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奸论》古诗原文及意思赏析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10浏览:2收藏

《辨奸论》古诗原文及意思赏析,第1张

 原文: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译文及注释

 事情的发展必定会有一定的结局,道理有它原本就该如此的规律。天下只有表现冷静的人,才能从细微之处预见到日后将会发生的显著变化。月亮周围出现了晕圈预示着将要刮风,房屋的石柱返潮湿润预示着将要下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人事的发展变化,情理和形势之间的因果关系,也是空疏渺茫难以尽知,千变万化而无法预先料到的,怎么能和天地阴阳的变化相比即便是贤能的人对此也有所不解。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由于喜爱和憎恨扰乱了他们的内心,利害关系又影响了他们的行动啊!

 从前山巨源见到王衍,说:“将来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的,一定是这个人!”郭汾阳见到卢杞,说:“这个人一旦得志,我的子孙就会被他杀得一个不留!”现在分析一下他们所说的话。其中的`道理是可以料想到的。依我看来,王衍之为人,从容貌和谈吐上,确实具备了欺世盗名的条件。但是他不妒忌别人,不贪图钱财,只是随大流。如果晋朝当时没有惠帝这个昏君,当政者即使只是一个中等的君主,就算是有成百上千个王衍这样的人,又怎能扰乱天下呢卢杞那样的奸诈,确实足以败坏国家。但是他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谈不足以蒙蔽社会,如果不是遇到德宗这样的鄙陋昏庸的君主,又怎能受到重用呢由此说来,山、郭二公对王、卢二人所作的预言,也未必完全如此啊!

 现在有人嘴里背诵着孔子、老子的话,亲身实践着伯夷、叔齐的行为,收罗了一批追求名声和不得志的士人,相互制造舆论,私下里互相标榜,以为自己是颜渊、孟轲再世,然而他们为人阴险狠毒,和一般人的志趣不同。这是把王衍和卢杞合成一个人了。他在社会上酿造的祸害还能说得完吗脸面脏了不忘洗脸,衣服脏了不忘洗衣,这本是人之常情。现在他却不是这样,身穿奴仆的衣服,吃猪狗的食物,头发蓬乱得像囚犯,表情哭丧着像家里有人去世,却在那里大谈《诗》《书》,这难道说是人的真实的心情吗凡是办事不近人情的,很少不成为大奸大恶之辈,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样的人。此人借助当世享有盛名之力,来促成他尚未形成气候的祸患。虽然有励精图治的君主,敬重贤才的宰相,也还是会选拔并重用他的。这样,他将成为天下的祸患,是必定无疑的了,这就不只是王、卢二人所能比拟的。

 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并没有显赫的功勋。”如果这个人没有被重用,那么我的话就有些过头了,而此人就会有怀才不遇的感慨。谁又能知道祸患会达到上述这种地步呢不然的话,天下将要蒙受他的祸害,而我也会获取卓有远见的名声,那就太可悲了!

 注释

 ①静者:指能够冷静地观察周围事物而做出合理结论的贤人。

 ②天地阴阳之事:指自然现象。古人认为自然界有阴阳二气,二气交互发生作用,便产生了形形色色的自然变化。

 ③贤者:旧说以为是影射欧阳修。据史书记载,曾巩曾向欧阳修推荐王安石的文章,欧阳修大加赞赏,并帮助王安石考取了进士。

 ④山巨源:山涛(205—283),字巨源,晋初人,任吏部尚书,为当时的“竹林七贤”之一。他喜好评论人物,对王衍的评价不高。王衍(256—311):字夷甫,晋初人,任尚书令、太尉。衍有盛才,常自比子贡。当时晋室诸王擅权,他周旋于诸王间,唯求自全之计,后死于战乱之中。

 ⑤郭汾阳:即郭子仪(697—781),唐华州(今属陕西)人,累官至太尉、中书令,曾平定安史之乱,破吐蕃,以一身系国家安危者二十年,后封为汾阳郡王,世称郭汾阳。卢杞:字子良,唐滑州(今河南滑县一带)人,唐德宗时任宰相,搜刮民财,排斥异己。杞相貌丑陋,好口辩。后被贬职死于外地。

 ⑥忮(zhì):嫉恨。

 ⑦惠帝:晋惠帝(290—306在位),晋开国君主司马炎之子,以痴呆闻名。他在位时不理朝政,大权旁落,终导致“八王之乱”,晋室随之衰败。

 ⑧眩(xuàn):通“炫”,惑乱。

 ⑨德宗:唐德宗(780—805在位),唐代晚期的庸君,他削去郭子仪的兵权,重用卢杞,导致朝政紊乱。

 赏析

 把《辨奸论》全文连贯起来看,在写作目的上,作者确有所指,而所指的具体人物,作者又未点明。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烦琐考证。仅就立意谋篇上来说,本文确属古文中的名篇。

 作者提出的“见微知著”的观点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要轻视小事情,大事情都是由小事情积累而成的。“防微杜渐”早就是古人奉为圭臬的名言。正如清人吴楚材所说:“见微知著,可为千古观人之法。”

