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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5浏览:1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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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记述,或采缉旧闻,或出自己撰,“多诡怪不经之谈,荒渺无稽之物,而遗文秘籍,亦往往错出其中,故论者虽病其浮夸,而不能不相征引。

《酉阳杂俎》乃段成式随父入蜀时所撰,“以二酉山多藏奇书而蜀在大酉之阳”,故冠名如此。湖南沅陵有大酉、小酉二山,相传为黄帝藏书之所,而段家“多奇篇秘籍”,亦堪比二酉。

书名的酉阳,并非今重庆市之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而是指蜀地。

在自序里,段成式谦称不像“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书三味。”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自己的书只不过如“炙鸮羞鳖”(炙鸮就是烤猫头鹰,完全无法想象猫头鹰吃起来什么味道。)一般,上不了台面,所以只敢叫“杂俎”。

(出自宋代李淑《邯郸书目》,用三种味道的食物比喻古代的三类书,即经书、史书和诸子百家的书。绍兴“三味书屋”即出典于此。)

段成式用食物打比方、作书名,是受了他那位美食家父亲的影响,若借现代书名来翻译,《杂俎》就是《杂拌儿》。

扩展资料

《酉阳杂俎》是唐代小说,作为笔记小说集,有前卷20卷,续集10卷。这本书记有仙佛鬼怪、人事以至动物、植物、酒食、寺庙等等,分类编录,一部分内容属志怪传奇类,另一些记载各地与异域珍异之物,与晋张华《博物志》相类。

《酉阳杂俎》可以说是一部潜藏于中国历史深处的诡异奇书,它的内容涉及仙、佛、鬼、怪、道、妖、人、动物、植物、食物、梦境、盗墓、预言、凶兆、雷、丧葬、政治、科技、天文、地理、超自然现象、医药、矿产生物、宫廷秘闻、八卦谈查、民风、壁画,可谓包罗万象。

《酉阳杂俎》涉及内容非常丰富,而其传奇部分,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一定的地位。《酉阳杂俎》不光有文学价值,还深具历史价值、科学价值和医学价值等。书中所写的古代中外传闻、神话、故事、传奇曲折地反映了社会现实,为研究唐代传奇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甚至在某些方面补了正史的不足。

同时,书中还记述了唐代统治阶级的秘闻轶事和南北朝交聘便者的应对和礼仪,以及中外文化、物产方面的交流,例如《境域》篇对唐代边疆少数民族的习俗作了不少的介绍,而且还介绍了当时一些外国的情况,这些内容或来自于传闻,或来自于遗文秘籍,为我们研究古代史和中外关系史,以及当时中亚及中东一些国家的历史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同时,书中写到的民间婚丧嫁娶、风土习俗等也为我们了解当时的社会民俗文化提供了便利。而关于动物、植物、天文、地理、超自然现象等的说明,又极富科学价值。例如该书在《物异》、《广动植》、《木篇》、《草篇》、《艺绝》、《器奇》等诸篇中,不光记载了天象、陨星、化石及矿藏等方面的内容,还对动植物的形态与特性等也进行了比较详细的介绍,这为我国自然科学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资料。

除此之外,《酉阳杂俎》还在《玉格》等篇中介绍了一些中草药方面的内容,这无疑又为医学研究者提供了一些研究资料。

总之,《酉阳杂俎》的内容之广泛,是“天上天下,方内方外,无所不有”,是唐代一部不可多得的类书。这本书不光在我国历史上有着广泛的影响,而且还传播到了国外,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

今晚报--为何叫“酉阳杂俎”

--酉阳杂俎

  夫度朔司刑,可以知其情状;葆登掌祀,将以著于感通。有生尽幻,游魂为变。乃圣人定璇玑之式,立巫祝之官,考乎十辉之祥,正乎九黎之乱。当有道之日,鬼不伤人;在观德之时,神无乏主。若列生言灶下之驹掇,庄生言户内之雷霆,楚庄争随兕而祸移,齐桓睹委蛇而病愈,徵祥变化,无日无之,在乎不伤人,不乏主而已。成式因览历代怪书,偶疏所记,题曰《诺皋记》。街谈鄙俚,与言风波,不足以辨九鼎之象,广七车之对。然游息之暇,足为鼓吹云耳。

  昆仑之墟,帝之下都,百神所在也。大荒中有灵山,有十巫,曰咸、即、盼、彭、姑、真、礼、抵、谢、罗,从此升降。

  天山有神,是为浑氵敦。状如橐而光,其光如火。六足重翼,无面目。是识(一曰“嗜音”)歌舞,实为帝江。形夭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山,乃以乱为目,脐为口,操干戚而舞焉。

  汉竹宫用紫泥为坛,天神下若流火,玉饰器七千枚(一作枝),舞女三百人。一曰汉祭天神用万二千杯,养牛五岁,重三千斤。

  太一君讳腊,天秩万二千石。

  天翁姓张名坚,字刺渴,渔阳人。少不羁,无所拘忌。常张罗得一白雀,爱而养之。梦天刘翁责怒,每欲杀之,白雀辄以报坚,坚设诸方待之,终莫能害。天翁遂下观之,坚盛设宾主,乃窃骑天翁车,乘白龙,振策登天。天公乘余龙追之,不及。坚既到玄宫,易百官,杜塞北门,封白雀为上卿侯,改白雀之胤不产于下土。刘翁失治,徘徊五岳作灾。坚患之,以刘翁为太山太守,主生死之籍。

  北斗魁第一星神名执(一曰报)阴,第二星曰叶诣,第三星曰视金,第四星曰拒理,第五星曰防作,第六星曰开宝,第七星曰招摇(一曰始)。

  东王公讳倪,字君明。天下未有人民时,秩二万六千石。佩杂绶,绶长六丈六尺。从女九千。以丁亥日死。

  西王母姓杨,讳回,治昆仑西北隅。以丁丑日死。一曰婉衿。

  灶神名隗,状如美女。又姓张名单,字子郭。夫人字卿忌,有六女,皆名察(一作祭)洽。常以月晦日上天白人罪状,大者夺纪,纪三百日,小者夺算,算一百日。故为天帝督使,下为地精。己丑日,日出卯时上天,禺中下行署,此日祭得福。其属神有天帝娇孙、天帝大夫、天帝都尉、天帝长兄、硎上童子、突上紫宫君、太和君、玉池夫人等。一曰灶神名壤子也。

  河伯,人面,乘两龙(一曰冰夷,一曰冯夷)。又曰人面鱼身。《金匮》言名冯循(一作 )。《河图》言姓吕名夷,《穆天子传》言无夷,《淮南子》言冯迟。《圣贤记》言:“服八石,得水仙。”《抱朴子》曰:“八月上庚日,溺河。”

  甲子神名弓隆,欲入水内,呼之,河伯九千导引,入水不溺。甲戍神名执明,呼之,入火不烧。

  《太真科经》说,有鬼仙,丙戌日鬼名{ 龙}生,丙午日鬼名挺 农,乙卯日鬼名天陪,戊午日鬼名耳述,壬戌日鬼名<辶春>,辛丑日鬼名<辶氏>,乙酉日鬼名聂左,丙辰日鬼名夭雄,辛卯日鬼名{棘心},酉虫鬼名发廷<辶毛>,厕鬼名顼天竺(一曰笙)。语忘、敬遗,二鬼名,妇人临产呼之,不害人。长三寸三分,上下乌衣。马鬼名赐,蛇鬼名侠刂石圭(一曰{厘儿}),井鬼名琼,衣服鬼名甚僚。神荼、郁垒领万鬼。

  古龟兹国王阿主儿者,有神异,力能降伏毒龙。时有贾人买市人金银宝货,至夜中,钱并化为炭。境内数百家皆失金宝。王有男先出家,成阿罗汉果。王问之,罗汉曰:“此龙所为。龙居北山,其头若虎,今在某处眠耳。”王乃易衣持剑默出。至龙所,见龙卧,将欲斩之,因曰:“吾斩寐龙,谁知吾有神力。”遂叱龙,龙惊起,化为狮子,王即乘其上。龙怒,作雷声,腾空至城北二十里。王谓龙曰:“尔不降,当断尔头。”龙惧王神力,乃作人语曰:“勿杀我,我当与王乘,欲有所向,随心即至。”王许之。后常乘龙而行。

