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名人故事
1、义利之辩
鲁国有一道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见到同胞遭遇不幸,沦落为奴隶,只要能够把这些人赎回来帮助他们恢复自由,就可以从国家获得金钱的补偿和奖励。
孔子的学生子贡,把鲁国人从外国赎回来,但不向国家领取金钱。孔子说:“子贡,你错了!圣人做的事,可用来改变民风世俗,教导可以传授给百姓,不仅仅是有利于自己的行为。
现在鲁国富的人少穷人多,向国家领取补偿金,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孔子的另一学生子路,救起一名溺水者,获救者为了表示感谢送了他一头牛,子路收下了。孔子高兴地说:“鲁国人从此一定会勇于救落水者了。”
2、讳疾忌医
名医扁鹊,有一次去见蔡桓公。他在旁边立了一会儿对桓公说:“你有病了,现在病还在皮肤的纹理之间,若不赶快医治,病情将会加重!”
桓公听了笑着说:“我没有病。”待扁鹊走了以后,桓公对人说:“这些医生就喜欢医治没有病的人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功劳”
十天以后,扁鹊又去见桓公,说他的病已经发展到肌肉里,如果不治,还会加重。桓公不理睬他。扁鹊走了以后,桓公很不高兴。
再过了十天,扁鹊又去见桓公,说他的病已经转到肠胃里去了,再不从速医治,就会更加严重了。桓公仍旧不理睬他。
又过了十天,扁鹊去见桓公时,对他望了一望,回身就走。桓公觉得很奇怪,于是派使者去问扁鹊。
扁鹊对使者说:病在皮肤的纹理间是烫熨的力量所能达到的;病在肌肤是针石可以治疗的;在肠胃是火剂可以治愈的;病若是到了骨髓里,那是司命所掌管的事了,我也没有办法了。而今在骨髓,我不再请求了。
五天以后,桓公浑身疼痛,赶忙派人去请扁鹊,扁鹊却早已经逃到秦国了。桓公不久就死掉了。
3、墨守成规
战国时期,有一回,楚国要攻打宋国,鲁班为楚国特地设计制造了一种云梯,准备攻城之用。那时墨子正在齐国,得到这个消息,急忙赶到楚国去劝阻,一直走了十天十夜,到了楚国的郢都立刻找到鲁班一同去见楚王。墨子竭力说服楚王和鲁班别攻宋国。
楚王终于同意了,但是他们都舍不得放弃新造起来的攻城器械,想在实战中试试它的威力。墨子解下衣带,围作城墙,用木片作为武器,让鲁班同他分别代表攻守两方进行表演。
鲁班多次使用不同方法攻城,多次都被墨子挡住了。鲁班攻城的器械已经使尽,而墨子守城计策还绰绰有余。
鲁班不肯认输,说自己有办法对付墨子,但是不说。墨子说知道鲁班要怎样对付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说。
楚王听不懂,问是什么意思。墨子说公输子是想杀害自己。以为杀了自己,就没有人帮宋国守城了。鲁班哪里知道墨子的门徒约有三百人早已守在那里等着楚国去进攻。楚王眼看没有把握取胜,便决定不攻打宋国了。
4、一鸣惊人
楚庄王熊旅统治朝政三年,不发布政令,不治理朝政。右司马伍举来到君王座驾旁,对楚庄王讲了一段微妙的谜语,说:“有一只鸟停驻在南方的阜山上,三年不展翅,不飞翔,也不鸣叫,沉默无声,这是什么鸟呢”
楚庄王说:“三年不展翅,是为了生长羽翼;不飞翔、不鸣叫,是为了观察民众的态度。虽然还没飞,一飞必将冲天;虽然还没鸣,一鸣必会惊人。你放心,我知道了。”
经过半年,楚庄王就亲自听取朝政,被废除的有十项政令,被启用的有九项政令,诛杀大奸臣五人,提拔隐士六人,因而国家能被大力整治。带兵讨伐齐国,在徐州大败了齐军,在河雍战胜了晋军,在宋国汇合诸侯,终于使楚国称霸天下。
5、鸱得腐鼠
惠施在大梁做魏国的国相,庄子去看望他。有人告诉惠施说:“庄子到大梁来,是想取代你做宰相。”于是惠施非常害怕,在国都搜捕三天三夜。
庄子前去见惠施,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鹓鶵,你知道它吗?那鹓鶵从南海起飞飞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不喝。
在此时猫头鹰拾到一只腐臭的老鼠,鹓鶵从它面前飞过,猫头鹰仰头看着,发出‘喝!’的怒斥声。现在你也想用你的梁国来吓我吗?”
