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清朝基本都是汉族学者没有什么满族学者?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4浏览:1收藏

为什么清朝基本都是汉族学者没有什么满族学者?,第1张

在长期的民族融合中,满族也成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在汉文化中也有很多关于满族文化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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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慎,亦称“息慎”、“稷慎”,其先为“玄夷”,夏、商时期生活在黑水(黑龙江)和松花江流域一带一个古老部族。肃慎、濊貊、东胡被称为古东北三大民族。古籍中把“肃慎”部落领地称为“肃慎国”,与中国中原王朝有往来;历史学家多认为秦、汉和隋、唐时“挹娄”、“勿吉”、“靺鞨”、“女真(满族)”等部落均和“肃慎”有渊源。另一说法是舜的时代已经有他们,生活在山东一带,向舜朝贡,后受西周压力北迁。

战国秦汉时称真番,北齐恢复原名,汉四郡中的真番郡可能与他们有关。成为后来的女真人与诸申。满族的先人可追溯到先秦古籍所记载的肃慎(一说源于挹娄,与肃慎不同系)。他们发源于今长白山以北、东临大海的黑龙江流域,以精于弓箭制造而闻名。早在舜的时代,就曾向中原王朝进献“楛矢石砮”。周武王、成王、康王时期,肃慎也曾派使者朝贺。由于同中原王朝联系频繁,所以当时的人认为肃慎与燕、亳同为周王朝的北方领土。

到了汉代,肃慎在史书中多作挹娄,但有时仍作肃慎。当时挹娄诸部均各自为政,没有统一的首领,一度受到扶余的支配。三国时期,挹娄摆脱了扶余的控制和阻隔,重新同中原王朝取得了联系。他们所贡献的除楛矢石砮外,又以“挹娄貂”而闻名。在晋朝之后,北朝史书又改称其为勿吉,隋唐之后以靺鞨为名。在这一时期,扶余因在常年遭受鲜卑攻击,国力渐至衰败,最终被靺鞨所灭。但此后,靺鞨又先后臣服于高句丽和唐朝。968年,粟末靺鞨首领大祚荣仿照唐制,建立了有“海东盛国”之称的渤海国。唐朝末年,契丹兴起于辽,渤海与之作战不力而遭到吞并。此时,附属于渤海国的黑水靺鞨趁机向南扩张,后归服契丹。因契丹人称其为女真而逐渐弃用黑水靺鞨之称。契丹及其后身辽国将女真人分为“熟女真”和“生女真”两类。熟女真数千户居住于辽阳,主要以耕种为生,受辽国直接管辖;而主要以渔猎为生的生女真各部仍然采取首领册封的方式接受辽国的统治。

1114年,生女真完颜部首领阿骨打因反抗辽国的压迫而起兵,建立金国,同时联合北宋成功灭辽。其弟金太宗吴乞买时期以灭辽之余威南下攻灭北宋,擒徽钦二帝,同南宋并立,后又一度迫使南宋称臣。金以燕京为中都,北至外兴安岭,南临淮河,东到日本海,西临蒙古。在王朝的初期,统治者参考汉字和契丹文字创制了女真文。随着金朝的势力逐渐延伸,大部分女真人也随之进入中原。金朝统治者虽然尽力提倡使用女真语言文字、维持猛安谋克军事制度。然而,终因与汉人杂处,到了金朝后期,中原女真人的民族特点已基本消失。1206年,蒙古成吉思汗崛起于大漠,开始向政局逐渐衰败的金国宣战。金国屡战屡败,尽失其北方领土,只得南迁汴京。末代君主金哀宗完颜守绪曾励精图治,但积重难返,始终无法扭转败局。1234年,成吉思汗之子、也是其汗位的继任者窝阔台灭金于蔡州。

1279年,已改国号为元的蒙古大汗忽必烈完成了对中国的征服。元朝统治者将其所属臣民依次划分为蒙古、色目、汉人、南人四等。当时,留居中原的女真人因民族特点的消失而被统治者归入汉人行列;而生长东北、不通汉语的女真人则被视同蒙古人。他们被编为诸多女真万户,由朝廷设置的辽阳行省管辖[参 33],并开始广泛受蒙古语言文化影响。

至元朝末期,各地农民起义不断,辽东地区也陷入了一个不稳定的局面。由于元朝同高丽的特殊关系,当时有人口众多的高丽人定居辽东。随着元末朝廷统治权威的衰落,高丽还曾一度控制辽东[参 36]。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女真万户选择内附高丽,如努尔哈赤之先世、斡朵里万户猛哥帖木儿曾追随高丽大将、也就是后来的朝鲜太祖李成桂。李成桂代高丽自立后授猛哥帖木儿为万户,朝鲜太宗李芳远时期,又授上将军之职。除了高丽之外,当时辽东地区还有木华黎九世孙、元朝辽阳行省左丞相纳哈出拥兵数十万于海西。

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称帝,建立明朝。同年,攻占元大都,元顺帝北逃,蒙古人在中原的统治终结。

1583年,出身建州左卫指挥使世家的努尔哈赤因祖、父被明朝误杀,以先人所留下的“十三副遗甲”起兵,开始了他之后建国称汗的道路。

1616年,努尔哈赤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在赫图阿拉称汗,建立大金国,史称“后金”,建元天命。

1626年,努尔哈赤在宁远之战失利后不久去世,继任者皇太极恢复了部分汉人的原有待遇,同时开科取儒,使得汉人地位获得显著提高,缓和了后金内部女真同汉人之间的矛盾。皇太极还将后金所属汉人和蒙古人等也一同编入八旗制度,创建了汉军和蒙古八旗。他们同满洲一样,也被称作旗人。1635年,皇太极改族名诸申为满洲。次年,又改国号金为“大清”,去汗号而称帝,并改元“崇德”,追尊其父努尔哈赤为清太祖。

民国成立之后,满洲正式改称满族,成为中华民国“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的成员之一。

根据2010年中国人口普查显示,满族的人口数量为10,410,585人,约占中国人口的077%,、少数民族人口的928%。省级行政区中,辽宁与河北的满族人口超过百万。其中辽宁省有满族5,336,895人,占满族人口的5126%,占辽宁省人口的1220%,为满族人口的主要集中之地;河北省有满族2,118,711人,占满族人口的2035%,占河北省少数民族人口的7080%。吉林、黑龙江、内蒙和北京的满族人口超过十万;天津、河南等17个省级行政区各有数万;安徽、福建等7个省级行政区各有数千;西藏自治区的满族人口最少,为153人。在辽宁、河北、黑龙江和北京,满族为第一大少数民族。尤其在辽宁、河北、黑龙江三省,满族占当地少数民族的比例超过50%;在吉林、内蒙、天津、宁夏、陕西与山西,满族为第二大少数民族;在河南、山东与安徽则位列第三。

七、出羽建国及陆奥强化(708年到722年):

公元708年,武藏国献和铜,表祥瑞,故元明女皇改庆云五年为和铜元年。《续日本纪》载“(和铜元年九月丙戌)越后国言建出羽郡,许之。”这个出羽郡已经在今山形县西部沿海的最上川口一带,可见大和朝廷的疆域扩展至此。但是这一行动立刻激起了虾夷人的反抗,和夷相睦的五十年终于结束。

《续日本纪》载“和铜二年(公元709年)……三月……壬戌,陆奥、越后二国虾夷野心难驯,屡害良民。于是遣使徵发远江、骏河、甲斐、信浓、上野、越前、越中等国,以左大辨巨势朝臣麻吕为陆奥镇东将军,民部大辅正五位下佐伯宿祢石汤为征越后虾夷将军,内藏头从五位下纪朝臣诸人为副将军,出两道征伐。因授节刀并军令。辛未,取海陆两道。……秋七月乙卯朔,以从五位上上毛野朝臣安麻吕为陆奥守。令诸国运输兵器于出羽栅,为征虾狄也。丁卯,令越前、越中、越后、佐渡四国船一百艘,送于征狄所。八月……戊申,征虾夷将军正五位下佐伯宿祢石汤、副将军从五位下纪朝臣诸人事毕,入朝,召见,特加优宠。……九月……乙丑,赐征狄将军等禄,各有差。”

