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部·卷十三原文_翻译及赏析
道部·卷十三
李昉
○服饵下
《登真隐诀》曰:太极真人昔以神方一首传长里先生。先生姓薛,自号长里,周武王时人也。先生以传西域总真王君,即金阙圣君之上宰也。按〈食迅〉饭方授西梁真人所传,时在大宛北谷。今长里传九转,乃周初间,是为授服〈食迅〉饭,三四百年后乃合此丹。盖司命剑经序也。总真王君传太元真人,即东卿司命茅大君也。以汉武帝天汉三年授之,时年四十八。后又以付二弟,并各赐成丹一剂。司命既传二弟而不载于此,当以王命君使付,非正次传授也。自二君以后,惟定录与杨君使示许长史并掾,乃至于今。故汉晋之世,诸学道人各六合服金液升仙,无言九转,则此真人方下授以来,未有营之者。授经皆登坛盟誓,割帛跪金,为敢宣之约。(敢,不敢也。)前盟则金龙玉鱼,后代止布帛而己。违盟负信,三祖获考于水官,谓妄传非人也。传授须斋盟,用金玉偃镮,以代剪发歃血之誓也。欲合九转,先作神釜,当用荣阳长沙豫章土釜,谓瓦釜也。昔黄帝火九鼎于荆山,太清中经亦有九鼎丹法即是。丹釜从来咸呼为鼎,用谷糠烧之,当在名山深僻处,临水上作灶屋,屋长四丈,广二丈,开南东西三户。先斋戒百日,乃泥作神釜,釜成捣药。令计至九月九日,平旦发火。按合诸丹,无用年岁好恶,惟日月中有期限及吉凶。琅玕以四月七月十二月中旬间发火,曲晨以五月中起火,太清九丹起火虽无定月,而云作六一五月七月九月为佳。自斋以始,便断绝人事,令待丹成也。合丹可将同志及有心者四五人耳,皆当同斋。戒斋起日,先投玄酒五斛于所止之流水中。若地无流水,当作好井,亦投酒于井中,以镇地气。令斋者皆饮食此水也。合丹法,又令以青石函盛好龙骨十斤,沉于东流水中,名曰青龙液。饮食之,以通水灵也,取东海左顾牡〈虫历〉,吴郡白石滞秀母屑,蚯蚓土滑石矾,凡六物等分,太极真人以太上天帝君镇生五藏上经,刻于太极紫微玄琳殿东殿墉上。此乃上清八龙大书,非世之学者可得悟了也。南岳赤松子授而服之,求其注释于太极真人。又青童君云:五公之腴,镇生五藏,炼白易躯,可以少颜色。须斋戒泥灶修炼也。云腴之味香甘味美,强血补骨,守气凝液,镇生五藏,长养魂魄,真上药也。真人云:此愈于炼八石饵云母也。真人炼形于太阳,易貌于三官者,此之谓也。
又曰:太极真人青精〈食迅〉饭方。按《彭祖传》云:大宛有青精先生,能一日九食,亦能终岁不饥,即是此矣。真上仙之妙方,断谷之奇灵也。清虚真人说,霍山中有学道者邓伯元、王玄甫,授服青精石饭、吞日景之法,能夜中书。又仙人龙伯高授服青〈食迅〉方,醉亡隐处方台。又定录君命告掾云:次服饭,兼谷勿违,益髓除患,肌肤充肥。又掾书告长史觅彩药来山染作饭,恐草燥。又长史与大掾书,令饷小掾白米,是染作饭。凡此六事,有书者也。太极真人青精十石〈食迅〉饭,上仙灵方,王君注解。其后大书者是太素本经及西梁口诀,墨注者是清虚王君所释,南岳魏夫人敷撰而使司命杨君书之。五真共成一法,足称灵妙矣。
《上元宝经》曰:子食草木之王气,与神通子食青烛之津,此之谓也。此太素所传,太极所撰,上真灵仙之至要,不同余术也。服〈食迅〉饭,百害不能伤,疾疫不能干,去诸思念,绝灭三尸,耳目聪明,行步轻捷,能隐化遁变,长服益寿。茅司命大君语二弟云:"宜服四扇散。昔黄帝授风后却老还少之道也。我昔授之于高邱先生,今以相付耳。"又语小弟保命君曰:"卿宜服王母四童散,此反婴之秘道也。体中少损,宜服此方,以补脑耳。"按小茅君服时已一百二十岁也。夫此二方,皆妙法也,当斋戒修制。
又曰:斐君授支子元服食伏苓之法,焦山蒋山人所传,能长生久视,修合之际,须谨密斋戒。斐君又授支子元胡麻之法,蒋先生惟服此二方,位为仙真。此二方书与世少异,斐君所秘用者,验而有实。凡服伏苓胡麻之方甚众,此法既真人所经用,真人手所书记,必当最神,胜于诸法。若能常服,仙道可期。但患人服未觉甚益,便不服之,故少有克终之效。若体先不虚损,及年少之时,当服伏苓。若年三十岁,当服胡麻。蒋先生曰:"此二方是大有之要法,长生神仙之秘宝也。大有者,谓委羽山洞天大有宫中之书法,彼人当有服之者。《宝玄经》云:伏苓治少,胡麻治老,合以斋戒,服以朝早,卉醴华腴,(蜜也。百卉之花以成腴醴。五公谓为卉醴华英。)火精水宝,(火精,伏苓也。性热而合火,伏苓则其精矣。水宝,胡麻也。性冷色黑而津含泽,故谓之水宝。)和以为一,还精归宝。此之谓也。斐君以年少时所用,故服伏苓也。清虚真人年十二便授此方,于时未必亏损,所以云服伏苓,夜视有光也。二方同耳,皆长年之奇方也。若合二物倍用蜜共煎捣为丸乃佳。按青精方伏苓禁食酸,此专用伏苓,不必禁酸味。"
又曰:清虚王真人授南岳魏夫人谷仙甘草丸方。魏夫人少多病疾,王君于修武县中告夫人曰:"学道者当去病,先令五藏充盈,耳目聪明,乃可存思服御耳。"按王君初降真之时,是晋元康九年冬于汲郡修武县廨内。夫人时应年四十八也。夫人按而服之,及隐影去世之时,年八十三岁也。此晋成帝咸和八年甲午岁,则夫人从服药己来三十五年矣。其间或不必常相续也,了无复他患,先疹都愈发不白,齿不落,耳目聪明,常月中书道家章符。夫人既为女官祭酒,故犹以章符示迹耳。存思入室,动百日数十日,了不觉劳。既在俗世,家事相乱,欲修斋研诵,便托以入室也。食饮通快,四体充盈,即甘草丸之验也,谓之谷仙方。脾胃既和,则能食而不害,肤充而精察,起居调节,无涩利之患矣。食谷而得仙,故谓之谷仙也。此本九宫右真公郭少金撰集,此方诸宫久己有之。至郭氏更撰集,次弟序说所治耳,犹如青精及太素之法,而今谓太极真人也。学仙道者,宜先服之。昔少金以此方授介象,又授刘根、张陵等数十人,亦称此丸为少金丸。宜斋戒修合,并无毒无所禁食,一年大益,无责旦夕之效也。俗人亦皆可服之。
又曰:云芝英不择日而修合,治三尸伏疾,服食一剂,则谷虫死,则三尸枯。若道士固食谷者,乃宜服也。谷虫既灭,使人食谷而无病,过饱而不伤。去尸虫之药甚多,莫出于此。昔修羊公、稷丘子、东方朔、崔文子、商丘子,以协谷而皆得仙也。汉茎及武帝求索东方朔、修羊公秘方,终不传。
又曰:北海公涓子,名姓不显,青童君弟子苏林之师也。少饵木黄精,授守一玄丹之道,在世二千八百年。玄洲上卿苏林字子玄,涓子弟子也。同 之师,濮阳曲水人,年二十余,辞技骇道,后授三元真一,游变人间。
又曰:太清正一真人张道陵,沛国人,本大儒。汉延光四年始学道。至汉末,于鸟鹄山,仙官来降,授以正一盟威之教,施化领民法,号天师。即《真诰》云奉张道陵正一平气者是也。天师灵宝伍符序及太清金液丹序并佳笔,别有传,己行于世。
又曰:服五石者亦能一日九食,百关流淳,亦能终岁不饥,还老反婴。遇食则食,不食亦平,真上仙之妙方,断谷之奇灵也。陶隐君注云:虽一日九食,而吸飨流变,不为滓,终岁不饭,而容色更鲜。又云:吸引之易感,无贵于七曜;修行之早成,不过于九道;保守之坚固,莫逾于镇生;卫用之急防,无起于浑神;药石之速效,岂胜于青精;祈拜之感,孰贤于朝谢也。
又曰:服五石镇,五藏不坏。
又曰:九苞凤脑,太极隐芝,丹炉金液,紫华虹英,太清九转,五云之浆,东瀛白香,沧浪青钱,高丘余精,积石飞田,能使人寿考。琴高先生授镇气益命之道,又行补脑反丹之法。
《宝剑上经》曰:太极曲晨八景丸服之,能飞行太虚。
又曰:太虚真人服四极云牙也。
又曰:飞龙云腴方,炼五石之华膏,身有玉光,能夜书。此药愈于八石之饵。
又曰:服日月之华者。欲得恒食竹笋。竹笋者,日华之胎也,一名太明。又欲恒食松叶。松者木之秀也,欲服日月,当食此物,气以感运也。
太虚真人云:松柏者,木之秀。