太多了,史记、山海经、管子都有,下面摘选自史记,注解中包含多个其他文献的记录。
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①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②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③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④治五气,⑤蓺五种,⑥抚万民,度四方,⑦教熊罴貔貅貙虎,⑧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⑨三战,然后得其志。⑩蚩尤作乱,不用帝命。⑾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⑿遂禽杀蚩尤。⒀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⒁披山通道,⒂未尝宁居。
注①集解皇甫谧曰:“易称庖牺氏没,神农氏作,是为炎帝。”班固曰:“教民耕农,故号曰神农。”索隐世衰,谓神农氏后代子孙道德衰薄,非指炎帝之身,即班固所谓“参卢”,皇甫谧所云“帝榆罔”是也。正义帝王世纪云:“神农氏,姜姓也。母曰任姒,有蟜氏女,登为少典妃,游华阳,有神龙首,感生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有圣德,以火德王,故号炎帝。初都陈,又徙鲁。又曰魁隗氏,又曰连山氏,又曰列山氏。”
括地志云:“厉山在随州随县北百里,山东有石穴。(曰)[昔]神农生于厉乡,所谓列山氏也。春秋时为厉国。”
注②索隐谓用干戈以征诸侯之不朝享者。本或作“亭”,亭训直,以征诸侯之不直者。
注③集解应劭曰:“蚩尤,古天子。”瓒曰:“孔子三朝纪曰‘蚩尤,庶人之贪者’。”索隐案:此纪云“诸侯相侵伐,蚩尤最为暴”,则蚩尤非为天子也。
又管子曰“蚩尤受卢山之金而作五兵”,明非庶人,盖诸侯号也。刘向别录云“孔子见鲁哀公问政,比三朝,退而为此记,故曰三朝。凡七篇,并入大戴记”。今此注见用兵篇也。正义龙鱼河图云:“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诛杀无道,不慈仁。万民欲令黄帝行天子事,黄帝以仁义不能禁止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黄帝遂画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弭服。”山海经云:“黄帝令应龙攻蚩尤。蚩尤请风伯、雨师以从,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 ‘魃’,以止雨。雨止,遂杀蚩尤。”孔安国曰“九黎君号蚩尤”是也。
注④正义振,整也。
注⑤集解王肃曰:“五行之气。”索隐谓春甲乙木气,夏丙丁火气之属,是五气也。
注⑥集解骃案:蓺,树也。诗云“蓺之荏菽”。周礼曰“榖宜五种”。郑玄曰“五种,黍、稷、菽、麦、稻也”。索隐艺,种也,树也。五种即五谷也,音朱用反。此注所引见诗大雅生民之篇。尔雅云“荏菽,戎菽”也,郭璞曰“今之胡豆”,郑氏曰“豆之大者”是也。正义蓺音鱼曳反。种音肿。
注⑦集解王肃曰:“度四方而安抚之。”正义度音徒洛反。
注⑧索隐书云“如虎如貔”,尔雅云“貔,白狐”,礼曰“前有挚兽,则载貔貅”是也。尔雅又曰“貙獌似狸”。此六者猛兽,可以教战。周礼有服不氏,掌教扰猛兽。即古服牛乘马,亦其类也。正义熊音雄。罴音碑。膍音毗。貅音休。
貙音丑于反。罴如熊,黄白色。郭璞云:“貔,执夷,虎属也。”案:言教士卒习战,以猛兽之名名之,用威敌也。
注⑨集解服虔曰:“阪泉,地名。”皇甫谧曰:“在上谷。”正义阪音白板反。
括地志云:“阪泉,今名黄帝泉,在妫州怀戎县东五十六里。出五里至涿鹿东北,与涿水合。又有涿鹿故城,在妫州东南五十里,本黄帝所都也。晋太康地里志云‘涿鹿城东一里有阪泉,上有黄帝祠’。”案:阪泉之野则平野之地也。
注⑩正义谓黄帝克炎帝之后。
注⑾正义言蚩尤不用黄帝之命也。
注⑿集解服虔曰:“涿鹿,山名,在涿郡。”张晏曰:“涿鹿在上谷。”索隐或作“浊鹿”,古今字异耳。案:地理志上谷有涿鹿县,然则服虔云“在涿郡”者,误也。
注⒀集解皇览曰:“蚩尤頉在东平郡寿张县阚乡城中,高七丈,民常十月祀之。有赤气出,如匹绛帛,民名为蚩尤旗。肩髀頉在山阳郡钜野县重聚,大小与阚頉等。传言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黄帝杀之,身体异处,故别葬之。”
索隐案:皇甫谧云“黄帝使应龙杀蚩尤于凶黎之谷”。或曰,黄帝斩蚩尤于中冀,因名其地曰“绝辔之野。”注“皇览”,书名也。记先代頉墓之处,宜皇王之省览,故日皇览。是魏人王象、缪袭等所撰也。
注⒁正义平服者即去之。
注⒂集解徐广曰:“披,他本亦作‘陂’。字盖当音诐,陂者旁其边之谓也。
披语诚合今世,然古今不必同也。”索隐披音如字,谓披山林草木而行以信道也。徐广音诐,恐稍纡也。
校正增补)痊骥通玄论(元)卞管勾集注中国农业科学院中兽医研究所校订甘肃人民出版社195911(校正增补)痊骥通玄论注释(元)卞管勾集注郭光纪等注释农业出版社19915抱犊集 江西省农业厅中兽医实验所校勘农业出版社19596抱犊集校注(中国农书丛刊.畜牧兽医之部) 杨宏道、邹介正校注农业出版社198210串雅兽医方(中国农书丛刊.畜牧兽医之部)(清)赵学敏编撰于船等校注农业出版社198212大武经校注(牛经大全)(中国农书丛刊.畜牧兽医之部) 湖南省常德县畜牧水产局《大武经》校注小组校注农业出版社19847范蠡养鱼经(中英日俄法西文对照)中国水产学会中国渔业史研究会编 北京农业出版社19862活兽慈舟校注(清)李南晖撰四川省畜牧兽医研究所校注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8鸡谱校释(斗鸡的饲养管理) 汪子春校释农业出版社19895牛经备要医方(中国古农书丛刊.畜牧兽医之部)沈莲舫编撰 农业出版社19601牛经大全(绘图牛经大全)(明)喻本元、(明)喻本亨撰 锦章书局19541牛经切要 于船、张克家点校农业出版社196211牛马经(全二册)(明)喻本元、(明)喻本亨撰 建文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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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古籍出版情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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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杂篇·盗跖第二十九》
