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徐渭的古诗荷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8浏览:3收藏

明代徐渭的古诗荷,第1张

明代徐渭的古诗荷,回答如下:

作品原文:

肥甘座上不须查,浓醴筵中可少茶。鹅鸭街头差免俗,镜湖大叶数茎花。

徐渭(1521年3月12日-1593年),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今浙江省绍兴市)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青藤老人、青藤道士、天池生、天池山人、天池渔隐、金垒、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田丹水、田水月(一作水田月)。中国明代中期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军事家。

徐渭年二十时为诸生,但屡次参加乡试,均不得中。曾担任浙直总督胡宗宪幕僚,助其擒徐海、诱汪直。胡宗宪被下狱后,徐渭在忧惧发狂之下自杀九次却不死。后因杀继妻被下狱论死,被囚七年后,得张元忭等好友救免。

万历元年(1573年),徐渭获释,此后浪迹京中,南游金陵,北走上谷,纵观边塞阨塞,常慷慨悲歌。晚年时贫病交加,藏书数千卷也被变卖殆尽,自称“南腔北调人”。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徐渭抱愤而终,享年七十三岁。

徐渭多才多艺,在诗文、戏剧、书画等各方面都独树一帜,与解缙、杨慎并称“明代三才子”。其画能吸取前人精华而脱胎换骨,不求形似求神似,山水、人物、花鸟、竹石无所不工,以花卉最为出色,开创了一代画风,

对后世的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等影响极大,有中国“泼墨大写意画派”创始人、“青藤画派”之鼻祖的称誉;书法上善行草,兼工诗文,被誉为“有明一人”,“无之而不奇”;能操琴,谙音律;

爱戏曲,所著《南词叙录》为中国第一部关于南戏的理论专著。有诗文集有《徐文长集》《徐文长佚稿》及杂剧《四声猿》《歌代啸》等传世。今有校点本《徐渭集》。

1 读书文言文余一夕坐陶太史楼启示

余一夕坐陶太史楼②,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③,恶楮毛书④,烟煤败黑⑤,微有字形。

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急呼周望:“《阙编》何人作者,今邪古邪?”周望曰:“此余乡徐文长先生书也。”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

盖不佞生三十年⑥,而始知海内有文长先生。噫,是何相识之晚也!因以所闻于越人士者⑦,略为次第⑧,为徐文长传。

徐渭,字文长,为山阴诸生⑨,声名藉甚⑩。薛公蕙校越时(11),奇其才,有国士之目(12)。

然数奇(13),屡试辄蹶(14)。中丞胡公宗宪闻之(15),客诸幕(16)。

文长每见,则葛衣乌巾(17),纵谈天下事,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18),威振东南,介胄之士(19),膝语蛇行(20),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议者方之刘真长、杜少陵云(21)。

会得白鹿(22),属文长作表(23)。表上,永陵喜(24)。

公以是益奇之,一切疏记(25),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视一世士无可当意者,然竟不偶(26)。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27),遂乃放浪曲蘖(28),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29)。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

其胸中又有勃然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30),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31);虽其体格时有卑者,然匠心独出,有王者气(32),非彼巾帼而事人者所敢望也(33)。

文有卓识,气沉而法严,不以模拟损才,不以议论伤格,韩曾之流亚也(34)。文长既雅不与时调合(35),当时所谓骚坛主盟者(36),文长皆叱而奴之,故其名不出于越。

悲夫!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欧阳公所谓“妖韶女老,自有馀态”者也(37)。间以其馀(38),旁溢为花鸟,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39),下狱论死。张太史元汴力解(40),乃得出。

晚年愤益深(41),佯狂益甚(42),显者至门,或拒不纳。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43)。

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馀,竟不得死。

周望言晚岁诗文益奇(44),无刻本,集藏于家。余同年有官越者(45),托以钞录,今未至。

余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46):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47)。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

虽然,胡公间世豪杰(48),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

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49),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50):“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

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悲夫。

2 《傅显喜读书》文言文的翻译,,,,求亲们快点

傅显喜欢读书,很能了解文章的意思,也稍微懂得医药方面的知识,本性迟钝,看起来就像迂腐萎靡的老书生。一天,他迈着四方步到集市上,碰到人就问:“见到魏三兄没有?“有的人指点他在什么地方,傅显就迈着四方步前往。等他见到魏三,喘息了很长时间。魏三问找他有什么事。傅显说:“刚才在苦水井前,遇见三嫂在树下做针线活,疲倦了在打盹。小儿在井旁玩耍,离井口三五尺远,似乎让人担忧。男女有别,不便把三嫂喊醒,所以跑来找您。”魏三非常惊恐,奔往井边,到了那里三嫂已经趴在井口上哭儿子了。

年幼的仆人读书,可以说(是件)好事但读书(的目的)是用来明白道理的,明白道理是用以实用的食而不消化(学不致用,掌握了知识却不知变通),(反而)到了糊涂偏邪错误的程度,贻害无穷,还看重这种学士干什么啊!