 本文突出的成功之处在于谋篇。文章开始先将天象和人事进行比较,指出了人事比天象更难掌握,并说明这是由于“好恶”和“利害”所形成的必然结果。言之有理,持之有故,不能不令人首肯。接着,又通过历史上山涛、郭子仪对王衍、卢杞的评论,说明了山、郭二人的评论虽有一定道理,但也有所疏漏,这就为下文的“今有人”起了铺垫作用。本文的第三段是作者倾注全力发泄的部分,将“今有人”的种种表现尽情地加以刻画,一气呵成,有如飞瀑狂泄,其笔锋之犀利,论证之严谨,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而在结尾处,作者又留有余地地提出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就使人感到作者所持的公允的态度。

 作者在批评“有的人”时,把生活习惯(如不修边幅)也作为攻击的口实,未免失之偏颇了。但是,这点微疵并不足以影响本文的成就。

1 关于辩论的古诗文

两小儿辩日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yú),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cāng)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shú)为汝(rǔ)多知(zhì)乎?”

译文:

孔子到东方游历,途中遇两个小孩儿在争辩。便问他们争辩的原因。

一个小孩儿说:“我认为太阳刚刚升出来的时候距离人近,而到正午距离人远。”

另一个小孩儿认为太阳刚升起时距离人远,但是到正午时距离人近。

一个小孩儿说:“太阳刚刚升起时大得像个车篷,到了中午时就像一个盘子,这不是距离远的东西看起来小而距离近的看起来大吗?”

另一个小孩儿说:“太阳刚出来时清清凉凉,到了正午的时候就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热,这不是远的 觉得越凉,而近的觉得越热吗?”

孔子不能决断谁对谁错。

两个小孩笑着说:“谁说你见多识广呢!”

辩日启示

1宇宙无限,知识无限,学无止境。即使是博学多闻的孔子也会有所不知。我们要不断学习。

2认识自然,探求客观事理,要敢于独立思考,大胆质疑。

3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要强不知以为知”。

4认识事物从不同角度出发考虑,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5多听听身边孩子们的声音,也许能有所长进。

6知识是不分年龄,不分界限的

7我们在平常阐明自己道理时也该像两小儿一样有根有据,用道理说明问题。

8考虑问题应从多个方面考虑,这样问题才会考虑完整。

2 跪求“辨似”的文言文以及翻译谢谢阿

原文辨 似 章学诚 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言者心之声,善观人者,观其所言而已矣。

人不必皆善,而所言未有不讬於善也。善观人者,察其言善之故而已矣。

夫子曰:“始吾於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恐其所言不出於意之所谓诚然也。

夫言不由中,如无情之讼,辞穷而情易见,非君子之所患也。 学术之患,莫患乎同一君子之言,同一有为言之也,求其所以为言者,咫尺之间,而有霄壤之判焉,似之而非也。

天下之言,本无多也。(言有千变万化,宗旨不过数端可尽,故曰言本无多。)

人则万变不齐者也。以万变不齐之人,而发为无多之言,宜其迹异而言则不得不同矣。

譬如城止四门,城内之人千万,出门而有攸往,必不止四途,而所从出者,止四门也。然则趋向虽不同,而当其发轫不得不同也。

非有意以相袭也,非投东而伪西也,势使然也。 树艺五谷,所以为烝民粒食计也。

仪狄曰:“五谷不可不熟也。”问其何为而祈熟,则曰:“不熟无以为酒浆也。”

教民蚕桑,所以为老者衣帛计也。蚩尤曰:“蚕桑不可不植也。”

诘其何为而欲植,则曰:“不植无以为旌旗也。”夫仪狄、蚩尤,岂不诚然须粟帛哉?然而斯同衣食,不可得而赖矣。

《易》曰:“阴阳不测之谓神。”又曰:“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

孟子曰:“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此神化神妙之说所由来也。

夫阴阳不测,不离乎阴阳也。妙万物而为言,不离乎万物也。

圣不可知,不离乎充实光辉也。然而曰圣曰神曰妙者,使人不滞於迹,即所知见以想见所不可知见也。

学术文章,有神妙之境焉。末学肤受,泥迹以求之,其真知者,以谓中有神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者也。

不学无识者,窒於心而无所入,穷於辨而无所出,亦曰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故君子恶夫似之而非者也。

伯昏瞀人谓列御寇曰:“人将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也,乃汝不能使人毋汝保也。”然则不能使人保者下也,能使人毋保者上也,中则为人所保矣。

故天下惟中境易别,上出乎中而下不及中,恒相似也。学问之始,未能记诵,博涉既深,将超记诵。

故记诵者,学问之舟车也。人有所适也,必资乎舟车;至其地,则舍舟车矣。

一步不行者,则亦不用舟车矣。不用舟车之人,乃讬舍舟车者为同调焉。

故君了恶夫似之而非者也。(程子见谢上蔡多识经传,便谓玩物丧志,毕竟与孔门“一贯”不似。)

