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五行学说的经典书籍
最主要的是《周易》和《尚书洪范篇》,其次是《春秋繁露》,再次是《白虎通议》。其它的书都是以此为基础衍生出来的,医学上的《黄帝内经》,另外以上书籍与古代一些天文学著作,如《开元占经》结合,就形成星占之学,用于算命测运,以妖言惑众。
洪范五行歌诀:一是水,二是火,三是木,四是金,五是土。水向下润湿,火向上熄灭,木可以弯曲、蜷缩,金属可以依从人意改动外形,土壤可以种植百谷。向下润湿的水发生咸味,向上熄灭的火发生苦味,可曲可直的木发生酸味,依从人意而改动外形的金属发生辣味,种植的百谷发生甜味。
说到洪范五行砂水歌,大家都晓得,有人问洪范双山五行起贪狼九星法,另外,还有人想问请问您。家父1933年出生属鸡,想在往年择日迁坟。新的风水是乙山辛向。自己是1978年的。,这是怎样回事?其实乙山辛向的阳宅入宅道开在那方,上面就一同来看看乙山辛向,希望可以协助到大家!
乙山辛向正针
乙山辛向正针。用丁卯辛卯分金,坐亢宿九度 抄,向胃宿一度为 袭火局。
此局宜丙午卯酉山高,主后代贫贱,丙午山高人丁兴隆,若山近更添贫贱,长房多寿 2113。壬子山近亥位,三房丁财大旺。庚申山矮小,男得贵妇。女得贵夫。 5261甲山高近寅方,丁财大旺。若左水左面,从乾亥方出,为火局 4102星向,主贫贱丁旺。若右水左面从坤申方出,名为贵人禄马上御街,贫贱双 1653全,财丁大旺。
洪范双山五行起贪狼九星法是真的。
这个办法我也不怎样熟习。斗首五行。
洪范双是清朝时著名的风水师,自身是凭风水命理之术而出名的,贫狼九星也是他的代表作。
洪范水量大。双山是只命中如图。洪水和山峰起来。风水运气恶化能行诚信。
三匝贪狼九星洪范五行十二长生用法。
(A)三匝贪狼九星诀 知
综合归结三匝贪狼九是有如下数种,望学员 道鉴别运用之:
(其一)洪范五行十二长生表。
乾甲离壬寅戌山 艮丙辛上起贪 版狼双山五行口诀。
坤乙坎癸申辰山 坤壬乙上 权起贪狼
艮丙震庚亥未山 巽庚癸上起贪狼砂上五行论。
巽辛兑丁巳丑山 乾甲丁上起贪狼玄空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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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此类书籍太多,五行八卦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我看过的一些比较通俗的就有《渊海子平》(徐子平),《中国古代相术研究与批判》(萧艾),《周易》类,等等
我知道比较通俗的还有《五行学研究》(刘筱红 )2004年广西人民版,《阴阳五行》(任应秋)上海科技60年版,《阴阳五行学说》天津科技87年版,等,这些都是浅析易懂的,而且能够买到。
其他的像什么相学大全,地理秘籍呐,五行指要,六壬法,等等,都太深奥。
以上简述,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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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志第七上
说明本志是 班固 新制。当时阴阳五行说盛行。班固有意对此进行历史总结,给予历史地位;但他没有写出阴阳五行说如何发展起来的历史。而是夸夸其谈个人的有关知识和看法。本志分上、中上、中下、下上、下下五分卷,以特大篇幅(在《汉书》百卷中量居第二,约占十志的四分之一),通过引述大量的儒家经传和史事,大事议论五行(水、火、土、金、木)现象反映了政治得失;帝王五事(貌、言、视、听、思)表现,关系到政事因果,影响到自然灾异;天象(日、月、星辰、陨石)变化与政治变革相应,说明“天人相与之际”有着神秘关系。“天垂象,见吉凶”,是全志关键,通篇都在发明此意。但它所罗列的种种异常的自然现象(如水、旱、虫、灾、地震、日蚀、月蚀、陨石等等),是历史事实,为后人研究古代自然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如成帝河平元年三月乙未太阳黑子);所记的一些社会现象(如郑躬、樊并、苏令等起义),也是研究社会史的珍贵史料;就是所记董仲舒、 刘向 、刘歆等等及班固本人的阴阳五行说教,也是后人研究思想史难得的参考资料。对待此志的思想与史料,宜善于运用区别精华与糟粕的原则和精神。