和铜二年征夷行动的规模是空前的。3月,先征调七国的兵力分东海和北陆两路进击东北。随后又令上毛野安麻吕支援巨势麻吕,令各国向新建的出羽栅输送兵器和船只,以支援佐伯石汤和纪诸人。经过半年的奋力征剿,越后的虾夷于8月终于讨平,出羽栅得以稳固。到下一年4月以前,陆奥的虾夷也告平定,多贺城进一步保全。

《续日本纪》载“三年(公元710年)春正月壬子朔,天皇御大极殿受朝,隼人、虾夷等亦在列。左将军正五位上大伴宿祢旅人、副将军从五位下穗积朝臣老、右将军正五位下佐伯宿祢石汤、副将军从五位下小野朝臣马养,于皇城门外朱雀路东西,分头陈列骑兵,引隼人虾夷等而进。……丁卯,天皇御重阁门,赐宴文武百官并隼人、虾夷,奏诸方乐,从五位已上赐衣一袭。隼人、虾夷等亦授位赐禄,各有差。……夏四月……辛丑,陆奥虾夷等请赐君姓,同于编户。许之。”

和铜三年正是大和朝廷从藤原京迁都奈良平城京,奈良时代开启的第一年。平城京是仿造长安建造的,东西约42公里,南北约48公里,市内由通向南北的朱雀大道分成左右两京,都城的北部中央设有“内里”,为皇宫所在地,飞鸟地方的各个寺院也陆续迁到平城京。壮丽的平城京反映了中央集权早期封建国家的繁荣。前一年越后和陆奥虾夷征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朝廷为了彰显武功德化,第一次允许隼人和虾夷的代表参加元日朝贺,并给与赏赐。这预示着,奈良时代将是朝廷蓬勃发展,积极开拓的时代。

《续日本纪》载“(和铜五年即公元712年九月)己丑,太政官议奏曰:‘建国辟疆,武功所贵;设官抚民,文教所崇。其北道虾夷,远凭阻险,实纵狂心,屡骜边境。自官军雷击,凶贼雾消,狄部晏然,皇民无扰。诚望便乘时机,遂置一国,式树司宰,永镇百姓。’奏可之。于是始置出羽国。……冬十月丁酉朔,割陆奥国最上、置赐二郡隶出羽国焉。”

终于继四年前设立出羽郡(其辖地还包括今饱海、田川二郡)之后,又升格为出羽国,这标志着大和朝廷对东北已经志在必得。陆奥国的置赐郡应当就是689年提到的优嗜昙郡。最上郡则在今山形县东北,建立时间也和置赐郡相近。这两个郡包括了现在置赐、村山、最上三个郡的区域。由此,出羽国已经基本具备了今山形县(古代羽前)的大致地域,它取代了越后,成为继陆奥之后又一个征夷的前线基地。

《续日本纪》载“六年(公元713年)……十二月辛卯,新建陆奥国丹取郡。……(七年即公元714年二月)辛丑,始令出羽国养蚕。……冬十月……丙辰,敕割尾张、上野、信浓、越后等国民二百户,配出羽栅户。……灵龟元年(公元715年)春正月甲申朔,天皇御大极殿,受朝。皇太子始加礼服拜朝。陆奥、出羽虾夷,并南屿奄美、夜久、度感、信觉、球美等来朝,各贡方物。……戊戌,虾夷及南屿七十七人,授位有差。……五月……庚戌,移相模、上总、常陆、上野、武藏、下野六国富民千户,配陆奥焉。……冬十月……丁丑,陆奥虾夷第三等邑良志别君宇苏弥奈等言:‘亲族死亡,子孙数人,常恐被狄徒抄略乎。请于香河村造建郡家,为编户民,永保安堵。’又虾夷须贺君古麻比留等言:‘先祖以来,贡献昆布,常采此地,年时不阙。今国府郭下,相去道远,往来累旬,甚多辛苦。请于閇村,便建郡家,同百姓,共率亲族,永不阙贡。’并许之。”

丹取郡在今宫城县古川市、玉造郡一带,志别在宫城县北栗原一带,须贺君大约在气仙沼一带。建立出羽之后,大和朝廷大量迁内地居民到陆奥、出羽充实边境,如按一户五口计,尾张、上野、信浓、越后、相模、上总、常陆、武藏、下野九国在两年内已经累计移民东北六千余人。这样大规模的移民以后数十年还在不断继续着。同时,朝廷的势力迅速向多贺城以北的区域扩张,也伴随着部分虾夷人的归附。到715年底为止,黑川以北的十郡基本建成,它们是牡鹿、小田、新田、长冈、志太、玉造、富田、色麻、贺美和黑川。今宫城县北部的仙台平野已经基本落入大和之手,陆奥国的范围又扩大不少。此外,715年的元日朝贺又有虾夷和隼人参加,这是奈良时代以来的第二次,这种让蛮夷在元日献礼而彰显国威的做法正慢慢地成为一种制度,也许它并非那么的华而不实。

《续日本纪》载“灵龟二年(公元716年)……九月……乙未,从三位中纳言巨势朝臣麻吕言:‘建出羽国已经数年,吏少民稀,狄徒未驯,其地膏腴,田野广宽。请令随近国民迁于出羽国,教喻狂狄,兼保地利。’许之。因以陆奥置赐、最上二郡及信浓、上野、越前、越后四国百姓各百户隶出羽国焉。……养老元年(公元717年)春正月……己未,中纳言从三位巨势朝臣麻吕薨。……二月……丁酉,以信浓、上野、越前、越后百姓各一百户,配出羽栅户焉。”

当年的陆奥镇东将军巨势麻吕,累迁至中纳言之职,他临死前还念念不忘奥羽虾夷开拓之事,建言调邻国百姓充实出羽国,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于是,朝廷两次共调800户约四千口增强出羽栅,这与和铜六年至灵龟元年的迁民实边是一致的。这种大规模的移民实边,一方面固然是大和朝廷的拓边政策,另一方面也是大和国家经济发展和人口增加的必然结果,因此后来移民中出现了大量浮浪人。所以这种边扩土边移民的局面贯穿了征夷的整个过程。依靠移民实边政策,大和国家逐步稳固了对虾夷领土的开拓,逐渐将征服的虾夷领土本土化。既加强了边地的守备,又为新的拓边提供了前进基地以及人力和物质的支持。

《续日本纪》载“(养老二年即公元718年五月)乙未,割越前国之羽咋、能登、凤至、珠洲四郡,始置能登国。割上总国之平群、安房、朝夷、长狭四郡,置安房国。割陆奥国之石城、标叶、行方、宇太、亘理、菊多六郡,置石城国。割白河、石背、会津、安积、信夫五郡,置石背国。割常陆国多珂郡之乡二百一十烟,名曰菊多郡,属石背(案:误,当作石城)国焉。……三年(公元719年)……秋七月……丙申,迁东海、东山、北陆三道民二百户,配出羽栅焉。……四年(公元720年)春正月……丙子,遣渡岛津轻津司从七位上诸君鞍男等六人于靺鞨国,观其风俗。”

石城国在今福岛县东部并分别向南北再延伸一段,石背国则在福岛县西部。从陆奥分出这两国是因为陆奥不断向东北延伸,所管辖的范围越来越大,为加强当地的朝廷势力而设立。但是后来的情况表明其效果并不理想,所以没过几年又相应撤去。养老三年再次充实出羽栅户口,已累计配出羽栅一千二百户,陆奥国一千户。