  乾陀国昔有王神勇多谋,号伽当(一曰“加色伽当”),讨袭诸国,所向悉降。至五天竺国,得上细<系 >二条,自留一,一与妃。妃因衣其<系 >谒王,<系 >当妃乳上有郁金香手印迹,王见惊恐,谓妃曰:“尔忽着此手迹之服,何也?”妃言:“向王所赐之<系 >。”王怒问藏臣,藏臣曰:“<系 >本有是,非臣之咎。”王追商者问之,商言:“南天竺国娑陀婆恨王,有宿愿,每年所赋细<系 >,并重迭积之,手染郁金柘于<系 >上,区划千万重手印悉透。丈夫衣之,手印当背。妇人衣之,手印当乳。”王令左右披之,皆如商者言。王因叩剑曰:“吾若不以剑裁娑陀婆恨王手足,无以寝食。”乃遣使就南天竺索娑陀婆恨王手足。使至其国,娑陀婆恨王与群臣绐报曰:“我国虽有王名娑陀婆恨,元无王也,但以金为王,设于殿上,凡统领教习,在臣下耳。”王遂起象马兵南讨其国。其国隐其王于地窟中,铸金人来迎。王知其伪,且自恃福力,因断金人手足,娑陀婆恨王于窟中,手足亦自落也。

  齐郡接历山上有古铁锁,大如人臂,绕其峰再浃。相传本海中山,山神好移,故海神锁之。挽锁断,飞来于此矣。

  太原郡东有崖山,天旱,土人常烧此山以求雨。俗传崖山神娶河伯女,故河伯见火,必降雨救之。今山上多生水草。

  华不注泉,齐顷公取水处,方圆百余步。北齐时,有人以绳千尺沉石试之不穷,石出,赤如血,其人不久坐事死。

  荆州永丰县东乡里有卧石一,长九尺六寸。其形似人体,青黄隐起,状若雕刻。境若旱,便齐手(一作祭,无“齐”字)而举之,小举小雨,大举大雨。相传此石忽见于此,本长九尺,今加六寸矣。

  清(一曰氵育)水宛(一曰穴)口傍,义兴十二年,有儿群浴此水,忽然岸侧有钱出如流沙,因竟取之。手满置地,随复去,乃衣襟结之,然后各有所得。流钱中有铜车,以铜牛牵之,行甚迅速。诸童奔遂,掣得车一脚,径可五寸许。猪鼻毂有六幅,通体青色,毂内黄锐,状如常运。于时沈敬守南阳,求得车脚钱,行时贯草辄便停破,竟不知所终往。

  虎窟山,相传燕建平中,济南太守胡谘于此山窟得白虎,因名焉。

  乌山下无水,魏末,有人掘井五丈,得一石函。函中得一龟,大如马蹄,积炭五枝于函旁。复掘三丈,遇盘石,下有水流汹汹然,遂凿石穿水,北流甚驶。俄有一船触石而上,匠人窥船上得一杉木板,板刻字曰“吴赤乌二年八月十日,武昌王子义之船”。

  平原县西十里,旧有杜林。南燕太上末,有邵敬伯者,家于长白山。有人寄敬伯一函书,言:“我吴江使也,令吾通问于济伯。今须过长白,幸君为通之。”仍教敬伯,但于杜林中取树叶,投之于水,当有人出。敬伯从之,果见人引出。敬伯惧水,其人令敬伯闭目,似入水中,豁然宫殿宏丽。见一翁,年可八九十,坐水精床,发函开书曰:“裕兴超灭。”侍卫者皆圆眼,具甲胄。敬伯辞出,以一刀子赠敬伯曰:“好去,但持此刀,当无水厄矣。”敬伯出,还至杜林中,而衣裳初无沾湿。果其年宋武帝灭燕。敬伯三年居两河间,夜中忽大水,举村俱没,唯敬伯坐一榻床,至晓着履,敬伯下看之,床乃是一大鼋(一曰龟)也。敬伯死,刀子亦失。世传杜林下有河伯冢。

  妒妇津,相传言,晋大始中,刘伯玉妻段氏,字光明,性妒忌。伯玉常于妻前诵《洛神赋》,语其妻曰:“娶妇得如此,吾无憾焉。”明光曰:“君何以水神善而欲轻我?吾死,何愁不为水神。”其夜乃自沉而死。死后七日,托梦语伯玉曰:“君本愿神,吾今得为神也。”伯玉寤而觉之,遂终身不复渡水。有妇人渡此津者,皆坏衣枉妆,然后敢济,不尔风波暴发。丑妇虽妆饬而渡,其神亦不妒也。妇人渡河无风浪者,以为己丑,不致水神怒。丑妇讳之,无不皆自毁形容,以塞嗤笑也。故齐人语曰:“欲求好妇,立在津口。妇立水旁,好丑自彰。”

  虞道施,义熙中,乘车山行。忽有一人,乌衣,径上车言寄载。头上有光,口目皆赤,面被毛。行十里方去,临别语施曰:“我是驱除大将军,感尔相容。”因留赠银环一双。

  晋隆安中,吴兴有人年可二十,自号圣公,姓谢,死已百年,忽诣陈氏宅,言是己旧宅,可见还,不尔烧汝。一夕火发荡尽,因有鸟毛插地绕宅,周匝数重,百姓乃起庙。

  大定初,有士人随新罗使,风吹至一处,人皆长须,语与唐言通,号长须国。人物茂盛,栋宇衣冠,稍异中国,地曰扶桑洲。其署官品,有正长、戢波、目役,岛逻等号。士人历谒数处,其国皆敬之。忽一日,有车马数十,言大王召客。行两日方至三大城,甲士守门焉。使者导士人入伏谒,殿宇高敞,仪卫如王者。见士人拜伏,小起,乃拜士人为司风长,兼附马。其主甚美,有须数十根。士人威势ピ赫,富有珠玉,然每归见其妻则不悦。其王多月满夜则大会,后遇会,士人见姬嫔悉有须,因赋诗曰:“花无蕊不妍,女无须亦丑。丈人试遣总无,未必不如总有。”王大笑曰:“驸马竟未能忘情于小女颐颔间乎?”经十余年,士人有一儿二女。忽一日,其君臣忧感,士人怪问之,王泣曰:“吾国有难,祸在旦夕,非驸马不能救。”士人惊曰:“苟难可弭,性命不敢辞也。”王乃令具舟,命两使随士人,谓曰:“烦驸马一谒海龙王,但言东海第三汊第十岛长须国有难求救。我国绝微,须再三言之。”因涕泣执手而别。士人登舟,瞬息至岸。岸沙悉七宝,人皆衣冠长大。士人乃前,求谒龙王。龙宫状如佛寺所图天宫,光明迭激,目不能视。龙王降阶迎士人,齐级升殿。访其来意,士人具说,龙王即令速勘。良久,一人自外白曰:“境内并无此国。”其人复哀祈,言长须国在东海第三汊第七岛。龙王复叱使者:“细寻勘速报。”经食顷,使者返,曰:“此岛虾合供大王此月食料,前日已追到。”龙王笑曰:“客固为虾所魅耳。吾虽为王,所食皆禀天符,不得妄食。今为客减食。”乃令引客视之,见铁锅数十如屋,满中是虾。有五六头色赤,大如臂,见客跳跃,似求救状。引者曰:“此虾王也。”士人不觉悲泣,龙王命放虾王一锅,令二使送客归中国。一夕,至登州。回顾二使,乃巨龙也。

  天宝初,安思顺进五色玉带,又于左藏库中得五色玉杯。上怪近日西尽无五色玉,令责安西诸蕃。蕃言:“比常进皆为小勃律所劫,不达。”上怒,欲征之。群臣多谏,独李右座赞成上意,且言武成王天运谋勇可将。乃命王天运将四万人,兼统诸蕃兵伐之。及逼勃律城下,勃律君长恐惧请罪,悉出宝玉,愿岁贡献。天运不许,即屠城,虏三千人及其珠玑而还。勃律中有术者言:“将军无义,不祥,天将大风雪矣。”行数百里,忽起风四起,雪花如翼,风激小海水成冰柱,起而复摧。经半日,小海涨涌,四万人一时冻死,唯蕃汉各一人得还。具奏,玄宗大惊异,即令中使随二人验之。至小海侧,冰犹峥嵘如山,隔冰见兵士尸,立者坐者,莹彻可数。中使将返,冰忽稍释,众尸亦不复见。

