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国空袭日本。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16浏览:6下载1次收藏

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国空袭日本。,第1张

                                             

1942年4月18日上午,日本东京进行了防空演习。演习搞得像模像样:有警报气球,有滚滚的浓烟,有战斗机在飞,有救护人员在忙碌……不过很多市民没有进防空洞,而是站在街上观看。在他们的意识里,帝国的上空不可能出现敌国的飞机,实在用不着练习钻防空洞,所以,当演习刚结束,几架巨大的飞机出现在了市区上空时,还以为是空军研制出的新型飞机,特地赶来为演习助兴的,有人还对着它们挥手欢呼。

飞机飞到东京北部的工厂区开始投弹,几声巨响之后,房屋像纸糊的盒子一般倒塌了一大片。远处的市民仍然没有丝毫怀疑,还有人称赞这一次模拟轰炸极为逼真呢。警报声终于响了起来,提醒市民这是真正的空袭,东京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没有经历过空袭的市民惊恐万分,四处逃窜。

日本战斗机仓促起飞,追击这些不速之客——美国轰炸机,可是美机全是超低空飞行,日本战斗机没有办法追踪,高射炮手们也很难捕捉到它们。美国轰炸机在东京上空盘旋,扔下炸弹和燃烧弹。

 

美国飞行员看到的东京

 除了东京,千叶、横滨、横须贺、名古屋、四日市、神户以及新泻等地的油库、工厂和军事设施也遭到了空袭。这些美国飞机如同一股强烈的台风登陆日本本土,由北向南席卷,然后从南部的九州离开,飞往中国大陆。 

得到报告的首相东条英机勃然大怒,下令调查:这些美国轰炸机是从哪里来的?敌机竟然在帝国上空随意进出,谁该为此负责?

日本陆军和海军互相指责,都认为该对方负责。 

陆军有人认为美机是从美国本土飞来的,有人认为是从阿留申群岛飞来的,有人认为是从太平洋上某处的美国航空母舰上起飞的。

对陆军的说法,海军一一否认。从美国本土飞来绝不可能,无论哪一种飞机都无法飞过这么辽阔的太平洋。阿留申群岛也不可能,因为日本海军一直严密监视着那里,如此多的大型轰炸机起飞早就发现了。至于从美国航空母舰上起飞,更是无稽之谈,因为自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来,日本海军已把美、英舰队打垮,就凭美国海军仅存的那点实力根本不可能靠近日本本土。

海军把皮球踢回给陆军,说这些飞机应该是从陆地上飞来的。海军将领们振振有词:这些美军飞机是B—25“密切尔”型轰炸机,是陆上飞机,不可能从航空母舰上起飞;而且这些飞机空袭之后飞向了中国大陆,它们很可能就是从中国机场起飞的,这样才得以在空袭后安全返航。     

对海军的这一说法,日本陆军无法反驳,可是当美机的起飞地点最终确认之后,却让日本海军将领们无地自容。

原来,有一架美军轰炸机进入中国后坠落在江西鄱阳湖,跳伞的4名机组人员被日军俘虏。美国小伙子们在遭受了各种非人的折磨之后,说出了一大堆海岛名称。日本陆军部得到汇报后作了一番认真研究,还是没有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陆军部随后命令将俘虏押送到东京再次审讯。4天4夜的严刑拷打,美国人仍然乱报地名,4天过后,他们才说出了真正的的起飞地点:航空母舰。 

由于日本对珍珠港的成功偷袭,震惊了美国,为了报复这个奇耻大辱,罗斯福总统向陆海军下令,要尽快组织对日本的反击。但是在太平洋战场处处失利的情况下要想反击日本,陆海军都觉得可能性太小。因此,罗斯福决定轰炸日本本土,从心理上震撼日本人,打击他们不可一世的气焰。      

轰炸日本本土,同样是个难题。陆军航空队的轰炸机不可能从美国直飞日本。而海军的舰载轰炸机都是单引擎的,飞行范围小,航空母舰必须驶到日本近海,舰载机才能轰炸日本本土,这根本不能考虑。

最后,海军作战部的参谋佛朗西斯·洛中校提议:用海军的航母搭载陆军的双引擎轰炸机前往袭击日本。

针对航母的起飞条件,美国军方对B-25进行了改装。经过反复测试,改装后的B-25终于可以从航母的甲板上起飞了。

1942年2月,美国国防部向陆军航空队下达了空袭日本东京的密令,强调参加人员必须是自愿,虽然参加者不知道任务是什么,仍然要绝对保密。最终,这项任务由第17轰炸机联队(该联队120人全部自愿报名)执行,负责人是詹姆斯·H·杜立特中校(又译“杜利特尔”)。    