又曰:真人挹五方元辰之晖。食九霞之精。(注曰:谓清晨之元气始晖之霞精,曰阳数九,谓之九霞。本文云:神光内耀,朱华外陈。)
《太上黄素经》曰:凡道士临食,常上飨太和。
《太平经》曰:青童君彩飞根,吞日景。《空洞灵章》云:朝餐五云气,夕吸三晨光。又云:食黄琬紫真之饴。
《真诰》曰:昆仑有绛山石髓玉树之实。
又曰:上清金阙灵书紫文彩服阴华吞月精之法,昔授之于大微天帝君,一名黄气阳精藏天隐月之经也。
又曰:诸为道者,酒肉最为大忌。酒之为物,能使人识虑昏迷,性怀乱僻。案诸药中,惟□□四童丸云用酒,亦可以水。又术丸以酒和煎之,其余不云酒服饵。
又曰:后汉左慈就司命乞丹砂,得十二斤,以合九华丹。
又曰:治明期与后汉末人张正礼,在衡山中授服王君虹茎觿,积三十余年。
又曰:赵广信,阳城人也。魏末来剡山,授服气法,守玄中之道。后服九华丹。
又曰:朱孺子,吴末人,入赤水山,服菊花饵术,又授西归子入室存泥丸法三十三章。
又曰:郑景世与张重华,俱晋初人也,在灊山授行守五藏含日法,服胡麻及玄丹。
又曰:马明生,临淄人。为县吏,逐贼被伤。太真夫人以灵元救得差,后师安期生,授服太清丹。
又曰:王玄甫,沛人,与邓伯元俱在霍山,授服青精石饭吞日丹景之法。
又曰:《黄山诀》云:养性服食药物,不欲食蒜及石榴子。道士自不可食。
《列仙传》曰:赤将子{兴车}者,黄帝时人。不食五谷而食百草华。
又曰:天仙偓佺者,槐山彩药人也。好食松实,体生毛,目方,能飞行及走马。
又曰:务光,夏时人,耳长七寸,好琴,服蒲韭根。
又曰:涓子,齐人,好饵术,著天地人经三十八篇。后钓于泽,得符鲤中,隐宕山,能致风雨。吉伯阳九仙法,淮南王少得其文,不能解也。其《琴心》三篇有旨焉。
又曰:刘景,前汉时人也,从邯郸张君授饵云母,知其吉凶。
《抱朴子》曰:修道饵药及隐居入山,不得入小法者多遇害,万物之老者悉能为怪,常试人耳。惟不能于镜中易其真形耳。是以古之入山道士,皆以明镜,径九寸已上,悬于背后,则老魅不敢近人。或有来试人者,则当顾视镜中,是列仙山神者如人形,是鸟兽邪鬼亦见。昔人有于蜀云台山石室中,忽有一人,著黄练单衣葛巾至其前。于是人顾镜中,乃鹿也。因叱而成鹿径去。又林虑山下有一亭,每宿者或死或病。常夜有十数人,衣或白或黑,或妇人男子。后郅伯夷过宿,明烛而坐。夜半果见,密以镜照之,乃群犬也。伯夷乃执烛起,诈误以烛烬落其衣,闻燎毛,遂以刀刺煞一犬,余骇去。每入山,须择吉日。
《抱朴子》曰:天地之情状,阴阳之吉凶,茫茫乎其亦难详也。吾亦不必谓之有,又亦不敢保其无。然黄帝吕望皆所信伏,近代严君平司马迁皆所据用,而经传有历,刚曰吉日,有自来矣。王者立太史官封拜置立,有事宗庙社稷,郊祀天地,皆择其一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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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帛部·卷三
李昉
○罗
《释名》曰:罗,文罗疏也。纚,筛也,粗可以筛物也。
《魏文帝诏》曰:江东为葛,宁比罗纨绮縠?
《魏志》曰:自公侯已下,大夫以上,皆服绫、锦、罗、绮、金缕之物。自是以下,杂彩之服,通于 也。
《晋书》曰:谢玄好带紫罗香囊,叔父安恶之,不欲伤其意,因赌而焚之,遂绝。
《晋令》曰:第一品已下,不得服罗绡。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绛真文罗一、幅帔一,绛杯文绣罗一、幅帔一,绛真衣罗裤一。
《王孙子》曰:随珠曜日,罗衣从风。
《燕丹子》曰:荆轲左手把秦王袖,右手椹其胸,秦王曰:"愿听琴声而死。"召姬人鼓琴声,曰:"罗縠单衣,可制而绝。"
《淮南子》曰:齐俗有繁绣罗纨。
《汉武内传》曰:帝以七月七日,扫除宫掖之内,设大床于殿上,以紫罗荐地,燔百和香,燃九微灯,以待西王母。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女弟在昭阳殿,遗书曰:"今日嘉辰,贵姉懋膺洪册,上襚三十条,以陈踊跃。金花紫罗面衣,织成襦,罗帷、罗幌、罗帐、罗帱。"
《黄庭经》曰:黄庭为不死之道,受者先斋九日,然后受之。结盟立誓,期以勿渫。古者盟以玄云之锦九十尺,金简凤文罗四十尺。
《徐延年别传》曰:道士姓徐,名延年,仙人以新黄罗衣衣之。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五年,因祗国献女工一人,善于工巧,体貌轻洁,被纤罗新绣之衣。
又曰:吴主孙权居昭阳宫。赵夫人乃织罗縠,累月而成。裁之为幔,内外视之,飘飘如烟气轻动,而房内自凉。
《异苑》曰:张仲舒为司空。广陵城北,元嘉年七月中,辄见门侧有赤气赫然。后空中忽雨绛罗于其庭内,广七八分,长五六寸,皆以笺纸继之,广长亦与罗等,纷纷甚。张恶而焚之。犹有数片,府州多相传示。张经宿暴疾而死。
《世说》曰:武帝常降王武子,供馔悉用琉璃器。婢子百余人,皆绫罗裤,以手擎饮食。
宋玉《风赋》曰:跻于罗帷,经于洞房。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女以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
张衡《南都赋》曰:罗袜慑惵而容与。
《古诗》曰: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帷。
《古歌诗》曰: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作,挟瑟上高堂。
阮籍诗曰:西方有佳人,皎皎如日光。被服纤罗衣,左右佩双珰。
○绮
《广雅》曰:郁金、流黄、綦绮。
《说文》曰:绮,文缯也。
《释名》曰:绮,踦也,其文欹邪,不顺经纬之纵横也。有杯文,形似杯也。有"长命",其采色相间皆横终辐。言"长命"者,服之使人命长,本造者之意也。有棋文,方文如棋也。
《汉书》曰:班伯侍讲金华殿,在织襦纨裤之间,非其好也。
又曰:贾人不得衣锦绣绮縠。
又曰:孝文六年,遗匈奴书。使者言:"单于服绣袷绮衣。"
《东观汉记》曰:马后袍极粗疏,诸主朝,望见反以为绮。后曰:"此缯染色好,故直用之。"
《汉官仪》曰:祭天用六彩绮席,六重,长一丈。
干宝《晋纪》曰:初,洛中名服有白石绮。织者尤之曰:"石非缯彩之称。"
《晋令》曰:第三品已下,得服杂杯之绮;第六品已下,得服七彩绮。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七彩杯文绮被一、绛石杯文绮被一、七彩杯文绛裤、长命杯文绮裤。
司马相如《长门赋》曰:张罗绮之幔帷,垂楚组之连纲。
班固《西都赋》曰:红罗飒纚,绮组缤纷。
潘岳《秋兴赋序》曰:余兼虎贲中郎将,寓直散骑之省。珥蝉冕袭,绮纨之士,此焉游处。
《古诗》曰:客从远方来,赠我一端绮。文作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又曰:缃绮为下裳,紫绮为上襦。
曹植诗曰:西北有织妇,绮缟何缤纷!清晨秉机杼,日暮不成文。
○织成
《广雅》曰:天竺出细织成。
《续汉书·舆服志》曰:虎贲武骑皆鹖冠,虎文单衣。襄邑岁献织成,虎文。
《魏略》曰:大秦国用水羊毛、木皮、野茧丝作织成,皆好色。
《魏略》曰:大秦国出金织成帐。
《吴时外国传》曰:大秦国、天竺国,皆出金缕织成。