  郭代公尝山居,中夜有人面如盘, 寅目出于灯下。公了无惧色,徐染翰题其颊曰:“久戍人偏老,长征马不肥。”公之警句也。题毕吟之,其物遂灭。数日,公随樵闲步,见巨木上有白耳,大如数斗,所题句在焉。

  大历中,有士人庄在渭南,遇疾卒于京,妻柳氏因庄居。一子年十一二,夏夜,其子忽恐悸不眠。三更后,忽见一老人,白衣,两牙出吻外,熟视之。良久,渐近床前。床前有婢眠熟,因扼其喉,咬然有声,衣随手碎,攫食之。须臾骨露,乃举起饮其五藏。见老人口大如簸箕,子方叫,一无所见,婢已骨矣。数月后,亦无他。士人祥斋,日暮,柳氏露坐逐凉,有胡蜂绕其首面,柳氏以扇击堕地,乃胡桃也。柳氏遽取玩之掌中,遂长。初如拳,如碗,惊顾之际,已如盘矣。 暴然分为两扇,空中轮转,声如分蜂。忽合于柳氏首,柳氏碎首,齿着于树。其物因飞去,竟不知何怪也。

  贾相公在滑州,境内大旱,秋稼尽损。贾召大将二人,谓曰:“今岁荒旱,烦君二人救三军百姓也。”皆言:“苟利军州,死不足辞。”贾笑曰:“君可辱为健步,乙日当有两骑,衣惨绯,所乘马蕃步鬣长,经市出城,君等踪之,识其所灭处,则吾事谐矣。”二将乃裹粮衣皂,行寻之,一如贾言,自市至野二百余里,映大冢而灭,遂垒石标表志焉。经信而返,贾大喜,令军健数百人具畚锸,与二将偕往其所。因发冢,获陈粟数十万斛,人竟不之测。

  胡 向为虢州,时猎人杀得鹿,重一百八十斤。蹄下贯铜 , 上有篆字,博物不能识之。

  博士丘濡说,汝州旁县,五十年前,村人失其女。数岁忽自归,言初被物寐中牵去,倏止一处,及明,乃在古塔中。见美丈夫,谓曰:“我天人,分合得汝为妻。自有年限,勿生疑惧。”且戒其不窥外也。日两返,下取食,有时炙饵犹热。经年,女伺其去,窃窥之,见其腾空如飞,火发蓝肤,磔磔耳如驴焉。至地乃复人矣,惊怖汗洽。其物返,觉曰:“尔固窥我,我实野叉,与尔有缘,终不害尔。”女素惠,谢曰:“我既为君妻,岂有恶乎?君既灵异,何不居人间,使我时见父母乎?”其物言:“我辈罪业,或与人杂处,则疫疠作。今形迹已露,任公踪观,不久当尔归也。”其塔去人居止甚近,女常下视,其物在空中不能化形,至地方与人杂。或有白衣尘中者,其物敛手侧避。或见枕其头唾其面者,行人悉若不见。及归,女问之:“向见君街中有敬之者,有戏狎之者,何也?”物笑曰:“世有吃牛肉者,予得而欺之。或遇忠直孝养,释道守戒律、法 者,吾误犯之,当为天戮。”又经年,忽悲泣语女:“缘已尽,候风雨送尔归。”因授一青石,大如鸡卵,言至家可磨此服之,能下毒气。一夕风雷,其物遽持女曰:“可去矣。”如释氏言屈伸臂顷,已至其家,坠之庭中。其母因磨石饮之,下物如青泥斗余。

  李公佐大历中在庐州,有书吏王庚请假归。夜行郭外,忽值引骑呵辟,书吏遽映大树窥之,且怪此无尊官也。导骑后一人,紫衣,仪卫如节使。后有车一乘,方渡水,御者前白:“车 勾索断。”紫衣者言:“捡簿。”遂见数吏捡簿,曰:“合取庐州某里张某妻脊筋。”乃书吏之姨也。顷刻吏回,持两条白物,各长数尺,乃渡水而去。至家,姨尚无恙,经宿忽患背疼,半日而卒。

  元和初,有一士人失姓字,因醉卧厅中。及醒,见古屏上妇人等,悉于床前踏歌,歌曰:“长安女儿踏春阳,无处春阳不断肠。无袖弓腰浑忘却,蛾眉空带九秋霜。”其中双鬟者问曰:“如何是弓腰?”歌者笑曰:“汝不见我作弓腰乎?”乃反首髻及地,腰势如规焉。士人惊惧,因叱之,忽然上屏,亦无其他。

  郑相在梁州,有龙兴寺僧智圆,善总持敕勒之术,制邪理痛多著效,日有数十人候门。智圆腊高稍倦,郑公颇敬之。因求住城东隙地,郑公为起草屋种植,有沙弥、行者各一人。居之数年,暇日,智圆向阳科脚甲,有妇人布衣,甚端丽,至阶作礼。智圆遽整衣,怪问:“弟子何由至此?”妇人因泣曰:“妾不幸夫亡而子幼小,老母危病。知和尚神咒助力,乞加救护。”智圆曰:“贫道本厌城隍喧啾,兼烦于招谢,弟子母病,可就此为加持也。”妇人复再三泣请,且言母病剧,不可举扶,智圆亦哀而许之。乃言从此向北二十余里一村,村侧近有鲁家庄,但访韦十娘所居也。智圆诘朝如言行二十余里,历访悉无而返。来日妇人复至,僧责曰:“贫道昨日远赴约,何差谬如此?”妇人言:“只去和尚所止处二三里耳。和尚慈悲,必为再往。”僧怒曰:“老僧衰暮,今誓不出。”妇人乃声高曰:“慈悲何在耶?今事须去。”因上阶牵僧臂。惊迫,亦疑其非人,恍惚间以刀子刺之,妇人遂倒,乃沙弥误中刀,流血死矣。僧忙然,遽与行者瘗之于饭瓮下。沙弥本村人,家去兰若十七八里。其日,其家悉在田,有人皂衣揭幞,乞浆于田中。村人访其所由,乃言居近智圆和尚兰若。沙弥之父欣然访其子耗,其人请问,具言其事,盖魅所为也。沙弥父母尽皆号哭诣僧,僧犹绐焉。其父乃锹索而获,即诉于官。郑公大骇,俾求盗吏细按,意其必冤也。僧具陈状:“贫道宿债,有死而已。”按者亦以死论。僧求假七日,令持念为将来资粮,郑公哀而许之。僧沐浴设坛,急印契缚 暴考其魅。凡三夕,妇人见于坛上,言:“我类不少,所求食处辄为和尚破除。沙弥且在,能为誓不持念,必相还也。”智圆恳为设誓,妇人喜曰:“沙弥在城南某村几里古丘中。”僧言于官,吏用其言寻之,沙弥果在,神已痴矣。发沙弥棺,中乃苕帚也。僧始得雪,自是绝珠贯,不复道一梵字。

  元和初,洛阳村百姓王清,佣力得钱五银。因买田畔一枯栗树,将为薪以求利。经宿,为邻人盗斫,创及腹,忽有黑蛇举首如臂,人语曰:“我王清本也,汝勿斫。”其人惊惧,失斤而走。及明,王清率子孙薪之,复掘其根,根下得大瓮二,散钱实之。王清因是获利而归。十余年巨富,遂 钱成龙形,号王清本。

  元和中,苏湛游蓬鹊山,裹粮钻火,境无遗跬。忽谓妻曰:“我行山中,睹倒崖有光镜,必灵境也。明日将投之,今与卿诀。”妻子号泣,止之不得。及明遂行,妻子领奴婢潜随之。入山数十里,遥望岩有白光,圆明径丈,苏遂逼之。才及其光,长叫一声,妻儿遽前救之,身如{尔虫}矣。有蜘蛛黑色,大如钴钅莽,走集岩下。奴以利刀决其网,方断,苏已脑陷而死。妻乃积柴烧其崖,臭满一山中。相传裴 山行,有山蜘蛛垂丝如匹布,将及 。 引弓射杀之,大如车轮。因断其丝数尺收之。部下有金创者,剪方寸贴之,血立止也。·诺皋记下