经过紧张而艰苦的训练后,4月2日,“大黄蜂”号航空母舰载着16架B-25轰炸机和机组人员,悄悄离开旧金山港口,14日,与从珍珠港出发担任掩护的“企业”号航空母舰编队会合,这时,总指挥威廉·F·哈尔西海军少将才宣布此次行动是轰炸东京。

 

哈尔西和杜立特与突击队员在“大黄蜂”号甲板上合影

 美军原计划4月19日下午让轰炸机在距离日本约450海里的地点升空,正好在傍晚时分轰炸。由于忽略了时差,空袭的实际日期变成4月18日。在距离日本约650海里的地方,一艘日本侦察船“日东丸”发现了这支舰队。虽然美军巡洋舰立刻将其击沉,但是从舰队截获的无线电信号来看,该渔船已经发出了警报。

 

“日东丸”被击毁

 为了避免被日军拦击,不能再按原计划行动,但这时起飞,足足提前了200海里,机组人员生还的机会将大为减少,而且轰炸时间将是白天,这更增加了危险。哈尔西和杜立特紧急嗟商后,还是决定提前行动。

 

B25从“大黄蜂号”上起飞

杜立特机队从“大黄蜂号”起飞时,“企业”号上的战斗机已提前升空做警戒和掩护

 听了俘虏的供诉后,日本人气极败坏,因为此时美国舰队已经脱离了日军海、空军的打击区域,安全返航了。 

原来,这些美国飞行员和机组人员出发前都被告知,在没有脱离日本海空军的攻击前,日军如果得知轰炸机是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那么“大黄蜂”和“企业号”航母都将受到日军的疯狂攻击而覆灭。所以,这些美国军人都忍受住了日本人的种种酷刑,并且胡说八道扰乱日本人的判断,为自己舰队的安全返回赢得了时间。

日本的报复

在轰炸实施前,美国政府已经与中国国民政府暗中约定,这批飞机将在浙江境内的衢州机场降落。

 

杜立特机队计划轰炸东京后降落在浙江衢州机场

由于担心无法到达中国,8号机在完成任务后,向北飞去,降落在苏联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其余15架飞机仍按预定计划,飞往中国境内。

可是,原来计划晚上轰炸日本,白天在中国落地,但行动提前导致时间颠倒。美机进入中国境内时已是黑夜,当时浙江一带正在下雨,有些地方甚至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恶劣的气候已使美机难以识别方向,加上美国又没能及时通知中国政府行动已经提前,轰炸机无法与预定降落地点衢州机场取得联系。失去方向的美机盲目乱飞,飞临一些地区时,当地政府不知情,误以为是日本飞机来空袭,都发出空袭警报,机场也立刻关闭。美机找不到降落地点,待燃油耗尽后,飞行员只能迫降或跳伞自救。

浙江当时隶属第三战区,一直到了深夜,第三战区司令官顾祝同上将才得到通知,赶紧命令浙江各地政府、部队和游击队全面出动,竭力营救美国人。

除了8号机、16号机(在鄱阳湖坠毁的那架)和5号机(机组人员跳伞后落在日占区的一个村庄里,地下工作者立即向重庆作了汇报,重庆火速命人与该村村长联系,营救这些美国人,但村长还是把他们交给了日本人,不久,地下工作者就杀掉了他),其余13个机组有62名幸存人员被中国军民所救。

获救的杜立特和他的机组人员与帮助他们的中国朋友在浙江省临安县城合影

中国人用轿子护送受伤的美国飞行员

中国女特工何若梅因营救美国飞行员被日军逮捕,惨遭酷刑却始终不屈,抗战胜利后,美国魏德迈将军、斯特拉特梅将军等到医院看望她,并授予勋章

 美军对东京的这次空袭,破坏程度并不大,仅造成50人死亡,252人受伤,90座建筑物被摧毁,但它的政治意义远远超过破坏本身。当得知日本本土遭到轰炸的消息时,不仅美国,整个反法西斯阵营的人心士气都大为振奋。它不只是对日本突袭珍珠港的报复,而且证明了盟军能够对日本实施空中打击。