《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1)刘歆以为伏羲氏继天而王(2),受《河图》,则而画之(3),八卦是也 (4);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圣人行其道而宝其真。降及于殷,箕子在父师位而典之(5)。周既克殷,以箕子归,武王亲虚己而问焉。故经曰(6):“惟十有三祀(7),王访于箕子,王乃言曰:‘鸣呼,箕子!惟天阴骘下民(8),相协厥居(9),我不知其彝伦攸叙(10)。’箕子乃言曰:‘我闻在昔,鲧堙洪水,泪陈其五行(11),帝乃震怒(12),弗界《洪范》九畴(13),彝伦(攸)(14)。鲧则殛死(15),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16),彝伦(攸)叙。’”此武王问《洛书》于箕子,箕子对禹得《洛书》之意也。
(1)《易》曰等句:引文见《易·系辞上》。言上天垂象,有吉有凶,圣人摹仿之,以作六十四卦。伏牺时有龙马出于黄河,身有文如八卦,伏牺取法之,以画八卦。夏禹时有神龟出于洛水,背上有文字,禹取法之,以作书,即《洪范》。(2)刘歆:本书卷三十六有其传。(3)则:取法,仿效。(4)八卦:《周易》中的八种符号。相传为伏牺氏所作。八卦即三乾(天)、三震(雷)、三兑(泽)、三离(火)、三巽(风)、三坎(水)、三艮(山)、三坤(地)。八卦由阴(一)阳(一)两种线形组成。八卦又以两卦相叠演为六十四卦。(5)箕子:纣之诸父,为太师。父师:即太师。典:掌管。(6)经:指《书·周书·洪范》。以下引文见《洪范》。(7)祀:年也。(8)阴骘(zhì):本为默定之意,后衍为阴德之义。(9)相:助也。协:和也:厥:其也。(10)彝伦:天地人之常道。叙,次序:(11)鲧堙洪水,泪陈其五行:谓鲧治水,障塞而非疏导,扰乱了五行的序列。鲧:禹之父。堙(yín):填塞。汨(gǔ):扰乱。弄乱。(12)帝:上天。(13)界 (bì):给,给予。九畴:九类大法。畴,品类。(14)(yì)败坏。(15)__殛(jí):诛也。(16)锡:赐也。
“初一曰五行(1);次二曰羞用五事(2);次三曰农用八政(3);次四曰协用五纪(4);次五曰建用皇极(5);次六曰艾(V)用三德(6);次七曰明用稽疑 (7);次八曰念用庶徵(8);次九曰向用五福(9),畏(威)用六极(10)。”凡此六十五字,皆《洛书》本文,所谓天乃锡禹大法九章常事所次者也。以为《河图》、《洛书》相为经纬,八卦、九章相为表里。昔殷道弛(11),文王演《周易》(12);周道敝,孔子述《春秋》(13)。则《乾》《坤》之阴阳 (14),效《洪范》之咎徽(15),天人之道粲然著矣(16)。
(1)行:言顺天行气(师古说)。(2)羞:“敬”之讹(钱大听、江声说)。五事:指占人修身的五件事,即貌、言、视、听、思。(3)农:厚也。八政:古代国家施政的八个方面。各说不一。《洪范》以食、货、祀、司空、司徒、司寇、宾、师为八政,(4)协:和也,合也。五纪:岁、月、日、星辰、历数,皆纪录天象者,故曰五纪。(5)皇:大也。极:中也。(6)又用三德:言治皇极之道用三德。V:治理。三德:《洪范》三德为正直、刚克、柔克。(7)明用稽疑:谓吉凶祸福不明者,以卜筮稽疑明之(杨树达说)。(8)念:思也。庶:众也。徵:应也。(9)向:疑读为“赏”(杨树达说)。五福:《洪范》所言五种幸福是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10)六极:《洪范》言六种凶恶之事,即:凶短折、疾、忧、贫、恶、弱。(11)弛:废也。(12)演:推衍,推广。《周易》:其中包括《易经》和《易传》。由卦、爻两种符号和卦辞 (说明卦的)、爻辞(说明的)等构成。共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13)《春秋》:编年体春秋史。相传孔子据鲁国史《春秋》整理编成,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史事。与其有关的,有《左氏》、《公羊》、《b梁》三传。(14)乾坤:天地。(15)咎徵:灾祸的徵兆。(16)粲然:显著。
汉兴,承秦灭学之后,景、武之世(1),董仲舒治《公羊春秋》(2),始推阴阳,为儒者宗。宣、元之后(3),刘向治《b梁春秋》(4),数其祸福,传以《洪范》(5),与仲舒错(6)。至向子歆治《左氏传》(7),其《春秋》意亦已乖矣(8);言《五行传》,又颇不同。是以揽仲舒(9),别向、歆 (10),传载眭孟、夏侯胜、京房、谷永、李寻之徒所陈行事(11),讫于王莽,举十二世(12),以傅《春秋》(13),著于篇。