理之初见,毋论智愚与贤不肖,不甚远也。再思之,则恍惚而不可恃矣。

三思之,则眩惑而若夺之矣。非再三之力,转不如初也。

初见立乎其外,故神全,再三则入乎其中,而身已从其旋折也。必尽其旋折,而后复得初见之至境焉,故学问不可以惮烦也。

然当身从旋折之际,神无初见之全,必时时忆其初见,以为恍惚眩惑之指南焉,庶几哉有以复其初也。吾见今之好学者,初非有所见而为也,后亦无所期於至也,发愤攻苦,以谓吾学可以加人而已矣,泛焉不系之舟,虽日驰千里,何适於用乎?乃曰学问不可以惮烦。

故君子恶夫似之而非者也。 夫言所以明理,而文辞则所以载之之器也。

虚车徒饰,而主者无闻,故溺於文辞者,不足与言文也。《易》曰:“物相杂,故曰文。”

又曰:“其旨远,其辞文。”《书》曰:“政贵有恒,辞尚体要。”

《诗》曰:“辞之辑矣,民之洽矣。”《记》曰:“毋剿说,毋雷同,则古昔,称先王。”

传曰:“辞达而已矣。” 曾子曰:“出辞气,斯远鄙倍矣。”

经传圣贤之言,未尝不以文为贵也。盖文固所以载理,文不备,则理不明也。

且文亦自有其理,妍媸好丑,人见之者,不约而有同然之情,又不关於所载之理者,即文之理也。故文之至者,文辞非其所重尔,非无文辞也。

而陋儒不学,猥曰“工文则害道”。故君子恶夫似之而非者也。

陆士衡曰:“虽杼轴於予怀,怵他人之我先;荀伤廉而愆义,亦虽爱而必捐。” 盖言文章之士,极其心之所得,常恐古人先我而有是言;苟果与古人同,便为伤廉愆义,虽可爱之甚,必割之也。

韩退之曰:“惟古於文必己出,降而不能乃剿袭。”亦此意也。

立言之士,以意为宗,盖与辞章家流不同科也。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宇宙辽扩,故籍纷揉,安能必其所言古人皆未言邪?此无伤者一也。人心又有不同,如其面焉。

苟无意而偶同,则其委折轻重,必有不尽同者,人自得而辨之。此无伤者二也。

著书宗旨无多,其言则万千而未有已也,偶与古人相同,不过一二,所不同者,足以概其偶同。此无伤者三也。

吾见今之立言者,本无所谓宗旨,引古人言而申明之,申明之旨,则皆古人所已具也。虽然,此则才弱者之所为,人一望而知之,终归覆瓿,於事固无所伤也。

乃有黠者,易古人之貌,而袭其意焉。同时之人有创论者,申其意而讳所自焉。

或闻人言其所得,未笔於书,而遽窃其意以为己有;他日其人自著为书,乃反出其后焉。且其私智小慧,足以弥缝其隙,使人瞢然莫辨其底蕴焉。

自非为所窃者觌面质之,且穷其所未至,其欺未易败也。又或同其道者,亦尝究心反覆,勘其本末,其隐始可攻也。

然而盗名欺世,已非一日之厉矣。而当时之人,且曰某甲之学,不下某氏,某甲之业,胜某氏焉。

故君子恶夫似之。

3 讳辩的文言文翻译

原文 愈与李贺书(1),劝贺举进士(2)。

贺举进士有名,与贺争名者毁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为是,劝之举者为非。听者不察也,和而唱之(3),同然一辞。

皇甫湜曰(4):“若不明白,子与贺且得罪。”愈曰:“然。”

律曰:“二名不偏讳(5)。”释之者曰:“谓若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是也(6)。”

律曰:“不讳嫌名(7)。”释之者曰:“谓若‘禹’与‘雨’、‘丘’与‘蓲’之类是也(8)。”

今贺父名晋肃,贺举进士,为犯二名律乎(9)?为犯嫌名律乎?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夫讳始于何时?作法制以教天下者(10),非周公孔子欤(11)?周公作诗不讳(12),孔子不偏讳二名(13),《春秋》不讥不讳嫌名(14),康王钊之孙,实为昭王(15)。曾参之父名晳,曾子不讳昔(16)。

周之时有骐期(17),汉之时有杜度(18),此其子宜如何讳?将讳其嫌遂讳其姓乎?将不讳其嫌者乎?汉讳武帝名彻为通(19),不闻又讳车辙之辙为某字也;讳吕后名雉为野鸡(20),不闻又讳治天下之治为某字也。今上章及诏(21),不闻讳浒、势、秉、机也(22)。

惟宦官宫妾,乃不敢言谕及机(23),以为触犯。士君子言语行事(24),宜何所法守也?今考之于经,质之于律(25),稽之以国家之典(26),贺举进士为可邪?为不可邪? 凡事父母,得如曾参,可以无讥矣;作人得如周公孔子,亦可以止矣(27)。

今世之士,不务行曾参周公孔子之行(28),而讳亲之名,则务胜于曾参周公孔子,亦见其惑也。夫周公孔子曾参卒不可胜,胜周公孔子曾参,乃比于宦者宫妾(29),则是宦者宫妾之孝于其亲,贤于周公孔子曾参者邪? 注释 (1)李贺(790—816):字长吉,唐代著名诗人,因避父讳,不能应试出身,只做过奉礼郎之类的小官。

