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口会“喷火”的古井,专家发现了哪些秘密?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21浏览:4收藏

湖南一口会“喷火”的古井,专家发现了哪些秘密?,第1张

王昌龄在《春宫曲》中提到:“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那口水井旁边的桃花昨天已经谢了好多,零零洒洒的洒在水井旁边真美。那口水井上方的天空有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给人一种淡雅悠闲的感觉。其实在古代人生活中,古井之所以离不开人们的生活,主要是因为人们打水需要用到井,然而在现代社会中,一些水井可能并不仅仅只是用于开采水源,还有很多考古价值。

公元前3000多年前,人类还处于原始文明时期,中国历史上的河姆渡文化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出现了水井文化。那时,人们就已经不再拘泥于生活在河流附近,而是会在一些聚落群中打一些水井,来支持人类的生活。然而这些水井也并不会像古代时期和现代时期水井那么完善,最多会像一些水坑,再将水坑附近填满一些石头,也就形成了水井文化的雏形。

后来人类文明又从远古时期过渡到封建奴隶主社会,这时候水井制度也变得越来越完善,水井的深度也会越来越深。比如在中国新疆,古代人们就建造了坎儿井工程,很巧妙的运用我国边疆的地理条件解决了部分地区的干旱情况,而坎儿井工程直到现在也依旧造福于中国边疆的百姓生活。

1970年左右,苏联怪井的新闻顿时也引起了了全球观众的瞩目,原来在苏联出现了一口井的深度可以超过13,000米,并且时常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即便是站在陆地上的人们,也可以经常听到这些奇怪的声音,甚至会偶尔出现一些不曾见过的动物,活跃在这口怪井的附近。

1973年苏联科学家指出,这口怪井是目前为止人类发现的世界上最深的一口井。但是中国其实也出现过一口怪景,但是它的怪异并不是深度问题,而是这口井会莫名其妙的喷火,并且还具有很高的考古价值。2002年,中国湖南考古学家组织发表了一则官方消息,在这则消息当中提出中国湖南境内出现了一口战国古井。原来从1995年之后,人们陆续开采了很多地方。

一个叫做里耶镇的古村落,原本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但是由于城市建设需要,所以当地的政府在这个古村落地区进行开采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口怪井。但是当时并没有人将这一消息上报到当地有关组织,反而是在近几年的开采过程中,陆续发现了这口井附近有不少中国古代的陶器和铜器。

2002年6月,中国湖南考古组织在利用了三年的考古时间之后,研究得出这口古井附近的出土文物大多都可以追逐到中国战国时期,在这口古井的附近,还有一系列战国时期的古墓葬文化,所以经过当地的文物保护之后,中国湖南省对于这一地区的文物保护也加重了力度,建筑公司也并没有将自己的挖掘机开到这里进行城市规划,所以也逐渐建立起了文物保护区。

2003年,考古人员继续对这口古井进行研究的时候,人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由于考古人员越深入这口古井,这和古井的反应反而越来越大。有时候这口古井里面总是一股臭气喷涌而出,而且会在臭气释放的同时燃烧起一股明蓝色的火焰。当时有很多考古学家猜测,这是因为这口古井的井底下有太多可以燃烧的物质,所以在经过长时间的掩埋过程中,这些物质早已发酵腐烂,所以才会产生一系列刺激性气味,甚至会在高温情况下燃烧。

带着想要解开谜底的心思,考古学家慢慢向这口井的井底开采过去。直到2002年的8月份,这口古井的井底世界才真相大白,原来这口古井下面有超过3万册竹简。战国时期,由于人们还没有正式推广纸张的使用,所以竹简在封建社会之前广受推崇,而这些竹简中所使用的小篆,也是秦朝时期最为流行的文字语言。

而在这些超过3万册的竹简当中所记录的内容,大致是讲述关于秦朝和秦朝之前的一系列历史,内容主要是围绕着地方郡县的文化。现代人们对于竹简可能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其实在西汉时期人们改良了造纸术之后,纸张的运用的确优化了人们书写时候的便利,但是竹简在汉朝之前的确是最为主要的书写工具,其文化底蕴和历史价值都极其深厚。