(1)景、武之世:景帝、武帝时代。(2)董仲舒:本书有其传。《公羊春秋》:即《春秋公羊传》、《公羊传》。董仲舒为《春秋》公羊学家。(3)宣、元:宣帝、元帝。(4)刘向:刘歆之父。本书卷三十六有其传。《b梁春秋》:即《春枕b梁传》、《b梁传》。(5)传:或作“傅”,读为附。谓附着(师古说)。《艺文志》书家有刘向《五行传记》十一卷。《五行传记》,即《洪范五行传》。(6)错:互不相同。(7)《左氏传》:即《春秋左氏传》、《左传》。 (8)乖:乖异,乖谬。(9)揽:采摘。(10)别:区分。(11)眭孟(眭弘)、夏侯胜、京房、李寻:本书卷七十五有其传。谷永:本书卷八十五有其传。 (12)十二世:指西汉高帝、惠帝、高后、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宣帝、元帝、成帝、哀帝、平帝十二世。(13)傅:读曰“附”,谓比附其事。
经曰:(1)“初一曰五行。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2),火曰炎上(3),木曰曲直(4),金曰从革(5),土爰稼穑(6)。”
(1)经:谓《书·洪范》。(2)水曰润下:水向下渗。(3)人曰炎上:火光上升。 (4)木曰曲直:木可揉曲,可矫直。(5)金曰从革:金可熔铸。革:更改;熔铸。(6)土爰稼穑:土可在其上稼穑。爰:于是。稼穑:耕种收获。泛指农耕。
传曰:(1)“田(畋)猎不宿(2),饮食不享(3),出入木节,夺民农时,及有奸谋(4),则木不曲直。”
(1)传:指刘向《洪范五行传》。它以上占以来的灾异,分列条目。附会为朝政,人事祸福的征兆,宣扬天之感应说和谶纬神学。书已佚。基本内容保存于《五行志》。(2)败猎:打猎。不宿:不豫戒。谓不戒以其时。(3)不享:不行享献之礼。(4)奸谋:谓作为奸诈以夺农时。
说曰:(1) 木,东方也。于《易》,地上之木为观(2)。其于王事,威仪容貌亦可观者也(3)。故行步有佩玉之度(4),登车有和鸾之节(5),田(畋)狩有三驱之制 (6),饮食有享献之礼(7),出入有名,使民以时,务在劝农桑,谋在安百姓:如此,则木得其性矣。若乃田(畋)猎驰骋不反(返)宫室,饮食沈湎不顾法度 (8),妄兴繇(徭)役以夺民时,作为奸诈以伤民财,则木失其性矣。盖工匠之为轮矢者多伤败(9),及木为变怪(10),是为木不曲直。
(1)说:指欧阳、大小夏侯等之说。(2)地上之木为观:师古曰:“坤下巽上,观。巽为木,故云地上之木也。”(3)威仪容貌亦可观:《补注》引叶德辉曰:“萧吉《五行大义》引《洪范传》曰:‘东方,《易》云地上之木为观,言春时出地之木,无不曲直,花叶可观,如人威仪容貌也。”(4)佩玉:古代贵族以佩玉为装饰。(5)和鸾:车铃。在轼曰和,在镳(马具)曰鸾。(6)三驱之制: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7)享献之礼:以礼饮食谓之享,进爵于前谓之献。(8)沈湎:谓溺于酒食。(9)为轮矢伤败:谓揉轮不曲,矫矢不直 (10)木为变怪:臣瓒曰:“梓柱更生及变为人形是也。”
《春秋》成公十六年“正月、雨、木冰”(1)。刘歆以为上阳施不下通(2),下阴施不上达,故雨,而木为之冰,雾气寒,木不曲直也。刘向以为冰者阴之盛而水滞者也,木者少阳,贵臣卿大夫之象也。此人将有害,则阴气胁木,木先寒,故得雨而冰也。是时叔孙乔如出奔(3),公子偃诛死(4)。一曰,时晋执季孙行父(5),又执公,此执辱之异。或曰,今之长老名木冰为“木介”。介者,甲。甲,兵象也。是岁晋有鄢陵之战,楚王伤目而败(6)。属常雨也。
(1)成公十六年:前575年。(2)施:通“弛”,解也。(3)叔孙乔如:叔孙宣伯,通于鲁宣公夫人穆姜,谋欲作乱;不克而出奔齐。(4)公子偃:鲁宣公庶子,成公弟。参与叔孙乔如之谋,故遭诛。(5)晋:春秋时晋国。季孙行父:季文子。成公十六年秋,晋受叔孙乔如之谮而阻止鲁成公,又执季孙行父。 (6)鄢陵之战,楚王伤目而败:《春秋》成公十六年,晋楚战于鄢陵,吕射中楚王之目。鄢陵:春秋时郑地。
传曰:“弃法律,逐功臣,杀太子,以妾为妻,则火不炎上。”
说曰:火、南方,扬光辉为明者也。其于王者,南面乡(向)明而治。《书》云:“知人则哲,能官人(1)。”故尧舜举群贤而命之朝,远四佞而放诸野 (2)。孔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明矣(3)。”贤佞分别,官人有序,帅由旧章(4),敬重功勋,殊别m(嫡)庶,如此则火得其性矣。若乃信道不笃(5),或耀虚伪,谗夫昌,邪胜正,则火失其性矣。自上而降,及滥炎妄起,灾宗庙,烧宫馆,虽兴师众,弗能救也,是为火不炎(焰)上。
(1)《书》云等句:引文见《书·虞书·咎繇谟》。哲:智也。官人:授人以官。(2)远:疏远。四佞:即四凶。
○虫妖