孔子与柳下季为友,柳下季之弟名曰盗跖。盗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穴室枢户,驱人牛马,取人妇女。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万民苦之。孔子谓柳下季曰:“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今先生,世之才士也,弟为盗跖,为天下害,而弗能教也,丘窃为先生羞之。丘请为先生往说之。”柳下季曰:“先生言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子不听父之诏,弟不受兄之教,虽今先生之辩,将奈之何哉?且跖之为人也,心如涌泉,意如飘风,强足以距敌,辩足以饰非。顺其心则喜,逆其心则怒,易辱人以言。先生必无往。”孔子不听,颜回为驭,子贡为右,往见盗跖。
盗跖乃方休卒徒太山之阳,脍人肝而哺之。孔子下车而前,见谒者曰:“鲁人孔丘,闻将军高义,敬再拜谒者。”谒者入通。盗跖闻之大怒,目如明星,发上指冠,曰:“此夫鲁国之巧伪人孔丘非邪?为我告之:尔作言造语,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幸于封侯富贵者也。子之罪大极重,疾走归!不然,我将以子肝益昼哺之膳。”孔子复通曰:“丘得幸于季,愿望履幕下。”谒者复通。盗跖曰:使来前!”孔子趋而进,避席反走,再拜盗跖。盗跖大怒,两展其足,案剑瞋目,声如乳虎,曰:“丘来前!若所言顺吾意则生,逆吾心则死。”
孔子曰:“丘闻之,凡天下有三德:生而长大,美好无双,少长贵贱见而皆说之,此上德也;知维天地,能辩诸物,此中德也;勇悍果敢,聚众率兵,此下德也。凡人有此一德者,足以南面称孤矣。今将军兼此三者,身长八尺二寸,面目有光,唇如激丹,齿如齐贝,音中黄钟,而名曰盗跖,丘窃为将军耻不取焉。将军有意听臣,臣请南使吴越,北使齐鲁,东使宋卫,西使晋楚,使为将军造大城数百里,立数十万户之邑,尊将军为诸侯,与天下更始,罢兵休卒,收养昆弟,共祭先祖。此圣人才士之行,而天下之愿也。”
盗跖大怒曰:“丘来前!夫可规以利而可谏以言者,皆愚陋恒民之谓耳。今长大美好,人见而悦之者,此吾父母之遗德也,丘虽不吾誉,吾独不自知邪?且吾闻之,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今丘告我以大城众民,是欲规我以利而恒民畜我也,安可久长也!城之大者,莫大乎天下矣。尧、舜有天下,子孙无置锥之地;汤、武立为天子,而后世绝灭。非以其利大故邪?且吾闻之,古者禽兽多而人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昼拾橡栗,暮栖木上,故命之曰‘有巢氏之民’。古者民不知衣服,夏多积薪,冬则炀之,故命之曰‘知生之民’。神农之世,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此至德之隆也。然而黄帝不能致德,与蚩由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舜作,立群臣,汤放其主,武王杀纣。自是之后,以强陵弱,以众暴寡。汤、武以来,皆乱人之徒也。今子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缝衣浅带,矫言伪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富贵焉。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子以甘辞说子路而使从之。使子路去其危冠,解其长剑,而受教于子。天下皆曰∶‘孔丘能止暴禁非。’,其卒之也,子路欲杀卫君而事不成,身菹于卫东门之上,是子教之不至也。子自谓才士圣人邪,则再逐于鲁,削迹于卫,穷于齐,围于陈蔡,不容身于天下。子教子路菹。此患,上无以为身,下无以为人。子之道岂足贵邪?世之所高,莫若黄帝。黄帝尚不能全德,而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不慈,舜不孝,禹偏枯,汤放其主,武王伐纣,文王拘羑里。此六子者,世之所高也。孰论之,皆以利惑其真而强反其情性,其行乃甚可羞也。世之所谓贤士:伯夷、叔齐。伯夷、叔齐辞孤竹之君,而饿死于首阳之山,骨肉不葬。鲍焦饰行非世,抱木而死。申徒狄谏而不听,负石自投于河,为鱼鳖所食。介子推至忠也,自割其股以食文公。文公后背之,子推怒而去,抱木而燔死。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此六子者,无异于磔犬流豕、操瓢而乞者,皆离名轻死,不念本养寿命者也。世之所谓忠臣者,莫若王子比干、伍子胥。子胥沉江,比干剖心。此二子者,世谓忠臣也,然卒为天下笑。自上观之,至于子胥、比干,皆不足贵也。丘之所以说我者,若告我以鬼事,则我不能知也;若告我以人事者,不过此矣,皆吾所闻知也。今吾告子以人之情:目欲视色,耳欲听声,口欲察味,志气欲盈。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瘦死丧忧患,其中开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天与地无穷,人死则有时。操有时之具,而托于无穷之间,忽然无异骐骥之驰过隙也。不能说其志意、养其寿命者,皆非通道者也。丘之所言,皆吾之所弃也。亟去走归,无复言之!子之道狂狂汲汲,诈巧虚伪事也,非可以全真也,奚足论哉!”
孔子再拜趋走,出门上车,执辔三失,目芒然无见,色若死灰,据轼低头,不能出气。归到鲁东门外,适遇柳下季。柳下季曰:“今者阙然,数日不见,车马有行色,得微往见跖邪?”孔子仰天而叹曰:“然!”柳下季曰:“跖得无逆汝意若前乎?”孔子曰:“然。丘所谓无病而自灸也。疾走料虎头,编虎须,几不免虎口哉!”