3 刘羽冲读书泥古不化的文言文翻译

刘羽冲,佚其名,沧州人。先高祖厚斋公多与唱和①,性孤僻,好讲古制,实迂阔不可行。尝倩②董天士作画,倩厚斋公题。内《秋林读书》一幅云:“兀做秋树根,块然无与伍。不知读何书?但见须眉古。只愁手所持,或是井田谱③。”盖规之也。

偶得古兵书,伏读经年,自谓可将十万。会有土寇,自练乡兵与之角,全队溃覆,几为所擒。又得古水利书,伏读经年,自谓可使千里成沃壤。绘图列干④州官。州官也好事,使试于一村。沟洫⑤甫成,水大至,顺渠灌入,人几为鱼。

由是抑郁不自得,恒独步庭阶,摇首自语曰:“古人岂欺我哉!”如是日千百遍,惟此六字。不久,发病死。

后,风清月白之夕,每见其魂在墓前松柏下,摇首独步。倾耳听之,所诵仍此六字也。或笑之,则歘⑥隐。次日伺之,复然。

泥古者愚,何愚乃至是欤?何文勤公尝教昀⑦曰:“满腹皆书能害事,腹中竟无一卷书亦能害事。国弈不费旧谱,而不执旧谱;国医不泥古方,而不离古方。故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⑧。’又曰:‘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⑨。’” (选自纪昀《阅微草堂笔记》)

〔概述〕有一个叫刘羽冲的读书人,性格孤僻,好讲古制。一次他偶尔得到一部古代兵书,伏案读了一年,便自称可以统率十万大军。恰好这时有人聚众造反,刘羽冲便训练了一队乡兵前往镇压,结果全队溃败,他本人也差点儿被俘。后来他又得到一部古代水利著作,读了一年,又声称可以把千里瘠土改造成良田。州官让他在一个村子里试验,结果沟渠刚挖成,天降大雨,洪水顺着渠道灌入村庄,村里人险些全被淹死。从此刘羽冲闷闷不乐,每天总是独自漫步在庭院里,千百遍地摇头自语道:“古人岂欺我哉?”不久便在抑郁中病死。

〔注释〕①先高祖:称已故的高祖。唱和:以诗互相赠答。 ②倩:请。 ③井田谱:据说西周时曾实行过井田制。后世有些士大夫为了解决现实土地问题,企图恢复井田制,画出图谱,这是复古的愚蠢行为。 ④干:谋求。 ⑤沟洫:沟渠。洫:田间水道。 ⑥歘:同“欻(xū)”,火光一现的样子。 ⑦昀:作者本人,纪昀。 ⑧“神而”二句:语出《周易》。意思是,具有最高的智慧而能洞察事物,这样的修养的才能只能存在于某些人的身上。 ⑨

“能与”二句:语出《孟子》。意思是说,木工能把制作的准则传授给别人,但不一定能使别人技巧高超,那需要自己寻求的。

4 《秦观论读书》全篇翻译

读书忌“二物”

[原文]

子少时读书,一见辄即能诵①。暗疏②之,亦不甚失③。然负④自放⑤,喜从饮酒滑稽⑥者游。旬朔⑦之间,把卷无几日,故虽有强记⑧之力,而常废于不勤。 比⑨数年来,颇发愤惩艾10,悔前所为;而聪明衰耗,殆11不如曩时12十一二。每阅一事,必寻绎13数终,掩卷茫然,辄复不省。故虽有勤苦之劳,而常废于善忘。 嗟夫!败14吾业15者,常此二物也。 (选自秦观《精骑集·序》)

[注释]

