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79年西晋从古墓中出土的神秘古籍,是一本什么书?
中国古代浩如烟海的文献中,有一部充满神秘色彩的《竹书纪年》。《竹书纪年》是西晋时从古墓中发现的一部先秦纪年体史书。晋武帝咸宁五年(279年)十月汲郡汲县(今河南汲县)的一座战国时魏王的墓被盗,墓中沉睡了五百多年的一批古书得以重见天日。这批写在竹简上的古书据说整整装了几十年。晋武帝对这一发现十分重视,命令将墓中出土的全部文物“藏于秘府”。
两年后,西晋朝廷征调了一批当时著名学者,对这批竹简古加以校读整理并将它们由古文改写为当时通行的隶书字体。
这批竹简是什么样子呢
据有关资料,竹简用素竹编联成册,每长度约为晋尺二尺,当战古尺二尺四寸,一简四十字,分为两行,每行二十字,用黑漆书写。简上文字为战国古文,即篆书,人们习称为科斗文。这种文字在秦统一后即已废弃,到了晋代、在当时人们看来简直茫光然若天书,且由于盗墓者的破坏,灯简散乱不全,所以整理起来十分困难。学者们整整花费了二十年时间,才大体整理完毕,计编校出古书十六种七十五篇,包括传世的《易经》《国语》等。
其中尤使人注目的是十三篇编年体史书,记载了夏、商、周、三代史事,西周灭亡后,即接晋国纪年,至战国三家分晋后,又用魏国纪年至
“今王二十年而止”,
所谓今据推算为魏襄王,襄王二十年即公元前299年。令人惊异的是,这部书记述的许多史事与儒家经典所言截然相反,如太甲杀伊尹,文王杀季历、幽王被逐等。以幽王时史事为例,史书称周、召二相共和,竹年称是共伯和执政,孰是孰非,这就在当时学术界中引起轩然大波,至今仍未得出定论。
唐代以后,随着儒家思想统治地位加强,与儒家经典不合的《竹书纪年》,为世人所漠视,经唐末五代战乱,到宋代仅剩残本三卷,约在宋末元初,连残本也流失了。
后代又出现了今本和古本。
今本是元末明清以来的通行本里混入了某些其它古书的内容。一些学者鉴于此,从古书中汇辑出竹书纪年的佚文,即竹书纪年的“古本”。古本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可订正和补充一些史籍的失误和遗漏。如《史记》记战国自田成子杀简公自立为齐王,至秦灭齐,共历十世。但《纪年》则记为十二世,与《庄子·肤箧》
“田成子…十二世有齐国”
的记载是一致的,纪年的记载是正确的。
其记越王朱句名,《史记》中不见。传世的与新发现的两柄越王州句剑铭文有
“越王州句自作自剑”
说明历史上确存在过一位名闩“朱句”的越王。又是《竹书纪年》的记载正确。
再如《尚书·无逸》篇提到商王中宗。《史记》认为中宗为太戊,《竹书纪年》则称“
祖乙胜即位,是为中宗”。
殷墟卜辞出土后,人们发现甲骨文中有“中宗祖乙”四字连文,证实了纪年记载的正确性。
而今本竹书纪年,经著名学者王国维考证,为后人重编,有许多作伪的东西。
关于《竹书纪年》至今还有不少没有解开的谜。
其一、《竹书纪年》是不是晋之《乘》?
《孟子》曾提到
“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
秦焚书坑儒后,除鲁之《春秋》外,其他诸侯国的史书差不多都失传了。那么《竹书纪年》按其用晋国纪年,是否与晋之乘有关系呢历代史学家就持有这一看法,并为许多学者赞同,但这仅是推测,无直接证据。
其二,所谓今本《竹书纪年》,究竟哪些为原文
哪些是混入的他书,仍然没有完全弄楚。
所以史学家没有绝对把握,是不会随引用今本《竹书纪年》的。
从汉代史学家司马迁所著《史记》中的《扁鹊仓公列传》来看, 扁鹊是出现在我国正史上的第一位医家,有“神医”之名。 但细究史料就会发现,关于“扁鹊”的记载真假难辨。
扁鹊治疗赵简子不幸病症、巧医虢太子“尸厥症”、望齐桓侯之疾、在咸阳遭秦太医李醯妒忌杀害等事迹的时间横跨三百多年,而且他的行医足迹遍及如今的山东、河北、河南、陕西等地。
这些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关于扁鹊到底是不是真人,历来争议颇多。
为了力求客观严谨,2017年修订的中学 历史 课本去掉了关于扁鹊的介绍,考古却有了新的发现。2013年四川成都的老官山汉墓出土了9部医书竹简,专家们研究数年后发现, 其中就有失传2000多年的扁鹊医派的典籍。 广大网友看到新闻后不禁惊呼: 神医真的存在!
