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里面的《出其东门》怎样解释?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9浏览:3收藏

诗经里面的《出其东门》怎样解释?,第1张

原文:

出其东门

佚名 〔先秦〕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译文:

漫步城东门,美女多若天上云。虽然多若云,非我所思人。唯此素衣绿头巾,令我爱在心。

漫步城门外,美女多若茅花白。虽若茅花白,亦非我所怀。唯此素衣红佩巾,可娱可相爱。

注释:

东门:城东门。

如云:形容众多。

匪:非。思存:想念。思:语助词。存:一说在;一说念;一说慰藉。

缟(gǎo 稿):白色;素白绢。綦(qí 其)巾:暗绿色头巾。

聊:愿。员(yún 云):同“云”,语助词。

闉闍(yīn dū 因都):外城门。

荼:茅花,白色。茅花开时一片皆白,此亦形容女子众多。

且(jū 居):语助词。一说慰藉。

茹藘(rú lǘ 如驴):茜草,其根可制作绛红色染料,此指绛红色蔽膝。“缟衣”、“綦巾”、“茹藘”之服,均显示此女身份之贫贱。

创作背景:

对于这首诗的背景,旧说颇有争议。《毛诗序》以为是“闵乱”之作。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引《夏小正》传谓“缟衣为未嫁女所服之”,断此诗主人公的爱恋对象为恋人。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写男子表示对爱恋对象(或其妻子)专一不二的诗。

赏析:

此诗所展示的是男女聚会于郑都东门外的一幕,那景象之动人,也决不逊色于“溱洧”水畔。“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出其闉阇,有女如荼”——二章复叠,妙在均从男主人公眼中写来,表现着一种突见众多美女时的惊讶和赞叹。“如云”状貌众女之体态轻盈,在飞彩流丹中,愈显得衣饰鲜丽、缤纷照眼;“如荼”表现众女之青春美好,恰似菅茅之花盛开,愈见得笑靥灿然、生气蓬勃。面对着如许众多的美丽女子,纵然是枯木、顽石,恐怕也要目注神移、怦然动心的。

在迈出城门的刹那间,此诗的主人公也被这“如云”、“如荼”的美女吸引了。那毫不掩饰的赞叹之语,正表露着这份突然涌动的不自禁之情。然而,人的感情是奇特的,“爱情”则更要微妙难猜:“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虽则如荼,匪我思且”——在众多美女前怦然心动的主人公,真要作出内心所爱的选择时,吐语竟如此出人意料。两个“虽则……匪我……”的转折句,正以无可动摇的语气,表现着主人公的情有独钟。好奇的读者自然要打听:他那幸运的恋人而今安在?“缟衣綦巾,聊乐我员”、“缟衣茹藘,聊可与娱”二句,即带着无限的喜悦和自豪,将这位恋人推到了你的眼前。如果你还知道,“缟衣綦巾”、“缟衣茹藘”,均为“女服之贫贱者”(朱熹),恐怕在惊奇之际,更会对主人公肃然起敬:原来他所情有独钟的,竟是这样一位素衣绿巾的贫贱之女!只要两心相知,何论贵贱贫富——这便是弥足珍惜的真挚爱情。主人公以断然的语气,否定了对“如云”、“如荼”美女的选择,而以喜悦和自豪的结句,独许那“缟衣茹藘”的心上人,也足见他对伊人的相爱之深。

由此回看诗章之开篇,那对东门外“如云”、“如荼”美女的赞叹,其实都只是一种渲染和反衬。当诗情逆转时,那盛妆华服的众女,便全在“缟衣綦巾”心上人的对照下黯然失色了。这是主人公至深至真的爱情所投射于诗中的最动人的光彩,在它的照耀下,贫贱之恋获得了超越任何势利的价值和美感。

关于佚名:

佚名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诗经学·宋代诗经学及元明两代的 《诗经》 研究

宋代《诗经》研究的主要特点是:一,学者不满于汉唐以来孜孜于章句饾饤之学而忽视经书大义的情况,开始要求明其本义,进而发现与质疑汉儒诗说中与经义不符及自相矛盾的情况,从而疑序、疑传以至要求删改《诗经》本身。二,思辨风气的兴起,使得学者在讨论《诗经》本义的同时,发扬独研义理、横生议论的精神,突破传统的传疏章句之学的形式约束,自出机杼,大胆议论。这两个方面互相联系、互为促进,构成了有宋一代《诗经》研究的独特风貌,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作为宋代诗经学的代表的,北宋时有欧阳修、苏辙等人,南宋时有郑樵、程大昌、朱熹、王柏、王质、杨简等人。其中欧阳修、苏辙可以说是首开风气者,欧阳修《诗本义》,顾名思义,是要为明了诗篇大义而作。他本孟子“以意逆志”之法读诗,选择其中有代表性的诗篇,逐一指出前人已失解的“大义”,敢于议论《诗序》和毛、郑的是非,发前人所未发。苏辙撰《诗集传》,于《诗经》各篇前的序文只取首句,认为只有首句是子夏所传的毛公之学,其他皆为东汉卫宏集录,因而只取其发端一言,其余悉从删汰。他们的观点和方法给《诗经》研究带来了新的生气,已初露宋代诗经学精研义理、横生议论的端倪。所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论欧阳修《诗本义》说:“新义日增,旧学几废,推原所始,实发于修。”

