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礼学·清代的《三礼》学·校勘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25浏览:4收藏

三礼学·清代的《三礼》学·校勘,第1张

三礼学·清代的《三礼》学·校勘

清人注重古书的辑佚、校勘,成就很高,于《三礼》也不例外。乾隆时举人章宗源所作《玉函山房丛书》,专门辑录唐宋以前的亡佚古籍,而以汉魏、六朝经说为主,其中《周礼》类有十四种、二十一卷,阙一卷;《仪礼》类有二十五种、二十六卷,阙一卷,《礼记》类有十九种、二十八卷;通礼类有二十一种、二十六卷,阙五卷。此外,还有黄奭《黄氏逸书考》(一名 《汉学堂丛书》),其中有 《礼》类十种,《礼纬》类三种。

卢文弨是清代以校勘著称的学者,刊有《抱经堂汇刻》等书,自著《仪礼注疏详校》等。阮元遍校《十三经注疏》,其中《周礼校勘记》十四卷,《仪礼校勘记》十八卷,《礼记校勘记》六十七卷。黄丕烈《士礼居黄氏丛书》所刊之书有校宋本《周礼郑氏注》、校宋严州本《仪礼郑氏注》等。由于历代传习《仪礼》者极少,刻本中的错误往往不能及时纠正,明万历年间刻的北监本《十三经》中,《仪礼》一经的脱误最多,顾炎武曾据唐石经详加订正。张尔岐《仪礼郑注句读》十七卷,附监本正误、石经正误二卷,于经注字句异同,考订详备。所校除监本外,还有唐开成石经本、元吴澄本、陆德明《音义》、朱熹《仪礼经传通解》等,凡有讹脱倒羡之处,都一一纠正。顺便要提到的是,《仪礼》的分节问题。对《仪礼》经文分段分节,始于朱熹。其后张尔岐对经文进一步加以离析,使仪节顺序益加分明,脉络显现,但张氏分节,过于墨守郑注。当时又有王文清《仪礼分节句读》,以句读为主,但笺注过于简略。有感于此,吴廷华《仪礼章句》十七卷,取张王二书之优而补其阙,每篇之中分其节次,每节之内又析其句读。其训释以郑贾为主,而旁及他说,间下己意。书中不乏精彩之笔。胡培翚《仪礼正义》于经文分节,也大体沿用上述诸家而更趋完善。

陈垣总结的校法四例,即校勘常用的四种方法。

(1)对校法。即以同书之祖本或别本对校,遇不同处,则注于其旁。刘向《别录》所谓“一人持本,一人读书,若冤家相对”者,即是此法。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常用的方法。优点是还祖本以本来面目,缺点是比较死板,其主旨是只校异同,不校是非,只要与祖本相异,即照祖本改正。

对校法的底本选择,最佳者为祖本。祖本即是原稿的写定本。历来各本都是从它直接或间接传抄刊刻出来的。原稿不存,其次是初刻本。这就是校勘珍贵宋元旧刊的原则。底本确定后,再考查所用对枝本与祖本的渊源递增关系,校记异同作区别对待。与祖本同源之对枝伞主要作参答,与根本不同源之本的异同为校记重点,这样才能使校记简洁。

(2)本校法。即以本书前后行文互校互证,以决择其异同,校正讹误。此法适于孤本自校。但如古籍不出一手或史源不同,则不能本校。先秦古籍大多非一时一人之所作,则不能本书前后自校。《6tZ》先秦部分多用旧文,西汉部分多用档案,且又为父子相共之作,就不能用本校法统一异同。前人用本校法取得显著成绩的宋吴经的《新唐书纠谬》和清汪辉祖的《元史本证》。其所纠谬可视为史学研究,但不能据此去改动原错:因校勘是恢复祖本原貌,而不是替原作者改错。

(3)他校法。即以他书校本书。凡本书内容有采自前人者,可以前人之书校之,有为后人所引用者,可以后人之书校之,其史料有为同时之书所并载者,可以同时之书校之。此法用力较劳,范围较广,非有较深阅历者,难以运用。

在他校中尤需注意,古人引书不严谨,常有删节和改动,又类书、古许皆经过转手,摘引亦多不严谨。除非大误或有版本根据,一般不宜以他书校改本错,可以备列异同写入校勘记以供参考。

