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文心雕龙 情采篇》全文及解释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19浏览:2收藏

求《文心雕龙 情采篇》全文及解释,第1张

情采篇

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

附质也。虎豹无文,则鞟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若乃综

述性灵,敷写器象,镂心鸟迹之中,织辞鱼网之上,其为彪炳,缛采名矣。

故立文之道,其理有三:一曰形文,五色是也;二曰声文,五音是也;三曰

情文,五性是也。五色杂而成黼黻,五音比而成韶夏,五情发而为辞章,神理之

数也。

《孝经》垂典,丧言不文;故知君子常言,未尝质也。老子疾伪,故称“美

言不信”,而五千精妙,则非弃美矣。庄周云“辩雕万物”,谓藻饰也。韩非云

“艳乎辩说”,谓绮丽也。绮丽以艳说,藻饰以辩雕,文辞之变,于斯极矣。

研味《孝》、《老》,则知文质附乎性情;详览《庄》、《韩》,则见华实

过乎*侈。若择源于泾渭之流,按辔于邪正之路,亦可以驭文采矣。夫铅黛所以

饰容,而盼倩生于淑姿;文采所以饰言,而辩丽本于情性。故情者文之经,辞者

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

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

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

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丽而烦滥。

而后之作者,采滥忽真,远弃风雅,近师辞赋,故体情之制日疏,逐文之篇愈盛。

故有志深轩冕,而泛咏皋壤。心缠几务,而虚述人外。真宰弗存,翩其反矣。

夫桃李不言而成蹊,有实存也;男子树兰而不芳,无其情也。夫以草木之微,

依情待实;况乎文章,述志为本。言与志反,文岂足征?

是以联辞结采,将欲明经,采滥辞诡,则心理愈翳。固知翠纶桂饵,反所以

失鱼。“言隐荣华”,殆谓此也。是以“衣锦褧衣”,恶文太章;贲象穷白,贵

乎反本。夫能设模以位理,拟地以置心,心定而后结音,理正而后摛藻,使文不

灭质,博不溺心,正采耀乎朱蓝,间色屏于红紫,乃可谓雕琢其章,彬彬君子矣。

赞曰:言以文远,诚哉斯验。心术既形,英华乃赡。

吴锦好渝,舜英徒艳。繁采寡情,味之必厌。

《文心雕龙。情采的译文》

古圣贤所写所作,统称为文章。文者章也,章者采也,文章不就是文采吗?水性冲虚才结成涟漪,木体充实才喷出花粤,这是文离不了质;虎豹没有文采,它的皮革就无异于犬羊,犀兄虽有皮革,做成甲胄还须鬃上丹漆,这是质离不了文。至于抒写感情,描绘形象,呕心于字句之间,织辞于纸帛之上,要写得光华照人,更是以文采为可贵了。所以文章作者,要注意三种文理:一是形文,这就是五色的渲染;二是声文,这就是五音的运用;三是情文,这就是五情的抒发。五色渲染而成悦目的锦绣,五音运用而成悦耳的声律,五情抒发而成动人的辞章。这是自然的道理。

《孝经》教导说:“丧言不文”(家有丧事,说话不求文饰):可见君子平时说话,是讲求文采的了。老聃厌恶虚伪,所以说:“美言不信”(漂亮的言辞不真实),而《道德经》语言精妙,并不是厌弃真正的美文了。庄周说:“辩雕万物”(用细雕之法描写万物),就是要把事物加以美化。韩非子说:“艳乎辩说”(用艳丽的辞采进行辩论),就是要把文句写得漂亮。漂亮到艳丽的程度,美化到细雕的功夫,文辞的变化,真是达到极点了!玩味《孝经》和《老子》的说法,可知文与质决定于感情;细察庄子和韩非的形容,又见文与采过分地奢侈。要是在径水、渭水之间善于选择清流,在邪路、正路之间毅然走上正轨,那就可以正确地驾驭文采了。须知粉黛可用来装饰人的容貌,而顾盼之美来自美好的姿质;文采可用来装饰人的语言,而辩说之美本于美好的情性。所以,情是文之经,辞是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这才是行文的根本之计哩。

从前周代诗篇,是为情而造文;而汉人辞赋,是为文而造情。何以见得呢?因为凤雅之作,作者心怀忧忿,于是吟咏情怀,讽刺朝政,这就是为情而造文。汉代辞人,心中无所郁闷,但求夸张声貌,沽名钓誉,这就是为文而造情了。所以为情而造文者,其文精练而写出真情;为文而造情者,其文浮华而辞采泛滥。可是后代作者,不爱诗人的真情,偏爱辞人的泛滥,不以风雅为师,而以辞赋为法,于是寄情之作日益少,弄文之篇日益多了。所以有人醉心于高官厚禄,而歌咏山林隐逸之乐;热衷于朝廷政务,而抒写世外游仙之美,诗文中全无真情,文与情背道而驰了。须知桃李不言,而树下踩成小径,因为它富有甘美的果实;男子种兰,其花朵美而不香,因为它没有芬芳的情性。区区草木,尚且要有情有实,何况文章,主要是抒情言志,文与情背道而驰,那文章难道可信吗?