720年诸君鞍男一行前往“靺鞨”,这曾被认为是日本与渤海国建交之始。但是,日本古代文献中的“靺鞨”与“肃慎”训读相同,而在《类聚国史》中靺鞨与渤海分别归在不同的类中。由此可知,这里的“靺鞨”实际上是肃慎,也就是在北海道中北部的莫曳皆部,这从诸君鞍男是渡岛、津轻的官员即可看出端倪。这是继696年赐肃慎爵位之后又一次交往的记录。应当注意到,这次诸君鞍男的活动有窥探国情即间谍行为的嫌疑,其大背景是大和朝廷已经在出羽立稳脚跟,即将与北部六郡直接相接。当时朝廷可能就已经把莫曳皆人的领地当作吞灭虾夷人之后的又一个目标,至于后来是否有切实的军事行动则是另外一回事。

《续日本纪》载“(养老四年九月)丁丑,陆奥国奏言:‘虾夷反乱,杀按察使正五位上上毛野朝臣广人。’戊寅,以播磨按察使正四位下多治比真人县守为持节征夷将军,左京亮从五位下下毛野朝臣石代为副将军,军监三人,军曹二人,以从五位下阿倍朝臣骏河为持节镇狄将军,军监二人,军曹二人。即日授节刀。……五年(公元721年)……夏四月……乙酉,征夷将军正四位上多治比真人县守、镇狄将军从五位上阿倍朝臣骏河等还归。……六月乙酉,……诏曰:‘朕之肱股,民之父母,独在按察,寄重务杂,与群臣异。加禄一倍,便以当土物,准度给之。又陆奥筑紫,边塞之民,数过烟尘,疚劳戎役,加以父子死亡,室家离散。言念于此,深以矜怀。’……八月……癸巳……出羽隶陆奥按察。……六年(公元722年)……夏四月丙戌,征讨陆奥虾夷、大隅萨摩隼人等将军已下,及有功虾夷并译语人,授勋位,各有差。……八月……丁卯,令诸国司简点栅户一千人,配陆奥镇所焉。”

720年陆奥虾夷暴动,杀死按察使上毛野广人,此事震动朝野。多治比县守任征夷将军,和镇狄将军阿倍骏河一同前往征剿。多治比县守利用部分倾和的虾夷人配合,平定了暴动。战争的具体过程并不清楚,但为时仅半年,推断并非十分激烈。722年,他们和征讨隼人获胜的将领一起受到嘉奖。这次暴动虽然平息,但是却引起朝廷对于按察使和边民待遇的反思。按察使的职位相当重要,过去他们承担了极多的事务,却得不到足够的官阶和俸禄,所以每每力不从心,尤其是奥羽和筑紫的按察使更有生命危险。故此,721年六月和722年闰四月,太政官两次进言,希望改善按察使的待遇,提高官阶,并减免边民劳役赋税,加以体恤。朝廷均加以恩准,并将出羽也隶属于陆奥按察使之下,赋予其教喻百姓、操练兵勇的大权。可以说陆奥按察使实际上已经兼具军政权力于一身,成为类似罗马行省总督那样总制一方的角色,当然这样的调整实际上也利于军令、政令的统一,可以更加有效的行使镇戍边疆的职能。这样调整之后,奥羽按察使等成为常设的征夷核心人物,也使他们成为虾夷人憎恨的中心。从此,这个职位变得越加惊险。722年八月增调一千栅户即屯田兵往陆奥,也许就是出于保障安全的考虑。

《续日本纪》载“(养老七年即公元723年二月)戊申,常陆国那贺郡大领外正七位上治部直荒山以私榖三千斛献陆奥国镇所,授外从五位下。……九月……己卯,出羽国司正六位上多治比真人家主言:‘虾夷等总五十二人,功效已显,酬赏未沾,仰头引领,久望天恩。伏惟芳饵之末,必系深渊之鱼,重禄之下,必致忠节之臣。今夷狄愚暗,始趋奔命,久不抚慰,恐二解散。仍具状请哉。’有敕。随彼勋绩,并加赏爵。”这是多治比县守征夷之后,朝廷对虾夷人的一次施恩,试图缓解仍旧紧张万分的和夷关系,或者至少可以起到从内部分化虾夷人的作用。然而,神龟元年二月元正女皇刚传位于圣武天皇,三月虾夷就发生了暴动。

《续日本纪》载“(神龟元年即公元724年二月)乙卯,陆奥国镇守军卒等,愿除己本籍,便贯比部,率父母妻子,共同生业。许之。……三月……甲申……陆奥国言:‘海道虾夷反,杀大掾从六位上佐伯宿祢见屋麻吕。夏四月……壬辰,陆奥国大掾佐伯宿祢见屋麻吕赠从五位下,赙絁十一匹、布二十端、田四町。为其死事也。丙申,以式部卿正四位上藤原朝臣宇合为持节大将军,宫内大辅从五位上高桥朝臣安麻吕为副将军,判官八人,主典八人。为征海道虾夷也。癸卯,教坂东九国军三万人,教习骑射,试练军陈。运采帛二百匹、絁一千匹、绵六千屯、布一万端于陆奥镇所。……五月……壬午,从五位上小野朝臣牛养为镇狄将军,令镇出羽虾狄。军监二人,军曹二人。……十一月……辛未,遣内舍人于近江国,慰劳持节大使藤原朝臣宇合。……乙酉,征夷持节大使正四位上藤原朝臣宇合、镇狄将军从五位上小野朝臣牛养等来归。……二年(公元725年)……闰正月己丑,囚俘百四十四人配于伊豫国,五百七十八人配于筑紫,十五人配于和泉,监焉。……丁未,天皇临朝。诏叙征夷将军已下一千六百九十六人勋位,各有差。授正四位上藤原朝臣宇合从三位、勋二等,从五位上大野朝臣东人从四位下、勋四等,从五位上高桥朝臣安麻吕正五位下、勋五等,从五位下中臣朝臣广见从五位上、勋五等。从七位下后部王越、正八位上佐伯宿祢首麻吕、五百原君虫麻吕、从七位下君子龙麻吕、从八位上出部直佩刀、少初位上纪朝臣牟良自、正八位上田边史难波、从六位下坂下朝臣宇头麻佐、外从六位上丸子大国、外从八位上国觅忌寸胜麻吕等一十人,并勋六等,赐田二町。”

另,天平宝字六年(公元762年)十二月一日所立的多贺城碑文,载“多贺城,京去一千五百里,虾夷国界去一百二十里,常陆国界去四百十二里,下野国界去二百七十四里,靺鞨国界去三千里。此城神龟元年岁次甲子,按察使兼镇守将军从四位上、勋四等大野朝臣东人所置也。天平宝字六年岁次壬寅,参议东海东山节度使从四位上仁部省卿兼按察使、镇守将军藤原惠美朝臣朝狩修造也。”

综合以上相关史料,我们可以看到724年的这场征夷规模是空前的。724年初,陆奥的形势已经极度恶化,所以按察使大野东人请求让数年来调往陆奥的镇守士兵协同家属一起守边,同时还加紧将多贺栅扩建为多贺城。然而,大野东人的准备还没有完成时,今宫城县东部桃生、牡鹿、气仙沼的虾夷(所谓的海道虾夷)就大举攻打陆奥,并将陆奥大掾佐伯见屋麻吕杀死。大野东人明白,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只凭借奥羽的力量平息暴乱,于是他立刻向朝廷请援。此事即刻引起重视,四月朝廷先抚恤了佐伯见屋麻吕,随后就派遣藤原宇合率重兵赶赴陆奥。又汇聚关东九国三万士兵举行军事演练,一同征夷;并调集大量帛、絁、绵、布送往陆奥前线,慰劳当地镇守将士。五月,又派小朝牛养支持出羽的多治比家主,平定出羽波及的虾夷骚动。在部分归顺朝廷的虾夷部落配合下,经过半年的激战,藤原宇合、小朝牛养大获全胜,仅配往伊豫、筑紫、和泉的囚俘就达到737人。大野东人也得以筑成多贺城,大大加强了陆奥国府的防御能力,稳固了东北。所以,天皇于神龟二年初就佳赏有功人员达1696人之多,这样大的数字也是过去从来没有的。

