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五》文言文阅读答案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31浏览:5收藏

《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五》文言文阅读答案,第1张

《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五》部分译文

原文

裴矩,字弘大,绛州闻喜人。父讷之,为齐太子舍人。矩在乳而孤,及长好学,有文藻智数。再补高平王文学。齐亡,不得调。隋高祖为定州总管,召补记室,以母忧去职。高祖已受禅,迁给事郎,奏舍人事。帝伐陈,为元帅记室。江左平,诏矩巡抚岭南,未行,而高智慧等乱,道不通,帝难其遣,矩请速进,许之。次南康,得兵数千人。是时,俚帅王仲宣逼广州,遣别将围东衡州,矩与将军鹿愿赴之。贼立九壁,屯大庾岭,矩进击,破之。贼惧,释东衡州之围,据愿长岭,又击破之,斩其帅。自南海趣广州,仲宣惧,溃去。绥集二十余州,承制署渠帅为刺史、县令。还报,帝大悦,诏升殿劳苦之。拜开府,爵闻喜县公,赐赉异等。迁累内史侍郎。时突厥强盛,都蓝与突利构难,屡犯塞,诏太平公史万岁为行军总管,出定襄道,以矩为长史。破达头可汗而万岁诛,矩功不见录。还为尚书左丞,迁吏部侍郎,名称职。

  炀帝时,西域诸国悉至张掖交市,帝令矩护视。矩知帝勤远略,乃访诸商胡国俗、山川险易,撰《西域图记》三篇,合四十四国,凡裂三道:北道起伊吾,径蒲类、铁勒、突厥可汗廷,乱北流河至拂菻;中道起高昌、焉耆、龟兹、疏勒,逾葱岭,汗、苏对沙那、康、曹、何、大小安、穆诸国,至波斯;南道起鄯善、于阗、朱俱波、喝般陀,亦度葱岭,涉护密、吐火罗、挹怛、忛延、漕国,至北婆罗门。皆竟西海。诸国亦自有空道交通。既还,奏之。帝引内矩,问西方事,矩盛言:“胡多瑰怪名宝,俗土著,易并吞。”帝由是甘心四夷,委矩经略。再迁黄门侍郎,参豫朝政。

  大业三年,帝有事恒山,西方来助祭者十余国。矩遣人说高昌、伊吾等,啗以厚利,使入朝。帝西巡燕支山,高昌等二十七国谒道左,皆使佩金玉,服锦罽,奏乐歌舞,令士女盛饰纵观,亘数十里,示中国强富。后遂破吐谷浑,拓地数千里,遣兵出戍,岁委输巨亿万计。帝谓矩有绥怀略,擢银青光禄大夫。帝在东都,矩以蛮夷朝贡踵至,讽帝悉召天下奇倡怪伎,大陈端门前,曳锦縠、珥金琲者十余万,百官都人列缯楼幔阁夹道,被服光丽。廛邸皆供帐,池酒林皪。译长纵蛮夷与民贸易,所在令邀饮食,相娱乐。蛮夷嗟咨,谓中国为“仙晨帝所”。天子以为诚,谓宇文述、牛弘曰:“矩所建白,皆朕之志,要未发,矩辄先闻,非悉心奉国,畴能是邪?”又助城伊吾,胁处罗入朝。帝益喜,赐貂裘、西胡珍器。从帝巡塞北,幸启民帐。时高丽遣使先在突厥,启民引见帝。矩因奏言:“高丽本孤竹国,周以封箕子,汉分三郡,今乃不臣,先帝疾之,欲讨久矣。方陛下时,安得不事?今其使朝突厥,及见启民,举国臣服,胁令入朝,可致也。请面诏其使,令归语王,有如旅拒,方率突厥诛之。”帝纳焉。高丽不听命,征辽自此始。王师再临辽,皆从,以劳加右光禄大夫。时纲纪汩振,宇文述、虞世基用事,官以贿迁,唯矩挺节无秽声,世颇称之。