公元279年,晋朝人在魏镶王的陵墓中发掘了一系列带有竹简文化的书籍装帧。1953年7月,湖南长沙天湖古墓又出又被考古出了竹简超过42只。1957年河南信阳楚墓出土的竹简就多达800多片,然而这些竹简文化却是零星散乱的状态,但是竹简上的文字依然清晰地反映着楚国时期的文化。

这对于后期的历史研究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1972年山东又发现了《孙膑兵法》在竹简上记录的内容,这一历史文化的考古发现对于后代人研究古代人军事战略以及军事智慧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994年5月上海博物馆又从国内外收回了大约1200多枚楚国时期的竹简,这些竹简中所蕴含的文字文化、时代气息对于当时的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也很高。

而在2008年7月,从清华大学毕业的学生赵伟国也向自己的母校清华大学捐赠了大约2500枚战国时期的竹简,这一竹简对于一直专注于文科研究的清华大学有着至关重要的教育意义。竹简虽然在中国古代历史长河中的地位慢慢的被纸张所替代,但是竹简对于中国古代文化和智慧的凝结有着超高研究价值,而在现代社会中竹简的教育意义和历史研究以及收藏价值等各方面,都无法被纸张所取代。

所以湖南的这口古井虽然当时被称之为怪井,好在考古学家没有放弃对这口古井的挖掘和研究,所以才使得这珍贵的3万册竹简得以见天日,为后代人研究竹简文化,起到了更润滑的作用。

“南有兵马俑,北有里耶秦简”,说到兵马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说到里耶秦简,大多数人听都没有听过,这批秦简分别是2002年和2005年先后在湖南省龙山县里耶古城出土的,一共有36万多枚。

秦朝,是我国第一个封建王朝,但秦朝仅仅在历史当中统一了15年,关于秦朝的历史也是少有记载,而这些秦简不仅仅填充了秦朝的那段历史,更是推翻了正史当中记载的相关历史。

龙山县位于武陵山脉西侧,地处湖南、湖北、重庆三省交界处,里耶古城在古时就属于“武陵蛮”的势力范围,由于交通不便,这里一直得不到管辖,但也正因为如此,这批秦简才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在里耶古城最为出名的就是古城墙,城墙高2米,底部厚24米,墙面都是用大卵石垒砌,该城墙在战国时期就已经修建,历经楚、秦两代,至于秦简,是出土于一口古井,考古专家称它为“中华第一井”。

古井深1428米,井面距地表面3米,它是用43层套榫的木板叠砌起来的,井壁间隙中填有青膏泥,井底是鹅卵石,这种结构在秦井当中也是极为罕见,2002年6月3日在井中发现第一枚秦简起,此后一共发现了3万多枚,有20万多字的记载,那么这批秦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在湘西的传说当中,秦始皇焚书坑儒时,有两位老人不堪那些珍贵的书被烧毁,就连夜让学生抄录文本,并且两人带着秦简一路逃亡,在沅陵西北15公里,有一座二酉山,山腰的绝壁处,有一个洞口,两位老人藏在了洞中。

于是就有了“书通二酉,学富五车”这句成语,但在山中并没有发现什么书籍,而是古井出现了,或许在人们口口相传下,为了保护秦简就改变了地点,那口山洞或许就是指古井。

这批秦简大部分文字都属于秦隶,里面包含了各种各样的记载,最完整的乘法口诀表,这张乘法口诀跟现代乘法口诀十分相似,这也说明我国发明乘法口诀比西方还要早上600多年。

而在秦简中还有一句“迁陵以邮发洞庭”,这句话的意思是“迁陵县的邮件是发往洞庭郡的”,但是在西汉司马迁的《史记·秦皇本纪》记载秦始皇统一天下分36郡,但其中并没有洞庭郡,短短七个字就推翻了2000年正史记载。