和州刘录事者,大历中,罢官居和州旁县。食兼数人,尤能食 ,常言 味未尝果腹。邑客乃网鱼百余斤,会于野亭,观其下箸。初食 数叠,忽似哽,咯出一骨珠子,大如黑豆,乃置于茶瓯中,以叠覆之。食未半,怪覆瓯倾侧,刘举视之,向者骨珠已长数寸,如人状。座客竞观之,随视而长。顷刻长及人,遂 刘,因欧流血。良久,各散走。一循厅之西,一转厅之左,俱及后门相触,翕成一人,乃刘也,神已痴矣。半日方能言,访其所以,皆不省。自是恶 。

  冯坦者,常有疾,医令浸蛇酒服之。初服一瓮子,疾减半。又令家人园中执一蛇,投瓮中,封闭七日。及开,蛇跃出,举首尺余,出门,因失所在。其过迹,地坟起数寸。陆绍郎中又言,尝记一人浸蛇酒,前后杀蛇数十头。一日,自临瓮窥酒,有物跳出啮其鼻将落,视之,乃蛇头骨。因疮毁其鼻如劓焉。

  有陈朴,元和中,住崇贤里北街。大门外有大槐树,朴常黄昏徙倚窥外,见若妇人及狐大老乌之类,飞入树中,遂伐视之。树三槎,一槎空中,一槎有独头栗一百二十,一槎中襁一死儿,长尺余。

  僧无可言,近传有白将军者,常于曲江洗马,马忽跳出惊走。前足有物,色白如衣带,萦绕数匹。遽令解之,血流数升。白异之,遂封纸帖中,藏衣箱内。一日,送客至 水,出示诸客。客曰:“盍以水试之?”白以鞭筑地成窍,置虫于中,沃盥其上。少顷,虫蠕蠕如长,窍中泉涌,倏忽自盘若一席,有黑气如香烟,径出檐外。众惧曰:“必龙也。”遂急归。未数里,风雨忽至,大震数声。

  景公寺前街中,旧有巨井,俗呼为八角井。元和初,有公主夏中过,见百姓方汲,令从婢以银棱碗就井取水,误坠碗。经月余,出于渭河。

  东平未用兵,有举人孟不疑,客昭义。夜至一驿,方欲濯足,有称淄青张评事者,仆从数十,孟欲参谒,张被酒,初不顾,孟因退就西间。张连呼驿吏索煎饼,孟默然窥之,且怒其傲。良久,煎饼熟,孟见一黑物如猪,随盘至灯影而立。如此五六返,张竟不察。孟因恐惧无睡,张寻大鼾。至三更后,孟才交睫,忽见一人皂衣,与张角力,久乃相ㄏ入东偏房中,拳声如杵。一饷间,张被发双袒而出,还寝床上。入五更,张乃唤仆,使张烛巾栉,就孟曰:“某昨醉中,都不知秀才同厅。”因命食,谈笑甚欢,时时小声曰:“昨夜甚惭长者,乞不言也。”孟但唯唯。复曰:“某有程,须早发,秀才可先也。”遂摸靴中,得金一挺,授曰:“薄贶,乞密前事。”孟不敢辞,即为前去。行数日,方听捕杀人贼。孟询诸道路,皆曰淄青张评事至其驿早发,迟明,空鞍失所在。驿吏返至驿寻索,驿西阁中有席角,发之,白骨而已,无泊一蝇肉也。地上滴血无余,惟一只履在旁。相传此驿旧凶,竟不知何怪。举人祝元膺常言,亲见孟不疑说,每每诫夜食必须发祭也。祝又言,孟素不信释氏,颇能诗,其句云:“白日故乡远,青山佳句中。”后常持念游览,不复应举。

  刘积中,常于京近县庄居。妻病重。于一夕刘未眠,忽有妇人白首,长才三尺,自灯影中出,谓刘曰:“夫人病,唯我能理,何不祈我。”刘素刚,咄之,姥徐戟手曰:“勿悔!勿悔!”遂灭。妻因暴心痛,殆将卒,刘不得已祝之。言已复出,刘揖之坐,乃索茶一瓯,向口如咒状,顾命灌夫人。茶才入口,痛愈。后时时辄出,家人亦不之惧。经年,复谓刘曰:“我有女子及笄,烦主人求一佳婿。”刘笑曰:“人鬼路殊,固难遂所托。”姥曰:“非求人也,但为刻桐木为形,稍上者则为佳矣。”刘许诺,因为具之。经宿,木人失矣。又谓刘曰:“兼烦主人作铺公、铺母,若可,某夕我自具车轮奉迎。”刘心计无奈何,亦许。至一日过酉,有仆马车乘至门,姥亦至,曰:“主人可往。”刘与妻各登其车马,天黑至一处,朱门崇墉,笼烛列迎。宾客供帐之盛,如王公家。引刘至一厅,朱紫数十,有与相识者,有已殁者,各相视无言。妻至一堂,蜡炬如臂,锦翠争焕,亦有妇人数十,存殁相识各半,但相视而已。及五更,刘与妻恍惚间却还至家,如醉醒,十不记其一二矣。经数月,姥复来,拜谢曰:“小女成长,今复托主人。”刘不耐,以枕抵之,曰:“老魅敢如此扰人。”姥随枕而灭。妻遂疾发,刘与男女酹地祷之,不复出矣。妻竟以心痛卒。刘妹复病心痛,刘欲徙居,一切物胶着其处,轻若履屣亦不可举。迎道流上章,梵僧持咒,悉不禁。刘尝暇日读药方,其婢小碧自外来,垂手缓步,大言:“刘四颇忆平昔无?”既而嘶咽曰:“省近从泰山回,路逢飞天野叉携贤妹心肝,我亦夺得。”因举袖,袖中蠕蠕有物,左顾似有所命曰:“可为安置。”又觉袖中风生,冲帘幌,入堂中。乃上堂对刘坐,问存殁,叙平生事。刘与杜省躬同年及第,有分,其婢举止笑语无不肖也。顷曰:“我有事,不可久留。”执刘手呜咽,刘亦悲不自胜。婢忽然而倒,及觉,一无所记。其妹亦自此无恙。

  临川郡南城县令戴察,初买宅于馆娃坊。暇日,与弟闲坐厅中,忽听妇人聚笑声,或近或远,察颇异之。笑声渐近,忽见妇人数十,散在厅前,倏忽不见。如是累日,察不知所为。厅阶前枯梨树,大合抱,意其为祥,因伐之。根下有石露如块,掘之围阔,势如钅敖形。乃火上沃醯,凿深五六尺不透,忽见妇人绕坑抵掌大笑。有顷,共牵察入坑,投于石上。一家惊惧之际,妇人复还,大笑,察亦随出。察才出,又失其弟。家人恸哭,察独不哭,曰:“他亦甚快活,何用哭也。”察至死不肯言其情状。

  独孤叔牙,常令家人汲水,重不可转,数人助出之,乃人也。戴席帽,攀栏大笑,却坠井中。汲者揽得席帽,挂于庭树。每雨,所溜雨处辄生黄菌。

  有史秀才者,元和中,曾与道流游华山。时暑,环憩一小溪。忽有一叶,大如掌,红润可爱,随流而下。史独接得,置怀中。坐食顷,觉怀中渐重。潜起观之,觉叶上鳞起,栗栗而动,史惊惧,弃林中,遽白众曰:“此必龙也,可速去矣。”须臾,林中白烟生,弥于一谷。史下山未半,风雷大至。

  史论作将军时,忽觉妻所居房中有光,异之。因与妻遍索房中,且无所见。一日,妻早妆开奁,奁中忽有五色龟,大如钱,吐五色气,弥满一室。后常养之。

  工部员外郎张周封言,旧庄城东狗脊觜(《水经注》言此狗架觜)西,尝筑墙于太岁上,一夕尽崩。且意其基虚,功不至,乃率庄客指挥筑之。高未数尺,炊者惊叫曰:“怪作矣。”遽视之,饭数斗悉跃出蔽地,着墙匀若蚕子,无一粒重者,矗墙之半如界焉。因诣巫酹地谢之,亦无他焉。

  

