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生平简介 老子高论生死是怎么回事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25浏览:5收藏

老子生平简介 老子高论生死是怎么回事,第1张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或曰谥伯阳。华夏族,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约生活于前571年至471年之间。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被唐朝帝王追认为李姓始祖。老子乃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存世有《道德经》(又称《老子》),其作品的精华是朴素的辩证法,主张无为而治,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在道教中,老子被尊为道教始祖。老子与后世的庄子并称老庄。

人物生平:

老子(约公元前571年-公元前471年):字伯阳,谥号聃,又称李耳(古时“老”和“李”同音;“聃”和“耳”同义),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1] 。曾做过周朝“守藏室之官”(管理藏书的官员),是中国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被道教尊为教祖,世界文化名人。老子的思想主张是“无为”,《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是为“反者道之动”,“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他关于民众的格言有:“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中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于他的身份,还有人认为他是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跟孔子同时,曾著书十五篇宣传道家之用;还有人认为是周太史儋(dān),生活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其《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中即说明了当时对老子何其人有过此两种猜测。“或曰:老子亦老莱子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当时司马迁也疑老子即为老莱子,并不是道家创始人。

老聃长寿,一百零一岁仙逝,邻里皆来吊唁。老人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念老子顺民之性、随民之情、与世无争、柔慈待人的大德大恩,皆悲不自胜。老聃好友秦佚来吊唁,至老子灵旁,不跪不拜,拱手致意,哭号三声即止。待其欲转身回去时,邻人拦住问道:“汝非老子好友乎?”秦佚答道;“当然。”邻人道:“既为老子好友,如此薄情少礼,可乎?”秦佚道;“有何不可?”邻人闻言,由怒转,大声责问道:“其理何在?”秦佚笑道:“吾友老聃有言,生亦不喜,死亦不悲。汝可闻乎?昔日老聃之生也,由无至有,聚气而成,顺时而来,合自然之理,有何喜哉?今日老聃之死也,由有归无,散气而灭,顺时而去,合自然之理也。有何悲哉?生而喜者,是以为不当喜而喜也;死而悲者,是以为不当悲而悲也,放生时贵生,死时怕死,皆是以己之意愿而强求生来、强求死去也,皆背自然之理而任己之情也。如安时而处顺,则哀乐不能入也。而背自然、违天理,合于道乎?不合于道,可为老聃好友乎?老聃好友者,遵其言而动、顺于道而行者也。吾既为老聃之友,故能以理化情,故不悲。”

邻人闻之,似有所悟,又问:“汝既不悲,何以哭号三声?”秦佚笑道:“吾哭号三声,非因悲也,是与老聃辞别也。一号,言其生而应时,合自然之理也。二号,言其死而应时,合自然之理也;三号,言其在世传自然无为之道,合自然之理也。老聃举足而应时,动止而合道,吾有何悲哉?”众邻闻之,皆言秦佚乃老聃真友,故推其为主葬之人。合土之时,秦佚颂悼文道:“老聃大圣,替天行道,游神大同,千古流芳。”

我初知司马迁的大名, 是从学习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开始的。毛主席在这篇文章中说:“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从那时起,我就认为司马迁一定是提倡大义殒命慷慨赴死的。特别是自己迈出学校门的第一步就跨进了部队,接受的是战场拼命勇于献身的革命英雄主义教育,一直认为凡是不惜生命慷慨赴死必定是伟大光荣的,凡是忍辱保命苟且偷生必定是渺小可耻的。后来读的书渐渐多了,才知道敢情事理远不是这样简单。 特别是读司马迁写的和写司马迁的书多了以后,才知道其实司马迁是并不提倡盲目赴死的。

司马迁的生死观是“贤者诚重其死”。“诚重其死”,即不愿轻易死去。在司马迁看来,一个人在紧要关头,慷慨赴死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恰当的处置生与死,即所谓“非死者难也,处死者难”。他认为虽然“知死必勇”,但是“夫婢妾贱人感慨而自杀者,非能勇也,其计画无复之耳”。

司马迁的这个“诚重其死”、“处死者难”的生死观,贯穿于整部《史记》之中,充分展现了他那高出凡人的史家炯炯眼光。管仲曾三次在战场上临阵脱逃,他赞成鲍叔牙“不以为怯”的看法;管仲的主上公子纠败绩,同为臣下的召忽选择了大义殒命慷慨赴死,而管仲却选择了幽囚受辱苟且活命,他肯定了管仲“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的自圆之说。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未出仕时,一个市井匹夫曾当众羞辱他说:“你如不怕死,就一剑把我刺死;如怕死,就从我胯下爬过去”。你看韩信所为:信熟视之,俛出胯下,蒲伏。司马迁对此写道:“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此句话活脱反衬出司马迁不屑此市议俗见也。我们仔细想来,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大辱,又何尝不是大勇呢?

司马迁的不同俗常的生死观,自始至终是以“义”为前提的。这个“义”就是大是大非,就是他人、集团乃至民族国家的根本利益。“处死者难”,难就难在上下左右反复权衡是否符合这个“义”上。只要符合“义”,无论是慷慨赴死还是理智保命都是大丈夫所为,反之就是“婢妾贱人”之行。

