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的特殊用字
古籍除避讳字外,某些时代规定的特殊用字,因其“独能行于一世而止”(《宣和书谱》卷一),故亦有很强的时代性,这对我们鉴定古籍的年代具有重要价值。据《新唐书》记载,武则天时造了十二个字,《宣和书谱》则说是十九字,《通志》又说是十八字,明人郎瑛的《七修类稿》,根据《后山丛谈》等记载,认为“总计则又二十字矣”。不唯字数不同,即便是同一个字,由于辗转传抄,写法亦各异。为了方便,今将《宣和书谱》等四家所记,列表于下,以作参考:
《新唐书》所载十二个新字没有释义,《七修类稿》将此字写作“”,释义为“幼”。
在这二十个新造字中,据宋人郑樵分析:“天作,日作,并篆文也;年作,正作,并古文行于世者;授,古文亦作、者,国亦有作圀者;地,籀文或有作坔者。”这就是说,武则天时所造新字,并非全出杜撰,实际是用了不少古字,或者将古字作了若干变通或改造。遇到这些字就需要特别小心,因为前乎此或后乎此,都可能出现这些字,需要综合它种因素才能下结论。但由此而否定这些字在鉴定古籍年代时的重要性,则是站不住脚的。
19世纪中叶的太平天囯政权,也规定了部分特殊用字,这主要是纪年月的干支,不用丑、卯、亥三字,而分别代之以好、荣、开。同时,太平天囯的“囯”字,既不作“国”,又不作“国”,而中间是个“王”字,大有尊重天王之意。这些字都有很强的时代性,其在鉴定古籍年代中的作用和价值是不言自明的。
鲁仲连,史称鲁仲连子,鲁连子,又称鲁仲子或鲁连,是战国末期稷下学宫中的后起之 秀。由于种种原因,长期以来,人们对“鲁仲连义不帝秦”之类的故事,只当作历,史传说和 文学作品来评述,而对作为历史人物的鲁仲连韵思想取其行事,鲜有问津者。本文主要对鲁 仲连的有关史料及其行事作广初步地考辨。
一、史料辨疑
有关鲁仲连的史料,主要见于《战国策》,《史记》本传及有关古籍保存的佚文。对于 他的著作《汉书·艺文志》儒家类著录《鲁仲连子》十四篇,《隋书·经籍志》子部《鲁连 ·子》五卷录一卷,《旧唐志》,《新唐志》著录。
志》又载五卷,以后不见著录,总的趋势是逐渐佚失。清人马国翰辑录《鲁连子》一卷, 收入玉函山房佚书》内,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对现存史料的可靠性,有人曾提出怀疑。钱穆先生在其《先秦诸子系年·鲁仲连 考》中认为, 《战国策》中有关鲁仲连的史料是抄袭《史记》的,而《史记》又是采诸已佚 的《鲁连子》的,《鲁连子系“伪书”,因此史料子”皆非当时录取。
史”,不能作为考察鲁连的依据。我们答认为生虽然在《鲁仲连考》中发现了不少舛讹 和矛盾,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问题,但是,他的基本论断却是值得商榷的。
第一,说众战国策》完全抄袭谣《史记》是不正确的。《战国策》,中有关鲁仲连的材料六 则,《史记》只两条,而且也不及《战国策》详细,完整。刘向编辑《战国策》时,主要是依 据皇宫秘府保存的《国事》、《事语》、{国策》、《短长》、《修书》等,后来有散佚, 曾巩重编的本子中有些固然是从《史记》中摘录补充的,但毕竟是个别的,不能以偏概全。
第二,—无论是《国策》、《短长》,还是诸子书,都难免有时人和后人的润色文饰之 词,甚至有假托虚构之处。司马迁在整理这些材料时,尽管他力图作到传信存疑,也难免个 别地方出现紊乱、矛盾和失实。特别是战国部分,-由于资料散失较多。有些史实和年代弄错 了是不足为怪的。因此,虽不能象班固所说的《史记》是“实录”,但也不能由此得出“不 足为信史”的结论。例如,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帛书《战国纵横家书》,堪称为 当时第一手资料。全书二十七章中有十六章是司马迂和刘向没有见过的,但其余十一章中亨 十章见于《战国策》,有八章《史记》,内容本体相同。这批新史料证明,司冯迁和刘 向把某些历史人物和事件的时序弄错了,有的三甚至张冠李戴,有些记载残缺不全,有些则是 虚假的。尽管如此,只要我们在使用《史记》和《战国策》的柏料时,根据其他可靠史实 对之进行认真考察和分辨,下一番去伪存真的功夫,是能够描绘出历史的真实画面的 能因为其中有夸张文饰之词而否定它的史料价值。同样,对待鲁仲连的史料也应作负
