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的十大著名刺客,哪个流弊一点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太白先生这首《侠客行》,每次都让我看得热血沸腾。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无数个千古侠客的影子。中国是个讲究行侠仗义的国度,侠义文化在几千年的文化底蕴里隐约可见,历代文人都曾为侠客挥笔泼墨,最著名的当归太史公的《刺客列传》。
一、最佳上镜刺客:荆柯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柯无疑是历史上知名度最高的刺客,世代为人所颂扬,可谓妇幼皆知,就连现代的两大名导也不放过这个题材。评荆柯为最上镜刺客,可谓名至实归,众心所向。
二、最佳创意刺客:专诸
专诸,春秋时期吴国人氏,为吴国公子光(即后来的吴王阖闾)所雇,用来刺杀王位竞争对手吴王僚。
话说事发当日,公子光宴请王僚,私下埋伏甲兵于室内。王僚也早有防范,命人沿途布满兵卒,门窗台阶左右也都部署上自己的亲信,夹道而立的侍卫,皆手持长铍。酒酣耳热之时,公子光佯装有足疾,退入内室。这时专诸闪亮登场了!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主观能动性,创造性的把匕首藏在鱼腹中,佯装为王僚献菜。等走到王僚跟前,说时迟那时快!专诸突然撕开鱼腹,拿出匕首刺向王僚!王僚当场毙命。遗憾的是,专诸当即也被侍卫杀死。公子光趁对方群龙无首,速命埋伏的甲士攻击王僚的侍从,尽数将其诛杀。为感念专诸,吴王阖闾加封专诸之子为上卿。
三、最佳悲情刺客:要离
话说吴王阖闾登上王位后,王僚的儿子庆忌逃往卫国。庆忌此人甚是了得,有万夫莫当之勇,在吴国号称第一勇士;现在卫国招兵买马,伺机为父报仇。阖闾获悉此事后茶饭不思,日夜寻思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于是觅得一壮士。此人名唤要离。
经过策谋,要离决定采用苦肉计。某日要离在王宫与阖闾斗剑时,故意先用竹剑刺伤阖闾的手腕,再取真剑斩断自己的右臂,投奔卫国找庆忌去了。要离走后,阖闾还依计杀掉了他的妻子。庆忌探得事实,便对要离深信不疑,视为心腹,委他训练士兵,同谋举事。三月之后,庆忌出征吴国,与要离同坐一条战舰。某晚,夜色迷人,要离乘庆忌在船头畅饮之机,迎着月光独臂猛刺庆忌,透入心窝,穿出背外。庆忌诧异之极,叹曰:“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于这样刺我!”此时左右卫兵举刀欲杀要离,庆忌摇着手说:“此乃天下勇士,怎么可以一日杀死两个天下勇士呢!还是放他回国,成全他吧!”
要离回国后,阖闾金殿庆封要离。要离辞谢不受,说:“我杀庆忌,不为做官,而是为了吴国的安宁,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说完自刎于金殿。好一个悲情壮士,为主卖命,竟弄了个家毁人亡!
四、最佳震撼刺客:聂氏姐弟
聂政本是屠夫,当侠客实属业余爱好。然而聂政天生是一块刺客的料,小露拳脚后便名满江湖,前来联系业务的客户络绎不绝。某日,韩国贵族严仲子带着黄金和诚意跑来找他,要他除掉韩国首相侠累。聂政婉言辞谢。严仲子不悦:“汝耍大牌乎?”政曰:“非也,只因在世,姐姐未嫁,我不能死也。”不久,聂政母亲去世,严仲子前来吊孝,执亲子之礼。聂政深受感动。在厚葬完母亲之后,聂政火速将姐姐出嫁,跟随仲子刺杀侠累。
英雄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侠累身为首相,空有几十名警卫,竟然被武功高强的聂政从容地从首相府门外一直杀进大厅,被一剑刺了个透心凉。这时,警卫们才围了上来。聂政眼看无法脱逃,决定举剑自杀。在咽气之前,他用长剑将自己的眼珠挖出,把自己的脸划成一堆肉泥。英雄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人们认出他,以免连累他那亲爱而苦命的姐姐!