孔子作为儒家的创始者,他的生死观就更有研究的价值,他提出了“未知生,焉知死”的观点,这是他对生死问题的正面直接回答,他所要表达的是“生”与“死”是同一过程,“死”是知的,但“生”是可以探索的,尽管依旧充满着迷茫,至少了可探知的对象,通过对“生”的知晓,从而对“死”做出应有态度。一般的说法是孔子重视生而避谈死,确实,在《论语》中,孔子关于“死”的言论极少。我们可以从中找到以下语句:朝闻道,夕死可矣。(《里仁》)务民之义, 敬鬼神而远之, 可谓知矣。(《雍也篇》)子不语怪、力、乱、神。(《述而篇》)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先进篇》)自古皆有死, 民无信不立。(《 颜渊》)子夏曰:商闻之矣: 死生有命, 富贵在天。(《 颜渊》)志士仁人, 无求生以害仁, 有杀身以成仁。(《卫灵公》)孔子甚少谈论生死,却对季路的提问几乎是直接的给予了回答。对于“未知生,焉知死”,朱熹说:“问事鬼神,盖求所以奉祭祀之意。而死者人之所必有,不可不知,皆切问也。然非诚敬足以事人,则必不能事神;非原始而知所以生,则必不能反终而知所以死。盖幽冥始终,初无二理,但学之有序,不可躐等,故夫子告之如此。”[1]123他认为知晓生死是有先后顺序的,即要先知道生,才有肯能知道死。朱熹又引用程子话:“昼夜者,死生之道也。知生之道,则知死之道;尽事人之道,则尽事鬼之道。死生人鬼,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或言夫子不告子路,不知此乃所以深告之也。”[1]123他指出死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知道了生的道理,就懂得了死的道理。马融注:“死事难明,语之无益,故不答。”[2]认为由于死之事超越人类的认识, 所以孔子不说。但是孔子不是回避生死,也没有让人不去祭祀鬼神,要表达的意思是:如果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何谈死之事;连人都不能侍奉好,何况是鬼神呢。重点是在指出生死有先后之序。《论语正义》中有:“人有所当死,有所不当死,死非季路所难,莫难乎其知之明,处之当,然而死非可预期之事,故为反其所自生。”[2]认为死是不能预料的事情,所以将生“知之明,处之当”才是要紧的。二孔子为什么避谈死呢?《孔子家语》致思篇有:“子贡问于孔子曰:‘死者有知乎?将无知乎?’子曰:‘吾欲言死之有知,将恐孝子顺孙妨生以送死;吾欲言死之无知,将恐不孝之子弃其亲而不葬。赐不欲知死者有知与无知,非今之急,后自知之。’”[3]如果说人死了之后,还有意识的话。那么孝子们就会忙着去考虑死后的问题,甚至会忽略了活着的人;而如果说人死了之后,就没有意识的话,那么不孝的人甚至不会去安葬自己的父母了。有没有知,不是当今之急,以后你自己自然会知道的。对于死之事,谈与不谈,都有弊端,不能随便言之。况且“死生有命”,一切都是天命。孔子有言“五十而知天命”,要知生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像孔子这样的大儒到五十才知天命,更不须说作为普通老百姓了,可能至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死,因为他们连生都没能明白。有的事情是不能向每个人都说清楚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泰伯》)就是这个意思。此外,可能还有一层意思,死是超越于我们的生活之上的,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没有达到的一定的层次和境界,是谈不了这种问题的,当初孔子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所以也就只能从重视生的角度来回答弟子的提问。朱熹说:“人受天地所赋许多道理,自然完具无欠缺。须尽得这道理无欠缺,到那死时,乃是生理已尽,安于死而无愧。”①人只要能把生的道理了解透彻,那么面对死亡也就能无所畏惧,心安理得。三孔子其实也谈死。“自古皆有死, 民无信不立。”(《颜渊》)“朝问道,夕死可矣。”(《里仁》)他不怕死,活着只要能求的到“道”,那么死又何足惧,因为死也是道的一项内容。《述而》中有一段对话:“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_。’子曰:‘丘之祷久矣。’”孔子对于子路的行为不认同,在他的意识里生死是应该顺应天意的,坦然的面对。孔子为了求仁,认为该献出生命的时候,就要当机立断的献出。他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卫灵公》)但是孔子说的死是有灵活性的,并不作无谓的牺牲。孔子说: “暴虎冯河, 死而无悔者, 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 好谋而成者也。” (《述而》)赤手搏虎,徒步涉水,都不后悔的人,孔子是持反对态度的。也就是说不赞成无谓的死亡,这种做法不仅不符合仁的要求,也是没有任何意义飞。与此同时,孔子是重视生的,他说:“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意思是:马厩被焚,孔子退朝问:伤人了吗?不问马。在孔子的观念里,生要求道求仁,死要死得其所,当死则死。四虽然孔子对死之事不明言,但他对死亡仪式却很慎重。对鬼神举行祭祀活动是礼制的要求,孔子在主张事人的同时,还要求事鬼神。但祭祀鬼神须“敬鬼神而远之”,一切都需按礼的要求来做,“死,葬之以礼, 祭之以礼”(《为政》),不要过于沉湎于鬼神之事,以免使人迷信,而耽误生产。此外,在孔子看来,对祭祀鬼神应当以诚敬为主导:“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八佾》)《论语集注》引程子的说法:“祭,祭祖先也。祭神,祭外神也。祭先主于孝,祭神主于敬。”[1]64朱熹说:“此谓门人记孔子祭祀之诚意。言己当祭之时,或有故不得与,而使他人摄之,则不得致其如在之诚。故虽已祭,而此心缺然,如未尝祭也。”[1]64孔子的生死观重生轻死,要积极努力的生,要尽力明白何为生,如果明白了何为生,那么死之事自然也就明白了。但是当死之时,要不惜生命,不要“以身害仁”。对待鬼神之事,要诚敬,同时要守住度,不要陷入迷信的地步。来源:学理论·下

《论语》曾记载孔子与其弟子围绕管仲是否应该自杀、不自杀是否合于仁德等问题的讨论。管仲和召忽都是公子纠的师傅,当公子纠被其兄齐桓公杀害后,召忽自杀,这体现了对于君主的忠诚,是符合当时所要求的君臣之义的道德行为。但是管仲不但没有自杀,反而还做了齐桓公的宰相,帮助齐桓公成就了称霸诸侯、一匡天下的大业。对此,子路和子贡都提出了疑问,认为管仲没有仁德,而孔子的回答是:“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又说:“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在孔子看来,管仲帮助和辅佐齐桓公得以不用武力而多次召集诸侯盟会,同时辅佐齐桓公一匡天下,成就霸业,百姓一直蒙受到他的好处和恩惠,而没有“被发左衽”沦为夷狄,这些都是管仲的仁德,我们不能要求他像普通男女那样讲求小节小信,自杀于山沟之中。可见,在生死面前究竟何去何从,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关键是看其目的和效果,如果选择生是为了大众百姓,是为了成就更大的仁,那么这种选择就是值得肯定的。因此,孔子对于管仲没有选择自杀轻生的行为和不做无谓牺牲的人生态度不仅没有加以指责,而且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称其“如其仁,如其仁”。

