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牒不立,则传久而失踪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连记录过去宗法世系的书籍都已经不能确定,况且流传久后内容更是模糊,这就意味着宗法制已经淡出历史。
这句话是古人对谱牒作用的总结,没明显的出处,类似俗语之类。
谱牒是伴随着家族制度而来的记录家族血缘关系的文献,那么它的产生就必须具备两个前提:家族制度已经形成,需要谱牒来记录它内部的血缘关系;文字已经产生,并且有了简单的书写工具,如简册等,谱牒的起源也有一个从简单到繁杂、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
扩展资料:
谱牒以一定的形式记载了该宗族历史,其形式和内容集中了档案学、历史学和文化人类学等学科的旨要。 人们对自己家族世系的记忆,最初总是口耳相传,当懂得结绳记事时,就会利用这种方法来帮助记忆,但这种东西不是我们所说的谱牒,它不会成为一种文献、簿籍。
许多家族的历史就和本地名胜古迹有关,谱牒中往往记下了名胜古迹的历史和现状,有的谱牒还记载了本地的风俗民情。通过各家族在服饰、饮食、居住、生产、婚姻、丧葬、节庆、娱乐、礼仪等物质与文化生活中的习尚,可以了解一个地区、一个家族不同时期的历史面貌。
关于中国谱牒的产生过程,根据能见到的材料和研究状况,我们大致可以把它分成两个小的阶段,即商代(公元前1500-1000年)的萌芽阶段与西周(公元前1000-800年)的形成阶段。商代已有一些简单的世系表,是家谱的雏型。较为完备、成熟的谱牒形成于西周。
现在研究姓氏,主要依赖的就是本姓氏的族谱,族谱中涉及的姓氏知识,包括源流、郡望堂号、始祖、迁徙等都是比较丰富详细的。但是从编写族谱或者单纯兴趣方面,难免会需要更多的资料来完善和佐证。那有哪些古籍是包含姓氏文化内容的呢?看看小谱为你列的清单,赶快收藏吧。提及姓氏,最先想到的就是《百家姓》了吧,但它作为古代的启蒙读物,内容比较单一,只包含姓氏,并没有其他衍生的内容。要想研究姓氏文化,还得看一下几本古籍。
《百家姓》是在北宋初年问世的,就以宋朝为例来讲讲这个朝代都有哪些关于姓氏的书籍吧。到了宋朝,研究姓氏的文人越来越多,相关著作数量也更多,涉及的内容也更加丰富。有专门的姓氏专著,比如北宋邵思的《姓解》,用文字偏旁分类法,分170门,收录2568姓;《宋史·艺文志》史部谱牒类着录《千姓编》一卷,以撮取千姓而得名,卷末云“嘉佑八年。
有综合性的历史史料中包含姓氏板块,比如南宋郑樵综合历代史料编著的《通志》中的《氏族略》共收录汉族及少数民族姓氏2368个,创姓氏书收录姓氏数之最;还系统地论述了姓氏的发展、演变,总结了历代姓氏书的得失,并对姓氏来源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分类。宋代的很多相关的姓氏书籍都是以姓氏的源流为引,辅之以郡望及简单名人事迹,主要有丁维皋所撰《皇朝百族谱》四卷;永邦先撰的《群史姓纂韵谱》六卷;章定所撰《名贤氏族言行类稿》六十卷;由乐史编著的北宋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由陈彭年、邱雍等人奉诏重修的韵书《广韵》等等。宋朝是姓氏书籍编纂热潮兴起的朝代,除宋朝外,其他很多的朝代的姓氏书籍也都有所发展,魏晋南北朝时期有姓氏书籍7部,唐代8部,明代9部。清朝编修族谱迎来热潮,所以姓氏书数量也比较多,与宋朝不相上下,有13本。在古代宗法制度,以及王位世袭制、九品中正制等人才举荐制度的形象下,古代社会对门第的注重空前重视,与此息息相关的家族世系、族谱等类型的古籍资料应运而生,且受到很大的重视。在这一社会环境之下,各个朝代都编写了很多姓氏相关的资料,流传都现在就是我们研究古代姓氏的宝贵资料。
我们每一位龙的传人都应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医学而感到骄傲,为我们的杰出的祖先而感到自豪,并为沉睡了两百年的祖国中医的现代化及世界化而做一些诚挚的努力, 因为仅有极少数人的努力是不足以推动这个伟大的事业的!所以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下古代思想文化典籍有哪些吧。
古代思想文化典籍有哪些
简介
四 书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的合称。宋人抽出《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两篇,与《论语》《孟子》配合,至南宋淳熙间,朱熹撰《四书章句集注》,“四书”之名由此而定。此后,“四书”始终是我国古代正统教育的必读书和科举取士的初级标准书。五 经五经《诗》《书》《礼》《易》《春秋》五部儒家经典的简称,始称于汉武帝时。其中存有中国古代丰富的历史资料,是古代教育的必读教科书,在统治阶级的倡导下成为中国主流文化的经典,也是衡量"君子"礼仪文明的社会标准。六 经六经指的是六部儒家经典,即在“五经”外,另加《乐经》。也有称“六经”为“六艺”的,韩愈《师说》中的“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中的“六艺”即“六经”。十三经十三经十三部儒家经典。汉代开始,把《诗》《书》《礼》《易》《春秋》称为“五经”。唐代把“三礼”(《周礼》《仪礼》《礼记》)、“三传”(《公羊传》《毂梁传》《左传》),连同《易》《书》《诗》称为“九经”。至唐文宗刻石经,将《孝经》《论语》《尔雅》列入经部,则为“十二经”。宋代又将《孟子》提升为经,故有“十三经”之称。三字经三字经旧时广泛使用的蒙学课本。相传为宋代王应麟撰,明清学者陆续增补,至清初的本子为一千一百四十字。内容从阐述教育的重要性开始,进而依次讲述名物常识、经书子书、历史知识及古人勤学的故事等。全部用三言韵语,便于儿童诵读。句法灵活丰富,语言通俗易懂。自编成后广为流传,一直使用至清末民初。千字文千字文旧时广泛使用的蒙学课本。南朝梁代周兴嗣编,梁武帝大同年间编成。全书将一千个字,编为四字一句的韵语,介绍有关自然、社会、历史、伦理、教育等方面的知识,基本上无重复的字。自隋代开始流行,至清末一直被广泛用作儿童识字课本。