被 历史 教科书“除名”的“扁鹊”其实是指 春秋战国时期的名医秦越人(秦少齐), 他与华佗、张仲景、孙思邈和李时珍一起并称我国古代五大医学家,后世尊为“医祖”。
相传他创立了“望、闻、间、切”四诊法,奠定了我国中医理论的基础。
综合分析《史记》《战国策》《说苑》等众说纷纭的古籍记载来看, “扁鹊”这个称号更像是以秦越人为代表的一些医术高明的医家及其弟子的总称。
他们的行医足迹遍布各地,“随俗为变”,作为医、药、技全科精专的“神医扁鹊”而名扬天下。
相传秦越人亡故以后,由于他亲撰的遗作散佚,弟子为了纪念老师,把所做的《难经》冠以了“扁鹊”之名。 “扁鹊到底是谁” 之谜由此愈发扑朔迷离,争论不休之下,这个 历史 人物就从中学生的课本里消失了。
从传世典籍来看, 扁鹊及其传人堪称中医史上的第一医学学派,在战国、秦汉时期产生过不小的 社会 影响。 早期的扁鹊医派坚持巫、医分离,以重视脉诊、针石疗法为核心特色,在传承中逐渐成为历代医家的“公器”,如涓流汇聚入海一般,形成了中医疗法的特色。
《黄帝内经》是中医现存最早的医典,其底本就是“黄帝、扁鹊脉书”,原是扁鹊医派弟子秘传的典籍。 传自汉代淳于意时,他因为触犯了刑律被押送到长安受肉刑,小女儿淳于缇萦勇敢上书救父,感动了汉文帝,不仅赦免了淳于意,还废除了肉刑。
接着汉文帝宣召了淳于意,他被问及师承时,奉上了本门的医书。到了汉成帝时,“黄帝、扁鹊脉书”经官方修订为《黄帝内经》《外经》、《扁鹊内经》《外经》(相当于如今的上册、下册),事实上都是扁鹊医派的著作。 今本《黄帝内经》由此阐发补充而来。
《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是司马迁为扁鹊与淳于意一并所立的传记,其中记载最详细的扁鹊治好虢太子“尸厥症”,让他“起死回生”的医案、明确提出“信医不信巫”的医学理念等, 都可以在《黄帝内经》中得到印证。 从扁鹊传承至淳于意的这一医派,即使放眼世界史,也可以与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斯、古罗马医学家盖伦相提并论。
在2013年成都天回镇老官山汉墓的951支的医简出土之前,中医史上至关重要的考古发现就是 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的医帛 ,让世人一窥《黄帝内经》之前的古代医学概貌。
经过四年的钻研,专家们从老官山汉墓的医简文物中,整理出了9部未见诸史册的医书,并推断其中有5部虽然不是战国时失传的扁鹊亲撰之作,但基本可以肯定 是隶属于扁鹊医派的典籍,是《黄帝内经》的本源。
从实物来看,这批医简上的字体有篆书、有隶书,明显是古代医家一代一代经年传承下来的。而从医简的主体部分抄录时间来判断,汉墓主人应该是淳于意的弟子。
所随葬的这批医简的所属标志就是多次出现的 “敝昔曰” , “敝昔”正是“扁鹊”的通假字,证明了医简是扁鹊医派的珍贵资料,堪称“扁鹊医简”。
这五部扁鹊医派的医书现在已经识别出了约两万字, 在中医现存的古籍中,内容、体系的丰富、完整性堪称翘楚。
相比马王堆医书所载一两味药的药方更有中医方剂的,无论在理论还是临床使用上都极具现实价值。而其中望诊、脉诊、经络循行、针灸针法、方剂配伍及疾病的论述, 都是现存《黄帝内经》可回溯的本源记载。
其实,在中医史上,战国、秦汉是扁鹊医派的鼎盛期,囊括了丰富临床经验的珍贵医药典籍基本上都是代代秘传的手抄本,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其发展壮大。
因此 随着系统理论性更强的《黄帝内经》经官方书府广为流传,到宋代版印书籍蔚然成风时,世人就已经普遍知黄帝医派而不知扁鹊医派了 ,对于“扁鹊”此人更加莫衷一是。
历史 的发展有自身的逻辑,中医自然也不例外。作为早期的古老医派,扁鹊一系的发展方式主要是医家口授和带徒, 渐渐滋生了防治病救人的秘技外泄的严苛保守风气,非常容易失传。
东汉名医华佗遇害前才将毕生心血所著的“可以活人”医书交付狱卒,对方不敢收,他竟将医书焚毁……由于绝大多数著作都不幸失传了,扁鹊医派的衰微也就无可避免了。
