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人是怎么与瘟疫的斗争的?史书上有什么记载?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10浏览:3收藏

中国古人是怎么与瘟疫的斗争的?史书上有什么记载?,第1张

在古代,瘟疫发生时,朝廷又是怎样带领民众抗疫的呢?在中国古代很长一段时间里受政治体制、医疗水平和战乱的影响,朝廷并没有专业的公共医疗监控系统。也就是现在每个国家都有的CDC(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往往发生重大瘟疫时朝廷一般会派些医官下去救治,采取迁移人口,隔绝疫区等行政手段。这其实只是亡羊补牢之举。

到了唐朝,政府终于意识到“疫”重在防。设置了医生巡疗体系,也就是专业的医官,叫医博士或者医学博士,领导一些医学生组成医学团队,到全国各地巡视。防治疫病也是他们的重要工作内容。到宋代的时候,官方在全国各地又设置了官药局,还有安济坊、养济院等医疗慈善机构。并且在唐宋两朝都比较注重对各类疾病预防知识的普及,并张榜公布对各种疾病需要的药物名称、剂量和用法。这些措施有效预防了疫病的发生。

特别在宋朝时,统治者已认识到瘟疫一旦爆发不仅导致大量人口死亡,甚至动摇国本,危及到王朝的统治。在这种情况下,政府设置了惠及广大百姓的“惠民药房”,并于宋熙宁九年(1076)创办官办药局——买药所。也就是负责制作和出售中成药专业机构。这种药局在全国各地都有设置,每到疫情高发季节或逢旱涝荒灾之年,政府就会派医官送医送药,为百姓诊治。

到元朝和明朝时代惠民药房依然存在的。如《明史职官志》记载“洪武三年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设医官,凡军民之贫病者,给之医药”。但到了明朝中后期随着明王朝统治的日腐败,惠民药局也渐渐没落。到清朝更没有重新启用这一很好的医疗机构,在清宣统二年(1910)东北鼠疫发生时,政府只是临时设立了医官局,但已没有行政效力可言,这是由当时清政府腐败无能造成的。

其实中国古代抗疫最核心的力量来自老百姓和中医的力量。中医在传染病的防治中有很大的贡献,如宋朝时中医就研究出以人痘预防天花的方法。明朝医生就发现水的卫生很重要,就提出:山里清泉可直接饮用,但靠近人多居住的地方就需烧开喝。北宋时“医王”庞安时就曾经历过水源的污染导致开的药影响了治病效果的事件。

据说有一年大旱,湖北浠水县瘟疫流行,可庞安时发现开的药在别处可治病,在这里却不行。他通过调查走访发现村民们吃得水太脏了,他和徒弟又为村民找到干净的水源后,再施药救治,果然药到病除。清代名医吴宣嵩所著的《鼠疫治法》提出环境卫生的重要“庭堂房屋,洒光明,厨房沟渠,整理清洁,房屋窗户,通风透气,凡黑湿处切勿居住”。

古代历代中医都很注重传染病的防治与研究。两千多年前《黄帝内经》中就有关于疫病的记载,汉代张仲景就写了我国历史上第一部传染病专著《伤寒杂病论》。

三国时方士葛洪写的《肘后方》中,最早记载了一些传染病的症状及诊治方法。如天花、恙虫病等。并立“治漳气疫疠温毒诸方”一章,记载了劈瘟疫药干散、老君神明白散、度㢓散等治疗预防瘟疫的方剂。

什么是瘟疫

由于古人的对疾病的认识有限,因此往往对瘟疫的具体类型分辨不清。根据古人的解释,所谓疫,就是指“民皆疾也”,意即凡能传染的病都通称为“疫”。至于“瘟”, 则是指烈性传染病,可以在禽畜动物与人之间相互感染。

基于此,古代中国把传染病、流行病通称为“瘟疫”。据几千年来古人留下的文献记载,有许多种类的瘟疫,如天花、鼠疫、白喉、猩红热、霍乱、斑疹伤寒、伤寒、肺病、麻疯、疟疾、吸血虫病等。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急性传染病。治疗主要是针对病原进行治疗,如细菌感染的可应用抗生素治疗,如果是病毒感染引起的需要抗病毒治疗。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

治疗瘟疫的方法

人类在发展史上的遇到过很多次的瘟疫,其中比较严重的有鼠疫、非典、天花、埃博拉、出血热,包括新冠病毒感染。对它控制的方法有两个层面:一种社会层面;另一种是针对每个病人救治的方面。在整个感染控制中,可以看到一个国家,一个社会或者组织的力量最重要。因为传染病就是要做到如下:1、控制传染源;2、切断传播途径;3、保护易感人群。但提到瘟疫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易感人群,所以第一条和第二条就是需要国家层面的集体力量,把感染的人尽量集中隔离在一起救治,不要四处播散。