运用辞采,为的阐明思想,辞采泛滥,反而掩蔽了内容。正如以翠绳为钓丝,以桂花为钓饵,反而钓不出鱼来。古人说:“言隐荣华”(言论为辞采所掩),正说的这个道理。《诗经》说“衣锦裂衣”(穿锦衣时,加一件麻布罩衣),怕的

是锦绣过于华丽。《易经》说“白责无咎”(由彩饰归于白色,不惹麻烦),贵在华丽重归于朴素。倘使把思想作为重要的标准,把感情放在正当的地位,按照情感来运用声腔,根据思想来驱遣辞藻,使文采不致掩盖了内容,博雅不致淹没了情性,正采光艳照人,杂色屏弃勿用,那才是善于为文,可说是文质彬彬的君子了。

《文心雕龙》是南北朝时期涌现的一部拔萃当时、独步千古的文论巨著,被誉为“体大而虑周”(章学诚)、“文苑之学,寡二无双”(谭献)。综观全书,论文伊始,刘勰便在《征圣》篇中云:“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乃含章之玉牒,秉文之金科矣”。及至篇末,有《序志》曰:“至于剖情析采,笼圈条贯,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核检全文,情、采屡现,推其大概,当以百数计,故知其为刘勰常常使用的重要术语。正因为“玉牒”“金科”的地位,笼罩多篇的功能和高密度的涌现,牟世金先生认为“情采论无疑是《文心雕龙》全书的理论中心”。观“情采”一词,实乃两部分,一是情,一是采,情在采先。笔者分别从“情”“采”及其互相关系这些方面简析刘勰的文艺思想。一、情大凡作文者,必知文由心发。由心,即是由情。情是作家的内质,“辞”依“情”设。“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便是沦漪粼粼,或是花萼丽丽,亦要依赖其本体——水与木,为文亦是。纵能堆辞砌藻,没有好思想好内容,也不能算是好文章。“文质附乎性情”,是本文的一个原理性论证。而能否依情敷辞,自然为文,这又是文学创作的一个根本性问题。

文章主要包含以下方面的内容:

一.“情”“采”的涵义——内容与形式

首先要明确的是“情”“采”概念所指。“情”指情理,即文章的思想内容;“采”指文采,即文章的表现形式。这一点上研究界多已达成共识。近年来,随着研究方法的不断更新和研究的不断深入,学术界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认为概括地用内容——形式来理解“情采”过于简单化、表面化了。例如童庆炳先生就提出,应把“情”到“采”作为一种动态的过程。即“情”的产生有一个过程,从“情”呼唤“采”,并赋予以“采”也是一个过程。提出情感的两度转换说。另外,有人认为,“情”当释为诚信的“诚”,指人内心真实的心意状态,即作家临文时的真情实感;“采”不是指整个艺术表现形式,而单指文辞的使用。这多是些后期之辈,声音虽微弱但勇气可嘉。其实这些观点与传统的意见并未相悖,只是在细枝末梢上有所改进和创新。刘勰将孔子“文”“质”的观念援引至文学,表达为“情”“采”。无论“情”是情理还是诚信,“采”是文采还是文辞,都不出内容和形式这个大的范围,作家要表达的——情采并茂、质文并重的整体思想是没有异议的。笔者立足原文,出于自己的理解,对“情采”概念持传统说法:“情”为情理,或日情性、情志,都是由创作者思想感情所决定的文章的思想内容;“采”为文采,包括对偶、声律、辞藻,还包括不讲对偶、声律、辞藻的经书的散行文——“精理为文,秀气成采”(《征圣》)的理精气秀之文章。

二.“情”“采”的辩证统一——“文附质”与“质待文”

再则来看刘勰对情采辩证关系的理解。

首先,刘勰认为一篇文章的思想内容和表现形式是辩证统一的,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作用于内容。“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虎豹无文,则蒋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这里,刘勰用水、木、虎豹、犀兑等自然之物的文质相附相待来喻示文学中的文质关系。“质”突出的是“情”,“文”强调的是“采”,所以“情”“采”关系也应该是“采“附与“情”,“情”待与“采”。

其次,刘勰认为文章的思想内容居于主要地位,是“立文之本源”。所谓“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内容是一篇文章的经线,形式是表达内容的纬线。经线端正,纬线才能织成;内容确定,形式才能畅达。这是创作的根本道理。

同时,在重视内容的前提下,刘勰也不断强调着形式的重要性。他的“重采”思想在文中随处可见。开篇即有“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赞颂圣贤的著作具有文采,并举老子“不弃美”、韩非“艳乎辩说”为例,言文章要有文采。还说文章要用心琢磨苦心经营,才能达到文采丰富最终光彩照人,“若乃综述性灵,敷写器象,镂心鸟迹之中,织辞鱼网之上,其为彪炳,缛采名矣。”文章只有“缛采”,才能“彪炳”。

三.“情”“采”的来处——“蓄愤”、“郁陶”与“辩丽本于情性”

既然“情者文之经”,思想感情是文章之本,创作之根,那么,“情”从何而来呢?既然“其为彪炳,缛采名矣”,作为主要表现形式的文采也不可小视,那么,“采”又要怎么得来呢?