梁大同初,大蝗,篱门松柏叶皆尽。《洪范五行传》曰:「介虫之孽也。」与鱼同占。京房《易飞候》曰:「食禄不益圣化,天视以虫。虫无益于人而食万物也。」是时公卿皆以虚淡为美,不亲职事,无益食物之应也。
后齐天保八年,河北六州、河南十二州蝗。畿人皆祭之。帝问魏尹丞崔叔瓒曰:「何故虫」叔瓒对曰:「《五行志》云:'土功不时则蝗虫为灾。'今外筑长城,内修三台,故致灾也。」帝大怒,殴其颊,擢其发,溷中物涂其头。役者不止。九年,山东又蝗,十年,幽州大蝗。《洪范五行传》曰:「刑罚暴虐,食贪不厌,兴师动众,取城修邑,而失众心,则虫为灾。」是时帝用刑暴虐,劳役不止之应也。
后周建德二年,关中大蝗。
开皇十六年,并州蝗。时秦孝王俊裒刻百姓,盛修邸第。后竟获谴而死。
○彘祸
开皇末,渭南有沙门三人,行头陀法于人场圃之上。夜见大豕来诣其所,小豕从者十余,谓沙门曰:「阿练,我欲得贤圣道,然犹负他一命。」言罢而去。贤圣道者,君上之所行也。皇太子勇当嗣业,行君上之道,而被囚废之象也。一命者,言为炀帝所杀。
开皇末,渭南有人寄宿他舍,夜中闻二豕对语。其一曰:「岁将尽,阿耶明日杀我供岁,何处避之」一答曰:「可向水北姊家。」因相随而去。天将晓,主人觅豕不得,意是宿客而诘之。宿客言状,主人如其言而得豕。其后蜀王秀得罪,帝将杀之,乐平公主每匡救,得全。后数年而帝崩,岁尽之应。
○黑眚黑祥
梁承圣三年六月,有黑气如龙,见于殿内。近黑祥也。黑,周所尚之色。今见于殿内,周师入梁之象。其年,为周所灭,帝亦遇害。
陈太建五年六月,西北有黑云属地,散如猪者十余。《洪范五行传》曰:「当有兵起西北。」时后周将王轨军于吕梁。明年,擒吴明彻,军皆覆没。
○火沴水
后齐河清元年四月,河、济清。襄楷曰:「河,诸侯之象。应浊反清,诸侯将为天子之象。」是后十余岁,隋有天下。
大业三年,武阳郡河清,数里镜澈。十二年,龙门又河清。后二岁,大唐受禅。
陈太建十四年七月,江水赤如血,自建康西至荆州。祯明中,江水赤,自方州东至海。《洪范五行传》曰:「火沴水也。法严刑酷,伤水性也。五行变节,阴阳相干,气色缪乱,皆败乱之象也。」京房《易占》曰:「水化为血,兵且起。」是时后主初即位,用刑酷暴之应。其后为隋师所灭。
祯明二年四月,郢州南浦水,黑如墨。黑水在关中,而今淮南水黑,荆、扬州之地,陷于关中之应。
后周大象元年六月,咸阳池水变为血。与陈太建十四年同占。是时,刑罚严急,未几国亡。
《洪范五行传》曰:「思心不容,是谓不圣。厥咎瞀,厥罚常风,厥极凶短折。有脂夜之妖,有华孽,有牛祸,有心腹之疴,有黄眚黄祥,木金水火沴土。」
○常风
梁天监六年八月戊戌,大风折木。京房《易飞候》曰:「角日疾风,天下昏。不出三月中,兵必起。」是岁魏军入钟离。
承圣三年十一月癸未,帝阅武于南城,北风大急,普天昏暗。《洪范五行传》曰:「人君瞀乱之应。」时帝既平侯景,公卿咸劝帝反丹阳,帝不从,又多猜忌,有瞀乱之行,故天变应之以风。是岁为西魏灭。
陈天嘉六年七月癸未,大风起西南,吹倒灵台候楼。《洪范五行传》,以为大臣专恣之咎。时太子冲幼,安成王顼专政,帝不时抑损。明年崩,皇太子嗣位,顼遂废之。
太建十二年六月壬戌,大风吹坏皋门中闼。十二年九月,夜又风,发屋拔树。始兴王叔陵专恣之应。
至德中,大风吹倒朱雀门。
祯明三年六月丁巳,大风,自西北,激涛水入石头、淮。是时,后主任司马申,诛戮忠谏。沈客卿、施文庆专行邪僻。江总、孔范等崇长*纵,杜塞聪明,瞀乱之咎。
后齐河清二年,大风,三旬乃止。时帝初委政佞臣和士开,专恣日甚。天统三年五月,大风,昼晦,发屋拔树。天变再见,而帝不悟。明年帝崩。后主诏内外表奏,皆先诣士开,然后闻彻。赵郡王睿、冯翊王润按士开骄恣,不宜仍居内职,反为士开所谮,睿竟坐死。士开出入宫掖,生杀在口,寻为琅邪王俨所诛。
七年三月,大风起西北,发屋拔树。五日乃止。时高阿那瑰、骆提婆等专恣之应。
开皇二十年十一月,京都大风,发屋拔树,秦、陇压死者千余人。地大震,鼓皆应。净刹寺钟三鸣,佛殿门锁自开,铜像自出户外。钟鼓自鸣者,近鼓妖也。扬雄以为人君不聪,为众所惑,空名得进,则鼓妖见。时独孤皇后干预政事,左仆射杨素权倾人主。帝听二人之谗,而黜仆射高颎,废太子勇为庶人,晋王钓虚名而见立。思心瞀乱,阴气盛之象也。锁及铜像,并金也。金动木震之,水沴金之应。《洪范五行传》曰:「失众心甚之所致也。」高颎、杨勇无罪而咸废黜,失众心也。
仁寿二年,西河有胡人,乘骡在道,忽为回风所飘,并一车上千余尺,乃坠,皆碎焉。京房《易传》曰:「众逆同志,至德乃潜,厥异风。」后二载,汉王谅在并州,潜谋逆乱,车及骡骑之象也。升空而坠,颠陨之应也。天戒若曰,无妄动车骑,终当覆败,而谅不悟。及高祖崩,谅发兵反,州县响应,众至数十万。月余而败。
○夜妖
梁承圣二年十月丁卯,大风,昼晦,天地昏暗。近夜妖也。京房《易飞候》曰:「羽日风,天下昏,人大疾。不然,多寇盗。」三年为西魏所灭。