研讨义理,不可能不注意到《诗序》与《诗经》本文的扞格凑泊之处,故宋代学者集中论辨的也是《诗序》。宋代支持《诗序》者,有北宋王安石、程颐,南宋吕祖谦等。他们遵从《毛诗》,一并遵从《传》、《序》,笃守不失。虽然他们是一代名臣、大儒,治学态度受到推重,但毕竟不能成为主流。怀疑《诗序》的则有王得臣、李樗、郑樵、程大昌、杨简、王柏等人,可谓声势浩大。其中尤以郑樵(1104—1162)最为尖锐。郑樵字渔仲,学者称夹漈先生,生平著述闳富,其中有《诗辨妄》一书,说“《诗》、《书》可信,然不必字字可信”。又说:“乱先王之典籍,而纷惑其说,使后学至今不知大道之本,自汉儒始。”他的言论对朱熹产生极大影响,使朱熹自尊序派转为疑序派。《朱子语类》卷八○中,记载朱熹对弟子说:“《诗序》实不足信。向见郑渔仲有《诗辨妄》,力诋《诗序》,其间言语太甚,以为皆是村野妄人所作。始亦疑之,后来子细看一两篇,因质之 《史记》、《国语》,然后知《诗序》之果不足信。”由于《诗辨妄》一书观点犀利,语言激切,问世未久,便遭到同时人周孚的攻击,周孚撰《非诗辨妄》,列举郑樵之文,逐一加以反驳,《诗辨妄》一书也很快亡佚,只有若干片断保存在《非诗辨妄》中,以及《语类》中所引“村野妄人所作”《诗序》的一条。此外题为郑樵撰的,尚有《六经奥论》一书,此书 《夹漈遗稿·献皇帝书》中郑樵罗列自己著述时并未提及,故或疑此书并非郑樵所作。其中《诗序辨》谓《诗序》“牵合为文,而取讥于世”,《风有正变辨》、《雅非有正变辨》谓《邶》、《鄘》、《卫》等“变风”中也有美诗,可称为“变之正”,《雅》则只有小大之分,而无正变之别等,亦颇多新解。

王柏(1197—1274),字会之,是朱熹的三传弟子,著有《诗疑》二卷。他比其他人更为激进,不信毛、郑,不信《诗序》,不信《左传》中的记事 (如季札观乐之说),也不全信他的太老师朱熹。他从疑《序》、疑 《传》进而疑 《经》,如说 《周南》、《召南》都应各有十一篇诗,故将《召南》 中 《何彼秾矣》和《甘棠》归入《王风》,削去《野有死麕》。他还认为全部《诗经》中,有三十二篇“*诗”,不是孔子删定的原本,而是汉儒给窜入的,所以必须削去。虽然王柏是出于卫道的目的,要删削《诗经》中的“恶行邪说”,但这种做法,“始于疑经,渐至非圣”,动摇了经书的神圣地位,有碍于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故未能实行。

至于宋人在说《诗》时喜发议论,欧阳修《诗本义》亦首开风气。其书以议论诗篇大义为主,兼评毛、郑与《诗序》得失,不拘泥字句训诂,也不采取章句注疏的旧形式。他如周尧卿《诗说》(已佚)用孟子“以意逆志”之法说诗,“不专于传注,问辨思索,以通为期”(《宋史·儒林传》),也是长于议论。程大昌《诗论》十七篇(《学海类编》本作十八篇),一论古有二 《南》而无 《国风》 之名,二论 《南》《雅》《颂》为乐诗、诸国为徒歌,三论《南》、《雅》、《颂》之入乐无疑,四论 “四始” 名目,五论 《国风》之名出于《左传》、《荀子》,六论《左传》、《荀子》创立《风》名之误,七论逸诗有 “豳雅”、“豳颂”而无“豳风”,等等,更是洋洋洒洒,自出机杼,其言甚辨,宋人议论之风,于此可见一斑。

最终奠定宋代“诗经学”,使之真正能与汉代诗经学分庭抗礼的大师,乃是朱熹(1130—1200)。朱熹字元晦,后改仲晦,号晦庵、遯翁、 ,撰《诗集传》,在学术史上有深远的影响。《诗集传》并未抛弃传统注疏的形式,也不是长篇大套地发挥论议,但宋学的怀疑精神却深刻贯串于其中,令人耳目一新。其主要特点在于:

(1)疑古辨经,态度谨严。《诗集传》仍把《诗经》置于不可动摇的儒家经典的地位上,但对“经”以外的序、传、笺、疏均加以考察,本着“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的 “学诗之大旨” (《诗集传序》)来读《诗经》。但他并非对以往的成果一概否定,而是选择去取,态度谨严。如 《诗集传》不录 《诗序》,但并非简单地抛弃《诗序》,而是另撰《诗序辨说》,对《小序》逐条批评是正。他认为“盖所谓有序者,类多世俗之误,不解诗人本意处甚多”(《朱子语类》卷八一),但对于一些于史有据的诗篇,《小序》不误的,朱熹也都作了肯定,如《鄘风·载驰》、《陈风·株林》等,体现了“务求真是之归”的态度。

