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先生中鲁迅弃医从文的原因
《藤野先生》中鲁迅弃医从文的原因:是在日本仙台学医观看**时,看到中国人麻木,心灵受到震撼,学医能诊治人的身体,但不能拯救认得灵魂,想用文字来唤醒中国人的灵魂。
鲁迅在医校学习一年以后,便从学校退学。他本人在《藤野先生》一文中提及此事,称自鲁迅己是因为受到一部日俄战争的纪录**片里,中国人给俄国人做侦探而被日本军逮捕要枪毙,喜欢在场围观的也是中国人这类事实的刺激,认为“救国救民需先救思想”,于是弃医从文,希望用文学改造中国人的“国民劣根性”。
附《藤野先生》原文: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在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级的学生会干事到我寓里来了,要借我的讲义看。我检出来交给他们,却只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战争,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讲义上做了记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干事托辞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学生物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学生物学,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怕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交给我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道:“惜别”,还说希望将我的也送他。但我这时适值没有照相了;他便叮嘱我将来照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因为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所以虽然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一直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还挂在我北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说日本人不仅喜欢看书,还喜欢去淘书。对于摄影师而言,去二手书店当然率先搜刮的就是摄影集和写真集了!最低低至12块人民币一本的写真集,里面满满都是
日本大师的摄影作品。3月底我们的樱花之旅时,就有小伙伴足足买了一行李箱的写真集,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去逛书店,收获颇丰。
那么在东京都有哪些著名二手书店呢?今天半半就给大家介绍一下~
在日本东京千代田区,以神田神保町为中心,经营着各种特色旧书的书店鳞次栉比地分布在靖国大道、神田铃兰大道、白山大道及附近区域,形成了日本最大的旧书店
街———神保町古书街。这条街上大部分书店都以经营和收购旧书为主,不仅图书种类丰富,其中还不乏极其珍贵的古籍孤本。古书街闻名海外,吸引着来自世界各
地的读者和藏书家,这里是爱书者的天堂。
神保町古书街拥有130多年的历史,历史悠久风采依旧。站在这条旧书店街上,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到处散发出的书卷气息。街道两侧满是书店的招牌,每个书店的名字似乎都能让人感受到其各自独特的文化底蕴。
东京最值得去的10家二手书店
矢口书店
东京名书店,也是很多摄影师偏爱的镜头取景之处。创店98年,睹过浮华,受过战火,亲历日本经济的奇迹腾飞,也身处过严冬般的萧条,这方砖楼却从未改其形姿,身披大正古风,矗立转角,唯一悄悄改变的大概是渐藏渐丰的珍贵书薄们,对日本传统文化感兴趣的小伙伴可千万不要错过哦!
地址:东京都千代田区神田神保町2丁目5-1
吕古书房
巨大的玩具箱,“好玩”专门向,仿佛来自小人国的迷你书、各类内容怪奇有趣的本薄、明信片、杂货、玩具、甚至藏书票,但凡生动可爱、趣味盎然,皆被吕古纳入,与大家一同分享,喜欢可爱东西的小伙伴一定不能错过哦。
地址:东京都千代田区神田神保町1丁目1
山田书店
坐落在东京三鹰的山田文具店,这里最具特色的是小学图书馆里常用的图书馆用品。看到这些熟悉的借书卡,图书背面的标签贴纸,还有形态各异的印章及很多时代感的文具!比如旧时常见的油纸、儿时的点心包装、可爱图案的胶带、妖怪布贴……对于有情怀的小伙伴来说岂能错过。
地址:东京都千代田区神田神保町1-8
夏目书房
名
店夏目,四季绚烂轮转中,一抹纯白专注守候,为日本的、更为来自全世界的书虫们。艺术&文学向,内容涵盖广博且不乏深度,稀有本众多,更有版本完
美的套装藏书,一举拿下Master们所有作品不含糊,引无数忠粉竞折腰,请停下匆忙脚步,让目光稍稍浏览,或许觅了许久的佳本已在此久等。
但若爱书如你,还请务必与认真夏目相遇。
地址:东京都千代田区神田神保町1-1
南洋堂书店
灰
色巨大的“匣”内,是建筑类书籍专门书店:NANYODO。不愧是建筑类专门向,外观由年轻的著名建筑师设计,不掩饰的先锋派之特立独行。内室明亮通透,
流线型合理分割,舒适小椅欢迎着书客们静坐慢读,汲取灵感。风格广博的建筑艺术。让每个爱好者轻松锁定自己心仪的门类,是店家的温柔心。
建筑师东京必行之地,强烈推荐!
