雨待清词。”白公见诗,邀知一。刘梦得(刘禹锡)礼白帝,欲留一诗于此,怯而不敢。罢郡经过,悉去诗千余首,只留四篇。沈佺期曰:“巫山高不极,合沓状奇新。闇谷疑风雨,幽崖若鬼神。月明三峡晓,潮落九江春。为问阳台客,应知入夣人。”王无兢曰:“神女向高唐,巫山下夕阳。徘徊作行雨,婉娈逐荆王。**江前落,雷声峡外长。霁云无处所,台馆峙苍苍。”李端曰:“巫山十二峯,皆在碧虚中。回合云藏日,霏雨带风。猿声寒渡水,树色逺连空。愁向高唐去,千秋见楚宫。”皇甫冉曰:“巫峡见巴东,迢迢出半空。云藏神女馆,雨到楚王宫。朝暮泉声落,寒暄树色同。清猿不可听,偏在九秋中。”(宋 阮阅《诗话总龟》巻十六)
盐水女神的古籍传说的反思
本文2023-10-08 14:07:58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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