  正是基于对人的生命的尊重、关爱和珍惜的理念,儒家注重养生,主张通过修身养性,达到益寿延年的目的。《尚书·洪范》把长寿作为人生五大幸福之首,而把不得善终作为人生六大不幸之一。孔子曾提出“君子有三戒”,即“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这里,孔子根据不同年龄段人们的不同特点,提出了修身养性的不同要求。以正确的态度面对生活,不可以伤害身体,更不能危及生命,这是人们进行道德修养,达到君子的理想人格所必须要做到的,也是实现这一目标的身体基础和前提。

三、儒家主张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以身殉道

  在对待生死问题上,儒家重生慎死,提倡尊重生命、珍惜生命,同时对死又持一种慷慨凛然、泰然处之的态度。在孔子看来,人生在世的所作所为要符合“仁”的原则,那么,当需要在生与死面前做出选择时,也应当以仁义道德为标准做出取舍。所以孔子认为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不在于一味地贪生,而在于以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追求仁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为了实现“仁”的目的和理想,可以舍生忘死,视死如归。孔子还把“见危授命”视为“成人”必备的一种品德和素质,他说:“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在孔子看来,见到利益便能想到义的要求,见到危险能够献出生命,长久处于贫困仍不忘记平日的诺言,这样的人就可以说是品德完备的人了。他还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在生死关头,当生命和仁德“二者不可得兼”的时侯,决不能贪生怕死而损害仁德,而应当义无反顾,舍生取死。

  孔子说:“见义不为,无勇也。”这里,孔子以“见义不为”为“无勇”,认为见到该做的事,即使面临危险,也应该挺身而出,“见义勇为”、舍生取义,才是真正的勇、最大的勇。荀子也把“重死持义”视为“士君子之勇”,他说:“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桡,是士君子之勇也。”与见义勇为、舍生取义的主张相一致,孔子把对于真理的追求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他主张以身殉道,提出“仁以为己任”,并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认为为了真理(道)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也是无怨无悔的。朱熹的话也表达了这个意思:“人受天所赋许多道理,自然完备无欠阙。须尽得这道理无欠阙,到那死时,乃是生理已尽,安于死而无隗。”

  孟子在谈到生死问题时也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这种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精神,体现了儒家在生死问题上的崇高气节。孟子还说:“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在应该挺身而出的时侯,决不能怯懦退缩,袖手旁观,否则就是贪生怕死,不仁不义;为了坚持道义,就应该无私无畏,勇往直前,乃至视死如归。

  

《古诗十九首》是汉末无名下层士人创作的五言古诗作品。文章通过探讨汉末知识分子五言古诗的创作历程,分析他们的一些诗词,集中揭示他们的思想状况及生存困境:人生无常的焦虑以及对死亡的恐俱和感慨人生的短促,死亡的不可避免,并由此引发出如何对待生、如何迎接死的思考。古诗中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生命意识、生死观意蕴深邃而又富有哲理,可以引发我们对于生命价值的深刻思考。

[关键词] 古诗十九首 生命 死亡

《古诗十九首》是汉代文人五言诗中最成熟的作品。其创作之时正值汉代儒学衰微之时,旧有的道德原则失落,新的信仰尚未建立起来,因而《古诗十九首》在思想内容上呈现出汉末文人的苦闷、彷徨等复杂的时代特点,真实地传达了一代知识分子的内心情感,它揭示了汉末知识分子的生存困境——信仰缺失的孤独, 人生无常的焦虑以及对死亡的恐俱,感慨人生的短促, 死亡的不可避免, 从而引发出关于如何对待生、如何迎接死的思考。具体我们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加论证:

一、社会动荡和信仰缺失引发文人对生存的焦虑

汉末后期,社会动荡不安,阶级矛盾日趋尖锐。自东汉和帝时外戚与宦官的第一次交锋开始, 外戚、宦官相互倾扎冲突的混乱局面越演越烈。一些有志于朝政昏玻之时励志抗节的知识分子, 一次次上疏抗争,反对外戚、宦官,试图维护正在走向崩坏的大一统政权。但是他们却一次次的失败。李固,杜乔为当时名儒, 因反对外戚梁冀而被捕入狱, 死于狱中。 当时海内为之震怒。桓帝即位后,他利用宦官的力量诛灭了梁冀, 宦官由此把持朝政。宦官的统治未能使混乱的局面有所改变, 反而加剧了社会的动荡不安。赵壹曾在《刺世疾邪赋》中评述当时的社会时势:“候馅日炽, 刚克消亡, 欲痔结狈, 正色徒行。岖龋名势, 抚拍豪强; 僵赛反俗, 立致咎殃; 捷慑逐物, 日富月昌。浑然同惑, 孰温孰凉邪夫显进, 直士幽藏。”这种社会状况对大一统政权忠心耿耿的知识分子来说, 无疑是不能忍受的。他们利用太学, 批评政治, 抨击宦官。宦官对此恨之人骨, 诬称官僚与太学生结为朋党,图谋不轨,并严厉打击, 终于造成了两次“党锢之祸”。党人如李膺、范傍等, 死者百余人, 受牵连而死、废、禁者六七百人。《古诗十九首》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创作的。在古代,知识分子具有极深的儒家情况,向以担当道义为已任,两次“党锢之锅”对知识分子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同时由于汉代的选官制度是举孝廉制,士子入仕的主要途径是察举与征辟,于是名誉就成了被征、举的重要条件。在这种情况下,士子们必须通过上层权贵的荐举才能入仕。大多数毫无背景的中下层文人便不得不奔走交游,到处拜谒官僚权贵,去谋求个人的前程。然而等待他们的多是仕进无门,选举制度名存实亡。“文籍虽满腹, 不如一囊钱” (《刺世疾邪赋》)反映出了他们对政局的失望,同时由于现实的残酷,也令他们对他们一直所信仰的儒家思想产生了怀疑。