这批秦简当中有着许多可以考究的地方,若它记载的都是真的,那么《史记》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

福建武夷山世界文化遗产地城村的村民都听老一辈的人传说,城村有一百口老井。可是人们数来数去只有九十九口。有顶真的村民拿着一百支香,每数一口井插一支香,结果还是剩一支。

村民都知道,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先民,是极富智慧和有历史知识的,绝不会犯数数不清的低级错误。如这个村庄建在一座西汉古城的遗址上,连清朝初年对地理有精深研究的大学者顾祖禹,在他的《读史方舆纪要建阳》卷九十九,曾把这座西汉时期的城池,错误地说成是五代时期闽王王审知所筑,把城址的建城时间推迟了一千多年。而该村的先人却早把村庄起名为“古粤”、“粤城”,并把这四个字分别载入“家谱”,镌刻在村庄南、北村门的门楼上,以此昭示后人,我们的村庄是建在古代粤族人废弃的城址上,所以叫城村。

一九五八年文物考古工作者对该城址出土文物进行了科学考证,验证了城村先民的正确性,说明城村的先人不会欺骗后人。

那城村还有一口古井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呢?这个谜一样的传说,演绎出一个神奇的谜一样的故事。

城村居住的村民以赵、林、李、江四姓组成杂以其他姓氏。过去的村落是靠道统和血统维系的,姓氏不同的家族之间难免产生矛盾和纠纷,一些人口少的家族,常受到人口众多的大家族的欺负。于是某些小家族就希望通过占有村庄周边理想的风水格局作为“佳城”(祖坟),以借助风水之灵达到人丁兴旺,子孙繁盛的目的,也就是说荫庇后代要多生男孩、多繁殖人口。

某姓氏家族人口不多,常受欺侮,家境却颇殷实。于是该家族族长重金从江西赣州请来一位“形势派”地理先生为他们“寻龙觅穴”。双方签订契约,在先生完成东家所托后,如发生意外,该家族要为地理先生“养老送终”。

“形势派”以五诀察看地理,即“龙、砂、穴、水、向”。 采取“觅龙”、“察砂”、“观水”、“点穴”、“择向”五种方法择地。地理先生大约用了三年的时间,在城村周边群山内外围合中找到一块生气聚集之地,经过精心勘察、分析、评价、权衡后,选择最佳点为穴,劝东家买下这块地,将先人骨殖安葬于此。也许是先生泄露了“天机”,该遭天谴。完成这件事不久,先生便双目失明,变成了盲人。按约定该家族要赡养先生到死。

时间一年年过去,这个家族人丁真的兴旺起来。开始这个家族的人对先生还热情相待,照顾有加,可是时间一长,真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个外人。冷言冷语,指桑骂槐,残汤馊饭一件件都发生了。先生暗想:这个家族虽获福地却无善心,自己已经残废,再呆下去恐怕更加难堪,何不趁早走人。

先生是个颇有能耐的人,堪舆之技十分了得,他废了城村位于风水上所谓“龙眼”的位置上最古老、最好的那一眼古井,借这口井的水光复明了自己的双眼。又用黑巫术破了他所勘测的这个风水格局,远走他乡。这个家族的人丁不再繁发,而城村范围内从此也失去了一眼古井。

这个故事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一直在城村流传了很多年,成为村民茶余饭后讲古的话题,给村落增添了一丝让人沉思、咀嚼的味道。虽不能尽释“百井失一”的谜团,但故事中透露一个信息,这口古井确实存在过,而且是最好的。

转瞬到了1980年,省考古队进驻城村,对城村边上一座汉代古城遗址进行考古发掘,破译了这个疑团。他们在村庄西南的丘岗上,从这座二千多年前西汉闽越王营建的宫城主殿遗址的后院,发现一口王城饮用的古井。水井的位置恰恰是宫殿周边地势较低的地方,虽然井中水位还是远高于城外村庄水井的水位线约20米以上,却正好位于王城风水的龙眼位置上,是泉脉和生气的聚集之地。这样,井无须打很深就可取到水,这在高台建筑这种特定的地形中,是非常合理的。

