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藏书长久的秘诀是什么
天一阁藏书长久的秘诀是中国古代最古老的藏书楼。在浙江省宁波市,叫天一阁。天一阁是明朝鄞县范钦藏书的地方,建造于嘉靖四十年1561。当时藏书7万多卷。范钦最怕火,古书上有天一生水的说法,水可以灭火,便把藏书楼取名为天一阁。清朝收藏四库全书的房屋都仿照天一阁的式样建造的。
天一阁藏书长久的原因
为了防止图书散失,范钦告诫两个儿子,书不可分大儿子范大冲放弃万贯家产,继承了天一阁藏书。此后,范氏子孙遵循代不分书,书不出阁的遗教,图书归子孙共同所有。天一阁收藏的图书是国内外珍贵版本。
它们中间有乾隆皇帝赐给的铜版书古今图书集成1万卷,有明朝的地方志等,天一阁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在,天一阁收藏图书30万卷,其中宋,元,清历代的善本书8万多卷。1962年郭沫若访问天一阁时,题联称赞它好事流芳千古,良书播惠九州。
1940年,阁内的藏书仅存1591部,共13038卷。新中国成立后,政府为了保护天一阁,专门设置了管理机构,探访得到了流失在外3000多卷原藏书,又增入当地收藏家捐赠的古籍,现藏珍版善本达到了8万多卷。
浙江天一阁导游词
天一阁是国内现存最古老的藏书楼之一。古籍浩瀚,历史悠久,距今已有430多年的历史,素负“南国书城”之盛誉,巍然屹立在宁波城月湖之滨,成为亚洲现存历史最悠久、最古老的私人藏书楼,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三个家族图书馆之一。它是宁波人最引以自豪的一个文明星座。文人墨客到了宁波,没有不到天一阁一饱眼福的。这古朴的建筑,幽雅的园林,恬静的环境,确实令人神往。然而过去的天一阁只是一个普通的私家藏书楼,历经几代沧桑;如今的天一阁则是宁波的一颗“明珠”,它集藏书、文物、旅游于一体。1982年2月23日,天一阁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雄踞大门两侧是一对清代石狮。这些木结构的大门,是清道光年间造的。“南国书城”这四个字由著名国画大师潘天寿所书,而“古阁藏英”则是由大书法家沙孟海亲题。现在所看到的大门两旁对联是钟鼎文,读作“天一遗形源长垂远,南雷深意藏久尤难”,对联说明了天一阁藏书楼历史悠久和清初著名思想家黄宗羲登上天一阁藏书楼以后的感叹心情。黄宗羲号南雷,他曾赏叹“读书难,藏书尤难。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
进入天一阁,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照壁上气势宏大的“溪山逸马图”,当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曾在这里拍照留念。这幅八骏图是“堆塑”,它的作者是已故民间老艺人胡善成。天一阁的堆塑,绝大部分是他的作品。参观完这块照壁后,从右边的直门“春随人意”中进去(左面是1980年新建的书库和阅览室)。可以看见天一阁的又一块照壁,大家知道它叫什么吗它统称为“麒麟”。但细分下来,这是一个龙角、牛嘴的“獬豸”,是正义的象征。
天一阁藏书已有400多年的历史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幢藏书楼就是几经修缮后保存下来的天一阁遗址,它是晚清时期的建筑遗物。天一阁的主人名叫范钦,字尧卿,号东明。明嘉靖十一年(范钦27岁时)进士,做过湖广隋州知府、江西袁州知府、广西参政、福建按察使、云南右布正使以及陕西、河南等省的地方官。后来又巡抚南赣汀漳诸郡,宦迹遍布半个中国,直至官升兵部侍郎。范钦生性耿直,不畏权贵,曾顶撞过权倾朝野的武定侯郭勋,因此蒙受冤狱。后在袁州知府任内,因秉公执法又得罪了权臣严世藩,为了避祸,辞官还乡。回到宁波后,就建造了藏书楼。范钦爱书成癖,在做地方官时,每到一处总是留心搜集当地的公私刻本,对无法买到的书就雇人抄录。经史百家之书,他兼收兼蓄,不厚古薄今,比较重视当代著作和文献的收藏。在他的藏书中,明代地方志、政书实录、明人诗文集及历代科试士录,占了很大的比重。此外,还汇集了许多有价值的碑贴,其中著名的是北宋拓本。
