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顾氏过云楼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19浏览:1收藏

苏州顾氏过云楼,第1张

“过云楼”藏书的前世今生

汉青的马甲

2015-02-18

“过云楼”是江南著名的私家藏书楼,位于苏州市干将路,世有“江南收藏甲天下,过云楼收藏甲江南”之称,现为苏州市文物保护单位。经过六代人150年的传承,其藏书集宋元古椠、精写旧抄、明清佳刻、碑帖印谱800余种。在1993年干将路建设工程中,过云楼得到了照原样全面的复原和修缮。楼前庭院除叠筑假山花坛外,还种植名贵花木,保持了硬山重檐,门窗古雅、雕刻精细的建筑风貌。 

过云楼以收藏名贵书画著称,享有“江南第一家”之美誉。但是顾氏却对家藏善本书籍秘而不宣。为何这样,今人无从知道。但也就是这样的一条家规,使顾氏藏书大部分得以流传至今。从这一点来说,顾家的藏书是幸运的。

最有趣的是,民国时期,顾鹤逸的朋友傅增湘先生曾要求借阅藏书,主人碍于情面,同意其在楼内观书,但附加了一个十分苛刻的条件,看书时不能带纸砚抄写。于是傅氏每天观书数种,归而记其书目,写成《顾鹤逸藏书目》,发表在《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五卷第六号上。传说过云楼里面有一个密室,顾家的古籍善本就是放在这个密室里的。 

顾氏保存的善本都极为完好,整洁如新,宋本纸张洁白,字大悦目,确实是艺术珍品,重要的文化遗产。在2005年春季嘉德全国古籍善本拍卖会上,过云楼所藏近500册流传有序、保存完好的珍贵古籍,包括40册流传800年罕见的海内孤本宋刻《锦绣万花谷》,以2310万元的价格被一神秘买家整体买下。苏州图书馆也曾设想使该批古籍重返苏州,可是最后由于经费难以筹集,只能放弃。 

苏州私家藏书聚散无常,但流传有序。所谓“物聚必散,久散复聚。”即多个藏书家的藏书散出后,由一个当地藏书家获得。顾氏所藏古籍,大多来自苏州藏书家散出的图书。上世纪七十年代版本目录学专家谢国桢曾看过顾氏部分善本,他认为过云楼有相当一部分藏书来自莫友芝的家藏。同时,据顾氏现存书籍中印鉴考索,有吴平斋、潘志万、沈树镛、刘履芬、史蓉庄等人的藏书散出,被顾氏整批接收,纳入过云楼收藏。 

考察顾氏藏书,应追溯到顾文彬。顾文彬雅好书画收藏,又喜收藏乡邦文献,在他的《过云楼书画记》中就记录有明祝枝山的《正德兴宁县志》稿本以及东林五君子的诗札手迹等。他希望这些家藏旧抄能“益吾世世子孙之学”并“后世志经籍者采择焉”。祖上几代人收藏不辍,流风绵延,至顾鹤逸而发扬光大。《吴县志》云其“好版本之学”,“宋元旧椠及老辈遗著,悉悬金求之。” 

1872年,顾文彬嘱咐儿子顾承花重金买下了唐代书法家遂良摹写的《兰亭集序》。他告诉儿子顾承,只管“放胆购之”,而且切不可走漏风声,“假设为李鸿裔(苏州另一大收藏家)所知,他也拼出重价,两家抢买,售主必更居奇”,他还颇为得意地说,《释智永真草千文》和《褚摹兰亭序》同时在手,便是当之无愧的江南第一收藏家了。

1873年,时任浙江宁绍道台的顾文彬看中了尚书巷的一处废墟,把过云楼盖了起来。1875年,顾文彬辞官回乡,一心搜罗名画珍藏。那时的过云楼更应被叫作“藏画楼”。顾家本有字画收藏,“太平天国”运动之后,江南不少私家藏品流散开来,顾文彬大量买进,大大丰富了过云楼的收藏,其中有不少名家名作。楼名取为“过云”,意寓“过眼云烟”,表示“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虽然说得很轻巧,但顾文彬对于楼里的收藏实际是宝贝得不得了。他制定了14不准悬挂在“过云楼”的门楣上:霾天;污秽;灯下;酒边;映摹;强借;拙工印;凡手题;徇名遗实;重画轻书;改装因失旧观;耽异误诊赝品;惯习钻营之市侩;妄摘瑕病之恶宾。这也是顾家世代子孙默记于心的藏书家规。