陈祯明三年正月朔旦,云雾晦冥,入鼻辛酸。后主昏昧,近夜妖也。《洪范五行传》曰:「王失中,臣下强盛,以蔽君明,则云阴。」是时北军临江,柳庄、任蛮奴并进中款,后主惑佞臣孔范之言,而昏暗不能用,以至覆败。
东魏武定四年冬,大雾六日,昼夜不解。《洪范五行传》曰:「昼而晦冥若夜者,阴侵阳,臣将侵君之象也。」明年,元瑾、刘思逸谋杀大将军之应。
周大象二年,尉迥败于相州。坑其党与数万人于游豫园。其处每闻鬼夜哭声。范洪《五行传》曰:「哭者死亡之表,近夜妖也。鬼而夜哭者,将有死亡之应。」京房《易飞候》曰:「鬼夜哭,国将亡。」明年,周氏王公皆见杀,周室亦亡。
仁寿中,仁寿宫及长城之下,数闻鬼哭。寻而献后及帝,相次而崩于仁寿宫。
大业八年,杨玄感作乱于东都。尚书樊子盖坑其党与于长夏门外,前后数万。洎于末年,数闻其处鬼哭,有呻吟之声。与前同占。其后王世充害越王侗于洛阳。
○华孽
后齐武平元年,槐华而不结实。槐,三公之位也,华而不实,萎落之象。至明年,录尚书事和士开伏诛。陇东王胡长仁,太保、琅邪王俨皆遇害。左丞相段韶薨。
陈后主时,有张贵妃、孔贵嫔,并有国色,称为妖艳。后主惑之,宠冠宫掖,每充侍从,诗酒为娱。一入后庭,数旬不出,荒*侈靡,莫知纪极。府库空竭,头会箕敛,天下怨叛,将士离心。敌人鼓行而进,莫有死战之士。女德之咎也。及败亡之际,后主与此姬俱投于井,隋师执张贵妃而戮之,以谢江东。《洪范五行传》曰:「华者,犹荣华容色之象也。以色乱国,故谓华孽。」
齐后主有宠姬冯小怜,慧而有色,能弹琵琶,尤工歌儛。后主惑之,拜为淑妃。选彩女数千,为之羽从,一女之饰,动费千金。帝从禽于三堆,而周师大至,边吏告急,相望于道。帝欲班师,小怜意不已,更请合围。帝从之。由是迟留,而晋州遂陷。后与周师相遇于晋州之下,坐小怜而失机者数矣,因而国灭。齐之士庶,至今咎之。
《通志·总序》全文如下:
郑樵
百川异趋,必会于海,然后九州岛无浸*之患;万国殊途,必通诸夏,然后八荒无壅滞之忧。会通之义大矣哉。
自书契以来,立言者虽多,惟仲尼,以天纵之圣,故总诗书礼乐而会于一手,然后能同天下之文;贯二帝三王而通为一家,然后能极古今之变。是以其道光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不能及。仲尼既没,百家诸子兴焉,各效论语以空言著书(论语门徒集仲尼语),至于厯代实迹,无所纪系。
迨汉建元元封之后,司马氏父子出焉。司马氏世司典籍,工于制作,故能上稽仲尼之意,会诗书左传国语世本战国策楚汉春秋之言,通黄帝尧舜至于秦汉之世,勒成一书,分为五体:本纪,纪年,世家,传,代表以正厯书,以类事传,以着人,使百代而下,史官不能易其法,学者不能舍其书。六经之后,惟有此作。故谓,周公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五百岁而在斯乎,是其所以自待者,已不浅。然大著述者,必深于博雅而尽见天下之书,然后无遗恨。当迁之时,挟书之律初除,得书之路未广,亘三千年之史籍,而局蹐于七八种书,所可为迁恨者,博不足也。
凡著书者,虽采前人之书,必自成一家言。左氏,楚人也,所见多矣,而其书尽楚人之辞。公羊,齐人也,所闻多矣,而其书皆齐人之语。今迁书全用旧文,间以俚语,良由采摭未备,笔削不遑,故曰予不敢堕先人之言,乃述故事,整齐其传,非所谓作也。刘知几亦讥其多聚旧记,时插杂言,所可为迁恨者,雅不足也。
大抵开基之人,不免草创;全属继志之士,为之弥缝。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其实一也。《乘》,《梼杌》无善后之人,故其书不行。春秋得仲尼挽之于前,左氏推之于后,故其书与日月并传。不然则一卷事目安能行于世自春秋之后,惟史记擅制作之规模。不幸班固非其人,遂失会通之旨。司马氏之门戸,自此衰矣。
班固者,浮华之士也。全无学术,专事剽窃。肃宗问以制礼作乐之事,固对以在京诸儒必能知之。傥臣邻皆如此,则顾问何取焉及诸儒各有所陈,固惟窃叔孙通十二篇之仪以塞白而已。傥臣邻皆如此,则奏议何取焉肃宗知其浅陋,故语窦宪曰:「公爱班固,而忽崔骃,此叶公之好龙也。」固于当时已有定价。如此人材,将何著述
《史记》一书,功在《十表》,犹衣裳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班固不通,旁行邪上,以古今人物强立差等,且谓汉绍尧运,自当继尧,非迁作《史记》厕于秦项,此则无稽之谈也。由其断汉为书,是致周秦不相因,古今成间隔。自髙祖至武帝凡六世之前,尽窃迁书,不以为惭;自昭帝至平帝凡六世,资于贾逵,刘歆,复不以为耻;况又有曹大家终篇,则固之自为书也几希,往往出固之胷中者,古今人表耳。他人无此谬也,后世众手修书,道傍筑室,掠人之文,窃锺掩耳,皆固之作俑也。