迷惘、困惑成了汉末知识分子普遍的思想状态,动乱的现实,无所依寄的思想灵魂,他们连最起码的生计都无法维持。社会既无亮色,人生又乏出路,在游走学仕的士人里,流徙不定的生活现实,空虚落拓的生存状况,使他们格外强烈地感到衰颓时世中的污浊和痛苦。于是,借诗歌这种方式真实坦率地披露了在生命流程中的困惑和忧伤。“驱车上东门, 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 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 杳杳即长暮; 潜寐黄泉下, 千载永不霜。浩浩阴阳移, 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 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送, 圣贤万能度。”(《驱车上东门》)。“去者日已疏, 生者日已亲。出郭门直视, 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 松柏摧为新。白杨多悲风, 萧萧愁杀人! 思还故里间, 欲归道无因。”(《去者日以疏》)

二、享乐思想成为诗人们人生价值的取向

诗人们虽然意识到人生短暂是无法超越和改变的现实, 但他们不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仙世界和自欺欺人的服食长生成仙之术。如“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驱车上东门》)。“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人生不满百》)。诗人们一方面祈求服药成仙, 另一方面又对此表示怀疑,因为很多人因为服药而被药所误, 甚至落得终生残废。对神仙世界的追求的结果是人仍然不免一死,神仙世界太过渺茫。我们应该看到的是, 服药求仙作为一种文化现象, 说明人们开始站在生命本体论的立场关注自身, 集中体现了人的生存意志的觉醒。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 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生年不满百》)。诗中与人生短促之叹并生的还有向往现实享乐的声音。类似的表现在《古诗十九首》的其他篇章中还有: “斗酒相娱乐, 聊厚不为薄。极宴娱心意, 戚戚何所迫”(《青青陵上柏》);“弹筝奋逸响, 新声妙入神。”(《今日良宴会》)。人们往往把这称之为“ 享乐主义”, 其思想的核心, 是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 提倡一种享受生命的人生态度。饮美酒、听新声、被纵素、秉烛游,从表述上看似很荒颓,实际上这是诗人们要以此来抵抗荒谬现实的所在, 排解对于死亡的恐惧。《今日良宴会》描写的场面似乎很热闹,但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背景分析,享乐是需要有条件的,诗人们连生存问题都难以维持,何来享乐?这看似旷达之语的背后,包括了他们在他乡功名无望的落魄。“为乐当及时”只是一种祈求,只不过是诗人们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的一种心灵哭泣。表面上看上去悲观、颓废,但其中蕴藏着的却是诗人们对生命、生活、命运的强烈追求和深深的留恋。

三、思妇怨别与游子怀乡的爱情观成为诗人们摆脱孤独、困苦的途径

从《古诗十九首》的篇章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诗人们也知道享乐并非能解决生存的困境,也未必能解脱对死亡的恐惧。当诗人们意识到这种焦虑和恐惧只属于自己时, 就产生了强烈的孤独感。此时, 他们通过寻找知音的途径 (或通过同性间的友谊, 或通过异性间的爱情)来摆脱这种孤独, “思君令人老, 岁月忽已晚。”(《行行重行行》);“同心而离居, 忧伤以终老。”(《涉江采芙蓉》);“文采双鸳鸯, 裁为合欢被。”(《客从远方来》);“置书怀袖中, 三岁字不灭。”(《孟冬寒气至》);“思为双飞燕, 衔泥巢君屋。”(《东城高且长》) 。以上诗句写出了思妇对游子的深切怀念。

可以说,从人类有意识以来,就知道有生必有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死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也是所有恐惧的终极指向。生命只有一次,故贪生怕死也成了人的本能与本性。有意思的是,正是在明知必死的前提下,人类怀着对死亡的极度恐惧,强烈地追求永生,并为此做出不懈努力,从古到今都不曾停歇。因为理智知道永生是不可能的事,就催生出了不朽的理念。古人对不朽有三个经典标准,即太上立德,其次立言,其次立功。并很有把握地认为,只要做到了这三条之一,就可以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这一估价或者离事实不远。由于有了这个明确标准,古往今来的志士仁人、英才俊彦就不约而同地攒足了劲为了实现不朽这一目标奋斗不息。

  但在生死一途上并不因为引进了不朽的理念就万事大吉。因为无从把握、难以预料的命运从来不会让人们按部就班、妥妥帖帖地经营自己的不朽事业。于是,由于突如其来的命运降临,历史就不断提供了面对生死抉择的画面。由于所有的生命体都有避死向生的本能,人有别于其他生命体之处或者就在于,为了某个自认为崇高的目的,可以逆本能而动,主动选择死亡。就如孟子曾经所说: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就如为了坚守士可杀不可辱及人活一口气等等信念。所以一旦人们在可以生的时候选择了死,总是表现出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壮烈,荡气回肠,激越千古。

  当不朽与做人的基本信念不可调和时,是生还是死,这一难住哈姆雷特的选择题就常常摆在了人们的面前。而这一难题也由于不朽概念的存在,就使得无论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都不能简简单单地用勇敢或怯弱来界定。生死关头最能显示英雄本色,通常选择死,肯定会被认为是有勇气的表现。但英雄与否也不能一概而论。所以,当这道生死难题摆在司马迁面前时,经过无尽的掂量,他以比选择死更大的勇气毅然选择了生,并最终提出了“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生死观。这一观念的提出,对于后人在解决这道难题时或者有一定的帮助。

  司马迁的生死观是对不朽理念的进一步诠释。而不朽理念本身就包含了对死亡的原始恐惧。据笔者可以查找到的最初表述,这种恐惧当是出自孔夫子。司马迁在《孔子世家》中记有孔子说:“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然而欲使名垂后世,也不是一件容易如愿的事。比如《伯夷列传》就记载了伯夷、叔齐因相互辞让君主之位而相偕去国;又因反对周武王以暴易暴,不食周粟而死。司马迁指出,如果不是因为孔夫子记录了他们的事迹,他们就会如许多怀有同样情操者一样湮没无闻了。所以司马迁在传末又一次引述了孔子的话:“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司马迁才情既高,追求不朽正是他本人及家族的梦想。但他本人肯定也是时时刻刻受到达不成不朽的恐惧胁迫的。本来作为一个朝廷小官,司马迁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没有像孔夫子那样的圣人予以提携,达成不朽应该是相当困难的。但达成不朽的机遇还是出现在了司马家族的面前。这个机遇是,他们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承平时代,又可以很方便地接触到大量的文献资料,他们有条件继续自孔子以后中绝的著述事业。从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开始,就着手为开创家族的不朽事业做了大量的基础工作。可惜天不假年,司马谈只好以临终嘱托的方式将使家族不朽的接力棒交到了司马迁手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在司马迁时代,这个生命还属于父母、家庭、家族。正是背负着家族与先人的重托,司马迁开始其对不朽的追求。当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著述进行到第七年时,发生了李陵事件。司马迁也因为为李陵说情,而使他的不朽事业面临夭折的危险。

