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裁将古韵分多少部?
段玉裁(1735—1815)
他认为八卦就是文字的萌芽
中国清代经学家、文字音韵训诂学家。字若膺,号茂堂,晚年又号砚北居士,长塘湖居士,侨吴老人。江苏金坛市人。生于雍正十三年,卒于嘉庆二十年。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中乡试,入都会试,屡不中。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吏部铨授贵州玉屏县知县,后又为四川富顺、南溪和巫山知县。经10年,称疾告归乡里。58岁时移居苏州阊门外之枝园。
段玉裁在京时,得师事戴震,并结识了钱大昕、邵晋涵(1743~1796) 、姚鼐(1731~1815)等学者。 返里后,又得与刘台拱、汪中(1744~1794)、金榜(1735~1801)等人相交。55岁时,二次入都,得识王念孙、王引之父子,商讨音韵、训诂,颇为契合。乾嘉时代汉学昌盛,段、王两家在音韵学、训诂学方面的贡献极大。
段玉裁博览群书,著述宏富,由经学以治小学。在小学范围内,又从音韵以治文字训诂。根基充实,深得体要。所著有《六书音均表》、《诗经小学》、《古文尚书撰异》、《周礼汉读考》、《仪礼汉读考》、《汲古阁说文订》、 《 说文解字注 》及《经韵楼集》等书。 《六书音均表》在顾炎武《音学五书》和江永 (1681~1762) 《古韵标准》的基础上剖析加密,分古韵为17部,在古韵学上是一部划时代的著作。《说文解字注》积30余年的功力写成,体大思精,为前所未有。他先为《说文解字读》,每字之下博引群书,详注出处,晚年才删去繁文,简约成《说文解字注》。嘉庆二十年(1815)五月全书刻成,风行一时,大为学者所称赞,《说文》之学也由此而盛。《说文》段注的主要特点是:①比勘二 徐(徐铉、徐锴)本,刊正传写和刻本的谬误。②阐明许书著作的体例。③引证经传古籍,解释许说,推求许说所本。④在许慎训解之外,说明字义的引申和变迁;指出字有古今,义也有古今。⑤阐发音与义之间的关系,根据谐声声符说明音义相通之理。与同时学者桂馥、朱骏声、王筠并称《说文》四大家。
段玉裁注《 说文 》的成就极大。他不仅贯串全书,详加注释,把《说文》在考订文字、声音、训诂三方面的真实价值阐发无遗,而且创通许多研究词义的方法,对汉语训诂学的发展开拓了新的内容和新的门径。尽管书中不免有偏执武断之处,可是其中精粹之处终不可没。其后钮树玉作《段氏说文注订》,徐承庆作《说文段注匡谬》,王绍兰作《说文解字段注订补》,徐灏作《说文段注笺》,虽各有发明,然成就不大,且有以不谬为谬者,转增烦扰。段书旧有经韵楼原刻本,后又有苏州书局翻刻本。198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原刻本影印行世。惟原刻本误字不少,苏州局本稍胜。学者可参考冯桂芬《段注说文考正》,冯将原书误处均已校出。
段玉裁不但在整理文献的实践中作出了不朽的业绩,同时他总结实践经验,又提出很多卓越的见解,诸如“改字”问题、误校问题、分别作者之是非与本子之是非等,卓识宏议,发人之所未发,至今为学者所称道。其在《经韵楼集·与黄荛圃论孟子音义书》中有论:“凡宋版古书,信其是处则从之,信其非处则改之,其疑不定者,则姑存以俟之。不得勿论其是非,不敢改易一字,意欲存其真,适滋后来之惑。” 关于“改字”问题,总的说来,他是主张“勇改”的,认为当改则改,知错不改反而会留下后果。但是他同时又反对妄改、擅改,因为妄改、擅改会造成更恶劣甚至难以挽回的后果。他说:“转不若多存其未校订之本,使学者随其学之浅深以定其瑕瑜,而瑕瑜之真固在。古书之坏于不校者固多,坏于校者尤多。坏于不校者,以校治之;坏于校者,久而不可治。”(《经韵楼集·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甘苦有得之言,发人深省!