而对于日本人来说,美国轰炸机的“拜访”让他们真正感受到了轰炸带来的恐怖,对本土不会遭受攻击的信念轰然倒塌,国内人心惶惶,舆论哗然。

在一片质疑声中,海军将领们恼羞成怒,为了挽回面子,他们决定进攻中途岛,一举歼灭美国在太平洋上的剩余舰队,结果却以惨败告终,导致其由盛而衰,逐渐失掉了制海权。

由于美机轰炸日本后,飞往中国大陆降落,日军统帅部这才警觉,如果美国空军利用中国的机场对日本进行穿梭式轰炸,后果将不堪设想。

以当时轰炸机的航程而论,浙江的衢州、玉山、丽水等机场对日本本土威胁最大。于是,日本大本营决定发动浙赣战役,彻底摧毁这几个机场。

接到任务的中国派遣军司令畑俊六大将调集了日军第13军和第11军,在空军的协助下开始进攻。

 

日机在轰炸衢州机场

日军占领预定地方后,立即着手对几个机场和浙赣铁路进行破坏。 

在破坏玉山和丽水机场时,日军抓来民工把跑道挖成无数纵横大坑,还把泥土全部运走,防止中国人回填。机场周围的树木、竹林被砍伐,居民的房屋全部推倒,所有桥梁被炸毁或拆除。

衢州机场遭到的破坏最为严重,日军驱使民工和俘虏沿跑道中心线挖了一条大沟,再挖很多与大沟垂直的横沟,然后再把乌溪江支流的水引进来,流入这些纵横深沟,并在附近埋了地雷,防止今后的排水。至于机场的建筑、道路、桥梁等都彻底摧毁,附近的民房也全被推倒。 

日军还将浙赣铁路拆除,铁轨、枕木、道钉等全部运走,钢轨则全部运往东北的各兵工厂制造武器。

中国的老百姓也是日军的报复目标,当初救助美军人员的地方都遭到了日军的疯狂扫荡。在整个浙赣战役中,被日军杀害的中国平民共有25万。仅衢县一处,被杀害的老百姓就高达二万余人,被掳失踪的有三万余人,被日军焚烧的房屋有十万余间。

 

日本军队进入衢州城

中国人为“杜立特轰炸”付出的代价是极其惨重的,“飞虎将军”陈纳德在他的回忆录中作了证实:

日军把战争的矛头直指中国东部的中心地带。在两百平方英里的范围内,实行‘三光’政策,犁毁机场,并把所有协助杜立特轰炸机的嫌疑人统统杀掉。美国飞机所经过的村庄的全村村民,不分老小,全部杀光,房屋全被烧掉。

可是,中国人并没有因此惧怕日军。陈纳德写道:

在后来的战斗岁月中,他们从未停止过对那些降落在日本占领区的美国飞行员进行帮助。今天仍有数百名活着的美国飞行员的生命,是那些帮助过他们的中国农民、游击队员和军人赐予的。他们冒着自己被杀,甚至自己的家族、邻居被株连的危险,把美国飞行员带到安全地带。

 

衢州沦陷后,被日军关押的中国百姓

 1991年,已经95高龄的杜立特在一封给中国人的信中写道:

 在我和轰炸机队的飞行员弃机降落在中国大陆后,中国民众以极大的勇气营救了我们,想方设法保护我们。我衷心期望我们年轻的一代永远不要忘记美中两国人民在第二次大战中作出的巨大牺牲,共同努力,不让战争悲剧重演。

轰炸东京

1941年12月7日,日本帝国海军航空兵空袭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母港珍珠港。

珍珠港事件使美国的民心士气跌到最低点。为了唤起民众的信心,美国总统罗斯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空袭日本东京,以向美国民众表明,珍珠港遭袭绝不是美国的末日,美军有战胜日军的能力!