(二)综观鲁仲连史料中的舛北和疑点,大都是时间上的差错或矛盾。究其原
些是司马迁在编写过程中把事件的时序颠倒了,有些是传抄致误或后人蛇足造成的。 最重要的一条舛讹是把鲁仲连“义不帝秦,和他“致聊城燕将书”这两个事件的时间顺序 颠倒了。本来,秦围邯郸,鲁仲连说辛垣衍不帝秦应在前257年,田单收复聊城是 或稍后的事,即在秦围邯郸之前二十余年,但《史记》却说是“其后二十余年”,这前后之 错,就相差了四十多年。由于鲁连致燕将书中有“栗腹以十万之众五折于外”的话, 乃发生在前251年。所以, 《史记·集解》和《索隐》又引徐广曰,“田单攻聊城在长平台后 十余年”,按长平之战是在前260年,战后十余年即前250年以后。这样一改,与栗腹 时间不矛盾了,然而还有更多的矛盾没解决,田单在前年大破燕军,光复齐国。
国力量每况愈下,尤其在栗腹惨败之后,更是一蹶不振,怎么能留在齐国一支孤军团 三、四十年呢再说,据《战国策·赵策》等记载,田单在赵惠文王三十年,即前269 离开齐国,到赵国当了“平都君”,此后再未返齐,怎么又会有“率军攻聊城岁余 呢还有,查前247年一前237年间的史实,齐,楚之间和齐、魏之间并无战事, 书”中却说当时正值“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这又是从何谈起呢
然而,把这两个事件的时序纠正过来以后,删除了莱腹战败这一件事外,上述种种 可解决,即与史实一致了。第一,史载前284年,五国合纵攻齐,乐毅率燕军攻入临 复淮北地,魏则攻取旧宋地。此即“致燕将书”中所谓“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 正是淮北之地,平陆乃齐西大邑,与齐曾夺取的旧宋地按壤。一年后,秦不再攻齐, 攻魏都;次年又联合韩,魏对赵作战。此即鲁连“书”中的“今秦人下兵,魏不敢东 秦之势成”等句所指。而下文所谓“今楚魏交退于齐,而燕救不至”则正是指田单大 联军,反攻复国的形势。第二,据《战国策·齐策》等记载,燕破齐七十余城,唯莒 不下,田单一面率齐人固守二城,一面乘燕惠王即位(前278华)之时,派人进谗燕惠 惠王对固守聊城的燕将的怀疑。《史记》本传所谓“聊城人或谗之燕,燕将惧诛”刀 事,只是比《国策》衍“聊城”二字。第三,田单攻聊城一事的始末,《鲁连子》综仲合 所记较详,谓“燕伐齐取七十余城,唯莒与即墨不下。齐田单以即墨破燕军,杀燕将军 复齐城。初,燕将攻下聊城,人或谗之,燕将惧诛,遂保守聊城,不敢归……”。
所载,基本相同。明明是说,燕将攻下聊城是在最初乐毅破齐之时,而燕将聊城则是 是在田单反攻,燕军退却之时。但《史记》在记载此事时却删去了个“初”字及前边的几句 话,而又无端地加上了“其后二十年”五个字,遂即造成了年代上的严重错乱。
由此可见/鲁连“致书”当是前279年前后的事,而ff书”中所谓栗腹兵败几句,显 系后人妄加蛇足之词。《正义}和《索引》只看到了这山条孤证,而钱穆先生又笃 ”国,策》抄袭{史记》,反认为《国策》“误并聊城事于滑,襄,昭,惠之际,其误尤 《史记》”,从而得出了“皆非信史”的结论。