  在后人看来,司马迁为李陵辩护算是他的人生

甲、警人命无常

●光阴迅速,时序更迁。刹那刹那,一念不住。此殆造物出广长舌,普为尔我一切众生说人命无常,荣华不久,急寻归路,免受沉沦之无上妙法耳。杂着四一

●生死大事,须当预办。若待临行方修,恐被业力所夺。书一六六

●生死事大,无常迅速。耳闻者之惊惧,远不如身历者之痛切也。书一八四

●古语云:「聪明不能敌业,富贵岂免轮回。」生死到来,一无所靠。唯阿弥陀佛,能为恃怙。惜世人知者甚少,知而真信实念者更少也。书二一

●腊月三十日,乃一岁之尽日。倘预先未曾打叠得好,则债主怨家,群相系缚,哪容你过。临命终时,乃一生之腊月三十日也。倘信愿行资粮未具,贪瞋痴恶习犹存,则无量劫来怨家债主,统来逼讨,哪肯饶你。莫道不知净土法门者,无可奈何,随业受生。即知而不务实修者,亦复如是,被恶业牵向三途六道中,永永轮回去也。欲求出苦之要,唯有念念畏死,及畏死后堕落三途恶道。则佛念自纯,净业自成。一切尘境,自不能夺其正念矣。书二十七

●求生西方者,不可怕死。若今日即死,今日即生西方。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岂可今日要死,且不愿死。既贪恋尘境,不能放下。便因贪成障,净土之境不现,而随业受生于善恶道中之境便现。境现,则随业受生于善恶道中矣。往生西方,便成画饼。故修西方人,今日死也好,再活一百二十岁死也好。一切任彼前业,不去妄生计较。倘信愿真切,报终命尽,便即神超净域,业谢尘劳,莲开九品之花,佛授一生之记矣。书一十七

乙、勉专仗佛力

●光自西徂东,由北至南,往返万余里,阅人多矣。其有平日自命通宗通教,视净土若秽物,恐其污己者,临终多是手忙脚乱,呼爷叫娘。其有老实头持戒念佛,纵信愿未极,瑞相不现,皆是安然命终。其故何哉?良由心水澄清,由分别而昏动。识波奔涌,因佛号以渟凝。所以上智不如下愚,弄巧反成大拙也。书一二

●佛说一切大小权实法门,皆须仗己功力,断惑证真,方出生死。若惑业有一丝毫,生死决定难出。是以从生至生,从劫至劫,展转修持。或有力量充足,直进不退,即能了脱者。多皆旋觉忽迷,暂进久退,经尘点劫,不能出离。所以尔我今日尚为凡夫,皆坐不知如来普被三根、至极圆顿之净土法门故也。书一十九

●《楞严》一经,不知净土者读之,则为破净土之元勋。知净土者读之,则为宏净土之善导。何以言之?以自力悟道之难,净土往生之易。十法界因果,一一分明。若不仗佛力,虽阴破一二,尚或着魔发狂,为地狱种子。而且二十四圆通之工夫,今人谁能修习?唯如子忆母之念佛,凡有心者,皆堪奉行。但得净念相继,自可亲证三摩。知好歹者读之,其肯唯主自力,不仗佛力乎?不知好歹者反是。以其止欲为通家,无心了生死耳。书二五

●夫修行用功,原为了生死耳。倘用功而生死不能了,犹不肯依能了者而为之。岂非担麻弃金,自贻其咎乎?参禅纵能大彻大悟,如五祖戒、草堂清、真如喆、断崖义,尚不能了。而再一受生,反致迷失,较前为远不能及,况吾侪乎?书二六

●净土法门者,乃如来普度众生,最圆顿直捷、广大简易之法门也。何以言之?以一切法门,皆须断尽见思二惑,方了生死。而断见惑如断四十里流,况思惑乎?断见惑,即证初果。若约圆教,则是初信。断思惑尽,即证四果。圆教,即是七信。初果、初信,尚有生死。四果、七信,方能了脱。而天台智者大师,示居五品。虽则所悟与佛同俦,圆伏五住烦恼,而见惑尚未曾断。然大师本地,实不可测。而临终只说登五品者,深虑末世不致力于断惑证真,唯以明心见性为究竟也。夫明心见性,乃大彻大悟也。

若最上上根,即悟即证,则可即了。否则纵悉知未来如圆泽者,尚不免重复受生耳。至于五祖戒再作东坡,草堂清复为鲁公,尚未至甚。而海印信为朱防御女,已属不堪。雁荡僧为秦桧,则诚堪怜悯矣。甚矣!自力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之难也。如来一代所说通途修证教理,虽法门种种不一,绝无具足惑业,能了生死者。唯净土一门,但具真信切愿,以至诚心,持佛名号,求生西方。无论惑业之厚薄,工夫之浅深,皆于临终,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既往生已,即已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从兹渐次进修,即得亲证无生,以至圆满佛果耳。此如来悲愍劣机众生,普令现生顿出轮回之特别法门也。序五三

●研教者按常途教理以论断证,不信有带业往生之事。矜常处生死以度众生,不愿为速出生死之人。不知坯器未烧,经雨即化。烦惑未断,转生即迷。自利尚难,焉能利他。此皆不谅己德,以博地凡夫,稍具慧性,便以法身大士之作略自拟,以致一误永误也。参宗者专主参究,以期明心见性。不知其机稍劣,不能明心见性者多多也。即使已得明心见性,而惑业未断,仍旧轮回生死,不能出离者,又多多也。五祖戒、草堂清、海印信、真如喆等,乃其确证。