神龟元年的这场大战,使得仙台平野的虾夷力量基本耗尽,这之后大和朝廷开始向奥羽的更深处开拓。藤原宇合、大野东人的攻略也许可算作是征夷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吧。

《续日本纪》载“(神龟)五年(公元728年)……夏四月……丁丑,陆奥国请新置白河军团,又改丹取军团为玉作团。并许之。……天平元年(公元729年)……九月……辛丑,陆奥镇守将军从四位下大野朝臣东人等言:‘在镇兵人勤功可禄,请授官位,劝其后人。’敕:‘宜一列三十人各进二级,二列七十四人各一级,三列九十六人各给常布。’……二年(公元730年)春正月……辛亥,陆奥国言:‘部下田夷村虾夷等,永悛贼心,既从教喻。请建郡家于田夷村,同为百姓者。’许之。”

奈良时代的“军团”是开始于律令制国家的军队、机构,归中央的兵部省管辖。新设白河军团并改制玉作军团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加强陆奥的防卫和治安,这只是大野东人长期计划的一部分。729年大野东人请求朝廷嘉奖有功人员,进一步巩固边地的军心。田夷郡(或有学者认为这就是远田郡)的建立也是大势所趋,现在陆奥开拓应当走得更远。

此外,公元727年渤海国第一次向日本派遣使节,试图建立友好关系,为自身在东北亚的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以高仁义、高齐德等为首的使节团在出羽登陆,他们遭到当地虾夷人袭击,二十四人中包括宁远将军高仁义在内的十六人被杀害,仅首领高齐德等八人幸免于难而入京。大和朝廷对渤海国的来访非常重视,隆重接待,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之后希望他们从越后一带登陆,不过仍然多次发生渤海使者在出羽遇害的事件。当然,大和朝廷是别有用心的,半岛三国只剩下新罗,要想和新罗争衡必然联合其北邻渤海国,这样才能形成夹击之势。到后来,日本又试图逼迫渤海承认自己是高句丽的后人,要他们效仿高句丽向日本称臣,不过这点渤海国始终不予配合,大和朝廷总是一厢情愿。日渤两国的外事往来持续了一百多年。

《续日本纪》载“(天平五年即公元733年)十二月己未,出羽栅移置于秋田村高清水冈。又于雄胜村建郡居民焉。”

这条短短的记录却有着深刻的意义。658年到660年阿倍比罗夫收服饱田、渟代、津轻、渡岛、胆振、后志六郡,虽然他们均由当地虾夷人自治,但终究已可算作日本的领土。然而此时大和朝廷在东北还只停留在置赐、多贺一带,实际上无法从陆路到达六郡,即那里只是由海路联系着的“飞地”。708年出羽郡设立,712年出羽国建立,但由于今秋田县南部地区仍然是虾夷人的领域,飞地的状况并没有本质上的变化。而733年出羽栅从最上川口北迁至高清水冈,则意味着今秋田县南部也被大和朝廷纳入控制范围之内,从而将出羽国与北方六郡连成一片,后来在秋田南部建立了河边郡。而雄胜郡的建立又大大充实了出羽接近多贺城的区域,为日后大野东人努力打通陆奥和出羽之间的通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也是一块奥羽一体的重要基石。

从708年出羽建郡至此,25年多的经略终于使出羽国基本形成规模,成为大和朝廷征夷事业可以依赖的突出根基。出羽国府迁至秋田后,出羽国司便常以秋田城介指称,由此可见出羽北迁的深远影响。伴随着出羽国的蓬勃发展,陆奥也逐渐巩固了仙台平野,对虾夷人的战争已经从国战转变为平乱。

《续日本纪》载“(天平八年即公元736年夏四月)戊寅,赐陆奥、出羽二国有功郡司及囚俘二十七人爵,各有差。……九年(公元737年)春正月……丙申,先是,陆奥按察使大野朝臣东人等言:‘从陆奥国达出羽栅,道经男胜,行程迂远。请征男胜村,以通直路。’于是,诏持节大使兵部卿从三位藤原朝臣麻吕、副使正五位上佐伯宿祢丰人、常陆守从五位上勋六等坂本朝臣宇头麻吕佐等,发遣陆奥国,判官四人,主典四人。……夏四月……戊午,遣陆奥持节大使从三位藤原朝臣麻吕等言:‘以去二月十九日到多贺栅,与镇守将军从四位上大野朝臣东人共平章。且追常陆、上总、下总、武藏、上野、下野等六国骑兵总一千人,开山海两道。夷狄等咸怀疑惧,仍差田夷远田郡领外从七位上远田君雄人。遣海道,差归服狄和我君计安垒。遣山道,并以使旨慰喻镇抚之。仍抽勇健一百九十六人委将军东人,四百五十九人分配玉造等五栅,麻吕等帅所余三百四十五人镇多贺栅。遣副使从五位上坂本朝臣宇头麻佐镇玉造栅,判官正六位上大伴宿祢美浓麻吕镇新田栅,国大掾正七位下日下部宿祢大麻吕镇牡鹿栅,自余诸栅各依旧镇守。二十五日,将军东人从多贺栅发。四月一日,帅使下判官从七位上纪朝臣武良士等,及所委骑兵一百九十六人、镇兵四百九十九人、当国兵五千人、归服狄俘二百四十九人,从部内色麻栅发。即日到出羽国大室驿。出羽国守正六位下田边史难破将部内兵五百人、归服狄一百四十人,在此驿相待以三日。与将军东人共入贼地,且开道而行。但贼地雪深,马独难得。所以雪消草生,方始发遣。同月十一日,将军东人回至多贺栅,自导新开通道总一百六十里,或克石伐树,或填涧疏峰。从贺美郡至出羽国最上郡玉野八十里,虽总是山野,形势险阻,而人马往还无大艰难。从玉野至贼地比罗保许山八十里,地势平坦,无有危险。狄俘等曰:“从比罗保许山至雄胜村五十余里,其间平,唯有两河,每至水涨,必用船渡。”四月四日,军屯贼地比罗保许山。先是,田边难波状称:“雄胜村俘长等三人来降,拜首云:‘承闻官军欲入我村,不胜危惧。故来请降者。’”东人曰:“夫狄俘者甚多奸谋,其言无恒,不可辄信。而重有归顺之语,仍共平章。”难波议曰:“发兵入贼地者,为教喻狄俘筑城居民,非必穷兵残害归服。若不许其请,凌厌直进者,俘等惧怨,遁走山野。劳多功少,恐非上策。不如示官军之威,从此而返。然后,难破训以服顺,怀以宽恩。然则城郭易守,人民永安者也。”东人以为然矣。又东人本计:“早入贼地,耕种贮榖,省运粮费。而今春大雪倍于旧年,由是不得早入耕种,天时如此,已违元意。其唯营造城郭一朝可成,而守城以人,存人以食。耕种失候,将何取给?且夫兵者,见利则为,无利则止。所以引军而旋,方待后年始作城郭。但为东人自入贼地,奏请将军镇多贺栅。今新道既通,地形亲视,至于后年,虽不自入可以成事者。”臣麻吕等愚昧,不明事机。但东人久将边要,鲜谋不中,以亲临贼境,察其形势,深思远虑,量定如此。谨录事状,伏听敕裁。但今间无事,时属农作,所发军士且放且奏。’”