著有《昌谷集》。 (2)进士:唐代科举制度分常科和制科,常科是定期分科举行的考试,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等名目;制科是皇帝临时特设的考试。

(3)和(hè)而唱之:一唱一和。 (4)皇甫湜:字持正,元和年间(806—820)进士。

曾从韩愈学。 (5)律:此处当指唐代某项法律条文。

唐代法典总称《唐律》,分十二篇五百条,其中未见“二名不偏讳”及下引“不讳嫌名”等条文。“二名不偏讳”最早见于《礼记》的《典礼上》及《檀弓下》,意为二字之名在用到其中某一字时不避讳。

偏:一半。一说偏即徧(遍),全部、普遍的意思。

根据《礼记》的释文,似乎不能作这样的解释。 (6)“谓若”二句:孔子的母亲名“征在”,孔子在说“征”时不连用“在”,在说“在”时不连用“征”。

意即只要不连用,就用不着避讳。如唐代律文中有“二名不偏讳”的条文,则二句为律文的释文。

这条释文袭用《礼记·檀弓下》正文及《礼记·曲礼上》郑玄的注。 (7)嫌名:指与名字中所用字音相近的字。

音近则有称名之嫌,所以叫嫌名。 (8)“谓若禹”二句:亦袭用《礼记·曲礼上》郑玄注。

禹、雨,丘、蓲,都是同音字。禹即夏禹,丘为孔子名。

(9)为:是。 (10)法制:礼法制度。

(11)周公:西周初年政治家,名姬旦,周武王的弟弟,帮助武王灭殷(商),又辅佐周成王,主持制定了周朝的典章制度。他和孔子都被历代统治者尊崇为“圣人”。

(12)诗:《诗经》。《诗经·周颂》中的《噫嘻》与《雝》等篇,相传为周公所作,其中有“克昌厥后”、“骏发尔私”等句,而周公之父文王名昌,周公之兄武王名发,所以说“周公作诗不讳”。

(13)孔子不偏讳二名:孔子不避单独用的“徵”或“在”字。如:《论语·八佾》中孔子曾说“杞不足徵也……宋不足徵也”,《论语·卫灵公》中又说“某在斯”。

(14)《春秋》:春秋时鲁国的编年史书,相传经孔子删订,为儒家经典之一。讥:讥刺,非难。

(15)“康王”二句:周康王名钊,其孙继位,谥昭。《春秋》对此未提出异议。

(16)曾参(shēn):春秋时人,字子舆,孔子弟子,以孝行著称。不讳昔:《论语·泰伯》记曾子说:“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17)骐期:春秋时楚国人。 (18)杜度:东汉时人,字伯度,齐国丞相。

(19)“汉讳”句:汉武帝名刘彻,当时为避讳,将彻侯改为通侯,蒯(kuǎi)彻改为蒯通。 (20)吕后:名雉(zhì),当时为避讳,改雉为“野鸡”。

(21)章:章奏,臣下给皇帝的报告。诏:诏书,皇帝颁发的文书命令。

(22)浒(hǔ)势秉机:四字与唐高祖李渊之父(名虎)、太宗李世民、世祖李昞、玄宗李隆基名同音。 (23)谕:与代宗李豫的名字同音。

(24)士君子:指官僚及其他有社会地位的乡绅、读书人等。 (25)质:对照。

(26)稽:检核。国家之典:指上文所举汉代讳武帝、吕后名,唐朝章奏、诏令不避“浒势秉机”等例。

(27)止:意为到达顶点。 (28)务行:致力于实行。

(29)比:类似。 作品译文我给李贺写了一封信,勉励他去考进士。

李贺应进士试很引人注目,同李贺争名的人出来诋毁他,说李贺的父亲名叫晋肃,李贺还是以不参加进士考试为好,勉励他去考的人是不对的。听到这种议论的人不加分辨,纷纷附和,众口一声。

皇甫湜对我说:“如果不辩明这件事,您和李贺都会因此获罪。”我回。

4 关于文言文的辩论~~急

不主张写文言文,因为我们现代人说现代语,写现代文。

比如说,我们在联合国用英文不能用文言文。党中央发表文告当然要用现代语,从事商务活动当然也用现代语。

于是我们中小学生要用主要的精力学习现代语。文言文要不要学,我觉得应该学一点,目的在于了解一下我们中国古代文化的文采。

认识一下我们中国古代文化的辉煌,让他们有点兴趣,产生民族自豪感,但是主要的时间精力应当用在学好现代语文上面。现在的高中教材中文言文占了50%,但是我们学习它的时间已经达到了50%以上,而我们得到的不足20%,所以说对于文言文的学习我们已经不堪重负。

那些教育低下的农村连现代文都教不好,更不用说是文言文了。我认为学好现代文的基础是学好标准的现代文。

白话文是近代白话、白话从来就有自己的产品,它不是由文言文演化而来的,现代白话由近代白话演变而来,近代白话又由中古白话演变而来。这里我不同意韩先生的观点,他说只有学好文言,才能学好白话,这是个误导,打个比方说,吃饭才能饱,喝酒才会醉,你不能说我吃饭会醉,喝酒会饱,对不对?!朱自清先生说,白话比文言要精致的多,严密的多,为什么不花时间去学呢?文言文不能作为现代文必要的学习条件。