文彬公之后,到祖父顾麒士(1865-1930)一代,在继承文彬公家第三代传人顾鹤逸留遗的三分之一藏画基础上,又在进一步的扩充。祖公麒士自己是一位精通书法绘画的艺术家,尤其所作山水画清逸蕴藉,名重于世。凭藉他博厚的艺术素养和睿敏的眼光,广取博采,将书画收藏充盈至千余幅之巨,达到过云楼藏画的全盛时期。麒士公于收藏方面化费的心力和取得的成功,可在编撰的《过云楼续书画记》中得以窥见。

自古以来,创业艰难,而守业更难。历史上曾有多少雄视一代的大收藏家,如明项子京、清安仪周、梁清标等,收藏之富都曾辉煌一时,然而,或因后世的奢侈挥霍、争产夺业,或经社会动乱、时代变迁,或遭水火灾祸,皆不能世代相守,以致散失损毁,有负先人的苦诣。

过云楼真正成为藏书楼,还是由于顾麟士的大力搜罗购置。顾麟士之孙顾笃璜现仍居苏州,他听闻过祖父藏书的故事。清末时局动荡,当时著名藏书家杨以增、莫友芝、潘祖荫的藏书楼被毁,书也大量流出。当时曾有藏书家后人放出一大批书,顾家那时饶有资产,顾麟士便趁机全部买下,大约有三四千册,其中就有很多宋元版本的古籍,这些书成为过云楼藏书的主要来源,这桩买卖也令顾麟士颇为自得。同时,据顾氏现存书籍中印鉴考索,有吴平斋、潘志万、沈树镛等藏家的藏书散出,被顾氏整批接收。

过云楼藏书常被认为“秘不示人”。顾笃璜否定了这个说法(顾笃璜1928年生于朱家园,那时过云楼的藏品已因为分家而跟随顾麟士迁至醋库巷西津别墅,后来顾麟士四子又分家,顾麟士对藏品也作了分割,铜器分给顾公可,字画给了顾公雄和顾公柔,古籍给了顾公硕,也就是顾笃璜之父),过云楼也允许外人登楼看书,只是因为古籍珍贵而易受损,所以看书“首要一条是要有学问”。顾笃璜说,著名藏书家傅增湘登楼看书就是例证,顾麟士当时还予礼遇,留饭留宿。只是后来傅增湘私抄书目,未经顾麟士同意便公开发表,令顾麟士“有些想法”。

顾家碍于情面也接待一些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只不过备有一套专门的书画聊以应付。这套书画质量一般,但五颜六色很好看。还有一些人,虽然有学问有名声,但顾家也是“恕不接待”的。顾笃璜回忆,康有为曾想来拜访登楼,被顾麟士婉言回绝,因为他“有文人的清高,不想与政治沾边。”顾笃璜还记得,当时有一个叫孙伯渊的人,专门负责管理藏品、接待客人,后来也成了收藏家。

虽然傅增湘发表的《顾鹤逸藏书目》令顾麟士颇有微辞,但对于版本目录学的研究者来说却是件好事,得以知晓过云楼的藏书情况。据其记载,过云楼当时所藏宋元旧椠50种,精写旧抄本165种,明板书籍149种,清朝精印本175种,总计539种、5000余册。加上未入册的普通线装书,过云楼藏书当在万卷以上。

实际上,过云楼藏书并不以数量多取胜,而是以宋元版本见长,收藏界有“一页宋版,一两黄金”之说,宋版书堪称是古代藏书家的“最高追求”。而过云楼的宋元版本,也就是现在的“国家一级文物”,有50种之多,尤其是在藏书界颇负盛名的《锦绣万花谷》,这是一部共40册的完整的宋版书,连上海图书馆历史文献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陈先行也说:“上海图书馆藏的宋版书不下200部,但像这么一部相对完整的宋刻孤本,恐怕还拿不出来。”

从清末到“文革”结束,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最动荡的一段岁月,众多的藏书楼也就是在此期间一夜倾覆不复存在,而过云楼的大批旧藏珍品相对完整地流传到现在,实属难能可贵。