(2)谈义理而不废考据。朱熹《诗集传》在训诂方面兼用毛郑,并采诸家之说,下以己意,准确简明,从而使其义理之学具备坚实的基础。如《卫风·考槃》,为一首隐士诗,其首句:“考槃在涧,硕人之宽。”《毛传》:“考,成;槃,乐也。”按考训老,引申为成。槃训为乐,乃是训作“喜乐貌”的“昪”字的假借。《毛传》释“考槃” 为 “成乐”,稍嫌迂曲。《诗集传》则释为:“考,成也。槃,盘桓之意。言成其隐处之室也。陈氏(按指宋人陈傅良)曰: ‘考,扣也,槃,器名。盖扣之以节歌,如鼓盆拊缶之为乐也。’二说未知孰是。”按三家《诗》槃作“盘”,陈氏即用“盘”字本义为训,扣盘成乐,最为通达。朱子并列其说,不加轩轾,而其义自见。故《诗集传》的训诂,既是言义理的基础,又是深味《诗》理的结果。明义理而不废考据,有批判而不轻改字,注解准确又简明扼要,集中体现了宋学的优点。

(3)能够突破经学的观点约束,初步从文学的角度解《诗》。朱熹作为理学家,曾为儒家经典中有如此之多的情诗而迷惑不解,但还是承认这些情诗是“男女戏谑之辞”,“男女相悦而想念之辞”,无疑比汉儒强解为“刺 ”一类的说法高明。在读《诗》的方法上,他也强调要吟咏讽诵,“观其委曲折旋之意”,“沉潜讽诵,玩味义理,咀嚼滋味”,像读“今人做底诗”一样来读《诗经》(均见《朱子语类》卷八○),能够窥见一些《诗经》作为文学作品的堂奥。

但朱熹的《诗经》研究,仍有其不可避免的缺陷。首先,他不能完全摆脱封建卫道士的偏见。虽然承认《诗经》中爱情诗的存在,却仍指斥这些诗篇为“*奔期会之诗”。因为朱熹的《诗经》研究,根本上仍是宣扬封建教化,为封建统治服务,故在“诗教”观点上,宋学与汉学并无实质的不同。其次,他批评《诗序》又不能脱离《诗序》。清代姚际恒《诗经通论》已讥朱熹“时复阳违《序》而阴从之”。这虽说明《序》也还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另一方面,也说明朱熹的思想仍与《序》的美刺教化之说相合,从而无法得到《诗》的本义。另外,在《诗集传》中也有牵强附会、训释失当之处,在注释字音时,则采用了当时人吴棫(字才老)的“叶音说”,这是缺乏科学根据的。朱熹未明古今语音的变化规律,简单地为押韵顺口而临时将某字改读某音,造成字音的混乱。

《诗集传》代表了宋代《诗经》研究的最高成就,也暴露了其无法克服的缺点。“卫道”与“疑经”,都在朱熹的后学那里发挥到极致;元明以下,学术流于空疏,耽于主观臆测,空谈义理,也实由宋学发端。

元明两代的《诗经》研究,仍承宋学遗绪,有突出成就的学者不多。朱熹学说在元兵南下时传至北方,学者翕然从之。元仁宗延祐年间定科举法,多遵程朱理学,《诗经》即以朱子《诗集传》为准。元代《诗经》的研究著作,如刘瑾《诗传通释》,以《诗集传》为本,严守宋学体系而逐篇加以训解,其议论亦尚笃实。另如梁益《诗传旁通》、朱公迁《诗经疏义》、刘玉汝《诗缵绪》、梁寅《诗演义》等,大体皆本朱子《集传》为宗。此外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 中,对前人之说多所辨订,值得参考。

明初胡广奉永乐帝敕撰《五经大全》,其中《诗经大全》即本元代刘瑾《诗传通释》而略加损益。清代陈启源《毛诗稽古编》已讥《大全》收刘瑾之说太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干脆说明广乃是“剽窃旧文以应诏”。又明代何楷撰有 《诗经世本古义》,把《诗》三百篇打乱了次序重加编次,按二十八宿次序分部。其书把 《大雅·公刘》、《豳风·七月》、《小雅》中 《甫田》和 《大田》、《周颂》 中 《丰年》和《噫嘻》等归并一处,谓为夏代之诗,置于书首;把《曹风·下泉》列为周敏王时诗,放在最后。钩棘字句,牵合史传,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讥其为“大惑不解之书”,于此可见明代《诗经》研究状况之一斑。较为平实、兼采汉宋或以汉学为主的研究著作,则有李先芳《读诗私记》、朱谋玮《诗故》、姚舜牧《诗经疑问》等。考证名物制度的著作,则有冯应京《六家诗名物疏》。要之明代学术界,“束书不观、游谈无根”的风气弥漫,后期更以王阳明“心学”占据主导地位,至认为“六经者,吾心之纪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王文成公全书·稽山书院尊经阁记》),《诗经》研究也不能不受影响。故清代人至为鄙薄明代学术,认为元人 “株守宋儒之书,而于(汉唐)注疏所得甚浅”,“明人又株守元人之说,于宋儒亦少研究”(清皮锡瑞《经学历史》第九章)。然亦不能以一概论之,明末陈第《毛诗古音考》,能以历史发展的观点破除宋儒“叶音”之说,排列 《诗经》韵字,研究“古本音”到今音的变化,实开清代古音学研究的先河。

  曹操诗集

  气出唱(三首)

  驾六龙,乘风而行。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

  仙人玉女,下来翱游。

  骖驾六龙饮玉浆。

  河水尽,不东流。

  解愁腹,饮玉浆。

  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

  玉阙下,引见得入,

  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焜煌。

  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

  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

  东到海,与天连。

  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

  心恬澹,无所愒。

  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

  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

  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

  跪受之,敬神齐。

  当如此,道自来。

  其二

  华阴山,自以为大。

  高百丈,浮云为之盖。

  仙人欲来,出随风,列之雨。

  吹我洞箫,鼓瑟琴,何訚訚!