韩国为了知道刺客是谁,贴出告示说凡是能认出这具尸体的,赏金千两。聂政的姐姐聂荣听说后,断定是弟弟所为,不顾一切来到聂政的尸体旁放声大哭。官员问她,你不怕被牵连吗?聂荣说:“我弟弟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认出他,以便保全我。可这样一来,他的英名不就被埋没了吗?我岂能为了保全自己而让英勇的弟弟死得默默无闻呢?”说罢,聂荣大叫三声天啦,在弟弟的身边气绝身亡。
五、最佳绩效刺客:曹沫
曹沫,鲁国人氏,以力大勇敢著称。鲁公对他很欣赏,任命他为将军,同齐国交战。未料三战皆败,鲁公心怯,赶紧商议割地求和。但是并未责怪曹沫,仍用他为将。
齐桓公答应和鲁在柯地会盟。正当鲁公与桓公即将达成屈辱协议之时,曹沫手执匕首冲上前去,劫持了齐桓公。桓公左右恐伤到主公,不敢动作。桓公问:“你想怎样?”曹沫说:“齐强鲁弱,您恃强凌弱太过分了。大王您认为该怎么办呢?”桓公被迫答应尽数归还侵夺鲁国的土地。得到承诺后,曹沫扔下匕首重新站在群臣之中,面不改色,辞令如故。桓公恼羞成怒,想毁约食言,被管仲劝止。于是,不费吹灰之力,曹沫三战所失的土地又都被全数归还。
曹沫以其忠诚勇气和不烂之舌,既要回了土地,又保全了性命,可谓绩效显著。
六、最佳谋略刺客:侯赢、朱亥
侯嬴,战国时期魏国人。最初为看守城门的一个保安,直到七十岁才被信陵君奉为上宾。朱亥,杀猪专业户,是位奇人,隐于市井之间。此2人为协助信陵君救赵,起到了关键作用。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公元前257年,秦王派大军围攻赵国,赵国危在旦夕,派信使来魏国求援,魏国便派晋鄙率十万大军前去增援。秦王知道消息后,开始威胁魏王。魏王害怕了,急命走到中途的晋鄙停止前进。信陵君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几次促请魏王坚持出兵救赵,魏王就是按兵不动。信陵君不愿坐以待毙,就自已筹集了车马,带着门客们前去援赵。经过城门的时候,侯嬴把他止住,面授机宜:公子切勿鲁莽行事,我有妙计一策。信陵君依计而行,从魏王的宠姬那里窃来了虎符,把朱亥带着到晋鄙那里夺取兵权,朱亥同志当场把不听调遣的晋鄙一铁锤锤死。于是信陵君顺利夺取了兵权,指挥大军前往救赵,终于击退了秦军,保全了赵国。整个计划环环相扣,缜密有序,是一个绝佳的策划案。
七、最佳敬业刺客:豫让
豫让是春秋时期晋国人,屡不得志,投靠智伯后,受到重视。后来智伯被仇家赵襄子所杀,赵襄子还拿他的头骨拿来当酒杯。豫让出离愤怒,“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荣。”豫让决定誓报此仇。
他先是改变姓名,冒充罪犯,混进宫廷,企图藉借整修厕所之机,用匕首刺杀赵襄子。结果未遂。赵襄子考虑到豫让肯为故主报仇,是个有义之人,便将他释放。
豫让仍不死心,不惜以身涂抹油漆变相、口吞煤炭变声来乔装自己,找机会报仇。机会来了,豫让事先埋伏在一座桥下,准备在赵襄子经过的时候刺杀他。没曾想赵襄子的马却突然惊跳起来,使得豫让的计划又再次失败。豫让自知此劫难逃,便恳求赵襄子:“希望你能让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刺穿;这样,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有遗憾。”赵襄子答应了他,豫让拔剑,在赵襄子的衣服上连刺了三次,然后就自杀了。
很显然,豫让算不上业务熟练,但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敬业的刺客。他让我想起了毛爷爷的一句名言:世上就怕认真两字!
八、最失职的刺客——鉏鸒刺赵盾
鉏鸒,春秋晋国人,(--前607年)
一些人不认为鉏鸒是刺客,因为他根本没有行刺,用现在的话说是犯罪终止。但鉏鸒的历史身份的确是刺客,且我个人认为鉏鸒还具备更多的义士品质。由于他主动放弃行刺,所未成大名,但在《左传》里却有精彩的记载
当时晋国君晋灵公,荒*暴虐,厚敛于民,广兴土木,晋国民怨沸腾。宰相赵盾屡屡进谏劝灵公改正,灵公全然不听,反有厌恶之意。
前607年,灵公宠任的一位大夫屠岸贾献计加害赵盾,曰:“臣有客鉏鸒者,家贫,臣常接济之,其感臣之惠,愿效死力,可使行刺相国!”