①诵:记诵。

②暗疏:默写。

③失:差错。

④负:依仗。

⑤放:放任自流。

⑥滑稽:巧言善辩。

⑦旬朔:十天为一旬,每月初一为朔,此指一个月。

⑧强记:记忆力很强。

⑨比:近。

⑩惩艾:惩戒。

11殆:大概,几平。

12曩时:以往,从前

13寻绎:反复推求。

14败:损害。

15业:学业。

译文:少年的时候读书,看一遍便能背诵,默写它,也不会出现差错,于是便依仗着自己有这种本事就放纵自己,愿意和喝酒闹玩的人在一起游乐。一个月之中,看书的日子没有几天,这样即使有很强的记忆力,经常不去学习也就荒废了。 近几年来,用发愤地态度来告诫自己,后悔以前的行为;但聪明智慧已经衰竭,几乎不如十一二岁以前,每看见一件事,一定反复推求才得到最终结果,合上书之后便迷茫混乱,经常是不再记住书中的内容,所以虽然很勤劳地读书,也在经常忘记中把学问荒废了。 哎呀!使我的学业败废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啊!

5 文言文《朱熹论读书》的翻译和哲理

凡是读书必须先要熟读,让里面的话都好像出自于我的嘴。进一步就仔细的思考,使它的意思好像都出自于我的心里所想的,然后可以有所心得。至于那些对于文章意思有疑惑的,大家的言论纷乱错杂的,就也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不要匆忙急促地在当中取舍。先把其中的一篇自己单独列为一说,顺着文章的思路去想,来验证它思路的通畅和阻塞,那么那些特别没有明显含义和道理的,不等到和其它的学说相比较道理就已经自动屈服了。再用大家的言论互相诘问反驳,然后寻求它的道理的稳妥,来考证它的正确或错误,好像是对其实是错的,也将被公众承认的说法所否定而不能成立。一般情况下慢慢地停下来看,处理静止状态观察动态的,像加工坚硬的木头,先加工它的容易的地方而再加工它的关键之处;像解开缠乱在一起的绳子,地方有所不通就暂且放在那儿慢点去处理它。这就是看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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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文言文翻译《鳝救婢》

原文

高怀中,业鳝面于扬州小东门,日杀鳝以千数,一婢悯之,每夜窃部分缸中鳝从后窗投诸河。如是累年。一日面店被焚,婢仓皇出逃,为火所伤,困于河滨。夜深入睡,比醒而痛减,伤尽愈。视之,有河中污泥敷于伤处,而周有鳝之行迹,始知向所放生之鳝来救也。高怀中感其异,遂为之罢业。及拆锅,下有洞,生鳝无数盘其中,悉纵之于河。

译文

高怀中经营鳝鱼面在扬州小东门,他每天要杀几千条鳝鱼。有一位女佣心生怜悯,每天夜晚,偷偷从水缸里捞一部分鳝鱼,由后窗抛入河中,就这样过了几年。有一天,店里发生火灾,女佣匆匆忙忙地逃出,被火所烧伤了,她疲倦地躺在河边,到半夜才睡着了。等到醒来以后,发现伤口不但痛苦减轻了,连灼伤的部位也愈合了。看伤口,有河中的污泥敷在伤口,而地面留下鳝鱼走过的痕迹。她才知道是从前所放生的鳝鱼来救她。高怀中被女佣的行为所感动,于是停止行业。拆除锅炉,下面有洞,将洞中的无数条鳝鱼,全部放到河里。

字词解释

(1) 以千数:意为用千来计算,即数千条。 (2) 悯:怜悯。 (3) 比:等到。 (4) 业:以……为职业。 (5)婢:女仆 (5) 周:四周。 (6)诸:之于(在文中用作代词兼介词)。 (7)滨:边。 (8)向:从前。 (9)罢业:停止营业。 (10)累年:过了几年。 (11)纵:放走。 (12)始:才。 (13)困:疲倦。 (14)婢:侍女;此指女佣。 (15)扬州:今江苏扬州市。

7 陈晋之读书法 全文翻译

译文:

读书只有牢记,那么每天才能渐渐有所长进。 陈晋之一天只读书一百二十多字, 于是没有什么书不读了。

这就是说一天(读的书)不多,(但)一年下来就有很多了。现在谁不读书, 每天将要读几千字, 开始很高兴,然而读过之后随即就忘了,即使一年也学不到多少知识,何况一天呢?