刘勰说,“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还说“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称颂先贤的佳作是因有情志怀忧愤,自然发而为诗,即“诗人之赋丽以则”;但相反地,如果没有郁结的诗情,只是为了沽名钓誉而去虚构感情随意夸张,那么只能是“辞人之赋丽以*”。好文章的产生要“志思蓄愤”和心应“郁陶”,他在谈到“为情而造文”还是“为文而造情”的问题时提出来的这个观点,正好可以作为“情”的来处之一。他认为诗情源于“蓄愤”,即积蓄良久的感情,亦即“郁陶”。而且情有真伪,为文而造的情是“伪”,即“言与志反,文岂足征”?与此相应,源于人内心的自然性情是“真”情,即“况乎文章,述志为本”。真情产生的文章“要约而写真”,而“伪情”所作,只能是“*丽而烦滥”“繁采寡情,味之必厌”

1 表里如一

释义表:外表;里:内心。表面和内心象一个东西。形容言行和思想完全一致。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附会》:“首尾周密,表里一体。”《朱子全书·论语》:“行之以忠者,是事事要着实,故某集注云:‘以忠,则表里如一。’”

2 别风淮雨

释义这是“列风*雨”的误写,因“别”和“列”、“淮”与“*”字殂相似。后称书籍中因错别字而以讹传讹为“别风淮雨”。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练字》:“《尚书大传》有‘别风淮雨’,《帝王世纪》云‘列风*雨’。‘别’‘列’、‘淮’‘*’字似潜移。‘*’‘列’义当而不奇,‘淮’‘别’理乖而新异。”

3 并驾齐驱

释义并驾:几匹马并排拉着一辆车;齐驱:一齐快跑。并排套着的几匹马一齐快跑。比喻彼此的力量或才能不分高下。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附会》:“是以驷牡异力,而六辔如琴;并驾齐驱,而一毂统福。”

4 惭凫企鹤

释义比喻惭愧自己的短处,羡慕别人的长处。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养气》:“若夫器分有限,智用无涯,或惭凫企鹤,沥辞镌思。”

5 春露秋霜

释义比喻恩泽与威严。也用在怀念先人。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诏策》:“眚灾肆赦,则文有春露之滋;明罚敕法,则辞有秋霜之烈。”

6 辞巧理拙

释义文辞虽然浮华,但不能阐明道理。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诸子》:“公孙之白马孤犊,辞巧理拙,魏牟比之鸮鸟,非妄贬也。”

7 寸辖制轮

释义比喻控制事物的关键虽小而极重要。辖,固定车轮与车轴位置,插入轴端孔穴的销钉。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事类》:“故事得其要,虽小成绩,譬寸辖制轮,尺枢运关也。”

8 丹漆随梦

释义指追随前哲。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序志》:“齿在逾立,则尝梦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

9 睹物兴情

释义见到眼前景物便激起某种感情。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诠赋》:“原夫登高之旨,盖睹物兴情,情以物兴,故义必明雅。”

10 翻空出奇

释义形容诗文、字画等一反前人窠臼,以独特的想象取胜。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神思》:“意翻空而易奇。”

11 繁华损枝

释义华:花。繁盛的花朵有损于花枝。比喻文采太华丽,将损及文章内容。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诠赋》:“然逐末之俦,蔑弃其本,虽读千赋,愈惑体要,遂使繁华损枝,膏谀害骨,无贵风轨,莫益劝戒。”

12 分毫析厘

释义毫、厘:都是细小的单位名称;析:剖析。分析一毫一厘。形容分析细微。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定势》:“世之作者,或好烦文博采,深沉其旨者;或好离言辨白,分毫析厘者。”

13 锋发韵流

释义指文章笔锋犀利,情韵欲流。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体性》:“安仁轻敏,故锋发而韵流。”

14 负衡据鼎

释义指身居高位,肩负重任。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程器》:“孔光负衡据鼎,而仄媚董贤;况班马之贱职,潘岳之下位哉!”周振甫注:“负衡据鼎,指处丞相位。衡,秤,表持平;鼎,三足,喻三公。”

15 膏梁子弟

释义膏:肥肉;梁:细粮;膏梁:泛指美味的饭菜。旧时指官僚、地主、有钱人家的子弟。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杂文》:“盖七窍所发,发乎嗜欲,始邪末正,所以戒膏梁之子也。”《资治通鉴·齐纪·明帝建武三年》:“未审上古以来,张官列位,为膏梁子弟乎为致治乎”

16 攻疾防患

释义匡正过失,防止祸患。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铭箴》:“箴者,所以攻疾防患,喻针石也。”

17 鬼哭粟飞

释义传说苍颉造字,惊天动地,天雨粟,鬼夜哭。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练字》:“苍颉造之,鬼哭粟飞;黄帝用之,官治民察。”

18 瘠义肥辞

释义内容贫乏而辞句堆砌冗长。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风骨》:“捶子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

19 金相玉式

释义:金、玉:比喻美好;相:外貌;质:本质。比喻文章的形式和内容都完美。也形容人相貌端美。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金相玉式,艳谥锱毫。”

20 惊才风逸

释义指惊人的才华像风飘逸。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惊才风逸,壮志烟高。”

21 惊采绝艳

释义指文采惊人,辞藻华美。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故能气往轹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难与并能矣。”

22 竞今疏古

释义指重视现代的,轻视古代的。犹厚今薄古。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通变》:“惟而论之,则黄、唐淳而质……宋初论而新:从质及论,弥迈弥澹。何则竞今疏古,风味气衰也。”

23 谲怪之谈

释义谲怪:怪诞。荒诞不稽的言论。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康回倾地,夷羿彃日,木夫九首,土伯三日,谲怪之谈也。”

24 馈贫之粮

释义馈:赠送。广博的见闻是赠给知识贫乏者的宝贵的精神食粮。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神思》:“是以临篇缀虑,必有二患:理郁者苦贫,辞溺者伤乱,然则博见为馈贫之粮,贯一为拯乱之药。”