1942年1月,美国海军总司令、海军上将金接受了他的作战参谋的建议,决计对日本发动一次空袭。首选目标就是日本首都东京。当时,美国海军所有作战飞机的作战半径都无法达到轰炸东京所需的距离。正当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为此一筹莫展之时,海军总司令金偶然间听参谋部一位军官说陆军的远程轰炸机可以从航空母舰的甲板上起飞,立即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经过一系列慎重地挑选,航程达1932公里、有“万能轰炸机”美誉的北美公司B—25型“密切尔”型轰炸机被军方选中。1942年2月3日,改装后的两架B—25B型轰炸机在航空母舰“大黄蜂”号上起飞成功,初步验证了这一计划的可行性。

1942年4月2日,“大黄蜂”号航空母舰载着16架经过改装的B—25型轰炸机驶离旧金山,在重巡洋舰“文森斯”号等6艘战舰的护航下,告别巍峨的金门大桥,消失在太平洋无边的雨雾中。

4月5日,另一支由海军中将哈尔西率领的以“企业”号航空母舰为核心的舰队也从珍珠港悄然出发,驶向正北方向。5天后,这支舰队与“大黄蜂”号舰长米切尔率领的舰队在北太平洋上的指定海域会合,合编为第十六特混舰队,由哈尔西指挥。此时的北太平洋浪高风大,船只稀少。4个多月前,偷袭珍珠港的日本舰队正是借助这条隐蔽航线,一举偷袭成功的。而现在,第十六特混舰队又恰恰是沿着日本人曾经走过的这条航线,携带着一架架满载仇恨和炸弹的轰炸机,悄然驶向日本。

4月18日凌晨,神采飞扬的哈尔西出现在早已列队完毕的飞行员们面前。他向飞行员们宣布:“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匕首插向日本帝国的心脏———东京!”

随后,哈尔西将杜立德叫到跟前,交给他一枚“日美亲善纪念章”。这是哈尔西还在当少尉的时候,随舰访问日本横滨时,不知哪个团体赠送的。“把这个东西从东京上空扔还给日本鬼子吧!”

几乎是与此同时,被日本海军征用的渔船“日东丸23号”发现了第十六特混舰队的行踪。兴奋异常的“日东丸23号”船长还没来得及在清晨的薄雾中数清面前这支舰队的数目,便用明码向东京发报:“发现3艘美国航空母舰!”

凌晨6时30分,在东京郊外日本联合舰队司令部,自“日东丸23号”发来的情报摆在了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大将的办公桌上。看到这份情报,几个月来一直忧心忡忡的山本马上意识到:“他们来了!目标一定是东京!”

“告诉‘日东丸’,报告敌舰具体数字!”

“无线电中断,联系不上,”值班参谋报告,“‘日东丸’可能已被……”

山本沉默不语。少顷,他把攥紧的拳头猛地砸向桌面。

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日本每取得一次胜利,东京的市民就会排起长队,挥动旗帜,踏着冬雪,到皇宫大门前举行庆祝大会。在这一次次胜利中,日本全国上下都沉醉在战果

辉煌的美梦里。但是,在山本五十六心中,担心美国对珍珠港事件进行报复始终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必须绝对保证天皇所在地东京的安全”已成为山本朝夕不忘的事情。他甚至表现出了一种病态的敏感。每天在处理别的公务之前,他都要询问一下东京的天气情况。如果天气预报说东京附近天气不好,他便放心了,因为这样美国飞机就不会来了,东京就是安全的了。

在接到“日东丸”发来的情报后,山本立即命令驻扎本土的第二十六航空战队的飞机起飞,命令停泊在广岛的第一战列舰舰队和前一天刚刚返回本土的第二舰队起锚出航,迎击美国特混舰队。

“上帝保佑你们!”

由于发现了巡逻的日本渔船,哈尔西和杜立德原来的计划被打乱了。按原定作战计划,第十六特混舰队要在行驶到距东京500海里处时,轰炸机方才起飞。而若在此时提前200海里放飞轰炸机,就意味着飞行员生还的机会大大减少了。况且,提前行动还意味着轰炸机组将不得不在白天轰炸日本本土。这无疑将飞行员生还的可能又减少了一分。

最后,哈尔西拿定主意:日本人此时肯定认为轰炸机会在离日本300海里的地方起飞,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的飞机会提前400海里起飞。而这400海里的时差正是轰炸东京所需要的。于是,他向“大黄蜂”号发电:“飞机出动!祝杜立德中校和他勇敢的中队幸运。上帝保佑你们。”

一切准备就绪后,全体机组成员在后甲板列队,杜立德向大家讲明了提前起飞的原因。“弟兄们,死神将会迎接我们。”杜立德迎着狂风,将手臂挥了挥。“现在距离日本700海里,比预定的航程多200海里。而我们的燃油每一加仑都是计算好的。我们不得不在白天轰炸日本,而且没有一架战斗机护航。”

“有谁害怕吗?”杜立德的声音由严肃转向缓和,还带有某种戏谑:“咱们的替补飞行员愿意出100美元替换他。”

良久,一片呼喊打破了沉寂:“快去东京揍这帮无赖!中校,有您带队,我们什么也不怕!”“给我1000美元也不换。留着他的钱回夏威夷逛夜总会去吧。”

笑声过后,杜立德下令:“准备登机!”