我年轻时也有贪多的毛病, 到了现在每当想起自己腹中诗书不多十分空虚, 才知道陈晋之的方法是对的。

原文:

读书惟在牢记,则日见进益。陈晋之一日只读一百二十字,后遂无书不读,所谓日计不足,岁计有余者。

今人谁不读书,日将诵数千言,初若可喜,然旋读旋忘,虽一岁未尝得百二十字也,况一日乎?予少时实有贪多之癖,至今每念腹中空虚,方知陈晋之为得法云。

扩展资料:

阅读启示

读书不要贪多,贪多嚼不烂,精读记牢,积少成多。不要求快求多,要扎扎实实记牢。不能囫囵吞枣,否则就没有效果了。陈晋之的这些读书方法,虽不十全十美,但对我们还是有启发的。

作者

陈善,出生于宋朝,字子兼,罗源(今属福建)人,乾道年间进士,约生活于北宋末南宋初,曾被任命为国子监学录,但尚未赴任就去世了。

著有《扪虱新话》一书(也作《扪虱新语》),初名《窗间纪闻》,是笔记作品集。此书兼涉经史子集,可从中窥见当时学术思想、流派等相关问题,其史料价值不容忽视。

《四库全书总目》子部杂家类收录《扪虱新话》一书,并对此书作者、内容加以评述,但与史实多有出入。

参考资料:

搜狗百科----陈晋之读书法

8 汪克宽文言文翻译

明史汪克宽传原文 汪克宽,字德一,祁门人。

祖华,受业双峰饶鲁,得勉斋黄氏之传。克宽十岁时,父授以双峰问答之书,辄有悟。

乃取《四书》,自定句读,昼夜诵习,专勤异凡儿。后从父之浮梁,问业于吴仲迂,志益笃。

元泰定中,举应乡试,中选。会试以答策伉直见黜,慨然弃科举业,尽力于经学。

《春秋》则以胡安国为主,而博考众说,会萃成书,名之曰《春秋经传附录纂疏》。《易》则有《程朱传义音考》。

《诗》有《集传音义会通》。《礼》有《礼经补逸》。

《纲目》有《凡例考异》。四方学士,执经门下者甚众。

至正间,蕲、黄兵至,室庐赀财尽遭焚掠。箪瓢屡空,怡然自得。

洪武初,聘至京师,同修《元史》。书成将授官,固辞老疾。

赐银币,给驿还。五年冬卒,年六十有九。

(《明史·卷二百八十二·列传第一百七十·儒林传一》) 译文 汪克宽,字德一,是祁门县人。(他的)祖父汪华,受业于双峰人饶鲁,得到理学大师勉斋先生黄氏(黄干)的真传。

汪克宽十岁时,父亲教给他双峰问答之书,(他)总是有领悟。于是取出《四书》来,自即确定句读,昼夜诵读研习,专心勤奋与一般的小儿不同。

后来随从父亲到浮梁,向吴仲迂求学,志气越发深笃。元末泰定年间,被举荐参加乡试,考中。

参加会试时因回答(皇帝)策问刚直被黜免,情绪激昂地放弃了科举事业,专心在经学上努力。《春秋》则以胡安国(所传的)为主,又广泛地考证众家学说,汇通精选成书,命名为《春秋经传附录纂疏》。

《易经》则撰有《程朱传义音考》。《诗经》则撰有《集传音义会通》。

《礼经》则撰有《礼经补逸》。《纲目》则撰有《凡例考异》。

全国各地的读书人,到他门下从师受业的很多。至正年间,蕲县、黄县的乱兵到达,居室资财全部遭到焚烧抢掠。

饮食多次断绝,(但是他却)怡然自得。明代洪武初年,受聘到京城,(与人)一同修撰《元史》。

书成后(朝廷)将要授官(给他),以年老生病坚决推辞。(朝廷)赏赐他白银及其他礼物,给予驿站车马回乡。

洪武五年冬去世,享年69岁。注释1、受业:从师学习。

《孟子·告子下》:“交(曹交)得见于邹君,可以假馆,愿留而受业于门。”《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不仕,退而脩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

宋苏轼《秘阁试论·礼义信足以成德论》:“夫樊迟亲受业于圣人,而犹惑于是说。”清薛福成《庸盦笔记·徐庶成真》:“余六七岁时,从之受业。”

