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字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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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转一篇部分简体字来源的评论
■马庆株
汉字一直处于不断的变化中,简化一直是主要倾向,甲骨文、篆书、隶书、楷书都有简体字。现在见到的最早的比较成熟的文字是殷商武丁时期(公元前1250年开始)的甲骨文,距今3259年。此前陶文符号只认出了个别符号,还读不出一句话来,因而还不能证明已经是记录语言的符号系统或者文字。战国和秦汉时期是汉字形体大变动的时代,篆书变为隶书,再到楷书,都是在这段时间里完成的。由古代篆书到近代汉字隶书的隶变是质的飞跃。东汉后期出现楷书,从此字体才稳定下来,汉字形体是汉朝定型的,一直用到今天,这样我们的文字才称为“汉字”,到现在为止总共使用了约1849年。
简化的原则是约定俗成。1956年以来正式推行的简体字大多数古已有之,有颜元孙的《干禄字书》、刘复和李家瑞的《宋元以来俗字谱》(1930年)、钱玄同的《简体字谱》(1935年)等为证。《简化字总表》第一表350个字、第二表132个字,共482个字。有人考察其中388个字的来源,发现汉代和以前出现的有111个字(占2861%),三国到唐代出现的有55个字(占1417%),唐代和以前的合计有166个字(占4278%),宋代到清代出现的有175个字(占451%),清代和以前的合计有341个字(占8788%),民国时期出现的有46个字(占1186%),民国和以前的合计有387个字(占9974%),1949年以后出现的仅有1个字(占026%)。
书法家和群众创造并使用了不少简体字,因此说简体不好看不符合事实。
书法家写的简体字就非常好看。例如:
楷书字帖:唐代虞世南(?—638年)书《孔子庙堂碑》中有:状、弥、将、于、来、随、尔、涌、麦、继。
褚遂良(?—658年)书《雁塔圣教序》中有:盖、弥、净、箧、纲、随。
草书是简体字的重要来源。
汉代史游《急就章》中有:时、东、陈、孙、检、帐、项、楼、来、夹、颊、侠、箧、贝、学、见、为、伪、长、张、随、状、问、觉、乐、犊、读、断、变、郸。
据明拓肃府本《淳化阁帖》,晋代王羲之(303年—361年)帖中有:东、岂、试、为、缅、临、终、张、时、将、见、当、孙、扬、实、尔、鲤、鱼、与、诏、长、乐、陈、来、诚、绝、顾、灾、宽、饮、谢、杨、学、万、发、问、怅、颐、视。
王献之帖中有:尝、临、谓、诸、当、问、顿、许、尔、闻、弥、将、来、终、缠、绝、随、门、与、岂、劳、肾、为、汤、怅、时、经、传、写、孙、觉、陈、见、茎、顺、东、险、会、诣、请。
行书字帖中见到王羲之用过:于、将、随、终、岂、谁、维、侠、绵、绛、结、给、粮、纺、谓、语、为、数、谢、败、丧、盖、纸、书。
唐朝欧阳询(557年—641年)用过:来、闰、馀、问、盖、维、临、终、随、隐、将、侠、荣、门、闲、墙、粮、顾、纸、纷、绥、纭、间、丧、辞、结、数、状。
唐朝虞世南(?—638年)用过:来、问、礼、绝、维。
宋朝苏轼(1037年—1101年)用过下列简体字:顾、盖、来、堕、于、饥、误、敛、将、请、绝、万、尔、贾、闻、祷、须、阙、计、时、诚、夸、纳、记、诉、纠、与、访、谁、长、诗、语、馀、缘、弥、纪、闲、终、谓、闰、债、状、谒、见、间、挟、维、问、谈、啸、传、东、宽、当、闰、绝、须、数、挟、细、鸾。
元朝赵孟頫用过下列简体字(1254年—1332年):来、给、诸、惮、质、丧、将、门、壶、设、请、绝、违。
明朝董其昌用过的简体字(1555年—1636年):记、为、将、纳、缉、于、万、证、盖、萧、顾、楼、赋、长、与、谓、览、尽、时、诸、谱、传。
清朝郑板桥用过下列简体字(1693年—1765年):问、觉、尽、梦、诗、来、绸、缪、潍、为、两、现、画、闻、壮、剑、红、饭、贾、见、语、状、胆、尔、阅、词、缓、继、应、给、证、宽、讯、说、请、违、麦、随、时、课、该、调、结、约、对、详、诉、贤、险、赋、蒋、学、劲。
一部分简体字是群众创造的。敦煌出土文献中的俗字有:爱、绊、笔、缠、尘、虫、床、纯、辞、断、堕、尔、盖、个、顾、挂、国、号、饥、迹、继、夹、荚、颊、坚、检、将、绛、经、颈、来、赉、礼、怜、粮、乱、脉、门、弥、鸣、纽、凭、栖、齐、启、弃、悭、墙、惬、箧、轻、师、随、万、闻、问、无、狭、侠、贤、挟、兴、烟、痒、异、隐、与、语、岳、灾、沾、众、嘱、装、庄、壮、状。