  酒与歌戏,今日相乐诚为乐。

  玉女起,起舞移数时。

  鼓吹一何嘈嘈。

  从西北来时,仙道多驾烟,

  乘云驾龙,郁何务务。

  遨游八极,乃到昆仑之山,

  西王母侧,神仙金止玉亭。

  来者为谁?赤松王乔,乃德旋之门。

  乐共饮食到黄昏。

  多驾合坐,万岁长,宜子孙。

  其三

  游君山,甚为真。

  崔嵬砟硌,尔自为神。

  乃到王母台,金阶玉为堂,芝草生殿旁。

  东西厢,客满堂。

  主人当行觞,坐者长寿遽何央。

  长乐甫始宜孙子。

  常愿主人增年,与天相守。

  精列

  厥初生,造划之陶物,莫不有终期。

  莫不有终期。

  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

  愿螭龙之驾,思想昆仑居。

  思想昆仑居。

  见期于迂怪,志意在蓬莱。

  志意在蓬莱。

  周礼圣徂落,会稽以坟丘。

  会稽以坟丘。

  陶陶谁能度?君子以弗忧。

  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

  度关山

  天地间,人为贵。

  立君牧民,为之轨则。

  车辙马迹,经纬四极。

  黜陟幽明,黎庶繁息。

  於铄贤圣,总统邦域。

  封建五爵,井田刑狱。

  有燔丹书,无普赦赎。

  皋陶甫侯,何有失职?

  嗟哉后世,改制易律。

  劳民为君,役赋其力。

  舜漆食器,畔者十国,

  不及唐尧,采椽不斫。

  世叹伯夷,欲以厉俗。

  侈恶之大,俭为共德。

  许由推让,岂有讼曲?

  兼爱尚同,疏者为戚。

  薤露行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

  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

  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

  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

  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

  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对酒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

  人耄耋,皆得以寿终。

  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陌上桑

  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

  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

  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

  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

  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炎欠〕翩翩。

  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短歌行(二首)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其二

  周西伯昌,怀此圣德。

  三分天下,而有其二。

  修奉贡献,臣节不隆。

  崇侯谗之,是以拘系。

  后见赦原,赐之斧钺,得使征伐。

  为仲尼所称,达及德行,

  犹奉事殷,论叙其美。

  齐桓之功,为霸之首。

  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一匡天下,不以兵车。

  正而不谲,其德传称。

  孔子所叹,并称夷吾,民受其恩。

  赐与庙胙,命无下拜。

  小白不敢尔,天威在颜咫尺。

  晋文亦霸,躬奉天王。

  受赐圭瓒,秬鬯彤弓,

  卢弓矢千,虎贲三百人。

  威服诸侯,师之所尊。

  八方闻之,名亚齐桓。

  河阳之会,诈称周王,是其名纷葩。

  秋胡行(二首)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

  牛顿不起,车堕谷间。

  坐磐石之上,弹五弦之琴。

  作为清角韵,意中迷烦。

  歌以言志,晨上散关山。

  有何三老公,卒来在我旁?

  有何三老公,卒来在我旁?

  负揜被裘,似非恒人。

  谓卿云何困苦以自怨,徨徨所欲,来到此间?

  歌以言志,有何三老公?

  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

  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

  道深有可得。

  名山历观,遨游八极,枕石漱流饮泉。

  沈吟不决,遂上升天。

  歌以言志,我居昆仑山。

  去去不可追,长恨相牵攀。

  去去不可追,长恨相牵攀。

  夜夜安得寐,惆怅以自怜。

  正而不谲,辞赋依因。

  经传所过,西来所传。

  歌以言志,去去不可追。

  其二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

  经历昆仑山,到蓬莱。

  飘遥八极,与神人俱。

  思得神药,万岁为期。

  歌以言志,愿登泰华山。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世言伯阳,殊不知老;

  赤松王乔,亦云得道。

  得之未闻,庶以寿考。

  歌以言志,天地何长久!

  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二仪合圣化,贵者独人不?

  万国率土,莫非王臣。

  仁义为名,礼乐为荣。

  歌以言志,明明日月关。

  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

  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

  大人先天而天弗违。

  不戚年往,忧世不治。

  存亡有命,虑之为蚩。

  歌以言志,四时更逝去。

  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

  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

  壮盛智愚,殊不再来。

  爱时进趣,将以惠谁?

  泛泛放逸,亦同何为!

  歌以言志,戚戚欲何念!