噫!死生亦大矣,何可以专仗自力,而不仗佛力耶?抑或自力果愈于佛力耶?夫人之处世,大而创业垂统,小而一衣一食,莫不仗众人之力,以成自事。至于了生死大事,乃虽有佛力而不肯倚仗。欲显出格之作略,恐堕愚夫之窠臼。其志可谓大矣,惜乎不知其所谓大也。序十九

●夫欲了生死,必须实证。若唯悟而未证,则烦惑尚在,大须努力。倘能兢兢业业,历缘煅炼,则觉照存心,冥符圣智,人我是非之凡情,无由而起。若不加觉照,依旧凡情炽然。功行愈高,情见愈重。由悟入迷,在所难免。如人睡惺不起,久复睡着。古人谓「大事已明,如丧考妣」,正以烦惑未断,或恐复迷。须知断惑之人,便无凡情。既无凡情,何有生死。大悟之人,其悟纵与佛同,其惑犹未断除。必须念念觉照,庶免凡情用事。序二四

●此之法门,全仗佛力。喻如跛夫日行数里,若乘转轮圣王轮宝,则顷刻之间,遍达四洲。是轮王力,非己力也。毕世修行者,固然如是。即五逆十恶极重罪人,临命终时,地狱相现,若能志心念佛,即得蒙佛接引。良以佛视众生,犹如一子。于善顺者固能慈育,于恶逆者倍生怜愍。子若回心向亲,亲必垂慈摄受。记三

●仗自力修行,断惑证真,颇不容易。断见惑如断四十里流,况思惑乎?见惑一断,即证初果,预圣流。尚须七生天上,七反人间,方可断尽思惑,以证四果。虽云十四番生死,而天上寿长,固不易以年月论也。初果圣人,欲了生死,尚如是之难。况具足惑业之凡夫乎?若证四果,则生死根本永断,超出六道轮回之外。若发大悲心,入世度生,则乘愿示生。非如具足惑业者,随善恶业力所牵,升沉于六道之中,自己一毫作不得主也。自力了生死,非宿根深厚者不能。末世众生,何能企及。于是如来特开一净土法门,俾一切若圣若凡,上中下根,同于现生了生脱死。其慈悲救护之心,至极无加矣。其修持之法,亦须严持净戒,力修定慧。而兼以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信愿真切,念力精纯,现生亦可证圣,临终直登上品。则入菩萨位,证不退地矣。纵根机陋劣,未能如是。

但能至心念佛,则心佛相契,感应道交。临命终时,必蒙佛慈接引,带业往生。下至五逆十恶之人,临终地狱相现。若心识不迷,有善知识教以念佛。其人生大怖畏,生大愧悔。虽念数声,即便命终。亦可仗佛慈力,接引往生。一得往生,则永出轮回,高预海会。渐次进修,必证佛果。仗自力了生死,如彼之难。仗佛力了生死,如此之易。凡有心者,皆能念佛,皆可往生。有血性汉子,决不肯令本具之真如佛性,背悟净缘,随迷染缘,长劫轮回于六道之中,而莫之能出也。记九

●吾人在生死轮回中,久经长劫,所造恶业,无量无边。若仗自己修持之力,欲得灭尽烦恼惑业,以了生脱死,其难逾于登天。若能信佛所说之净土法门,以真信切愿,念阿弥陀佛名号,求生西方,无论业力大,业力小,皆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譬如一颗沙子,入水即沉,纵有数千万斤石,装于大火轮船中,即可不沉,而运于他处,以随意使用也。石喻众生之业力深重,大火轮喻弥陀之慈力广大。若不念佛,仗自己修持之力,欲了生死,须到业尽情空地位方可。

否则纵令烦恼惑业,断得只有一丝毫,亦不能了。喻如极小之沙子,亦必沉于水中,决不能自己出于水外。阁下但生信心,念佛求生西方,不可再起别种念头。果能如是,寿未尽则速得痊愈,以专一志诚念佛功德,便能灭除宿世恶业,犹如杲日既出,霜雪即化。寿已尽则即能往生,以心无异念,即得与佛感应道交,故蒙佛慈接引往生也。阁下若信此话得及,则生也得大利益,死也得大利益。书二六七

●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若不以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为依怙而常念之,则祸患之来,或所不测,及其卒遇,徒唤奈何?倘能预先持念,必有冥为转移。况生死到来,人各有此日,故宜常作临终想,则一切非分之妄想,与不能资之以了生死之诸法门,自不致力驰骛,而令此决定仗之可了生死之法荒疏不修也。愿汝夫妻父子,同不以光言为迂腐,则幸甚。书一九六

●念佛人有病,当一心待死,若世寿未尽,则能速愈。以全身放下念佛,最能消业,业消则病愈矣。若不放下,欲求好,倘不能好,则决定无由往生,以不愿生故。此等道理不明白,尚能得仗佛慈力乎?汝母之病,宜切劝放下求往生,如寿未尽,求往生,反能速愈,以心至诚故,得蒙佛慈加被也。祈与汝母婉曲言之,令勿效痴人说痴话也。书二五九

丙、示临终切要

●临终一关,最为要紧。世有愚人,于父母眷属临终时,辄为悲痛哭泣,洗身换衣。只图世人好看,不计贻害亡人。不念佛者,且置勿论。即志切往生,临终遇此眷属,多皆破坏正念,仍留此界。临终助念,譬如怯夫上山,自力不足,幸有前牵后推、左右扶掖之力,便可登峰造极。临终正念昭彰,被魔眷爱情、搬动等破坏者,譬如勇士上山,自力充足。而亲友知识,各以己物,令其担负。担负过多,力竭身疲,望崖而退。此之得失,虽由他起,实属自己往昔劫中,成全、破坏人之善恶业力所致。凡修净业者,当成全人之正念,及预为眷属,示其利害。俾各知所重在神识得所,不在世情场面好看,庶可无虞矣。杂着十七

●于七中,及一切时,一切事,俱宜以念佛为主,何但丧期。以现今僧多懒惰,诵经则不会者多,而又其快如流,会而不熟,亦不能随念。纵有数十人,念者无几。唯念佛,则除非不发心,决无不能念之弊。又纵不肯念,一句佛号,入耳经心,亦自利益不浅。此光绝不提倡作余道场之所以也。书二十三