每个易感人群,也就是每个人都要做好切断传播途径,就是尽量隔离,居家隔离,减少活动,减少交叉,然后做好呼吸道有呼吸道的防护,接触的要做好接触传播的消毒,包括粪-口传播,包括饮用水都要注意监测,这是最重要的第二个层面治疗。

传染病的患者主要是交给医生,当然患者自身也要注意休息,也要建立战胜病魔的信念。针对于病毒主要是靠自身产生免疫力,产生抗体,针对一些细菌,像鼠疫,只要确诊然后用上对症的药物,效果很快,就能得到控制。相对来说,细菌感染能找到对症的药,治疗效果应该会要好于病毒性感染的情况。

瘟疫在中国史料中早有记载。如《周礼·天官·冢宰》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吕氏春秋·季春纪》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说明当时对瘟疫的认识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平,认为瘟疫一年四季皆可发生,原因之一是由于时令之气的不正常,是由“非时之气”造成的。

现存最早的中医古籍《黄帝内经》也有记载。如《素问·刺法论》指出:“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素问·本能病》篇:“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指出温疫具有传染性、流行性、临床表现相似、发病与气候有关等特点,并认为只要“正气存内”,就能“避其毒气”。 曹植《说疫气》记载“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夫罹此者,悉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耳!若夫殿处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门,若是者鲜焉。此乃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疫,而愚民悬符厌之,亦可笑也。”描绘了当疫病流行的惨状,并明确指出:“疠气流行”,并非“鬼神所作”,而是“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所致。

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在《七哀诗》中也记载:“……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是当时凄凉情景的真实写照。据史料记载,从汉桓帝刘志,至汉献帝刘协的七十余年中,记载有疫病流行17次。疫情连年,民不聊生,即使是士大夫们也未能幸免。如文学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中的徐干、陈琳、应玚、刘桢也一时俱逝。其惨状可见一斑。 唐朝孙思邈《千金要方·卷九·伤寒》立“辟温”一章,记载治疗温疫的方剂。

出于唐朝王冰以后的《素问》遗篇,认为温疫与五运六气变化异常有一定的关系,故有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五疫”及“五疠”之称。说明古人已经意识到温疫的致病原因不同于一般的六*外邪,而是一种疫毒之气。 明朝医家吴又可目睹当时疫病流行的惨状,在前人有关论述的基础上,对温疫进行深入细致的观察、探讨。其所著的《温疫论》是我国论述温疫的专著,对温疫进行了详细的论述。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指出温疫的致病因子是“异气”,又称“疫气”、“疠气”“戾气”等,是对温疫病因的创见。

吴氏认为戾气是物质性的,可采用药物制服。虽然戾气“无形可求,无象可见,况无声复无臭,何能得睹得闻”,但它是客观存在的物质,又进一步指出“物之可以制气者药物也。”

戾气是通过口鼻侵犯体内的。认为“邪从口鼻而入”,又感染戾气的方式,“有天受,有传染,所感虽殊,其病则一”。

而人体感受戾气之后,是否致病则决定于戾气的量、毒力与人体的抵抗力。指出“其感之深者,中而即发,感之浅者,而不胜正,未能顿发”;“其年气来之厉,不论强弱,正气稍衰者,触之即病”;“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

戾气引起的疫病,有大流行性与散发性的不同表现。而戾气致病又有地区性与时间性的不同情况。此外,由于戾气的种类不同,所引起的疾病也不同,侵犯的脏器部位也不一。认为“……为病种种,是知气之不一也”。并且还指出人类的疫病和禽兽的瘟疫是由不同的戾气所引起的。

吴又可在《温疫论》中,还创制了不少独特的、行之有效的治疫方剂。《温疫论》是我国医学文献中论述急性传染病的一部划时代著作,至今仍可用来指导临床,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与现实意义。 清朝余师愚,著有《疫疹一得》。其在吴又可《温疫论》的基础上,认为疫疹的病因是疠气,指出“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率如斯。”并根据暑热疫的病证特点,创立“清瘟败毒饮”一方,以重用石膏为主,为温疫病的辨证论治开拓了新的境地。

综上所述,中医药学在与温疫长期的斗争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一套较为完整的理论与临床治疗方法。应该充分发挥中医药治疗急性传染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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