  善哉行(三首)

  古公亶甫,积德垂仁。

  思弘一道,哲王于豳。

  太伯仲雍,王德之仁。

  行施百世,断发文身。

  伯夷叔齐,古之遗贤。

  让国不用,饿殂首山。

  智哉山甫,相彼宣王。

  何用杜伯,累我圣贤。

  齐桓之霸,赖得仲父。

  后任竖刁,虫流出户。

  晏子平仲,积德兼仁。

  与世沈德,未必思命。

  仲尼之世,主国为君。

  随制饮酒,扬波使官。

  其二

  自惜身薄祜,夙贱罹孤苦。

  既无三徙教,不闻过庭语。

  其穷如抽裂,自以思所怙。

  虽怀一介志,是时其能与!

  守穷者贫贱,惋叹泪如雨。

  泣涕于悲夫,乞活安能睹?

  我愿于天穷,琅邪倾侧左。

  虽欲竭忠诚,欣公归其楚。

  快人由为叹,抱情不得叙。

  显行天教人,谁知莫不绪。

  我愿何时随?此叹亦难处。

  今我将何照于光曜?释衔不如雨。

  其三

  朝日乐相乐,酣饮不知醉。

  悲弦激新声,长笛吹清气。

  弦歌感人肠,四坐皆欢悦。

  寥寥高堂上,凉风入我室。

  持满如不盈,有德者能卒。

  君子多苦心,所愁不但一。

  慊慊下白屋,吐握不可失。

  众宾饱满归,主人苦不悉。

  比翼翔云汉,罗者安所羁?

  冲静得自然,荣华何足为!

  苦寒行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东山》诗,悠悠令我哀。

  步出夏门行 (五章)

  艳

  云行雨步,超越九江之皋。

  临观异同,心意怀�豫,不知当复何从?

  经过至我碣石,心惆怅我东海。

  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冬十月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天气肃清,繁霜霏霏。

  鹍鸡晨鸣,鸿雁南飞,

  鸷鸟潜藏,熊罴窟栖。

  钱□(博改金旁)停置,农收积场。

  逆旅整设,以通贾商。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土不同

  乡土不同,河朔隆冬。

  流澌浮漂,舟船行难。

  锥不入地,〔艹丰〕〔艹赖〕深奥。

  水竭不流,冰坚可蹈。

  士隐者贫,勇侠轻非。

  心常叹怨,戚戚多悲。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龟虽寿

  神龟虽寿,猷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却东西门行

  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

  举翅万馀里,行止自成行。

  冬节食南稻,春日复北翔。

  田中有转蓬,随风远飘扬。

  长与故根绝,万岁不相当。

  奈何此征夫,安得驱四方!

  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

  冉冉老将至,何时返故乡?

  神龙藏深泉,猛兽步高冈。

  狐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

  谣俗词

  瓮中无斗储,发箧无尺缯。

  友来从我贷,不知所以应。

  董逃歌词

  德行不亏缺,变故自难常。

  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

  郭景图命尽于园桑。

  塘上行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诗经》网上可以擞得到,书店里也有卖。

《诗经·伐檀》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古代诗歌,它描绘了一个伐木者在河边砍伐檀树并感叹社会不公的情景。这首诗的背景和文学地位都非常重要。

1 背景:《诗经·伐檀》是春秋时期的一首诗歌,它所描述的社会是一个阶级分化的社会,存在着剥削和压迫。这首诗通过伐木者的视角,反映了当时社会上一些不劳而获的统治者依靠权力获取财富和利益的现象,以及劳动人民的辛苦和不满。

2 文学地位:《诗经·伐檀》是中国古代诗歌的经典之作,被誉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伐木之歌”。它在《诗经》中占有重要地位,因为它以其鲜明的主题、深刻的思想和生动的语言,反映了一个历史时期的现实生活和社会矛盾。这首诗不仅在文学上具有重要价值,而且在文化上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广泛传颂和传承。

总之,《诗经·伐檀》是一首具有重要历史和文化价值的古代诗歌,它以其深刻的思想和生动的语言,反映了古代社会的现实矛盾,表达了人民的不满和追求公平的愿望,展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内涵。

一、诗经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公元前十一世纪)至春秋中叶(公元前六世纪)约五百余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最初称《诗》,因为汉代儒家学者把它奉为经典,于是叫做《诗经》。《诗经》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其中“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雅”是正声雅乐,分“大雅”、“小雅”,有诗105篇,其中大雅31篇,小雅74篇。“颂”是祭祀乐歌,分“周颂”、“鲁颂”、“商颂”,有诗40篇。是“五经”之一。诗经距今已有2500年的历史。《诗经》表现手法上分为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

二、先秦散文

我国古代散文的发端,可以追溯到殷商时代,商朝的甲骨卜辞中,已经出现不少完整的句子。西周青铜器上的铭文,有的长达三、五百字,记录贵族事功、诉讼原委或赏赐情由等等,记叙的内容已经相当丰富。这些可以看作是古代散文的雏形。

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古代散文蓬勃发展的阶段,出现了许多优秀的散文著作,这就是文学史上的先秦散文。先秦散文分为两种,历史散文和诸子散文。前者包括《左传》《国语》《战国策》等历史著作;后者是儒、墨、道、法等学派的文章,其中如《论语》《墨子》《孟子》等,是孔丘、墨翟、孟轲的弟子对其师言行的记录,《庄子》《荀子》《韩非子》等则为本人的著作。先秦诸子散文风格多样,或气势磅礴,或雄辩锐利,或浪漫奇幻。诸子散文对我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三、楚辞