子张问于满苟得曰:“盍不为行?无行则不信,不信则不任,不任则不利。故观之名,计之利,而义真是也。若弃名利,反之于心,则夫士之为行,不可一日不为乎!”满苟得曰:“无耻者富,多信者显。夫名利之大者,几在无耻而信。故观之名,计之利,而信真是也。若弃名利,反之于心,则夫士之为行,抱其天乎!”子张曰:“昔者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今谓臧聚曰:‘汝行如桀、纣。’则有怍色,有不服之心者,小人所贱也。仲尼、墨翟,穷为匹夫,今谓宰相曰‘子行如仲尼、墨翟。’则变容易色,称不足者,士诚贵也。故势为天子,未必贵也;穷为匹夫,未必贱也。贵贱之分,在行之美恶。”满苟得曰:“小盗者拘,大盗者为诸侯。诸侯之门义士存焉。昔者桓公小白杀兄入嫂,而管仲为臣;田成子常杀君窃国,而孔子受币。论则贱之,行则下之,则是言行之情悖战于胸中也,不亦拂乎!故《书》曰:‘孰恶孰美,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子张曰:“子不为行,即将疏戚无伦,贵贱无义,长幼无序。五纪六位,将何以为别乎?”满苟得曰:“尧杀长子,舜流母弟,疏戚有伦乎?汤放桀,武王杀纣,贵贱有义乎?王季为适,周公杀兄,长幼有序乎?儒者伪辞,墨子兼爱,五纪六位,将有别乎?且子正为名,我正为利。名利之实,不顺于理,不监于道。吾日与子讼于无约,曰‘小人殉财,君子殉名,其所以变其情、易其性则异矣;乃至于弃其所为而殉其所不为,则一也。’故曰:无为小人,反殉而天;无为君子,从天之理。若枉若直,相而天极。面观四方,与时消息。若是若非,执而圆机。独成而意,与道徘徊。无转而行,无成而义,将失而所为。无赴而富,无殉而成,将弃而天。比干剖心,子胥抉眼,忠之祸也;直躬证父,尾生溺死,信之患也;鲍子立干,申子不自理,廉之害也;孔子不见母,匡子不见父,义之失也。此上世之所传、下世之所语以为士者,正其言,必其行,故服其殃、离其患也。”
无足问于知和曰:“人卒未有不兴名就利者。彼富则人归之,归则下之,下则贵之。夫见下贵者,所以长生安体乐意之道也。今子独无意焉,知不足邪?意知而力不能行邪?故推正不妄邪?”知和曰:“今夫此人,以为与己同时而生,同乡而处者,以为夫绝俗过世之士焉,是专无主正,所以览古今之时、是非之分也。与俗化世,去至重,弃至尊,以为其所为也。此其所以论长生安体乐意之道,不亦远乎!惨怛之疾,恬愉之安,不监于体;怵惕之恐,欣欣之喜,不监于心。知为为而不知所以为。是以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而不免于患也。”无足曰:“夫富之于人,无所不利。穷美究势,至人之所不得逮,贤人之所不能及。侠人之勇力而以为威强,秉人之知谋以为明察,因人之德以为贤良,非享国而严若君父。且夫声色滋味权势之于人,心不待学而乐之,体不待象而安之。夫欲恶避就,固不待师,此人之性也。天下虽非我,孰能辞之!”知和曰:“知者之为,故动以百姓,不违其度,是以足而不争,无以为故不求。不足故求之,争四处而不自以为贪;有余故辞之,弃天下而不自以为廉。廉贪之实,非以迫外也,反监之度。势为天子,而不以贵骄人;富有天下,而不以财戏人。计其患,虑其反,以为害于性,故辞而不受也,非以要名誉也。尧、舜为帝而雍,非仁天下也,不以美害生;善卷、许由得帝而不受,非虚辞让也,不以事害己。此皆就其利、辞其害,而天下称贤焉,则可以有之,彼非以兴名誉也。”无足曰:“必持其名,苦体绝甘,约养以持生,则亦久病长厄而不死者也。”知和曰:“平为福,有余为害者,物莫不然,而财其甚者也。今富人,耳营钟鼓管龠之声,口惬于刍豢醪醴之味,以感其意,遗忘其业,可谓乱矣;侅溺于冯气,若负重行而上阪,可谓苦矣;贪财而取慰,贪权而取竭,静居则溺,体泽则冯,可谓疾矣;为欲富就利,故满若堵耳而不知避,且冯而不舍,可谓辱矣;财积而无用,服膺而不舍,满心戚醮,求益而不止,可谓忧矣;内则疑劫请之贼,外则畏寇盗之害,内周楼疏,外不敢独行,可谓畏矣。此六者,天下之至害也,皆遗忘而不知察。及其患至,求尽性竭财单以反一日之无故而不可得也。故观之名则不见,求之利则不得。缭意绝体而争此,不亦惑乎!” 孔子跟柳下季是朋友,柳下季的弟弟名叫盗跖。盗跖的部下有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扰各国诸侯;穿室破门,掠夺牛马,抢劫妇女;贪财妄亲,全不顾及父母兄弟,也不祭祀祖先。他所经过的地方,大国避守城池,小国退入城堡,百姓被他弄得很苦。孔子对柳下季说:“大凡做父母的,必定能告诫自己的子女,做兄长的,必定能教育自己的弟弟。假如做父亲的不能告诫自己的子女,做兄长的不能教育自己的兄弟,那么父子、兄弟之间的亲密关系也就没有什么可贵的了。如今先生你,是当世的贤士,然而兄弟却被叫作盗跖,成为天下的祸害,而且不能加以管教,我私下里替先生感到羞愧。我愿意替你前去说服他。”柳下季说:“先生谈到做父亲的必定能告诫自己的子女,做兄长的必定能教育自己的弟弟,假如子女不听从父亲的告诫,兄弟不接受兄长的教育,即使像先生今天这样能言善辩,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而且盗跖的为人,思想活跃犹如喷涌的泉水,感情变化就像骤起的暴风,勇武强悍足以抗击敌人,巧言善辩足以掩盖过失,顺从他的心意他就高兴,违背他的意愿他就发脾气,容易用言语侮辱别人。先生千万不要去见他。”
孔子不听,让颜回驾车,子贡作骖乘,前去会见盗跖。盗跖正好在泰山的南麓休整队伍,将人肝切碎后吃掉。孔子下了车走上前去,见了禀报的人员说:“鲁国人孔丘,听说将军刚毅正直,多多拜托转达我前来拜见的心意。”
禀报的人入内通报,盗跖听说孔子求见勃然大怒,双目圆睁亮如明星,头发怒起直冲帽顶,说:“这不就是那鲁国的巧伪之人孔丘吗?替我告诉他:‘你矫造语言,托伪于文王、武王的主张;你头上带着树杈般的帽子,腰上围着宽宽的牛皮带,满口的胡言乱语;你不种地却吃得不错,不织布却穿得讲究;你整天摇唇鼓舌,专门制造是非,用以迷惑天下的诸侯,使天下的读书人全都不能返归自然的本性,而且虚妄地标榜尽孝尊长的主张以侥幸得到封侯的赏赐而成为富贵的人。你实在是罪大恶极,快些滚回去!要不然,我将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增加午餐的膳食!’”