25 列风*雨

释义列:烈;*:过量。本指狂风暴雨。后比喻错别字连篇。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练字》:“《尚书大传》有‘别风淮雨’,《帝王世纪》云‘列风*雨’;‘别’、‘列’、‘淮’、‘*’,字似潜移;‘*’‘列’义当而不奇,‘淮’‘别’理乖而新异。

26 模山范水

释义用文字或图画描绘山水景物。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物色》:“及长卿之徒,诡势瑰声,模山范水,字必鱼贯,所谓诗人丽则而约言,辞人丽*而繁句也。”

27 囊漏储中

释义常比喻实际利益并未外流。同“囊漏贮中”。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书记》:“谚者,直语也……邹鲁公云‘囊漏储中’,皆其类也。”

28 片接寸附

释义比喻生拼硬凑。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附会》:“且才分不同,思绪各异,或制首以通尾,或片接以寸附,然通制者盖寡,接附者甚众。”

29 铺采摛文

释义指铺陈文采。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诠赋》:“《诗》有六义,其二曰赋。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

30 切理厌心

释义指切合事理而令人心满意足。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体性》:“显附者,辞直义畅,切理厌心者也。”

31 首尾相援

释义指前后互相照应。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附会》:“惟首尾相援,则附会之体,固亦无以加于此矣。”

英文:

32 腾声飞实

释义传扬名声与功业。使名实俱得传扬。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序志》:“岁月飘忽,性灵不居,腾声飞实,制作而已。”

33 枉辔学步

释义比喻错误地模仿别人。同“邯郸学步”。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定势》:“因利骋节,情采自凝;枉辔学步,力止寿陵。”

34 舞笔弄文

释义指舞文弄墨。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议对》:“若不达政体,而舞笔弄文,支离构辞,穿凿会巧。”

35 衔华佩实

释义衔:包含;华:比喻文采;佩:佩带;实:果实,比喻文章的思想内容。形容文章的形式和内容都完美。也形容草木开花结果。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征圣》:“然则圣文之雅丽,固衔华而佩实者也。”

36 兴高采烈

释义兴:原指志趣,后指兴致;采:原指神采,后指精神;烈:旺盛。原指文章志趣高尚,言词犀利。后多形容兴致高,精神饱满。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体性》:“步夜俊侠,故兴高而采烈。”

37 学浅才疏

释义才能不高,学识不深(多用作自谦的话)。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神思》:“若学浅而空迟,才疏而徒速,以斯成器,未之前闻。”明·高明《琵琶记·南浦嘱别》:“你读书思量做状元,我只怕你学疏才浅。”

38 循名课实

释义犹言循名责实。按着名称或名义去寻找实际内容,使得名实相符。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章表》:“章以造阙,风矩应明,表以致策,骨采宜耀,循名课实,以文为本者也。”

39 研京练都

释义指文思缜密而迟缓。

出处语出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神思》:“张衡研京以十年,左思练都以一纪,虽有巨文,亦思之缓也。”言张衡作《二京赋》构思十年乃成,左思作《三都赋》构思十二年(《晋书·左思传》作“十年”)乃成。

40 业峻鸿绩

释义功业高,成绩大。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原道》:“夏后氏兴,业峻鸿绩,九序惟歌,勋德弥缛。”周振甫注:“业峻鸿绩:即业峻绩鸿,功业高,成绩大。”

41 移山跨海

释义移动山岳,跨越大海。比喻力量巨大。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诸子》:“《列子》有移山跨海之谈,《淮南》有倾天折地之说。”

42 遗风余采

释义前代遗留下来的风度文采。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时序》:“应对固无方,篇章亦不匮,遗风余采,莫与比盛。”

43 余风遗文

释义传留下来的习气和文章。余,通“馀”。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时序》:“而乐松之徒,招集浅陋,故杨赐号为驩兜,蔡邕比之俳优,其馀风遗文,盖蔑如也。”

44 鬻声钓世

释义犹言沽名钓誉。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情采》:“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

45 援古证今

释义援:引。引述古事来证明今事。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事类》:“事类者,盖文章之外,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者也。”

46 长辔远驭

释义用长缰绳远远地驾驭拉车的马。比喻远距离操纵,控制另外的人或物。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通变》:“是以归略文统,宜宏大体,先博览以精阅,总纲纪而摄契,然后拓衢路,置关键,长辔远驭,从容按节。”

47 躁言丑句

释义丑恶的言辞。躁,通“臊”。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奏启》:“若能辟礼门以悬规,标义路以植矩,然后逾垣者折肱,捷径者灭趾,何必躁言丑句,诟病为切哉!”