宋代以后,有种种续编和改编本,但都没有旧本流传得广泛、长久。千家诗千家诗旧时蒙学读物。有《新镌五言干家诗》《重订千家诗》两种,前者题王相选注,后者题谢枋得选、王相注,所选均七言诗。两种选本都分绝句、律诗两部分,大都为唐、五代、宋作品,宋诗尤多。因入选之诗浅近易解,所以流传较广。唐诗三百首唐诗三百首诗歌总集。清代乾隆年间蘅塘退士孙洙编,实选唐诗三百十首,分五古、七古、五律、七律、五绝、七绝及乐府诸体排列。选编的原意,本作为家塾课本。所选诗作大都艺术性较高,便于吟诵,是流传最广的唐诗选本。古文观止古文观止清代康熙年间吴楚材、吴调侯叔侄二人编选的一部历代文章总集,共十二卷。全书收录自东周至明末的文章二百二十二篇,以朝代为序排列。选文多慷慨悲愤之作,语言琅琅上口。每篇的简要评注,颇有见解。是清代以后流传最广、影响较大的古文选本。二十四史二十四史从《史记》到《明史》的二十四部纪传体史书,被称为“正史”,清代乾隆年间编定。全书总计三干二百二十九卷,记载了从黄帝到明末共四千余年的史事,是史学研究的重要资料,也常以之代称中国历史。其中《史记》是通史,其余的都是断代史。史 记史记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原名《太史公书》,东汉以后始称《史记》,西汉司马迁撰。全书一百三十篇,计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记载自黄帝至汉武帝时期共约三千年的历史。该书取材颇富,作者曾广泛查阅并实地调查了大量史料和史事。文笔优美生动,结构严谨,被奉为封建时代历史著作的典范,在我国史学史和文学史上都有极重要的地位。作者所创的纪传体例为历代著正史者所遵循取法。资治通鉴资治通鉴北宋司马光撰,全书二百九十四卷。宋神宗以其“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命名为《资治通鉴》。该书取材广泛,除历朝正史外,尚有野史、实录、谱牒、行状、文集等三百余种。剪裁精审,严谨清晰,功力极深,是一部对后代产生很深影响的编年体通史。沈括和《梦溪笔谈》 《梦溪笔谈》是北宋时代的沈括所著。沈括(1031--1095年),字存中,钱塘(今浙江杭州)人。是一位以博学著称的科学家。对于文学、艺术、自然科学、技术、历史、考古等各门学问都有深入研究。沈括一生在各地为官,积极参加王安石的变法,也是一位政治家。1088年他奉旨可以任便居住,后定居于京口(今江苏镇江)的梦溪园内。1095年病故于此园,终年65岁。他一生论著甚多,仅据《宋史·艺文志》所录就有22种,共155卷,但现在有传刻本的仅有《梦溪笔谈》26卷,《补笔谈》3卷,《续笔谈》1卷,《长兴集》19卷等。其中《梦溪笔谈》是沈括晚年在梦溪园中将他一生所见所闻和研究心得以笔记文学体裁写下的著作。书中关于科学技术的条目约占三分之一以上,内容涉及数学、天文历法、地理、地质、气象、物理、化学、冶金、兵器、水利、建筑、动植物以及医药学等广阔的领域。其中有不少对当时科学技术的忠实记录,还有沈括本人深入钻研的科学成果,是中国科技史上一部十分重要的著作。李约瑟教授称沈括是中国整部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赞许他的著作《梦溪笔谈》是中国科学史的里程碑。 在天文历法方面,沈括注重观测的思想贯穿于他的天文研究中。1074年沈活分别对测量天体位置的浑仪、测量时间的浮漏和测量日影长短的景表这三种天文仪器,提出了改进意见和设计方案。沈括在奉命兼任司天监职务时,曾亲自推荐精于历术的淮南人卫朴于1074年修成奉元历,并于1075年起颁行。沈括大胆主张使用与农业生产关系密切的十二气历,即以“十二气为一年”,以立春为一年之始,“大尽三十一日,小尽三十日”,“一大一小相同,纵有两小相并,一岁不过一次”,这样,可以做到“岁岁齐尽,永无闰余”。他的建议十分简便科学,比现行的公历――格列高利历还要合理。 在数学方面,沈括主要研究了“隙积术”和“会圆术”等。隙积术属于求解垛积问题和高价等差级数求和问题,对此,沈括创立了一个正确的求解公式。会圆术是一个已知弓形的圆径和矢高求弧长的问题。沈括推得求弓形弧长的近似公式。之后,元代的王恂、郭守敬在修改历法制定授时历中就利用了沈括的这个公式。 在物理学方面,沈括通过纸人实验发现了“共振现象”,他还亲自做凹面镜成像实验。用实验探讨阳燧引火的原因。对古代的透光镜作过细心的观测和研究。 在地学方面,沈括对地形地貌2和了大量的观测研究,指出泥沙的淤积作用是形成华北平原的真正原因。他首创的立体地图很快得到推广。 在医药学方面,沈括根据实物,对药物名称做了大量的证同辨异工作,并注意收集验方,编有《苏沈良方》15卷。他在实地考察、仔细观测和科学实验的基础上,应用合理的逻辑推理方法,从自然界引出符合科学的结论。 黄帝内经《黄帝内经》是我国古代文化中最灿烂的经典著作之一,也是第一部冠以中华民族先祖“黄帝”之名的传世巨著; 同时,也是中华传统医药学的现存最早的一部理论经典。《黄帝内经》成书于大约2000年前的秦汉时期, 她的博大精深的科学阐述,不仅涉及医学,而且包罗天文学、地理学、哲学、人类学、社会学、军事学、数学、生态学等各项人类所获的科学成就。令人颇感惊讶的是,中华先祖们在《内经》里的一些深奥精辟的阐述,虽然早在2000年前,却揭示了许多现代科学正试图证实的与将要证实的成就。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大医家张仲景、华佗、孙思邈、李时珍等均深受《内经》思想的熏陶和影响,无不刻苦研读之, 深得其精要,而终成我国历史上的一代医圣。《黄帝内经》作为祖国传统医学的理论思想基础及精髓,在中华民族近二千年繁衍生息的漫漫历史长河中,它的医学主导作用及贡献功不可没。试想,大略700年前,欧洲鼠疫暴发, 有四分之一的欧洲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而中国近两千年的历史中虽也有瘟疫流行, 但从未有过象欧洲一样惨痛的记录, 中国中医药及《内经》的作用由此可以充分展示。所以说,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中华文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文化!