东京上空30秒

“飞行员上机!飞行员上机!”从扬声器里传出急促刺耳的声音。不一会儿,发动机的轰鸣声,怒海狂涛的撞击声与撕裂声,官兵的欢呼声汇合在一起,致使庞大的航空母舰也不停地抖动起来。

8时20分,就在“大黄蜂”号的舰首被太平洋上的巨浪抬起的一刹那,杜立德的座机升上了天空。此时,他们距东京668海里。在最后一架B—25轰炸机起飞后,哈尔西命令第十六特混舰队调转船头返航。

3小时后,以巡航速度超低空向西掠过太平洋的B—25编队在一层薄雾中发现了日本海岸。当美机掠过停泊着的日本渔船桅杆的一刹那,飞行员们都十分担心会遭到地面防空炮火的射击。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渔船上的男女老少正热烈地向美机挥着手。他们把这些飞机当成了自己的飞机。

12时30分,杜立德率领他的飞机到达目标上空。杜立德后来回忆:“当我们飞入日本上空时,还听到日本无线电台正在用英语广播日本人生活的乐趣以及他们如何毫无轰炸的恐怖。正如我们所想到的,这时广播突然停止了,再听时,广播者却是慌慌张张地在讲着日语。那时,我们想,东京恐怕不是一个安全的乐土了。”

飞机迅速地向预定目标超低空飞行,机翼几乎触及树梢。机组人员打开了机腹弹舱门,投弹指示灯红光闪烁,一枚枚重磅炸弹呼啸而下。

此时,在东京市中心的广场上,刚刚结束了一场防空演习的日本老百姓还以为头上的大队飞机是刚才演习的继续。直到东京北部的工厂区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浓烟和尘雾笼罩了半个天空,人们才发现,这些飞机的机翼上不是他们看惯了的旭日图案。

当空袭进行时,日本天皇裕仁正在御花园为前方将士采药,以示恩泽。警报初起时,他也以为是演习。当听到爆炸声后,他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大声叫喊起来,一把拉起良子皇后的手躲进樱花林,周身颤抖不止。直到空袭过后卫兵四处寻找,他才惊魂初定。在轰炸前,美军太平洋战区总司令尼米兹有令在先:“只轰炸军事目标,不准惊动天皇。”正是因为有这道命令,美军飞行员们才强压心头怒火,从皇宫上空飞掠而过。

降落中国

按照原定计划,杜立德率领的轰炸机编队在完成轰炸任务后,应飞往1100海里外的中国南昌和丽水机场降落。参加行动的16架轰炸机中1架因燃油不足向北飞去,降落在苏联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其机组成员一年后经伊朗回国。其余75名机组成员驾驶15架飞机飞入中国大陆后,也因燃油不足和天黑、大雾等因素,被迫迫降或跳伞。其中3人在迫降时丧生,8人因降落在日占区被俘。包括杜立德在内的其余机组成员在中国抗日军民的掩护下,平安转入大后方。

当天晚上,空袭成功的消息便由在中国获救的机组人员报告给美国国内。第二天,美国各大报都在头版以通栏大标题报道:美国飞机轰炸东京,杜立德中校干得漂亮!

19日下午,在白宫举行了气氛热烈的记者招待会。《洛杉矶时报》一位金发碧眼的女记者问此时满面红光的罗斯福:“请问,总统先生,轰炸东京的飞机是从哪个基地起飞的?”

罗斯福眨了眨眼,以他那特有的幽默回答道:“香格里拉,我想是从那里。如果不是这样,亲爱的**,你说又能从哪里呢?”

争面子实际情况为:

轰炸东京

1941年12月7日,日本帝国海军航空兵空袭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母港珍珠港。

珍珠港事件使美国的民心士气跌到最低点。为了唤起民众的信心,美国总统罗斯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空袭日本东京,以向美国民众表明,珍珠港遭袭绝不是美国的末日,美军有战胜日军的能力!