“文革”结束后,顾公硕家被抄物资发还,但还是有不少缺失。1992年,南京图书馆向顾家购得藏书541种、3000余册,顾家接受了30多万的书款,并且提出希望在图书馆内专辟过云楼藏书室,后来不了了之。当时顾氏家属中有人不同意出让藏书,还留下了一部分,是此次拍卖会上过云楼藏书的来历。这批古籍有179种,包括1种宋刻孤本,4种元刻本。另有顾公柔的80余件旧藏文物,现暂存苏州博物馆。

百余年风雨飘摇,如今的过云楼格局尚存,只是早已人去楼空。主楼现为苏州市地下管线管理所所用,楼前一排办公平房原是顾文彬的书房艮庵。过云楼北一墙之隔即为当时的顾氏私家园林怡园,原本是相连的,后来因为解放后曾改作大杂院,遂用墙隔了起来。

顾氏后人不少移居海外,顾笃璜仍驻留苏州,潜心于昆曲事业,过着“江南最后一位名士”的隐逸生活。但让他“稍有未安”的是,过云楼现在作为三轮车管理公司等办公场所“实在有点浪费”。时至今日,“过云楼陈列馆”可能是顾笃璜关于过云楼的最后一个念想。

1、《论语》

《论语》是中国春秋时期一部语录体散文集,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编纂而成。主要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较为集中地反映了孔子的思想,是儒家学派的经典著作之一。

全书共20篇、492章,首创 “语录体” 。中国现传扬并学习的古代著作之一。 主要由仲弓、子游、子夏首先商量起草,和少数留在鲁国的弟子及再传弟子完成,纪念老师,忧虑师道失传。

并由子夏开创了章句的读法。故汉儒曰:章句发明始于子夏。 南宋时,朱熹将它与《孟子》、《大学》、《中庸》合称为“四书”。 

2、《中庸》

《中庸》是儒家经典的《四书》之一。原是《小戴礼记》第三十一篇,作者现学术界普遍认为是子思及其弟子多人所作。也有学者认为可能是由儒家学者在战国写成。

宋朝学者对《中庸》非常推崇,而将其从《礼记》中抽出独立成书,朱熹则将其与《论语》、《孟子》、《大学》合编为《四书》。

《中庸》在字面上的解释即是“中道及常理”之意。而执中又当求“中和”,在一个人还没有表现出喜怒哀乐时的平静情绪为“中”,表现出情绪之后经过调整而符合常理为“和”。

其主旨在于修养人性。其中关联及学习的方式(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做人的规范如“五达道”(君臣、父子、夫妇、昆弟(兄弟)、朋友之交)和“三达德”(智、仁、勇)等。

3、《史记》

《史记》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纪传体史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记载了上至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太初四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

太初元年(前104年),司马迁开始了《太史公书》即后来被称为《史记》的史书创作。前后经历了14年,才得以完成。《史记》全书包括十二本纪(记历代帝王政绩)。

三十世家(记诸侯国和汉代诸侯、勋贵兴亡)、七十列传(记重要人物的言行事迹,主要叙人臣,其中最后一篇为自序)、十表(大事年表)。

八书(记各种典章制度记礼、乐、音律、历法、天文、封禅、水利、财用),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史记》被列为“二十四史”之首。

与后来的《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8],对后世史学和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其首创的纪传体编史方法为后来历代“正史”所传承。

《史记》还被认为是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在中国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4、《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又称《孙武兵法》、《吴孙子兵法》、《孙子兵书》、《孙武兵书》等,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兵书,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著作,早于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约2300年。

被誉为“兵学圣典”。共有六千字左右,一共十三篇。作者为春秋时祖籍齐国乐安的吴国将军孙武。《孙子兵法》是中国古代军事文化遗产中的璀璨瑰宝。

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是古代军事思想精华的集中体现。《孙子兵法》被奉为兵家经典。

诞生至今已有2500年历史,历代都有研究。李世民说“观诸兵书,无出孙武”。兵法是谋略,谋略不是小花招,而是大战略、大智慧。

如今,孙子兵法已经走向世界。它也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世界军事史上也具有重要的地位。《孙子兵法》竹简1972年出土在临沂。

5、《山海经》

《山海经》是中国一部记述古代志怪的古籍,大体是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该书作者不详。