《弟子规》是什么
《弟子规》原名《训蒙文》,为清朝康熙年间秀才李毓秀所作,其内容采用《论语》"学而篇"第六条"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文义,列述弟子在家、出外、待人、接物与学习上应该恪守的守则规范。后经清朝贾存仁修订改编,并改名为《弟子规》。《弟子规》共有360句、1080个字,三字一句,两句或四句连意,合辙押韵,朗朗上口;全篇先为"总叙",然后分为"入则孝、出则弟、谨、信、泛爱众、亲仁、余力学文"七个部分。学《弟子规》,一般的人听到"弟子",他会有错误的认知,觉得是谁学的小孩学的。其实这个"弟子"不是指小孩,弟子是指圣贤人的学生都叫弟子。北京弟子规教育培训中心邓卫东老师指出,"弟子"的意思也应该与时俱进:在家指孩子;在学校指学生;在公司指员工;在单位指下一级;在社会中,指公民。规"也是会意字,左边一个"夫",右边一个"见",叫大丈夫的见解。当然大丈夫的见解一定是随顺圣贤教诲,也就是人生的真理,来做事、来处事待人。
谱牒学·谱牒学的形成和发展·宋元明清时期的谱学
宋代以后的谱牒学发生的变化,正如清人钱大昕所说:“五季之乱,谱牒散失,至宋而私谱盛行,朝廷不复过而问焉” ( 《十驾斋养新录》卷十二,《郡望》),亦即官府主持修谱之事已不多见,而以一家一族修纂“私家之谱”为主。宋代族谱,以欧阳修、苏洵两家最有影响。苏洵《嘉祐集》载有《谱例》、《苏氏族谱》、《族谱后录》、《大宗谱法》、《苏氏族谱亭记》等篇,论述了谱学的起源、发展与衰落,从理论上提出了族谱的编修方法。欧、苏家谱体例重在图表的创新,都属五世则迁的小宗谱法。每图只谱五世,即上自高祖,下至玄孙。五世以后,格尽另起。格式上,欧体是横行的,每图五栏;苏体是上下直行的,每图列五世。后人多以欧、苏谱例为法式编纂族谱。
宋代的其他一些学者也很重视谱牒。王尧臣《崇文总目》、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等,都设有谱牒类。郑樵撰《通志》,首著《氏族略》,对谱牒之学颇有创见。他还在《通志·艺文略》中,将史部分为十三类,谱系为其中之一;又把谱系细分为帝系、皇族、总谱、韵谱、郡谱、家谱六种,共著录了一百七十部,二千四百多卷。从而对谱牒进行了一次较为系统的整理和编目,对后世著录谱牒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在宋代,还产生了一种新的谱牒体裁——年谱,是按年月专门记载某一个人生平事迹的谱籍。被写的人物即为谱主,他们大多为著名的政治家或学者。流传至今的较早的年谱有吕大防《杜甫年谱》、《韩吏部文公集年谱》等。年谱的出现,为谱牒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新途径,同时它还具有相当的史学价值。此后,编制年谱之风日盛,尤其以清朝乾嘉时代最为突出。
元代的家谱同宋代一样,仍以敬宗收族为目的。从大量保存于元人文集中的谱序可以窥见当时家谱的一些情况,在体例上变化不大,在内容上虽在生卒、继承、劝诫方面体现了一定的伦理和宗法要求,但远不如后世的族谱那样严格讲求宗法和伦理,这同元代族谱与政治的关系密切有关。
到了明代,修立家谱的宗旨已演变为以强调“三纲五常”的伦理为主。欧、苏体例得到突破性的发展,记事范围扩大,而且大量出现把分布于各地的同族各宗支统贯于一谱的宗谱,即统宗世谱。如弘治十四年(1501)编修的《新安黄氏统谱》记载了新安支出的二十五个支派谱系。此外,明代家谱功能的强化还体现在族权的形成。明代较著名的谱学家有方孝孺、吴沈、解缙、李日华、凌迪知等。吴沈于洪武初年任翰林院编修,曾奉旨撰《千家姓》。李日华撰有《姓氏谱纂》七卷,凌迪知撰《历代帝王姓氏统谱》六卷、《姓氏博考》十四卷、《万姓统谱》一百四十卷。
清朝开国后,推行文化专制主义政策,造成社会学术风气大变,谱学在学术发展上的地位受到影响。 曾一度下令删改家谱之僭妄字句,以致官修《四库全书》和清遗老赵尔巽主修《清史稿》,均不在史部下明立谱系一门。尽管如此,民间修谱之风仍很浓厚,这从现存的大量清代谱牒可以得到证明。同时,一些学者对谱学也颇有研究。
为了坚持修谱,一些大姓名族制订了修谱条规。如乾隆甲子年(1174),曲阜孔氏所订修谱条规达三十四条,规定家谱六十年一大修,三十年一小修;修谱时,要开馆,祭祀祖先,颁发格册;严防假冒,如有干名犯义者不得滥入谱牒等等。同时,还颁布了《修谱榜示》、《修谱凡例》等。
清代学者重视史学与谱学的关系,作为谱牒组成部分的“表”,得到很大发展。学者们重视史表的作用,将二十四史中无表者一一补齐,对前人所作之表进行校正、考释。并扩大了表的范围,可表人、表事、表时、表地。著名史学家章学诚论述史表的作用时认为:“人表者,《春秋》谱历之遗,而类聚名姓之品目也。人表入于史表,则人分类例,而列传不必曲折求备,列传繁文既省,则事之端委易究,而马、班婉约成章之家学可牵而复也”,因此,“欲使文省事明,非复人表不可,而人表实为治经业史之要册”(《文史通义》外篇二《史姓韵篇序》)。由于史家的倡导和实践,史表的作用得以充分施展,从而强化了谱牒学在史学中的功能。史家们还将谱牒视为研究历史的重要资料。邵晋涵认为:“家修谱牒,能使体例精核,未始不列于著作之林,而世家之谱,更有裨于掌故”(《南汇文钞》卷六,《涞水方氏家谱序》)。章学诚则直接把谱学视为史学的支流,他说:“余惟谱历之学,仿于《周官》,所以奠系属,分经纬。太史公集《尚书》世纪,为《三代世表》,其遗法也。魏晋以还,家谱图牒,与状述传志,相为经纬,盖亦史部支流,用备一家之书而已”(《章氏遗书》卷二十一,《刘忠介公年谱序》)。因此,他在编纂 《史籍考》一书时,将谱牒立为一大部类“谱牒部”,下分专家、总类、年谱、别谱四类。