地址:东京都千代田区神田神保町1丁目21
日本人据说是秦朝时期,秦始皇派徐福去日本求取长生不老药,而日本人也是徐福的后代,算下来日本也算是中国人的远亲,但是他们蜗居小岛,很是不甘,近几百年来一直想方设法的强取中国的土地,让我们对日本也是深恶痛绝。但是近年来,想要来中国认祖归宗的实在不少,2002年日本“山本氏”在中国成功认祖刘姓和张姓;2004年"藤原氏家族"认祖中国徐姓家族被接纳。
中日两国恩怨历史已久,日本是一个喜欢侵略扩张的民族,早在明朝时期,我国就有古籍记载,倭寇在江南横行,海上货运不得安宁。名将戚继光抗击倭寇十余年,终于是扫平倭患,留下一代光辉形象。而日本在二战时期更是犯下了滔天罪行,但是不像德国,他们在二战后不反省自己的过失,反而一再逃避甚至扭曲历史,这也是中国最讨厌他的地方。
但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日本人想要在中国找到他的“根”。一个日本人伪满时期在中国东北齐齐哈尔服兵役,在整理中国人户籍时偶然发现当地一吴姓族谱竟然和他们日本西村家族的族谱一模一样。后来他回国经过多次考证,发现,他们家族和这个吴姓家族是同根同源,随即他来到中国想要认祖归宗,但是这被吴家人狠狠拒绝了。
其实,日本人想要认祖归宗并不是为了什么宗祠庙宇的,而是嘴来不断有报道称,日本可能会被 海淹没,他们不得不找寻下一块领土,中国可不就是他们心目中最理想的地方吗。而这些日本人更是像打着认祖归宗的念头来居住罢了。
福州路思考乐书局底楼:有手办卖,有小樱、chobits、EVA、SEED、ROD、风云等…… 还有一些我也叫不出的,总之有好多,质量也蛮好的,还有漫画书。思考乐2楼、书城7楼、古籍书店1楼、外文书店4楼……
NO1。外文书店顶楼,上楼梯的左手边,那里都是原版的漫画(当然的日文的说),一次去有看到全彩的犬夜叉单行本(应该是动画版的);还有杂志(电视上看到的介绍日本方面最新书籍的,那里也有,去年12月去时竟然看到有2005年1月的),看得偶好幸福~
NO2。古籍书店1楼,进门左手边,有不少关于技法的书哦~还有一些国内漫画家的作品,值得逛逛~
文庙。上海最为著名的动漫周边店之一,许多动漫光碟比较便宜的,周边以及画册也是有很多的~有些还是外面市面上比较难买到的23路和24路到老西门下车,或者66路蓬莱路下
有很多书店都有漫画卖,因为是批发店,可以买到比较便宜的漫画书,我那时以7折买到一套正版小樱。
漫画咖啡屋:上海市徐汇区华山路1921号二楼,15000本进口漫画书、
老的漫画不太好找了,有时在淘宝网之类的网站中可以找到,不过在网上买东西,要小心一些,有时会被骗,常见的就是书的质量有问题,曾经上当过一次,要求换,让我把寄书过去,他就没信了,气死人了,
天津的古籍书店:
一、古籍书店(烟台道店)
地址:烟台道15号(建设路口)
二、古籍书店和平路书
地址:和平区和平路235号(山西路交口)
三、古籍书店
地址:天津市南开区古文化街23号
四、古籍书店
地址:南开区鼓楼北街4号(近城厢中路)
五、古籍书店(长江道店)
地址:长江道90号图书批发市场4区15号(红旗路口)
六、古籍书店(城厢嘉园西北)
地址:鼓楼北街31号艺术主题市场N2-1、3、4
鲁迅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的记忆力很好。人家念二三十遍才记得熟的东西,他念两三遍就能背了。他这样能背,老师就让他比别人多背一些,甚至曾经让他一本书一本书地背。他还是背出来了。当然,鲁迅读书不光凭自己的聪明伶俐,还依靠自己的勤奋。
鲁迅小时也很喜欢玩耍。他怎样玩呢?第一,他喜欢种花。为了种花还专门买了一本怎样种花的书——《花镜》来看。他还专门在各种花旁插上竹签,写明花的名称,弄得津津有味。第二,他喜欢描画。那时候没有美术课,他自己买了一些宣纸,映在绣像小说上,把书上的人物、房屋等描下来,再订成一本一本的小册子。这对他以后在南京路矿学堂学画图很有帮助。
鲁迅小时候的学习和玩耍,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启示:读书学习就该专心致志,决不可三心二意、不动脑筋;休息玩耍,不要呆头呆脑,而要玩得有趣有益。
幼年的鲁迅会那么可爱。他长得很健壮,圆圆的脸,矮墩墩,眉眼又清秀,用绍兴话来说,长得很“体面”事实上,直到后来从日本回家完婚,他都被家乡人看作是一位漂亮人物。他性格活泼,机伶,自然也就调皮。他的曾祖母戴氏,平常不苟言笑,总是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门口一张硬梆梆的太师椅上,让人觉得不大好接近。鲁迅却偏偏要去逗她,故意从地面前走过,假装跌跟头倒在地上,引得老大太惊叫:“阿呀,阿宝,衣裳弄脏了呀……过一会儿又从她面前走过,又假装跌,要引她再作那样的惊呼。那么个小小孩,就会如此去和一脸严正相的曾祖母寻开心,倘在别的场合,你想他会有多顽皮