《晋后略》曰:张方兵入洛诸官府,大劫掠御宝,织成、流苏皆分割为马栈矣。
《晋令》曰:织成衣为禁物。
《搜神记》曰:陈节谒诸神,东海君以织成青襦一领遗之。
《西京杂记》曰:宣帝被收系郡邸狱,臂上犹带史良娣合采婉转丝绳系身毒国宝镜一枚,大如八铢钱。及即位,常以琥珀笥盛之,缄以戚里织成,一曰斜文织成。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昭仪在昭阳殿,遗飞燕书曰:"今日嘉辰,贵姉懋膺洪册,上襚三十五条,以陈踊跃之志,内有织成下裾。"
《杜兰香传》曰:兰香降南郡张硕,与硕织成裤形。
《邺中记》曰:石虎冬月施流苏斗帐,悬金薄织成腕囊。
又曰:石虎皇后出女妓二千为卤簿,冬月皆著紫纶巾、熟锦裤,脚著五文织成靴。
又曰:石虎猎,著金缕织成合欢裤。
高柔妇与柔书曰:今奉织成袜一量。
○绫
《释名》曰:绫者,其文望之似冰凌之理也。
《汉官典职仪》曰:尚书郎直供青缣白绫被。
《魏略》曰:大秦国有金缕绣杂色绫,其色利,得中国丝素,解以为胡绫。
《魏志》曰:杨阜,字义山,为城门校尉。常见明帝著帽,被缥绫半袖,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默然。
《晋咸康起居注》曰:诏临邑使主范柳所贡物,多绛绫,是其所珍,可筹量增赐。
《晋安帝纪》曰:桓玄幼时,会于西堂,设伎乐,上施绛绫〈巾交〉,缕金以为饰。
《晋修复山陵故事》曰:帝改服,着白绫帽。
荀勖《为晋文王与孙皓书》曰:饷杂色绫十端。
《后魏书》曰:辛穆,字叔宗,举茂才,为雍州别驾。初,随父在下邳,与彭城陈敬文友善。敬文弟敬武,少为沙门,从师远学,经久不返。敬文病,临卒,以杂绫二十匹托穆与敬武。穆久不得见,经二十年,始于洛阳见敬武。以物还之,封题如故,世称廉信。
《唐书》曰:太宗初,七品以上服龟甲双具十花绫,其色绿;九品已上服丝布及杂小绫,其色青。
又曰:长庆中,浙西观察使季德裕上表曰:"臣当道奉诏,更令织定罗丝袍段及满幅盘绫绫一千匹,况立鹅天马,掏豹盘绦,文彩珍奇,只合圣躬自服。今所织千匹,费用至多。在臣愚诚,亦所未谕。乞酌臣当道物力所宜,更赐节减。即海隅苍生,无不受赐。"诏许罢进盘绦绫一千匹。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侍女服绀绫之袍。
《西京杂记》曰:霍光妻遗淳于衍散花绫二十五匹。绫出钜鹿,陈宝光妻传其法。霍显召入其弟,使作之,一匹直钱一万。又与绿绫七百端,直钱百万。
符丕《答谢玄书》曰:今往大文罗、大绞绫各五匹。
○縠
《三礼图》曰:五彩方山冠,以彩谷为之。
《说文》曰:谷,细缯也。
《释名》曰:谷,粟也,其形戚戚如也。
《战国策》曰:王斗见齐宣王,宣王曰:"愿闻先生直言正谏。"斗曰:"王之忧国爱民,不如王之爱一尺之谷。王使人为冠,不使左右便僻,而使工者,以为能也;今治齐国,非左右便僻无使也。故王之爱民,不如一尺之谷"
《汉书》曰:江充召见太一宫,自请愿以所常被服衣冠见上。上许之,充衣纱谷单衣。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复送冰纨方空谷。
董巴《舆服志》曰:羽林左右监、左右虎贲皆冠鹖,纱谷单衣。
《魏志》曰:袁术遂僣号,荒侈滋甚。后宫数百,服绮谷,余粱肉。
杨子《法言》曰:或曰:"雾谷之组丽。"曰:"女工之蠹矣!"
《潜夫论》曰:小民或刻剥绮谷,以成榆叶水波文。
《抱朴子》曰:劲弩之余力,不能洞雾谷。
宋玉《风赋》曰:主人女翳,承日之华,更被丹谷之单衣。
司马相如《子虚赋》曰:杂罗绡,垂雾谷。
刘桢《鲁都赋》曰:其女工则绛绮谷。
荀勖《为晋文王与孙皓书》曰:饷谷三端。
○纱
《东观汉记》曰:马融博洽通儒,教养诸生千数。融好侈饰,常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
《晋书》曰:武帝泰始九年,帝多简良家子女以充内职。自择其美者,以绛纱系臂。
《梁书》曰:王僧孺幼贫,其母鬻纱布以自业。(事具卤簿门。)
《后魏书》曰:游明根以年逾七十,表求致仕,优诏许之。引入陈谢,悲不自胜。帝言别殷勤,仍为流涕。赐青纱丹衣、委貌冠、被褥、锦袍等物。
《北齐书》曰:琅琊王俨,字威仁,武成第三子。拜京畿大都督、领军大将军、领御史中丞,迁大司徒。初,从北宫出将上中丞,凡京畿步骑领军之官属,中丞之威仪、司徒之卤簿,莫不毕备。帝与后在华林园东门外张幕,隔青纱步障观之。
《北史》曰:齐卢道虔聘妻元氏,甚聪悟。常升高座讲老子,道虔从弟元明隔纱帷以听焉。
《唐书》曰:太宗幸蒲州,刺史赵元揩服黄纱单衣,迎谒路左。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绛纱单衣。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武帝思李夫人,不可复得。诏董仲君曰:"朕思李氏,其可得乎?"仲君曰:"可遥见,而不可同帷幄。有潜英石,色青,轻如毛羽,寒盛则石温,暑盛则石冷。刻之人像,不异真人。使此像往,则夫人至矣。"乃遣人至暗海,经年而还,得此石。命工衣李夫人形刻成,置于轻纱幕里,宛若生时。帝大悦。
又曰:江汉之民,至暮春上巳之日,禊集祠间,或结五色纱囊,盛食沉于波中,以言蛟龙水虫畏之,不侵食也。
《蔡克别传》曰:克字子尼,体貌尊严,莫有媟嫚。高平刘整俊才,白衣居家,车服奢丽,谓人曰:"纱谷,吾之常服耳!"遇蔡子在坐,而经日不自安。
《齐谐记》曰:余杭县有一人姓沈名踪,与父同入山,至夜二更中,忽见一人,著纱帽,披绛绫袍,云是斗山王。
《秦记》曰:符坚以太常韦逞母宋氏传其父业《周官音义》,乃就宋家立讲堂,书生百人,隔绛纱幔而受业焉。
○绡
《毛诗义疏》曰:《杨之水》"素衣朱绣",绣当为绡。绡,绮也。
《礼记·玉藻》曰:君子狐青裘豹袖,玄绡衣以裼之。(君子,大夫、士也。绡,绮属也。染之于玄,以狐青裘相宜也。)
《广雅》曰:绡谓之缃。
《晋令》曰:第六品已下,不得服罗绡。
《王子年拾遗记》曰:燕昭王二年,广延国来献善舞者二人,昭王处以单绡华幄。
又曰:吴主孙权居昭阳宫,倦暑,乃褰紫绡之帷。
曹植《洛神赋》曰: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绨
《说文》曰:绨,赤**也。
《释名》曰:绨,似〈虫弟〉虫之色,绿而泽也。
《史记》曰:范睢改名为张禄,相秦。秦伐魏,魏使须贾于秦。睢为微行,弊衣徒步入邸,见须贾。贾惊曰:"范叔无恙乎?今叔何事?"睢曰:"为人赁。"贾意哀之,留坐饮食,曰:"叔寒如此哉!"乃取其绨袍以赐之。后睢见贾,贾顿首言"死罪"。睢曰:"公所以得不死者,以绨袍,恋恋有故人之意,故释公。"
《汉书》曰:文帝身衣弋、绨。(如淳曰:弋,帛也。)
《汉官仪》曰:太宫、汤官奴婢各三千人,大置酒日,皆绨褠蔽膝。
《汉官旧仪》曰:印绶盛以箧,箧以绿绨,白表赤里。
《西京杂记》曰:汉制:天子玉几,冬则加绨、锦其上,谓之绨几。诸侯皆以竹木为之,不得加绨、锦之饰。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成帝于太液池傍起宵游宫,以漆为柱,铺黑绨之幕。又造飞行殿,所幸之宫,咸以毡绨藉地,恶车辙马迹之喧也。
《竹林七贤论》曰:旧俗七月七日,法当晒衣。诸阮庭中,烂然莫非锦绨。阮咸时总角,乃竖长竿,摽大布犊鼻于庭中,曰:"未能免俗尔!"