  矩以始毕可汗众渐盛,建请以宗女嫁叱吉设,建为南面可汗,分其势。叱吉不敢受。始毕闻之,稍怨望。矩又言:“突厥淳陋,易离间,但内多群胡教导之。臣闻史蜀胡悉尤有谋,幸于始毕,请杀之。”帝曰:“善。”矩因诡计召胡悉受赐,斩马邑下,报始毕曰:“史蜀胡悉背可汗,我所共恶,今既诛之。”始毕知状,由是不朝。后帝北巡,始毕率骑十万围帝雁门,诏矩与虞世基宿朝堂待顾问。围解,从幸江都宫。时盗贼蜂结,郡县上奏不可计,矩言于帝。帝怒,遣诣京师,以疾解。俄而高祖入关,帝令虞世基问方略,矩曰:“唯愿陛下亟西,天下定矣。”

  矩性勤谨,未尝忤物,见天下方乱,其待遇士尤厚,虽厮役皆得其欢。是时,卫兵数逃去,帝忧之,以问矩。矩曰:“今乘舆淹狩已二年,诸骁果皆无家,人无匹合,则不久安,臣请皆听纳室。”帝笑曰:“公定多智。”因诏矩尽召江都女子、孀家,恣将士所欲,即配之,人情翕然相悦,曰:“裴公惠也!”宇文化及乱,众劫矩。贼皆曰:“裴黄门无豫也。”既而众以秦王子浩为帝,诏矩为侍内,随而北。化及僭位,署矩尚书右仆射,为河北道安抚大使。又为窦建德所获,建德以矩隋旧臣,遇之厚。建德起群盗,非有君臣制度,矩为略制朝仪,不阅月,宪章拟王者,建德尊礼之。建德败,来朝,擢殿中侍御史,爵安邑县公。累迁太子詹事、检校侍中。时突厥数盗边,高祖遣使约西突厥连和,突厥因请婚。帝曰:“彼势与我绝,缓急不为用,奈何?”矩曰:“然北虏方炽,岁苦边,若权顺许,以示外援,须我完实更议之。”帝然其计。隐太子败,余党保宫城不解。秦王遣矩谕之,乃听命。 迁民部尚书。

  太宗即位,疾贪吏,欲痛惩乂之,乃间遣人遗诸曹,一史受馈缣,帝怒,诏杀之。矩曰:“吏受赇,死固宜。然陛下以计绐之,因即行法,所谓罔人以罪,非道之以德之谊。”帝悦,为群臣言之,曰:“矩遂能廷争,不面从,物物若此,天下有不治哉?”年八十,精明不忘,多识故事,见重于时。贞观元年卒,赠绛州刺史,谥曰敬。

译文

  裴矩字弘大,绛州闻喜县人。父亲名讷之,北齐时官至太子舍人。裴矩尚在襁褓之中,父亲就去世了,长大之后爱好学习,富于文采心计。两度在北齐高平王府任文学。北齐灭亡了,无处任职。当时隋文帝杨坚任定州总管,聘任他为总管府记室,因母亲去世离职回家守孝。文帝登位,提升他为给事郎,主管内史舍人的事务。文帝征讨南陈时,裴矩任元帅记室。南陈灭亡后,诏令裴矩去安抚岭南各州,还没动身,高智慧等人叛乱,道路不通,文帝不便下令发兵,裴矩要求迅速出发,文帝同意。人马暂驻南康县,集聚了几千兵卒。这时,俚族统帅王仲宣进逼广州,派遣他的另一支队伍围攻东衡州,裴矩和将军鹿愿赶去救援。叛军构筑了许多营垒,驻扎在大庾岭,裴矩进攻,打败了叛军。叛军害怕,撤去了东衡州的包围,据守愿长岭,裴矩又打败了他们,斩杀了叛军主将。裴矩从南海县直奔广州,王仲宣胆怯,四散逃走。于是安抚了二十多个州,秉承文帝旨意任命当地主帅为刺史、县令。回京报告战绩,文帝非常高兴,诏令进殿慰劳他。授予开府头衔,封闻喜县公爵号,各按等级赏赐财物。后升任内史侍郎。当时突厥强盛,都蓝和突利结为怨仇造成祸乱,多次侵犯边境,文帝诏令太平公史万岁任行军总管,从定襄道出兵,任命裴矩为长史。打败了突厥达头可汗,而史万岁却被处死,裴矩的功劳没有被认可。