卷四百三十四·畜兽一

李昉、扈蒙、徐铉等

牛 金牛 银牛 青牛 牛斗 潜牛 凉州人牛 洛水牛

牛拜桓冲 光禄屠者 朱氏子

牛偿债 卞士瑜 路伯达 戴文 河内崔守 王氏老姥

牛伤人 邵桃根

牛异洛下人 宁茵 仲小小

大月支及西胡,有牛名曰白及,今日割取其肉,明日其疮即愈,故汉人有至其国者,西胡以此牛示之。汉人对曰 :“吾国虫名为蚕,为人衣,食树叶而吐丝 。”外国人复不信有蚕。(出《金楼子》)新昌穴出山犊,似秦牛,常与蛇同穴。人以盐着手,夜入坎中取之,其舌滑者是蛇,其舌燥者则牛也,因引之而出焉。(出《交州志》)野牛高丈余,其头若鹿,其角丫戾,长一丈,白毛,尾似鹿,出西域。(出《酉阳杂俎》)唐先天中,有田父牧牛嵩山,而失其牛。求之不得,忽见山穴开,中有钱焉,不知其数。田父入穴,负十千而归。到家又往取之,迷不知道。逢一人谓曰:“汝所失牛,其直几耶?”田父曰 :“十千 。”人曰 :“汝牛为山神所将,已付汝牛价,何为妄寻?”言毕,不知所在。 田父乃悟,遂归焉。(出《纪闻》)

金牛

长沙西南有金牛冈,汉武帝时,有一田父牵赤牛,告渔人曰 :“寄渡江 。”渔人云:“船小,岂胜得牛?”田父曰:“但相容,不重君船。 “于是人牛俱上。 及半江,牛粪于船。田父曰 :“以此相赠 。”既渡,渔人怒其污船,以桡拨粪弃水,欲尽,方觉是金。讶其神异,乃蹑之,但见人牛入岭。随而掘之,莫能及也。今掘处犹存。(出《湘中记》)增城县东北二十里,深洞无底。北岸有石,周围三丈。渔人见金牛自水出,盘于此石。义熙中,县人常于此潭石得金锁,寻之不已。俄有牛从水中引之,握不禁,以刀扣断,得数段,人遂致富,年登上寿。其后义兴周灵甫常见此牛宿伏石上,旁有金锁如绳焉。灵甫素骁勇,往掩之,此牛制断其锁,得二丈许,遂以财雄也。(出《十道记》)

银牛

太原县北有银牛山。汉建武二十四年,有一人骑白牛,蹊人田田父诃诘之。乃曰 :“吾北海使,将看天子登封,遂乘牛上山 。”田父寻至山上,唯见牛迹,遗粪皆银也。明年,世祖封禅焉。(出《酉阳杂俎》)

青牛

桓玄在南常出诣殷荆州,于鹳穴逢一老翁,群驱青牛,形色瑰异。玄即以所乘牛易取,乘之至灵溪,骏駃非常。玄息驾饮牛,牛走入水不出。桓使觇守,经日绝迹。当时以为神物。(出《渚宫故事》)京口居人晚出江上,见石公山下有二青牛,腹嘴皆红,戏于水际。一白衣老翁长可三丈,执鞭于其旁。久之,翁回顾见人,即鞭二牛入水,翁即跳跃而上,倏忽渐长,一举足,径上石公山顶,遂不复见。(出《稽神录》)

牛斗

九真牛里牛,乃生溪上。牛里时时怒,共斗,即海沸涌。或出斗岸上,家牛皆怖。人或遮捕,即霹雳。 号曰神牛。(出《异物志》)

潜牛

勾漏县大江中有潜牛,形似水牛。每上岸斗,角软,还入江水,角坚复出。(出《酉阳杂俎》)

凉州人牛

天宝时,凉州人家生牛,多力而大。及长,不可拘制,因尔纵逸。他牛从之者甚众,恒于城西数十里作群,人不能制。其后牛渐凌暴,至数百,乡里不堪其弊,都督谋所以击之。会西胡献一鸷兽,状如大犬而色正青。都督问胡:“献此何用?”胡云 :“搏噬猛兽 。” 都督以狂牛告之。 曰 :“但有赏钱,当为相取 。”于是以三百千为赏。胡乃抚兽咒愿,如相语之状。兽遂振迅跳跃,解绳纵之,迳诣牛所。牛见兽至,分作三行,己独处中,埋身于土。兽乃前斗,扬尘暗野,须臾便还。百姓往视,坌成潭,竟不知是何兽。初随望其斗,见兽大如蜀马。斗毕,牛已折项而死。胡割牛腹,取其五脏,盆盛以饲,兽累啖之,渐小如故也。(出《广异记》)

洛水牛

咸通四年秋,洛中大水,苑囿庐舍,靡不淹没。厥后香山寺僧云 :“其日将暮,见暴雨水自龙门川北下,有如决海溃江。鼓怒之间,殷若雷震。有二黑牛于水上掉尾跃空而进。众僧与居人凭高望之,谓城中悉为鱼矣。俄见定鼎长夏二门阴曀开,有二青牛奋勇而出,相去约百步,黑牛奔走而回。向之怒浪惊澜。翕然遂低 。”(出《剧谈录》)

牛拜

桓冲

桓冲镇江陵,正会,当烹牛,牛忽熟视帐下都督,目中泪下。都督咒之曰 :“汝若向我跪,当启活也 。”牛应声而拜,众皆异之。都督复曰 :“谓汝若须活,遍拜众人 。”牛涕泪如雨,遂遍拜。值冲醉,不得启,遂杀牛。冲闻,大怒都督,痛加鞭罚也。(出《渚宫故事》)

光禄屠者

太和中, 光禄厨欲宰牝牛, 牛有胎,非久合生。或曰:“既如此,可换却。屠者操刀直前,略不介意。牛乃屈膝拜之,亦不肯退。此牛与子,遂殒于刀下。屠者忽狂惑失常,每日作牛啼,食草少许,身入泥水,以头触物, 良久乃定。(出《原化记》)

朱氏子

广陵有朱氏子,家世勋贵,性好食黄牛,所杀无数。常以暑月中,欲杀一牛,其母止之曰 :“暑热如此,尔已醉,所食几何,勿杀也 。”子向牛言曰 :“汝能拜我,我赦汝 。”牛应声下泪而拜,朱反怒曰 :“畜生安能会人言!”立杀之。 数日乃病,恒见此牛为厉,竟作牛声而死。(出《稽神录》)

牛偿债

卞士瑜

卞士瑜者,其父以平陈功授仪同,悭吝,常顾人筑宅,不还其价。作人求钱,卞父鞭之曰 :“若实负钱,我死。当与尔作牛 。”须臾之间,卞父死,作人有牛产一黄犊,腰下有黑文,横给周匝,如人腰带。右胯有白纹斜贯,大小正如笏形。牛主呼之曰 :“卞公,何为负我?”犊即屈前膝,以头着地。瑜以钱十万赎之, 牛主不许,死乃收葬。(出《法苑珠林》)

路伯达

永徽中,汾州义县人路伯达,负同县人钱一千文。后共钱主佛前为誓曰 :“我若未还公,吾死后,与公家作牛畜 。”话讫,逾年而卒。钱主家牸牛生一犊子,额上生白毛,成路伯达三字。其子侄耻之,将钱五千文求赎,主不肯与,乃施与湿成县启福寺僧真如,助造十五级浮图。人有见者,发心止恶,竞投钱物,以布施焉。(出《法苑珠林》)

戴文

贞元中,苏州海盐县有戴文者,家富性贪,每乡人举债,必须收利数倍。有邻人与之交利, 剥刻至多。 乡人积恨,乃曰 :“必有神力照鉴 。”数年后,戴文病死,邻人家牛生一黑犊,胁下白毛,字曰戴文。闾里咸知,文子耻之,乃求谢,言以物熨去其字,邻人从之。既而文子以牛身无验, 乃讼邻人, 妄称牛犊有字。县追邻人及牛至,则白毛复出,成字分明,但呼戴文,牛则应声而至。邻人恐文子盗去,则夜闭于别庑, 经数年方死。(出《原化记》)

河内崔守

有崔君者,贞元中为河内守,崔君贪而刻,河内人苦之,常于佛寺中假佛像金,凡数镒,而竟不酬直。僧以太守,竟不敢言。未几,崔君卒于郡。 是日,寺有牛产一犊, 其犊顶上有白毛,若缕出文字曰崔某者。寺僧相与观之,且叹曰 :“崔君常假此寺中佛像金,而竟不还。今日事,果何如哉?”崔君家闻之,即以他牛易其犊。既至,命剪去文字,已而便生。及至其家,虽豢以刍粟,卒不食。崔氏且以为异,竟归其寺焉。(出《宣室志》)