说学好文言文就一定能学好白话,我觉得这中间不存在必然的逻辑联系,比如说孔乙已满口之乎者也,但其实他的文言文不好。我们没有必要通过学习文言文来学习白话文,而我们现在所接触的白话文书籍就可以学到了,鲁迅、郭沫若都是文学大师,但是他们写的也都是白话文,他们经历过文言文的时代,体会过文言文的情况,所以他们在五四运动的时期,经过新文化,提出了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

如果鲁迅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文言文的酱缸里浸泡过,他就不可能成为鲁迅,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他运用了现代的思想,现代的观念,现代的思维。我们要用文言文来说话,来发表文章,来从事谈判,到联合国去发言吗?文言文到现在到底有没有生命力是铁的事实。

人类创造了全部的知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全部掌握它,所以我们的社会一定要分工,用老百姓的话来说,敲锣卖糖,各干一行,用韩愈说的术业有专攻,进入大学以后,中文系历史系乃至于数学系里面,研究中国数学史的这部分人,才有必要掌握文言文。但是,就是说我们不提倡全体中小学生都投入大量的精力去学习文言文,因为他们将来绝大部分人要当工人当农民,去做商人做领导干部,不一定用得到。

我可以这么说,在我们中文系,古汉语是中文系学生最头疼的课程,我们有的大学生说,晚上睡觉前看几页古汉语课文,可以代替服用安眠药。我觉得从小学到现在,我对文言文一直都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因为我没有那种学习的环境,再一个作为一个小学生你给他讲“直挂云帆济沧海“,他根本就不理解其中的含意,他只能摇头晃脑的背下来,家长们看着自己的孩子整天背这些,家长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东西,苦苦背诵时,他们的心情肯定很难受,我觉得这还有一个简单的道理,我们的语言是用来沟通交流的,让大家先明白,也就是说小学生首先要能够与人交流,再一个,现在的家长无论怎样在孩子一出生先教他的是白话文。

要回到根本的东西里来,学以致用,有人说白话也好,文言也好, 它都是汉语,语言的根本作用是交流的工作,这个有口头和书面之说,它还是思维的工具。我确实承认,文言文它比较简洁,但有时正因为它太简洁了,对于我们很难理解。

就在学习《岳阳楼记》时就牵扯一个字的解释,在课本上“越明年”的意思是第三年,但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说这是今年的新教材刚改过的,然后我就觉得它使我产生一个疑问,文言文注释是前人给的,而后来又换了,根据这种方式学文言文根本达不到领会其要点的作用,所以没有必要学文言文。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4月22号的《中国教育报上》提出的这样一个观点《不学文言文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想问您的是,我们的家在哪里?鲁迅先生说我打开历史,满本都写着仁义道德,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到两个字吃人,这个国家是一个充满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理纲要,以及封建的等级制度森严的这么一个家,这个毫无人权、毫无平等、毫无法律可言的家,我们要带广大的青少年回去吗?优秀的文化遗产我们是要继承的,但我们不是非要每个人很深入的理解它,文言文本身是有一定深度、难度的,不可能每人都有能力去理解它,体会其中的道理。

既然有难度为什么不能像古典音乐、民族舞蹈那样有少部分来继承,而不是来要求每一个人。我想区分一个最基本的概念:学习、欣赏、熏陶。

我们不赞成的是强文言文在基础教育中的比重。而不是反对文言文的熏陶。

同样是接触文言文,这是存在着两个不同概念的心态,一个是在我身后积淀了数千年的民族历史文化的传统,我们可以当成一棵大树去依靠,而不是背在我们每个人肩上的重负。文言脱离了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小学教材中白话文取代文言文是时代的必然。

还有 ,反方观点不学文言文!理由: 文言文只是在研究古籍才用得着,在日常生活中已经消失,象我们在这里闲谈。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宋代·苏洵《辨奸论》 辨奸论

宋代 : 苏洵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古文观止议论 译文及注释

译文一

事情的发展必定会有一定的结局,道理有它原本就该如此的规律。天下只有表现冷静的人,才能从细微之处预见到日后将会发生的显著变化。月亮周围出现了晕圈预示著将要刮风,房屋的石柱返潮湿润预示著将要下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人事的发展变化,情理和形势之间的因果关系,也是空疏渺茫难以尽知,千变万化而无法预先料到的,怎么能和天地阴阳的变化相比?即便是贤能的人对此也有所不解。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由于喜爱和憎恨扰乱了他们的内心,利害关系又影响了他们的行动啊!