古人认为该书是“战国好奇之士取《穆王传》,杂录《庄》、《列》 、《离骚》 、《周书》、《晋乘》以成者” 。现代学者也均认为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山海经》全书现存18篇,其余篇章内容早佚。原共22篇约32650字。共藏山经5篇、海外经4篇、海内经5篇、大荒经4篇。《汉书·艺文志》作13篇,未把晚出的大荒经和海内经计算在内。

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民俗、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关文献。

野客丛书

三十卷、附《野老记闻

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王茂撰。茂字勉夫,长洲人。养母不仕,惟杜门著述,当时称为讲书君。是书皆考证典籍异同。前有庆元元年自序。又有嘉泰二年自记一条,称此书自庆元改元以来凡三笔矣,继观他书,间有暗合,不免有所窜易云云。盖刻意自成一家之言,故书中颇讥洪迈《容斋随笔》不免蹈袭。然如和峤千丈松一条,周顗阿奴火攻一条,皆黄朝英《缃素杂记》之说。灰钉一条,自云后见《艺苑雌黄》亦引此辨,与余暗合,盖删除尚有未尽也。其间引据既繁,亦不免小有疏舛。如欧阳修诗本义谓毛苌以前无以驺虞为兽者,茂引《六韬》以驳之。赵岐《孟子》题词谓孟子无字,茂引《孔丛子》以驳之。颜师古《汉书》注谓玉树在甘泉,而茂引《汉武故事》以驳之。傅奕《请正佛法表》谓佛汉明帝时入中国,茂引刘向《列仙传序》以驳之。杜甫诗“笔架沾窗雨”句本咏实景,而茂改沾为占,引开元《天宝遗事》以证之,不知是皆晚出伪书,不足为据也。庾信《哀江南赋》晋、郑靡依,鲁卫不睦句,本反用《左传》语,而茂谓非其本义。黄庭坚诗注引乌孙公主琵琶事,本出傅元《琵琶赋序》,其石崇王明君词乃因乌孙公主之例,想其亦必如是,而茂转据明君事以驳乌孙公主事。秦观词杜鹃声里斜阳暮,茂辨暮字不误是矣,复谓当作斜阳曙,以避英宗庙讳而改,夫斜阳岂可云曙耶?(案:观词元作杜鹘声里斜阳树,宣和中歌者避英宗嫌名,改树为暮,见项安《世家说》。)张佑宁王之诗自属追咏,而茂以为目击。又以与佑诗年代不符,则造为佑身历十一朝,年一百二十馀岁之说。然则李商隐有九成宫诗,寿更永矣。他如茅盈见《史记·秦本纪注》,而茂沿梁孙文韬碑以为汉人,讥其以庙讳为名。非《鹖冠子》者柳宗元,而茂云韩愈。作《盘中诗》者苏伯玉妻,而茂以为傅玄。(案:茂盖据陈玉父《玉台新咏》误本,然严羽《沧浪诗话》载《玉台新咏》,原本甚明。)买石得云饶句本姚合武功县诗,而茂以为王建。馀粮楼亩本《淮南子》语,而茂以为始於左思。以准作准始於吕忱《字林》,(案:《字林》已佚,此条见郭忠恕偑觿所引。)而泛举唐碑。皆千虑一失,不必曲为之讳。其馀则多考辨精核,位置於《梦溪笔谈》、《缃素杂记》、《容斋随笔》之间,无愧色也。末附《野老记闻》一卷,乃茂父所作,不著名字,惟据茂题词,知为陈长方之弟子所记。多元佑诸人遗事。而解孟子既入其苙尚沿晁氏《客语》之说。盖茂曾祖伯虎及与黄庭坚游庭,坚和炳之玉版笺诗所谓王侯须若缘坡竹者是也。(案:此事见书中髯奴条下。)茂父承家世馀闻,故所言如是耳。至以其父之书附已书之末,盖沿《山谷集》后附《伐檀集》例,於义均乖。然《伐檀集》为后人所附,非庭坚之意,故分析著录,以正其名。此书为茂所自附,非可诿过於他人,故仍其旧第,以著其失,亦《春秋》褒贬,各探其本志之义也。书本三十卷,见於自序。陈继儒《秘笈》所刻仅十二卷。凡其精核之处,多遭删削。今仍以原本著录。而继儒谬本则不复存目,附纠其失於此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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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四库总目提要》

苏州顾氏过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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