楚辞,其本义是指楚地的歌辞,后来逐渐固定为两种含义:一是诗歌的体裁,一是诗歌总集的名称(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楚国文学)。楚辞的创作手法是浪漫主义的,它感情奔放,想象奇特,且具有浓郁的楚国地方特色和神话色彩。与《诗经》古朴的四言体诗相比,楚辞的句式较活泼,句中有时使用楚国方言,在节奏和韵律上独具特色,更适合表现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

  从诗歌体裁来说,它是战国后期以屈原为代表的诗人,在楚国民歌基础上开创的一种新诗体。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

四、汉赋

汉赋是在汉代涌现出的一种有韵的散文,它的特点是散韵结合,专事铺叙,是古典文学中影响深远的体裁。赋是汉代最流行的文体,在两汉400年间,一般文人多致力于这种文体的写作,因而盛极一时,后世往往把它看成是汉代文学的代表。汉赋分为大赋和小赋。大赋又叫散体大赋,规模巨大,结构恢宏,气势磅礴,语汇华丽,往往是成千上万言的长篇巨制。西汉时的贾谊、枚乘、司马相如、杨雄,东汉时的班固、张衡等,都是大赋的行家小赋扬弃了大赋篇幅冗长、辞藻堆砌、舍本逐末、缺乏情感的缺陷,在保留汉赋基本文采的基础上,创造出篇幅较小、文采清丽、讥讽时事、抒情咏物的短篇小赋,赵壹、蔡邕、祢衡等都是小赋的高手。

五、南北朝民歌

由于南北朝长期处于对峙的局面,在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民族风尚、自然环境等方面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因而南北朝民歌也呈现出不同的情调与风格。南朝民歌清丽缠绵,更多地反映了人民真挚纯洁的爱情生活;北朝民歌粗犷豪放,广泛地反映了北方动乱不安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生活风习。南朝民歌中的抒情长诗《西洲曲》和北朝民歌中的叙事长诗《木兰诗》,分别代表着南北朝民歌的最高成就。 南北朝时代,也像汉代一样,设有专门的乐府机关,采集诗歌,配合音乐演唱。这些乐府诗中有民间歌谣,也有贵族文人的作品;其中民歌部分更为新鲜活泼和艺术的魅惑力量。

六、唐诗

唐代(公元618-907年)是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全盛时期。唐诗是我国优秀的文学遗产之一,也是全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颗灿烂的明珠。尽管离现在已有一千多年了,但许多诗篇还是为我们所广为流传。

  唐代的诗人特别多。李白、杜甫、白居易是世界闻名的伟大诗人,除他们之外,还有其他无数的诗人,象满天的星斗一般。这些诗人,今天知名的就还有二千三百多人。他们的作品,保存在《全唐诗》中的也还有四万八千九百多首。唐诗的题材非常广泛,从自然现象、政治动态、劳动生活、社会风习,直到个人感受,都逃不过诗人敏锐的目光,成为他们写作的题材。在创作方法上,既有现实主义的流派,也有浪漫主义的流派,而许多伟大的作品,则又是这两种创作方法相结合的典范,形成了我国古典诗歌的优秀传统。

  唐诗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唐代的古体诗,基本上有五言和七言两种。近体诗也有两种,一种叫做绝句,一种叫做律诗。绝句和律诗又各有五言和七言之不同。所以唐诗的基本形式基本上有这样六种:五言古体诗,七言古体诗,五言绝句,七言绝句,五言律诗,七言律诗。古体诗对音韵格律的要求比较宽:一首之中,句数可多可少,篇章可长可短,韵脚可以转换。近体诗对音韵格律的要求比较严:一首诗的句数有限定,即绝句四句,律诗八句,每句诗中用字的平仄声,有一定的规律,韵脚不能转换;律诗还要求中间四句成为对仗。古体诗的风格是前代流传下来的,所以又叫古风。近体诗有严整的格律,所以有人又称它为格律诗。

  唐诗的形式和风格是丰富多彩、推陈出新的。它不仅继承了汉魏民歌、乐府传统,并且大大发展了歌行体的样式;不仅继承了前代的五、七言古诗,并且发展为叙事言情的长篇巨制;不仅扩展了五言、七言形式的运用,还创造了风格特别优美整齐的近体诗。近体诗是当时的新体诗,它的创造和成熟,是唐代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把我国古曲诗歌的音节和谐、文字精炼的艺术特色,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为古代抒情诗找到一个最典型的形式,至今还特别为人民所喜闻乐见。

七、宋词

词,诗歌的一种。因是合乐的歌词,故又称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诗余、琴趣等。始于唐,定型于五代,盛于宋。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一颗巨钻,在古代文学的阆苑里,她是一座芬芳绚丽的园圃。她以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风神,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艳,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都代表一代文学之盛。