随着年龄增长,小小孩的顽皮也就逐渐发展成少年人的鬼脑筋,甚至是恶作剧。三味书屋里有一项必修的功课,叫作“对裸”,老师出一句“红花” ,让学生按照词义和平仄,选相对的两字枣譬如“绿叶”、“紫荆”来回答。鲁迅的对课成绩相当不错,屡次得到塾师寿镜吾先生的称赞。有一回,一位姓高的同学偷看了寿先生的对课题目,是“独角兽”,就悄悄地来问他:“你说我对什么好?”鲁迅说:“你对‘四眼狗'好了。”那人也真是呆子,上课时竟真以“四眼狗”回答寿先生,寿先生是近视眼,正戴着眼镜,听了自然大怒,把那同学狠狠地骂了一顿,再看鲁迅,却在一旁用书遮着脸,憋不住要“咕咕”地笑出声来。
一个健康顽皮的男孩子,往往有几分野性。鲁迅虽是长在城里,却没有一般城市中少年人的孱弱相。他七八岁的时候,常受到另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名叫沈八斤的亲戚的威吓,心中非常生气,可是家中有规矩,不许与别人打架,他就只好用画画来发泄,画一个人躺在地上:胸口刺着一枝箭,上面写着:“射死八斤!”进入三味书屋以后,他的好斗的性情更有发展,有一次不知听什么人说,城中另一家私塾的老师,绰号“矮癞胡”的,竟然虐待学生,连撒尿都要从他手上领一枝竹签才能走,鲁迅不禁大怒,放学后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冲到那“矮癞胡”的私塾里,正巧里面没有人,他们便打翻砚台,折断竹签,大大地造了一通反。还有一次,也是听到一个传闻,说有位姓贺的武秀才,经常在家门口打骂过路的小学生,鲁迅们便相约着埋伏在那人的家门口,预备揍他一顿。他们都还是小孩子,那姓贺的却是武秀才,为了保证必胜,鲁迅特地取了祖父的一腰刀,藏在大褂底下带去,幸亏那武秀才听到风声,不愿意来和小孩子们惹麻烦
鲁迅是个聪明的孩子,四书五经之类的正经书并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他对这些枯燥乏味的说教,从心里不感兴趣。因此,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自己来开辟另外的求知途径。首先是看杂书,从画着奇形怪状的神话人物的《山海经》,到《封神演义》和《西游记》之类的神话传说,凡是他觉得有趣的,都千方百计搜来读。其次是抄杂书,从陆羽的《茶经》陆龟蒙的《耒耙经》,一直抄到《西酉丛书》里的古史传和地方志。再就是绘画,先是从大舅父那里借来绣像本的《荡寇志》,把里面的一百多张绣像全都描下来!后来更自己买来好儿本画谱,用纸蒙着,一页一页地描。明明是自己买来的书,却这样耐心地描画,鲁迅在这当中感受到的乐趣,想必是非常强烈吧 回答者: qq644203092 | 二级 | 2011-5-14 18:35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的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远。
长的草里是不去的,因为相传这园里有一条很大的赤练蛇。
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先前,有一个读书人住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答应着,四面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上,向他一笑,隐去了。他很高兴;但竟给那走来夜谈的老和尚识破了机关。说他脸上有些妖气,一定遇见“美女蛇”了;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这人的肉的。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给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他虽然照样办,却总是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的。到半夜,果然来了,沙沙沙!门外象是风雨声。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金光也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后来呢?后来,老和尚说,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结末的教训是:所以倘有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你万不可答应他。