固之事业如此,后来史家,奔走班固之不暇,何能测其浅深迁之于固,如龙之于猪,柰何诸史弃迁而用固
刘知几之徒尊班而抑马,且善学司马迁者莫如班彪,彪续迁书自孝武至于后汉,欲令后人之续已如已之续迁,既无衍文,又无绝绪,世世相承,如出一手,善乎其继志也。其书不可得而见,所可见者,元成二帝赞耳。皆于本纪之外,别记所闻,可谓深入太史公之阃奥矣。凡左氏之有君子曰者,皆经之新意;史记之有太史公曰者,皆史之外事,不为襃贬也。间有及襃贬者,褚先生之徒杂之耳。且纪传之中,既载善恶,足为鉴戒,何必于纪传之后,更加襃贬此乃诸生决科之文,安可施于著述殆非迁彪之意,况谓为赞,岂有贬辞后之史家,或谓之论,或谓之序,或谓之铨,或谓之评,皆效班固。
臣不得不剧论固也。司马谈有其书,而司马迁能成其父志;班彪有其业,而班固不能读父之书。固为彪之子,既不能保其身,又不能传其业,又不能教其子,为人如此,安在乎言为天下法范晔,陈寿之徒继踵,率皆轻薄无行,以速罪辜,安在乎笔削,而为信史也孔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此言相因也,自班固以断代为史,无复相因之义。虽有仲尼之圣,亦莫知其损益。会通之道,自此失矣。
语其同也,则纪而复纪,一帝而有数纪;传而复传,一人而有数传;天文者,千古不易之象,而世世作《天文志》;洪范五行者,一家之书,而世世序《五行传》。如此之类,岂胜繁文
语其异也,则前王不列于后王,后事不接于前事;郡县各为区域,而昩迁革之源;礼乐自为更张,遂成殊俗之政。如此之类,岂胜断绠
曹魏指吴蜀为寇,北朝指东晋为僭,南谓北为索虏,北谓南为岛夷。齐史称梁军为义军,谋人之国,可以为义乎隋书称唐兵为义兵,伐人之君,可以为义乎房元龄董史册,故房彦谦擅美名;虞世南预修书,故虞荔,虞寄,有嘉传。甚者,桀犬吠尧,吠非其主。晋史党晋而不有魏,凡忠于魏者目为叛臣,王凌,诸葛诞,毋邱俭之徒,抱屈黄壤;齐史党齐,而不有宋,凡忠于宋者目为逆党,袁粲,刘秉,沈攸之之徒,含九原。噫!天日在上,安可如斯似此之类,厯世有之,伤风败义,莫大乎此!
迁法既失,固弊日深。自东都至江左,无一人能觉其非。惟梁武帝为此慨然,乃命吴均作通史。上自太初,下终齐室,书未成而均卒。隋杨素又奏令陆从典续史记,讫于隋书,未成而免官。岂天之靳斯文而不传与抑非其人而不佑之与自唐之后,又莫觉其非。凡秉史笔者,皆凖春秋,专事褎贬。夫春秋以约文见义,若无传释,则善恶难明。史册以详文该事,善恶已彰,无待美刺。读萧曹之行,事岂不知其忠良见莽卓之所为,岂不知其凶逆夫史者,国之大典也。而当职之人,不知留意于宪章,徒相尙于言语。正犹当家之妇,不事饔飧,专鼓唇舌。纵然得胜,岂能肥家此臣之所深耻也。江淹有言:「修史之难,无出于《志》。」诚以《志》者,宪章之所系,非老于典故者,不能为也。不比纪传,纪则以年包事;传则以事系人。儒学之士,皆能为之,惟有《志》难。其次莫如《表》,所以范晔,陈寿之徒,能为纪传,而不敢作《表》《志》。
《志》之大原,起于《尔雅》。司马迁曰《书》。班固曰《志》。蔡邕曰《意》。华峤曰《典》。张勃曰《録》。何法盛曰《说》。余史并承班固谓之《志》,皆详于浮言,略于事实,不足以尽《尔雅》之义。
臣今总天下之大学术而条其纲目,名之曰《略》。凡二十《略》。百代之宪章,学者之能事,尽于此矣。其五略汉唐诸儒所得而闻,其十五略汉唐诸儒所不得而闻也。
生民之本在于姓氏,帝王之制各有区分,男子称氏,所以别贵贱,女子称姓,所以别姻,不相紊滥。秦并六国,姓氏混而为一。自汉至唐,厯世有其书,而皆不能明姓氏。原此一家之学,倡于左氏因生赐姓,胙土命氏。又以字,以谥,以官,以邑命氏,邑亦土也。左氏所言,惟兹五者,臣今所推有三十二类,左氏不得而闻,故作《氏族略》。
书契之本,见于文字。独体为文,合体为字。文有子母,主类为母,从类为子。凡为字书者,皆不识子母。文字之本,出于六书,象形指事,文也,会意谐声,转注字也,假借者,文与字也。原此一家之学,亦倡于左氏,然止戈为武,不识谐声,反正为乏,又昧象形。左氏既不别其源,后人何能别其流是致小学一家,皆成卤莽。经旨不明,穿凿蠭起,尽由于此。臣于是驱天下文字,尽归六书。军律既明,士乃用命,故作《六书略》。
天籁之本,自成经纬,纵有四声以成经,横有七音以成纬。皇颉制字,深达此机。江左四声,反没其旨。凡为韵书者,皆有经无纬。字书眼学,韵书耳学。眼学以母为主,耳学以子为主。母主形,子主声,二家具失所主。今欲明七音之本,扩六合之情,然后能宣仲尼之教,以及人间之俗,使裔夷之俘皆知礼义,故作《七音略》。
天文之家,在于图象。民事必本于时,时序必本于天。为天文志者,有义无象,莫能知天。臣今取隋丹元子《步天歌》句中有图,言下成象,灵台所用,可以仰观;不取《甘石本经》,惑人以妖妄,速人于罪累。故作《天文略》。