1942年1月,美国海军总司令、海军上将金接受了他的作战参谋的建议,决计对日本发动一次空袭。首选目标就是日本首都东京。当时,美国海军所有作战飞机的作战半径都无法达到轰炸东京所需的距离。正当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为此一筹莫展之时,海军总司令金偶然间听参谋部一位军官说陆军的远程轰炸机可以从航空母舰的甲板上起飞,立即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经过一系列慎重地挑选,航程达1932公里、有“万能轰炸机”美誉的北美公司B—25型“密切尔”型轰炸机被军方选中。1942年2月3日,改装后的两架B—25B型轰炸机在航空母舰“大黄蜂”号上起飞成功,初步验证了这一计划的可行性。

1942年4月2日,“大黄蜂”号航空母舰载着16架经过改装的B—25型轰炸机驶离旧金山,在重巡洋舰“文森斯”号等6艘战舰的护航下,告别巍峨的金门大桥,消失在太平洋无边的雨雾中。

4月5日,另一支由海军中将哈尔西率领的以“企业”号航空母舰为核心的舰队也从珍珠港悄然出发,驶向正北方向。5天后,这支舰队与“大黄蜂”号舰长米切尔率领的舰队在北太平洋上的指定海域会合,合编为第十六特混舰队,由哈尔西指挥。此时的北太平洋浪高风大,船只稀少。4个多月前,偷袭珍珠港的日本舰队正是借助这条隐蔽航线,一举偷袭成功的。而现在,第十六特混舰队又恰恰是沿着日本人曾经走过的这条航线,携带着一架架满载仇恨和炸弹的轰炸机,悄然驶向日本。

4月18日凌晨,神采飞扬的哈尔西出现在早已列队完毕的飞行员们面前。他向飞行员们宣布:“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匕首插向日本帝国的心脏———东京!”

随后,哈尔西将杜立德叫到跟前,交给他一枚“日美亲善纪念章”。这是哈尔西还在当少尉的时候,随舰访问日本横滨时,不知哪个团体赠送的。“把这个东西从东京上空扔还给日本鬼子吧!”

几乎是与此同时,被日本海军征用的渔船“日东丸23号”发现了第十六特混舰队的行踪。兴奋异常的“日东丸23号”船长还没来得及在清晨的薄雾中数清面前这支舰队的数目,便用明码向东京发报:“发现3艘美国航空母舰!”

凌晨6时30分,在东京郊外日本联合舰队司令部,自“日东丸23号”发来的情报摆在了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大将的办公桌上。看到这份情报,几个月来一直忧心忡忡的山本马上意识到:“他们来了!目标一定是东京!”

“告诉‘日东丸’,报告敌舰具体数字!”

“无线电中断,联系不上,”值班参谋报告,“‘日东丸’可能已被……”

山本沉默不语。少顷,他把攥紧的拳头猛地砸向桌面。

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日本每取得一次胜利,东京的市民就会排起长队,挥动旗帜,踏着冬雪,到皇宫大门前举行庆祝大会。在这一次次胜利中,日本全国上下都沉醉在战果

辉煌的美梦里。但是,在山本五十六心中,担心美国对珍珠港事件进行报复始终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必须绝对保证天皇所在地东京的安全”已成为山本朝夕不忘的事情。他甚至表现出了一种病态的敏感。每天在处理别的公务之前,他都要询问一下东京的天气情况。如果天气预报说东京附近天气不好,他便放心了,因为这样美国飞机就不会来了,东京就是安全的了。

在接到“日东丸”发来的情报后,山本立即命令驻扎本土的第二十六航空战队的飞机起飞,命令停泊在广岛的第一战列舰舰队和前一天刚刚返回本土的第二舰队起锚出航,迎击美国特混舰队。

“上帝保佑你们!”

由于发现了巡逻的日本渔船,哈尔西和杜立德原来的计划被打乱了。按原定作战计划,第十六特混舰队要在行驶到距东京500海里处时,轰炸机方才起飞。而若在此时提前200海里放飞轰炸机,就意味着飞行员生还的机会大大减少了。况且,提前行动还意味着轰炸机组将不得不在白天轰炸日本本土。这无疑将飞行员生还的可能又减少了一分。

最后,哈尔西拿定主意:日本人此时肯定认为轰炸机会在离日本300海里的地方起飞,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的飞机会提前400海里起飞。而这400海里的时差正是轰炸东京所需要的。于是,他向“大黄蜂”号发电:“飞机出动!祝杜立德中校和他勇敢的中队幸运。上帝保佑你们。”