是夜,灵公和屠岸贾密召鉏鸒,赐酒食,告以“赵盾专权欺主,今使汝往刺,不可误事。”
鉏鸒领命后潜伏赵府左右。五更,见重门洞开,鉏鸒进中门,看到堂上灯光影影,赵盾朝衣朝冠,垂绅正笏,端然于堂上坐以待旦上朝。鉏鸒大惊,退出门外,叹曰:“恭敬如此,忠义之臣也!刺杀忠臣,则为不义;受君命而弃之,则为不信。不信不义,何以立于天地之间哉?”乃呼于门曰:“我,鉏鸒也,宁违君命,不忍杀忠臣,我今自杀!恐有后来者,相国谨防之!”言罢,向门前一株大槐一头触去,脑浆迸裂而死。时惊动了守门人,报知赵盾,赵盾叹息不已,吩咐暂将鉏鸒浅埋于槐树之侧
荆轲: 一去不返刺秦王 “燕赵多悲歌之仕”这句话虽然在荆轲之前就有,但是荆轲却将这句话演绎成经典,当荆轲趟过易水,想以一己之力抵抗秦帝国的铁骑,以自己的性命报答公子丹的知遇之恩,但是他却不知道个人的力量又怎能跟历史的潮流对抗呢,即使他刺秦成功那又能如何呢?死了一个嬴政,还会有一个接一个的始皇来统一天下,然而却正是因为荆轲的无知和渺小但又为燕国百姓不畏生死的抗击历史潮流,所以他才能将英雄的精神发挥极致,将刺客的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 聂政: 尽罢忠孝杀侠累 聂政本是屠夫,当侠客实属业余爱好。然而聂政天生是一块刺客的料,小露拳脚后便名满江湖。某日,韩国贵族严仲子带着黄金和诚意跑来找他,要他除掉韩国首相侠累。聂政婉言辞谢。严仲子不悦,数次请他手下礼品,政曰:“我还有母亲需要供养,还有家姐没有嫁出,所以不敢受您的重托。”。不久,聂政母亲去世,严仲子前来吊孝,执亲子之礼。聂政深受感动。在厚葬完母亲之后,聂政很快将姐姐出嫁,跟随仲子刺杀侠累。 英雄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侠累身为首相,空有几十名警卫,竟然被武功高强的聂政从容地从首相府门外一直杀进大厅,被一剑刺了个透心凉。这时,警卫们才围了上来。聂政眼看无法脱逃,决定举剑自杀。 专诸: 鱼藏剑刺吴王僚 专诸,春秋时期吴国人氏,为吴国公子光(即后来的吴王阖闾)所雇,用来刺杀王位竞争对手吴王僚。 话说事发当日,公子光宴请王僚,私下埋伏甲兵于室内。王僚也早有防范,命人沿途布满兵卒,门窗台阶左右也都部署上自己的亲信,夹道而立的侍卫,皆手持长铍。酒酣耳热之时,公子光佯装有足疾,退入内室。这时专诸出来!他将匕首藏在鱼腹中,佯装为王僚献菜。等走到王僚跟前,说时迟那时快!专诸突然撕开鱼腹,拿出匕首刺向王僚!王僚当场毙命。遗憾的是,专诸当即也被侍卫杀死。公子光趁对方群龙无首,速命埋伏的甲士攻击王僚的侍从,尽数将其诛杀。为感念专诸,吴王阖闾加封专诸之子为上卿。 要离: 悲情壮士刺庆忌 话说吴王阖闾登上王位后,王僚的儿子庆忌逃往卫国。庆忌此人甚是了得,有万夫莫当之勇,在吴国号称第一勇士;现在卫国招兵买马,伺机为父报仇。阖闾获悉此事后茶饭不思,日夜寻思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于是觅得一壮士。此人名唤要离。 经过策谋,要离决定采用苦肉计。某日要离在王宫与阖闾斗剑时,故意先用竹剑刺伤阖闾的手腕,再取真剑斩断自己的右臂,投奔卫国找庆忌去了。要离走后,阖闾还依计杀掉了他的妻子。庆忌探得事实,便对要离深信不疑,视为心腹,委他训练士兵,同谋举事。三月之后,庆忌出征吴国,与要离同坐一条战舰。某晚,夜色迷人,要离乘庆忌在船头畅饮之机,迎着月光独臂猛刺庆忌,透入心窝,穿出背外。庆忌诧异之极,叹曰:“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于这样刺我!”此时左右卫兵举刀欲杀要离,庆忌摇着手说:“此乃天下勇士,怎么可以一日杀死两个天下勇士呢!还是放他回国,成全他吧!” 要离回国后,阖闾金殿庆封要离。要离辞谢不受,说:“我杀庆忌,不为做官,而是为了吴国的安宁,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说完自刎于金殿。 豫让: 交知己当交豫让 豫让是春秋时期晋国人,屡不得志,投靠智伯后,受到重视。后来智伯被仇家赵襄子所杀,赵襄子还拿他的头骨拿来当酒杯。豫让出于愤怒,“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荣。”豫让决定誓报此仇。 他先是改变姓名,冒充罪犯,混进宫廷,企图藉借整修厕所之机,用匕首刺杀赵襄子。结果未遂。赵襄子考虑到豫让肯为故主报仇,是个有义之人,便将他释放。 豫让仍不死心,不惜以身涂抹油漆变相、口吞煤炭变声来乔装自己,找机会报仇。机会来了,豫让事先埋伏在一座桥下,准备在赵襄子经过的时候刺杀他。没曾想赵襄子的马却突然惊跳起来,使得豫让的计划又再次失败。豫让自知此劫难逃,便恳求赵襄子:“希望你能让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刺穿;这样,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有遗憾。”赵襄子答应了他,豫让拔剑,在赵襄子的衣服上连刺了三次,然后就自杀了。 曹沫: 持剑劫盟齐桓公 曹沫,鲁国人氏,以力大勇敢著称。鲁公对他很欣赏,任命他为将军,同齐国交战。未料三战皆败,鲁公心怯,赶紧商议割地求和。但是并未责怪曹沫,仍用他为将。 齐桓公答应和鲁在柯地会盟。正当鲁公与桓公即将达成屈辱协议之时,曹沫手执匕首冲上前去,劫持了齐桓公。桓公左右恐伤到主公,不敢动作。桓公问:“你想怎样?”曹沫说:“齐强鲁弱,您恃强凌弱太过分了。大王您认为该怎么办呢?”桓公被迫答应尽数归还侵夺鲁国的土地。得到承诺后,曹沫扔下匕首重新站在群臣之中,面不改色,辞令如故。桓公恼羞成怒,想毁约食言,被管仲劝止。于是,不费吹灰之力,曹沫三战所失的土地又都被全数归还。 曹沫以其忠诚勇气和不烂之舌,既要回了土地,又保全了性命,可谓绩效显著。 侯赢、朱亥 : “信陵君窃符救赵” 侯嬴,战国时期魏国人。最初为看守城门的一个保安,直到七十岁才被信陵君奉为上宾。 朱亥,杀猪专业户,是位奇人,隐于市井之间。此2人为协助信陵君救赵,起到了关键作用。 王著: 为民刺杀阿合马 至元元年(1264年),色目人阿合马以自己受忽必烈的宠信,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随后,凭藉权势,他为元忽必烈设计了种种欺榨汉人,搜刮民财的方案,例如清理户口、垄断专利、滥发钞票,定期刮取汉人财产等。至元十九年三月,忽必烈与太子真金赴上都(今内蒙古正蓝旗东),阿合马留守大都(今北京)。千户益者都人王著与僧人高和尚合谋,于 三月十七日晚 集结八十余人,假扮太子及宿卫,伪称太子还京做佛事入城。