范钦的藏书楼原名叫“东明草堂”,楼前开凿一池与月湖沟通,蓄水备用。当时宁波有许多藏书楼,但先后遭受兵火破坏,范钦想,兵灾无法避免,火灾可以防止。为了防止火灾,范钦费尽苦心,查阅了许多书本,最后在《易经》中看到有“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这句话而受到启发,便取其以水制火之意,将藏书楼改名“天一阁”。藏书楼上为一大通间,楼下六间,象征:“天一地六”。范钦不但将藏书楼改了名,还规定抽烟喝酒后切忌登楼,不准擅领亲朋好友开门入阁及留宿阁内,更不准擅自将藏书借出外房及他姓者,凡违者处以不能参加祭祀祖宗的大典的惩罚。天一阁的主人连取名时都考虑到了防火的重要,可见其用心良苦。
范钦一直活到80岁。临终时把大儿子大冲和二媳妇(次子大潜已故)叫到榻前,他把遗产分成两份,一是白银万两,二是全部藏书。大冲体察老父心情,决定“代不分手,书不出阁”。范钦的后代对天一阁藏书的保护制订了许多严格的禁约。据记载嘉庆年间,宁波知府邱铁卿的内侄女钱绣云是一个酷爱读书的聪明才女,为求得登阁读书的机会,托邱太守为媒与范氏后裔范邦柱秀才结为夫妻,婚后的绣云满怀希望,以为这下可以如愿以偿了,但万万没想到,已成了范家媳妇的她还是不能登楼看书,因为族规不准妇女登阁,竟使之郁郁含恨而终,遗命夫君将她葬于阁边,愿以芳魂与书作伴,了却她另一种“青灯黄卷”的夙愿……这一悲剧足以说明禁约的严格。
原来藏书楼四周都是花园,以防附近一旦发生火灾不会遭受其害。到了清初时,范钦的曾孙范文光请来名匠垒起玲珑假山“九狮一象”、“福禄寿”等。由名匠大师堆砌造就的玲珑剔透、形象逼真的假山中有许多动物,大家不妨数一数共有几只
主人为了保护藏书楼而制定了极为森严的规定,同时作为一份私人财富,藏书楼也是外人不可染指的。然而世代规约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第一个破例登上天一阁藏书楼的外姓族人是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黄宗羲。清代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黄宗羲由于他的道德、文章、学识、气节在当时普遍受到人们的敬佩。在范氏族中曾做过嘉兴府学训导的范友仲帮助下,很快取得了范氏各房的同意,登上了天一阁。原来范钦后代为防止藏书失散,还议定藏书由子孙共同管理,阁门和书橱钥匙分房掌管,非各房齐集,任何人不得擅开。黄宗羲不仅阅读了天一阁的全部藏书,还为天一阁藏书整理编目作出了贡献。
天一阁是一座古代藏书楼,各类藏书丰富齐全。而藏书楼历经430多年,饱经了岁月的风风雨雨,其本身就是一部史书。天一阁原有藏书七万卷,在历史上饱经了沧桑。首次浩劫是在清朝乾隆年间,当时乾隆皇帝决定编写《四库全书》,为此下旨各省加意采访遗书进呈备用,乾隆还颇知属下的弊端,再三警告经手者不准扣留私索地方藏书者进呈的书籍,凡是进呈的书抄录后务必认真发还,然而范钦第八世孙范懋柱进呈的638种珍贵的古籍真正得到归还的寥寥无几,侵吞这些书籍的正是过手的翰林学士地方官员。这次进呈对于修《四库全书》来说是巨大的贡献,因为这600多种都是稀有的藏本,其中被收录在《四库全书》中的有96种,列入存目的有377种,居于全国各家藏书之冠。乾隆皇帝对于范氏进呈的藏书之功倒是念念不忘,乾隆三十七年(公元1774年)六月特颁旨嘉奖天一阁武英殿铜活字印本《古今图书集成》一部,计一万卷。后又赐给《平定回部得胜图》、《平定金川图》各一套。《古今图书集成》今在天一阁内还保存8300多卷。《平定图》的16幅画的作者为意大利籍的画家郎世宁,每幅画上都有乾隆题诗,并盖有御印,此图至今仍完好地保存在天一阁中。
古籍书的字没有可以进行修复