同时,一些学者还很关注谱学与方志学的关系。如章学诚积极主张地方志书应该记载州县士族大姓及其世系,“谱牒之书,藏之于家,易于散乱,尽入国史,又惧繁多。是则方志之书,考定成篇,可以领诸家之总,而备国史之要删,亦载笔之不可不知所务者也”(《和州志·氏族表》)。又在《湖北通志检存稿·望族表叙》 中总结了地方志书著录谱牒的 “十便”。他主修的《永清县志》、《和州志》和《湖北通志》等,均设有“氏族表”,专门记载州县地方的大姓谱系。这一作法,对其他一些志书的编纂产生了影响。
另一位在谱学研究上较有造诣的学者是朱次琦。他的谱学著述今仅存两篇,即《南海九江朱氏家谱序》和《南海九江朱氏家谱序例》。他在《序例》中自述了该谱的分目情况:“有世系支派,然后诸谱中讳字有可稽,昭穆有可考,故首立《宗支谱》;氏族、书第、门阀,有自来矣,故《恩荣谱》次之;谱所以明孝爱,作一本之思也,故《祠宇谱》、《坟茔谱》次之; 谱所以守文献,备一家之故也,故 《艺文谱》、《家传谱》次之;其余遗闻逸事,不列于诸谱者,散碎爬罗,亦述家风修世禄者所不废,故以《杂录谱》终之也。”朱氏《序例》是融合前人成法的总结性表述,堪称清人族谱体例较完备的代表。
正史、方志、家谱,向被称为研究历史的三大主体资料。正史(此处指官修的全国性史书,非指文献学所谓的纪传体史书)研究全国,方志研究地域,家谱研究家族。而研究地方的资料,可以称为地方文献,一般认为以方志、碑刻、谱牒三类为主。
山西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发祥地之一,地处北方草原与中原的衔接地带,对邻近的河北、中原、关中而言,山西海拔较高,与四边有黄河、太行山、长城之阻隔,易守难攻,为独立的地理单元,在古代中国占有重要地位,所谓“治世之重镇,乱世之强藩”。研究山西,对于华北乃至中国历史研究具有重要作用。
研究山西的资料,产生并集中留存于山西地域,可以统称为山西地方文献。以新文化史的研究视域,从广义上来说,方志、碑刻、谱牒、文集、日记、文书、档案、书信、口述资料、图像、传说、实物遗存、报刊杂志等,均应属于这一范畴。从狭义上来讲,主要包括方志、碑刻、谱牒、文集四类。
山西特殊的地理形势,域内保存了较为丰富的地方文献,尤其以现存碑刻资料全国领先。在区域社会史研究如火如荼推进的过程中,一批又一批省内外以及国外学者关注及投身山西研究,因而山西地方文献的收集利用及研究无疑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由于山西地方文献体量庞大,目前所见整体探讨的文章较少。故笔者不揣浅陋,结合自身十多年收集、研究山西地方文献的经历,粗撰浅文,重在叙述,以期为山西研究者起到一定目录索引作用,不足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本文所谓的山西地方文献,仅从狭义来讲,同时基于研究古代山西历史(秦统一到1912年清朝灭亡)及山西地域社会具有资料利用价值。
一、方志
1949年以前编撰的地方志,称为旧志。据1998年出版的《山西文献总目提要》,李裕民先生统计,山西现存旧志中的政区志有458种,专志有20余种。20年过去了,发现《山西文献总目提要·地方志》所列现存方志也有不实者,如万历《乡宁县志》和顺治《乡宁县志》实为一种;而多种现存方志陆续被发现,如民国《石膏山志》、民国《沁县启蒙乡土志》、乾隆《景毛小记》、乾隆《湾里庄志》、同治《湾里庄续志》。加上私人及国外收藏的,笔者推测山西现存旧志不会少于500种,约占全国现存旧志的二十分之一强。主要是明代后期、清朝、民国成书的,以清代为最多。
山西旧志,现存者均已列入珍贵古籍,少见流传。有两套方志丛书集中收录。台北成文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方志丛书》(山西省)62种,凤凰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地方志集成》山西府县志辑173种、省志辑2种。