从前山巨源见到王衍,说:“将来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的,一定是这个人!”郭汾阳见到卢杞,说:“这个人一旦得志,我的子孙就会被他杀得一个不留!”现在分析一下他们所说的话。其中的道理是可以料想到的。依我看来,王衍之为人,从容貌和谈吐上,确实具备了欺世盗名的条件。但是他不妒忌别人,不贪图钱财,只是随大流。如果晋朝当时没有惠帝这个昏君,当政者即使只是一个中等的君主,就算是有成百上千个王衍这样的人,又怎能扰乱天下呢卢杞那样的奸诈,确实足以败坏国家。但是他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谈不足以蒙蔽社会,如果不是遇到德宗这样的鄙陋昏庸的君主,又怎能受到重用呢由此说来,山、郭二公对王、卢二人所作的预言,也未必完全如此啊!

现在有人嘴里背诵著孔子、老子的话,亲身实践著伯夷、叔齐的行为,收罗了一批追求名声和不得志的士人,相互制造舆论,私下里互相标榜,以为自己是颜渊、孟轲再世,然而他们为人阴险狠毒,和一般人的志趣不同。这是把王衍和卢杞合成一个人了。他在社会上酿造的祸害还能说得完吗脸面脏了不忘洗脸,衣服脏了不忘洗衣,这本是人之常情。现在他却不是这样,身穿奴仆的衣服,吃猪狗的食物,头发蓬乱得像囚犯,表情哭丧著像家里有人去世,却在那里大谈《诗》《书》,这难道说是人的真实的心情吗凡是办事不近人情的,很少不成为大奸大恶之辈,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样的人。此人借助当世享有盛名之力,来促成他尚未形成气候的祸患。虽然有励精图治的君主,敬重贤才的宰相,也还是会选拔并重用他的。这样,他将成为天下的祸患,是必定无疑的了,这就不只是王、卢二人所能比拟的。

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并没有显赫的功勋。”如果这个人没有被重用,那么我的话就有些过头了,而此人就会有怀才不遇的感慨。谁又能知道祸患会达到上述这种地步呢不然的话,天下将要蒙受他的祸害,而我也会获取卓有远见的名声,那就太可悲了!

译文二

事情的发展有必然如此的原因,情理有原本如此的根源。只有天下最冷静的有修养的人,才能从细微的变化中预知发展的结果。月亮周围起晕,将要刮风,屋柱石础返潮,将要下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人世间事情的发展变化,道理情势的相互因循,其空疏难知、变化莫测的程度,怎能与天地阴阳之事相比呢?而贤能的人也有不知道的,那是什么缘故呢?是爱憎的感情扰乱了他们的思想,利害得失的考虑影响了他们的行为。

从前,山巨源见到王衍后,就说:“将来贻害天下百姓的,一定是这个人。”郭子仪见到卢杞后,就说:“这个人如果得志,我的子孙就会一个也留不下来。”从今天的情况分析起来,那道理确实是可以预见的。依我看来,王衍这个人,容貌言语方面,确实有欺世盗名的地方,然而,他不忌恨别人,不妄求,只是随波逐流,假使晋朝当时没有惠帝这个呆子,哪怕仅是一个一般的君主,即使有千百个像王衍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把天下搞乱呢?卢杞的奸险,固然足以败坏国家,但是他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谈不足以欺世,如果不是遇到鄙陋昏庸的唐德宗,又怎么会得到重用呢?由此说来,山、郭二公对王、卢二人的预言,或许也未必一定如此。

现在有个人,口中说著孔子、老子的话,亲身实践著伯夷、叔齐的行为,招纳一些沽名钓誉之士和不得志的人,共同制造舆论、自我标榜,(把自己)说成是颜渊再世孟轲复生,实际上却居心叵测,阴险狠毒,与一般人的志趣不同。这人是把王衍、卢杞合于一身了,他造成的祸害难道可以用语言形容吗?面孔脏了不忘洗脸,衣服脏了不忘洗衣服,这是人之常情。现在(这个人)却不是这样,穿奴仆穿的衣服,吃猪狗吃的食物,头发蓬乱像囚徒一样,满面灰尘像居丧一样,却大谈诗书,这难道是他的真性情吗?凡是做事不近人情的人,很少不成为大奸大恶的,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样的人。用盖世的好名声,来促成他尚未形成的祸患,虽然有想把国家治好的君主,爱好贤才的宰相,还是会举荐他,任用他的。那么他成为天下的祸患,将是必然而没有疑问的,这就不只是王、卢二人所能比得上的了。

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并无显赫的功勋。”假使这人不被重用,那么我的话就说错了,而这个人会有怀才不遇的感叹。谁能知道祸患将会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呢?假使不是这样的,(他受到了重用)天下将要遭受到他的祸害,而我会获得能见微知著、察言识人的美名,那就太可悲了。

鉴赏

把《辨奸论》全文连贯起来看,在写作目的上,作者确有所指,而所指的具体人物,作者又未点明。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烦琐考证。仅就立意谋篇上来说,本文确属古文中的名篇。

作者提出的“见微知著”的观点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要轻视小事情,大事情都是由小事情积累而成的。“防微杜渐”早就是古人奉为圭臬的名言。正如清人吴楚材所说:“见微知著,可为千古观人之法。”