《邺中记》曰:石虎尚方御府中,巧工作锦织成,署皆数百人。有青绨,或白绨,或绯绨,或黄绨,或绿绨,或紫绨。
《范子计然》曰:绨出河东。
《盐铁论》曰:鼲貂貉不益锦绨之宝,是以王者不珍。
张衡《西京赋》曰:木衣绨锦,土被朱紫。
○罽
韦辉光《毛诗问》曰:七月之时无褐,《笺》云:"褐,毛布也,贱者之所服也。"今罽亦用为之。
《尔雅》曰:牦,罽也。(郭璞注曰:牦,毛,所以为罽也。犍为舍人注曰:牦,毛也。罽,胡人绩羊毛作衣。)
《吴历》曰:魏文帝赐吴王太子罽二张。
《说文》曰:罽,西胡毳布也。
《吴志》曰:孙坚为董卓军所攻,坚与数十骑溃围而出。坚常著赤罽帻,令亲近将祖茂著之。卓骑争逐茂,故坚从间道得免。
干宝《晋纪》曰:孙皓遣使,诏书赐班罽五十张,绛罽二十张,紫、青罽各十五张。
崔鸿《十六国春秋·西秦录》曰:沮渠蒙逊尚书郎王朽,送戎罽千匹、银三百斤。
《邺中记》曰:石虎御府,罽有巳头文罽、丽子罽、花罽。
《扶南传》曰:妥息国出五色罽。
《盐铁论》曰:今富者黄金马脑勒,罽绣马掩污。
桓谭《新论》曰:余归沛,道病,蒙絮,被绛罽襜,乘骍马,宿下邑东亭。亭长疑是贼,发卒。余令勿斗,乃问而去。此安静自存也。
曹植《辩道论》曰:甘始谓王曰:"诸梁时,西域胡来献罽,悔不取也。"
班固《与弟超书》曰:窦侍中,前寄人钱八十万,市得杂罽十余张。
○
《说文》曰:,大丝缯也。
《释名》曰:,抽也,抽引丝端细绪也。又谓之丝挂也,挂于杖端,振举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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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部·卷二十二
李昉
○猿
《说文》曰:猿,善援,狒属也。
《山海经》曰:堂庭之山,其上多白猿。
《淮南子》曰:五九四十五,五生音,音主猿,猿故五月而生。
《列子》曰:老韭为苋,老羭为猿。
《庄子》曰:王独不见夫腾猿乎?其得楠(音南)梓豫章,揽蔓枝而王长其间;及得柘棘枳枸之间,危行仄视,处势不便,未足骋其能也。
又曰:人木处,则惴栗恂惧,猿猱然乎哉?
又曰:今取猿狙(且余切。)而衣以周公之服,彼必龁齧挽裂,尽去而后慊。观古今之异,犹猿狙之异乎周公也。
又曰:猿,猵(音编。)狙以为雌。(司马彪曰:扁狚,似猿而狗头,食猕猴,好与雄狙接。)
《淮南子》曰:虎豹之文来射,(以虎豹有文章,使人射取之。)猿豽(女滑切。)之捷来乍。(豽,猿属。乍,暂疾。以其捷,故使人疾击之。)
又曰:楚王亡其猿于林,木为之残;饰王亡其珠于池中,鱼为之殚。
又曰:置猿槛中,则与豚同。非不巧捷也,无所肆其能也。
《吴越春秋》曰:赵王问范蠡手战之术,范蠡答曰:"臣闻赵有处女,国人称之,愿王请问之手战之道也。"于是王乃请女。女将北见王,道逢老人,自称袁公。袁公问女曰:"闻子善为剑,愿得一观之。"处女曰:"妾不敢有所隐也。惟公所试。"公即挽林杪掷犟似桔槔末折堕地,女接取其末。袁公操蒲熬而刺处女,应节入之,三入,女因举杖击之,袁公则飞上树,化为白猿。
《吕氏春秋》曰:荆王有白猿,王射之,则搏树而熙。使养由基射之,始调弓矫矢,未发,猿拥木而号。
《汉书》曰:李广猿臂善射。
《春秋繁露》曰:猿似猴,大而黑,长前臂。所以寿者,好引其气也。
《抱朴子》曰:《王策记》称猿寿五百岁则变而为玃,(居缚切。)千岁则变为老人。
又曰:周穆王南征,一锯ā化,君子为猿为鹄,小人为沙为泥。
张载《论》曰:白猿玄豹藏于棂槛,何以知其接垂条于千仞?