山西旧志的整理,包括影印、排印、点校、点注、标点、翻译、辑录几种方式,或正式出版或内部印行,或线装或胶装,或铅印或油印。(一)影印。如嘉靖《山西通志》,雍正《朔平府志》,乾隆《汾州府志》,嘉靖《太原县志》,万历、顺治、咸丰《太谷县志》,康熙《阳曲县志》,雍正《岳阳县志》,民国《永和县志》,乾隆《重修盂县志》,乾隆《泫志拾遗》。(二)排印。主要是原晋东南地区,现长治和晋城两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将域内的府州县志绝大部分都已经排印线装出版,内部印行。(三)点校。省志如成化、万历、康熙、雍正、光绪《山西通志》;府志如雍正《朔平府志》,万历、乾隆《汾州府志》;州志如弘治《潞州志》、万历《应州志》;县志如万历《繁峙县志》、雍正《岳阳县志》、民国《安泽县志》。(四)点注。如万历《太原府志》,万历《潞安府志》,道光《大同县志》,光绪《蒲县志》,民国《襄陵县新志》,光绪《太平县志》,民国《翼城县志注释》。(五)标点。如顺治、乾隆《潞安府志》,康熙《平阳府志》,乾隆《蒲州府志》,万历《代州志》,万历《泽州志》,民国《洪洞县志》。(六)翻译。如乾隆《浑源州志》,民国《翼城县志今译》,民国《永和县志》。(七)辑录。如《永乐太原府志》就是辑录《永乐大典》残本中的《太原府志》;《汾州府志·平遥编》是辑录万历和乾隆《汾州府志》点校本中的平遥内容而成;《宁武旧志集成》中的《三关志·宁武地理总考》就是辑自明代廖希颜《三关志》。此外,《静乐旧志集成》(康熙、雍正、同治)和万历《忻州志》是影印和标点相结合,一页分成上下两栏,下栏为影印一页,上栏为对应的简体文字,标点竖排,优点是可以对照影印版。
利用山西方志,当然刻本或影印本最好,但刻本越来越珍稀少见;影印本成本较高,过去印量小,有的也不易找寻。可见编辑影印出版现存山西方志全集是绝对利好的一件文化盛事。近年来出版的《山西文华·史料编》影印了数种山西旧志,如万历《潞安府志》、康熙《平阳府志》、雍正《朔平府志》、雍正《泽州府志》、乾隆《汾州府志》、乾隆《蒲州府志》、光绪《代州志》、光绪《解州志》、光绪《直隶绛州志》。两套山西旧志丛书《中国方志丛书》(山西省)和《中国地方志集成》(山西府县志辑、省志辑)除去重复者仅有一百余种,只占山西现存方志的四分之一,且版本均是清代民国的,早期版本少。好在一些国内外图书馆(如国家图书馆)、文化学会网站可以在线阅读部分珍贵的山西方志原版。在原件及影印本见不到的情况下,点校本或标点本就派上用场了,这也是山西旧志整理的主要方式。任根珠先生《西樵志语》一书中所收的文章《山西新方志事业综述》[1]10-11统计,截至2002年,山西旧志点注或标点的有101种。刘益龄《山西地方志史》统计的山西旧志整理点校有129种,时间显示截至2010年。据笔者收集,截至目前,山西旧志点校或标点本(不包括影印)有190余种,加上整理的专志,至少有220种以上,约占山西现存旧志的五分之二强。如果加上影印单行的,足有一半以上。
山西旧志整理以长治市最有功效,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将府州县志多数版本均标点排印线装内部出版,本世纪前后新加点校、标点整理,除却长治、平顺两县外,其余市县的府州县志现存旧志所有版本均已正式出版,均是合订一两册。太原市及辖县点校或标点出版《太原府志集全》4种、《太原古县志集全》12种,前者合订1册,后者合订3册,实现了旧志中的政区志全部正式整理出版。此外,介休市、寿阳县、静乐县、汾阳市、孝义市、交城县、广灵县、应县、代县、繁峙县、翼城县、乡宁县、霍州市、吉县、隰县、永和县、沁水县均已将辖区内的旧志标点整理出版,其中交城、静乐、广灵、隰县、沁水合订1册,寿阳合订2册,翼城一套5册。加上影印,绝大部分县市均整理出版至少一种旧志,但也有极个别县到目前为止尚未整理出版任何一种旧志。
山西旧志编撰过程中,涌现出修志名家、晚清乡宁人杨笃,一生修志(包括参订)13种,山西11种、河北2种,是公认的中国古代修志最多的个人,其中山西11种为光绪《山西通志》、光绪《代州志》、光绪《壶关县续志》、光绪《长子县志》、光绪《续修黎城县志》、光绪《屯留县志》、光绪《长治县志》、光绪《潞城县志》、光绪《天镇县志》、光绪《繁峙县志》、光绪《五台县志》。山西旧志中的名志如成化《山西通志》、光绪《山西通志》、康熙《平阳府志》、乾隆《汾州府志》、光绪《五台新志》等等。山西旧志整理过程中,大概以李裕民先生点校整理最多,如成化《山西通志》、万历《汾州府志》、雍正《朔平府志》、天启《文水县志》、康熙《宁乡县志》、万历《繁峙县志》、雍正《岳阳县志》、民国《安泽县志》、光绪《山西通志·古迹考》。利用旧志编撰的资料书,有:李裕民《山西古方志辑佚》和《晋志钩沉》,郭展翔等《山西方志物产综录》,山西省地震局《山西省地震历史资料汇编》。利用山西旧志的工具书,有:李裕民《现存山西地方志总目提要》,刘纬毅主编《山西文献总目提要》、《山西方志概述》,祁明《山西地方志综录》、《山西方志要览》,池秀云《<山西通志>人物传索引》、张国淦《山西方志考》、赵保平《晋中地方志总目提要》等。整体研究山西旧志,成就较大的学术成果是新近出版的刘益龄《山西地方志史》,全面梳理山西地方志发展史、编撰史,总结特点,辑佚志文,附录现存及亡佚志书目录,形成最新高水平的研究成果。
山西整理的旧志,除去影印的,主体是点注或标点,按通行古籍整理原则方法点校的较少,且在整理过程中录文、标点诸方面,错误屡见,利用时一定要仔细,最好查对原刻本印本或影印本。可见,全部影印很有必要,影印同时或随后再认真点校出版,将极大方便社会大众阅读利用。