纠正了《史记}的这一年代错乱,钱穆先生怀疑鲁连史料可靠性的另一条论据也就不宜 存立了。《史记·正义》引《鲁连子》云,年十二号“千里驹”的鲁仲连往鬼齐辩士田巴 把他驳难得哑口无言。因论辩中有“今楚军南阳,赵伐高唐,燕人十万之众,在聊城 去”等语,显系与“致书”大体同时。既然《史记》把鲁连“致书”放在“义不帝秦”,后二 十余年,或为钱穆先生修正的“上距邯郸之围已十年”,那就自然会令人产生“义不帝秦”叶 的鲁仲连“殆为襁褓之婴儿”的疑问了。于是钱先生进而批评说:“从来为伪书者,好事 夸饰,而于年数每不仔细”,据此把《鲁连子》判为“伪书”现在证实了,“义不帝秦”是 在“致聊城书”二十年之后,那末此时的鲁仲连不仅已不是婴丸,而且理应是“知天命”之 年的赫赫名士了。
(三)与上相联系的还有《战国策》中的几则鲁连与孟尝君论士的材料。钱先生认 为:“疑亦如鲁连说田巴之比,未必可信。”其实他的怀疑同样是由上述年代的错乱引起 的。既然相信聊城“射书”比“义不帝泰”时至少晚十年,又断定与孟尝君论士“当在孟尝 君入秦相昭王前后”,即前299年前后,所以,鲁连与孟尝君论士的事就未必可疑。因为论 士的时间不应只限于孟尝君入秦相昭王前。史截,薛公孟尝君入秦后第二年又回到齐国,到 前294年田甲劫王时才罢相出走,但并未离齐,而是住在;薛邑,直到前291年才赴魏任相,可 见,鲁连,孟尝论士的机会是很多的。
(四)有关鲁仲连史料中的另一些舛讹是在他说新垣衍不帝秦的那篇说辞中,主要涉 及到田齐历史年代的错误。雷学淇在《竹书纪年义证》中早已发现,其中“凡凡富田齐事,多 与周秦古书不合。钱穆先生也认为,“《史记》之误,乃由漏去两世。”新发现的《战国 纵横家书》证明,他们酶明论断大体正确。《史记》关于齐王的纪年是错误的,把他在位的 时间上移了二十二年。这棒一来,整个田齐的纪年都搞乱了。在鲁连这篇说辞中,最明显的 错误是说“昔者,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渚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 之。居岁余,周烈王崩,齐后往,周怒,……”。由于齐威王与周烈王不同时,因此,历代注家众说纷纭。有说周烈王“是赵策烈王或显王之讹”者。有说“此烈王为威烈王”者;还有说“应作夷烈王,亦威烈王之后,元安王之子”者;但都不能自满其说。
查战国中期以后,诸侯朝周的事乃指逢泽之会。关于逢泽之会的盟主,尽管各家说法不一,查时间时间差别不大。我们同意杨宽的观点,即应为公元前344年魏惠王率宋、卫、邹、鲁等国家国君及秦公子少官在逢泽会盟后同去朝见周天子。由于这次行动触犯了齐,楚两个执政的国君正是齐威王。《战国策秦策》对这件事也有大体相同的记载,但把齐威王误为齐太公了,说:“魏代邯郸,因退而为逢泽之遇,乘夏车,称夏王,朝为天子,天下皆从,齐太公闻之,举兵代魏……”可见,所谓齐威王“率天下诸侯而朝周”,乃是魏惠王率天下诸侯而朝周之误,遂把齐(五)此外,在关于鲁连“义不帝秦”的史料中,还有两处讹误。
其一,新垣衍劝赵王尊秦为帝的话中有“今齐王已益弱”一语。此时王已死二十 年,是明显的错误。前人有说似有缺文,应为“今之齐视王时已益弱”者,有认为“ 字衍。总之,此乃流传抄写过程中的错误,不能作为“伪书”的例证。
其二,新垣衍要赵王“尊秦为帝”。钱先生引鲍注认为,昭王是谥,不是当时在世时的 呼,可见“此文自出后人追记文饰,语已多误,决非鲁连当日之言,更非鲁连亲笔所记”。 按《史记》关于此事的整个记载中,三处提到秦王,只有一处加了个“昭”字,其他两处皆 无。所以, 《史记志疑》指出:“昭字衍,并《史》仍《策》之误。”显然也是后人传抄中 误加的,但同样不能因为“后人追记文饰”的个别错误而得出全书皆伪的结论。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断定鲁仲连史料不可靠的根据是不足的。如同《史记》、《战 策》中绝大多数史料确为信史一样,关于鲁仲连的材料也应视为摹本可信。在有关他的最可 靠的资料发现之前,可以根据《史记》、《国策》及其他散见佚文对他进行初步的研究。
二、行事述略