48 枝附影从

释义枝条附着树干,影子随从形体。比喻追随模访。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杂文》:“自桓麟《七说》以下,左思《七讽》以上,枝附影从,十有余家。”

49 珠盘玉敦

释义古代诸侯盟誓时用的器具。引申为订立盟约。

同“珠槃玉敦”。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祝盟》:“骍毛白马,珠盘玉敦,陈辞乎方明之下,祝告于神明者也。”

50 诸有此类

释义许多与此相类似的事物。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程器》:“诸有此类,并文士之瑕累。”

51 逐新趣异

释义指追求新奇。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声律》:“夫吃文为患,生于好诡,逐新趣异,故喉唇纠纷;将欲解结,务在刚断。”

52 酌古御今

释义指择古之善者以为治今的借鉴。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奏启》:“强志足以成务,博见足以穷理,酌古御今,治繁总要,此其体也。”

53 吹毛取瑕

释义瑕:玉上的疵点,缺点,毛病。吹开皮上的毛,寻找里面的毛病。比喻故意挑剔别人的毛病、缺点,寻找差错。

出处南朝·宋·刘义庆《文心雕龙·奏启》:“是以世人为文,竞于诋呵,吹毛取瑕,次骨为戾。”

54 江山之助

释义江山:山水风景;助:帮助。自然景色的帮助。形容清雅、拔俗的诗文、绘画都借助于自然山水的熏陶感染。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物色》:“然屈平所以能洞监《风》《骚》之情者,抑亦江山之助乎。”

55 惊才绝绝

释义形容才华惊人,文辞瑰丽。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卜居》标放言之致,《渔父》寄独往之才,故能气往轹古,辞来切今,惊采绝绝,难与并能矣。”

56 惊采绝绝

释义形容才华惊人,文辞瑰丽。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卜居》标放言之致,《渔父》寄独往之才,故能气往轹古,辞来切今,惊采绝绝,难与并能矣。”

57 举要治繁

释义要:主要部分;治:治理;繁:芜杂。指做文章时,应抓住重点,把芜杂的部分加以修改。

出处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总术》:“乘一总万,举要治繁。思无定契,理有恒存。”

 文心雕龙·定势原文及翻译

 定势

 作者:刘勰

 夫情致异区,文变殊术,莫不因情立体,即体成势也。势者,乘利而为制也。如机发矢直,涧曲湍回,自然之趣也。圆者规体,其势也自转;方者矩形,其势也自安:文章体势,如斯而已。

 是以模经为式者,自入典雅之懿;效《骚》命篇者,必归艳逸之华;综意浅切者,类乏酝藉;断辞辨约者,率乖繁缛:譬激水不漪,槁木无阴,自然之势也。

 是以绘事图色,文辞尽情,色糅而犬马殊形,情交而雅俗异势。熔范所拟,各有司匠,虽无严郛,难得逾越。然渊乎文者,并总群势;奇正虽反,必兼解以俱通;刚柔虽殊,必随时而适用。若爱典而恶华,则兼通之理偏,似夏人争弓矢,执一不可以独射也;若雅郑而共篇,则总一之势离,是楚人鬻矛誉,誉两难得而俱售也。

 是以括囊杂体,功在铨别,宫商朱紫,随势各配。章表奏议,则准的乎典雅;赋颂歌诗,则羽仪乎清丽;符檄书移,则楷式于明断;史论序注,则师范于核要;箴铭碑诔,则体制于宏深;连珠七辞,则从事于巧艳:此循体而成势,随变而立功者也。虽复契会相参,节文互杂,譬五色之锦,各以本采为地矣。

 桓谭称∶“文家各有所慕,或好浮华而不知实核,或美众多而不见要约。”陈思亦云∶“世之作者,或好烦文博采,深沉其旨者;或好离言辨白,分毫析厘者;所习不同,所务各异。”言势殊也。刘桢云∶“文之体势有强弱,使其辞已尽而势有馀,天下一人耳,不可得也。”公干所谈,颇亦兼气。然文之任势,势有刚柔,不必壮言慷慨,乃称势也。又陆云自称∶“往日论文,先辞而后情,尚势而不取悦泽,及张公论文,则欲宗其言。”夫情固先辞,势实须泽,可谓先迷后能从善矣。

 自近代辞人,率好诡巧,原其为体,讹势所变,厌黩旧式,故穿凿取新,察其讹意,似难而实无他术也,反正而已。故文反正为乏,辞反正为奇。效奇之法,必颠倒文句,上字而抑下,中辞而出外,回互不常,则新色耳。

 夫通衢夷坦,而多行捷径者,趋近故也;正文明白,而常务反言者,适俗故也。然密会者以意新得巧,苟异者以失体成怪。旧练之才,则执正以驭奇;新学之锐,则逐奇而失正;势流不反,则文体遂弊。秉兹情术,可无思耶!

 赞曰∶

 形生势成,始末相承。湍回似规,矢激如绳。

 因利骋节,情采自凝。枉辔学步,力止寿陵。

 文言文翻译:

 《定势》是《文心雕龙》的第三十篇,主要论述由不同文体所决定的体势问题。对“势”字的理解,尚存一定分歧,本书引论已经讲到一些。詹《〈文心雕龙〉的定势论》一文,对此有新的深入研究,认为刘勰的定势论,“势”字源于《孙子兵法》中讲的“势”,并据以提出:“《定势》的‘势’,原意是灵活机动而自然的趋势。”(见《文学评论丛刊》第五辑)这是研究“定势论”的新成果。本篇所讲的“势”,正如詹文所说“‘势’是由‘体’来决定的”,这是理解“势”字具体命意的关键。刘勰自己既说“即体成势”、“循体而成势”,又称这种“势”为“体势”,可见他所说的“势”,是由不同文体的特点所决定的。这点已较为明确,所以本篇译文即取刘勰自己的说法——“体势”。

 本篇有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论体势的形成原理。以箭矢直行,涧水曲流,圆者易动,方者易安为喻,来说明体势形成的道理,关键就在事物本身,它的特点决定着与之相应的“势”。第二部分论文体和体势的关系。不同的文体要求不同的体势;作者应“并总群势”,也可适当配合,但必须在一篇作品中有一个统一的基调,而不能违背“总一之势”。第三部分引证前人有关议论,进一步说明文章体势的多样化。第四部分抨击当时文坛上的错误倾向,提出“执正以驭奇”的要求。