《孝子传》曰:猿,狒属也,或黄或黑,通胂(音申。)轻剿,(子小切。)善缘妙吟。雌为人所得,终不徒生。
《华阳国志》曰:邓芝见猿抱子在树上,引弩射之,中猿母。其子为拔箭,以叶塞疮。芝乃叹息,投弩死晷。
《宜都山川记》曰:峡中猿鸣至清,山谷传其响,泠泠不绝。行者歌之曰:"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煽柔沾衣。"
《荆州图经》曰:宜都夷道县西山顶上有古墓,名曰女王冢,不详其人。林则女贞,兽则白猿。
范汪《荆州记》曰:夷陵县峡口山,非日夜半不见日月,多猿鸣,至清远。
《山海经图赞》曰:白猿肆巧,由基抚弓。数如循环,其妙无穷。
○猴
《汉书》曰:韩生劝项遇狞劻关中,羽曰:"吾闻富贵不还故乡,如衣锦夜行。"乃烧宫室,都彭城。韩生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果然。"
又曰:张信少府檀长卿为沐猴与狗斗,盖宽饶奏免之。(张晏曰:沐猴,猕猴也。)
王隐《晋书》曰:护军张邵母础,淳于智筮之,使西出市猕猴,系母臂,令旁人抱之,拍猴恒使作声。三日三夜,放去。猴出门,即为犬所杀。母于此渐差。
郭颁《魏晋世语》曰:司马宣王辟周泰为新城太守,尚书钟毓谓泰曰:"君释褐登宰府,乞儿乘小车,一何駃!"泰曰:"君明瀚之子,少有文彩,故守吏职,弥猴乘土牛,一何迟!"众宾悦服。
《庄子》曰:吴王浮于江,登于狙之山。众狙见之,恂然弃而走。有一狙焉,委蛇攫搔,见巧乎王。王射之,敏给搏矢。(矢往虽速,而狙犹能将也。)王命相者趋射之,狙死。王顾谓其友颜不疑曰:"狙之伐其巧,恃蒲般以傲予,以至此。"
《列子》曰:宋有狙公者,养之成群。诞狙曰:"与若芋,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朝四而暮三。"众狙皆喜。
《韩子》曰:燕王征巧术,人请以棘刺之端为母猴。母猴成,巧人曰:"人主喻遨之,必半岁不入宫,不饮酒食肉,雨霁日出,视之晏阴之间,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见也。"燕王恩养之,不能观也。
谯子《法训》曰:人之所以贵者,以其莱糙也。人而无礼者,猕猴乎!虽人像而虫质也。
《淮南子》曰:楚有烹猴者,而绐其邦人,邦人以为狗羹而甘之。后闻其猴也,据地而吐之,尽写其所食。此未为知味者也。
《抱朴子》曰:余友人腾永叔,常养一大猕猴,锁着床间。犬忽齧杀之,永叔使合锁埋之。后百许日,有槛屙者往,见猕猴走于永叔承尘上,不悟槛屙,惊指之曰:"猕猴何以被伤流血?"永叔曰:"始乃知皆有鬼也。"
又曰:山中申日称人君者,猴也。猴寿八百岁。
王充《论衡》曰:鹿之角足以触犬,猴之手足以搏鼠;然而鹿制于犬,猴服于鼠,气不利也。
《神仙传》曰:有人种黍山中,正患猕猴食之,闻介像有道,聊从之乞辟猴之法。像曰:"无他法也,汝明往黍所,望见群猴,便大唤,语之,云已白介君,教莫复侵食黍"。此人明日视黍,遇群猴适欲下树,承像语,猕猴各自还山,遂绝迹。
《述异记》曰:南康营民伍考之伐舡材,忽见太社树上有一猴怀孕,考植点登木逐猴,腾赴如飞。树既孤逈,下又有人,猴知不脱,因以左手抱树枝,右手抚腹。考之擒得,遥摆地杀之。割其腹,有一子,形状垂产。尔夜,梦见一人称神,以杀猴责让之。后考之病鞠挟,初如狂,因渐化为虎,毛鬓爪牙悉生,音声亦变。遂逸走入山,永无踪迹。
周景式《孝子传》曰:余常至绥安县,逢徒逐猴,猴母负子没十。水虽深而清,乃以戟刺之,自胁以下中断,脊尚连。抄著舡中,子随其旁,以手扪子而死。
陆机《与弟云书》曰:监徒武库,建始殿诸房中见有两足猴,真怪物也。
《异物志》曰:南方人以弥猴头为鲊。
袁淑《俳谐集·常山王九命文》曰:及至图身失所,羁束人间。驯缨服制,惟意所牵。登楹而遨,抱梁而眠。拾摭遗余,恣口所便。
后汉王延寿《王孙赋》曰:原夫天地之造化,实神伟之屈奇。道玄微以密妙,信无初而弗为。有王孙之狡兽,形陋观而丑仪。颜状类乎老公,躯体似乎小儿。眼睚(五构切)〈目禺〉(五构切)以〈目穴〉(音血)恤,视〈目戢〉(音戢)睫(侧夹切)以〈目夬〉(乎悦切)睳。{穴夬}(乌决切)高匡而曲頞,〈目睘〉(音儇)〈目昊〉(呼号切)历而隳离。鼻〈鼻圭〉(许解切)齁(许侯切)以〈鼻及〉(音吸)〈鼻夹〉,(许夹切)耳聿役以〈目商〉(音商)知。口嗛(呼忝切)呥(音冉)以〈齿佥〉(则咸切)齺,(音邹)唇喋〈口〉以〈开皮〉(匹里切)〈开皃〉。齿厓厓以齴々,爵任〈口染〉而唲。储粮食于两颊,稍委输于胃脾。踡兔蹲而狗踞,煽鳃鹿而啒吚。或嗝嗝(苦革切)而〈口壳〉々(音的),又嘀嗅其若啼。姿僣傔(呼店切。)而总赣,(音贡)豁盱阋以顼〈酉益〉。生深山之茂林,处崭岩之嵚崎。性猗犭票之犭番(音烦)疾,熊锋出而横施。
○猱
《说文》曰:猱,贪什蘙。一曰:母猴,似人。
《毛诗草木虫鱼疏》曰:猱,猕猴也,楚人谓之沐猴。老者为獑猢,骏捷也。其鸣噭々而悲。
《诗》曰:无教猱升木。(毛苌注曰:"猱,猿属也。")
《尔雅》曰:猱猿善援。(孙炎注曰:猱,母猴也。)
江乘《地记》曰:摄山有山猱,赤足。
○玃(居缚切)
《说文》曰:玃,母猴也。
《尔雅》曰:玃父善顾。(郭璞曰:似猴而大,仓黑色。能攫持人,好顾盼。)
《抱朴子》曰:猕猴及猿八百岁化为玃。
《古今注》曰:猴五百岁化为玃。
《吕氏春秋》曰:肉之美者,玃饫昀晁。
又曰:闻言不可不察,数传,白为黑。故狗似玃,玃似母猴,母猴似人,人与狗则远矣。
《毛诗草木虫鱼疏》曰:猱,猕猴也,楚人谓之沐猴。老者为玃,大而黑,长前辟。玃之白腰者为獑猢。
《博物志》曰:蜀中南高山上有物似猕猴,长七尺,能行健走,名曰猴玃,一名马化,或曰犭段玃。伺行道,妇人有好者,辄盗之以去,人不得知。行者每经过其旁,皆以其长绳相引,然故不免,此能别男女气自,故取女不取男。取去而为家室,其无子者,终身不得还,十年之后,形类之,意亦或迷,不复思归。有子者,殁搊送还其家。产子皆如人,有不食养者,母辄死,故无敢不养也。及长,与人不异,皆以杨为姓。故今蜀中西界多谓杨,率皆犭段玃、马化之子孙,时时有玃爪者。
○果然
《山海经》曰:果然兽似猕猴,以名自呼。色苍黑。群行,老者在前,少者在后。得果食辄与老者,似有义焉。交趾诸山有之。獠人射之,以其毛为裘蓐,甚温暖。
《蜀地志》曰:涪陵南界榛峡中有果然兽,形如狗子,头似虎,其尾柔滑,白黑色。皮可为裘,轻暖可珍。
《南中八郡志》曰:交趾有果然,白面黑身,毛彩班烂。
《吴录·地理志》曰:九真胥浦县有兽明妍然,猿狖类也。色青赤有文,居树上。北郡及日南皆有之。
《南方草物状》曰:果然兽生在山林上,民人以毒箭射之,剥取皮。皮文青赤白色,缝相猎蓣席。出九真、日南郡。
《南州异物志》曰:交州以南有果然兽,以名自呼。身如猿大,面通有白色。其体不过三尺,而尾长四尺余。反尾度身,过其头。视蒲扒,乃见两孔仰向。其毛长,柔细滑泽。色以白为质,黑文,视如苍头鸭,胁边班文。集十余皮,可得一蓐,繁文丽好,细厚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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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部·卷八
李昉
○道士
《太霄经》曰:人行大道,谓之道士。又云:从道为事,故称也。周穆王因尹轨真人制楼观,遂召幽逸之人,置为道士。平王东迁洛邑,置道士七人。汉明帝永平年,置二十一人。魏武帝为九州置坛,度三十五人。魏文帝幸雍,谒陈炽法师,置道士五十人。晋惠帝度四十九人,给户三百。