本文突出的成功之处在于谋篇。文章开始先将天象和人事进行比较,指出了人事比天象更难掌握,并说明这是由于“好恶”和“利害”所形成的必然结果。言之有理,持之有故,不能不令人首肯。接着,又通过历史上山涛、郭子仪对王衍、卢杞的评论,说明了山、郭二人的评论虽有一定道理,但也有所疏漏,这就为下文的“今有人”起了铺垫作用。本文的第三段是作者倾注全力发泄的部分,将“今有人”的种种表现尽情地加以刻画,一气呵成,有如飞瀑狂泄,其笔锋之犀利,论证之严谨,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而在结尾处,作者又留有余地地提出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就使人感到作者所持的公允的态度。

创作背景 1069年,王安石开始推行新法,遭到保守人士的反对。保守派为打击王安石,传出了这篇文章,并署名为已死去的苏洵,藉以闲适作者早在王安石变法之前就“见微知著”,预见到他得志必为奸。《辨奸论》是否是苏洵所作,学术界有不同的观点。 赏析

《辨奸论》旨在诋毁王安石,竭力反对“新党”,抛开其本旨,有二点与当今相类:

其一,作者谓王安石“口诵孔老之书,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语言,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王安石是否如此,且不论。但阴贼险狠如王卢之合一,代有其人,今也不鲜,这是此论给予后人的启迪之一,须警惕而“辨”。否则,其祸轻则杀身,重则祸国殃民。

其二,作者提到一种“不近人情”的现象:“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然而这一看来违反常情的情况,在1957年夏之后以及“文革”中,屡见于囹圄。这是悲剧,当然,古人是无从预料这种悲剧的。

题解

《辨奸论》作者认为,事情皆有一定的规律,只要能够仔细观察并把握规律,就能见微知著,因此人们可以通过观察行为而在祸乱发生之前就发现作乱的奸臣。历来有人认为这篇文章的本意暗中批判王安石,也有人认为此文并非苏洵所作,未有定论。

《辨奸论》着重分析了一些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从中得出了“见微知著”的结论,给读者提出了如何识人的参考意见。这也是宋代散文中的一篇名作。《辨奸论》作者尚有争议。旧说以为是苏洵为了讥讽王安石的“不近人情”而作,后经清人考证,又定为宋人邵伯温假托苏洵之名的伪作。

苏洵(1009年-1066年),字明允,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眉山人)。北宋文学家,与其子苏轼、苏辙合称“三苏”,均被列入“唐宋八大家”。苏洵长于散文,尤擅政论,议论明畅,笔势雄健,有《嘉祐集》传世。

苏洵

苏洵(1009年-1066年),字明允,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眉山人)。北宋文学家,与其子苏轼、苏辙合称“三苏”,均被列入“唐宋八大家”。苏洵长于散文,尤擅政论,议论明畅,笔势雄健,有《嘉祐集》传世。► 74篇诗文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愈之待命,四十余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唐代·韩愈《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

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

唐代 : 韩愈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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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余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 ▲

古文观止 , 书信 , 抒愤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成、康既没,穆王立,而周道始衰,然犹命其臣吕侯,而告之以祥刑。其言忧而不伤,威而不怒,慈爱而能断,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故孔子犹有取焉。《传》曰:“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慎刑也。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四岳曰“鲧可用”,尧曰“不可,鲧方命圮族”,既而曰“试之”。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而从四岳之用鲧也?然则圣人之意,盖亦可见矣。《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呜呼,尽之矣。可以赏,可以无赏,赏之过乎仁;可以罚,可以无罚,罚之过乎义。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古者赏不以爵禄,刑不以刀锯。赏之以爵禄,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刑之以刀锯,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而爵禄不足以劝也;知天下之恶不胜刑,而刀锯不足以裁也。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故曰:忠厚之至也。《诗》曰:“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夫君子之已乱,岂有异术哉?时其喜怒,而无失乎仁而已矣。《春秋》之义,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宋代·苏轼《刑赏忠厚之至论》

刑赏忠厚之至论

宋代 : 苏轼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成、康既没,穆王立,而周道始衰,然犹命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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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成、康既没,穆王立,而周道始衰,然犹命其臣吕侯,而告之以祥刑。其言忧而不伤,威而不怒,慈爱而能断,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故孔子犹有取焉。

《传》曰:“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慎刑也。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四岳曰“鲧可用”,尧曰“不可,鲧方命圮族”,既而曰“试之”。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而从四岳之用鲧也?然则圣人之意,盖亦可见矣。

《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呜呼,尽之矣。可以赏,可以无赏,赏之过乎仁;可以罚,可以无罚,罚之过乎义。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古者赏不以爵禄,刑不以刀锯。赏之以爵禄,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刑之以刀锯,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而爵禄不足以劝也;知天下之恶不胜刑,而刀锯不足以裁也。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故曰:忠厚之至也。

《诗》曰:“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夫君子之已乱,岂有异术哉?时其喜怒,而无失乎仁而已矣。《春秋》之义,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

古文观止 , 策论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望国 一作:思国)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唐代·魏徵《谏太宗十思疏》

谏太宗十思疏

唐代 : 魏徵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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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望国 一作:思国)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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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奸论