 文章的体势,和风格、文气都有一定的关系,而又有所区别。刘勰认为风格是由作者的才、气、学、习等因素构成的,和作者的个性有着密切的联系。文气主要是作者的气质在作品中的体现,所以同一“气”字,常兼指人与文两个方面。体势则主要决定于文体,因而偏重于表现形式。

 (一)

 作者的情趣多种多样,作品的变化也有不同的方式;但在写作时都依照具体内容而确定体裁,并根据体裁而形成一定的体势。所谓“势”,就是根据事物的便利而形成的。例如弩机发出的矢必然是直的,曲折的山涧中的急流必然是迂回的,这都是自然的趋势。圆的物体是圆的,所以能转动;方的物体是方的,所以能平放:作品的体势,也就是这样。凡是取法于儒家经典的作品,必然具有雅正的美;而仿效《楚辞》的作品,也必有美好非凡的华采;内容浅近的,大都缺乏含蓄;措辞简明的,常常和繁富的作品相反。好比急水不会有细浪,枯木不会有浓荫,这都是自然的趋势。

 (二)

 所以在绘画上讲究设色,而在文章上则以情志为主;调配颜色而画成狗马的不同形状,会合情感而形成雅正或庸俗的体势。写作上各有师承,表现手法也就各不相同;其间虽无严格的区界,但也不易超越。只有洞悉写作法则的人,才能兼通各种不同的文章体势:正常的和奇特的文章虽然相反,但总可以融会贯通;刚健的和柔婉的作品虽然互异,也应该根据不同的情况来灵活运用。如果只爱好典雅而厌弃华丽,就是在融会贯通方面做得不够;这就好比夏代有人重弓轻矢或重矢轻弓,其实只有弓或只有矢都是不能单独发射的。但如果雅正和庸俗的合在一篇,那就分散了统一的文章体势;这就好比楚国人出卖矛和盾,两样都称赞便一样也卖不掉了。若要兼长各种体裁,也须善于辨别其间的差异;好比乐师对于音律、画家对于颜色一样,作家也要善于配合运用不同的文章体势。对于章、表、奏、议等文体的作品,应该做到典正高雅;对于赋、颂、歌、诗等文体的作品,应该做到清新华丽;对于符、檄、书、移等文体的作品,应该做到明确决断;对于史、论、序、注等文体的作品,应该做到切实扼要;对于箴、铭、碑、诔等文体的作品,应该做到弘大精深;对于连珠和七等文体的作品,应该做到巧妙华艳。这些都是根据不同的体裁而形成不同的体势,随着文章体势的变化而获得成效的。虽然写作的法则和时机要互相结合,文采的多寡要互相配合,但好比五彩的锦缎,必须以某种颜色为基础。

 (三)

 桓谭曾说:“作家各有自己的喜爱,有的爱好浮浅华丽,而不懂得朴实;有的爱好繁多,而不懂得简要。”曹植也说:“一般文人,有的喜爱文采丰富,意义深隐;有的喜爱清楚明白,描写细致入微:各人习尚不同,致力于写作也就互异。”这是从作家来讲各人的趋势不同。刘桢又说:“文章的体势,不外是刚强或柔弱;能做到文辞已尽而体势有余的,天下不过一二人而已,这样的作者是不可多得的。”刘桢这里说的,又牵涉到文气问题。不过,文章任其自然之势,势必有的刚强,有的柔婉,不一定要慷慨激昂的,才算文章的体势。此外,陆云说他自己:“从前谈论写作,常重视文辞而忽视情志,注意文章体势而不求文句润泽。后来听到张华的议论,便信从他的话了。”其实情志本来重于文辞,而文章体势也应该讲究润泽;陆云可以说是先走错了路,后来又能改正的了。

 (四)

 近来的作家,大都爱好奇巧。推究这种新奇的作品,是一种错误的趋势造成的。由于作家们厌弃过去的样式,所以勉强追求新奇;细看这种不正当的意向,表面上好像颇不容易,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方法,不过是故意违反正常的写法而已。在文字上,把“正”字反写便成“乏”字;在辞句上,把正常的写作方法反过来就算是新奇。学习新奇的方法,必然把文句的正常次序颠过来,将应写在上面的字写到下面去,把句中的字改到句外去;次序错乱不正常,就算是新的色彩了。本来大路很平坦,有的人偏要走小路,无非是为了贪图近便:正常的文句本来很清楚,有的人偏要追求反话,无非是为了迎合时俗。但和旧式相同的作品,是靠新颖的内容而写得精巧的;勉强求新的人,反因与体制不合而变成怪诞了。熟练的老手,能够掌握正常的方法,来驾驭新奇的文句;急于求新的人,则一味追求奇巧,因而违反了正常。这种趋势如果发展下去而不纠正,文章体制就会越来越败坏。要掌握好这种情况和方法,不是很值得思考吗

 (五)

 总之,有了事物的形体,就形成这种事物的趋势,形和势是紧紧联系着的,急流回旋,好像圆形的规;射出箭去,直得像工匠的墨线。根据事物的便利而进行写作,内容和形式就可能得到很好的结合。如果走弯路学新奇,就会像学习邯郸步法的寿陵人。