书籍的修复基於其特性,在修复过程中,处理准则和一般印刷文件有若干共同点,因为它们的主体都是纸张。不过如果书籍本身是一件艺术品,例如是一部经典文学作品、是一件稀奇罕见之珍品、印刷品质精美特殊、具历史意义价值之文件,美妙的插画艺术、或是装订之特殊技巧等等因素,因而使得书籍变得分外珍贵。书籍修复和一般纸张修复最大的不同点,在於书籍的功能是要被使用,使用如有损坏,让它再恢复成为一本书的样子。书籍不是一件素描作品或是一幅画,可以远远的欣赏。书籍是要在手中触摸,让读者享受翻阅展读的乐趣。修复师面对书籍修复的工作时,虽然也是属於纸张修复,但仍需区分清楚其伤害之异质处。
如果您对古籍修复感兴趣,我建议您采取以下步骤来系统地学习古籍修复技术:
1 寻找专业的学习机会:可以联系当地的图书馆、博物馆或文化遗产保护机构,了解他们是否提供古籍修复的培训或课程。此外,您也可以搜索一些专门的古籍修复学校或培训课程,比如国家图书馆或文化遗产保护机构提供的课程。
2 自学相关知识和技能:您可以通过阅读相关书籍、文章和在线资源来了解古籍修复的基本知识和技能。例如,可以阅读《古籍修复技术与实践》等书籍,以及一些在线资源,比如国家图书馆的“古籍修复网”等。
3 实践操作:实践是学习古籍修复技术的重要环节。您可以通过参与修复项目、实践操作或者找到一位有经验的导师来指导您的实践操作。
4 参加相关活动和组织:参加古籍修复相关的活动和组织,比如学术会议、研讨会、古籍收藏机构和修复组织等,可以进一步了解该领域的发展和实践经验。
5 持续学习和提高:古籍修复技术是一个需要不断学习和提高的领域。您需要不断学习新的技术和知识,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能和能力。
希望这些建议能够帮助您开始学习古籍修复技术。
95后一名女生在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国家图书馆担任着古籍修复师这一职位,并且有相关信息表示这位女生在修复古书的一条裂纹时花费了近半个月,这一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和讨论。可以看出古籍修复非常的困难,不单单要具有相应的专业知识,对人才培养也有着非常高的要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担当这一职责的,古籍修复要有着非常好的能力和心态,整个人要非常的有耐心和细心,一点一点的进行修复。
这些传统的文化资源是值得让大家关注的事情,而对这些保管传统资源的古籍修复师大家要给予最高的敬意。她们非常的不容易,要付出非常多的心血,才能让一个古籍恢复从前的样子。而这些古籍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朝代和历史,要按着这些古籍不同的时间而采取不同的手法进行修复。拼尽全力恢复它的原貌,而这对古籍修复师是有着非常高的要求的。
古籍修复非常的困难,因为这些古籍存在和保存的年代非常的久远。经过空气的氧化以及搬运的损伤,在不同程度上都有着损害。古籍想要恢复以往的样子,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并且这些珍贵的古籍都有着自己的味道和特色,在进行修复时,修复师也要保持着自己与古籍的接触处在一种非常好的状态,避免给的古籍带来二次伤害。
对于古籍修复师来说进行修复,就像是医生给病人治病的那种感觉要非常的专业和有耐心。不停的进行修改,而且完全的沉浸在修复的过程中,忘记了时间。这一页一页古籍的修复,也感受到了这个职业具有的魅力。进行古籍修复时要采取科学的方法,并不是随心所欲的进行。
中国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国家,古籍承载了这悠久的历史。而中国古籍数量巨大,经过历朝历代的传承,蕴含了我国文化中精髓的部分。现如今传世古籍大概有十余万种,它们的保存状况却不是很好。许多古籍修复工作者一直在拼命的修复,然而古籍修复工作依然进展得十分缓慢。为什么古籍修复那么困难呢?