简体字中一部分是古本字,一部分是书法家造的,一部分是群众造的,都是我国的文化遗产。长期以来,简体字、繁体正字与异体字事实上并行。简化实际上是以简体字取代繁体字的正体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简化是根据“述而不作”的精神选定简体字。本来许多字的简体和繁体都在使用,简体字人们天天接触,基本上已经约定俗成,与繁体多有形体上的联系,并不难学。因此,采用简体字不会造成文化断层,根本谈不上割断历史。简体字可以用来印古籍,传播古代文化。方案中2236个简体字平均103画,相应的2259个繁体字平均156画,平均每个字减少53画,提高了汉字的清晰度,节省目力,实行简体字的大陆地区近视眼比例低于使用繁体字的台湾和香港,节省学习和记忆的负担,节省写字的时间,体现了以人为本。这难道不好吗?
汉字演变的过程中理据不断丢失,象形字早已逐渐不再象形,还有许多讹变,好多部件变得不表示读音也不表示意思,只是区别性的记号,必须逐个机械记忆。许多汉字不能准确表示读音和意思。简体字明显地改善了表音表义功能,降低了学习难度。比较:帮帮、补补、霉霉、毕毕、苹苹、肤肤、达达、担担、胆胆、递递、态态、历历历、赶赶、护护、伙夥、惊惊、胶胶、惧惧、剧剧、据据、窃窃、迁迁、窍窍、虾虾、宪宪、战战、毡毡、证证、桩桩、钟钟、偿偿、迟迟、审审、胜胜、丛丛、艺艺、忧忧、犹犹、邮邮、吁吁、运运、酝酝。
显然,简体字多数比繁体字表音准确,好认、好记、好写、好读,不容易读错。极少数人要求恢复繁体字,反对简体字,反对国家法定的规范汉字,不符合文字发展规律,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纯粹是不折不扣的瞎折腾,不会得到多数人的赞同。
(作者为南开大学文学院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会长)
为什么应该推行繁体字教育?
简体化汉字已使用了几十年,在今年的全国两会上,郁钧剑、宋祖英、黄宏、关牧村等21位文艺界的政协委员联名递交了一份关于《小学增设繁体字教育的提案》,建议在小学开始设置繁体字教育,将中国文化的根传承下去。(3月13日《南方都市报》)
这样的提案是对现行简化汉字的一种有益补充。新中国成立初期,简化汉字的出现,对于扫盲,提高国民素质,居功至伟。但当年的汉字简化也存在一定的问题,比如部分汉字采取了以拼音为标准的“同音合并”原则,将同一发音的不同繁体字合并成一个简体字,这就造成我们在理解简体版文言文时,容易出偏差。还有些将繁体汉字中的精华也进行了简化,比如繁体字的“亲”和“爱”字,是汉字造字中的杰作,简化之后,就变成了“有亲不见,有爱无心”,实在是可惜。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随着两岸交流的日益频繁,大陆人只认简化字而不识繁体字,造成了双方交流上的诸多不便。去年金像奖颁奖现场,张靓颖在颁奖时不认识繁体字“邹”,也不认识繁体字“国”,弄得很尴尬。邓广铭先生讲过一个笑话,有人到北大图书馆借《汉书》,管理员说没有,因为他不识繁体字的《汉书》。而更为重要的是,不识繁体字对于传承传统文化,发掘本土文化资源,都存在一定的影响。现在的中国人,和中国古典书籍存在着一定的隔阂,不能有效利用古籍,实在是一大憾事。复旦大学中文教授骆玉明就认为“现在中国人写的文章都是粗糙的,不能精细、精美地欣赏汉字,不能准确地表达和使用汉字”。这个评价虽然有些武断,但一定程度上却反映出中国人对自己的传统继承不够的尴尬现状。笔者虽然是医学学士,但却基本没法通读中国的古代医学典籍,常常感到可惜,我们那时所受的教育中,从来就没有繁体字教育,而这个遗憾,不能在下一代中继续存留。
中国人要继承传统,要不忘自己的民族之根,要充分发展自己的民族文化,必然不能视繁体字教育而不见。有人可能会反驳了,甲骨文是中国文字的祖宗,你为何不为了继承文化而去学甲骨文呢?对于研究者而言,甲骨文自然有必要,但对于普通中国人而言,大部分的传统文化资源还是用成熟的繁体字书写的,这两者是有差异的,不能相提并论。
繁体字教育应该成为一种共识,我们那么重视英语教育,为什么不对繁体字教育予以重视呢?至于是不是一定要从小学开始,我看未必,一是导致小学生无法理解,二是加重学习负担,三是引起不必要的认识混乱。我国的基础教育当中一般是从中学开始才有文言文,因此,为了保证文化的原汁原味,最好是采用繁体版的文言文,而至于是选修还是必修,没有必要一刀切,可以根据各校情况具体而论。
总之,推行繁体字教育,并非要革简体字的命,而是对简体字的有益补充,并非将繁体字重新变为主流,毕竟,中国汉字的发展,从篆书到楷书,遵循的就是简化原则,在这个大原则的基础上,我们学点繁体字,让文化更有包容性,让我们的视野更广阔,成为我们沟通传统文化的桥梁,岂不更好?