这故事很使我觉得做人之险,夏夜乘凉,往往有些担心,不敢去看墙上,而且极想得到一盒老和尚那样的飞蜈蚣。走到百草园的草丛旁边时,也常常这样想。但直到现在,总还没有得到,但也没有遇见过赤练蛇和美女蛇。叫我名字的陌生声音自然是常有的,然而都不是美女蛇。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这是闰土的父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明明见它们进去了,拉了绳,跑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费了半天力,促住的不过三四只。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我曾经问他得失的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下来吧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Ade(德语,再见的意思),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中间挂着一块匾道:三味书屋;匾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没有孔子牌位,我们便对着那匾和鹿行礼。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一旁答礼。他是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不知从那里听来的,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一种虫,名曰“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消释了。我很想详细地知道这故事,但阿长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毕竟不渊博。现在得到机会了,可以问先生。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我上了生书,将要退下来的时候,赶忙问。
“不知道!”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
我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的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过好几回了。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
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蜡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然而同窗们到园里的太多,太久,可就不行了,先生在书房里便大叫起来:
“人都到哪里去了!”
人们便一个一个陆续走回去;一同回去,也不行的。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
“读书!”
于是大家放开喉咙读一阵书,真是人声鼎沸。有念“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的,有念“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的,有念“上九潜龙勿用”的,有念“厥土下上上错厥贡苞茅橘柚”的……先生自己也念书。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只有他还大声朗读着: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坐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
我疑心这是极好的文章,因为读到这里,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
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于我们是很相宜的。有几个便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我是画画儿,用一种叫作“荆川纸”的,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像习字时候的影写一样。读的书多起来,画的画也多起来;书没有读成,画的成绩却不少了,最成片断的是《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都有一大本。后来,为要钱用,卖给一个有钱的同窗了。他的父亲是开锡箔店的;听说现在自己已经做了店主,而且快要升到绅士的地位了。这东西早已没有了吧。
藤野先生中鲁迅弃医从文的原因
本文2023-10-16 23:44:33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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