《真诰》曰:刘翊字子相,后汉人也。世居颍川,家富,以济贫为事,为陈留太守。后去官,入山为道士。
又曰:淳于斟字叔顗,会稽人。汉桓帝时为县令,入山修道。
又曰:刘宽字文饶,后汉南阳太守,年七十三入华山,服丹枣。
又曰:王郎字法明,太原人也。入茅山,师陶隐居。以梁大通三年正月十四日化。隐居为制铭志,并设奠云:"纟夭冕岂荣,随璜非宝。万里求真,缄兹内抱。"
又曰:陶弘景父真宝,清辩有才学,工草隶,闲骑射、药术。而陶隐居亦善隶书,虽效王书而别为一法,文章尺牍为世所重。
又曰:孙韬字文藏,会稽剡人也。入山师潘四明,参授真法,学摹写,遂大巧妙。后学王书,殊有深意,当时称之。南洞大碑及许长史坛碑,并是韬迹也。陶隐居手为经题,握中秘诀,门人罕能见之。惟传孙韬与桓闿二人而己矣。
又曰:朱仲尝于会稽卖珠,汉高后时人也。仲以素书倚酒于女几家。几盗写,学其术。
又曰:道士不欲临丧损神坏气,所以去世不仕,而独存焉。惟父母及师,不惧性命之伤,必临其丧,以此而伤是无伤也。
《抱朴子》曰:薛旅字季和,燕代人。周武王时,学道于钟山北河。经七试而不过者,由*佚鄙滞败其试耳。
又曰:郭文举,河内轵县人。入陆浑山学道,独能无情意不生也。
又曰:吴大帝时,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累世见之,号八百岁翁。人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欣然则事吉,若惨戚则凶,若含笑则大庆,微叹则深忧。如此候之,未曾不审也。一旦忽去,不知所之。
又曰: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积年。后遇司马季主,季主同入常山中。积七年,入石室北。东角有石瓮,或作石牖。季主出行,恳戒之曰:"慎勿开。"零子忽发视之。季主还,乃遣归。后复召至,使守一铜匮,又戒勿发。零子复发之,季主乃遣之,遂不得道。
又曰:冯良者,南阳人。少作县吏,年三十为尉佐史。迎督邮,自耻无志,乃毁车煞牛,裂败衣帻,去,从师授《诗》、《传》、《礼》、《易》,复学道术占候游,十五年乃还。州郡礼辟不就,诏特举贤良高弟。半道委还家,年六十七弃世,东度八山,在鹿迹洞中。
又曰: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长陵人也。修尚黄老,汉成帝重其道德,常宗师之,愈自损退。成帝请之,若值望之章醮,则待事毕,然后往。《老子章句》有安丘之学。望之忽病笃,弟子公沙都与于庭树下,望之晓然有痊。时冬月,鼻闻李香,开目则见双赤李著枯枝。望之仰手承李,李自堕掌中。因食李,所苦尽除,身轻目明,遂去,莫知何在也。
《道学传》曰:燕济字仲微,汉明帝时人也。少好道德,不仕,周游名山。后居武当山,寝息无常所。或因积石,或倚大树,四时衣服不变。恒散发。亦有练巾。
又曰:鲍靓字太玄,上党人也。汉司隶鲍宣之后,禀性清惠,学通经史,修身养性,蠕(而兖切。)动不犯。闻人之恶,如犯家讳,人多从授业。杨道化物,号曰儒林。
又曰:王嘉字子年,陇西人也,在东阳谷口凿岸穴居,其徒数百,各自穴处。为却什短陋而聪察滑稽,有问世事善恶,终不直说,过率有验。
又曰:严遵字君平,蜀郡人也。修道自保,与人子言孝,与人臣言忠,与人弟言顺,各因其法,导之以善。
又曰:王远字方平,常降蔡经家。须臾,麻姑至,骑从半于方平。麻姑手爪如鸟,经私心曰:"时背痒,得搔之佳也。"方平曰:"姑神人,汝何遽此?"遂鞭之。经愿从方平学道,方平使背立,从后观之曰:"心邪,不可教之仙道。"乃与度世术。
又曰:庾承仙字崇光,颍川人。明老庄,隐文江县白水台。立庐舍讲肄,儒士释老授其学。隐居江南,累诏不出。后来始兴讲《道德经》,剖析凝滞。
又曰:薛玉宝字延世,沛国人也。梁时师玄圃先生,以文章见美。善书翰,尝书一章于崇灵观道正省壁上,见者玩之也。
又曰:东乡宗超字逸伦,高密黔陬人也。尝露坛行道,奁中香尽,自然满溢。又炉中无火,而烟气自生,氤氲周遍,久之不歇。
又曰:张裕,天师十二世孙,起招真观植名果,尽山栖之趣。梁简文为制碑。
又曰:昔晋陵人钱妙真,于茅山燕口洞得道,门人立碑于茅山。劭陵王为观序,今具存焉。
又曰:梁武帝天监二年,置大小道正。平昌孟景翼,字道辅,时为大正,屡为国讲说。四年,建安王伟于座问曰:"道家经教,科禁甚重,老子二篇,盟誓乃授,岂先圣之旨,非凡所说耶?"景翼曰:"崇秘严科,正宗妙化。理在相成,事非乖越。"
又曰:刘法先,彭城人也。时顾欢著道经义,于孔德璋多有与夺。法先与书讨论同异。顾遂屈服,乃答曰:"吾自古之遗狂,水火不避。得足下此箴,始觉醒悟。既往狂言,不足在怪。"又云:法先每见道释二众,亟相是非,乃著息争之论。顾欢又作《夷夏辩》。或及三科,论明释老同异。
又曰:张诜,吴郡嘉兴人也。善玄言,屡讲老子,修行上道,讨论上经,人自远来集也。诜寻求真秘,甚识宗尚。
又曰:陈景尚,吴人也。善讲诵,道释中皆不能及。制灵书经,大行于世。梁劭陵王甚重之,召景尚随王之郢,终于江夏。
又曰:桓闿字音舒,东海丹徒人也。梁初,昆仑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笥,内有黄素写千君所出《太平经》三部,村人惊异于经所起,静供养,先呈陶隐居。隐居云:"此真千君古本"。闿将经至都,便苦劳疟,诸治不愈。陶隐居闻云:"此病非余,恐取经为咎,何不送经还本?"即依,二日送,寻愈。
又曰:曹宝字世珍,丹阳人。善为步虚两京冠,绝贵,游见者皆称赏焉。
又曰:严智明字惠识,晋陵人也。授性有善声,幼工诵咏声。明帝有疾,每引法众于内殿行道,闻智明咏经,甚怀赏悦,云疾为之愈。及法席既解,智明还外,帝中夜不安寝,敕呼智明对御转诵,即觉欢。
又曰:徐师子字德威,东海人也。陈武帝立宗灵大观,引德威为观主。后卒,文皇敕赍秘器葬焉。
《太平经》曰:严寄之字静处,丹阳句容人也。为道士,事亲至孝。住石渚观,母老,不敢远离。乃迎母,于观边立小屋,以尽温清。母终,毁瘠过礼,识者嘉之。
又曰:郗愔字方回,高平金乡人,为晋镇军将军。心尚道法,密自遵行。善隶书,与右军相埒。手自起写道经,将盈百卷,于今多有在者。
又曰:张孝秀以王元规笔迹妙巧,频相请屈。元规但玩泉石,终日抚琴啸咏,了不执笔。临还,止为行书数行而己。孝秀雅相推惮,弗敢固祈。今简寂馆长榜犹有笔迹也。
又曰:许思玄者,许远游之弟也。生而好道,儒雅知名。晋简文帝为俗外之交也。
又曰:任敦尚,博昌人。永嘉中,投茅山讲道集众。敦窃叹曰:"众人虽云慕善,皆外好耳,未见真心可与断金者。"
又曰:晋陆纳为尚书令,时年四十,病疮,告杜拐雌:"奕世短寿,临终皆患此疮。"恭为奏章,又与云飞散谓纳曰:"君命至七十。"果如其言。王右军病,请恭。恭谓弟子曰:"右军病不差,何用吾。"十余日果卒。
又曰:蒋负刍,义兴人也,与晋陵薛彪之为俗外之交。去来茅山,有志栖托。齐永明中,暂下都。陶隐居一遇,便尽素契。陶后解绂结宇中茅,(中茅山也。)仍请负刍度岭相就,经典药术常共论之。
又曰:杨超字超远,东海人也。出入事陶隐居,往复与陶论难,得为入室。
又曰:诸惠开字智远,吴兴乌程人也。每以戒行自修,拯济为务。齐大明八年,天下饥馑,惠开有少谷实,乃悉分赈,乡邑赖之。有三人积饥食饱而致死,其家诉县,称惠开饲煞饿人,苦相诬谤。邑令笑曰:"乞食饱死,反怨主人,法无此科。"遣而不问。