(4)理校法。即在无祖本或他本可据,或数本互异,无所适从之时,以道理定是非的校勘法。这种方法最难,也最容易出错误。陈垣说:“最高妙者此法、最危险者亦此法。”

校勘之事,看似雕虫小技,仿佛人人可为,实则确非易事,它要求从事校勘之人,应具有全面的文化史知识和深厚的文献学功底,才能做好。

西汉刘向、刘歆校理群籍,奠定了校勘学,完成了《别录》一书,做出了大贡献。刘氏父子的成果确定了校勘的规范、明确了古籍整理的程序和校勘的位置,即:①兼备众本,②审理篇目,③校勘文字,④确立书名,⑤厘定部居,⑥录成专书。此后。校勘之业盛久不衰。

东汉郑玄博通五经、并遍注群经,网罗众家,删繁裁芜,刊改漏失.佼后之学者略知所

U。西晋劲励,依刘向成例校订典籍,也作出f成绩c 清代校勘学达于鼎盛,名家辈出。《书目答问》附录清代学问家,列校勘名家者就有三十一人。有:何焯、惠栋、卢见曾、全祖望、沈炳程、沈廷芳、谢塘、姚范、卢文弨、钱大昭、钱东垣、彭元瑞、李文藻、周永年、戴震、王念孙、张敦仁、丁杰、赵怀玉、鲍廷博、黄五烈、孙星衍、秦思复、阮元、顾广圻、袁廷梼、吴鼒、陈路、钱泰吉、曾剑、汪适原。

这些校勘大家,具有广博的知识和求实的学风,凡经他们校勘的书籍可称善本,最负盛名者当数卢文弨、顾广圻、戴震、惠栋、王念孙、段玉裁、阮元、孙星衍等人:如卢文弨刊刻的《抱经堂丛书》、孙星衍的《平滓馆丛书》、阮元的《十三经注疏》都有较高的文献价值,倍受世人推崇。

清代校勘大家,各有家法。清末叶德辉《藏书十约》第七《校勘》,曾提出校勘之法有二:曰死校,曰活校。他说:“今试其法,曰死校,曰活校。死校者,据此本以校彼本,一行几字,钩乙如其书;一点一画,照录而不改;虽有误字,必存原文。顾千里广圻,黄尧圃丕烈所刻之书是也。活校者,以群书所引,改其误字,补其阙文;又或错举他刻,择善而从,别为丛书,板归一式。卢抱经文弨,孙渊如星衍所刻之书是也。斯二者,非国朝校勘家刻书之秘传,实两汉经师解经之家法。郑康成注《周礼》,取故书、杜子春诸本,录其字而不改其文,此死校也。刘向校录中书,多所更定;许慎撰《五经异议》,自为折衷,此活校也。其后隋陆德明撰《经典释文》,胪载异本;岳珂刻《九经》、《三传》,抉择众长,一死校,一活校也。明乎此,不仅获校书之奇功,抑亦得著书之捷径也已。”

还应当特别强调的是明代《永乐大典》,清代的《四库全书》的编纂,都是校勘典籍的巨大成果的重要体现。

清人的校勘成果写成专书的名著如阮元的《十三经注疏校勘记》和卢文弨的《群书拾补》。但清人校勘成果主要的流传形式不是写成专著,而是通过以下两种途径:一是写成校勘记,随刻本流传,也称校记、考异或考证.如清殿本《十三经》、《廿四史》、《九通》就都附有考证。二是把校勘所得写在研治经史诸子的学术著作中。著名的王念孙的《读书杂志》80卷,王引之的《经义述闻》32卷,钱大昭的《二十二史考异》100卷,王鸣盛的《十七史商榷》,俞椒的《群经平议》、《诸子评议》各35卷等。

近人对校勘享有建树的应首推陈垣。1931年他的《元典章校补释例》即《校勘学释例》问世,初步建立了校勘学的理论体系。《释例》全面总结了校勘一种古籍的理论、方法、原则和通例,初步建立了校勘学体系。它不仅贯通的继承了古代校勘学尤其是清代校勘学的传统,而且突破了以经典古籍为主的传统,把校勘学运用于中古白话古籍,并广泛涉及民族语言,使校勘学更具有普遍的概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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