老官山汉墓出土的扁鹊医简研究成果确实冲击了公认的以《黄帝内经》(《素问》《灵枢》)成书为标志的中医理论体系,以及由《伤寒论》成书为标志的中医临床辨证体系。
早在战国时期,扁鹊秦越人(秦少齐)及其弟子就已经系统性地开创了中医的理论及实践体系。
《黄帝内经》由“黄帝、扁鹊脉书”衍生而来,而《伤寒论》由“医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整理集结而成,从文献记载来看, 张仲景应该也是扁鹊医学的传人。
从以上推论也可以看出, “扁鹊医派”的存在毋庸置疑,但“神医扁鹊”作为一个凝聚了一派医家事迹的神通广大符号,更胜于一个真实存在的 历史 人物。
中学 历史 教科书出于审慎务实的史观,去掉一个半仙式的名医传奇,其实是无可厚非的。
中国古代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艺:吉、凶、军、宾、嘉礼五科,是关于社交能力的学问;
乐艺:云门、咸池、大韶、大夏、大护、大武六科,是关于达情能力的学问;
射艺:白失、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五科,是关于知识能力的学问;
御艺:鸣和鸾、逐水曲、舞交衢、过君表、逐禽左五科,是关于主事能力的学问;
书艺:象形、会意、指事、转注、假借、谐声六科,是关于记述能力的学问;
数艺: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九科,是关于数算能力的学问。
楚简的记载,证明六经的形成,源於孔子;早在先秦时期,《周易》就已与《诗》、《书》、《礼》、《乐》、《春秋》并列,进入儒家群经之中。说孔子乃至先秦儒家与《周易》无关,否定先秦有《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并列的事实,是完全错误的。指出执著於这些错误观点的疑古学者,应该反省、检讨自己的方法论。
《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并称始於何时?是近代以来经学史、思想史、哲学史论争的一大热点。受疑古思潮影响的学者认为先秦没有“六经”或“五经”,到秦或西汉,《周易》才进入儒家系统,《诗》、《书》、《礼》、《乐》、《易》、《春秋》才开始并称,才有六经之说。[1]这种观点,在中、日两国学界影响极大,在讨论先秦秦汉学术和思想方面引起了一系列严重的问题,很有认真地进行系统探讨的必要。
一
说先秦没有“六经”并称之说,是由孔子与《周易》无关说引发的。疑古学者认为《礼记》和《史记》关於孔子与《周易》的记载不足为据,对於《论语·述而》篇、《子路》篇以及《庄子·天运》篇、《天下》篇的有关记载他们又作了完全不同於前人的解释,因此,孔子与《周易》无关说似乎是天衣无缝了。但事实是无情的,不但传统文献的记载难以推倒,而且一系列新的出土材料更是直接证伪了此说。
1973年底,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十二多万字的帛书。其中有六篇易传,共一万六千馀字。这六篇帛书易传的第一篇是《二三子》,经拼接整理,共36行,2600馀字。帛书《二三子》记载的是孔子与他的学生“二三子”关於《周易》的问答,较为详尽地讨论了《周易》乾、坤等17卦卦爻辞的意义。第二篇是《系辞》,与今本《系辞》基本相似,只是较今本《系辞》少了一些章节而已,这其实是出土文献的通例,不值得大惊小怪。帛书《系辞》与今本《系辞》一样,有许多解《易》的“子曰”,这个“子”,上下文来看,当属孔子。第三篇是《衷》,约45行,共3100馀字,通篇记载“子曰”论《易》,其中有今本《系辞》下篇的许多章节和《说卦》的前三章。第四篇是《要》,共24行,记字数1648。虽有残损,但从保存较为完整的最后两章看,一是记“夫子”与“子赣”关於“老而好《易》”的辩论,一是记孔子向他的学生“二三子”讲解《周易》的损益之道。第五篇是《缪和》,共70行,第六篇是《昭力》,共14行,共记字数“六千”。《缪和》、《昭力》两篇基本上皆为缪和、吕昌、吴孟、庄但、张射、李羊、昭力等人向先生问《易》的记录,这个解《易》的先生之言称为“子曰”,也有一处称为“孔子曰”。