二、碑刻
山西境内碑刻受到重视,古已有之。如成化《山西通志》卷十七即为《碑目》,分17类,载碑刻600余通简目,包括碑名、时代、撰者姓名。清末光绪间山西巡抚胡聘之主持编纂《山右石刻丛编》,收北魏到元末840余年720通碑刻,录尺寸、字体、地点、碑文及考证。光绪间方志家、乡宁人杨笃编纂《山西通志》的《金石记》(后辑为《山右金石记》单行问世),共有七卷,收录汉至元山西碑刻1550余通,列碑名、时代、撰者姓名、地点、考证按语,所收碑刻现已大多亡佚。民国间,山西各地编辑多种《金石志》、《金石记》、《金石考》、《金石类编》,如《阳城县金石记》、《汾阳县金石类编》、《定襄金石考》、《介休金石略》,多收录碑文,略加考证,为时人及后人研究山西地域文化保存了弥足珍贵的资料。
山西现存的碑刻年代久远、序列完整、数量庞大,支撑了山西区域社会史受到学界的普遍关注及研究持续深入推进。最早有东汉碑碣,尤其是宋金元时期的碑刻在同期全国数量领先,明清民国时期的碑刻比比皆是。现存1949年之前的碑刻至少有3万通以上。三晋名碑如太原晋祠《晋祠之铭并序》、临猗《密云太守霍扬碑》、闻喜《玄宗御书裴光庭碑敕》和《平淮西碑》、夏县《司马温公神道碑》、新绛《碧落碑》、稷山《姚天福神道碑》、万荣《汾阴二圣配飨铭》、浮山《大唐龙角山庆唐观纪圣铭》、翼城《裕公和尚道行碑》、大同《大金西京大慈恩寺重修大殿记碑》(俗称《朱弁碑》)等。
利用碑刻,最好查看原碑、拓片及碑文较清晰的照片,如果尚不具备这些条件,那么使用出版的碑刻书籍就成为最主要的途径。山西出版的碑刻合集,首推《三晋石刻大全》,从2009年《临汾市洪洞县卷》出版开始,现已出版近60个市县区,山西现有119个县市区,接近一半。基本是每县一册,洪洞县、襄汾县、孝义市、泽州县、朔城区等5个县市是上下两册;仅有吕梁市汾阳市为上中下三册;有的县出版了续编,如大同市浑源县、灵丘县和临汾市浮山县、曲沃县。《三晋石刻大全》分县编排,书首有全省、全市、全县碑刻总况说明,可以先行了解,内容包括现存及亡佚碑刻,有标点的录文,简要解题,附录部分拓片及拓片局部,但多数碑文未录碑阴题名,主体是人名,也多有捐资商号、组织、个人及资金,这是研究基层社会史、商业史的好资料,实为明显的缺失遗憾。当时编撰原则不收墓碑,但多数县均收了不少近些年刊立的纪念碑。所谓大全,其实也不可能齐全,如上述灵丘、浑源、浮山、曲沃均已出版续编一册。《三晋石刻大全·晋城市泽州县卷》(2册)比晚出的《泽州碑刻大全》(4册)所收碑刻要少些。《三晋石刻大全》出版之前,曾编撰出版过《三晋石刻总目》9册,除了忻州、吕梁以外均有,每市一册,算是清家底,但《总目》错误很多,利用时也要注意。但《三晋石刻大全》毕竟成为研究利用山西现存碑刻时优先使用的碑刻资料书,其价值是毋庸置疑的。《三晋石刻大全》出版工作中,晋城市6县区全部出版,临汾市出版数量最多,17县市目前已经出版13县,而忻州市出版最为迟缓。
除《三晋石刻大全》独领风骚后,全省碑刻总汇还出版过《明清山西碑刻资料选》及《续一》、《续二》3册,选萃类的《山西碑碣》与《山西碑碣续编》。市域碑刻选萃如《晋城金石志》、《晋中碑刻选粹》、《临汾历代碑文选》、《河东百通名碑赏析》。县域碑刻汇编如《泽州碑刻大全》、《高平金石志》、《灵石碑刻全集》、《灵石古韵》(碑石卷)、《介休碑传集》、《偏关古碑文集》,选编如《乡宁碑文选》(上集)、《尧都历代碑刻选萃》、《临县碑文大观》、《沁水碑刻蒐编》、《陵川历代碑文选》、《尖草坪区碑碣》。村域碑刻全集,如《古村郭峪碑文集》。流域碑刻汇编,如《盂县乌河石刻》。
山西出版的专题碑刻之书,如《山西地震碑文集》、《山西戏曲碑刻辑考》、《晋商碑刻资料选编》(一)、《山西清代神庙戏碑辑考》、《晋祠碑碣》、《河东盐池碑汇》、《河东出土墓志录》、《河东水利石刻》、《河东地区书院碑刻辑考》、《洪洞介休水利碑刻辑录》、《广胜寺文献碑刻汇编》、《五台山碑文》(同书名两种,忻州市文物局和五台山佛教协会各编一种)、《五台山佛教》(繁峙金石篇)、《五台山碑文选注》、《阳城汤庙碑拓文选》、《太行山成汤庙碑刻资料集》、《三晋石刻大全·长治市长治县炎帝碑陵卷》、《晋城佛教金石录》、《高平诉讼碑刻辑考》。《中古陇西牛氏碑刻集录》卷三收近年晋东南出土的唐宋上党牛氏墓志81方。市县文史资料也有碑刻专辑,如《忻州文史》有《古碑文录》5辑5册,介休、襄汾、平遥文史资料也出版过碑刻、碑碣专辑。还有碑刻工具书可供利用,如《<山右石刻丛编>、<山西通志·金石记>石刻分域目录》。[2]45-48研究山西碑刻的书如《漫谈山西碑刻》、《金石证史:三晋碑志中的历史细节》等。
分市县的《三晋石刻大全》和其它山西碑刻书籍,整理工作都相当不易,但录文及断句常有错误,利用时务必引起注意。利用碑刻时,如果能亲临碑刻放置的原址,综合考量碑刻、建筑及场域的相互联系,实现在地化,充分结合所在区域社会文化,这样更有助于理解领悟碑刻反映的文化信息。
三、谱牒