这是《续日本纪》中少有的长篇叙事书文,详细讲述了737年大野东人打开陆奥、出羽通道的过程。正月,藤原麻吕被任命为持节大使,于二月十九带领关东的一千骑兵到达多贺。此后,分兵加强多贺、玉造、新田、牡鹿等重镇的防守。后大野东人从多贺到色麻,率领步骑囚俘近六千人进入出羽国大室驿,与田边难波会合。大军开山修路,导通了一百六十里的道路,从多贺至贺美、最上郡的玉野,再到比罗保许山、到雄胜。在田边难波建议下,大野东人将对虾夷人的策略由压制转变为和睦。因为大雪和虾夷人的表面臣服,大野东人决定暂停修筑雄胜城,率军返回多贺。大野东人认为因无法及时耕种粮食,解决士兵的粮草问题,所以不宜立刻建城,而应当等到在虾夷人领地内种植了谷物之后才进军。于是,藤原麻吕禀报朝廷,返回都城。上引文已颇详尽,此不复赘言。虽然这次征伐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是藤原麻吕,但他一概听从大野东人的建议,所以事实上的主角还是东人。后来在738年有虾夷囚俘115人迁往摄津,62人迁到筑后。这大约也是这次军事行动的成绩吧。

(图4、打开奥羽通道)

另外,从8世纪初到9世纪中期,大和朝廷在奥羽大规模建设驿路,将各个据点逐渐连接起来。大野东人在737年的这次道路开辟也是这个宏伟计划中的一环,对于使陆奥和出羽结合起来共同征服虾夷有着重要的作用。进一步的讨论这个问题已远远超出本文的范围,详情可以参考中村太一的《陆奥、出羽地域的古代驿路及其变迁》。

藤原麻吕一行此后便返回都城,不料却因此丧命。《续日本纪》载“六月……丙寅,中纳言正二位多治比真人县守薨。……秋七月……乙酉,参议兵部卿从三位藤原朝臣麻吕薨。……八月……参议式部卿兼太宰帅正三位藤原朝臣宇合薨。”这就是天平九年那场天花的结果,朝臣和百姓多有死亡,九州到本州包括都城都一片萧条。多治比县守、藤原宇合及藤原麻吕都是曾经征过夷的大臣,也都在这年去世。藤原家武智麻吕、房前也都去世,藤原的势力一下跌到了谷底。起初,由于藤原氏的势力,藤原宇合之子广嗣在父亲患天花死后第二个月就由从六位上连升三级到从五位下,天平十年(公元738)四月荣升式部少辅兼大养德守。但广嗣同年十二月就遭到橘氏排挤被降为太宰少贰,理由是他为人凶恶、奸诈。而有趣的是天平十一年(公元739年)四月接替广嗣成为大养德守的正是曾和广嗣的父亲宇合一同征过夷的大野东人。天平十二年(公元740年),藤原广嗣在九州掀起叛乱,广嗣军集于筑紫。朝廷立刻以大野东人为征西大将军,派其前往剿灭。此时,这位当年的陆奥按察使已经成为全国闻名的战将。东人之父果安在壬申之乱中就非常活跃,东人也一定是因为遗传了父亲的武勇而被派往陆奥与虾夷会战,此刻又征剿藤原广嗣的。十月九日,广嗣率一万军队到达板柜川准备与大野东人决战。东人展开宣传攻势,大批判军投降。交战时叛军也缺乏战斗力,很快崩溃。广嗣试图逃往朝鲜半岛,但遇台风而不成,后被俘遭杀害。由此,大野东人更立一功,被升为从三位平城京留守,两年后去世。

虽然大野东人有着骄人的战功,和藤原家族也有着奇怪的渊源(如宇合、麻吕、广嗣),不过我们所关心的仍然是他在征夷史上的作用。720年前任陆奥按察使上毛野广人被杀,此后大野东人开始担任职权强化后的按察使一职。东人724年修筑多贺城,协助藤原宇合平定虾夷暴乱,728年新设白河军团,改丹取军团为玉造团,737年又开辟奥羽通道,其间多次增设新郡,向朝廷奏请嘉赏归服的虾夷头人,直到739年被调入京。大野东人在陆奥经营,前后不到二十年,但是对于整个东北的形势有了相当正确地把握,对于朝廷制定征服虾夷的战略有着重要的意义。虽然他没有像征讨北陆的大彦命、东征的日本武尊和北征的阿倍比罗夫那样将大片领土纳入大和版图,但是他也是不可忽视的人物,前三人如果是创业者的话,那么他就是守成有功的第一人。

分别是:镶金兽首玛瑙杯、旟鼎、五祀卫鼎、多友鼎、皇后之玺、鎏金银竹节熏炉、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 客使图、阙楼仪仗图。

马球图、宫女图、鸳鸯莲瓣纹金碗、鎏金鹦鹉纹提梁壶、三彩载乐驼、青釉提梁倒注瓷壶、黑釉油滴碗、狩猎出行图、鸳鸯莲瓣纹金碗有两件,所以共计18件。

1、黑釉油滴碗

黒釉碗大口小足,胎质灰白,通体施黑釉。油层表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称金属光泽的小圆点,这些圆点就像浮在水面上的油滴一样,因此被成为”油滴釉“。油滴釉是黒釉中一个特殊的种类,属于结晶釉。这件是迄今所见同类器物中体量最大的一件。

古籍记载黑釉油滴碗“盛茶闪金光,盛水闪迄今所见银光。映日透视,光彩夺目。

2、青釉提梁倒注提壶

青釉提梁倒注瓷壶,高183厘米,腹径143厘米。1968年陕西彬县出土。这件造型独特、构思巧妙的倒灌壶,壶身呈圆形,盖、梁、身连为一体。

象征性的壶盖为柿蒂形,提梁是一只伏卧着、圆眼短嘴的凤凰。壶嘴为一张口侧卧的母狮,一只幼狮正在腹下吮吸乳汁,非常生动,活泼可爱。

壶身一周饰有凸雕的缠枝牡丹花,下饰一周仰莲瓣,纹饰简洁明快。因为凤凰、狮子和牡丹分别为百鸟之王,百兽之王和百花之王,这件壶也被称作“三王壶”。

3、唐鸳鸯莲瓣纹金碗

唐鸳鸯莲瓣纹金碗共出土两件。一件高55厘米,口径137厘米,足径68厘米,重392克;另一件高56厘米,口径135厘米,足径68厘米,重391克。

两碗造型、纹饰均相同。纯金质,锤碟成形,錾刻为纹,造型饱满庄重。侈口,弧腹,圜底,喇叭形圈足。器壁捶作出上下两层向外凸鼓的莲花瓣纹,每层十片,上下轮廓相合。每一个莲瓣单元里都錾刻有装饰图案,上层主题是动物纹,有鸳鸯、野鸭、鹦鹉、狐狸等。

下层是单一的忍冬花装饰图案。莲瓣上空白处装饰飞禽和云纹。鱼子纹底。两碗内壁分别墨书“九两半”、“九两三”,应是碗的重量。墨书标重显示两碗重量略有差异,但天平实测重量相同。

4、唐舞马衔杯纹银壶

壶的造型采用的是我国北方游牧民族皮囊的形状,壶身为扁圆形,一端开有竖筒状的小口,上面置有覆莲瓣式的壶盖,壶顶有银链和弓形的壶柄相连,这种形制,既便于外出骑猎携带,又便于日常生活使用,表现了唐代工匠在设计上的独具匠心。

银壶的两侧采用凸纹工艺各塑造出一匹奋首鼓尾、跃然起舞的骏马。壶上的骏马就是唐代有名的舞马形象,《明皇杂录》记载,玄宗曾在宫中驯养舞马400匹,每年8月初,玄宗生日时,则给这些舞马披上锦绣衣服。

按着“倾杯乐”的节拍,跳舞祝寿,高潮时,舞马跃上三层高的板床旋转如飞,有时还让壮士把床举起,让马在床上表演,而少年乐工则站在周围为马伴奏。

亦有诗描写舞马完成表演后的神态:“更有衔杯终宴曲,垂头棹尾醉如泥。”此壶的舞马形象正好与书中记载相互印证,是十分难得的文物珍品。

5、唐兽首玛瑙杯

唐兽首玛瑙杯长156厘米,口径59厘米。选材精良,巧妙利用玉料的俏色纹理雕琢而成。杯体为角状兽首形,兽双角为杯柄。嘴部镶金帽,眼、耳、鼻皆刻画细微精确,是唐代中外文化交流的产物。