司马迁的《史记》本传云:鲁仲连“齐入也”, “在布衣之位”。所记过于简略。鲁 的故里,据明嘉靖朝纂修的《新城(今桓台)县志》载:“去城二十里,今华沟,古鲁连坡 也,有鲁连井。”又云, “桓台锦秋湖畔锦秋庄,稍北有鲁仲连墓,即古狄城旧址,先生逃 隐地。”另据《青州府志》裁: “新城清凉台,一名青冢,在会城湖中,相传为颜斶故居, 地近鲁连坡,画水之所汇也。颜、鲁殆同里人邪”此乃后人追记,不知何据,只可备一 而已。
关于鲁连的生卒年代,史无记载,不可详考。钱穆先生推算约为公元前305至前245 年。我们认为鲁连最早的事迹是批判孟尝君“好士未也” (《战国策·齐策》四),约在前 303年至前294年之间。其最晚的事迹是前257年秦围邯郸,鲁仲连说新垣衍不帝秦。这样看 来,其生卒年约为前320年至前250年。准此,将其生平事迹概述如下:
(一)前320-—前300年。鲁仲连少年时曾师事徐劫(《史记·正义》),徐劫盖即 子,《汉志》儒家,有《徐子》四十二篇,班固自注:宋,外黄人。列《鲁仲连子》上。前 341年齐、魏马陵之战时,徐子曾向魏太子申讲:“百战百胜之术”,分析形势,明察事理, 疑鲁连即从他学过此种“势数”之学。
(二)前299—前291年。在此期间,鲁仲连三次与孟尝君论辩。
一次批评孟尝君并非好士。鲁连对薛公说: “君好士未也!雍门子养椒亦,阳得子养 (下脱所养人姓名),饮食、衣裘与之同之,皆得其死。今君主家富于二公,而士未有为君 尽游者也。”孟尝君回答说: “文不得是二人故也。使文得二人者,岂独不得尽”鲁仲连 说: “君之厩马百乘,无不被绣衣而食菽粟者, 岂有麒鳞耳哉后宫十妃,皆衣缟纻,食 梁肉,岂有毛廧,西施哉色与马取于今之世,士何必待古哉故曰君主好士未也。”(见 《战国策·齐策》四)从当时孟尝君“厩马百乘”、 “后宫十妃”的气派看,这次谈话当为 盂尝君任齐相时。
另一次是劝孟尝君勿逐舍人。史载,孟尝君有一位门客很傲漫,因此想把他驱逐。鲁仲连 盂尝君说:“猿弥猴错木据水,则不若鱼鳖;历险乘危,则骐骥不如狐狸,曹沫之奋三尺 剑,一军不能当,使曹沫释其三尺之剑,而操铫鎒与农夫居垅亩之中,则不若农夫。故物 其所长,之其所短,尧亦有所不及矣。今使人而不能,则谓之不肖;教人而不能,则谓之拙。 拙则罢之,不肖则弃之,使人有弃逐不相与处,而来害相报者,岂非世之立教首也哉!”一席话说 服了孟尝君,于是不再驱逐。(见《战国策·齐策》三)观二人对话语气,亦当在孟尝君为相时。孟 尝君广招舍人,“客无所择",其中有象冯谖那样的:“贫乏不能自存”者,有“与君之末人 相爱”者,甚或有“鸡鸣狗盗”之徒,然而客皆各尽其用,当与接受了鲁连这一高见有关。” 还有一次是与孟尝君论“势数”。鲁连在杏堂之门谒见薛公。孟尝君说:“吾闻先生有 势数,可得闻乎”鲁仲连回答说: “势数者,若门关,举之而便,则可以一指持中而举 之;非便,则两手不起。关非益加重,两手非加罢也,彼所起者,非举势也。彼可举,然后 举之,所谓势数。”(《玉函山房辑佚书·鲁连子》)观此文内容,乃孟尝君不得志时向鲁 连请教“势数”之理,故鲁连以门关喻之,意思是让他明察“可”与“不可”的形势,以便 伺机而动。
(三)前290——前260年。其间,鲁仲连的重要事迹有三:
(1)论田单攻狄城。前284年,乐毅率五国联军攻齐,半年内攻下七十余城。为了巩 固统治,乐毅在齐国封了二十多个“君”,并赐予燕国爵位(《资治通鉴·周赧王三十一 年》)。狄城盖为乐毅封赐的大邑之一。前279年田单反攻复国, “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田 单”。唯狄邑的统治者负隅顽抗,“田单将攻狄”,往见鲁仲子”,鲁连认为“将军攻狄,不 能下也”。田单自恃曾“破万乘之燕,复齐墟”,“克狄如反掌耳”结果“三月不克”。田单 又去请教鲁仲连何故不克,鲁仲连说:当初你在即墨时与士兵同甘苦,临阵身先士卒。那时 侯“将军有死之心,而土卒无生之气”,故能胜利。如今你被封邑加爵,“黄金横带”,只 顾养尊处优, “有生之乐,无死之心,所以不胜者也”,田单大悟,第二天亲临前阵,巡视 城防,擂鼓挥旄,一举攻克了狄城。 (《战国策·齐策》六)