魏晋隋唐是门阀社会,谱牒流行,但几乎均散亡不见。赵宋以来,聚族、修谱大受提倡,新的谱牒被陆续修撰,记录了千年历史,中国南方数量多、质量精于北方。山西现存的谱牒,宋金元代罕见流传,以明清及民国为多,尤其是清代民国最多。尽管历代战争、自然灾害及其他原因损毁许多,但辗转遗留保存下的谱牒数量也不少。或刻本或铅印或抄写,多数藏于私家,现在图书馆、博物馆也有不少收藏,如山西省社科院家谱研究中心、闻喜县档案馆、山西大学图书馆等。至于数量究竟有多少种,没有确数,保守估计2000种以上应没问题。《山西文献总目提要》著录的“谱牒”有461种,分现存、待访、亡佚三类,附简要提要。《中国家谱目录》及《中国家谱总目》收录山西家谱较多。著名者如闻喜《裴氏世谱》、代县《冯氏族谱》、代县《杨氏族谱》、代县《崔氏世谱》、五台《徐氏宗谱》、五台《赵氏宗谱》、崞县《徐氏宗谱》、定襄《邢氏宗族世系图谱》、忻州《朱氏家谱》、忻州《陈氏族谱》、繁峙《宫氏族谱》、太原《王氏家谱》、榆次《常氏家乘》、灵石《王氏族谱》、灵石《陈氏家乘》、灵石《何氏族谱》、灵石《梁氏家谱》、寿阳《祁氏世谱》、徐沟《乔氏家谱》、祁县《罗氏族谱》、祁县《温氏家谱》、离石《于氏宗谱》、交城《安定王氏宗谱》、石楼《杨氏家谱》、乡宁《石涧村杨氏家谱》、襄垣《连族谱牒》、武乡《信义程氏族谱》、沁县《吴氏人物志》、沁县《东山赵氏家谱》、沁县《魏氏宗谱》、阳城《黄城村陈氏家谱》、盂县《续修张氏族谱》、平定《窦氏族谱》、平定《周氏家谱》、平定《郗氏族谱》、洪洞《韩氏家谱》、曲沃《靳氏族谱》、闻喜《赵氏家谱》、闻喜《郭氏家谱》、河津《平原薛氏族谱》、荣河《徐氏家谱》、稷山《段氏家谱》、夏县《涑水司马氏源流集略》、运城《河东路氏谱牒》、运城安邑《仝氏族谱》。譬如民国定襄《邢氏宗族世系图谱》卷二为《墓志文》,汇录了邢氏历代先人的碑铭墓志百余篇[3]64,价值就很高;光绪运城安邑《仝氏族谱》抄本对于廓清山西晋南及豫西女真族后裔仝氏价值较高。近些年,一些旧谱牒被陆续发现,或被影印、复印,尤其是一些新修的家谱族谱全部或部分承用老谱内容,也算老谱牒继续得以传承。但总体来看,1949年以前的家谱损毁的远多于现存的,造成山西地域文化研究的一大缺憾。看来非常有必要由山西省级文化部门出面组织或规划设立一个大课题,逐步收集山西现存家族谱牒,也可分地区进行普查,编撰总目、内容提要,最好能先影印再点校,最后出版《山西现存谱牒汇编》,这必将是嘉惠学界、社会大众的文化功绩。
利用家谱资料,除查找新旧谱牒外,山西还出版过几种家谱文化的书,可以参看,如《临县家谱文化》、《盂县家族文化》、《山西盂县姓氏源流考略》、《娄烦文史资料》第六辑《娄烦碑谱文化》、《关氏三千年》,《洪洞大槐树寻根》、《洪洞大槐树志》(上下)收录了不少当地的谱序。山西学者张海瀛、李吉在山西家族、谱牒研究方面较有成就,张海瀛著有《族谱姓氏研究集》、《源晋姓氏与寻根》、《太原王氏史略》、《太原张氏史略》,还有《缅晗集:张海瀛谱牒研究文选》,主编过《中国族谱集成》;李吉著有《姓氏族谱与寻根文化》、编著《郭氏史略》。研究山西家族的成果,如周征松研究河东裴氏,著有《魏晋隋唐间的河东裴氏》、《中国姓氏谱:裴》、《家族史研究及其他》,利用了大量碑刻谱牒资料;李红《隋唐河东柳氏家族研究:以世系、迁移、婚宦、家族文化为中心》;谢振中《河东望族 万荣薛氏》。山西省社科院曾建立家谱资料研究中心,收藏家谱资料近3000种,还有缩微胶卷近千盘,出版过《中国家谱目录》,影印出版《中国族谱集成》(全100册)、《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家谱资料研究中心藏名人家谱丛刊》(全285册)、《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家谱资料研究中心藏早期稀见家谱丛刊》(全137册)、《历代姓氏文献丛刊》(全93册),出版期刊《谱牒学研究》四辑、《谱牒学论丛》七辑。
明初,晋南洪洞大槐树移民、晋北马邑圪针沟移民,均是政府组织的移民活动,后裔遍及全国诸多省市县,所以有很多谱牒都自称是大槐树移民后裔,洪洞大槐树成为全球华人老家、汉民族的精神家园,这是山西及各地谱牒常见的现象。[4]72-75其实,山西古代长期地处边防地带,因为官、驻军、经商、逃荒而移入的民众历代有之。如晋南、晋东南多有河南、山东移民;而晋中人因经商移民外地,晋北、晋西北民众“走西口”及三年困难时期移居内蒙古很多,1949年前晋中、晋南、晋东南南下干部留居华中、华南、西南的人数也不少。尤其在两省交界处,移民活动更是频繁。通过阅读相关谱牒,上述历史信息及特点均能清晰呈现。
谱牒的通病,记载常有夸大溢美的成分,追溯远祖,往往攀附高贵贤能,利用的前提务必要考证鉴别、去伪存真。但谱牒集中记述家族,是为一家的历史,可以弥补正史、方志记载不足,是研究姓氏家族渊源、迁转、家规、世系、成员功业事迹、地方社会的珍贵资料。
四、文集
文集也称别集,是个人所撰诗文总汇。对于研究人物的生平经历、家族世系、交游师承、思想主张、学术成就、活动空间、区域社会具有极高的资料价值。尤其是古代那些未能通过科举进入仕途而长期居于民间基层从事文教事业的文士,他们的文集对于研究地方社会更是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4]72-75这里所说的文集,立足于对研究山西地域文化有价值,故而也把晋人诗文总集及选集也包括在内。晋人文集,以明清及民国留存为最多,这是和全国一样的普遍现象。