辨奸论

北宋·苏洵

题解

苏洵,字明允,号老泉,北宋文学家,与其子苏轼、苏辙合称“三苏”,均被列入“唐宋八大家”。苏洵长于散文,尤擅政论,议论明畅,笔势雄健,有《嘉祐集》传世。本文作者尚有争议,旧说以为是苏洵为了讥讽王安石的“不近人情”而作,现在认为这是南宋初年邵伯温假托苏洵之名而作的。这是宋代散文中的一篇名作。

原文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32],乃能见微而知着。月晕而风,础润而雨[33],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34]?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注释

[32]静者:心态平静、思维冷静的人。

[33]础:房柱下的基石。润:潮湿。

[34]天地阴阳之事:指自然界的一切现象。

译文

事情有它必定要达到的地步,情理有它本该如此的根源。天下只有那些心态平静,思维冷静的人,才能从细微的迹象中预见日后显着的结果。月亮周围出现光环,预示着天要刮风,柱底回潮湿润,预示着天要下雨,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至于人世间事情的发展变化,道理情势的因果关系,它们抽象渺茫而难以了解,变化多端而不可预测,怎么能和天地万物的阴阳变幻相比呢?就算是贤能的人对此也是有不知道的,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喜爱或憎恶扰乱了他们的内心,而利害得失又左右着他们的举动啊。

原文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35],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36],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37],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注释

[35]忮(zhì):嫉妒,贪求。

[36]中主:中等才能的皇帝。

[37]眩:同“炫”,蒙骗,迷惑。

译文

从前,山巨源看到王衍,说:“日后给天下老百姓带来灾难的,一定是这个人。”郭汾阳见到卢杞,说;“此人一旦得志,我的子孙就要被杀光了。”就现在的事情而言,其中的道理固然有可以预见的地方。据我看来,王衍这个人,不论他的容貌还是谈吐,固然有欺世盗名的地方,但他不嫉妒,也不过分贪求,只是随波逐流而已。如果晋朝不是晋惠帝当朝,只要有一个才能中等的君主当权,就算有千百个像王衍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扰乱天下呢?像卢杞那样的奸臣,固然足以使国家败亡,但是他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打动别人,言谈也不足以蒙骗天下,如果不是唐德宗的昏庸鄙陋,又怎么能够受到重用呢?由此说来,山、郭二公对王、卢二人的预言,或许未必一定如此吧。

原文

今有人[38],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39],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

注释

[38]今有人:指王安石。

[39]夷、齐:伯夷,叔齐。两人都是商朝末年孤竹国国君的儿子,以忠正廉洁着称于世。

译文

现在有某人,嘴里吟诵着孔子、老子的话,行动像伯夷和叔齐一样高洁,收罗了一伙追求名声的士人和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人,他们相互制造舆论,私下竞相标榜,自以为是颜渊再世、孟轲复生;然而他们内心阴险狠毒,志趣和普通人不同。这真是把王衍、卢杞集合于一身了,他造成的祸患难道能够用语言来形容吗?

原文

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40],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41],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42],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注释

[40]浣:洗濯。

[41]囚首丧面:形容不注意修饰。

[42]奸慝(tè):奸邪,邪恶。

译文

脸脏了而不忘记洗脸,衣服脏了而不忘记洗衣,这是人之常情。如今他却不是这样,穿着奴仆的衣服,吃猪狗一样的食物,头发乱得像囚犯一样,面孔像居丧者一样布满尘垢,可是他却大谈《诗》、《书》,这难道合乎情理吗?凡是办事不近人情的,很少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一类的人。这个人借助当世最崇高的名声,来掩盖没有呈现出来的祸患,虽然有励精图治的君主和推崇贤能的宰相,也还是会推举、任用这个人的。这样,他成为天下的祸患是必定无疑的了,这并非王衍、卢杞所能比的。

原文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译文

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没有赫赫之功。”如果这个人没有被重用,那么我的话就会被认为是错的,而这个人也会发出不遇明主的慨叹。谁又能知道他造成的祸患将会达到这种地步呢?如果不是这样,天下将遭受他的祸害,而我也会获得有远见的名声,那就太可悲了!

评析

全文是围绕“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展开论述的,中心是强调了“辨奸”。

文章首先将天象和人事进行比较,指出了人事比天象更难掌握,并说明这是由于“好恶”和“利害”所形成的必然结果。然后又通过历史上山巨源预见王衍、郭子仪预见卢杞为例证,说明他们善于见微知着,但又类比王安石“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的行为“不近人情”,进而推导出王安石得志必为奸臣、危害国家的结论。

这种以人的生活习惯和个别缺点来判断其政治品质的逻辑,是非常错误的;这种影射咒骂、攻击人身的写作手段也是非常低劣的。除此之外,文章提出了“见微知着”的观点,即从小事的发展动向可以预知事情的发展态势乃至结果。这便是本文的可取之处。

1 古文赏析

赏析 《国殇》是屈原为祭祀神鬼所作的一组乐歌——《九歌》中的一首,内容是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

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

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他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

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

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

《辨奸论》古诗原文及意思赏析

 原文: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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