唐兽首玛瑙杯上口近圆形,下部为兽首形,兽头圆瞪着大眼,目视前方,似乎在寻找和窥探着什么,兽头上有两只弯曲的羚羊角,而面部却似牛,所以不能认为造型完全出自写实的手法。

但看上去安详典雅,并无造作感。兽首的口鼻部有类似笼嘴状的金冒,能够卸下,突出了兽首的色彩和造型美。

-陕西历史博物馆

亚洲东部游牧民族的分布:

  公元前3世纪末迄公元3世纪初,亚洲东部大部地区都属中国的秦及两汉王朝的版图。中国的中、南部为汉族和其他农业民族所聚居,北部草原、沙漠地带则是各游牧民族生息活动之地。这是匈奴(又称“胡”)称雄北方游牧世界的时期,大漠南北蒙古草原都受其控制。在匈奴东方是东胡,中国春秋时期称山戎,战国后统称东胡,语言为蒙古语族之一支,即后来的鲜卑语。东胡原驻牧于西辽河上游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流域,汉初为匈奴冒顿单于(公元前209—前174年)击破,其中一支退居大兴安岭的乌桓山(乌恒山之所在,众说纷纭,据丁谦《后汉书乌桓传地理考证》谓,乌桓为乌兰之转音,蒙古语义为赤,故传中又称乌桓山为赤山,即大兴安岭南端、今昭乌达盟阿鲁科尔沁旗北乌兰峰。有些学者认为,这是在汉武帝时霍去病袭破匈奴左地,徙乌桓于五郡塞外,始迁于此。汉初东胡被匈奴击破,其残部退保的乌桓山,为《汉书·霍去病传》中之姑衍山,即肯特山。由姑衍山发源之水为乌桓水,又称完水、乌丸水,即今之鄂嫩河。),故称乌桓;另一支退居大兴安岭北段的鲜卑山,故称鲜卑。北走的鲜卑,初因乌桓阻隔,未及通汉,后来势强,匈奴西徙,其尽占匈奴之地。

  匈奴的西方是月氏和乌孙。月氏人和乌孙人居于“敦煌、祁连间”,大体上分布于肃州(酒泉)以西至敦煌之间的为乌孙人;肃州以东至张掖之间的为月氏人。在月氏人的南方为另一游牧民族羌人,在乌孙的西北为塞人。

  在匈奴北方为丁令和坚昆。丁令又作丁零或丁灵,春秋战国时分布在贝加尔湖地区西至阿尔泰山以北。公元前后,东部丁令曾游牧于贝加尔湖以南,西部丁令则游牧于额尔齐斯河至巴尔喀什湖之间地区,均属匈奴统治。后来联合乌桓、鲜卑等族夹击匈奴,迫使北匈奴西徙。坚昆,又作隔昆、结骨或居勿,属突厥部落之一。西汉初受匈奴统治。公元前1世纪70年代,乘匈奴势衰,脱离其控制,移居叶尼塞河上游,创立叶尼塞文字。匈奴西迁后,势力渐强,至3—4世纪又处于突厥汗国的统治之下。唐时称黠戛斯。

秦汉时期亚洲东部的民族迁徙:

  在公元前后数世纪内,亚洲东部的民族移徙,许多都与匈奴的活动有关。匈奴是一个大族,根据一些文献资料推算,汉初匈奴盛时人口约有200万,以后由于内争和分裂,有所减少,但也不少于150万。匈奴各王驻牧地,东起大兴安岭的乌桓、鲜卑西部边界,西至阿尔泰山脉,绵亘数千公里,遍布大漠南北。其社会组织以部落为基本单位,一个部落多达3000—4000人。早在公元前3世纪,约当战国末年,部落联盟开始形成,下属24“国”即部落,其首领称“王”。部落的基层单位为“帐”,相当于农业居民的户。夫妻子女同住一个帐篷,约5至6口人,是为一帐。在此时期,匈奴社会开始发生急剧变化。自战国以来,不少中原人进入匈奴地区,秦时更多。中原的生产技术和文化,更早已传入匈奴。考古材料证明,战国时期匈奴手工业已有相当发展,能制造各种铜器和铜武器,如铜镞、铜戈、铜剑、铜斧、铜盔等,此外还能制造陶器,加工毛皮和乳制品等。公元前3世纪前后,匈奴开始进入铁器时代,出现铁制工具和铁制武器,铁刀的生产已相当普遍。铁器的推广使用,使社会生产力大为提高,个人在生产中的作用也大为加强,帐的私有财产已经出现。俘虏已不再杀死,当作奴隶生产和服务中使用。至此,匈奴社会开始脱离原始氏族制度,分裂为贵族、平民和奴隶三个社会集团,财富的多寡,地位的尊卑,差别极为悬殊。部落联盟和各部落的统治权掌握在王公贵族之手。平民从事生产劳动和服兵役,有的平民也蓄养奴隶。在由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的过程中,匈奴人的扩张性和掠夺性更为强化,他们以暴力夺取财富和掳掠人口为荣。

  匈奴人与中原的关系由来已久。早在先秦时期古籍中就有匈奴人与燕、赵、秦三国交往的记载。在秦汉之际,匈奴冒顿单于利用楚汉相争之机,竭力向外扩张,成为亚欧大陆游牧世界东部的强大政治势力。公元前209年,匈奴太子冒顿在一次围猎中用鸣镝射杀老单于头曼,自立为单于。随后对不肯听命的王亲贵族、同胞兄弟和幕僚大臣尽行诛戮,以确立新单于的统治地位。东胡王利用匈奴宫廷内争,乘机占领匈奴东部土地。公元前206年,冒顿单于地位巩固之后,立即举兵反击。东胡无备,全军溃走,人口财货多被掳掠。东胡部落联盟也随之分裂,被迫退走大兴安岭,据险自保。匈奴的突然进攻,造成东胡族向北方的大移徙。

  战国和秦汉之际,长期游牧于河西走廊地区的月氏和乌孙的西迁,也是由于匈奴的攻击而促成的。公元前3世纪,月氏是游牧民族中比较强大的一支,有控弦之士一二十万。当时匈奴势弱,依附于月氏,头曼单于(?—前209 年)将其长子冒顿送到月氏作人质。冒顿在匈奴进攻月氏时盗得骏马逃回,登位后不断进攻月氏。公元前177—前176年间,匈奴终于战败月氏,迫使月氏西迁。月氏在公元前177年前不久,战败其西邻乌孙。乌孙首领难兜靡被杀,牧地被占,部民四散,多避居匈奴。月氏西迁的道路既开,被匈奴战败后,遂率部移徙,到达天山北伊犁河上游地区驻牧。其地塞种居民大部被迫南徙,移向兴都库什山以南地区。乌孙王难兜靡之子猎骄靡,在匈奴成长,收罗乌孙部将和散民,伺机报复月氏。公元前139—前129年,猎骄靡在匈奴支援下西击月氏,杀月氏王,以其头骨为饮器,并夺占伊犁河流域。月氏被迫再次西迁,过大宛(今锡尔河中游费尔干纳盆地),据阿姆河北岸之地。少数月氏人未曾西迁,留在河西走廊,与祁连山地区的羌族融合。西迁的月氏习称“大月氏”,留在祁连山的残部称“小月氏”。公元前1世纪初,大月氏南下征服阿姆河以南的大夏(巴克特里亚),统治此地200余年的希腊人被逐至兴都库什山以南,希腊化的巴克特里亚王国遂亡。公元1世纪初,大月氏人的贵霜部联合大夏的吐火罗人,建立强大的贵霜帝国。