其一是古籍破损严重,这是很多图书馆都出现的问题。很多古籍破损严重到不能翻阅的程度,这给修复人员带来了巨大的难题。古籍在流传的过程中不仅受到自然的侵蚀,还经历了人为的破坏。随着时间的流失,纸张变得很脆,一碰就会碎。其二是很多古籍都是通过购买,收集,捐赠等方式进入图书馆的,书籍在进馆之前保存程度不同,有些古籍甚至还有残损。其三是资金问题,古籍修复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导致设备不足,人员不足。其四是在图书借阅过程中受到人为损坏,很多人在翻阅书籍的时候没有保护的意识,导致一些古籍在后期借阅的过程中损坏了。
那么想要传播古迹文化应该怎么做呢?其实现在随着人们对古籍保护认识程度的加深,古籍修复的过程越来越专业,主要是修复,尽量保持古籍的原汁原味。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在修复的过程中要保持书籍的原意,不要放太多的主观因素。在用于修复古籍的设备和材料中,要注意成分,不能对古籍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在修复的过程中要注意对古籍的保护,比如将古籍放在特定的环境中,延长古籍的寿命。对于社会大众来说,在图书馆借阅古籍时要注意轻轻翻页,尽量做到轻拿轻放,减少古籍的磨损程度。
按这是11月5日四库七阁与天一阁藏书楼研讨会的发言整理,最近事情多,只整理出一半多一点,但这一部分正好涉及到近年来在《天一阁保护规划》编制过程中,我们对于范氏司马第历史范围的一些研究和推测。由于水平的限制,不一定都十分准确,但是我还是愿意把判断的思路全部摊开来与大家共享,说不定会给我们的研究以更大的启发。因为是发言稿整理尚未完成,没有完整配图,请大家忍一忍,后续的完整版,在关键地方,我都会附图说明。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研究,动因方面,希望搞清楚天一阁最原始的历史遗迹,一方面是私家藏书楼价值表述的需要。比如今天开会我可以穿衬衫和西服,因为与场景相符合,但是如果是一场沙滩音乐会,着正装就不适合,我们说天一阁是私家藏书楼,说明这个藏书楼在宅居环境之中,如果宅居环境不进行还原,这座藏书楼最初的设计思路和建设方式就说不清楚;另一方面是探究建筑基因的需要,我们也希望在回到最初去看初代环境过程中,研究出建筑与建筑之间的关系一些微妙连接因素,或许可以对我们将来进行维修、保护和新建建筑提供一些参考。
我们研究历史环境无外乎两个,一个是外部边界轮廓和周边情况(环境格局),以及内部建筑结构,我这一次研究把重点放环境格局方面,而不是放在建筑结构。毕竟天一阁是一个明中期民居建筑,在周边月湖地区,宁波城里同样时期的建筑还是比较多。况且如果周边环境建筑边界不搞清楚,内部的结构也无从谈起,所以从逻辑上首先要开战空间格局的研究。
首先我列举了一些开展研究所需要的依据,包括官修志书,明代这座私家藏书楼并不受官方关注,反倒是乾隆和天一阁因为《四库全书》的编纂发生关系以后,清代的官修志书反而有一些着墨如《光绪鄞县志》、民国《鄞县通志》,一些专业的志书也很有参考价值与如清代的《甬上水利志》《宁郡城河丈尺图志》。同时《敬止录》《四明谈助》等个人修撰的志书类文字也有一些相关资料可以获得。另外,就是历史上的一些舆图如清代的《宁郡地舆图》、民国《最新宁波城厢图》等等。当然,天一阁自身的建设档案和周边区域的历史资料、考古资料也在梳理范围之内。在时间段的选取,放在天一阁建阁前后到1840年大概260多年的时间内,这段时间无论是范氏司马第内部还是宁波古城区域,城市面貌的变化并不是太大。
讲天一阁首先讲清楚宁波古城区域的环境。下面是几张宁波古城区域的历史演变图,依次是宋、元、明、清四个时代的演变示意图,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几个主要的情况:
一是城墙的范围在公元898年之后没有发生过变化;
二是尽管城市水系不断萎缩,但是西南隅也就是月湖区域水系保留的还是最为丰富和清晰的,天一阁正是在这个区域,这也为我们今天推测历史上的环境提供了便利。
接下来具体讲月湖,月湖作为唐代南湖残留的西侧部门,基本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在宋代的时候月湖上就形成了十个岛洲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月湖十洲”。今天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中间的四个岛屿,自北向南分别是芳草洲(碧沚)、柳汀、花屿(湖心岛)、竹洲(松岛);东侧三个岛因为水面萎缩和近代以来的道路建设,变成了现在镇明路以西的月湖东岸,自北向南历史上存在过菊花洲、月岛、竹屿;西侧三岛也一样,现在变成了长春路和月湖之间的西侧湖岸,自北向南分别是马眼漕北的芙蓉洲(天一阁在这里)、马眼漕南的雪汀和更南侧的烟屿。