《山西文献总目提要》著录的“别集”有687种、“总集”68种,部分亡佚不存,这些数据也太会准确,其中有些书严格来讲不算诗文集,收录有些宽泛,但也大致能反映晋人诗文集现存状况。
晋人诗文集,收入丛书中的,如民国《山右丛书初编》(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点校本)收录十余种,如《文潞公集》、《松龛全集》、《庄靖先生遗集》、《西台集》等。近年山西出版的大型丛书《山西文华》,已经出版的文集有《王绩全集》、《温庭筠全集校注》、《元好问全集》、《薛瑄全集》、《祁寯藻集》、《祁韵士集》、《陈廷敬集》、《吴雯集》、《张慎言集》等;山右历史研究院编辑出版的《山右丛书二编》,收的文集有《忠正德文集》、《拙庵集》、《敝帚集》、《梁园寓稿》、《涂水先生集》、《孔文谷集》、《孔文谷续集》、《孔文谷诗集》、《大椿堂诗选》、《条麓堂集》、《条麓堂续集》、《仰节堂集》、《苍雪轩全集》、《大司马张海虹先生文集》、《张忠烈公存集》、《张司隶初集》、《句注山房集》、《孙忠靖公全集》。晋城市三晋文化研究会出版的《晋城历史名人文存》,收录《鹤栖堂诗集》、《陵川集》、《庄靖集》、《西北文集》、《午亭文编》、《常评事集》、《泊水斋集》、《六砚草堂集》、《艳雪堂诗集》、《东谷集》。李豫主编《阳城历史名人文存》共收录明清时期阳城28人37部著述,另收入阳城诗歌总集7部,收录明清阳城诗人130余人作品近千首,包括《泊水斋文钞》、《泊水斋诗钞》、《东谷集》、《归庸集》、《桑榆集》、《午亭文编》等。徐永忠主编《高平历史文化资料》,收录高平籍文士文集,有《司昌龄诗文集》、《高平祁氏三世遗稿》、《张立本诗集》、《知常先生云山集》、《蒲溪吟社三家诗抄》、《刘宫詹天先生文集》、《毕振姬文集》。田同旭主编《沁水历代名家文存》收录沁水县8位古代名家传世11种文集。《介休近代艺文丛稿》收《介休诗略》、《介休续诗略》、《介休金石略》、《庄镜集》等10余种。
单行的晋人文集,如《郭弘农集校注》、《司马光集》、《文彦博集校注》(《文潞公集》、《文潞公诗校注》)、《元好问全集》(《元遗山诗集笺注》)、《郝文忠公陵川文集》、《郝经集编年校笺》、《郝经集校勘笺注》、《薛瑄全集》、《王家屏诗词译注》、《王家屏奏疏译注》、《王琼集》、《霜红龛集》、《傅山全书》、《西北文集》、《午亭文编》、《孙嘉淦文集》、《于成龙集》、《康基田和折遇兰诗集笺注》、《霞荫堂诗集》、《泊水斋诗文钞》、《吴琠文集》、《六砚草堂诗集》、《砚樵山房诗稿》、《程昆仑先生诗文集》、《徐继畲集》、《张瑞玑诗文集》、《曹润堂诗集》(影印)、《剑虹斋集》、《晚香诗钞存稿》、《吴庚诗文选》、《杨笃诗文选》、《卧虎山人感慨集》、《陈敬棠诗文辑》、《敬业文集》等。
还有一些家族、地域诗文汇编,如《皇城陈氏诗人遗集》、《夏门梁氏诗歌集释》、《润城古代诗文选编》(润城、西坡、北音、上庄、中庄、下庄、屯城、上伏、下伏卷,共4册)、《沁水历代文存》、《潞安诗钞》、《河汾诸老诗集》、《秀容诗文存》、《忻县古迹名胜诗文录》等。
上述晋人诗文集,基于研究山西地域有价值而言,主要是那些多年生活于山西的官员、文士,所记所写多关涉晋人晋地,利用价值自然较高。而一批常年在外地为官的晋人文集,对研究山西地域文化的价值反而不高了。反而,一大批曾经为官、寓居山西的外省籍官员、文士,他们的诗文集,也应多加关注,尤其是他们在晋地任职寓留时为晋人撰写的序跋、志铭及唱酬、观瞻诗文,对研究山西区域社会历史具有重要的资料利用价值。
山西的地方文献,除却上述四种之外,比较集中的还有地方史籍,也可以单独归为一类,集中记录晋地历史,价值也很高,整理出版的如《晋乘蒐略》、《晋政辑要》、《交山平寇本末》、《牧爱堂编》、《河东盐法备览校释》、《山西宁武府忠义孝弟祠观法录》、《晋游日记》、《山西票商成败记》等。
上述方志、碑刻、谱牒、文集四大类山西地方文献,多是正式出版的,也包括部分内部编印的,仅是列举笔者所藏及所知,不可能齐全完备,难免挂一漏万,但肯定具有一定代表性。加上地方文献的整理出版,多有作者后裔及地方文化爱好者参与,收集有一定难度,有时需要亲临当地寻访。山西研究地方文化的机构,主要是省市县各级三晋文化研究会、地方志办公室、政协文史委、档案馆、图书馆,民间地方文献收藏者、爱好者及书商书贩也广有存藏,这些都是征集时应优先考虑的对象。
近40年来,一批批山西地方文献得到整理出版,为研究古代山西历史及中国历史提供了系统的基础资料,但整理过程中存在的不规范、错误也是不容忽视的。现实的文化发展需要,亟待将山西地方文献科学整理乃至总体编辑出版,编印《旧志集成》、《石刻大全》、《谱牒汇编》、《文集汇编》等等之类总集、汇编性质的地方性丛书,这必将是嘉惠当代、利在千秋的文化盛事。
本文2023-08-05 05:28:51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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