经过清理,发现这口汉代古井果然非同凡响,因为是王侯饮用之井,非常讲究,显示它的尊荣和权威。井台铺砌花纹方砖,井深7米多,井壁由直径11米、高06米、厚004米的陶井圏套叠而成,这是村庄中其他用卵石和砖块垒壁的古井无法相比的。井下用木板铺底,陶圏套叠其上,既可防止井壁坍塌,又可隔绝井底泥沙污染水质。陶井圈外有一层沙砾过滤层,每节井圈四面各有一个小洞,打井套圏时便于绑绳子,更大的作用是使外面的泉水可流进来,井中的水积到一定的程度又可流出去。形成井中套井的自动循环系统,在水井长期不使用的情况下,水质仍能保鲜,经久不腐。城村其他九十九口井都不具备这种功能,就凭这一点,就可称它为百井之首。经考古队员一番努力之后,古井又恢复了生机,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让人们尝到了二千多年前古井甘冽的清泉。在清理过程中,还从井中出土了一批煮茶和饮茶的器具,说生活在武夷山的古粤人,在秦汉时期就与茶结缘。闽越王和他的臣僚、妃子们曾在这口井中汲水煮茶。

考古队员还从井中发掘出整块的井栏残木,井台东西两面发现6块础石,说明当时水井有井栏和亭屋设置。

因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烧制的陶圈,考古队员在掏开历史的淤泥后,担心井壁坍塌,因地制宜地采取保护措施,沿着陶井圈内壁套叠一层水泥圏保护井壁。井壁是保护下来了,可古井的自动循环系统却被破坏了。井水无法保鲜,必须每年洗井。

后来考古队又在井口仿制了井栏(水泥的),井上仿制了汉代井亭屋。听有经验的老人说,水井必须见天,否则井水水质会变坏,于是在井亭顶上凿了一个洞,光线从洞中可照到井中。

这些措施实施之后,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可能是加了水泥圈,水井内空直径变小,水由于受空间限制,水的振动不能传递出去,又通过井壁反射回来。产生强烈的共振,因此水捅打完水,或是丢下一块小石子,井水会不断晃动,久久不会停息。而井亭上洞中透射的光线正好照到水井的半个水面,井水在圆形空间晃动,半明半暗,正像一幅太极图,两头黑白的阴阳鱼在不停的转动、变化。整过程由无到有,再由有到无,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神秘莫测的感觉。你自然而然地想到太极那种自如、和谐、整体、平衡、流通的状态。习太极拳者,到此一观,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启迪。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上海博物馆副馆长汪庆正先生考察王城遗址,在王城古井旁,汪老先生饮了满满一杯古井水之后,无比感概地说:中国两千多年前的水井都已废弃或干涸,惟有这口井依然有生命力,从这一点来说,这口井可称得上“华夏第一古井”啊!

“华夏第一古井”从此传开了。

分类:  清刻家谱一隅

清刻家谱一隅·康熙: ◎ 江西庐陵《古井张氏通谱》

励双杰

康熙二十年刻本,张贞生主修、张世绅综核,八卷首一卷八册。

本谱主修张贞生(1623-1675),字干臣,号瑶山,谱名延徵,学者称篑山先生,少入塾受经,即有志圣贤之学。顺治十五年(1658)进土。官编修,以苦节称。累迁侍讲学士,因言事降二级,乞病归。初阐阳明良知之说,后读罗钦顺困知记,乃专宗考亭,以“慎独主敬”为归,粹然一出于正。与熊赐履并以理学齐名。家居构吾师祠,又捐宅为诚意书院,自于玉山下葺颓垣居之。后以原官召用,至京卒。著有《玉山遗响》六卷,《唾居随录》四卷及《庸书》二十卷,并传于世。其在谱中为第三十二世,世系详卷首三百六十二叶。