一切准备就绪后,全体机组成员在后甲板列队,杜立德向大家讲明了提前起飞的原因。“弟兄们,死神将会迎接我们。”杜立德迎着狂风,将手臂挥了挥。“现在距离日本700海里,比预定的航程多200海里。而我们的燃油每一加仑都是计算好的。我们不得不在白天轰炸日本,而且没有一架战斗机护航。”

“有谁害怕吗?”杜立德的声音由严肃转向缓和,还带有某种戏谑:“咱们的替补飞行员愿意出100美元替换他。”

良久,一片呼喊打破了沉寂:“快去东京揍这帮无赖!中校,有您带队,我们什么也不怕!”“给我1000美元也不换。留着他的钱回夏威夷逛夜总会去吧。”

笑声过后,杜立德下令:“准备登机!”

东京上空30秒

“飞行员上机!飞行员上机!”从扬声器里传出急促刺耳的声音。不一会儿,发动机的轰鸣声,怒海狂涛的撞击声与撕裂声,官兵的欢呼声汇合在一起,致使庞大的航空母舰也不停地抖动起来。

8时20分,就在“大黄蜂”号的舰首被太平洋上的巨浪抬起的一刹那,杜立德的座机升上了天空。此时,他们距东京668海里。在最后一架B—25轰炸机起飞后,哈尔西命令第十六特混舰队调转船头返航。

3小时后,以巡航速度超低空向西掠过太平洋的B—25编队在一层薄雾中发现了日本海岸。当美机掠过停泊着的日本渔船桅杆的一刹那,飞行员们都十分担心会遭到地面防空炮火的射击。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渔船上的男女老少正热烈地向美机挥着手。他们把这些飞机当成了自己的飞机。

12时30分,杜立德率领他的飞机到达目标上空。杜立德后来回忆:“当我们飞入日本上空时,还听到日本无线电台正在用英语广播日本人生活的乐趣以及他们如何毫无轰炸的恐怖。正如我们所想到的,这时广播突然停止了,再听时,广播者却是慌慌张张地在讲着日语。那时,我们想,东京恐怕不是一个安全的乐土了。”

飞机迅速地向预定目标超低空飞行,机翼几乎触及树梢。机组人员打开了机腹弹舱门,投弹指示灯红光闪烁,一枚枚重磅炸弹呼啸而下。

此时,在东京市中心的广场上,刚刚结束了一场防空演习的日本老百姓还以为头上的大队飞机是刚才演习的继续。直到东京北部的工厂区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浓烟和尘雾笼罩了半个天空,人们才发现,这些飞机的机翼上不是他们看惯了的旭日图案。

当空袭进行时,日本天皇裕仁正在御花园为前方将士采药,以示恩泽。警报初起时,他也以为是演习。当听到爆炸声后,他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大声叫喊起来,一把拉起良子皇后的手躲进樱花林,周身颤抖不止。直到空袭过后卫兵四处寻找,他才惊魂初定。在轰炸前,美军太平洋战区总司令尼米兹有令在先:“只轰炸军事目标,不准惊动天皇。”正是因为有这道命令,美军飞行员们才强压心头怒火,从皇宫上空飞掠而过。

降落中国

按照原定计划,杜立德率领的轰炸机编队在完成轰炸任务后,应飞往1100海里外的中国南昌和丽水机场降落。参加行动的16架轰炸机中1架因燃油不足向北飞去,降落在苏联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其机组成员一年后经伊朗回国。其余75名机组成员驾驶15架飞机飞入中国大陆后,也因燃油不足和天黑、大雾等因素,被迫迫降或跳伞。其中3人在迫降时丧生,8人因降落在日占区被俘。包括杜立德在内的其余机组成员在中国抗日军民的掩护下,平安转入大后方。

当天晚上,空袭成功的消息便由在中国获救的机组人员报告给美国国内。第二天,美国各大报都在头版以通栏大标题报道:美国飞机轰炸东京,杜立德中校干得漂亮!

19日下午,在白宫举行了气氛热烈的记者招待会。《洛杉矶时报》一位金发碧眼的女记者问此时满面红光的罗斯福:“请问,总统先生,轰炸东京的飞机是从哪个基地起飞的?”

罗斯福眨了眨眼,以他那特有的幽默回答道:“香格里拉,我想是从那里。如果不是这样,亲爱的**,你说又能从哪里呢?”

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国空袭日本。

                                             1942年4月18日上午,日本东京进行了防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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