帛书易传的这些记载不但坐实了孔子有解《易》之事,而且还揭示了一段孔子思想变化的隐秘。帛书《要》记载:
夫子老而好《易》,居则在席,行则在囊。子赣曰:“夫子它日教此弟子曰:‘德行亡者,神灵之趋;知谋远者,卜筮之蘩。’赐以此为然矣。以此言取之,赐缗行之为也。夫子何以老而好之乎”夫子曰:“君子言以矩方也。前(剪)羊(祥)而至者,弗羊(祥)而巧也。察其要者,不(诡)其福。《尚书》多仒矣,《周易》未失也,且又(有)古之遗言焉。予非安其用也。”……“赐闻诸夫子曰:‘孙(逊)正而行义,则人不惑矣。’夫子今不安其用而乐其辞,则是用倚(奇)於人也,而可乎”子曰:“校(谬)哉,赐!吾告女(汝),《易》之道……故《易》刚者使知瞿(惧),柔者使知刚,愚人为而不忘(妄),僌(渐)人为而去诈。文王仁,不得其志以成其虑,纣乃无道。文王作,讳而辟(避)咎,然后《易》始兴也。予乐其知……”[2]
从“子赣”所称的“夫子它日教此弟子曰:‘德行亡者,神灵之趋;知谋远者,卜筮之蘩’”可知,孔子晚年之前对《周易》极为轻视,以《周易》为求“神灵”、讲“卜筮”之书,认为好《易》就会“德行亡”、“知谋远”。到晚年,孔子对《周易》的认识却为之一变,“老而好《易》”,居然到了“居则在席,行则在囊”的地步。为此,子赣不解,孔子回答道“《周易》未失也,且又(有)古之遗言焉”,“《易》刚者使知惧,柔者使知刚,愚人为而不妄,人为而去诈”,认为《周易》一书产生於“纣乃无道,文王作”的年代,是周文王”讳而避咎”之作,反映了文王的仁义思想(“文王仁”)和忧国忧民意识(“其虑”)。孔子是“乐其知”,赏识蕴藏在《周易》一书里的文王之智才“好《易》”的。
上述帛书《要》篇还记载:
孔子(籀)至於损益一卦,未尚不废书而(叹),戒门弟子曰:……故易又(有)天道焉,而不可以日月生辰尽称也,故为之以阴阳;又(有)地道焉,不可以水火金土木尽称也,故律之柔刚;又(有)人道焉,不可以父子君臣夫妇先后尽称也,故为之以上下;又(有)四时之变焉,不可以万勿(物)尽称也,故为之以八卦。故易之为书也,一类不足以亟之,变以备亓(其)请(情)者也。故胃(谓)之易又(有)君道焉,五官六府不足尽称之,五正之事不足以至之,而诗书礼乐不[止]百扁,难以致之。不问於古法,不可顺以辤令,不可求以志善。能者(由)一求之,所胃(谓)得一而君(群)毕者,此之(谓)也。[3]
孔子认为《诗》、《书》、《礼》、《乐》,卷帙繁多,不止百篇之数,从中获取“天道”、“地道”、“四时之变”和“人道”、“君道”,不是容易之事,“难以致之”。而《周易》有“阴阳”、“柔刚”以见天地之道,有“八卦”以见“四时之变”,有“上下”以见“人道”、“君道”,《诗》、《书》、《礼》、《乐》的精华都浓缩在《周易》的损益之道里。所以“(由)一求之”、“得一而君(群)毕”,从《周易》的损益之道里可以尽得《诗》、《书》、《礼》、《乐》之精义,不必皓首穷经,把精力耗费在卷帙繁多的《诗》、《书》、《礼》、《乐》的繁文末节上。
孔子对群经态度的这种变化,势必会影响到其弟子和后学。帛书《要》篇记载子贡对孔子“老而好《易》”的激烈批评,就是证明。大而言之,孔子“老而好《易》”以前的弟子,如子贡等,受孔子轻视《周易》思想的影响,绝不会太看重《周易》。就是孔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们也不见得就能接受。其称举群经,只称《诗》、《书》、《礼》、《乐》而不言《周易》是势所必然。而孔子晚年的一些弟子及其后学,受孔子“老而好《易》”的影响,就势必会将《易》与《诗》、《书》、《礼》、《乐》并称。但是,比较而言,孔子“老而好《易》”以前的弟子多而影响大,“老而好《易》”以后的弟子少而影响相对有限。所以,在先秦文献里,将《易》与《诗》、《书》、《礼》、《乐》并称自然会少些。