孔子再次请求通报接见,说:“我荣幸地跟柳下季相识,诚恳希望能够面见将军。”禀报人员再次通报,盗跖说:“叫他进来!”孔子小心翼翼地快步走进帐去,又远离坐席连退数步,向盗跖深深施礼。盗跖一见孔子大怒不已,伸开双腿,按着剑柄怒睁双眼,喊声犹如哺乳的母虎,说:“孔丘你上前来!你所说的话,合我的心意你便可以活,不合我的心意你就得死。”
孔子说:“我听说,大凡天下人有三种美德:生就魁梧高大,长得漂亮无双,无论少小年长高贵卑贱见到他都十分喜欢,这是上等的德行;才智能够包罗天地,能力足以分辨各种事物,这是中等的德行;勇武、慓悍、果决、勇敢,能够聚合众人统率士兵,这是下一等的德行。大凡人们有此一种美德,足以南面称王了。如今将军同时具备了上述三种美德,你高大魁梧身长八尺二寸,面容和双眼熠熠有光,嘴唇鲜红犹如朱砂,牙齿整齐犹如编贝,声音洪亮合于黄钟,然而名字却叫盗跖,我暗暗为将军感到羞耻并且认为将军不应有此恶名。将军如果有意听从我的劝告,我将南边出使吴国越国,北边出使齐国鲁国,东边出使宋国卫国,西边出使晋国秦国,派人为将军建造数百里的大城,确立数十万户人家的封邑,尊将军为诸侯,跟天下各国更除旧怨开启新的一页,弃置武器休养士卒,收养兄弟,供祭祖先。这才是圣人贤士的作为,也是天下人的心愿。”
盗跖大怒说:“孔丘上前来!凡是可以用利禄来规劝、用言语来谏正的,都只能称作愚昧、浅陋的普通顺民。如今我身材高大魁梧面目英俊美好,人人见了都喜欢,这是我的父母给我留下的美德。你孔丘即使不当面吹捧我,我难道不知道吗?而且我听说,喜好当面夸奖别人的人,也好背地里诋毁别人。如今你把建造大城、汇聚众多百姓的意图告诉给我,这是用功利来诱惑我,而且是用对待普通顺民的态度来对待我,这怎么可以长久呢!城池最大的,莫过于整个天下。尧舜拥有天下,子孙却没有立锥之地;商汤与周武王立做天子,可是后代却遭灭绝,这不是因为他们贪求占有天下的缘故吗? “况且我还听说,古时候禽兽多而人少,于是人们都在树上筑巢而居躲避野兽,白天拾取橡子,晚上住在树上,所以称他们叫做有巢氏之民。古时候人们不知道穿衣,夏天多多存积柴草,冬天就烧火取暖,所以称他们叫做懂得生存的人。到了神农时代,居处是多么安静闲暇,行动是多么优游自得,人们只知道母亲,不知道父亲,跟麋鹿生活在一起,自己耕种自己吃,自己织布自己穿,没有伤害别人的心思,这就是道德鼎盛的时代。然而到了黄帝就不再具有这样的德行,跟蚩尤在涿鹿的郊野上争战,流血百里。尧舜称帝,设置百官,商汤放逐了他的君主,武王杀死了纣王。从此以后,世上总是依仗强权欺凌弱小,依仗势众侵害寡少。商汤、武王以来,就都是属于篡逆叛乱的人了。“如今你研修文王、武王的治国方略,控制天下的舆论,一心想用你的主张传教后世子孙,穿着宽衣博带的儒式服装,说话与行动矫揉造作,用以迷惑天下的诸侯,而且一心想用这样的办法追求高官厚禄,要说大盗再没有比你大的了。天下为什么不叫你作盗丘,反而竟称我是盗跖呢?你用甜言蜜语说服了子路让他死心塌地地跟随你,使子路去掉了勇武的高冠,解除了长长的佩剑,受教于你的门下,天下人都说你孔子能够制止种种坏事。可是后来,子路想要杀掉篡逆的卫君却不能成功,而且自身还在卫国东门上被剁成了肉酱,这就是你那套说教的失败。你不是自称才智的学士、圣哲的人物吗?却两次被逐出鲁国,在卫国被人铲削掉所有足迹,在齐国被逼得走投无路,在陈国蔡国之间遭受围困,不能容身于天下。而你所教育的子路却又遭受如此的祸患,做师长的没有办法在社会上立足,做学生的也就没有办法在社会上为人,你的那套主张难道还有可贵之处吗? “世上所尊崇的,莫过于黄帝,黄帝尚且不能保全德行,而征战于涿鹿的郊野,流血百里。唐尧不慈爱,虞舜不孝顺,大禹半身不遂,商汤放逐了他的君主,武王出兵征讨商纣,文王曾经被囚禁在羑里。这以上的六个人,都是世人所尊崇的,但是仔细评论起来,都是因为追求功利迷惑了真性而强迫自己违反了自然的禀赋,他们的做法实在是极为可耻的。世人所称道的贤士,就如伯夷、叔齐。伯夷、叔齐辞让了孤竹国的君位,却饿死在首阳山,尸体都未能埋葬。鲍焦着意清高非议世事,竟抱着树木而死去。申徒狄多次进谏不被采纳,背着石块投河而死,尸体被鱼鳖吃掉。介子推算是最忠诚的了,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给晋文公吃,文公返国后却背弃了他,介子推一怒之下逃出都城隐居山林,也抱着树木焚烧而死。尾生跟一女子在桥下约会,女子没有如期赴约,河水涌来尾生却不离去,竟抱着桥柱子而淹死。这以上的六个人,跟肢解了的狗、沉入河中的猪以及拿着瓢到处乞讨的乞丐相比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重视名节轻生赴死,不顾念身体和寿命的人。“世人所称道的忠臣,没有超过王子比干和伍子胥的了。伍子胥被抛尸江中,比干被剖心而死,这两个人,世人都称作忠臣,然而最终被天下人讥笑。从上述事实看来,直到伍子胥、王子比干之流,都是不值得推崇的。“你孔丘用来说服我的,假如告诉我怪诞离奇的事,那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假如告诉我人世间实实在在的事,不过如此而已,都是我所听闻的事。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人之常情,眼睛想要看到色彩,耳朵想要听到声音,嘴巴想要品尝滋味,志气想要满足、充沛。人生在世高寿为一百岁,中寿为八十岁,低寿为六十岁,除掉疾病、死丧、忧患的岁月,其中开口欢笑的时光,一月之中不过四、五天罢了。天与地是无穷尽的,人的死亡却是有时限的,拿有时限的生命托付给无穷尽的天地之间,迅速地消逝就像是千里良驹从缝隙中骤然驰去一样。凡是不能够使自己心境获得愉快而颐养寿命的人,都不能算是通晓常理的人。“你孔丘所说的,全都是我想要废弃的,你赶快离开这里滚回去,不要再说了!你的那套主张,颠狂失性钻营奔逐,全都是巧诈、虚伪的东西,不可能用来保全真性,有什么好谈论的呢!”
孔子一再拜谢快步离去,走出帐门登上车子,多次失落拿在手里的缰绳,眼光失神模糊不清,脸色犹如死灰,低垂着头靠在车前的横木上,颓丧地不能大口喘气。回到鲁国东门外,正巧遇上了柳下季。柳下季说:“近来多日不见心里很不踏实,看看你的车马好像外出过的样子,恐怕是前去见到盗跖了吧?”孔子仰天长叹道:“是的。”柳下季说:“盗跖莫不是像先前我所说的那样违背了你的心意吧?”孔子说:“正是这样。我这样做真叫做没有生病而自行扎针一样,自找苦吃,急急忙忙地跑去撩拨虎头、编理虎须,几乎不免被虎口吞掉啊!”