段玉裁校书不迷信古本,而是主张依靠自己的学识,善加判断。他分析经书的“疏”与“经注”本来都是各自单行的,各家所守的“经注”以及单行的“疏”受授不同,其字其说龃龉者多,自《十三经》合刊注疏音释,学者能够识别其源流同异的并不多。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仅仅依靠古本来校勘经书的文字,已不能够解决问题,最后只有凭借自己的学识作出抉择。《十三经注疏·释文校勘记序》指出:“顾自唐以来,而徒沾沾于宋本,抑末也。”可见段玉裁不独鄙视俗本为不足据,就是通常以为的精善宋本,也亦去其积误而探其义理以定是非,这就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了。其分析为:“读书有本子之是非,有作书者之是非(按当指立说),本子之是非,可雠校而定之,作书者之是非,则末易定也……仆以为定本子之是非,存乎淹博,定作书者之是非,则存乎识断、审定。”(《经韵楼集·与胡孝廉世琦书》)这些议论,给校勘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必须具备深厚的学力和扎实的基本功。段玉裁在校勘方面的绝诣,有很多校例已为当代发现的敦煌写本、阜阳汉简所证实,不能不令人叹服。其所著《古文尚书撰异》勘正今本误字甚多,当时无别本可参,仅凭理校,今与敦煌写本对校,每多合者。王重民《敦煌古籍叙录》云:曾以《尚书》残卷《益稷》、《禹贡》两例“持与段氏《撰异》对读”,其中段氏所定“脞字从肉”、“繇字不从草”等例,“今照此写本,段君之言为定谳矣”。又如段玉裁在《诗经小学》中判断《诗经墓门》“夫也不良,歌以讯之”的“讯”为“谇”之误,近年,安徽阜阳汉墓出土的《诗经》竹简正作“歌以谇之”,证实了他的判断完全正确。
段玉裁生平著述有《说文解字注》、《六书音韵表》、《古文尚书撰异》、《经韵楼集》、《毛诗故训传定本》、《诗经小学录》、《戴东原年谱》等。段玉裁高足弟子之中,长洲徐頲、嘉兴沈涛、女婿仁和龚丽正较为知名,长洲陈奂尤其得其学识真传。
一、本书除列子正文外,其注释考证分为四类,依次排列:
(甲)晋人张湛之注,(乙)唐人卢重玄之解,(丙)有关列子本文以及张注、卢解之校勘、训诂与考据,(丁)唐人殷敬顺所纂与宋人陈景元所补之释文以及有关释文之考证。除张注卢解外,各说皆冠以圆圈“”。
二、列子版本甚多,而元明以後之刊本多以释文入注,遂使张注与释文不相别白。清人汪继培始为厘正,并取影宋本、纂图互注本、明世德堂本、虞九章王震亨同订本参订缺误,刻入湖海楼丛书,馀取之为底本。但汪校仍有可商,乃复取瞿氏铁琴铜剑楼所藏之北宋本、即四部丛刊之底本吉府本、铁华馆影宋本、道藏诸本、白文本、宋徽宗义解本、林希逸口义本、江遹解本、高守元集四解本。元本、明世德堂本参校,择善而从。若诸本皆有脱误,虽考证明确,仍不敢辄改。其他文字异同,除参校诸本之显然误刻以及脱漏者外,其可资参考者,亦择优注出。王重民敦煌古籍叙录有列子数条,亦加采录。
三、北堂书钞、群书治要、艺文类聚、初学记、太平御览、白孔六帖、锦绣万花谷、事文类聚等类书以及其他古籍所徵引之列子正文与张湛注,共计不下二三千条,文字之出入有颇大者。盖古人引书率多臆改,未必全可凭信。本书只择其有助於校勘训诂者录之。
四、列子之为晋人所伪,殆无异义。汪继培谓“依采诸子而稍附益之。其荟萃补缀之迹,诸书见在者可覆按也”。本书虽不为之疏通证明,但於其可资覆按之处,必借校勘训释之便为之注出,亦隐示作伪之所本耳。
五、清代以来之学者于“先秦古籍”率多有校勘训释,但於列子,除卢文弨、任大椿、俞樾、陶鸿庆以及今人王重民、王叔岷诸家外,专著不多。列子之文既多因袭,则不得不广为采摘,故凡有关古籍之考证训释足为读者之一助者,悉加甄录。至於附会释氏空谈玄理者则盖加屏弃。
六、张湛其人与列子之关系甚密,而行事已不可得详。兹亦略加辑录,是为附录一。
七、伪刘向之目录、张湛之序、卢重玄之序论、陈景元(碧虚子)之序、任大椿之序、秦恩复之序、汪继培之序,都与本书所录有关,有助於读者对本书之瞭解,故悉载其全文,是为附录二。