由此可见,在孔子晚年时《诗》、《书》、《礼》、《乐》、《易》、《春秋》就开始并称了,只不过《易》的价值是新定而《春秋》是新出而已。
二
1993年10月湖北省荆门市郭店一号楚墓出土了804枚楚简。考古专家从墓葬形制和器物特征判断,郭店一号墓具有战国中期偏晚的特点,因而断定其下葬年代当在公元前4世纪中期至前3世纪初,其墓主人的身份为有田禄的上士。其竹简字体有明显的战国时期楚国文字的特点。[4]这些论定,都是可信的。现在这批楚简的照片和释文已全部公开发表。[5]我们可以据此进行讨论。
郭店楚简《性自命出》篇第15、16简说:时、箸、豊、乐,亓司出皆生於人。时,又为为之也;箸,又为言之也;礼、乐,又为之也。[6]
“时”读为诗,“箸”读为“书”,“豊”读为礼,“司”读为始,“又”,读为“有”,“”读为“举”。[7]这是说《书》与《诗》、《礼》、《乐》,它们的创作都产生於人,《诗》、《书》、《礼》、《乐》,都是反映人们的作为的。这里只称举《诗》、《书》、《礼》、《乐》四经,没有提及《易》与《春秋》。
但楚简《六德》篇第23至25简却记载:
古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六者客行亓而亡繇迮也。雚者、箸则亦才,雚者豊、乐则亦才,雚者易、春秋则亦才。[8]
“古”读为故,“客”读为各,“”读为职,[9]“亡”读为无,“繇”读为犹,“迮”读为作,“雚”读为观,“者”读为诸,“”读为诗,“箸”读为书,“才”读为在,“”读为矣,“豊”读为礼。《郭店楚墓竹简》的这些释读都是正确的。但“”应读为讪。《说文·言部》:“讪,谤也。”[10]“”即夸之古文。《玉篇·言部》:“夸,逞也。,古文。”[11]这里不但《诗》、《书》、《礼》、《乐》、《易》、《春秋》并称,而且说它们都是表达“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理的。
楚简《语丛一》也有“六经”并称之语,只可惜有所残损。如依楚简《六德》篇所称《诗》、《书》、《礼》、《乐》、《易》、《春秋》之序,将其第38、39、44、36、37、40、41简拼合,[12]则得:
《诗》所以会古含之也者,[《书》者所以会]□□□□者也,[《礼》所以会]□□□□[也,《乐》所以会]□□□□[也],《易》所以会天人也。《春秋》所以会古含之事也。[13]
楚简的“含”字,即“今”字。战国中山王鼎铭“含”字3见,皆读为今。[14]包山楚简“邵行之大夫含执其倌人”,[15]信阳楚简“含卿大夫”,[16]“含”皆当读为今。
“”,即志字,寸与含字的口一样,皆属於战国文字的繁化现象。信阳楚简“戋人刚”,[17]“”字人释作“恃”,[18]实际也应读作志,只不过多加了一个寸字部件罢了。
“”字,亦见北宋郭忠恕所编《汗简》,云出自《尚书》;又见於北宋夏竦所编《古文四声韵》,云出自《古老子》、《古尚书》。他们皆释为“道”字。[19]此字又两见於石鼓文,清儒钱大昕据韵例认为当“读户郎切,即古行字”。罗振玉肯定钱说,指出商人卜辞亦有此字。[20]孙海波所编《甲骨文编》卷2第29页就收有8例甲文“”字。今本《老子》之“道”字,荆门楚简多写作“道”,但亦有写作“”的。如今本第37章“道常无名”之“道”,楚简就作“”;第30章“以道佐人主者”之“道”,楚简也作“”;第15章之“道”字,楚简也作“”。[21]《尔雅·释宫》:“行,道也。”两者为同义词,故可通用。“天人”即“天行人行”,亦即天道人道。
这里,虽然残缺论《书》、论《礼》、论《乐》之语,但对本文的讨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出现了论《易》、论《春秋》之语,它们与论《诗》之语并列,说明在郭店楚简中,《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并称,并非孤证,而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