次日夜,诱骗阿合马到东宫门前杀死。事发后,王著和高和尚被捕斩。忽必烈得报后,先是猜疑汉臣夺权,后也发现阿合马的罪行,表示「王著杀之诚是也」。并追治阿合马罪,查处他私夺汉女500名贡其*乐,人皮两张,黄金白银珍奇异宝不可计数,忽必烈大怒,将他戮尸通玄门外,没收家产,处死和驱除其党羽。 张汶祥: 张汶祥飞刀刺马 清朝同治年间,河南侠士张汶祥与安微团练副使马新贻及武师曹二虎、石锦标四人结拜为兄弟。曹二虎之妻生得美貌动人,老大马新贻表面上是个白面书生,实质上是好色之徒。他借机请曹二虎出差,在外地派人暗杀了曹二虎,霸占了二虎的妻子。 石锦标、张汶祥得知后怒火万丈,拟为义弟报仇。风声传到马新贻耳中,意欲借故捕杀。于是张汶祥、石锦标二人连夜逃往他乡。张汶祥辗转逃来湖州府德清县新市镇,投奔十年前来新市谋生的河南同乡光腚朋友钟琰,而石锦标则潜居海宁县硖石镇,二人伺机为曹二虎报仇。经钟琰介绍,张汶祥结识了觉海寺武僧潮音大师。 潮音大师亦是河南人,自幼出家在河南登封县少室山少林寺,学得一身好武艺,尤其擅长飞刀,百步击人百发百中。张汶祥恳请潮音大师收他为徒,大师见他侠义豪爽,破例教他苦练飞刀术,并在驾仙桥堍的铁匠铺定铸一对柳叶飞刀赠张汶祥。从此,在潮音大师悉心指教下,张汶祥天天在觉海禅寺七宝池旁苦练飞刀技术。 此时,马新贻已升任两江总督(江苏、浙江二省最高军政长官),住在南京。石锦标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张汶祥。此后张汶祥两次潜往南京总督衙门,察看行刺线路,半年后张汶祥的飞刀术已能与潮音大师相媲美,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地步。 同治七年秋,张汶祥怀揣飞刀,告别潮音大师,从新市觉海寺潜往南京。一日,马新贻坐轿自校场阅兵回总督衙门,刚下轿,张汶祥便用在觉海寺练就的飞刀术,将二把锋利的毒汁柳叶飞刀插入马新贻胸口,马新贻当场毙命。后来张汶祥被清廷凌迟处死。这就是晚清四大奇案之一的"张汶祥刺马案"。
最有名的就是先秦的那一批,被司马迁记载到史记里的那几位: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
曹沫在诸侯会盟的祭坛上持刀劫持春秋霸主齐桓公,逼他退还侵占的土地。
专诸,在宴席上,从鱼肚子里拔出匕首,刺杀了当时的吴王,鱼肠剑的故事就是这里来的。
豫让为了给主人报仇,不惜毁掉自己的身体,来接近愁人。
聂政,受人恩义,帮人寻仇。闯入韩国相国府上,一路杀入,击杀韩相侠累,之后自杀。
荆轲,刺杀秦王,据说本意想模仿曹沫,威胁秦王退还土地。
此外,还有著名的要离断臂刺庆忌,朱亥锤杀晋鄙,王著刺杀阿合马,施全刺杀秦桧等。
如何评价《史记·刺客列传》中的几个刺客?
西汉太史公司马迁所著《史记》中有《刺客列传》,记载了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五位刺客,舍身取义完成刺杀及相关任务的故事。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春秋战国时期各国之间的争霸与兼并斗争。
五人中曹沫的事迹相对“平淡”,结局也最好。因是历史上第一位凭一已之力,挟持他国君主,为本国要回国土的勇士,所以司马迁将其排在《刺客列传》的第一位。从曹沫身上,我们能感受到勇武之气。
而专诸、豫让、聂政、荆轲四人的事迹,体现出了中国士大夫崇尚的“士为知已者死”的精神信仰。他们处于社会底层,一但有王公贵族赏识“礼贤下士”,他们无以为报,只能是以死尽忠。
例如,豫让为给主人智伯瑶报仇,不惜用漆涂身,吞炭使哑,谋刺赵襄子。事败后,赵襄子问豫让:“你智伯瑶不是你第一个主人,你为何偏偏执意要为他报仇?”豫让说:“之前的主人都把我当作一般人对待,而智伯瑶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
曹沫之外的四人都是悲情人物,无论任务完成与否,都已舍身取义。当年,燕国太子丹送荆轲刺秦王时,在易水河边两人做别。荆轲悲壮的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回!”不觉让人感叹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曹沫之外的四人,都是忠心于自己的主人,难称英雄、更非侠者。侠者大者,当为国为民。他们更多的只是春秋战国纷争时期,政客们刺杀政敌和对手的死士。他们的这种舍身家而取“小义”的悲情故事令人不胜唏嘘。
刺客有
:
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
共五人---------------<史记
刺客列传>
游侠有
:
主要介绍汉代著名侠士朱家、剧孟和郭解,也提到下面这些不同类型的侠客,充分肯定了“布衣之侠”、“乡曲之侠”、“闾巷之侠”,全文出现的有:
延陵季子、孟尝君、春申君、平原君、信陵君
闾巷的布衣侠客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
代郡姓白的、梁地的韩无辟、阳翟的薛兄、陕地的韩孺
(民间的盗跖):关中长安的樊仲子、槐里赵王孙,长陵的高公子,西河的郭公仲,太原的卤公孺,临淮的儿长卿,东阳的田君孺
,
象北道的姚氏,西道的一些姓杜的,南道的仇景,东道的赵他、羽公子,南阳赵调
------<史记
游侠列传>
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庄公好力。曹沫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
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於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
其后百六十有七年而吴有专诸之事。
专诸者,吴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吴也,知专诸之能。伍子胥既见吴王僚,说以伐楚之利。吴公子光曰:「彼伍员父兄皆死於楚而员言伐楚,欲自为报私雠也,非能为吴。」吴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杀吴王僚,乃曰:「彼光将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於公子光。