(2)责难田巴。田巴盖是当时有名的稷下辩士,他“毁五帝,罪三王,訾五伯,离坚 白,合同异,一日而服千人。”鲁仲连与其师徐劫商议,要折服田巴。经引荐,鲁连往见田 巴,问道:办事应当救急不救缓,现在“楚军南阳,赵伐高唐,燕人十万之众在聊城而不 去”,国家亡在旦夕,先生您有何办法挽救此局田巴说,我没有办法。于是鲁连曰:“夫 危不能为安,亡不能为存,则无为贵学士矣!今臣将罢南阳之师!还高庸之兵,却聊城之 众,为所贵谈谈者,其若此也。先生之言有似枭鸣,出声而人恶之,愿先生之勿复;谈也击尹 吖《太平御览》卷46据文中: 严臣将罢有用之师”’等;句观之,此事当在鲁连遗聊城燕 。将书老前不久。
(3)遗聊城燕将弗;关于此事的时间和背景,掷边有论述。鲁连在信中首先以“智者 不倍时而弃利,’勇士不却既丽灭名,止忠臣不先身而盾雷尸为标准,指责聊城燕将的冥顽不 化,、乃·是非忠、“非勇”、“非智”的行为。小接着分析了齐军必胜,燕军必败的主、客观形势,向燕 将提出吓两计”,,或退兵归燕;;或蹶燕降抗。然后又以管仲和曹沫的历史功业和经验为例, 说明:f(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环能立大功’的哲理,以激发燕将“去感忿之怨,、立 终身之名,弃忿帽之节,定累世之功”的决心小鲁连致书的效果是非常显著的,燕军不战而 溃,田单收复聊城。但关于具体结果的记载, 《史记》与《国策》却不相同。 《战国策·齐 策》六说:接到鲁连这封信后,燕将因罢兵倒鞠而去。故解齐国之围,救百姓之死。而《史 记》本传则云; “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犹予不能自决,欲归燕,已有隙,恐诛,欲降齐,所杀虏于齐甚众,恐已聊而后见辱。喟然叹:‘与人刃我,宁自刃。’乃自杀。聊城乱,田单遂屠聊城”。到底孰说为是?对此,后人众说纷纭。我们认为《战国策》的记载较《史记》合乎情理。但必须指出,若无“全齐之兵”压城的军事实力,只凭鲁连这封信,燕军决不会“罢兵倒而去”的。
(四)前259——前250年。前257年,鲁仲连“义不帝秦,痛斥新垣衍;挫败了投降 派。当时,长平一战赵国损兵折将四十余万,秦军又进一步围攻邯郸,赵国一面抵抗,一面 向魏、楚求援。魏王派晋鄙率十万大军驻在汤阴,但却按兵不动。他思想上有矛盾:救赵, 则得罪强秦,祸及自身;不救,一旦秦灭赵后又要馒魏。为了摆脱这困境,便派新垣衍去劝 赵降秦,“尊秦为帝”。正当赵相平原君为难之际, “鲁仲连适游赵。便挺身而出,他讥笑 平原君并非“贤公子”,然后问道:“梁客新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新垣衍--,听鲁仲 连要见他,很害怕,说: “吾闻鲁仲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 见鲁仲连先生。”鲁仲连终于见到新垣衍,并抓住其只顾个人安危钓心理予以痛斥。一面揭 露了秦“权使其士,虏使其民"的暴虐本质;一面表示了秦国二旦吞并天下,他宁可“蹈东海 面死也“不忍为之民”的决心。他不仅希望用大义感动新垣衍,而且表明早巳有“欲以助 赵”的谋略。接着,他援引历史的实例,说明帝秦之危害;又以殷纣对待三公的暴行为喻, 说明秦王必将同样对待投降他的诸侯,魏王也不会幸免,再用邹、鲁小国不向大国屈服的事 例,激励魏国“睹其一战而胜抄;最后点明,一旦“秦无已而帝,魏王既不得“晏然”, 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一席话,使新垣衍无地自容,“不敢复言帝秦”