●人当临终,唯同声念佛为有益。若识心未去,沐浴举哀等,大有所妨。是以修净业人,须于平日,与眷属说其所以,庶不至误用亲爱,而阻碍往生。若过量大人、出格高士,乃不必惧其被此阻碍耳。书二十三

●佛法宏旷,唯成佛方可歇手。欲决得往生,正不妨恳切念佛,常行追荐。即佛经所谓虽知罪性本空,而常悔先罪,不说已得清净。莲池谓年中常须追荐先亡,不得谓已得解脱,遂不举行耳。须知念佛诵经,虽曰荐亲。实为现前眷属亲知,开心地,种善根。及所有荐亲功德,回向法界一切众生。以广大自他存亡之心量,以消灭自他存亡之执碍耳。至于不主于诚,唯以奢华张罗夸耀于人,则所谓以亲丧作闹热,非人子所宜为也。书二十三

●当此大病临身、存亡莫保之时,教以各各为其母志诚恳切念南无阿弥陀佛,以祈寿未尽则速愈,寿已尽则速得往生西方。令郎等孝心淳笃,当必皆如救头燃,而常持念也。如是则岂但有益於夫人,实则深有益于令郎等也。凡人有病,可以药治者,亦不必决不用药。不可以药治者,虽仙丹亦无用处,况世间药乎?无论能治不能治之病,皆宜服阿伽陀药。此药绝不误人,服则或身或心,必即见效。然人生世间,无论久暂,终有一死。其死不足惜,其死而所归之处,可不预为安顿乎?有力量者,自己预为安顿妥帖,则临终固不须他人为之辅助。然能辅助,则更为得力。无力量者,当令家属代为念佛,则必能提起正念,不致恩爱牵缠,仍旧被爱情所缚,住此莫出也。书二四六

●保病、荐亡,今人率以诵经、拜忏、做水陆为事。光与知友言,皆令念佛。以念佛利益,多于诵经、拜忏、做水陆多多矣。何以故?诵经,则不识字者不能诵,即识字而快如流水,稍钝之口舌,亦不能诵。懒坯虽能,亦不肯诵,则成有名无实矣。拜忏、做水陆,亦可例推。念佛则无一人不能念者。即懒坯不肯念,而大家一口同音念,彼不塞其耳,则一句佛号,固已历历明明灌于心中。虽不念,与念亦无异也。如染香人,身有香气。非特欲香,有不期然而然者。为亲眷保安荐亡者,皆不可不知。书二四六

●作佛事,不必念经、拜忏、做水陆。以此等事,皆属场面。宜专一念佛,俾令郎等亦始终随之而念。女眷则各于自室念之,不宜附于僧位之末。如是则不但尊夫人、令眷,实获其益,即念佛之僧,并一切见闻,无不获益也。凡作佛事,主人若肯临坛,则僧自发真实心。倘主人以此为具文,则僧亦以此为具文矣。如一期佛事已毕,夜间放台焰口即已。书二四七

●即真实往生,亦须志诚念佛,以祈莲品高升,无生速证,以各尽孝思。此虽为利亡者,实则令儿女媳辈同种善根也。孙之能念者,亦令随之而念。书二四七

●父母临终时,全家能不哭泣念佛,最有利益。然其时犹短,宜以三小时不断佛声,不起哭声,及动转等为最善。祈切记之。书二四七

●做佛事一事,光前已详言之。祈勿徇俗,徒作虚套。若念四十九天佛,较诵经之利益多多矣。书二四八

●人未终前,若彼自能沐浴更衣,则甚善。如其不能,断不可预行沐浴更衣,令彼难受疼痛,致失正念。以汝尚以未着法衣、令其盘膝趺坐为遗憾。不知当此之时,只好一心同声念佛,万万不可张罗铺排(如沐浴、更衣、令坐等)。若一张罗铺排,即成落井下石,切记切记。书二五三

●临终之瘦削,及病苦,乃多劫之业障,以彼笃修净业,殆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耳。汝谓「由修持精进,致身体日弱」,此语不恰当,兼有令信心浅者,因兹退惰之过。须知念佛之人,决定能消除业障。其有业障现前者,系转将来堕三途之恶报,以现在之病苦即了之也。《金刚经》谓,持《金刚经》者,由被人轻贱之小辱,便灭多劫三途恶道之苦。则福峻之将往西方,固以此小苦,了无量劫来之恶报,实为大幸。切不可学不知事务人,谓因修持致病及死也。同上

●汝母何以病不见愈,盖以宿业所致,殆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于此时以了之乎。玄奘法师临终,亦稍有病苦,心疑所译之经,或有错谬。有菩萨安慰言:「汝往劫罪报,悉于此小苦消之,勿怀疑也。」当以此意安慰汝母,劝彼生欢喜心,勿生怨恨心,则决定可蒙佛加被,寿未尽而速愈,寿已尽而往生耳。凡人当病苦时,作退一步想,则安乐无量。近来兵火连绵,吾人幸未罹此,虽有病苦,尚可作欲出苦之警策,则但宜感激精修,自得利益。否则怨天尤人,不但宿业不能消,且将更增怨天尤人之业。当与汝母说之,果能不怨不尤,净心念佛,其消业也,如汤消雪耳。书二六十

●至于丧祭,通须用素,勿随俗转。纵不知世务者,谓为不然,亦任彼讥诮而已。丧葬之事,不可过为铺排张罗。做佛事,只可念佛,勿做别佛事。并令全家通皆恳切念佛,则于汝母,于汝等诸眷属,及亲戚朋友,皆有实益。有财力,多做功德。若丧事用度无出,即以之办丧事亦可。切勿硬撑架子,至有亏空,后来受窘,则不必矣。书二六十

●人一生事事皆可伪为,唯临死之时,不可伪为。况其无爱恋之情,有悦豫之色,安坐而逝,若非净业成熟,曷克臻此。但愿汝昆弟,与阖家眷属,认真为汝母念佛,不但令母亲得益,实则比自己念佛之功德更大。佛所以教人,凡诵经、持咒、念佛、作诸功德,皆为法界众生回向。平时尚为无干涉之法界众生回向,况母殁而不至心为母念佛乎?