子张问满苟得说:“为什么不修养品行?没有品行就不会取信于人,不能取信于人就不能被任用,不被任用就得不到利禄。所以观察名,计较利,而义才是真实的。如果抛弃名利,反心自问,那么士大夫的作为行事,不可以一天不实行仁义!”满苟得说:“不知羞耻的人富有,多讲信誉的人显贵。名利大的人,几乎都是无耻又善言信的人。所以观察名,计较利,而信才是真实的。如果抛弃名利,反心自问,那么士大夫的作为行事,只好保持其天性了。”子张说:“过去桀、纣尊贵到做了天子,富有到占据天下。现在对奴仆和更夫说:‘你们的行为象桀、纣。’他们就会愤怒变色,就会产生不服的心理,因为小人也轻贱桀纣。孔丘、墨翟,穷困得成为一般人,这时要对宰相说:‘你的行为象孔丘、墨翟。’他就会改容变色,自称赶不上,士大夫真是可贵。所以,权势为天子,未必可贵;穷困为一般人,未必低贱。贵贱的区别在于品行的好坏。”满苟得说,“小偷被囚禁,大盗却成为诸侯,诸侯门下义士多(即大盗不盗,高明的大盗不偷具体的东西)。从前齐桓公小白杀了哥哥纳嫂嫂为妻,而管仲却做他的臣子;田常杀掉君主窃取国家政权,而孔子却接受他的钱币。言谈认为下贱的,而行动却去做这种下贱的事情。这样言论和行动在心中矛盾,岂不是很乱吗!所以《书》说,‘谁好谁坏,成功的居上,不成功的居下。’”子张说:“你不修养品行,将会亲疏没有伦常,贵贱没有准则,长幼没有等次,五伦六位,将如何区别呢?”满苟得说:“尧杀掉大儿子,舜流放亲弟弟,亲疏有伦常吗?汤放逐桀,武王杀纣有标准吗?王季代替嫡位,周公杀掉哥哥,长幼有序吗?儒者的虚伪言辞,墨子的兼爱,五伦六位还有区别吗?况且你正在求名,我正在求利。其实名利,既不顺于理,又不明于道。我过去和你在无约面前争论,说:‘小人为财而死,君子为名而死,他们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改变了自己的真性情的缘故;以至于抛弃自己的应当做的而死于自己不应当做的,却是相同的。’所以说:‘不要做小人,要反求于自然;不要做君子,要顺从自然的规律。是曲是直,看其自然规律。’面向四方,随时变化,是是是非,保持你的圆转枢机。独自顺遂你的意愿,与道周旋。不要专执你的行为,不要成就你的仁义,这将会失掉你的本能,不要追求你的富贵,不要用殉难换取你的成功,这样将会舍弃你的天性。比干被剖心,伍子肴遗嘱挖眼,这是忠的祸患;直躬证实父亲偷羊,尾生被水淹死,这是守信用的祸患;鲍焦站立枯死,申徒狄投河自杀,这是清廉的祸患;孔子见不到母亲,匡子见不到父亲,这是义的过失。这些事情从上代传下来,下代还要传下来,以此为士大夫,端正言论,必定实行,所以才遭到它的灾殃,受到它的祸患。”无足问知和说:“众人没有不兴名求利的。他富有别人就依附他,依附他就于心居他之下,居下就对他尊敬。有人居下就显出尊贵的人,是长寿、体安、快乐之道。现在,难道你没有这种想法吗?是智慧不足呢?还是认识到而力不从心呢?还是故意推行正道而不妄为呢?”知和说:“现在有这样一种人,自以为和自己同时代生,同乡而处,就认为是个超过世俗的人。这是一种内心无主见取正,不能观察古今时间的差别和是非的区别。与世俗同化,离开自重,抛弃自尊,做自己兴名就利的事情。这样论到延长生命、安适身体、愉悦心意之道,不是太远了吗?悲痛的疾病,安静的喜悦,不注重形体;惊慌的恐惧,欣欢的喜悦,不注重内心。只知道去做而不知道为什么去做,所以地位贵到天子,富有占据天下,却不能免除祸患。”无足说:“富有对于人,无所不利。穷尽完美和究尽权势,至人不能得到,圣人也不能达到。挟持别人勇敢和力量来增加威势,拿别人的智谋来增强观察问题的能力,用别人的品德当作贤良,不享有国土而威严如君主。况且声色、滋味、权势对于人,心不等学习就爱好它,身体不等模仿就感到安适。欲求、厌恶、避害、就利,本来不用老师教导,这是人的本性。天下人虽然非难我,准能失掉这些呢!”知和说:“有智慧的人做事,行动以百姓为基础,不违背民众为原则,因此知足而不相争,无所作为,所以不贪求。不知足,所以才贪求它,争夺声、色、味、权,而自己却不认为是贪求。有剩余,所以有辞让,抛弃占据的天下之财而自己也不认为是清廉。清廉和贪求的实质,并不是受迫于外物,反过来要察看内心是否有度。权势达到天子,而不拿权贵作为资本傲慢的对待别人;财富占有天下,而不拿财富戏弄人。计算其祸患,考虑其反面,认为有害于本性,所以推辞而不接受,并不是要以此追求名誉。尧、舜做帝王而和睦,并不是在天下推行仁政,而是不以追求美而损害百姓;善卷、许由可得帝位而不接受,并不是虚伪地对待辞让,而是不以政事损害自己。这些都是趋利避害,而天下人称赞他们是贤人,就是说他们虽然有趋利避害的思想,他们并不是以兴名沽誉为目的。”无足说:“一定要保持其名声,身受苦累拒绝美味,节约营养以维持生命,就是像久病危险而不死的人。”知和说:“平均是福,多余是害,凡物没有不这样的,而财富更是如此。现在的富人,耳朵要听钟鼓管龠的声音,嘴巴要尝牛羊狗猪甜酒的滋味,以感受他的情意,遗忘他的事业,可以说是昏乱了。沉溺盛气之中,好象负重走向上坡,可以说是劳苦了;贪财而带来敝病,贪权而带来竭尽精神,居静则沉溺,体肥则骄满,可以说有疾病了。为了求富趋利,所以积累财富高过墙也不知足,并且骄满而不舍,可以说是耻辱了;积累财富而无用,衷心信服而不知舍弃,满心忧伤着急,追求增多而不知止,可以说是忧虑了;在家里就疑虑盗贼来窃取财物,在外面就畏俱寇盗的伤害,在家周备楼窗严防,在外不敢单独行动,可以说是畏惧了;这六种,是天下的最大祸害,大家都遗忘掉而不知明察,等到祸患来到,想尽心思竭尽财产,只求象过去过一天好日子,也达不到了。所以,想看那种名声看不到,想求得利禄得不着,缠绕意志牺牲身体去争夺名利,不也是迷惑吗!”