2、饶鲁(1193-1264):饶州余干(今江西万年)人。南宋著名理学家。

字伯舆,一字仲元,号双峰,门人私谥文元。饶鲁先后从柴元裕、柴中行、黄干、李燔学。

游学豫章书院、东湖书院,归里,建朋来馆,广聚学者,互相切磋。复筑石洞书院,聚徒讲学。

其学以持守涵养为主,学问思辨为先,而笃行终之。远近从学者众。

受诸道部使之聘,历主白鹿洞、濂溪、建安、东湖、西涧、临汝诸书院。景定元年(1260)荐授迪功郎差饶州州学教授。

著有《五经讲义》《语孟纪闻》《西铭图》等。3、勉斋黄氏:黄干(1152-1221),字直卿,号勉斋,黄瑀第四子。

南宋著名理学家。祖籍长乐县,徙居闽县(今福州市区)。

宋淳熙二年(1175)其兄任职吉州,黄干从行,结识刘清之(子澄)。清之奇其才,书荐于朱熹。

时大雪,黄干至崇安五夫里拜访,不料朱熹已外出,黄干留住客邸,“卧起一榻,不解衣者二月”。次年春,朱熹归。

黄干自见朱熹,便夜不设榻,衣不解带,少倦则微坐、一倚,或至达曙。朱熹语人曰:“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

淳熙九年,朱熹以仲女为其妻。绍熙五年(1194年),授迪功郎,监台州酒务。

时竹林精舍建成,朱熹致书黄干,请其“代即讲席”,并编《礼书》。庆元二年(1196)“伪学”之禁起,朱熹罢祠落职,仍讲学不辍。

黄干于建阳潭溪建潭溪精舍,为其“讲道著书之地”,亦为朱熹往来云谷、考亭憩息之所。翌年,丁母忧,黄干奔丧福州北郊长箕岭,筑墓庐讲学,从者甚众。

庆元六年(1200)三月朱熹病重,命黄干收《礼书》底本,补辑成之;并手书与他诀别道:“吾道之托在此,吾无憾矣。”朱熹病逝,黄干守丧三年毕。

调监嘉兴石门酒库,揭露库吏勾结奸商“公造私酒”,官酒不卖,反而自卖私酒之行径。嘉定元年(1208)黄干力主“壮国势而消外侮”。

先后任江西临川令、新淦令及安徽丰安军通判。嘉定八年(1215)知湖北汉阳军,面对严重旱灾,筹集赈荒米7万馀石,分甲乙丙丁四等赈粜,活者万家。

嘉定十年(1217)调知安庆府,亲自督修郡城,备战守,保障安庆境内不受金兵侵扰,当地士民称赞道:“不残于寇,不滔于水,生汝者黄父也。”次年,讲学江西白鹿洞书院。

嘉定十二年(1219)十月返回福州;次年致仕,专事讲学,弟子日盛,编礼著书,孜孜不倦。病逝后,于绍定六年(1233)诏赠朝奉郎,端平三年(1236)赐谥“文肃”,元至正十九年(1359),福州建勉斋书院纪念他,清雍正二年(1724)从祀于孔庙,又在府学里建黄勉斋祠。

著有《朱熹行状》《勉斋集》《书传》《易解》《孝经本旨》《四书通释》《仪礼通解》等。4、专。

海棠何事忽摧隤?今日繁花为底开?应是北堂增寿考,一阳镟复占先梅。——清代·高鹗《赏海棠花妖诗》 赏海棠花妖诗 海棠何事忽摧隤?今日繁花为底开?

应是北堂增寿考,一阳镟复占先梅。 注释 (1)隤:通“颓”。

(2)底:何。

(3)北堂:母亲的代称,已见于小说前面薛宝钗给林黛玉的诗。寿考,长寿,“考”是老的意思。

(4)一阳镟复:冬至阴极阳回。占先梅,说海棠比梅花抢先了一步开。 赏析

《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为续补文字,非曹雪芹所作。《赏海棠花妖诗》出自第九十四回,共有三首。这首《赏海棠花妖诗·海棠何事忽摧隤》就是其中之一,为贾宝玉所作。小说中,怡红院里的海棠本来枯萎了几棵,忽然冬日开花,贾赦、贾政说是花妖作怪,贾母说是喜兆,命人备酒赏花。贾宝玉等人“彼此都要讨老太太的喜欢”,就做了诗。