为什么要讲月湖十洲,因为这是天一阁空间描述的大前提。《雍正宁波府志》载:“天一阁,明兵部侍郎范钦宅之东偏,左瞰月湖,为浙东藏书家第一。旧有张时彻,丰坊二记,康熙己未,元孙廷辅请于姚江黄宗羲,复为之记。”我们就可以清楚知道,天一阁大致位于范氏司马第建筑群与月湖之间。这里提一句,文中提到张时彻,丰坊两位明代人物都给天一阁写过“记”可惜今天看不到了,如果能够发现,或许有更为重要的空间信息记录在里面。
月湖的主水面清代到目前没有发生太大变化,那么我们就有必要搞清楚“范钦宅”的具体位置。这就要说到芙蓉洲,宁波地方志关于芙蓉洲基本说法如下:“十洲初成之际,随景命名,芙蓉洲,洲前多照水红蕖,乃有“芙蓉”之名。”这个“芙蓉”就是芙蕖,也就是荷花的古称,并非今天说的“木芙蓉”。芙蓉洲“宋时为史丞相府,明时为闻天官第、李尚书第、李都督第、范侍郎第、杨尚书第、黄府尹第”,所以我们就清楚了,明代的时候,范钦的宅地,包括后来他营建天一阁的大范围,就在月湖十洲之一的芙蓉洲上。
因此,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明确芙蓉洲的边界。我这里依据的主要是光绪年间的《宁波城河丈尺图志》的《城河总图》以及民国四年的《宁波最新城厢图》的记录。对应《十洲志》《四明谈助》有记录:“自雪汀过芙蓉洲,水又两分;一由感圣桥入月湖,一由马牙漕底,达菱池。经三板桥、衮秀桥入月湖。”这就把芙蓉洲的边界说清楚了:
北侧边界到水仙庙河,基本上就是今天的三板桥街;
西侧到菱池水系,今天已经变成了菱池街和天一阁广场,这一段水系在清代和民国的图中已经断了,具体原因我会在下文解释;
南侧边界就是今天我们还看得到的马眼漕;
东侧边界就是偃月街边上的月湖主湖面。
黄宗羲登楼之后,清代学者叶昌炽曾经感叹:
烟波四面阁玲珑,第一登临是太冲。
玉几金鹅无恙在,买舟欲访甬句东。
现在看来,这第一句还真的是真实情况的描写,藏书楼方圆三百米之内确实是秀水环绕,这还没有说到小的支流。
芙蓉洲边界的明确,是有助于我们推测范氏司马第空间的。下面我具体来说范氏司马第边界的确定过程。
1司马第北界的确定
2010年,天一阁在建设目前的古籍库房之前,在现在白蚁防治所至天一阁三号的这一段天一街两侧进行了考古发掘,发现了大量了明代房基、柱础、钱币和生活用品,根据范氏家族的家谱以及对其后人的口碑调查可以知道,范钦死后,继承藏书楼的长子的乾房继承了天一阁周边的建筑和土地,而次子的坤房则得到了北侧区域的宅地,所以推测古籍库房以北的区域,应为天一阁坤房遗迹。由于当时天一街以北还有大量居民居住,所以考古揭露的部门不足以看到这个建筑群最北侧的边界。但是我们刚才讲到过,三板桥街的位置就是芙蓉洲北侧界河,一般来说把一条城内的主要干流放到私宅里并不多见,所以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范氏司马第的背界不会超过芙蓉洲的北界——水仙庙河。
2司马第西界的确定
关于司马第的西界,一直有一个比较偷懒的说法,因为《四明谈助》说到过现在天一街口的范氏西园,同时我们已经知道今天长春路底下是西城墙,所以有文献就简单的说范钦宅西到城墙根。但实际上范式西园只是范氏司马第的一块“飞地”,主建筑群还在更东侧的地方。请看以下两条信息:
《四明谈助》:“范氏西园:在司马第之西,背城面河。其河本自马牙漕来,北通菱池,达社坛桥大河。自嘉靖间(1522-1566)闻主事塞河后,遂为断港。如今大池,横于西园门前,池上有洲,叠假山,古柏阴森,颇有幽趣。”这说明范氏西园在城墙和芙蓉洲西边的界河之间,这条河原来跟南北侧的界河是通的,但是在嘉靖年间,被人为切断,变成了大池,池上还有小岛。
成化《简要志》:“锦里桥即三版桥,在菱池头,本与西水门里河相通,后为主事闻源所塞,渐流入其宅,内设水关闭之,掩为己有。今属兵部侍郎范钦。”这条记载告诉我们,断港的人是闻源,很可能是为了生活便利或者风水需要,同时把水引向自己的宅地。关于闻氏宅地,我们在讲范氏司马第南界的时候在具体说明。
由此,我们基本可以把范氏司马第的西界在嘉靖年间的菱池断港。
3司马第南界的确定
南界的的确定就需要考虑到范钦的邻居——闻氏了。《石马塘闻氏家谱》:“月湖之右,自虹桥直进马牙槽,临河面南,有屋四楹。”“楹”在这里我们作组、院来理解。这句话给我最重要的信息时,闻氏宅第从今天偃月街(虹桥)开始,自东向西排开,一直延伸到漕底。为什么说肯定延伸到漕底?因为联想《成化简要志》所云:“……本与西水门里河相通,后为主事闻源所塞,渐流入其宅,内设水关闭之,掩为己有。”这位闻家的大官人可以将芙蓉洲西侧水系断开后引入自己家中,其前提就是距离不远且中间不经过别人家里。以此推断,范氏司马第南侧与闻氏兄弟的建筑群相邻。那么两家交界处在哪里?