据《左氏春秋传》载;“鲁桓公七年(周桓王十五年,即公元前705年),邓侯吾离朝于鲁”。
吾离在任期间,励精图治,发展农桑,鼓励冶铁铸造,“邓师铸剑”曾闻名天下,又广泛与列国建交,邓国曾一度崛起,屹立于列国之林,是邓国历史上一位有作为的国君。
吾离死后,葬于今邓州东南吾离冢村,距今二千六年多年,他的墓是邓州古墓中有名字的最早的一个。所以称之为“邓州第一冢”。
当地老人说,古辈时,冢曾被盗,出土有陶鬲、陶俑等,并发现一把半截铜剑。 再者《辞源》称:春秋时,邓侯吾离,子孙以国为氏,所以吾离应是中原邓姓人的祖先。吾离朝鲁那一年,楚武王已在位三十六年,楚武王夫人邓曼,计算起来,应是吾离的女儿,邓祁侯的妹妹。吾离死后,子孙以国为氏,以邓为姓,故吾离是邓姓人的始祖。
邓姓遍布于世界各地,国内以河南、湖南、江西、湖北、四川、台湾和香港等;国外主要分布于泰国、美国、马来西亚、加拿大等地,邓氏后裔不忘先祖开基创业之功,发愤图强,仅见于经传的就有200余人。 据《明嘉靖邓州志》载:“夏,帝仲康封其子于邓”,此邓之始。商王武丁时,大封诸侯,丁已年(公元前1264年,另据“夏商周断代工程”公布的《夏商周年谱》推算为公元前1240年),将其叔父曼(字德阳)封于邓地,建立曼姓邓国,为一世邓国侯。至周时发展成为较为重要的异姓诸侯国,强盛时疆域北起南阳盆地南部,东连今湖北枣阳,南接汉水,西连今湖北宜城。国都在今邓州城。邓国于公元前678年被楚文王所灭,历时586年(自夏起为1300年),传国22世。吾离为第十九世邓侯,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在大国争霸的形势下求生存,曾多方与大国交好。公元前705年,邓侯吾离又与宜伯绥去今山东曲阜朝拜鲁国。此时邓国中兴,国势昌盛,屹立于列国之林,史称吾离为邓国中兴之君。公元前700年病逝,葬于国都南郊,即今邓州市东南3公里处八里王村,历经沧桑,陵存至今,世人皆谓“邓氏第一陵”。
对于邓国吾离之邓姓,在唐代的《元和姓纂》中载:邓,“曼姓,殷时候国也。春秋时,邓侯吾离朝鲁,后为楚文王所灭,子孙以国为氏。”综上所述,邓州为邓国故地,邓姓源于邓州。
四库全书》是中国古代最大的一部官修书,也是中国古代最大的一部丛书。据文津阁藏本,该书共收录古籍3503种、79337卷。"四库"之名,源于初唐,初唐官方藏书分为经史子集四个书库,号称"四部库书",或"四库之书"。经史子集四分法是古代图书分类的主要方法,它基本上囊括了古代所有图书,故称"全书"。 清代乾隆初年,学者周水年提出"儒藏说",主张把儒家著作集中在一起,供人借阅。此说得到社会的广泛响应,这是编纂《四库全书》的社会基础。
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十一月,安徽学政朱筠提出《永乐大典》的辑佚问题,得到乾隆皇帝的认可,接着便诏令将所辑佚书与"各省所采及武英殿所有官刻诸书",汇编在一起,名曰《四库全书》。这样,由《永乐大典》的辑佚便引出了编纂《四库全书》的浩大工程,成为编纂《四库全书》的直接原因。《四库全书》的编纂过程共分四步:第一步是征集图书。征书工作从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开始,至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结束,历时七年之久。为了表彰进书者,清廷还制定了奖书、题咏、记名等奖励办法:"奖书"即凡进书500种以上者,赐《古今图书集成》一部;进书100种以上者,赐《佩文韵府》一部。"题咏",即凡进书百种以上者,择一精醇之本,由乾隆皇帝题咏简端,以示恩宠。"记名"即在提要中注明采进者或藏书家姓名。在地方政府的大力协助和藏书家的积极响应下,征书工作进展顺利,共征集图书12237种,其中江苏进书4808种,居各省之首;浙江进书4600种,排名第二。私人藏书家马裕、鲍士恭、范懋柱、汪启淑等也进书不少。第二步是整理图书。《四库全书》的底本有四个来源:一是内府藏书,二是清廷官修书,三是从各地征集的图书,四是从《水乐大典》中辑出的佚书。四库馆臣对以上各书提出应抄、应刻、应存的具体意见。应抄之书是认为合格的著作,可以抄入《四库全书》。应刻之书是认为最好的著作,这些著作不仅抄入《四库全书》,而且还应另行刻印,以广流传。应存之书是认为不合格的著作,不能抄入《四库全书》,而在《四库全书总目》中仅存其名,列入存目,这类著作共有6793种、93551卷,比收入《四库全书》的著作多出将近一倍。对于应抄、应刻的著作,要比较同书异本的差异,选择较好的本子作为底本。一种图书一旦定为四库底本,还要进行一系列加工,飞签、眉批就是加工的产物。飞签也叫夹签,是分校官改正错字、书写初审意见的纸条。这种纸条往往贴于卷内,送呈纂修官复审。纂修官认可者,可用朱笔径改原文,否则不作改动。然后送呈总纂官三审,总纂官经过分析之后,可以不同意纂修官的复审意见,而采用分校官的初审意见。三审之后,送呈御览。第三步是抄写底本。抄写人员初由保举而来,后来,发现这种方法有行贿、受贿等弊病,又改为考查的办法,具体做法是:在需要增加抄写人员时,先出告示,应征者报名后,令当场写字数行,品其字迹端正与否,择优录取。考查法虽比保举法优越,但也有不便之处,因此最后又改为从乡试落第生徒中挑选,择其试卷字迹匀净者予以录用。这样,先后选拔了3826人担任抄写工作,保证了抄写《四库全书》的需要。为了保证进度,还规定了抄写定额:每人每天抄写1000字,每年抄写33万字,5年限抄180万字。五年期满,抄写200万字者,列为一等;抄写165万字者,列为二等。按照等级,分别授予州同、州判、县丞、主簿等四项官职。发现字体不工整者,记过一次,罚多写10000字。由于措施得力,赏罚分明,所以《四库全书》的抄写工作进展顺利,每天都有600人从事抄写工作,至少可抄60余万字。第四步是校订。这是最后一道关键性工序。为了保证校订工作的顺利进行,四库全书馆制定了《功过处分条例》,其中规定:所错之字如系原本讹误者,免其记过;如原本无讹,确系誊录致误者,每错一字记过一次;如能查出原本错误,签请改正者,每一处记功一次。