本谱是从康熙十一年就开始着手修纂的。事实上,张贞生不过是挂了个“主修”的名目,实际从事谱事的是他的长子张世绅,因为其时张贞生是在京城做官,他在康熙十三年所撰的《自序》中写道:“贞生以官系京邸,不获与三方叔伯兄弟详为校雠,而董率纂辑则长男世绅暨族庭诸贤达力也。”可惜的是,谱还没有修成,张贞生就在第二年即康熙十四年正月十一日就与世长逝,离康熙帝特旨起用补原官(因言事降二级)未及一月,年仅五十二岁。而家谱一直到康熙二十年才刻印完成。

庐陵张氏是为世家大族,一直官宦不绝,如二十四世张宗琏,字重器,《明史/列传第一百六十九/循吏》有传,云“朝遣御史李立理江南军籍,檄宗琏自随。立受黠军词,多逮平民实伍,宗琏数争之。立怒,宗琏辄卧地乞杖,曰‘请代百姓死’,免株累甚众。初,宗琏使广东,务廉恕。至是见立暴横,心积不平,疽废背卒。常州民白衣送丧者千余人,为建祠君山。宗琏莅郡,不携妻子,病亟召医,室无灯烛。童子从外索取油一盂入,宗琏立却之,其清峻如此。”又二十七世张黻,《明史/列传第八十二》说他“成化八年进士,介特不避权贵”。而此数人,在史书上不过是履历式的记载,但在家谱包括敕命、试策、朱卷、奏疏、墓志铭、诗文等都有载录,其史料价值,自不待言。

谱每册首页都钤有一章:“通谱捌册,志道据德依仁游艺为序,共壹千叁佰捌拾叶,计伍拾伍万叁千陆拾字”,可知全谱多达55万余字,加之这部家谱无论是编纂、雕版、纸张、用墨无一不精,若仅大富大贵的官宦人家而胸无绵绣,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可以说,这是传世家谱中的极精之品,在我的藏品中,更是首屈一指。此谱是清风先生在赣州碰上,即打包速寄给我,自己都没细看。清风先生历任孔网、雅昌、翰龙等古籍版版主,也是响当当的版本专家,这次一不小心,把精品让给了我,后来那个后悔啊,出家做和尚的心思都有,小心眼都快赶上黛玉妹子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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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在益阳市赫山区三里桥铁铺岭社区兔子山,开发商在施工时,无意中挖出一些古迹,随后考古专家进行抢救性发掘,最终发现古井16口,深度一般在9至10米,每口井中都挖掘出竹简,其中已挖掘的11口古井中出土竹简15000余枚。

通过对“兔子山遗址”竹简的解读,学者发现这15000余枚竹简是益阳县衙署档案和公私文书,涉及人口、田亩、物产、税赋、司法等方面,时代为战国楚、秦朝、张楚(陈胜政权)、两汉、三国东吴。各时期的竹简可以弥补史料文献的不足,为研究益阳在三国之前的历史提供了第一手资料,极为珍贵。

在这些竹简中,有一枚极为珍贵,因为这一枚竹简与秦朝胡亥登基合法性有关,假若为真,那么《史记》记载将被推翻。

关于胡亥登基合法性,《史记》中有明确的定论,而且在《史记》的《秦始皇本纪》、《李斯列传》中,有详实的记载,且构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证据链。

秦始皇东巡暴毙,临终之前留下诏书,希望公子扶苏主持葬礼得继大统,但在赵高主导下,赵高、李斯、胡亥三人合谋,最终矫诏逼死秦始皇所属意的长子扶苏,让胡亥成了“秦二世”,史称“沙丘之变”。胡亥登基之后,担忧政变内幕外泄而故意杀人灭口,《史记》记载胡亥说“大臣不服,官吏尚强,及诸公子必与我争,为之奈何?”如果没有沙丘之变,胡亥根本无意这么担忧。此后,胡亥为了灭口,将兄弟姐妹全部残杀,让胡亥矫诏篡位之说得到进一步证实。