光之父曰吴王诸樊。诸樊弟三人:次曰馀祭,次曰夷眛,次曰季子札。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欲卒致国于季子札。诸樊既死,传馀祭。馀祭死,传夷眛。夷眛死,当传季子札;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夷眛之子僚为王。公子光曰:「使以兄弟次邪,季子当立;必以子乎,则光真适嗣,当立。」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
光既得专诸,善客待之。九年而楚平王死。春,吴王僚欲因楚丧,使其二弟公子盖馀、属庸将兵围楚之灊;使延陵季子於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将盖馀、属庸路,吴兵不得还。於是公子光谓专诸曰:「此时不可失,不求何获!且光真王嗣,当立,季子虽来,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弟将兵伐楚,楚绝其后。方今吴外困於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如我何。」公子光顿首曰:「光之身,子之身也。」
四月丙子,光伏甲士於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阖闾乃封专诸之子以为上卿。
其后七十馀年而晋有豫让之事。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醳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於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於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於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雠,而反委质臣於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雠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於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原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雠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其后四十馀年而轵有聂政之事。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
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后具酒自畅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溢,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毳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大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驩,岂敢以有求望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嘿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可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
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卫。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韩取聂政尸暴於市,购问莫知谁子。於是韩县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
政姊荣闻人有刺杀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於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柰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柰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晋、楚、齐、卫闻之,皆曰:「非独政能也,乃其姊亦烈女也。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僇於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严仲子亦可谓知人能得士矣!」
其后二百二十馀年秦有荆轲之事。
荆轲者,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於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
荆卿好读书击剑,以术说卫元君,卫元君不用。其后秦伐魏,置东郡,徙卫元君之支属於野王。
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人或言复召荆卿。盖聂曰:「曩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曩者目摄之!」
荆轲游於邯郸,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嘿而逃去,遂不复会。
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於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於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荆轲虽游於酒人乎,然其为人沈深好书;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者相结。其之燕,燕之处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知其非庸人也。