八十回之前,曹雪芹让海棠在晴雯死时枯萎了,这象征著大观园女儿的命运。这里,续书者让海棠花也像气候的“阴极阳回”那样能够死而复生,这也是一种象征,它与原本该“一败涂地”的贾府后来衰而复兴一样,都反映了续书者的创作思想与坚持“按迹循踪”的曹雪芹是不同的。续书者在小说中宁可“失真”,也要顽强地表现自己维护传统制度和这个大家庭利益的主观愿望。

贾母说:“我不大懂诗,听去倒是兰儿的好,环儿做的不好。”这是因为她喜欢听吉利话。其实三首诗都做得很蹩脚。别人还可以,连贾宝玉也写得如此笨拙,毫无诗意,这与小说前面的描写是不符合的。而且,这个“古今不肖无双”的传统叛逆者,在这里却成了一个善于说好话、能迎合长辈心理的孝子,这种转变也很惊人。

生卒年: 约1738—约1815 清代文学家。字兰墅,一字云士。因酷爱小说《红楼梦》,别号“红楼外史”。汉军镶黄旗内务府人。祖籍铁岭(今属辽宁),先世清初即寓居北京。

高鹗

生卒年: 约1738—约1815 清代文学家。字兰墅,一字云士。因酷爱小说《红楼梦》,别号“红楼外史”。汉军镶黄旗内务府人。祖籍铁岭(今属辽宁),先世清初即寓居北京。► 4篇诗文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明代·袁宏道《徐文长传》

徐文长传

明代 : 袁宏道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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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

古文观止 , 写人 , 怀才不遇 , 传记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唐代·韦庄《荷叶杯·记得那年花下》

荷叶杯·记得那年花下

唐代 : 韦庄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爱情 , 回忆 , 相思 去年人在凤凰池,银烛夜弹丝。沉水香消,梨云梦暖,深院绣帘垂。今年冷落江南夜,心事有谁知。杨柳风柔,海棠月淡,独自倚阑时。——元代·萨都剌《小阑干·去年人在凤凰池》

小阑干·去年人在凤凰池

去年人在凤凰池,银烛夜弹丝。沉水香消,梨云梦暖,深院绣帘垂。

今年冷落江南夜,心事有谁知。杨柳风柔,海棠月淡,独自倚阑时。 婉约 , 感伤时光

兰徐渭中 兰花 一篮不值五文钱 表达了作者淡泊名利的思想以及对追逐名利的鄙视,立志做一个品德高尚、远离名利的人。

出自:徐渭的《兰》

原文:

兰亭旧种越王兰,碧浪红香天下传。

近日野香成秉束,一篮不值五文钱。

译文:曾几何时,我在兰亭种了一块玉兰。绿叶像波浪一样,红色的花朵充满了芬芳。现在一朵野花不值五便士。

扩展资料

徐渭的诗歌与画作中有不少兰花画。他在《题水仙兰花》诗中说:“水仙开苑晚,何事伴兰苕?亦如摩诘叟,雪里画芭蕉。”在《兰竹图》上配诗:“兰与竹相并,非关调本同。氤氲香不远,聊以为清风。”在《画兰》诗中云:“醉抹醒涂总是春,百花枝上缀精神。自从画得湘兰后,更不闲题与俗人。”

明清时期是中国兰文化发展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中国兰文化的核心内容"瓣型理论"就诞生于这一时期。明初时,江浙地区仍崇尚建兰之素心,对盛产在当地的兰蕙品种还熟视无睹。陶望龄在《养兰说》中说:"会稽多兰,而闽产者贵。"后来因江浙兰"堪能入画"而被重视,在挖掘兰文化内涵的同时,逐步诞生和完善了"瓣型理论"。