八、关於列子之辨伪文字,黄云眉之古今伪书通考补证与张心澄之伪书通考虽均有辑录,然皆缺略甚多。馀故重加荟萃,并附己见,是为附录三。
九、凡所徵引,多经覆核。惟有少数校说,犹未能一一比勘。如有差失,深冀指正。
十、集释运用引号,或者标明引文起讫,或者钩注重要词语,皆所以助文意之显豁,求一目了然。然用之太勤,则失之细碎。故或用或否,制於所宜。故徵引某家之言,於某某曰下之引号盖从省略,一则以起讫易明,毋烦标注,且以其中又有徵引,宜加识别;如此,则可免於复用夹引号,不致有混淆之病。又如敬顺释文,自有体例,易於理解,如无必要,引号亦从省略。馀可类推。此乃是自定条规,幸勿绳以常律。
一、只限於列子八篇集释校说内所徵引之姓氏。
二、略依其生卒年次排列,生卒年有可考者亦为注出。
沈括(1030-1094)梦溪笔谈
王观国宋人学林
顾炎武(1613-1682)唐韵正
黄生(1622-)字诂义府
何琇樵香小记
惠栋(1697-1785)松崖笔记
卢文弨(1717-1795)群书拾补钟山札记
钱大昕(1728-1815)十架斋养新录
毕沅(1730-1797)吕氏春秋新校正、山海经新校正
段玉裁(1735-1815)经韵楼集、说文解字注
任大椿(1738-1789)列子释文考异
汪中(1744-1794)经义知新记、旧学蓄疑
王念孙(1744-1833)读书杂志、广雅疏证
沈赤然(1745-1816)寄傲轩随笔
梁玉绳(1745-1819)吕子校补、续补
梁履绳(1748-1793)有校说见吕子校补
刘台拱(1751-1805)荀子补注从王念孙读书杂志录出
孔广森(1752-1786)大戴礼记注
郝懿行(1757-1825)荀子补注
牟庭(1759-1832)雪泥书屋杂志
庄逵吉(1760-1813)有校说见所刻淮南子
王绍兰(1760-1835)说文段注订补
秦恩复(1760-1843)有校说,见所刻列子卢重玄注
严可均(1762-1843)铁桥漫稿
焦循(1763-1820)易馀蘥录
洪颐煊(1765-1837)读书丛录
王引之(1766-1734)经传释词
汪莱(1768-1813)列子卢注考证附见秦恩复列子刻本
朱王存(1769-1850)小万卷斋文稿
黄承吉(1771-1842)字诂义府合考
沈钦韩(1775-1831)汉书疏证
俞正燮(1775-1840)癸巳存稿
梁章钜(1775-1849)退庵随笔
钱绎方言笺疏
江有诰(-1851)先秦韵读
宋翔凤(1776-1860)小尔雅训纂
冯登府(1783-1841)三家诗异文疏证
许櫣(1786-1862)读说文记
朱骏声(1788-1858)说文通训定声
沈涛交翠轩笔记、铜熨斗斋随笔
蘇时学爻山笔话
光聪谐有不为斋随笔
徐时栋(1814-1873)烟屿楼读书志
蒋超伯道光二十五年(1845)会试会元南漘楛语
俞樾(1821-1906)诸子平议
王先谦(1842-1917)荀子集解、庄子集解
郭庆藩(1844-1897)庄子集释
孙诒让(1848-1908)札迻、墨子闲诂
皮锡瑞(1850-1908)今文尚书考证
陶鸿庆(1860-1918)读列子札记
奚侗庄子补注
梁启超(1873-1928)某氏转录手批本,现藏於北京大学图书馆
吴闓生(1877-1948)文史甄微稿本
曾广源戴东原转语释补
胡怀琛列子张湛注补正载1934年大陆杂志2卷8期
马叙伦(1884-1970)庄子义证、读书续记
王重民(1902-1975)列子校释、敦煌古籍叙录
许维遹(1904-1951)有校说抄示
刘武庄子集解内篇补正
王叔岷列子补正
岑仲勉两周文史论丛
又称仲父曰者,杨树达教授于其所读书笺识之校说也。
本文2023-08-04 18:08:05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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