文言文翻译 汉书原文及翻译

 文心雕龙·乐府原文及翻译

 乐府

 作者:刘勰

 乐府者,声依永,律和声也。钧天九奏,既其上帝;葛天八阕,爰及皇时。自《咸》、《英》以降,亦无得而论矣。至于涂山歌于候人,始为南音;有谣乎飞燕,始为北声;夏甲叹于东阳,东音以发;殷整思于西河,西音以兴:音声推移,亦不一概矣。匹夫庶妇,讴吟土风,诗官采言,乐胥被律,志感丝篁,气变金石:是以师旷觇风于盛衰,季札鉴微于兴废,精之至也。

 夫乐本心术,故响浃肌髓,先王慎焉,务塞*滥。敷训胄子,必歌九德,故能情感七始,化动八风。自雅声浸微,溺音腾沸,秦燔《乐经》,汉初绍复,制氏纪其铿锵,叔孙定其容典,于是《武德》兴乎高祖,《四时》广于孝文,虽摹《韶》、《夏》,而颇袭秦旧,中和之响,阒其不还。暨武帝崇礼,始立乐府,总赵代之音,撮齐楚之气,延年以曼声协律,朱马以骚体制歌,《桂华》杂曲,丽而不经,《赤雁》群篇,靡而非典,河间荐雅而罕御,故汲黯致讥于《天马》也。至宣帝雅颂,诗效《鹿鸣》,迩及元成,稍广*乐,正音乖俗,其难也如此。暨后汉郊庙,惟杂雅章,辞虽典文,而律非夔旷。

 至于魏之三祖,气爽才丽,宰割辞调,音靡节平。观其北上众引,《秋风》列篇,或述酣宴,或伤羁戍,志不出于杂荡,辞不离于哀思。虽三调之正声,实《韶》、《夏》之郑曲也。逮于晋世,则傅玄晓音,创定雅歌,以咏祖宗;张华新篇,亦充庭万。然杜夔调律,音奏舒雅,荀勖改悬,声节哀急,故阮咸讥其离声,后人验其铜尺。和乐之精妙,固表里而相资矣。

 故知诗为乐心,声为乐体;乐体在声,瞽师务调其器;乐心在诗,君子宜正其文。“好乐无荒”,晋风所以称远;“伊其相谑”,郑国所以云亡。故知季札观乐,不直听声而已。

 若夫艳歌婉娈,怨诗诀绝,*辞在曲,正响焉生然俗听飞驰,职竞新异,雅咏温恭,必欠伸鱼睨;奇辞切至,则拊髀雀跃;诗声俱郑,自此阶矣!凡乐辞曰诗,诗声曰歌,声来被辞,辞繁难节。故陈思称“左延年闲于增损古辞,多者则宜减之”,明贵约也。观高祖之咏《大风》,孝武之叹《来迟》,歌童被声,莫敢不协。子建士衡,咸有佳篇,并无诏伶人,故事谢丝管,俗称乖调,盖未思也。

 至于轩岐鼓吹,汉世铙挽,虽戎丧殊事,而并总入乐府,缪韦所改,亦有可算焉。昔子政品文,诗与歌别,故略具乐篇,以标区界。

 赞曰∶

 八音文,树辞为体。讴吟野,金石云陛。

 《韶》响难追,郑声易启。岂惟观乐,于焉识礼。

 文言文翻译:

 《乐府》是《文心雕龙》的第七篇。“乐府”本来是西汉封建zf中的一个机构,“府”是官府,“乐府”就是管理音乐的官府。后来渐渐有人把这机构里所保管的歌曲也称为“乐府”,于是这两字就从一个官府的名称变成一种诗歌体裁的名称了。这种体裁的范围渐渐扩大,不仅包含汉代乐府机构里所创制和保管的作品,也包含后代作家学习这些作品而产生的新的诗歌。“乐府”和一般诗歌的区别本来在于它是配合音乐的,但后代所谓乐府诗却也包含不少与音乐无关的作品。刘勰在本篇中所讨论的,主要是合乐的诗歌,但也涉及少数不合乐的作品。

 全篇内容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讲乐府的起源和乐府的教育作用。第二部分讲汉、魏、晋时期乐府诗的发展历史。第三部分阐述音乐和诗歌的关系,并说明自己为什么在《明诗》篇之外另写一篇《乐府》的原因。

 古代乐府诗不仅起源于民间,且乐府诗的优良传统,也主要体现在乐府民歌中。后来少数文人作家能写出一些较好的乐府诗,正与他们向优秀的乐府民歌学习有关。但刘勰本篇论述的却主要是文人的庙堂乐章,这是其严重局限。不过第一段曾说到老百姓的歌谣可以表达舆论,最后总结时也说过乐府来自民间歌谣;如果再和后面的《谐隐》篇联系起来看,刘勰对民间创作虽然重视不够,但和封建社会其他评论家比起来,他对民歌还是能够有初步的认识的。

 (一)