  匈奴与中国中原地区交往密切。战国时期,匈奴屡为北方边患,燕、赵、秦三国不得不在北方分别修筑长城,以御匈奴骑兵。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把三国长城连接起来,重新修缮,并向东西扩展,筑成“万里长城”。这条西起临洮(今甘肃岷县),沿黄河北走至河套,傍阴山东去,直至辽东的防御体系,是抵挡游牧世界骑兵的重要屏障。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摧毁了秦王朝,戍卒逃散,边防空虚。于是匈奴乘机渡过黄河,进入河套以南地区,对新建西汉政权又构成重大威胁。汉初与匈奴交兵,屡战失利。公元前200年,汉高祖亲自将兵抵御匈奴,被冒顿40万精兵围困于平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东南),历七日,后用重贿单于后宫之计,方得解围。此后六七十年间,汉对匈奴一直执行和亲政策,但匈奴并未因此停止对中原北部地区的骚扰。

  汉武帝时(前140—前87年),对匈奴开始进行反击。公元前133年至前119年间,汉将卫青、霍去病屡败匈奴,深入匈奴境2000余里,收复被占领土,巩固了北部边防。同时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联络大月氏、大宛、乌孙等,夹击匈奴,以断其右臂。匈奴在强大汉军的打击下屡屡败北,受其奴役的少数民族遂乘机摆脱控制。其统治集团内部矛盾又不断加剧,五单于争位,内讧不已,匈奴终于分裂为南北两部。

  公元前51年,南匈奴呼韩邪单于①降汉。稍后,汉元帝以宫人王嫱(昭君)出嫁单于,又恢复了汉与匈奴之间的和平交往。北匈奴郅支单于被迫西徙,后被西域汉将所杀。公元48年,匈奴又爆发内讧。日逐王比遣使汉西河太守,请求内附,得东汉光武帝允准,居于五原,比立为呼韩邪单于②。匈奴分裂后,南匈奴居塞内,分布于晋陕北部和内蒙西部地区,与汉人杂处,逐渐转向农耕,实行定居,并逐渐与汉族和其他民族融合。北匈奴留漠北,原归附的鲜卑、丁零等族乘机反抗,又遭南匈奴多次攻击,其势大为削弱。公元73 年,东汉遣窦固等分四路反击北匈奴,深入其腹地,斩获甚众。公元87年,鲜卑进击匈奴,斩北单于,大掠而返。此时北匈奴四面受敌,“南部攻其前,丁零寇其后,鲜卑击其左,西域侵其右。不复自立,乃远引而去”。《后汉书》上只说北匈奴在公元91年“远引而去”,究竟“远引”何处,发生了什么历史影响,这是后世学术界反复研究讨论的一大问题。

匈奴西迁的经过:

  历史上所说的“匈奴西迁”,是指北匈奴的一部分在北单于和贵族的率领下,于公元91年离开漠北,向西方进行持久而漫长的迁徙过程。西迁的北匈奴,人数不多,约占1/4,估计20余万人;其余的大部分约60余万人仍留居漠北。西迁的北匈奴人首先奔向西北,进入乌孙之地,在乌孙西北的悦般地区停了下来。公元105和106年即东汉殇帝元兴元年和安帝延平元年,北单于曾遣使汉朝,请求和亲。汉帝未予答复,从此北匈奴便不与汉通。

  北匈奴西迁之后,鲜卑乘虚崛起,据有匈奴故地,并其余众,势力渐盛。公元2世纪前半期,鲜卑对汉时降时叛,屡攻匈奴和乌桓,成为漠北新兴的强大势力。北匈奴受鲜卑的威胁,不得不于2世纪中叶放弃驻牧约70年的悦般地区,西走康居。康居位于中亚细亚锡尔河流域,与据阿姆河流域的大夏(大月氏人)为邻。这次迁徙因征途险阻,只选精壮善战者驰突前进,老弱仍留悦般旧地。其后残留部分为柔然所并,渐与融合。迁往康居的北匈奴驻牧其地约一个世纪左右,至3世纪中叶,可能因受贵霜和康居的联合攻击,又被迫离康居迁往粟特。北匈奴在粟特停留也将近一个世纪,约于4世纪中叶(350年左右)更西迁至东欧顿河流域,这时占有东欧黑海北岸和西亚一带的主要是阿兰人。进入欧洲的匈奴,首先进攻阿兰人,两军激战于顿河上。阿兰人战败,国王被杀,国土被征服。部分阿兰人逃散,大部分并入匈奴,成为“同盟者”。阿兰人是斯基泰人(西徐亚人)的一支,因境内有阿兰山而得名。中国史书上将斯基泰人、阿兰人均称为“奄蔡”(见鱼豢著《魏略·西戎传》,范晔《后汉书·西域传》)。世纪中叶以后,欧洲历史家才有关于匈人的记载。他们所说的匈人,就是北匈奴的后代。匈奴的西迁不仅席卷中亚细亚,而且深入欧洲腹地。受到匈奴西迁压力的其他游牧、半游牧部族,波涛相逐,先后涌入亚欧大陆农耕世界。

3至5世纪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南徙:

  汉魏之际,在中国北部和西北部的游牧民族主要有匈奴、羯、鲜卑、氐、羌等五支,史称“五胡”。他们从东汉开始不断内附,接受汉族先进文化的影响,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向农耕生活过渡。为了寻求较好的耕地,他们还逐渐向南方农耕世界移徙。魏晋统治者为了利用“胡人”当兵和种地,又往往强制他们迁居内地。至3世纪末,内迁的“胡人”大体分布如下:河套地区的南匈奴人迁至山西南部汾河流域;羯胡是入塞匈奴羌渠的后裔,此时已由西域迁居山西东都武乡一带(西晋上党郡);鲜卑族也分裂为几支,东部鲜卑已迁至辽宁西部地区,西部鲜卑则分布于甘肃、青海;原居青海和甘肃一带的氐族和羌族,部分迁入甘肃东部和陕西境内,部分南下四川。到西晋初年,“胡人”南徙的人数已相当多。内迁的匈奴、鲜卑、乌桓等族人达40 余万。迁入关中的氐、羌族人达50 余万,占关中人口的半数。距西晋首都洛阳最近的南匈奴人,达3 万余落。游牧民族的南徙直接威胁着西晋的统治。

  内迁各族的上层利用西晋内部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激化,以其部族武装作基础,相继起兵反晋,建立割据政权。从4世纪初至5世纪中叶,北方五个游牧民族在中原地区先后建立了十六个政权,历史上称为“五胡十六国”。事实上当时南迁的游牧民族并非只是五个,所建的政权也不止十六个。游牧世界居民在四五世纪大规模向农耕世界迁徙,是在亚欧大陆普遍发生的现象,是两个世界长期交往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为内部矛盾所困扰的中国西晋王朝,在外族入侵的打击下,于316年灭亡。东晋迁都建康,国土局促江南,与北方各族政权形成南北对峙局面。北方游牧半游牧民族进入南方的农耕世界,一方面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性后果,另方面又学会了先进的经济和文化,有利于各民族之间的交融。在农耕地区定居下来的各部族,逐渐走向农耕化。他们为农耕世界带来新的活力,促进封建制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

  嚈哒人的迁徙嚈哒人是古代中亚细亚的游牧部族之一。中国史书说他们起源于长城以北的蒙古草原,称为“滑国”,后迁至阿尔泰山以南至天山东部地区。拜占廷史家称之为Hephthalitai等;波斯、阿拉伯史家则称之为Hetal,Haytal 等。嚈哒人自称为“匈奴”,因其肤色较白,故亦称“白匈奴”。其真正族属,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公元4世纪70年代,嚈哒人开始向南方迁徙,占领粟特地区,即中亚锡尔河、阿姆河之间的泽拉夫善河流域。5世纪20年代,嚈哒人开始越过阿姆河入侵西方和南方,首先征服吐火罗斯坦,迫使贵霜帝国残部寄多罗贵霜西移,贵霜帝国至此彻底灭亡。嚈哒人随后于453年大败萨珊王伊嗣俟二世(438—457年在位),484年又杀波斯王卑路斯(457—484年在位),占领呼罗珊大部地区,建嚈哒国,定都巴底延城(今阿富汗伐济纳巴德)。萨珊朝波斯被迫称臣纳贡。嚈哒人在5世纪中叶战败波斯以后,随即南侵北印度,但被笈多王朝塞建陀笈多击退。嚈哒人酋长头罗曼于499年进占中印度马尔瓦地区。502年,头罗曼之子摩醯逻矩罗(密希拉古拉)大举进攻印度,并在北印度立国,以旁遮普奢羯罗城为都。嚈哒至此臻于鼎盛,在东方控制了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西部,与中国的北魏、西魏、北周,乃至梁朝都有交往,在西方和南方征服了萨珊波斯和印度大部地区,形成一个庞大的嚈哒人国家。但嚈哒的强盛为时不长。528年,北印度王公联合起来击败了嚈哒,嚈哒王逃往喀什米尔。约558—567年间,萨珊朝波斯联合突厥人夹击嚈哒,其国遂亡,领土被瓜分,部众分散各地,逐渐与各族融合。