地理之家,在于封圻。而封圻之要,在于山川。禹贡九州岛,皆以山川定其经界。九州岛有时而移,山川千古不易。是故《禹贡》之图,至今可别。班固《地理》,主于郡国,无所底止。虽有其书,不如无也。后之史氏,正以方隅,郡国并迁,方隅颠错,皆因司马迁无地理书,班固为之创始,致此一家,俱成谬举。臣今凖《禹贡》之书,而理川源,本《开元十道图》,以续今古,故作《地理略》。
都邑之本,金汤之业。史氏不书,黄图难考。臣上稽三皇五帝之形势,远探四夷八蛮之巢穴,仍以梁汴者,四朝旧都,为痛定之戒;南阳者,疑若可为中原之新宅,故作《都邑略》。
谥法一家,国之大典。史氏无其书,奉常失其旨。周人以讳事神,谥法之所由起也。古之帝王,存亡皆用名。自尧舜禹汤至于桀纣,皆名也。周公制礼不忍名其先君,武王受命之后,乃追谥太王,王季,文王,此谥法所由立也。本无其书,后世伪作《周公谥法》,欲以生前之善恶,为死后之劝惩。且周公之意,既不忍称其名,岂忍称其恶如是则《春秋》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不可行乎周公矣。此不道之言也,幽,厉,桓,灵,之字,本无凶义。谥法欲名其恶,则引辞以迁就其意。何为皇颉制字,使字与义合;而周公作法,使字与义离。臣今所纂,并以一字见义,削去引辞而除其曲说,故作《谥略》。
祭器者,古人饮食之器也。今之祭器,出于礼图。徒务说义,不思适用。形制既乖,岂便歆享。夫祭器尙象者,古之道也。器之大者,莫如罍,故取诸云山。其次莫如尊,故取诸牛象。其次莫如彝,故取诸鸡鳯。最小者,莫如爵,故取诸雀。其制皆象其形,凿项及背以出内酒。惟刘杳能知此义,故引鲁郡地中所得齐子尾送女器有牺尊,及齐景公冢中所得牛尊象尊,以为证。其义甚明,世莫能用。故作《器服略》。
乐以诗为本,诗以声为用。风土之音,曰风。朝廷之音,曰雅。宗庙之音,曰颂。仲尼编诗为正乐也,以风雅颂之歌为燕享祭祀之乐。工歌鹿鸣之三,笙吹南陔之三,歌间鱼丽之三,笙间崇邱之三,此大合乐之道也。古者,丝竹有谱无辞,所以六笙但存其名。序诗之人,不知此理,谓之有其义而亡其辞,良由汉立齐鲁韩毛四家博士,各以义言诗,遂使声歌之道日微。至后汉之末,诗三百仅能传《鹿鸣》,《驺虞》,《伐檀》,《文王》四篇之声而已。太和末又失其三,至于晋室,《鹿鸣》一篇又无传。自《鹿鸣》不传,后世不复闻诗。然诗者人心之乐也,不以世之兴衰而存亡。继风雅之作者,乐府也。史家不明仲尼之意,弃乐府不收,乃取工伎之作以为志。臣旧作《系声乐府》以集汉魏之辞,正为此也。今取篇目以为次,曰《乐府正声》者,所以明风雅。曰《祀享正声》者,所以明颂。又以琴操明丝竹,以遗声准逸诗。语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此仲尼所以正舞也。韶卽文舞,武卽武舞,古乐甚希,而文武二舞犹传于后世,良由有节而无辞,不为义说家所惑,故得全仲尼之意。五声八音十二律者,乐之制也,故作《乐略》。
学术之苟且,由源流之不分。书籍之散亡,由编次之无纪。易虽一书,而有十六种学。有传学,有注学,有章句学,有图学,有数学,有谶纬学,安得总言易类乎诗虽一书,而有十二种学。有诂训学,有传学,有注学,有图学,有谱学,有名物学,安得总言诗类乎道家则有道书,有道经,有科仪,有符箓,有吐纳内丹,有炉火外丹,凡二十五种皆道家,而浑为一家可乎医方则有脉经,有灸经,有本草,有方书,有炮炙,有病源,有妇人,有小儿,凡二十六种,皆医家,而浑为一家可乎故作《艺文略》。
册府之藏,不患无书。校雠之司,未闻其法,欲三馆无素餐之人,四库无蠧鱼之简,千章万卷,日见流通,故作《校雠略》。
河出图,天地有自然之象。图谱之学,由此而兴。洛出书,天地有自然之文。书籍之学,由此而出。图成经,书成纬,一经一纬,错综而成文,古之学者,左图右书,不可偏废。刘氏作《七略》,收书不收图,班固卽其书为《艺文志》。自此以还,图谱日亡,书籍日冗,所以困后学,而隳良材者,皆由于此。何哉卽图而求易,卽书而求难。舍易从难,成功者少,臣乃立为二记,一曰记有,记今之所有者,不可不聚。二曰记无,记今之所无者,不可不求。故作《图谱略》。
方册者,古人之言语;款识者,古人之面貌。方册所载,经数千万传,款识所勒,犹存其旧。盖金石之功,寒暑不变。以兹稽古,庶不失眞。今艺文有志而金石无纪。臣于是采三皇五帝之泉币,三王之鼎彝,秦人石鼓,汉魏丰碑,上自苍颉石室之文,下逮唐人之书,各列其人而名其地,故作《金石略》。
洪范五行传者,巫瞽之学也。厯代史官皆本之以作《五行志》。天地之间,灾祥万种。人间祸福,冥不可知。若之何一虫之妖,一物之戾,皆绳之以五行又若之何晋厉公一视之远,周单子一言之徐,而能闗于五行之沴乎晋申生一衣之偏,郑子臧一冠之异,而能闗于五行之沴乎董仲舒以阴阳之学,倡为此说,本于春秋,牵合附会。厯世史官,自愚其心目。俛首以受笼罩,而欺天下。臣故削去五行而作《灾祥略》。