成书于明永乐十年(1412)的《南中幽芳录》,是明清时期最早的兰花著作,也是云南地区流传至今唯一的兰花文字。《南中幽芳录》的出现颇具戏剧性。

-徐渭

袁宏道(1568~1610)明代文学家,字中郎,又字无学,号石公,又号六休。汉族,荆州公安(今属湖北公安)人。宏道在文学上反对“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风气,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性灵说。与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合称“公安三袁”。 袁宏道 生平 袁宏道(1568~1610)少敏慧,善诗文,明代文学家,字中郎,又字无学,号石公,又号六休。年十六为诸生,结社城南,自为社长,“社友年三十以下者皆师之,奉其约束不敢犯。”万历二十年(1592)登进士第,万历二十三年(1595)谒选为吴县知县,听政敏决,公庭鲜事。政暇与士大夫谈文说诗,以风雅自命。宏道任吴县县令时,在任仅二年,就使“一县大治”,“吴民大悦”。辞去县令后,“为人贷得百金”,作妻室生活费用。宰相申时行赞叹说:“二百年来,无此令矣!”他辞去吴县县令,在苏杭一带游玩,写下了很多著名的游记,如《虎丘记》《初至西湖记》等。他生性酷爱自然山水,甚至不惜冒险登临。他曾说“恋躯惜命,何用游山?”“与其死于床,何若死于一片冷石也。” 万历二十六年(1598),袁宏道收到在京城任职的哥哥袁宗道的信,让他进京。他只好收敛起游山玩水的兴致,来到北京,被授予顺天府(治所在北京)教授。越二年,补礼部仪制司主事,数月即请告归。后迁官至稽勋郎中,不久即谢病归里。万历三十八年(1610)九月六日(10月20日)卒,年四十有三。他去世以后,连购买棺材及眷属回故里的路费都是朋友们的捐助和卖尽他的书画几砚凑的。《明史》卷二八八有传。与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合称“公安三袁”。流传至今的作品集有《潇碧堂集二十卷》,《潇碧堂续集十卷》,《瓶花斋集十卷》,《锦帆集四卷去吴七牍一卷》,《解脱集四卷》,《敝箧集二卷》,《袁中郎先生全集二十三卷》,《梨云馆类定袁中郎全集二十四卷》,《袁中郎全集四十卷》,《袁中郎文钞一卷》等等。其中《满井游记》被编入八年级(下)人教版语文书内。 白话艺术

公安派重视从民间文学中汲取营养,袁宏道曾自叙以《打枣竿》等民歌时调为诗,使他“诗眼大开,诗肠大阔,诗集大饶”,认为当时闾里妇孺所唱的《擘破玉》《打枣竿》之类,是“无闻无识真人所作,故多真声”,又赞扬《水浒传》比《史记》更为奇变,相形之下便觉得“六经非至文,马迁失组练”(《听朱生说水浒传》)。这是和他们的文学发展观与创新论相联系的,对提高那一时期民间文学和通俗文学的社会地位有一定作用。

与《瓶史》

《瓶史》一书,是1599年春天袁宏道在北京写成的,时年32岁。 袁宏道为什么要写这本书?在《瓶史引》中,他写道:“夫幽人韵士,屏绝声色,其嗜好不得不钟于山水花竹。”他还说,高人隐士们住深山,濯清泉,与世无争,并以把世间一切让人为乐。他们的生活恬淡、安逸,绝无大祸临头之恐。这正是我生平极为羡慕的事。但是,袁宏道说:由于“为卑官所绊”,身不由己,于是,“仅有栽花莳竹可以自乐”了。

在谈到自己喜欢插花的理由时。袁宏道说:由于“邸居湫隘,迁徒无常,不得已乃以瓶贮花,随时插换”,况且,京城里种植有各种名花,取之方便,于是就成了“余案头物”了。袁宏道认为,这样做,省却扦插、浇水之劳苦,而插于瓶中之花又有极高的观赏价值,也算“一大快事”。

袁宏道的朋友在谈到袁宏道时曾说:他“好修治小室,排当极有方略。此虽小道,实艺术之一种,有学问在焉”。由此可见袁宏道不仅是一个极其热爱生活的人,而且也是一个颇具艺术眼光的人。

在长期的插花实践中,袁宏道总结出了一整套的宝贵经验,如他自己所说,写《瓶史》的目的,就是为了“与诸好事而贫者共焉。”

文学主张

概述

明代文学流派。代表人物为袁宗道(1560—1600)、袁宏道(1568—1610)、袁中道(1570—1623)三兄弟,因其籍贯为湖广公安(今属湖北),故世称“公安派”。其重要成员还有江盈科、陶望龄、黄辉、雷思霈等人。公安派成员主要生活在万历时期。明代自弘治以来,文坛即为李梦阳、何景明为首的“前七子”及王世贞、李攀龙为首的“后七子”所把持。他们倡言“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大历以后书勿读”的复古论调,影响极大,以致“天下推李、何、王、李为四大家,无不争效其体”(《明史·李梦阳传》)。其间虽有归有光等“唐宋派”作家起而抗争,但不足以矫正其流弊。万历间李贽针锋相对提出“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和“文章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的观点,振聋发聩,他和焦、徐渭等实际上成为公安派的先导。