词最早起源于民间,后来,文人依照乐谱声律节拍而写新词,叫做“填词”或“依声”。从此,词与音乐分离,形成一种句子长短不齐的格律诗。五、七言诗句匀称对偶,表现出整齐美;而词以长短句为主,呈现出参差美。词有词牌,即曲调。有的词调又因字数或句式的不同有不同的“体”。比较常用的词牌约100个。词的结构分片或阕,不分片的为单调,分二片的为双调,分三片的称三叠。按音乐又有令、引、近、慢之别。“令”一般比较短,早期的文人词多填小令。“引”和 “近”一般比较长,而“慢”又较“引”和“近”更长,盛行于北宋中叶以后,有柳永“始衍慢词”的说法。依其字数的多少,又有“小令”、“中调”、“长调”之分。

  宋词的派别基本分为:婉约派、豪放派两大类。婉约派的代表人物:柳永、李清照、秦观、晏殊、晏几道、周邦彦、姜夔等。豪放派的代表人物:辛弃疾、苏轼、岳飞、陈亮等。婉约派的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缜密,重视音律谐婉,语言圆润,清新绮丽,具有一种柔婉之美。内容比较窄狭。由于长期以来词多趋于宛转柔美,人们便形成了以婉约为正宗的观念。就以李后主、柳永、周邦彦等词家为“词之正宗”,正代表了这种看法。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无不从不同的方面承受其影响。豪放派的特点,大体是创作视野较为广阔,气象恢弘雄放,喜用诗文的手法、句法和字法写词,语词宏博,用事较多,不拘守音律,北宋黄庭坚、晁补之、贺铸等人都有这类风格的作品。南渡以后,由于时代巨变,悲壮慷慨的高亢之调,应运发展,蔚然成风,辛弃疾更成为创作豪放词的一代巨擘和领袖。豪放词派不但屹然别立一宗,震烁宋代词坛,而且广泛地沾溉词林后学,从宋、金直到清代,历来都有标举豪放旗帜,大力学习苏、辛的词人。

八、元曲

继唐诗、宋词之后蔚为一文学之盛的元曲有着它独特的魅力:一方面,元曲继承了诗词的清丽婉转;一方面,元代社会使读书人位于“八娼九儒十丐”的地位,政治专权,社会黑暗,因而使元曲放射出极为夺目的战斗的光彩,透出反抗的情绪;锋芒直指社会弊端,直斥“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夸俏”的社会,直指“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的世风。元曲中描写爱情的作品也比历代诗词来得泼辣,大胆。这些均足以使元曲永葆其艺术魅力。元代是元曲的鼎盛时期。一般来说,元杂剧和散曲合称为元曲,是元代文学主体。不过,元杂剧的成就和影响远远超过散曲,因此也有人以“元曲”单指杂剧,元曲也即“元代戏曲”。元曲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宝库中的一朵奇葩,它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上都体现了独有的特色,和唐诗宋词鼎足并举,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三座重要的里程碑。

  元曲的兴起对于我国民族诗歌的发展、文化的繁荣有着深远的影响和卓越的贡献,元曲一出现就同其他艺术之花一样,立即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它不仅是文人咏志抒怀得心应手的工具,而且为反映元代社会生活提供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崭新的艺术形式。元曲的兴起与发展,有着复杂的原因。首先,先代的社会现实是元曲兴起的基础,元朝疆域辽阔,城市经济繁荣,宏大的剧场,活跃的书会和日夜不绝的观众,为元曲的兴起奠定了基础;其次,元代各民族文化相互交流和融化,促进元曲的形成;再次,元曲是诗歌本身的内在规律及文学传统继承、发展的必然结果。

元曲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初期:元朝立国到灭南宋。这一时期元曲刚从民间的通俗俚语进入诗坛,有鲜明的通俗化口语化的特点和犷放爽朗、质朴自然的情致。作者多为北方人,其中关汉卿、马致远、王实甫、王小军、白朴等人的成就最高,比如关汉卿的杂剧写态摹世,曲尽其妙,风格多变,小令活泼深切,晶莹婉丽,套数豪辣灏烂,痛快淋漓。马致远创作题材宽广,意境高远,形象鲜明,语言优美,音韵和谐,被誉为元散曲中的第一大家“曲状元”和“秋思之祖”。中期:从元世祖至元年间到元顺帝后至元年间。这一时期的元曲创作开始向文化人、专业化全面过渡,散曲成为诗坛的主要体裁。重要作家有郑光祖、睢景臣、乔吉、张可久等。末期:元成宗至正年间到元末。此时的散曲作家以弄曲为专业,他们讲究格律词藻,艺术上刻意求工,崇尚婉约细腻、典雅秀丽,代表作家有张养浩、徐再思等。总之,元曲作为“一代之文学”,题材丰富多样,创作视野阔大宽广,反映生活鲜明生动,人物形象丰满感人,语言通俗易懂,是我国古代文化宝库中不可缺少的宝贵遗产。元曲四大家:一说法是关汉卿,马致远,郑光祖,白朴。另一说法则是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白朴。

九、明清小说

在魏晋志怪小说、唐代传奇小说的基础上,中国古典小说开始进入成熟阶段。小说伴随城市商业经济的繁荣发展起来。宋代前後﹐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带来了都市的繁荣﹐为民间说唱艺术的发展提供了场所和观众﹐不断扩大的市民阶层对文化娱乐的需求又大大地刺激了这种发展﹐从而产生出新的文学样式──话本。话本已初具小说规模﹐在以后的流传过程中又不断加入新的创作﹐逐渐成熟。明代经济的发展和印刷业的发达﹐为小说脱离民间口头创作进入文人书面创作﹐提供了物质条件。明代中叶﹐白话小说作为成熟的文学样式正式登上文坛。