  回京后任尚书左丞,改任吏部侍郎,以称职闻名。

  大业初年,西域各国都到张掖县城开展商贸活动,炀帝杨广命令裴矩去监管。裴矩知道炀帝正在谋划吞并西域,就向各族商人考察各国的风俗习惯、地理环境,撰写《西域图记》三卷,包括四十四个国家,共分三条路线:北路从伊吾开始,途经蒲类、铁勒、突厥可汗的王宫,横渡向北的河流到拂林艹;中路从高昌、焉耆、龟兹、疏勒开始,跨越葱岭,途经钅发汗、苏对沙那、康、曹、何、大小安、穆各国,到波斯;南路从善阝善、于阗、朱俱波、喝陀开始,也跨过葱岭,途经护密、吐火罗、挹怛、忄凡延、漕国,到北婆罗门。都到西海为止。各国之间也有大路通达。

  回京后,献给了炀帝。炀帝把裴矩带进内宫,询问西域的情况,裴矩极力鼓吹:“西域有丰富的奇珍异宝,百姓世代定居,容易吞并。”炀帝从此醉心于征服西域,委托裴矩策划。后任命他为黄门侍郎,参与处理朝廷政务。

  大业三年(607),炀帝到恒山祭天,前来参加祭祀的西域国家有十多个。裴矩派人游说高昌王鞠伯雅、伊吾吐屯设等,用厚利引诱,使得他们归附了隋朝。

  炀帝到西部边境巡视燕支山时,高昌等二十七个国家首领在路边拜见,要他们都佩戴金银珠宝,穿着丝绸毛料礼服,演奏音乐唱歌跳舞,命令青年男女穿上华丽衣裳纵情游乐,四周延绵几十里,显示中国富强。后来打败了吐谷浑,扩展了几千里土地,派军队去防守,每年运输物资的费用以万万计算。炀帝由于裴矩具有招抚外族国家的谋略,赐给银青光禄大夫爵位。炀帝巡视洛阳时,裴矩认为朝拜进贡的外国使节很多,婉言要求炀帝招集天下技艺高超的人,声势壮观地摆在皇宫正南的端门前边表演,穿着鲜艳丝绸、戴着金玉首饰的红男绿女十多万人,诏令文武百官和洛阳居民用绸缎装饰街道两边的房舍屋宇,穿上光彩华丽的服装。货栈商店都设置帷帐,摆上丰盛的美酒佳肴。翻译官员鼓励外国商人跟中国百姓做生意,所到之处都让店家请去吃喝,一起娱乐。外国来宾赞叹,说中国是“仙晨帝所(天堂)”。炀帝称赞裴矩忠诚,对宇文述、牛弘说:“裴矩的建议,都是我的心愿,我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向我建议了,如果不是全心全意报效国家,谁能做到这样?”他又帮助在伊吾筑起了城池,逼迫处罗归顺了隋朝。炀帝更加高兴,把貂皮袄和西域的珍贵器物赏赐给他。裴矩随从炀帝到北部边境巡视,视察了启民可汗的营帐。当时高丽派遣的使者已先到了突厥,启民可汗带领他拜见炀帝。裴矩乘机禀奏说:“高丽本来就是孤竹国,周天子把它封给箕子,汉朝把它分成了三个郡,如今却不做隋朝的属国,先帝憎恨它,老早就想讨伐了。在陛下这代,怎能无所作为?如今它的使者朝拜突厥,亲眼看到启民可汗全国都做隋朝的臣民,威胁它归附隋朝,是办得到的。请陛下当面命令它的使者,叫他回去告诉国王,如果聚众抗拒,就率领突厥军队一起讨伐。”炀帝采纳了他的意见。高丽不接受命令,征讨辽东从此开始。隋军两次征讨辽东,裴矩都参加了,由于立功,晋升为右光禄大夫。

  当时法纪混乱,宇文述、虞世基当权,人们用贿赂手段升官,惟独裴矩坚守节操没有不洁的名声,人们很是称赞他。

  裴矩根据始毕可汗兵众日益强盛的形势,建议定一名皇族姑娘嫁给叱吉设,扶持他称南突厥的可汗,分化突厥的力量。叱吉设不敢这样干。始毕可汗知道了这事,非常怨恨。裴矩又出主意:“突厥人头脑简单,容易挑起内部矛盾,不过王宫里有各族人才指导他们。我听说史蜀胡悉最有谋略,深受始毕可汗信任,请让我杀掉他。”炀帝说:“好。”裴矩于是诈称召见史蜀胡悉接受赏赐,在马邑县杀了他,通报始毕可汗说:“史蜀胡悉背叛您,是我们共同憎恨的人,现在已经杀掉。”始毕可汗知道真实情况,从此不再朝拜隋朝。后来炀帝巡视北部边境,始毕可汗率领十万骑兵将炀帝围困在雁门关,炀帝命令裴矩和虞世基住在行宫随时等待咨询。雁门解围后,裴矩跟随炀帝到了江都行宫。当时叛乱队伍蜂群般集结,郡县向朝廷举报的无法统计,裴矩报告了炀帝。炀帝发火了,派他回京,因为生病才收回了诏令。不久,高祖李渊进入长安,炀帝命令虞世基向裴矩询问对策,裴矩说:“只希望陛下早点回京,天下就安定了。”