郭店一号墓的下葬年代是战国中期偏晚,约公元前300年左右。《六德》篇和《语丛一》的抄写当在这之前。其成书年代要早於抄写年代,因为迄今为止所有出土古籍,没有不属於抄本而为祖本的。[22]根据先秦时期的情况,一篇文章从写成到在社会上流传,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六德》篇和《语丛一》的内容会早到战国前期,是很有可能的。笔者曾将楚简《六德》篇“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说与《论语·颜渊》、《中庸》、《荀子·王制》、《新书》诸说作过比较,认为楚简《六德》篇当成於子思《中庸》之前,当为孔子弟子之作。[23]帛书《要》篇记载孔子比较《易》与《诗》、《书》、《礼》、《乐》之短长,到了楚简所载孔子弟子的作品则《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并称,并论述了它们与“智信圣仁义忠”“六德”、“夫妇有辨、父子有亲、君臣有义”的“立身大法三”及“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说的关系这就告诉我们,先秦时期有《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六经并称起源於孔子,应是不争的事实。
相信大家对姜子牙这个古代人物形象并不陌生,人们熟知的鬼谷子,诸葛亮,刘伯温等人其实都算是他的弟子,在他留下的各种各样的绝学当中,六韬是最有名的被称为军队制胜的法宝之一,但是这本书却因为晦涩难懂,被人们当作天书,甚至在南宋时期,这本书一直都被视作禁书。
特别是清朝之后,已经被列为伪书,据说,这本古书不是姜子牙的作品,而是后人创作起来的,不算特别古老,大概是在汉朝。但是在1972年的时候,山东省临沂市的中华貘山发现了有两座汉墓,经过考古专家的发掘之后,汉墓当中出土了很多汉朝跟先秦时期的古代的竹简,以及太公六韬。
根据一些历史的记载,姜太公的天书还有另一个称呼:太公军事科学,是中国古代非常有名的黄贾岛古籍,而在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姜太公的天书,纯属是意外,当时民间无意间发现了古墓,考古专家就进行了抢救性挖掘,挖出的特别多珍贵的文物,但是打开了棺材之后,考古学家们意外的发现棺材里面散落的竹简,经过初步的解释,这些竹简记录的就是汉朝和先秦时期的军事专家,这里面就包括遗失了几千年时间的孙子兵法和六韬。
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指从古时传抄递印下来的文献,一般来说就是各种古籍;出土文献指的是通过地下发掘得到的各类文献,属于考古文物的范围。
出土文献和传世文献并不那么泾渭分明,出土文献经历一段时间后必然要变成传世文献的一部分。传世文献,就是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文献资料。如《赫拉克勒斯之盾笺释》,汉译本来自Pelay编写的《赫西俄德的叙事诗》中的希腊文部分,而Pelay编写的这本书,底稿是流传下来的古老手抄本。
具体区别
传世文献常有多版本可以互证,比如说慕尼黑版本、牛津版本等等,多是中世纪的传世抄卷。而出土文献分广义狭义,广义的出土文献是相对于传世文献而言的,即考古发掘出土的文字材料,都可叫做出土文献。狭义的概念,一般是指出土的书籍。
例如这条旧闻《希腊考古引发人们对荷马史诗之谜的新关注》,讲2018年在希腊奥林匹亚出土了一块泥土版,是公元三世纪前的文物,上面雕刻着《奥德赛》中的十三行诗句,号称在希腊境内发现的目前最早的荷马史诗文字记录,这就是典型的出土文献。
公元279年西晋从古墓中出土的神秘古籍,是一本什么书?
本文2023-10-09 06:10:34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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