明清是中国小说史上的繁荣时期。从明代始﹐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充分显示出其社会作用和文学价值﹐打破了正统诗文的垄断﹐在文学史上﹐取得与唐诗﹑宋词﹑元曲并列的地位。清代则是中国古典小说盛极而衰并向近现代小说转变的时期。

明代文人创作的小说主要有白话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两大类。明代的白话短篇小说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收集白话短篇作品较多而且对后世影响较大的是明末天启年间冯梦龙编辑的“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其后,凌蒙初模仿“三言”创作了《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合称“二拍”。“三言”、“二拍”是明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品。明代白话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更直接更广泛地反映了社会生活。其中爱情婚姻题材作品占很大的分量,这类作品反映了市民阶层的进步的爱情婚姻观念,批判了封建礼教的不合理性,歌颂了青年男女争取婚姻自主和幸福生活的斗争。明代小说的代表性作品有《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

清代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和思想文化领域里的斗争﹐给小说创作以深刻影响。清初至乾隆时期是清小说发展的全盛时期﹐数量和质量﹑内容和形式﹑风格和流派与前代相比都有较大发展。清代小说基本是文人的创作﹐虽有历史﹑传说等素材的借鉴﹐但作品多取材於现实生活﹐较充分地体现了作者个人的意愿﹐在结构﹑叙述和描写人物各方面也多臻於成熟的境界。乾隆年间产生的《聊斋志异》和《红楼梦》﹐分别把文言小说和白话小说的创作推向顶峰。文言小说自唐传奇以後虽历代续有新作﹐但多叙事简单﹐文采不足﹐至《聊斋志异》则如异峰突起。作者蒲松龄用文言如白话﹐颇有传神之笔﹐小说主人公多为狐鬼﹐但形像可爱﹐富於人间情趣。它代表了文言小说的最高成绩。

中国古代的叙事文学,到了明清时期步入了成熟期。就文学理念、文学体式和文学表现手段而言,明清小说以其完备和丰富将叙事文学推向了极致。从明清小说所表现的广阔的社会生活场景、丰硕的艺术创作成果和丰富的社会政治理想而言,明清小说无疑铸就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最后的辉煌。

 《国风·邶风·绿衣》

 先秦:佚名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译文

 绿衣裳啊绿衣裳,绿色面子黄里子。心忧伤啊心忧伤,什么时候才能止!

 绿衣裳啊绿衣裳,绿色上衣黄下裳。心忧伤啊心忧伤,什么时候才能忘!

 绿丝线啊绿丝线,是你亲手来缝制。我思亡故的贤妻,使我平时少过失。

 细葛布啊粗葛布,穿上冷风钻衣襟。我思亡故的贤妻,实在体贴我的心。

 赏析

 此诗表达丈夫悼念亡妻的深长感情。由衣而联想到治丝,惋惜亡妻治家的能干。想到亡妻的贤德,“我思古人,俾无訧兮,”正是俗话所言,家有贤妻,夫无横祸。描写细腻,情感丰富。构思巧妙,由外入里,层层生发。衣裳多色见于外,衣裳之丝见于内。再由“治”丝条理,联想办事的条理,才使“无訧”,讲而深入到身心内部,体肤由而凉爽,再到“实获我心”的情感深处,若断若续,含蓄委婉,缠绵悱恻。

 这首诗有四章,也采用了重章叠句的手法。鉴赏之时,要四章结合起来看,才能体味到包含在诗中的深厚感情,及诗人创作此诗时的情况。

 第一章说:“绿兮衣兮,绿衣黄里。”表明诗人把故妻所作的衣服拿起来翻里翻面地看,诗人的心情是十分忧伤的。

 第二章“绿衣黄裳”与“绿衣黄里”相对为文,是说诗人把衣和裳都翻里翻面细心看。妻子活着时的一些情景是他所永远不能忘记的,所以他的忧愁也是永远摆不脱的。

 第三章写诗人细心看着衣服上的一针一线(丝线与衣料同色)。他感到,每一针都反映着妻子对他的深切的关心和爱。由此,他想到妻子平时对他在一些事情上的规劝,使他避免了不少过失。这当中包含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第四章说到天气寒冷之时,还穿着夏天的衣服。妻子活着的时候,四季换衣都是妻子为他操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妻子去世后,自己还没有养成自己关心自己的习惯。到实在忍受不住萧瑟秋风的侵袭,才自己寻找衣服,便勾起他失去贤妻的无限悲恸。“绿衣黄里”是说的夹衣,为秋天所穿;“絺兮绤兮”则是指夏衣而言。这首诗应作于秋季。诗中写诗人反覆看的,是才取出的秋天的夹衣。人已逝而为他缝制的衣服尚在。衣服的合身,针线的细密,使他深深觉得妻子事事合于自己的心意,这是其他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所以,他对妻子的思念,他失去妻子的悲伤,都将是无穷尽的。“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白居易《长恨歌》),诗是写得十分感人的。

 扩展阅读:诗经名句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

 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诗经里面的《出其东门》怎样解释?

原文:出其东门佚名 〔先秦〕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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