  裴矩性情勤勉谨慎,还不曾得罪过人,眼看天下开始动乱,对待别人特别厚道,即使是奴仆都得到他的好意。这时,炀帝的警卫将士多次逃跑,他很发愁,询问裴矩怎么办。裴矩说:“至今车马滞留江都已经两年,将士们都没有家室,人没有配偶,就不能长久安定,我请陛下听任将士们娶妻纳妾。”炀帝笑着说:“您的主意真多。”于是命令裴矩把江都的姑娘、寡妇都招集拢来,只要将士喜爱,就嫁给他,人们的情绪一下子稳定下来,都高兴地说:“这是裴大人的恩惠!”宇文化及杀死了炀帝,叛军劫持了裴矩。他们都说:“裴黄门别犹豫了。”后来叛军立秦王的儿子杨浩继嗣隋朝帝位,诏令裴矩任侍内,随军北上。宇文化及篡夺了帝位,任命裴矩为代理尚书右仆射,任河北道安抚大使。窦建德打败宇文化及后,裴矩又被窦建德捉住,窦建德认为裴矩是隋朝旧臣,对他很宽厚。窦建德从民间造反起家,没有君臣礼仪制度,裴矩替他全面制定朝廷礼仪,不到一个月,按照帝王的规格建立了法律规章,窦建德很敬重他。

  窦建德失败后,裴矩归降唐朝,被提拔为殿中侍御史,封为安邑县公。先后改任太子詹事、检校侍中。当时突厥多次到边境抢掠,高祖派遣使者邀请西突厥订立和约,突厥乘机要求联姻。高祖说:“突厥的发展趋势会跟我们绝交,事情一紧急就不会听我的,怎么办?”裴矩说:“不过北方各族气焰正高,年年为边境不安定而伤脑筋,如果暂且顺应,表示把它当作友好力量,等我们军事设施完备、军需物资充实之后再改变战略。”高祖同意他的计策。隐太子李建成玄武门被杀以后,他的同伙还要保卫东宫不愿散去。秦王李世民派裴矩去明确开导他们,他们才服从命令。接着升任民部尚书。

  太宗李世民登上帝位,憎恨贪官污吏,打算严厉惩处他们,就暗中派人向各部门官员赠送财物,有一个司门令史接受了一匹细绢,太宗发怒,命令杀掉他。

  裴矩说:“官吏接受贿赂,处死本来应当。

  不过陛下是用计谋诱骗他,凭这就要处以死刑,就成了所说的用罪名陷害别人,不符合用道德来教育他的情理。”太宗听了很高兴,向朝臣们讲了这件事,说:“裴矩能做到在朝廷当众对我强谏,不肯当面阿谀逢迎,人人都像这样,天下还会不太平吗?”裴矩八十岁了,精细明察记忆力强,通晓历史旧事,很受人们推崇尊重。他于贞观元年(627)去世,被追认为绛州刺史,谥号为“敬”。