以能为一切众生回向,即与佛菩提誓愿相合,如一滴水,投于大海,即与大海同其深广。如未到海,则勿道一滴,即长江大河,固与大海天地悬殊也。是知凡施于亲,及一切人者,皆属自培自福耳。知此义,有孝心者,孝心更加增长,无孝心者,亦当发起孝心。请僧念七七佛甚好。念时,汝兄弟必须有人随之同念。妇女不必随于僧次,以为日既多,人情熟悉,或令人起嫌疑。妇女宜另设一所,或居于幕,出入各门户,两不相见,是为表率乡邑,开通仪式之懿范。若漫无界限,或他人仿之,久则弊生。昔人立法,虽上上人,亦以下下人之法为范围,故能无弊。书二六一

●「顶圣眼天生」等说,实可依据,光恐无知者,唯以探冷热为事,意谓有信愿及临终正念分明,即可往生,不得专以探冷热为据,故云亦不一例。恐其探之频数,或致误事,不可不知也。书二六二

●宜将一切家事,并自己一个色身,悉皆通身放下。以一尘不染心中,持万德洪名圣号,作将死想,除念佛求接引外,不令起一杂念。能如是者,寿已尽,则决定往生西方,超凡入圣。寿未尽,则决定业消病愈,慧朗福崇。若不如是作念,痴痴然唯求速愈,不唯不能速愈,反更添病。即或寿尽,定随业漂沉,而永无出此苦娑婆之期矣。书二六八

●人之临终,得其助念,定可往生。失其助念,或再以哭泣搬动,动其爱情瞋恨,则堕落难免矣,险极险极。汝能成就母往生,亦是三世诸佛净业正因,所谓即尘劳行佛事,其功德比寻常殊胜万分矣。书二六十

临终舟楫(附录)

佛制亡僧焚化,原为令其离分段之假形,而证真常之法身也。故自佛立制以来,僧众奉为常规。奈法道陵夷,延久弊生。如今释子,率以焚化了事,不依制度。每有以病者临脱气时,遽为穿衣搬动,及入龛一二日,即行焚化者,可谓大违佛制矣。

佛说人有八识,即知识也。前五识,名眼、耳、鼻、舌、身。第六意识。第七末那,亦名传送识。第八阿赖耶,亦名含藏识。夫人之生也,惟此第八识,其来最先。七、六、五识,次第后来。及其死也,亦此八识,其去最后。余识,次第先去。盖第八识,即人之灵识,俗谓灵魂者是也。然此识既灵,故人初受母胎时,彼即先来。故儿在母胎中,即为活物。至人死气断之后,彼不即去,必待至通身冷透,无一点暖气,彼识方去。识去,则此身毫无知觉矣。

若有一处稍暖,彼识尚未曾去,动着触著,仍知痛苦,此时切忌穿衣、盘腿、搬动等事。若稍触著,则其痛苦最为难忍,不过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而已。考经云:寿、暖、识三者常不相离。如人生有暖,则有识在,识在则寿尚未终。古来多有死去三五日而复生者,详载典章,历历可考。儒教亦有三日大殓之礼,缘眷属恩爱,尚望其万一复生耳。若我僧家,虽不望其复生,而亦不能不体其痛苦。遽尔搬动,以及迁化,其慈悲之心安在哉?

古云:「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物尚如此,而况同为人类,又况同为佛子者乎?且人情痛苦之极,瞋心易起。惟瞋心故,最易堕落。如经云,阿耆达王,立佛塔寺,功德巍巍。临命终时,侍臣持扇,误堕王面,王痛起瞋,死堕蛇身。缘有功德,后遇沙门,为其说法。以闻法故,乃脱蛇身,而得生天。观此,可知亡者识未去时,即行穿衣、搬动,及即焚化,使其因痛生瞋,更加堕落。宁非忍心害理,故施惨毒?应思我与亡者,何仇何恨,乃以好心而作恶缘?若云事属渺茫,无从稽考。则经典所载,岂可不信?迩来种种流弊,总因生者不怜死者之苦,只图迅速了事,故无暇细察冷暖。由是习以为常,纵有言及此者,反笑以为迂,致令亡者有苦难伸。

呜呼!世之最苦者莫过生死。生如活龟脱壳,死如螃蟹落汤,八苦交煎,痛不可言。愿诸照应病人者,细心谨慎,切莫与病人闲谈杂话,令心散乱。亦勿悲哀暄哗。当劝病人,放下身心,一心念佛,以求往生。又当助念,令病人随己念佛音声,心中系念。若有钱财,当请众僧分班念佛,使佛声昼夜不断。令病人耳中常闻佛声,心中常念佛号,则决定可以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即无钱财,亦宜大家发心助念,以结末后之缘。至于安置后事,切勿在病人前谈说。

只宜击引磬高声念佛,必使句句入病人耳,使彼心中常不离佛。木鱼声浊,临终助念,断不宜用。任彼或坐或卧,切莫移动,大家专心念佛。待至通身冷透,则神识已去。再迟二时,方可洗浴、穿衣。如身冷转硬,应用热汤淋洗,将热布搭于臂肘膝湾,少刻即可回软,然后盘腿入龛。至诸事齐毕,尤须长为念佛。所有诵经、拜忏,皆不如念佛之利益广大。凡一切出家在家各眷属,俱须依之而行。则存者亡者,悉得大益。再者,我佛涅槃,原本右胁而卧,以故入棺荼毗。今人若随其自然,坐亡者入龛,卧亡者入棺,尤为得当。但今人沿习成风,恐不以此为然,亦惟听诸自便。

至人死后之善恶境相,原有实据。其生善道者,热气自下而上升。生恶道者,自上而下降。如通身冷尽,热气归顶者,乃生圣道;至眼者生天道;至心者生人道;至腹者堕饿鬼道;至膝盖者堕畜生道;至脚板者堕地狱道。故偈云:「顶圣眼天生。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夫生死事大,人所不免。惟此一著,最宜慎重。其照应病人者,当以同体之悲心,助成往生之大事。古云:「我见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看看轮到我。」因缘果报,感应无差。欲求自利,必先利他。述此遍告同胞,恳祈人各注意。

老子生平简介 老子高论生死是怎么回事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或曰谥伯阳。华夏族,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约生活于前571年至471年之间。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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