在九十年代,天一阁南园周边地区的建设中,我们在休整范氏余屋和回复司马第台门的过程中发现了司马第中厅建筑最南侧的明代院墙,和台门前照壁须弥座的基础,由此可基本确定:南侧与闻渊、文泽兄弟的府第的边界在现在天一阁景区内部的“服务中心小水池——范氏余屋——司马第台门”一线。
4、司马第东界的确定
东侧就相对简单,因为当时天一阁的选址就在司马第原有建筑群的东南侧,所以这一建筑群的东界分为两段,北侧东界,基本与天一阁西侧备弄重叠,这也是天一阁出现之前范氏司马第原始的东界面。南侧东界,因天一阁的出现被向东推到了天一阁庭院的东墙。
至此,范氏司马第1840年之前的基本格局或者说四至范围就明确了,当然,任何城市、街区、家族的历史都是动态的,这期间因为种种原因,很可能局部区域会出现一些变动,有些变动很可能大到局部改变边界的走向,但是我们认为大致地格局应该是准确的。
去年我馆同任与天津大学的同学合作,对范氏司马第乾房(今天一街以南部分)的建筑肌理进行了推测,而坤房部分,由于后期建筑的干扰和考古信息的不完整,目前还在进一步研究之中。但是我们推测乾房和坤房的中轴线并不完全重合,在坤房局部区域很可能存在“丁”字形的建筑格局,这都有待于今后的考古揭露和研究。
当我们对尼泊古城、月湖、芙蓉洲、范氏司马第有一个比较清晰地认识之后,再来看天一阁藏书楼,就很容易得出关于天一阁建设的三个结论:
一是地择东南。实际上从司马第后来的演变来看,天一阁建在西、北、东三面都有可能。但是范钦最终选择东南角,很可能处于三个原因:一是东南角的空间相对更大,北侧和西侧都临近芙蓉洲界河;二是出入更为方便,紧邻司马第台门;三是不排除读书人对于文昌位的偏爱。
二是相对独立。无论是天一阁还是皇家七阁,都是主体建筑群里的小字辈,说白了就是后加的建筑。所以建设者客观上也只能原则空旷、相对独立的区域。同时主观上读书藏书活动对于与日常生活和礼仪活动关联度也不高,那么建设者也进一步在主观上刻意离开其与主要生活、工作轴线的距离。
三是附加庭院。这一点也是主客观因素共同推进的,明清江南读书人主观上总是希望在读书藏书之处有雅致的园林点缀,而相对独立开阔的场地选择又正好支持了范钦的这一想法,而天一阁这种藏书楼附带园林庭院的做法又被“写仿”进了七阁基因中。这里需要辩证的就是,尽管现在的天一阁的前后假山是清初范光文所建,但这不代表明代没有园林。明代文学家屠隆在去过天一阁后留下一首《范司马公园》诗:
秀木扶疏众草齐,开残红药半香泥。鸟窥青嶂平湖入,人倚朱楼落日低。
曲窦暗通花径外,垂杨横过石阑西。坐来麋鹿深深见,不是桃源路已迷。
足以证明那时候的天一阁就已经是一个很漂亮的私家园林了。
天一阁藏书长久的秘诀是什么
本文2023-11-01 06:20:53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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