  嚈哒人侵入波斯、印度以后,先后接受波斯和印度文化,信奉拜火教,后来也有改奉印度教的。因其处于东西方、南北方商路交通的中心,境内商业繁荣,对南农北牧两个世界的交往,东西方经济文化的交流,都起了桥梁作用。

  阿瓦尔人的西迁阿瓦尔人是古代的又一游牧民族,自称“马阿鲁拉人”,其族源和族属迄无定论。一般认为属于欧洲人种巴尔干高加索类型,中国有的学者认为即中国历史上的“柔然”(“蠕蠕”)。公元552年,柔然为突厥所败,部分柔然人遂西迁欧洲,6世纪后半期以多瑙河中游潘诺尼亚平原为中心建立阿瓦尔汗国。7世纪时阿瓦尔人势力强盛,经常袭击德意志、意大利和巴尔干半岛。7 世纪前半期,拜占廷也受到极大威胁,626 年首都君士坦丁堡几乎落入其手。在阿瓦尔人和斯拉夫人等的不断冲击下,拜占廷帝国岌岌可危,偏安南部一隅。7世纪后半期阿瓦尔汗国发生内讧,势力逐渐衰落,795—796 年为法兰克查理大帝战败,805年国亡。其后,阿瓦尔人渐溶入当地居民。

  从公元1世纪东汉帝国击败北匈奴开始的、游牧和半游牧民族的西迁浪潮,引起了欧洲民族的大移徙。日耳曼人、斯拉夫人等由此大量涌进西罗马和东罗马帝国,促使欧洲社会发生重大变化。

高句丽与中国

高句丽与中国的关系,或许可用“叛服不常”四字带过,其实高句丽的战略意图还是很清楚的。打开地图,高句丽建国之初仅在浑江、鸭绿江中游占据一小片土地,四面皆敌:西面为汉辽东、玄菟〔注:第二玄菟郡〕二郡,南为乐浪、带方二郡,北面是夫余,东边有沃沮。因此,除了对周边小邦和夫余、沃沮进行吞并、打击外,对中国历代王朝采取了时战时和的态度,但中心是围绕着蚕食、兼并上述四郡进行的。一旦中原王朝强大时采取称臣纳贡的恭顺态度;中原一旦有事或国家分裂,即乘机入寇侵掠,以收渔人之利。中间虽几经反复,有几次还因受到中原或地方朝廷的报复性讨伐而几乎亡国,但在五世纪初还是完全达到了其战略目标:上述四郡先后入其囊中,夫余等也先后征服,西至辽河,东、北已无强敌,东南与百济、新罗接壤。其后鉴于北魏已兴,向中原内地进取的可能性不大,长寿王于427年从丸都城迁都平壤,致力于向朝鲜半岛南部发展,以打击百济、新罗为主;对中国则以辽河为界,采取守势。当中国再次统一起来后,高句丽以其倔强,击败了隋炀帝大军的进讨。后来又与唐朝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二十余年的战争,最后终于在内部分裂,外部强敌压境的局面下灭亡。

1、高句丽与东汉:打打停停

高句丽立国之初,主要精力在于吞并周边小国以及应付象夫余这样的大国,还没有力量敢向天朝叫板。高句丽建国称王后,西汉元帝、成帝、哀帝、平帝也承认其高句丽王号,并令玄菟郡管理。事情还是从王莽同志那里搞糟的,这个王皇帝一来比较讲究礼仪规矩,象高句丽这样的小国怎么好僭越称王?于是降一级为侯;二者还有给别人改名字的喜好,比如“匈奴单于”改作“降奴服于”,等等。待匈奴反了,就集三十万大军准备讨击,并征发高句丽人助攻。高句丽人不愿和匈奴打仗,派去的兵纷纷逃亡塞外为盗寇,还打死了辽西大尹田谭。这还了得,王皇帝派大将严尤来讨,严尤摆了个鸿门宴,斩了高句丽边将延丕,大获全胜。王皇帝大悦,又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嗜好:下旨贬高句丽为“下句丽”,高句丽王为“下句丽侯”。高句丽从此以后就成为东北的一大边患。公元14年高句丽人占领了属于玄菟郡的高句丽县〔注:高句丽既是族国名,也是县名〕,这是第一次攻陷了汉家的郡县。

公元28年,东汉辽东郡太守发兵讨伐高句丽。大武神王高无恤坚壁清野,退入国都〔注:时国都为国内城,今吉林集安县〕附近的丸都山城〔注:今集安县西之山城子〕据守。汉军围困了三个月,高句丽人粮食将尽,大武神王急中生智,以犒军为名,派人给辽东太守送去了酒和捉到的鲤鱼。太守以为城里粮草充足,只好退兵。高句丽躲过了第一次几乎亡国的厄运。四年后,汉光武帝因偃武修文,重新册封恢复了高句丽的王号。但高句丽并未因此而停止对东汉的侵扰,公元37年大武神王向鸭绿江南的乐浪郡发动进攻,一度占据。七年后,光武帝派兵渡海收复了乐浪,阻止了高句丽的扩张,并划定朝鲜半岛上的萨水〔注:今清川江〕以南地区归东汉直辖,以北属高句丽统领。从此时起,高句丽的触角开始伸入了朝鲜半岛。

此后高句丽与东汉中间维持了六十余年的和平,高句丽太祖王高宫在一世纪的下半期一直频频出击,周边小国陆续纳入其麾下。待周围统一,内部的王权经整合而大大增强后,于二世纪时重新寇边。至146年太祖王传为于弟次大王时〔注:太祖王在位91年传位于弟,又活了近二十年才死,寿命之长真是罕见!〕,高句丽与东汉发生了以下的几次较大的冲突:

105年春,高句丽人寇略辽东六县,被太守耿夔击破,斩其渠帅;

118年,高句丽与秽貊联合寇汉玄菟郡,攻华丽城;

121年春,汉幽州刺史冯焕等击高句丽,被高句丽用诈降计打败,死伤二千余人;

同年夏,太祖王合鲜卑共八千人侵辽东,太守蔡讽以下百余人战死;

同年冬,太祖王合马韩、秽貊共万余攻玄菟郡,汉军得到两万夫余军的援助,击退之;

146年 袭扰汉乐浪郡,杀带方县令,掠太守妻子。

太祖王之后,次大王、新大王、故国川王三代,对东汉采取了顺服的态度,除偶尔小冲突外,基本上罢兵休战,达半个多世纪。

2、高句丽与公孙氏:远交近攻

东汉末年,公孙氏雄踞辽东,远近戎夷咸服。高句丽与公孙氏的关系初时较睦,还曾出兵帮助其剿灭山贼。但196年高句丽新大王初即位时,王兄拔奇曾得到公孙度之助,起兵争位,旋败死。从此高句丽与公孙氏就结下了墚子。公孙氏欲入中原争锋,必须要先解决高句丽这个后顾之忧;高句丽要想实现独霸辽东的预想,也必须要排除掉公孙氏这个障碍。二者都心怀鬼胎,互相提防。但高句丽毕竟力弱,主要采取保境安民的守势,待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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