又曰:濮阳者,不知何许人。事道专心,祈请皆验。郑鮷(音弟)女足跛,阳疗之,寻差。晋简文废世子,无词,时使人祈请于阳。于是中夜有黄气起自西南,遥堕室,尔时李皇后怀孝武。
又曰:许迈字叔玄,少名映,后改名远游。志求仙道,入临安西山,经月不返,人亦不知人所之。先娶散骑常侍吴郡孙弘女为妻,迈居临安式中,为书谢遣其妻,云:"欲闻悬雷之响,山鸟之鸣,自为萧韶九成,不能胜也。偶景青葱之下,栖息岩岫之室,以为殿堂广夏,不能过也。情愿所终,志绝于此,吾其去矣,长离别矣。"
又曰:褚伯玉字元璩,吴郡钱塘人。早慕冲虚,年十八,父为娶妇入前门,伯玉后门出,往剡,居瀑布山。性耐寒暑,在山三十余年,隔绝人事。一说云:伯玉初游南岳,路入闽中,飞湍走险。伯玉泊舟晚濑,冲飙忽起,山水暴至,激船上巅,崩落绝嶂。徒侣以为冰碎,缘阻寻求,见伯玉自若,以小杖捴舟,涉不测之泉,众以骇伏。入霍山而去。初隐瀑布山,齐高祖钦其风,欲与相见。辞以疾而去。帝追恨,诏瀑布山下立太平观,孔稚圭立碑。
又曰:张陵博学,及河洛天文,悉穷其妙,静处衡门,不求闻达。弹琴咏诗,顺志而己。
又曰:龙威丈人,山中得道者也。时人莫知其名,号曰山隐居。傲然不群,高绝人世。
又曰:陶弘景字通明,魏郡平阳人也。自号华阳隐居,常谓人曰:"我心恒如悬镜,触物不遗。"好行阴德,拯济困穷,合施诸药,远近赖之。平生尝昼眠,看书必至半夜。好闻松风之声,少拘奘亶。晚惟进钅迅答、紫菜、生姜,饮酒能至一斗而断不醉也。
《老氏圣纪》曰:神医中岳仙人成公与,以姚氏泓十五年七月六日仙化,门徒欲厚葬之。与忽然重起曰,"道士绝累,与俗有殊,胡为哀哭厚葬?但建修斋功,此乃合太古淳真人法也。"言讫而化。明日中时,有叩石室者,门人出视,见两童子,引入户,公与欻起去。葬于巩县界洁素里。
又曰:孟道养字孝元,外名援,平昌人。少时闻有法席,不问远近,往观听焉。及长,性沉静,学专为己,不求闻达。闭户开窗,披书玩古。及入室,读诵声才出口,有刘缓、戴诜相造,研论窗玄理,各叹伏,以为迈绝。
又曰:吴猛字世云,豫章人也。性纯孝;夏夜在父母侧,不敢驱拂蚊纳,恐去己而集亲。年三十,邑人丁义士奉道以术传之,乡人隐铜为设酒,既去,酒在器中不耗。道士舒道云病疟比年,猛授以三皇诗使讽之,顿愈。尝还豫章,以白羽画江而渡。县东有石笥,历代未尝开。猛往发之,多得简碟,古字不可识。县南有峻石,时立千仞,猿狖不能上,猛仗策登之。县令新蔡千庆好畋猎,猛屡谏不听。后庆大猎,四面引火烘天,而猛坐草中自若,鸟什筭附左右,火不能及。庆大骇,因是悔。王敦于坐收猛,俄失之,敦大怒。是岁敦败。猛登庐山,见一叟坐树下,以玉杯承甘露授猛。又有玉疯囵室,见数人与猛语,若旧相识,设玉膏终日。猛又乘铁船于庐山顶。
又曰:钱妙真,晋陵人也。幼而好道,便欲离俗,亲族逼以适人,泣涕固免,遂居大小二茅山。后往燕口洞,手裁书并诗七章与陶隐居。
又曰:孔灵产,会稽山阴人也。遭母忧,以孝闻。宴酌珍羞,自此而绝。饘蔬布素,志毕终身。父见过毁恻然,命具馔。灵产勉从父命,咽以成疾。父以人有天性不可移,遂不复逼。深研道几,遍览仙籍。宋明帝于禹穴之侧立怀仙观,诏使居之。迁太中大夫,加给事。高帝赐以鹿巾猿裘竹素之器,手诏曰:"君有古人之风,赐以林下之服,登泛之日,可以相存也。"
又曰:张绎字士和,吴郡人也。奖励学徒,整肃法事,屡讲众经,理致深密,词端华辩,当时所宗。梁武帝雅相钦赏。时陶隐居著《法检论》,明释老二教。绎往复讨论,甚有条理,隐居嘉焉。专心道法,居贫守约,善八体书,别制云篆。作《茅山南洞碑》,甚工。
又曰:宋文同字文明,吴郡人也。梁简文时,文明以道家诸经莫不敷释,撰《灵宝经义疏》,题曰谓之通门。又作大义,名曰《义渊》,学者宗赖,四方延请。长于着撰,讷于口辞。
又曰:王遂起,太原人,为集真观主。性少眠,纵卧熟,犹觉人语。言论相涉,即领其辞,莫不叹其清寤。
1 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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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圣明的帝王尚且需要勤奋学习,何况是普通的老百姓呢?学习从经史开始,我也不能说出那些是重点,姑且列举近代的要篇,以做启蒙之用。士大夫的子弟,到了一定年龄,都要接受教育,学的多的到《礼》、《传》,学的少的也至少学了诗、论。到了成年结婚的年龄,身体和性格都只稍稍定性,在这个时候,要加倍训导。有远大志向的,可以自我磨砺,去成就伟业;没有志向的,会自甘堕落、散漫,成为凡夫俗子。
分离容易再见难,这事古人看重的。江南饯行,哭着说离别。王子侯,梁武帝的弟弟,离开都城去东郡,与武帝告别,武帝说:我年纪大了,与你分别,感到非常伤感、难受。说着流下了眼泪。王子侯于是就秘密的告别,羞愧的走了。因为这个被责怪,在船上漂泊百来天,最后还是没有离去。北方的风俗,不屑于离别,在路口分道扬镳,笑着转身。然而还是有人很少流泪,虽然心里悲痛欲绝,但还是强颜欢笑;这样的人,不应该过分的责备。
借人家的书,要爱惜保护,有缺失损坏,要把书粘补好,这也是士大夫众多品行之一。济阳的江禄,书没读完,即使有急事,也一定等把书整理好才起身,所以书没有损坏,别人也不会怪他怠慢。有的人书桌上一片狼藉,书散了、丢了,大多是孩子、奴仆乱涂乱画,风雨蛀虫老鼠所毁坏,实在是有损德行。我每次读圣人的书,都肃然起敬;书上有五经的道理和贤达的姓名,我不敢弄脏了它。
梁孝元以前在荆州,有个叫丁觇的人,也就是洪亭民,比较擅长书法,尤其是草书和隶书;孝元写文案记录事件,都用他。军府的人认为这很轻贱,多数都不看重他,不让自己的孩子学习他的书法,当时有句话讲:丁觇写十幅字比不上王褒的几个字。我喜爱他的书法,经常当宝贝一样收藏。孝元曾经让典签惠编送丁觇的字给萧祭酒看,萧祭酒说:真是书法好手,是谁写的,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字?惠编如实回答。子云欢说:这个人在后生里无人可比,所以不被世人称赞,也是奇事一件了。听到这话的人对丁觇都有些刮目相看。不久升官做尚书仪曹郎,后来有做晋安王的侍读,跟随晋安王东下。西台沦陷后,丁觇的书法作品散佚,丁觇也死在了扬州;以前看轻丁觇书法的人,想要找丁觇一幅字也得不到了。
一字字打出来,只为更多的朋友喜欢文言文。毕竟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全丢了。
2 文言文《葛洪》翻译原文
葛洪,丹阳人,贫无童仆,篱落不修,常披榛(zhen)出门,排草入室。屡遭火,典籍尽。乃负笈(ji)徒步,借书抄写,卖薪买纸,然火披览。所写皆反覆,人少能读之。(选自李贽《出谭集》)
译文
葛洪,是丹阳人,家中贫穷请不起仆人,家里的篱笆坏得不像样了也不修理,他经常用手拨开杂乱的草木出门,推开杂草回家。家里多次失火,收藏的典籍都被焚毁了,于是他就背起书箱步行,不怕千里之远,借别人家的书抄写。他卖木柴买纸抄书,点燃柴草翻阅书籍。(古代药物典籍里面)他所用的一张纸要使用多次,很少有人能阅读。
简介
葛洪(284~364或343)为东晋道教学者、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字稚川,自号抱朴子,晋丹阳郡句容(今江苏句容县)人。三国方士葛玄之侄孙,世称小仙翁。他曾受封为关内侯,后隐居罗浮山炼丹。著有《神仙传》、《抱朴子》、《肘后备急方》、《西京杂记》等。