鲁仲连战胜了投降派,秦将阐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 击秦军,秦军遂引而去。刀邯郸解围后,平原君欢封鲁仲连,鲁连终不肯受。平原君又“以 干金为鲁连寿”。鲁连却轻蔑地一笑说厂:“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取 也。即有取者,是商贾之事也,而连不忍为也。说罢,辞别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战国策·赵策》)
《史记》本传还云:“鲁连逃隐于海上,曰:‘吾与富贵而诎于儿宁贫贱而轻世肆志 焉。’”至于他逃隐的“海上"系指何处,也有不同的传闻。前引《新城县志》说;“古狄城 阳烛,先生逃隐地",狄城即在锦秋湖畔。《青州府志》则云: “新铖清凉台,在会城湖 (即锦秋湖)中,地近鲁连坡。古人有时称湖为诲,;海上亦即湖上,盖指锦秋湖也。”
以上便是鲁连生平事迹的梗概。司马适对分的一生做了简要总结,“也奇伟俶傥之画策,而不肯仕官任职,好持高节”。尽管太史公对鲁连也有贬词,但对他“在布衣之位,荡然肆志,不拙于诸侯,谈说于当世,折卿相之权”的品质和功绩,却是充分肯定并表示敬佩的。
阳虎为乱于鲁,鲁君令人闭城门而捕之,得者有重赏,失者有重罪。圉三匝, 而阳虎将举剑而伯颐,门者止之曰:“天下探之不穷,我将出子。”阳虎因赴围 而逐,扬剑提戈而走。门者出之,顾反取其出之者,以戈推之,攘祛薄腋。出之 者怨之曰:“我非故与子反也,为之蒙死被罪,而乃反伤我,宜矣其有此难也。” 鲁君闻阳虎失,大怒,问所出之门,使有司拘之,以为伤者受大赏,而不伤者被 重罪。此所谓害之而反利者也。何谓欲利之而反害之?楚恭王与晋人战于鄢陵, 恭王伤而未休。司马子反渴而求饮,竖阳谷奉酒而进之。子反之为人也,嗜酒而 甘之,不能绝于口,遂醉而卧。恭王欲复战,使人召司马子反。辞以心痛。王驾 而往视之,入幄中而闻酒臭。恭王大怒,曰:“今日之战,不谷亲伤。所恃者, 司马也。而司马又若此,是亡楚国之社稷,而不率吾众也。不谷无与复战矣。” 于是罢师而去之,斩司马子反为僇。故竖阳谷之进酒也,非欲祸子反也,诚爱而 欲快之也,而适足以杀之。此所谓欲利之而反害之者也。
一般有三种修复方法,分别是划栏补字、不划栏不补字和划栏不补字。这里“栏”就是古籍版式中的“边栏”,是将字围成一个版面的方形线条。无论使用哪种方法修复古籍,都要遵循“整旧如旧”的原则。
所谓“整旧如旧”,就是要在修复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还原古籍原本的风貌。这里就需要有独特的仿古技术,同时还要选用与古籍相同或相似的材料,才能将古籍原来的特色保存下来,有助于考证版本。下面就来介绍三种对缺失文字修复的方法。
第一,“划栏补字 ”。意思是在修复古籍的时候,把边栏画上补全,也把缺的字补全,缺的字可以通过专家考证得知。这种方法是非常传统的古籍修复方法之一,但是现在已经很少用了,因为这么做很容易破坏古籍原来的风格,对专家考证其他相关信息造成不便。
第二,“不划栏不补字 ”。意思简单明了,对古籍原本的边栏和字等信息一概不管,只补纸张,选用材质相同、相似的纸张材料,对古籍缺失的边边角角给予填补,这种方法是现在业内最认同的方法。作为一名修复人员,他所擅长的不是去判断缺失的文字需要补什么,而是做一个“最小修复”,所以这么做不仅让整个书籍看起来工整许多,也保留了古籍的原汁原味,为考证工作提供了相当大的便利。
第三,“划栏不补字”。这是对前两种方法的一个整合,如果只补纸张,可能略显单薄,如果全都补上,那古籍也不能称之为古籍了。所以有人想出了这个方法,因为边栏只是一个排版样式,判断和修复边栏比修补残缺的文字要容易许多,也不会对古籍造成太大的破坏。
古籍中的特殊用字
本文2023-10-29 21:22:50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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