公安派的文学主张发端于袁宗道,袁宏道实为中坚,是实际上的***物,袁中道则进一步扩大了它的影响。公安派的文学主张主要是:

反对承袭,主张通变

公安派诸人猛烈抨击前后七子的句拟字摹、食古不化倾向,他们对文坛“剽窃成风,众口一响”的现象提出尖锐的批评,袁宗道还一针见血地指出复古派的病源“不在模拟,而在无识”(《论文》)。他们主张文学应随时代而发展变化,“代有升降,而法不相沿,各极其变,各穷其趣”(袁宏道《叙小修诗》),“世道改变,文亦因之;今之不必摹古者,亦势也”(袁宏道《与江进之》)。不但文学内容,而且形式语言亦会有所变化而趋于通俗,这是因为“性情之发,无所不吐,其势必互异而趋俚,趋于俚又变矣”(袁中道《花雪赋引》)。因此,“古何必高?今何必卑?”他们进而主张:“信腔信口,皆成律度”,“古人之法顾安可概哉!”(袁宏道《雪涛阁集序》)冲破一切束缚创作的藩篱。

袁宏道的诗文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廿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游人虽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红装而蹇者,亦时时有。风力虽尚劲,然徒步则汗出浃背。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夫不能以游堕事而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适与余近,余之游将自此始,恶能无纪?己亥之二月也。——明代·袁宏道《满井游记》

满井游记

明代 : 袁宏道

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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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游人虽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红装而蹇者,亦时时有。风力虽尚劲,然徒步则汗出浃背。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国中文言文 , 小品 , 春天 , 纪游 , 写景抒情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雷辊电霍,无得而状。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声若聚蚊,不可辨识。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陈,妍媸自别。未几而摇手顿足者,得数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练,一切瓦釜,寂然停声,属而和者,才三四辈;一箫,一寸管,一人缓板而歌,竹肉相发,清声亮彻,听者魂销。比至夜深,月影横斜,荇藻凌乱,则箫板亦不复用;一夫登场,四座屏息,音若细发,响彻云际,每度一字,几尽一刻,飞鸟为之徘徊,壮士听而下泪矣。 剑泉深不可测,飞岩如削。千顷云得天池诸山作案,峦壑竞秀,最可觞客。但过午则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阁亦佳,晚树尤可观。而北为平远堂旧址,空旷无际,仅虞山一点在望,堂废已久,余与江进之谋所以复之,欲祠韦苏州、白乐天诸公于其中;而病寻作,余既乞归,恐进之之兴亦阑矣。山川兴废,信有时哉! 吏吴两载,登虎丘者六。最后与江进之、方子公同登,迟月生公石上。歌者闻令来,皆避匿去。余因谓进之曰:“甚矣,乌纱之横,皂隶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听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称吴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识余言否耶?——明代·袁宏道《虎丘记》

虎丘记

明代 : 袁宏道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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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雷辊电霍,无得而状。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声若聚蚊,不可辨识。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陈,妍媸自别。未几而摇手顿足者,得数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练,一切瓦釜,寂然停声,属而和者,才三四辈;一箫,一寸管,一人缓板而歌,竹肉相发,清声亮彻,听者魂销。比至夜深,月影横斜,荇藻凌乱,则箫板亦不复用;一夫登场,四座屏息,音若细发,响彻云际,每度一字,几尽一刻,飞鸟为之徘徊,壮士听而下泪矣。

剑泉深不可测,飞岩如削。千顷云得天池诸山作案,峦壑竞秀,最可觞客。但过午则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阁亦佳,晚树尤可观。而北为平远堂旧址,空旷无际,仅虞山一点在望,堂废已久,余与江进之谋所以复之,欲祠韦苏州、白乐天诸公于其中;而病寻作,余既乞归,恐进之之兴亦阑矣。山川兴废,信有时哉!

辞赋精选 , 纪游 , 山水散文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明代·袁宏道《徐文长传》

徐文长传

明代 : 袁宏道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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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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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是一位奇人,袁宏道的《徐文长传》也可称为一篇奇文。徐文长是著名的诗人、戏曲家,又是一流的画家、书法家,在文学史和美术史里,都有他崇高的地位。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余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墨,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明代徐渭的古诗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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