 所谓“乐府”,是用宫、商、角、徵(zhǐ止)、羽的音调,来引申发挥诗意,又用黄钟、大吕等十二律来和五音配合。不但传说天上常奏《万舞》,而且上古葛天氏的时候也曾有过八首乐歌。此外如黄帝时的《咸池》、帝喾时的《五英》等等,现在都无从考究了。以后夏禹时涂山女唱“候人兮猗”,是南方乐歌的开始。有氏二女唱“燕燕往飞”,是北方乐歌的开始。夏代孔甲在东阳作《破斧》歌,是东方乐歌的开始。商代整甲在西河想念故居而作歌,是西方乐歌的开始。历代音律声调的演变,是很复杂的。一般老百姓唱本地的歌谣,采诗官借以搜集舆论,乐师则给这些歌辞制谱,使人们的情志、气质通过各种乐器表达出来。因此,晋国的乐师师旷能从南方歌声里看出楚国士气的盛衰,吴国的公子季札也能从《诗经》的乐调里看出周王朝与各诸侯国的兴亡,这确是很精妙的。音乐本来是用以表达人的心情的,所以它可以透入到人的灵魂深处。先代帝王对此非常注意,一定要防止一切邪乱和失当的音乐,教育贵族子弟时,一定要选择有关政治功德的乐曲。因此,乐曲中所表达的情感,能感动天、地、人和春、秋四时;其教育作用可以远达四面八方。

 (二)

 自从雅正的音乐渐渐衰落以后,*邪的音乐便渐渐兴起。秦始皇时烧了《乐经》,西汉初年想恢复古乐。由乐师制氏记下音节,叔孙通定下礼容和法度。汉高祖时作《武德舞》,汉文帝时作《四时舞》,虽说是学习古代的《韶乐》和《大夏》,却也继承了秦代的旧乐,所以,中正和平的乐调便难于再见了。到武帝重视礼乐,建立乐府这个机构,综合北方的音节,采取南方的腔调,还有李延年以美妙的嗓音来配合乐律,朱买臣和司马相如用《楚辞》的体裁来写歌辞。像《安世房中歌·桂华》等乐章,文辞华丽而违反常规;《郊祀歌·赤雁》等作品,语言虽美而不合法度。河间献王刘德曾推荐古乐,但武帝很少采用,所以汲黯对武帝的《天马歌》表示不满。宣帝时所作的乐章,常常模仿《诗经》中的《鹿鸣》。到元帝、成帝时,渐渐推广*邪的音乐。因为雅正的音乐不能适应一般人的爱好,所以难于发展。后汉的郊庙祭祀,由东平王刘苍写了新的歌辞;辞句虽文雅,但音节上却与古乐不同。到三国时魏的曹操、曹丕、曹睿,他们的气质高朗,才华美妙,用古题乐府写时事,音节也美妙而和平。但读了曹操的《苦寒行》、曹丕的《燕歌行》等作品,觉得里边无论叙述宴饮或哀叹出征,内容都不免过分放纵,句句离不开悲哀的情绪;虽然直接继承汉代乐府诗,可是比之《韶乐》、《大夏》等古乐却差的远了。到了晋代,傅玄通晓音乐,写了许多雅正的乐歌,来歌颂晋代的祖先;张华也写了一些新的篇章,作为宫庭的《万舞》。但杜夔所调整的音律,节奏舒缓而雅正;而晋初荀勖所改制的乐器,音节却比较感伤而急促。所以阮咸曾批评他定的不协调,后来有人考查了古代的铜尺,才知道荀勖改的不对。可见和谐的乐曲之所以能达到精妙的地步,是要各方面相配合的。

 (三)

 由此可知,诗句是乐府的核心,声律是乐府的形体。乐府的形体既然在于声律,那么乐师必须调整好乐器;乐府的核心既然在于诗句,那么士大夫应该写出好的歌辞来。《唐风》中说:“喜爱娱乐,不要过度。”季札称之为有远见。《郑风》中说:“男男女女互相调笑。”季札认为这是亡国的预兆。由此可见季札听《诗经》的演奏,并不仅仅是注意它的声调。至于后来乐府诗中,写缠绵的恩爱或者是决裂的怨恨;把这些不适当的作品制成谱,怎能产生良好的音乐呢但是一般流行的,主要倾向于新奇的乐章。雅正的乐府诗是温和严肃的,人们听了都厌烦得打呵欠、瞪眼睛;对奇特的乐府诗就感到十分亲切,人们听了就喜欢得拍着大腿跳起来。所以诗句和声调都走到邪路上去,从此越来越厉害了。乐府的辞句就是诗,诗句配上声律就变成歌。声律配合辞句时,如果辞句过于繁杂,便难于节制。所以曹植说,左延年善于增减原作,太多了便删去一些。这说明歌辞应该注意精炼。试看汉高祖的《大风歌》,以及汉武帝的《李夫人歌》,辞句并不多,而歌唱者很容易配合音节。后来曹植、陆机等人,都写过较好的诗,但并没有令乐师制谱,所以不能演奏。一般人认为他们的诗不合声律,其实这是没有经过仔细考虑的挑剔。此外,还有传说黄帝令岐伯制《鼓吹曲》,到汉代又出现《饶歌》和《挽歌》等等;虽然内容有军事和丧事的区别,但都算是乐府的一种。还有缪袭的作品,也值得我们注意。从前刘向整理文章,把“诗”和“歌”分开;所以我现在另写这篇《乐府》,以表示其间的区别。

 (四)

 总之,各种乐器产生种种动听的音乐,而好的歌词却是其中的主干。首先在乡村里产生了歌谣,宫廷中谱制成种种乐章。卓越的古乐很难继承,不正当的音乐却容易开展。从这里不仅看到了音乐的演变,更可看出礼法的盛衰。

文言文翻译 汉书原文及翻译

求《文心雕龙 情采篇》全文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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