王氏老姥

广陵有王氏老姥,病数日,忽谓其子曰 :“我死,必生西溪浩氏为牛,子当寻而赎我,腹下有王字是也。 “顷之遂卒。西溪者,海陵之西地名也。其民浩氏生牛,腹有白毛,成王字。其子寻而得之,以束帛赎之而去。(出《稽神录》)

牛伤人

邵桃根

梁末邵桃根,襄阳人,家有一犊,肥充可爱,桃根恒自饲之。此犊恒逐桃根游行,每往官府聚会,犊虽系在家,而吼唤终不住。后一日,桃根晨起开门,犊忽从后觝根,肋穿流血。举家打去,已复嗔目,复来觝伤, 数日气绝。(出《广古今五行记》)

牛异

洛下人

唐先天年,洛下人牵一牛,腋下有一人手长尺余,巡坊而乞。(出《朝野佥载》)

宁茵

大中年,有宁茵秀才假大寮庄于南山下,栋宇半堕,墙垣又缺。因夜风清月朗,吟咏庭际。俄闻叩门声,称桃林斑特处士相访。茵启关,睹处士形质瑰玮,言词廓落,曰 :“某田野之士,力耕之徒。向畎亩而辛勤,与农夫而齐类。巢居侧近,睹风月皎洁。闻君吟咏,故来奉谒 。”茵曰 :“某山林甚僻,农具为邻。蓬荜既深,轮蹄罕至。幸此见访,颇慰羁怀 。”遂延入,语曰 :“然处士之业何如?愿闻其说 。”特曰 :“某少年之时,兄弟竞生头角。每读《春秋》之颖考叔挟辀以走,恨不得佐辅其间。读《史记》至田单破燕之计,恨不得奋击其间。读《东汉》至于新野之战,恨不得腾跃其间。此三事俱快意,俱不能逢,今恨恨耳。今则老倒,又无嗣子,空怀舐犊之悲,况又慕徐孺子吊郭林宗言曰:‘生刍一束, 其人如玉。’ 其人如玉,即不敢当。生刍一束,堪令讽味 。”俄又闻人扣关曰 :“南山斑寅将军奉谒 。”茵遂延入,气貌严耸,旨趣刚猛。及二斑相见,亦甚忻慰。寅曰 :“老兄知得姓之根本否?”特曰 :“昔吴太伯为荆蛮,断发文身,因兹遂有斑姓。”寅曰 :“老兄大妄, 殊不知根本。且斑氏出自斗谷於菟,有文斑之像,因以命氏远祖固、婕妤,好词章,大有称于汉朝,及皆有传于史。其后英杰间生,蝉联不绝。后汉有班超投笔从戎, 相者曰:‘君当封侯万里外 。”超诘之,曰:‘君燕颔虎头,飞而食肉万里, 公侯相也。’后果守玉门关,封定远侯。某世为武贲中郎,在武班。因有过,窜于山林。昼伏夜游,露迹隐形,但偷生耳。适闻松吹月高,墙外闲步,闻君吟咏,因来追谒。况遇当家,尤增慰悦 。”寅因睹棋局在床,谓特曰 :“愿接老兄一局 。”特遂欣然为之。良久,未有胜负。茵玩之,教特一两著。寅曰 :“主人莫是高手否?” 茵曰 :“若管中窥豹, 时见一斑 。”两斑笑曰:“大有微机,真一发两中 。”茵倾壶请饮,及局罢而饮,数巡,寅请备脯修以送酒。茵出鹿脯,寅齧决,须臾而尽。 特即不茹。 茵诘曰 :“何故不茹?”特曰:“无上齿,不能咀嚼故也。”数巡后,特称小疾便不敢过饮。寅曰 :“谈何容易!有酒如渑,方学纣为长夜之饮,觉面已赤 。”特曰 :“弟大是钟鼎之户,一坐耽更不动 。”后二斑饮过,语纷拿。特曰 :“弟倚是爪牙之士,而苦相凌,何也?”寅曰 :“老兄凭有角之士而苦相抵,何也?”特曰 :“弟夸猛毅之躯, 若值人如卞庄子,当为粉矣 。”寅曰:“兄夸壮勇之力,若值人如庖丁,当为头皮耳 。”茵前有削脯刀,长尺余。茵怒而言曰 :“宁老有尺刀,二客不得喧竞,但且饮酒!”二客悚然,特吟曹植诗曰:“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此一联甚不恶 。”寅曰 :“鄙谚云,鹁鸠树上鸣,意在麻子地 。”俱大笑。茵曰 :“无多言,各请赋诗一章 。”茵曰:“晓读云水静,夜吟山月高。焉能履虎尾,岂用学牛刀 。”寅继之曰 :“但得居林啸,焉能当路蹲。渡河何所适,终是怯刘琨 。”特曰 :“无非悲宁戚,终是怯庖丁。若遇龚为守,蹄涔向北溟 。”茵览之曰 :“大是奇才 。”寅怒, 拂衣而起曰 :“宁生何党此辈! 自古即有斑马之才,岂有斑牛之才。且我生三日,便欲噬人。此人况偷我姓氏,但未能共语者盖恶伤其类耳!”遂怒曰:“终不能摇尾于君门下,乃长揖而去 。”特亦怒曰 :“古人重者白眉,君今白额,岂敢有人言誉耳。何相怒如斯?”特遂告辞。及明,视其门外,唯虎迹牛踪而已。宁生方悟,寻之数百步,人家废庄内,有一老牛卧,而犹带酒气,虎即入山矣。茵后更不居此而归京矣。(出《传奇》)

仲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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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李叔明传文言文翻译

摘自:

李叔明,字晋卿,是四川阆中新政人。本来姓鲜于,是世代的大家族。他的哥哥李仲通,字向,天宝末年当京兆尹、剑南节度使。兄弟二人都有学问,乐善好施。李叔明是科举考试明经科选 的,当杨国忠的剑南判官。乾元年间,当了司勋员外郎,作为汉中王李瑀的副使出使回纥,回纥慢待李瑀,李叔明责备他们说:大国之间交好,让贤王出使。你们的可汗,是唐朝的女婿,居功自傲,合适吗?回纥可汗因此增加了礼节。回朝复命,升任司门郎中。

东都洛阳收复后,担任洛阳令,优待安抚难民,被称为能吏。升任商州刺史、上津转运使。升任京兆尹,长安有歌谣说:前任京兆尹名声赫赫,众人瞻望顺从,后任京兆尹和善,众人瞻望如故。很久以后,因病辞官,升任太子右庶子。崔旰扰乱成都,李叔明出任昂州刺史。崔旰入朝,李叔明即升任东川节度使、遂州刺史,治所迁移到梓州。

大历末年,有人说李叔明本来姓严,从小父母双亡,寄养在外姓人家,冒充鲜于姓,请求恢复严姓。皇帝下诏许可。李叔明当初不知道,认为是丑化自己,上表给皇帝请求宗姓,列出属藉。代宗皇帝允许了。

建中初年,吐番袭击火井,抢掠龙州,攻陷了扶、文、远三个州。李叔明分派五名将领分路攻击,赶走了他们,因功加封检校户部尚书。梁崇义违抗命令,皇帝下令李叔明带兵出三峡,激战荆门,打败梁崇义的军队,襄州平定,升任检校尚书左仆射。德宗皇帝到兴元,他拿出家产帮助军队,把家里的布匹和钱全部献给皇宫,被皇帝加封太子太傅,封蓟国公。当初,东川经历战乱和士兵抢掠,乡村和城镇一片荒凉,李叔明治理了二十年,安抚百姓发展生产,百姓于是安定下来。后来回京都,因为有脚病,皇帝赐给他锦辇,下令太监抬着他上朝拜见,升任他做尚书右仆射。后来他年老请求退休,改任太子太傅退休。贞元三年,逝世,谥号襄。当初,李叔明与李仲通都当过京兆尹,又兼任御史中丞,并节制剑南,又与儿子李升都兼大夫,四川人推崇他们一家是名门。