这个问题很复杂。什么是国学?我们有必要传承国学吗?什么叫汉字简化?汉字简化真地有助于普及文化?诸如此类,众口很难一词;而且盘根错节,都在影响着我们的判断。
复杂的问题简单说。我们先谈个最简单的。什么是“人”呢?大家都会讲:一撇一捺叫“人”。那什么是“入”呢?撇短捺出头叫“入”,能这样讲的已不太多了。这就是现代语文教育能给我们的答案。
如果让我们的曾祖父辈回答,答案可能就不是这样。如果是秀才或读了私塾,可能就会本于《说文解字》,答曰:人者,天地之性最贵者也,象臂胫之形;入者,进门也。
我们现在很多成年人,“人”与“入”者写得几乎没啥区别,这在过去传统教育下并不是问题。什么是国学?什么是文化?这就是国学,这就是文化,而且是最基本的,叫“小学”。最常见的两个字,就体现出了中华以人为本的传统。这可不简单,西方管理学之父美国泰罗,当时还在把工人当机器呢。而中国人从古讲究权变,诸子百家各有其完整的理论。而西方权变理论才提出多少年呢?
再来谈简化字。繁、简向来并行,秦统六国通行小篆,但基层官吏很少使用,事实上没有推广成功,新兴隶书占据主体地位。但隶书只是书写规则的改进,不必像篆书那样做圆弧状处理。所以汉初文化人都认识战国文字,但到了东汉就不行了,因为只会写隶书了。所以司马迁能编写《史记》,刘向编校的《战国策》还有很多错字、语句难训之处。所以那时候许慎作了《说文解字》,以沟通汉隶与先秦籀文包括金文、石文的联系。
我们现在就更可怜了。很多人读不了繁体竖排的书籍,更别提认识什么隶书、小篆、大篆、金文、甲骨文,理解其文化内容了。现在的简化字,都要靠死记硬背才能掌握;而繁体字看似复杂,实则由字部组成,音、意、形一看即懂,所以古籍基本能读。而且精于此道者,长于训诂,一读就知道某古书中有误字。香港、台湾、海外同胞书写繁体字,也未见有不便之处,这就是个习惯问题。现在的很多简化字,在繁体字时代就是错字、俗字、不规范字的代名词,文字精义尽失,太多是刻字坊粗鄙工人粗制滥造的“发明”。为什么第二批简化字会被废除,沦为错别字呢?就是为简化而简化,实则毁文乱国,激起了有良知学者们的共愤!
谁能从“国”字看出意义?从“国”字中我们就知道:有口,邦也;有人,有田,为家;执戈以守之。不要把新中国扫盲成功归结于简化字的推行。那是大量扫盲班、识字班、夜校以及中小学教育普及共同努力的结果。需要指出的是,那时扫盲用的还是繁体字。简化字的推行,造成了中国文化的大断层,过大于功,这里不接受讨论。那些极力反对古文的人,一切盖棺论定之词都属言之过早。
好在中国屡朝屡代从不废除古字,文脉自古相续,从未断绝。从古到今,太多精英一直重视文化传承、古籍研究整理、古文字考古等工作,是他们守护着中华民族的根和精神家园,请向他们致敬!
简体字来源
本文2023-10-30 13:20:27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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