各册之后,一律开列校订人员衔名,以明其责。一书经分校,复校两关之后,再经总裁抽阅,最后装潢进呈。分校、复校、总裁等各司其职,对于保证《四库全书》的质量确实起了重要作用。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十二月,第一部《四库全书》终于抄写完毕并装潢进呈。接着又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抄完第二、三、四部,分贮文渊阁、文溯阁、文源阁、文津阁珍藏,这就是所谓"北四阁"。从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七月到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又抄了三部,分贮江南文宗阁,文汇阁和文澜阁珍藏,这就是所谓"南三阁"。每部《四库全书》装订为36300册,6752函。七阁之书都钤有玺印,如文渊阁藏本册首钤"文渊阁宝"朱文方印,卷尾钤"乾隆御览之宝"朱文方印。
《四库全书》的内容是十分丰富的。按照内容分类,包括4部44类66属。经部包括易类、书类、诗类、礼类、春秋类、孝经类、五经总义类、四书类、乐类、小学类等10个大类,其中礼类又分周礼、仪礼、礼记、三礼总义、通礼、杂礼书6属,小学类又分训诂、字书、韵书3属;史部包括正史类、编年类、纪事本末类、杂史类、别史类、诏令奏议类、传记类、史钞类、载记类、时令类、地理类、职官类、政书类、目录类、史评类等15个大类,其中诏令奏议类又分诏令、奏议2属,传记类又分圣贤、名人、总录、杂录、别录5属,地理类又分宫殿疏、总志、都会郡县、河渠、边防、山川、古迹、杂记、游记、外记10属,职官类又分官制、官箴2属,政书类又分通制、典礼、邦计、军政、法令、考工6属,目录类又分经籍、金石2属;子部包括儒家类、兵家类、法家类、农家类、医家类、天文算法类、术数类、艺术类、谱录类、杂家类、类书类、小说家类、释家类、道家类等14大类,其中天文算法类又分推步、算书2属,术数类又分数学、占侯、相宅相墓、占卜、命书相书、阴阳五行、杂技术7属,艺术类又分书画、琴谱、篆刻、杂技4属,谱录类又分器物、食谱、草木鸟兽虫鱼3属,杂家类又分杂学、杂考、杂说、杂品、杂纂、杂编6属,小说家类又分杂事、异闻、琐语3属;集部包括楚辞、别集、总集、诗文评、词曲等5个大类,其中词曲类又分词集、词选、词话、词谱词韵、南北曲5属。除了章回小说、戏剧著作之外,以上门类基本上包括了社会上流布的各种图书。就著者而言,包括妇女,僧人、道家、宦官、军人、帝王、外国人等在内的各类人物的著作。
当然,《四库全书》的内容也有不足:第一,重视儒家著作,把儒家著作放在突出的位置。把儒家经典放在四部之首,把一般儒家著作放在子部之首。第二,轻视科技著作。认为西方现代科学技术,是"异端之尤",可以"节取其技能,禁传其学术"。除了农家、医家和天文算法类收录少数科技著作之外,一般科技著作是不收录的。第三,不收戏剧著作和章回小说。第四,图书正文或有删节或挖改。编纂《四库全书》的过程,也就是寓禁于征的过程,也就是大兴文字狱的过程。据统计,在长达10余年的修书过程中,禁毁图书3100多种、15万部以上。在收入《四库全书》的图书中,也有不少删节或挖改。 在编纂《四库全书》的过程中,还编了《四库全书荟要》、《四库全书总目》、《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四库全书考证》、《武英殿聚珍版丛书》等。这几种书可以看作编纂《四库全书》的副产品。《四库全书荟要》是《四库全书》的精华,收书473种、19931卷。开本大小和装帧形式与《四库全书》相同。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共抄两部:一部放在宫中御花园的摛藻堂,一部放在圆明园东墙外长春园内的味腴书屋。《四库全书总目》二百卷是《四库全书》收录书和存目书的总目录。该目录前有"凡例",经史子集四部之首冠以总序,大类之前又有小序,每书之下都有著者介绍、内容提要、版本源流等考证文字。由于这些考证文字出于纪昀、戴震、姚鼎、邵晋涵等著名学者之手,因而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四库全书简明目录》二十卷是《四库全书总目》的简编本,它不列存目书,只列《四库全书》收录的图书,每种书的提要也写得比较简单。《四库全书考证》一百卷是四库馆臣对应抄,应刻各书校勘字句的记录汇编,该书对于校订古籍有较高的参考价值。《武英殿聚珍版丛书》是用木活字印成的。它包括《四库全书》中138种"应刻"之书。该丛书在刻印4种之后,主持人金简通过比较,认为木活字花钱少,实用价值高,改为木活字印刷出版。金简把木活字印刷过程写成《钦定武英殿聚珍版程式》一书,并收入《四库全书》,它是古代印刷史上的重要文献,已被译成德文、英文等流布世界。
《四库全书》编纂成功的原因何在?第一,安定的社会环境。修书期间,正当康乾盛世,天下无事,没有战争的干扰。四库馆臣坐在书案之前,一坐就是10年,没有后顾之忧。第二,最高统治者的重视。《四库全书》从酝酿到修成,乾隆弘历始终参预其事,并由他精心策划。从征书、选择底本,到抄书、校书,乾隆弘历都一一过问,亲自安排。第三,雄厚的资金来源。《四库全书》卷帙浩繁,所需经费难以数计,清廷一概包揽下来。第四,严密的组织系统。四库全书馆的最高职务是总裁和副总裁,多由郡王,大学士以及六部尚书、侍郎兼任,负责总理馆内一切事务,下设纂修处,缮书处和监造处。纂修处负责校理勘定全部书籍,并兼任缮书处缮写书籍的分校工作;缮书处负责全书的缮写及校勘事宜;监造处负责武英殿刊刻、印刷、装订、整理书籍事宜。四库馆臣总计360人,因故革职、身死除名、调用它任者,不在此数。第五,破格录用人材。四库全书馆
本文2023-08-04 21:42:18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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