李叔明向来厌恶道教和佛教的弊端,他上奏说:佛教是空寂无为,道教是清心寡欲。如今众人内心迷信这些表现在外面,让农民工人男男女女放弃工作回避劳役,所以农桑不兴,军费日益减少,国家和军队的财产受到损耗。我请求把本行政区寺庙分成三等,道观分成二等。上等寺庙留下僧人21人,上等道观留下道士14人,每降低一等,减少7人,都选择有德行的人留下,其余让他们还俗为民。德宗认为好,认为不只四川东川一个行政区,可以当成天下的法律,于是下令尚书省讨论。都官员外郎彭偃说:讲究王道的为政之道,改变人心为上,顺从人心为次,不改变不顺从为下。现在道士有名无实,世俗之人很少有人看重,扰乱政令较轻;僧人和尼姑贪图钱财,都是天下不法之徒,他们躲避劳役,为乱较大。现在李叔明的请求虽然好,但是没有改变人心,也不是顺从人心。天生众人,一定有一个职业;游手好闲吃白食,是王法所禁止的。所以贤良的人领受爵禄,不出色的上交租税,这是自古的常理。现在僧人、道士不耕田能吃饭,不织布能穿衣,一个僧人的衣食,一年无忧无虑需要三万,五个农夫不能达到。举一个僧人来计算天下,他们的费用不可计量。让我说僧人道士年纪未满五十岁,可以命令他们每年交绢四匹,尼姑和女道士交绢二匹,杂役与百姓相同;超过五十岁的免除。因为人五十岁后,欲望已经衰退,何况还有戒法检查他们的性情呢!刑部员外郎裴伯说:衣服,来自蚕桑;食物,来自农耕;男女,是繁衍后代。但是,如果两个宗教都禁止,国家又下令,从旁协助,是给外国提供了不经过法律反对中国礼义习俗的借口。古书上说:女人十四岁能做母亲,四十九岁断绝生理机能;男人十六岁能做父亲,六十四岁断绝生理机能。我请求僧人、道士一率限制年龄在六十四岁以上,尼姑和女道士年龄在四十九岁以上,允许终身出家,其余的都还俗,官府按人口分给土地。收取废弃的寺庙和道观为学校。讨论结果虽然上奏,没有实行。

李叔明的儿子李升,以少卿身份跟随德宗皇帝到梁州,李叔明严令他以死报国,所以李升有功,被提拔为禁军将军。贞元初年,改任太子詹事。因为郜国公主事件受牵连,被贬官任罗州别驾。

李叔明向来生活豪华侈奢,在四川聚集财产,扩建房舍扩大田产。他死后数年,子孙骄纵,财产败光。世上流言说家产多的人要以李叔明为鉴

2 文言文翻译李叔詹常识一范阳人

李叔詹常识一范阳人 ——李叔詹曾经认识一位范山人。

原文: 范山人 李叔詹常识一范山人,停于私第。时语休咎必中。

兼善推步禁呪。止半年。

忽谓李曰:"某将去,有一艺,欲以为别。所谓水画也。

"乃请后厅上掘地为池方丈,深尺余。泥以麻灰。

日汲水满之。候水不耗,具丹青墨砚。

先援笔叩齿良久,乃纵毫水上。就视,但见水色浑浑耳。

经二日,搨以细绢四幅。食顷,举出观之。

古松怪石,人物屋木,无不备也。李惊异,苦诘之,唯言善能禁彩色。

不令沉散而已。(《太平广记 酉阳杂俎》) 译文:李叔詹曾经认识一位范山人,请他到家中来。

这位范山人预告出来的吉凶福祸,后来都能一一得到验证。他还会推算天文历法和算命,用真气、符咒治邪病、克异物、禳除灾害。

范山人在李家住了半年,忽然有一天对李叔詹说:"我要离开这里了。我有一种技艺,想用它来作为我临别时的赠礼,就是水画呀。

"于是请人在后厅地上挖一个池子,长宽各约一丈,深一尺多,用麻灰抹好。每天都将它灌满水。

等到水再不往下渗了,将颜色墨砚准备好。范山人先握笔叩齿好一阵子,才纵笔在水中涂划。

再看看池水,只见水色浑浑的。过了两天,将四幅素白细绢放在池水中拓,约有一顿饭工夫,再将四幅细绢取出来,举过头顶观看。

只见细绢上古松怪石,人物、房屋、树木俱全,象真画一样。李叔詹深感惊异,再三询问范山人,他才告诉说:"我能够禁管住颜色,不让它随便沈散罢了!"。

3 正人正心文言文翻译 选自《傅子·正心篇》翻译

立德之本,莫尚乎正心。心正而后身正,身正而后左右正,左右正而后朝廷正,朝廷正而后国家正,国家正而后天下正。故天下不正,修之国家,国家不正,修之朝廷,朝廷不正,修之左右,左右不正,修之身;身不正,修之心。所修弥近,而所济弥远。

心者,神明之主,万理之统也。动而不失正,天下可感,而况于人乎 ?况于万物乎?

以下译文,供参考:

立德的根本,没有高于正心的。心念端正之后自己为人行事才能合乎正道,自身端正之后才能影响身边的人行事端正,身边的人端正了之后才能扩展开来影响朝廷中人端正行事为人,朝廷中人端正了国家才能稳定,国家稳定之后才能让天下人都正心归正。所以天下人不归心,要治理国家……自身不端正,要修养已心,使自己的心意归正。修养越深入本心,所影响的使越深远。

4 名医薛雪 文言文翻译

翻译:

吴门有一名医,名叫薛雪,自号一瓢。性格孤傲。公卿贵族邀请他,他也不会去,但是如果我生病了,不请他,他也会来。

乙亥年春天,我在苏州,厨师王小余染病不愈,正准备盖棺的时候,薛医生来了。当时天色已晚,便点上烛火照明。

他看了之后笑着说:“已经死了啊。但是我生来喜欢与死神作战,或许还能取胜呢!”便拿出一丸药,与石菖蒲磨成的汁混合在一起,然后命车马夫中力气大的人用铁筷撬开厨师的牙齿灌进去。

小余已经断了气,闭着眼睛,药灌下去,汩汩作响,似咽非咽,似吐非吐。薛嘱咐说;“派人好好照料,天明时分便可以醒来。”到天明,果然如期所说。

又服用了两剂药,便病愈了。乙酉年冬天,我又前往苏州。当时又有一厨师张庆得了癫狂病,把日光认作白雪,有轻微的痰出,肚痛难耐。

看了很多医生均无效。薛雪来了,用手抚摸着张庆的脸,上下打量,然后说:“是冷痧。刮一下便好,不用诊脉。”

果然如其所说,身体出恶了掌大的黑斑,刮后便好了。我很是佩服。医生却说:“我行医就如足下写诗,靠灵感和感觉。”这就是说别人是于家中成长起来,而我是天外飞仙。”

出自:《怪医薛雪》是一篇创作于清代的文言文,主要讲述了吴门一个名字叫做薛雪的奇怪医生的故事,赞扬了他的高尚品格。

原文:

吴门名医薛雪,自号一瓢,性孤傲。公卿邀之不肯往;而予有疾,则不招自至。乙亥春,余在苏州,庖人王小余病疫不起,将闭棺而君来。

天已晚,烛照之,笑曰:“死矣!然吾好与疫鬼战,恐怕胜亦未可知。”出药一丸,捣石菖蒲汁调和,命舆夫有力者用铁箸锲其齿灌之。

小余目闭气绝,喉汩汩然,似咽似吐。薛嘱曰:“好遣人视之,鸡鸣时当有声。”已而果然。再服二剂而病起。乙酉冬,余又往苏州,有厨人张庆者,得狂易之病。

认日光为雪,啖少许,肠痛欲裂,诸医不效。薛至,袖手向张脸上下视,曰:“此冷痧也,一刮而愈,不必诊脉。”如其言,身现黑瘢如掌大,亦即霍然。

扩展资料:

乾隆年间,与薛氏齐名的还有名医叶天士,两个皆精于医道,俱擅治温病,惟彼有相轻之嫌,常互相攻击。据传,历史上曾有“扫叶庄”与“踏雪斋”这一杏林传闻。

事情是这样的:有个更夫患水肿病,求薛氏诊治,薛氏认为该患已病入膏肓,便推辞未治。更夫回家时,晕倒在路旁。

正巧被叶天士发现,经过诊查,认为该病是因为更夫常年受有毒的蚊香熏染而成,经精心调治后病愈。更夫将此事告之众人,一时间州城里人人皆晓。

薛氏得知后,对叶天士又嫉妒又恼火,深感体面有失,声誉受毁,遂决计与叶氏比个雌雄,以挽回面子。为此,自名所居为“扫叶庄”,并手书匾额悬挂门首。

此事被叶氏得知,极为愤怒,本来二人就互不相让,此时更是怒火上冲,立即应战,草书横匾“踏雪斋”于书斋门首,以表对薛雪绝不示弱。

正在两者跃跃欲试,准备争个高低上的时候,叶氏的老母忽然病倒,虽经叶氏精心医治,仍不见好转,叶氏深为焦虑。

薛氏的家弟与叶氏平日要好,便将叶母的病情告诉了薛雪,薛氏详知病情后,认为其病毒阳明经证,非重用白虎汤不能扑灭其熊熊之火,生石膏须用至二斤方能奏效。

薛弟将哥哥的意见告与叶天士,叶氏方恍然大悟,急煎重剂白虎汤,服后果然病痊。事后,叶氏非常佩服薛氏的医术,便将往日的积怨一抛,主动登门拜访薛雪。

薛氏倍受感动,深感内疚,当即摘下“扫叶庄”那块横匾,表示了歉意。从此,两位名家互相学习,共同研究,同为祖国医学的温病学说做出了重大贡献。

薛雪对湿热病的研究,突出了湿邪与热邪相合为病的特点,抓住了湿热二邪轻重不同的要害,并结合脏腑、三焦、表里等辨证方法,使之融为一体。

解决了湿热病的证型辨析,有利于临床应用。在治疗上,虽然有温化、清泻、清热祛湿诸大法,同时又有补阳、益气、养阴、生津诸法的配伍。

然其用药时时注意到清热不碍湿,祛湿不助热,扶正不碍祛邪,祛邪当注意扶正等方面。治疗不拘泥于固定成方,体现了湿热病治疗的特点,成为后世治疗湿热病的规矩,影响极其深远。

-怪医薛雪

5 李叔敖为楚令尹

原文:

孙叔敖为楚令尹,一国吏民皆来贺。有一老父衣粗衣,冠白冠,后来吊。孙叔敖正衣冠而见之,谓老人曰:“楚王不知臣之不肖,使臣受吏民之垢,人尽来贺,子独后吊,岂有说乎?”父日:“有说:身已贵而骄人者民去之,位已高而擅权者君恶之,禄已厚而不知足者患处之。”孙叔敖再拜曰:“敬受命,愿闻余教。”父曰:“位已高意益下,官益大而心益小,禄已厚而慎不敢取。君谨守此三者,足以治楚矣!”

译文:

孙叔敖作楚国的令尹,一国的官吏和百姓都来祝贺。有一个老人,穿着麻布制的丧衣,戴着白色的丧帽,最后来吊丧。孙叔敖整理好衣帽出来接见了他,对老人说:“楚王不了解我没有才能,让我担任令尹这样的高官,人们都来祝贺,只有您来吊丧,莫不是有什么话要指教吧?”老人说:“是有话说。当了大官,对人骄傲,百姓就要离开他;职位高,又大权独揽,国君就会厌恶他;俸禄优厚,却不满足,祸患就可能加到他身上。”孙叔敖向老人拜了两拜,说:“我诚恳地接受您的指教,还想听听您其余的意见。”老人说:“地位越高,态度越谦虚;官职越大,处事越小心谨慎;俸禄已很丰厚,就不应索取分外财物。您严格地遵守这三条,就能够把楚国治理好。”

6 《威继光》文言文翻译

译文:

戚继光,字元敬,家中历代担任登州卫指挥佥事。父名景通,曾任都指挥使,代理大宁都指挥使司事,召入京师任神机营坐营,品行很好。戚继光少年时便很洒脱,气度不凡。家穷,喜爱读书,通晓经史的要旨。嘉靖中承袭世职,由于推荐被提拔为代理都指挥佥事,在山东防御倭寇。改佥浙江都司衔,担任参将,分管宁、绍、台三郡。嘉靖三十六年,倭寇侵犯乐清、瑞安、临海,戚继光未能及时援救,由于是道路阻塞所致,所以不加罪。不久,与俞大猷的军队会合,在岑港包围了汪直的余党。但很久都不能将其攻克,因此被撤官,(被责令)戴罪惩办敌人。不久这些倭寇逃跑,其它倭寇又到台州焚烧抢掠。给事中罗嘉宾等上奏(朝廷)弹劾戚继光无功,而且勾通外国。正在调查审问此事,不久就凭借平定汪直的功劳恢复了原职,改守台金、严三郡。戚继光到浙江时,见防区的军队不习惯战斗,而金华、义乌民俗素有剽悍之称,于是请准招募三千人,教他们攻击、刺杀的方法,长短兵器轮番使用,从此戚继光这支部队特别精锐。又因为南方沼泽地很多,不利于骑马追逐,便按照地形制成阵法,考虑步行作战的方便,所有战舰、火药武器、兵械,都精心研制然后加以更换。“戚家军”驰名天下。嘉靖四十年,倭寇大肆抢掠桃渚、圻头。戚继光急忙赶到宁海,据守桃渚,在龙山把他们打败,追到雁门岭。倭寇逃脱后,趁机袭击台州。戚继光亲手消灭了他们的魁首,把其余的贼全部追到瓜陵江溺死。而圻头的倭寇又再跑向台州,戚继光在仙居拦击,在路上的倭寇没有能逃脱的。戚继光先后九次作战都大获全胜,俘虏、斩首的有一千多人,烧死溺死的无数。总兵官卢镗、参将牛天锡又在宁波、温州打败了敌人。浙东被平定,戚继光提升了三级俸禄。福建、广东的匪徒流入了江西。总督胡宗宪行文使戚继光援助。捣毁了在上坊的贼窝,贼跑到建宁。戚继光回到浙江。第二年,倭寇大举进犯福建。从温州来的,会合了福宁、连江各股倭寇攻陷了寿宁、政和、宁德。从广东南澳来的,会合了福清、长乐各股倭寇攻陷了玄钟所,蔓延至龙岩、松溪、大田、古田、莆田。这时宁德已经屡次失陷。离城十里有个名叫横屿的地方,四面都是狭窄险要的水路,贼寇的大本营就设在里面。官军不敢攻打它,双方对峙了一年多。那些新到的倭寇驻扎在牛田,而酋长则驻扎在兴化,东南两面互相支援。福建接连告急,胡宗宪再次行文责令戚继光剿灭他们。戚继光首先进攻横屿的匪徒。兵士每人拿一束草,填平壕沟前进,捣毁了贼巢,斩首二千六百。乘胜攻至福清,打败了牛田的倭寇,捣毁了贼巢,其余的贼跑到兴化。戚继光急忙追赶,晚上四更时分抵达贼寇营寨。接连攻克了六十个营寨,斩首一千多。天亮(军队)进城。兴化人才知道(喜讯),送牛送酒前来慰劳的人络绎不绝。(战事结束)戚继光便把军队撤回(原来的驻地)。

7 曹玮用兵破虏文言文翻译

曹玮主管镇戎军时,曾出战小胜,敌兵退去。

曹玮侦察敌兵退离已远,于是就驱赶着缴获的牛羊和辎重车辆,缓慢地驱赶着返回,很是不成军队行列。他的部下担忧此事,对曹玮说:“牛羊无用,只是束缚军队。

不如抛弃它们,整齐队伍返回。”曹玮没回答,派人去侦察。

敌兵离开几十里,听说曹玮贪得牛羊之利可是军队不整齐,立刻就返回袭击曹玮军队。曹玮军队行进更加缓慢,行进中找到地势有利的地方,就停下来等待敌军。

敌军将要来到,离得很近了,曹玮派人对敌军说:“你们外国军队远来一定很疲劳,我不想趁着别人疲怠作战,请你们让战士和马休息一下,隔一会儿就决战。”敌人正苦于疲劳极了,都很高兴,使军队严整的休息了很长时间。

曹玮又派人告知他们:“休息好了可以相互驱马进攻了。”于是各方击鼓发兵进攻,一交战就把敌军打得大败,于是抛弃了牛羊返回。

曹玮慢慢地对他的部下说:“我知道敌人已很疲劳,故意做贪利的事来引诱他们。等到他们再来,接近行走百里了,如果趁着他们锐气便交战,还会有胜负。

走远路的人,如果稍稍休息,那么腿脚疼痛麻木就站不起来了,士气也残尽了。我凭这些打败了敌人。”

谢谢。

8 活见鬼文言文翻译:活见鬼文言文怎么断句

译文:

有一个人到外面去喝酒,夜晚才回来,又赶上天下大雨,打着伞遮蔽自己。这时一个人站在房檐下,看见他打着伞就跑到伞下和他同行。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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