语言之理,易推;名物之状,难识。农圃之人,识田野之物,而不达诗书之旨。儒生达诗书之旨,而不识田野之物。五方之名本殊,万物之形不一,必广览动植,洞见幽潜,通鸟兽之情状,察草木之精神,然后参之载籍,明其品彚,故作《昆虫草木略》。
凡十五略,出臣胸臆,不涉汉唐诸儒议论。《礼略》所以叙五礼,《职官略》所以秩百官,《选举略》言抡材之方,《刑法略》言用刑之术,《食货略》言财货之源流,凡兹五略,虽本前人之典,亦非诸史之文也。
古者记事之史,谓之志。《书大传》曰:「天子有问,无以对,责之疑,有志而不志,责之丞」,是以宋郑之史皆谓之《志》。太史公更志为记,今谓之志,本其旧也。桓君山曰:「太史公三代世表,旁行邪上,并效周谱」。古者纪年别系之书,谓之谱。太史公改而为表,今复表为谱,率从旧也。然西周经幽王之乱,纪载无传。故《春秋》编年以东周为始,自皇甫谧作《帝王世纪》及《年厯》上极三皇,谯周,陶弘景之徒皆有其书,学者疑之。而以太史公编年为正,故其年始于共和。然共和之名,已不可据,况其年乎仲尼著书,断自唐虞,而纪年始于鲁隐,以西周之年无所考也。今之所谱,自春秋之前,称世,谓之世谱。春秋之后,称年,谓之年谱。太史公纪年以六甲,后之纪年者以六十甲,或不用六十甲而用岁阳岁阴之名,今之所谱,卽太史公法,既简且明,循环无滞。礼言,临文不讳,谓私讳不可施之于公也。若庙讳,则无所不避。自汉至唐,史官皆避讳,惟新唐书无所避。臣今所修,准旧史例,间有不得而避者,如谥法之类,改易本字,则其义不行。故亦凖唐旧(汉景帝名启,改启为开。安帝名庆,改庆为贺。唐太祖名虎,改虎为武。髙祖名渊,改渊为水。若章怀太子注《后汉书》则濯龙渊不得而讳,杜佑作《通典》,则虎贲不得而讳。)。
夫学术超诣,本乎心识。如人入海,一入一深。臣之二十略,皆臣自有所得,不用旧史之文。纪传者,编年纪事之实迹,自有成规,不为智而増,不为愚而减。故于纪传,卽其旧文,从而损益。若纪有制诏之辞,传有书疏之章,入之正书,则据实事寘之,别録则见类例。《唐书》,《五代史》皆本朝大臣所修,微臣所不敢议。故纪传讫隋。
若礼乐政刑,务存因革。故引而至唐云。呜呼,酒醴之末,自然浇漓。学术之末,自然浅近。九流设教,至末皆弊然。他教之弊,微有典刑。惟儒家一家,去本太远,此理何由班固有言,自武帝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讫于元始,百有余年,传业者寖盛,枝叶繁滋,一经说至百余万言,大师众至千余人,盖禄利之路然也。且百年之间,其患至此,千载之后,弊将若何况禄利之路,必由科目,科目之设,必由乎文辞,三百篇之诗,尽在声歌,自置诗博士以来,学者不闻一篇之诗。六十四卦之易,该于象数,自置易博士以来,学者不见一卦之易。皇颉制字,尽由六书,汉立小学,凡文字之家,不明一字之宗。伶伦制律,尽本七音,江左置声韵,凡音律之家,不达一音之旨。经既苟且,史又荒唐。如此流离,何时返本道之污隆,存乎时。时之通塞,存乎数。儒学之弊至此而极,寒极则暑至,否极则泰来,此自然之道也。臣蒲柳之质,无复余龄,葵藿之心,惟期盛世。谨序。
洪范是指大法、楷模。又指书经周书篇名。
基础解释
1、《洪范》是《尚书》篇名,汉儒收集各地先秦著作汇篇。
2、旧传为箕子向周武王陈述的“天地之大法”,今人或认为系春秋战国后期或两汉儒者所作。疑古派曾推定《尚书》为汉代作品,也有认为洪范原是商代贵族政权总结出来的统治经验。“洪”的意思是“大”,“范”的意思是“法”,“洪范”即统治大法。
出处
1、尚书序说《洪范》为箕子向周武王陈述的“天地之大法”。
汉朝时人把《洪范》当作传说中的“洛书”,《汉书五行志》曰:“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认为禹治洪水时,上天就赐其《洪范》,帮助他治水。
2、屈万里认为《洪范》是战国初年的作品。
《洪范》说:“肃,时寒若”,“乂,时旸若”,意思是说君主施政态度能影响天气的变化。汉代董仲舒在《洪范》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天人感应”之说。
3、传说夏禹治洪水时,天赐予洪范,分为九畴,助其治水。周武王灭殷之后,向殷商遗臣箕子问道,箕子认为“天以是道畀之禹,传至于我,不可使自我而绝,以武王而不传,则天下无可传者矣”,于是为武王陈述了这篇建国君民的大则大法。
本文2023-08-05 04:39:31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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