然而,兔子山遗址出土的这一枚竹简,是一份胡亥登基诏书,颠覆了秦朝这段历史,我们先来看看竹简内容。

天下失始皇帝,皆遽恐悲哀甚,朕奉遗诏,今宗庙吏及箸以明至治大功德者具矣,律令当除定者毕矣。元年与黔首更始,尽为解除流罪,今皆已下矣。朕将自抚天下,吏、黔首,其具行事已,分县赋援黔首,毋以细物苛劾县吏。亟布。(竹简背面记录了时间)以元年十月甲午下,十一月戊午到守府。

这段话里透露了二个紧要信息:一是“朕奉遗诏”,二是“元年新政”的主要措施。第二条暂且不谈,胡亥诏书上讲述实行仁政,但只停留在诏书上,从未有过实际行动,反而是不断变本加厉的严酷,最后激起天下民众苦不堪言。关键是第一条,诏书上说的是胡亥奉诏登基,那么就不存在矫诏政变之说。

如果仅是兔子山遗址这一诏书,那么还可以说是胡亥的政治套路。古往今来,无论哪个篡夺皇位,都不会自我批评,否定自己得位合法性,王莽、杨坚、李世民、朱棣、雍正等都不会,反而只会强调得位光明磊落、“得位很正”,所以胡亥的“朕奉遗诏”听听即可,不必当真。

问题在于:北大竹简《赵正书》中,记载了秦始皇传位胡亥。而北大竹简尽管来源不明(校友在海外文物市场拍下捐赠给北大),但通过内容解读,可以确定竹简年代是西汉初年,甚至比司马迁年代还要早,离秦朝存在比较近。

昔者,秦王赵正出游天下,还至柏人而病,病笃,喟然流涕长太息赵正流涕而谓斯曰:“吾非疑子也。子,吾忠臣也,其议所立。”丞相臣斯、御史臣去疾昧死顿首言曰:“今道远而诏期群臣,恐大臣之有谋,请立子胡亥为代后。”王曰:“可。”王死而胡亥立

所谓赵正,即为秦始皇嬴政。《赵正书》中记载的很清楚,秦始皇传位胡亥,这就与兔子山遗址的胡亥诏书相呼应了。由此不免令人怀疑,秦二世胡亥蒙冤了2200多年?

真相只有一个,如果胡亥诏书与《赵正书》是真实历史,那么《史记》这一记载必然要被推翻,秦朝历史都要被改写。作为二十四史之首的《史记》,尽管史学地位很高,但随着诸多考古发现,《史记》内容已经多次被推翻,兔子山遗址的胡亥诏书能又一次推翻《史记》记载吗?

上文说了,胡亥诏书只能说是一种政治套路,根本不得为真,后来胡亥没有兑现一点“元年新政”内容,就说明了这一点。因此,问题还是要回归到“赵正书”可信不可信?

王死而胡亥立,即杀其兄扶苏、中尉(蒙)恬。大赦罪人,而免隶臣高以为郎中令。因夷其宗族,坏其社稷,燔其律令及故世之藏。又欲起属车万乘以抚天下,曰:“且与天下更始。

这是连续赵正书上一段的内容,奇怪吧,胡亥是正大光明的登基,为何要杀扶苏、蒙恬,为何要杀兄弟姐妹这完全解释不通吧。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孙家洲认为:“到目前为止,根据学者私下交流得到的基本看法,似乎归属于“小说家言”的可能性更高。所以我们不宜于把《赵政书》的史料价值估计太高。”

总之,《史记》的胡亥矫诏为帝,不仅有着详实证据链,而且秦汉相关史料也能印证,而《赵正书》的秦始皇传位胡亥之说,却只是一家之言,也缺少相关史料印证,属于

证,更别说《赵正书》像小说一般描写了这段历史。

当然,即便如此也不能说《史记》就一定是真相,《赵正书》就一定是杜撰,毕竟历史真相有时候就是荒唐的、违背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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