  请成相:世之殃,愚闇愚闇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请布基,慎圣人,愚而自专事不治。主忌苟胜,群臣莫谏,必逢灾。论臣过,反其施,尊主安国尚贤义。拒谏饰非,愚而上同,国必祸。曷谓「罢」国多私,比周还主党与施。远贤近谗,忠臣蔽塞主埶移。曷谓「贤」明君臣,上能尊主下爱民。主诚听之,天下为一海内宾。主之孽,谗人达,贤能遁逃国乃蹙。愚以重愚,闇以重闇,成为桀。世之灾,妒贤能,飞廉知政任恶来。卑其志意,大其园圃高其台。武王怒,师牧野,纣卒易乡启乃下。武王善之,封之於宋立其祖。世之衰,谗人归,比干见刳箕子累。武王诛之,吕尚招麾殷民怀。世之祸,恶贤士,子胥见杀百里徙。穆公任之,强配五伯六卿施。世之愚,恶大儒,逆斥不通孔子拘。展禽三绌,春申道缀,基毕输。请牧基,贤者思,尧在万世如见之。谗人罔极,险陂倾侧此之疑。基必施,辨贤罢,文武之道同伏戏,由之者治,不由者乱,何疑为凡成相,辨法方,至治之极复後王。慎墨季惠,百家之说欺不详。治复一,脩之吉,君子执之心如结,众人贰之,谗夫弃之,形是诘。水至平,端不倾,心术如此象圣人。人而有埶,直而用抴必参天。世无王,穷贤良,暴人刍豢,仁人糟糠;礼乐息灭,圣人隐伏,墨术行。治之经,礼与刑,君子以脩百姓宁。明德慎罚,国家既治四海平。治之志,後埶富,君子诚之好以待。处之敦固,有深藏之,能远思。思乃精,志之荣,好而壹之神以成。精神相反,一而不贰、为圣人。治之道,美不老,君子由之佼以好。下以教诲子弟,上以事祖考。成相竭,辞不蹙,君子道之顺以达。宗其贤良,辨其殃孽,□□□。

 请成相,道圣王,尧舜尚贤身辞让,许由善卷,重义轻利行显明。尧让贤,以为民,氾利兼爱德施均。辨治上下,贵贱有等明君臣。尧授能,舜遇时,尚贤推德天下治。虽有圣贤,适不遇世,孰知之尧不德,舜不辞,妻以二女任以事。大人哉舜,南面而立万物备。舜授禹,以天下,尚得推贤不失序。外不避仇,内不阿亲,贤者予。禹劳心力,尧有德,干戈不用三苗服。举舜甽亩,任之天下,身休息。得后稷,五谷殖;夔为乐正鸟兽服;契为司徒,民知孝弟尊有德。禹有功,抑下鸿,辟除民害逐共工。北决九河,通十二渚,疏三江。禹傅土,平天下,躬亲为民行劳苦。得益、皋陶、横革、直成、为辅。契玄王,生昭明,居於砥石迁於商,十有四世,乃有天乙是成汤。天乙汤,论举当,身让卞随举牟光。□□□□,道古贤圣基必张。

 愿陈辞,□□□,世乱恶善不此治。隐过疾贤,长由奸诈鲜无灾。患难哉!阪为先,圣知不用愚者谋。前车已覆,後未知更,何觉时不觉悟,不知苦,迷惑失指易上下。中不上达,蒙揜耳目塞门户。门户塞,大迷惑,悖乱昏莫不终极;是非反易,比周欺上恶正直。正直恶,心无度,邪枉辟回失道途。己无邮人,我独自美,岂独无故不知戒,後必有,恨後遂过不肯悔。谗夫多进,反覆言语生诈态。人之态,不如备,争宠嫉贤利恶忌;妒功毁贤,下歛党与上蔽匿。上壅蔽,失辅埶,任用谗夫不能制。郭公长父之难,厉王流於彘。周幽厉,所以败,不听规谏忠是害。嗟我何人,独不遇时当乱世!欲衷对,言不从,恐为子胥身离凶;进谏不听,刭而独鹿弃之江。观往事,以自戒,治乱是非亦可识。□□□□,托於成相以喻意。

 请成相,言治方,君论有五约以明。君谨守之,下皆平正,国乃昌。臣下职,莫游食,务本节用财无极。事业听上,莫得相使,一民力。守其职,足衣食,厚薄有等明爵服。利往卬上,莫得擅与,孰私得君法明,论有常,表仪既设民知方。进退有律,莫得贵贱、孰私王君法仪,禁不为,莫不说教名不移。脩之者荣,离之者辱,孰它师刑称陈,守其银,下不得用轻私门。罪祸有律,莫得轻重威不分。请牧基,明有祺,主好论议必善谋。五听脩领,莫不理续主执持。听之经,明其请,参伍明谨施赏刑。显者必得,隐者复显,民反诚。言有节,稽其实,信诞以分赏刑必。下不欺上,皆以情言,明若日。上通利,隐远至,观法不法见不视。耳目既显,吏敬法令莫敢恣。君教出,行有律,吏谨将之无铍滑。下不私请,各以宜,舍巧拙。臣谨脩,君制变,公察善思论不乱。以治天下,後世法之成律贯。