居顷之,会燕太子丹质秦亡归燕。燕太子丹者,故尝质於赵,而秦王政生於赵,其少时与丹驩。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於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后秦日出兵山东以伐齐、楚、三晋,稍蚕食诸侯,且至於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肴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馀。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柰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哉!」丹曰:「然则何由?」对曰:「请入图之。」
居有间,秦将樊於期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於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原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於单于,其后乃可图也。」太子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惛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於此也,夫樊将军穷困於天下,归身於丹,丹终不以迫於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原太傅更虑之。」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燎於炉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沈,可与谋。」太子曰:「原因太傅而得交於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原图国事於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
太子逢迎,却行为导,跪而蔽席。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原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原因先生得结交於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原先生勿泄也!」田光俯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曰:「光与子相善,燕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原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於太子也,原足下过太子於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原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之,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原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
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於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闚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原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於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原,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於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
久之,荆轲未有行意。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入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轲曰:「微太子言,臣原谒之。今行而毋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曰:「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原足下更虑之!」
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柰何?」於期仰天太息流涕曰:「於期每念之,常痛於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於期乃前曰:「为之柰何?」荆轲曰:「原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匈,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搤捥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既已不可柰何,乃遂盛樊於期首函封之。
於是太子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焠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装为遣荆卿。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乃令秦舞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治行。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有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何太子之遣?往而不返者,竖子也!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於是荆轲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遂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於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原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荆轲奉樊於期头函,而秦舞阳奉地图柙,以次进。至陛,秦舞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荆轲顾笑舞阳,前谢曰:「北蕃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慴。原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於前。」秦王谓轲曰:「取舞阳所持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荆轲乃逐秦王。而卒惶急,无以击轲,而以手共搏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秦王方环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负剑,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桐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於是左右既前杀轲,秦王不怡者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溢,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於是秦王大怒,益发兵诣赵,诏王翦军以伐燕。十月而拔蓟城。燕王喜、太子丹等尽率其精兵东保於辽东。秦将李信追击燕王急,代王嘉乃遗燕王喜书曰:「秦所以尤追燕急者,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诚杀丹献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幸得血食。」其后李信追丹,丹匿衍水中,燕王乃使使斩太子丹,欲献之秦。秦复进兵攻之。后五年,秦卒灭燕,虏燕王喜。
其明年,秦并天下,立号为皇帝。於是秦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高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作於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傍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家丈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传客之,闻於秦始皇。秦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曰:「高渐离也。」秦皇帝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矐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朴秦皇帝,不中。於是遂诛高渐离,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
鲁句践已闻荆轲之刺秦王,私曰:「嗟乎,惜哉其不讲於刺剑之术也!甚矣吾不知人也!曩者吾叱之,彼乃以我为非人也!」
太史公曰:世言荆轲,其称太子丹之命,「天雨粟,马生角」也,太过。又言荆轲伤秦王,皆非也。始公孙季功、董生与夏无且游,具知其事,为余道之如是。自曹沫至荆轲五人,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岂妄也哉!
曹沫盟柯,返鲁侵地。专诸进炙,定吴篡位。彰弟哭市,报主涂厕。刎颈申冤,操袖行事。暴秦夺魄,懦夫增气。
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高渐离 刺客列传中有6个
鉏鸒,春秋晋国人,(--前607年)
一些人不认为鉏鸒是刺客,因为他根本没有行刺,用现在的话说是犯罪终止。但鉏鸒的历史身份的确是刺客,且我个人认为鉏鸒还具备更多的义士品质。由于他主动放弃行刺,所未成大名,但在《左传》里却有精彩的记载
当时晋国君晋灵公,荒*暴虐,厚敛于民,广兴土木,晋国民怨沸腾。宰相赵盾屡屡进谏劝灵公改正,灵公全然不听,反有厌恶之意。
前607年,灵公宠任的一位大夫屠岸贾献计加害赵盾,曰:“臣有客鉏鸒者,家贫,臣常接济之,其感臣之惠,愿效死力,可使行刺相国!”
是夜,灵公和屠岸贾密召鉏鸒,赐酒食,告以“赵盾专权欺主,今使汝往刺,不可误事。”
鉏鸒领命后潜伏赵府左右。五更,见重门洞开,鉏鸒进中门,看到堂上灯光影影,赵盾朝衣朝冠,垂绅正笏,端然于堂上坐以待旦上朝。鉏鸒大惊,退出门外,叹曰:“恭敬如此,忠义之臣也!刺杀忠臣,则为不义;受君命而弃之,则为不信。不信不义,何以立于天地之间哉?”乃呼于门曰:“我,鉏鸒也,宁违君命,不忍杀忠臣,我今自杀!恐有后来者,相国谨防之!” 言罢,向门前一株大槐一头触去,脑浆迸裂而死。时惊动了守门人,报知赵盾,赵盾叹息不已,吩咐暂将鉏鸒浅埋于槐树之侧。
评价:可能是史书上记载的先秦最鲜为人知的刺客。就其事件本身来说是一次不成功的刺杀。但是,这一自我放弃过程却成就了鉏鸒的人格魅力。做为一个都吃不饱饭的底层人物,他已经远远超出了刺客的境界。我们可称他为“义士”。
中国历史上的十大著名刺客,哪个流弊一点
本文2023-10-08 20:52:54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11107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