字词解释
葛洪:东晋人,研究炼丹术,似今之化学家
丹阳:古地名,今江苏丹阳市。
篱落:篱笆破损了。
葺(qi):修建。
排:推开
负:背
披:(1)用手分开(为本文中“披榛出门”的“披”释意)。
(2)翻阅(为本文中“披览”的“披”释义)。
榛:杂乱的草木。
负:背着。
排:推开。
典籍:古典文献著作。
笈:书箱。
然:同“燃”,燃烧。
薪:柴草。
披览:翻阅。
修:修理
寓意
葛洪(刻苦读书,宁可一日不吃饭,不可一日不读书。)刻苦学习,克服重重困难去求学。葛洪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不畏惧艰难险阻好好读书,而我们在这样优越的条件下更应该好好的学习。
3 文言文 帮忙翻译翻译魏掞之在家中生活,重视丧祭和礼法。他有一个客居南方的叔父,不远千里迎接奉养,死后按亲生父母的礼节送葬。每当遇到荒年,他就熬粥给饥民吃。请求把官米借给百姓,到了冬季再收取储存进仓库。部使者向来敬重魏掞之,拿出一千多斛米借给他,他年年都收发谷米,百姓依靠这得到救助,渡过难关。
附译文:
魏掞之,字子实,建州建阳人。从小就志向远大。他拜胡宪为师,与朱熹交往。以举人身份参加礼部考试,没有考中。魏掞之曾经客居在衢州太守章杰那里。赵鼎因贬谪死去,他的儿子赵汾扶持灵柩经过衢地。章杰一向就怨恨赵鼎,又为了迎合秦桧的意愿,就派遣翁蒙之带领士兵出其不意地夺取赵鼎平时同老朋友的往来书信。翁蒙之提前派人告诉赵汾,让他焚烧了这些信件,等到翁蒙之到后一无所获。章杰大怒,就治翁蒙之的罪,把赵汾拘捕在兵营,并且把这件事汇报给秦桧。魏掞之就写信斥责章杰,作揖后径自回到家中。建造房舍用以读书,书房匾额为‚艮斋‛,从这以后,人们都称他为艮斋先生。
乾道年间,朝廷下诏各地举荐遗落民间的贤能之士。建州刺史芮烨上表称赞他的德行,朝廷特地下诏征召他,魏掞之坚决拒绝。当时的宰相陈俊卿,是福建人,向来了解魏掞之,竭力邀请他。魏掞之就凭平民的身份进入朝廷谨见皇上,尽力上言国家的当务之急,要意是劝勉皇上把修养德行、修正民心、培养士人节操作为复兴国家的根本。皇上赞许并采纳了他的建议,赐给同进士出身,让他担任太学录。
在他以前,学官都重视虚名,自高自大,不与学生接近。魏掞之任职以后,每天都亲自教授课程,对他们加以教诲,还增修学舍,学生都受到感动激励。魏掞之请求废止王安石父子的从祀资格,追加程颢、程颐爵位,并把他们列入从祀之中,这一请求没有得到回复。他又进言说‚太学的教育,应首先培养学生的道德品行和经学知识,其次是让学生学习治理国家的知识。现在国家却专以空谈选人‛,又没有得到答复。于是他就请求离开朝廷。魏掞之反复上疏进谏,并称病闭门不出,同时给陈俊卿写信,责备他不能纠正制止这种歪风邪气,语气非常急迫。于是他又以迎养父母为借口请归故里,走了几天后,被罢为台州教授。魏掞之在朝廷任职不到半年,回到乡里后,感慨叹息说:‚皇上的恩德如此深厚,可是我的学识却不能够感动皇上。‛于是就天天生活在艮斋,整理往昔的典籍,来寻求自己还未曾涉猎的知识。
魏掞之在家中生活,重视丧祭和礼法。他有一个客居南方的叔父,不远千里迎接奉养,死后按亲生父母的礼节送葬。每当遇到荒年,他就熬粥给饥民吃。请求把官米借给百姓,到了冬季再收取储存进仓库。部使者向来敬重魏掞之,拿出一千多斛米借给他,他年年都收发谷米,百姓依靠这得到救助,渡过难关。
魏掞之与他人交往时,善于表扬他人优点,补救他人不足。对于按礼节来拜访的后生,只要他有一点长处,一定加以提拔举荐,从而成全他。以至有人诋毁他追求好的名声,他就局促不安地说:‚假使人们都回避这种嫌疑,做善事的途径就会因此而断绝。‛病重后,母亲去探望他,他不戴好头巾就不会见母亲。写信让朱熹来,把后事托付给他后与他诀别。去世时,五十八岁。 后来,皇上考虑到他正直诚信,要征召起用他,大臣说他已经去逝,就追赠他直秘阁一职。
礼仪部·卷三十七
李昉
○冢墓二
《宋书》曰:王玄谟从弟玄象,位下邳太守。好发冢,地无完椁。时人间垣内有小冢,坟上殆平。每朝日初升,见一女子立冢上,近视则亡。或以告玄象,便命发之。有一棺尚全,有金蚕铜人以百数。剖棺,见一女子,可二十,姿质若生,卧而言曰:"我东海王家女,应生。资财相奉,幸勿见害。"女臂有玉钏,斩臂取之,于是女复死。
又曰:大明三年,孝武幸籍田,经袁湛墓,使致祭。增守墓五户。
又曰:何承天博见古今,为一时所重。张永尝开玄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铜斗,有柄,文帝以访于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时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冢内,一在冢内。时三公居江左者惟甄邯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又启冢内,更得一斗。复有一石,铭云:"大司徒甄邯之墓。"
又曰:张裕曾祖澄当葬父,郭璞为占墓地。葬某处,年过百岁,位至三司,而子孙不蕃。某处年几减半,裁卿校,而后累世贵显。澄乃葬其劣处。位至光禄,年六十四而亡。其子孙遂昌。
又曰:周山图为淮南太守。时盗发桓温冢,大获宝物。客窃取以遗山图,山图不受,簿而还官。
《齐书》曰:柳世隆晓数术,于倪塘创墓,与宾客践履,十往,五往常坐处。及卒,墓工图墓,取其坐处焉。
又曰:王伦之为豫章太守,下车,祭徐孺子,许子将墓。
又曰:初,荀伯玉微时,有善相墓者,谓其父曰:"君墓当出暴贵者,但不得久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闻之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顷之,伯玉姑当嫁,明日应行,今夕逃随人去,寻求不能得。后出家为尼。伯玉卒败亡。
又曰:富阳人唐寓之侨居桐庐,父祖相传,图墓为业。寓之自云其冢墓有王气,山中得金,转相诳惑。永明二年,冬,寓之聚党,遂陷富阳,至钱塘。
又曰:始兴王鉴镇蜀,于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石椁,铜器十余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形者数斗,又以朱沙为阜,水银为池。左右咸劝取之。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冢者,得玉镜、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常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之为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
又曰:宜都王鉴镇姑熟。于时,人发桓温女冢,得金巾箱、织金篾为严器。语裥金蚕银茧等物甚多,条以启闻。郁林敕以赐之。鉴曰:"今取往物,后取今物,如此循环,岂可熟念?"
道部·卷十三原文_翻译及赏析
本文2023-10-30 14:45:39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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