  柏矩学于老聃,曰:“请之天下游。”老聃曰:“已矣!天下犹是也。”又请之,老聃曰:“汝将何始”曰:“始于齐。”至齐,见辜人焉,推而强之,解朝服而幕之,号天而哭之,曰:“子乎!子乎!天下有大灾,子独先离之。曰‘莫为盗,莫为杀人’。荣辱立然后睹所病,货财聚然后睹所争。今立人之所病,聚人之所争,穷困人之身,使无休时。欲无至此得乎古之君人者,以得为在民,以失为在己;以正为在民,以枉为在己。故一形有失其形者,退而自责。今则不然,匿为物而愚不识,大为难而罪不敢,重为任而罚不胜,远其涂而诛不至。民知力竭,则以伪继之。日出多伪,士民安取不伪。夫力不足则伪,知不足则欺,财不足则盗。盗窃之行,于谁责而可乎”

 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尝不始于是之,而卒诎之以非也。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非也。万物有乎生而莫见其根,有乎出而莫见其门。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后知,可不谓大疑乎!已乎!已乎!且无所逃。此所谓然与然乎!

 仲尼问于大史大弢、伯常骞、狶韦曰:“夫卫灵公饮酒湛乐,不听国家之政;田猎毕弋,不应诸侯之际:其所以为灵公者何邪”大弢曰:“是因是也。”伯常骞曰:“夫灵公有妻三人,同滥而浴。史鳅奉御而进所,搏币而扶翼。其慢若彼之甚也,见贤人若此其肃也,是其所以为灵公也。”狶韦曰:“夫灵公也,死,卜葬于故墓,不吉;卜葬于沙丘而吉。掘之数仞,得石椁焉,洗而视之,有铭焉,曰:‘不冯其子,灵公夺而里之。’夫灵公之为灵也久矣!之二人何足以识之。”

 少知问于大公调曰:“何谓丘里之言”大公调曰:“丘里者,合十姓百名而为风俗也,合异以为同,散同以为异。今指马之百体而不得马,而马系于前者,立其百体而谓之马也。是故丘山积卑而为高,江河合水而为大,大人合并而为公。是以自外入者,有主而不执;由中出者,有正而不距。四时殊气,天不赐,故岁成;五官殊职,君不私,故国治;文武殊材,大人不赐,故德备;万物殊理,道不私,故无名。无名故无为,无为而无不为。时有终始,世有变化,祸福淳淳,至有所拂者而有所宜,自殉殊面;有所正者有所差,比于大泽,百材皆度;观于大山,木石同坛。此之谓丘里之言。”少知曰:“然则谓之道足乎”大公调曰:“不然,今计物之数,不止于万,而期曰万物者,以数之多者号而读之也。是故天地者,形之大者也;阴阳者,气之大者也;道者为之公。因其大以号而读之则可也,已有之矣,乃将得比哉!则若以斯辩,譬犹狗马,其不及远矣。”少知曰:“四方之内,六合之里,万物之所生恶起”大公调曰:“阴阳相照相盖相治,四时相代相生相杀。欲恶去就,于是桥起。雌雄片合,于是庸有。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此名实之可纪,精之可志也。随序之相理,桥运之相使,穷则反,终则始,此物之所有。言之所尽,知之所至,极物而已。睹道之人,不随其所废,不原其所起,此议之所止。”少知曰:“季真之莫为,接子之或使。二家之议,孰正于其情,孰偏于其理”大公调曰:“鸡鸣狗吠,是人之所知。虽有大知,不能以言读其所自化,又不能以意其所将为。斯而析之,精至于无伦,大至于不可围。或之使,莫之为,未免于物而终以为过。或使则实,莫为则虚。有名有实,是物之居;无名无实,在物之虚。可言可意,言而愈疏。未生不可忌,已死不可阻。死生非远也,理不可睹。或之使,莫之为,疑之所假。吾观之本,其往无穷;吾求之末,其来无止。无穷无止,言之无也,与物同理。或使莫为,言之本也。与物终始。道不可有,有不可无。道之为名,所假而行。或使莫为,在物一曲,夫胡为于大方!言而足,则终日言而尽道;言而不足,则终日言而尽物。道,物之极,言默不足以载。非言非默,议有所极。

《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五》文言文阅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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