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备内原文翻译
韩非子备内原文翻译如下:
一、原文
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人臣之于其君,非有骨肉之亲也,缚于势而不得不事也。故为人臣者,窥觇其君心也,无须臾之休,而人主怠傲处上,此世所以有劫君杀主也。为人主而大信其子,则奸臣得乘于子以成其私,故李兑传赵王而饿主父。
为人主而大信其妻,则奸臣得乘于妻以成其私,故优施传丽姬杀申生而立奚齐。夫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且万乘之主,千乘之君,后妃夫人、适子为太子者,或有欲其君之蚤死者。何以知其然,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二、译文
君主的祸患在于相信别人。相信别人,就受到别人控制。臣子对于君主,没有骨肉之亲,只是迫于权势而不得不侍奉。所以做臣子的,窥测君主的意图,没有一会儿停止过,而君主却懈怠傲慢地处于上位,这就是世上出现劫持杀害君主事件的原因。
做君主而非常相信他的儿子,奸臣就能利用他的儿子来实现自己的私利,所以李兑辅助赵壬最终饿死了主父。做君主而非常相信他的妻子,奸臣就能利用他的妻子来实现自己的私利,所以优施帮助丽姬杀死太子申生而改立奚齐。
作者简介:
韩非子(约前280-前233),即韩非,为韩国国君之子,战国末期韩国人,中国古代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政论家和散文家,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后世称“韩子”或“韩非子”,中国古代著名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著作有《韩非子》一书。
1 出自《韩非子》的文言文寓言故事
《心不在马》赵襄主学御于王子期,俄而于子期逐;三易马而三后。襄主曰:“子之教我御,术未尽也!”对曰:“术已尽,用之则过也。凡御之所贵,马体安于车,人心调于马,而后可以进速致远。今君后则欲逮臣,先则恐逮于臣。夫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心皆在于臣,上何以调于马?此君之所以后也!”
赵襄子赛马时,心在臣子,在胜负,而不在决定胜负之马,故败。此吾所以叹焉。
翻译:
赵襄主向王子期学习驾车的技术,没有多久便与王子期竞赛,换了三次马而三次都落后了。
襄主说:“你教我驾车,并没有把技术全教给我。”
王子期回答说:“技术已经全教完了,是您使用有过错。凡驾驭马车,关键在于要马安于驾车,人心要集中于调马,然后才可以加快速度,使之到达远方。现在您落后时想的是要追上我,领先时又恐怕被我追上。驾车赛跑这件事,不是领先就是落后。 而您不论领先还是落后,心思都在我的身上,您还凭什么去调理马呢?这就是您落后的原因。”
2 《韩非子》中的故事,要有文言文,还要意思以及寓意守株待兔:比喻死守狭隘经验;不知变通;或抱着侥幸心理妄想不劳而获。
文言文 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
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
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旦激测刻爻灸诧熏超抹也。 白话文 宋国有一个农民,每天在田地里劳动。
有一天,这个农夫正在地里干活,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来。野兔因见到有人而受了惊吓。
它拼命地奔跑,不料一下子撞到农夫地头的一截树桩子上,折断脖子死了。农夫便放下手中的农活,走过去捡起死兔子,他非常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晚上回到家,农夫把死兔交给妻子。妻子做了香喷喷的野兔肉,两口子有说有笑美美地吃了一顿。
第二天,农夫照旧到地里干活,可是他再不像以往那么专心了。 他干一会儿就朝草丛里瞄一瞄、听一听,希望再有一只兔子窜出来撞在树桩上。
就这样,他心不在焉地干了一天活,该锄的地也没锄完。直到天黑也没见到有兔子出来,他很不甘心地回家了。
第三天,农夫来到地边,已完全无心锄地。他把农具放在一边,自己则坐在树桩旁边的田埂上,专门等待野兔子窜出来。
可是又白白地等了一天。 后来,农夫每天就这样守在树桩边,希望再捡到兔子,然而他始终没有再得到。
但农田里的苗因他而枯萎了。农夫因此成了宋国人议论的笑柄。
3 《韩非子》寓言5则含寓意文言文的和氏之璧《韩非子·和氏》其喻义为:只要是金子,总有发光之时原文: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厉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王以和为诳,而刖其左足及厉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其璞而献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王又以和为诳,而刖其右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泪尽而继之以血王闻之,使人问其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所以悲也”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遂命曰:“和氏之璧”扁鹊见蔡桓公《韩非子·喻老》其喻义为:防范于未然之时原文: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病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管仲、隰朋师老马与蚁《韩非子·说林上》其喻义为:老马识途原文:管仲、隰朋从于桓公而伐孤竹,春往冬反,迷惑失道管仲曰:"老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马而随之,遂得道行山中无水,隰朋曰:"蚁冬居山之阳,夏居山之阴蚁壤一寸而有水"乃掘地,遂得水以管仲之圣而隰朋之智,至其所不知,不难师于老马与蚁今人不知以其愚心而师圣人之智,不亦过乎?三人成虎《韩非子·内储说上》其喻义为:众言可成真原文:庞恭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庞恭曰:“夫市之无虎也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之去魏也远于市,议臣者过于三人,愿王察之”庞恭从邯郸反,竟不得见滥竽充数《韩非子·内储说上》其喻义为:假的可以混淆,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原文:齐宣王使人吹竽,必三百人南国处士请为王吹竽,宣王说之,廪食以数百人宣王死,湣王立,好一一听之,处士逃。
4 春秋战国文言文成语故事,3篇带翻译守株待兔:原文: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韩非子·五蠹》译文:宋国有个农民,(他)的田地中有一截树桩一天,一只跑得飞快的野兔撞在了树桩上,扭断了脖子死了于是,(那个农民)便放下他的农具守在树桩子旁边,希望能再得到只兔子野兔不可能再次得到的,而(他)自己却被宋国人所耻笑现在居然想用过去的治国方略来治理当今的百姓,这都是在犯守株待兔一样的错误呀!自相矛盾:原文:楚人有鬻矛与盾者,誉之曰:“吾盾之坚,物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应也夫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 ——《韩非子·难一第三十六》译文:有个卖盾和矛的楚国人,夸他的盾说:“我的盾坚固无比,任何锋利的东西都穿不透它”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锋利极了,什么坚固的东西都能刺穿”有人问他:“用您的矛来刺您的盾,结果会怎么样呢?”那人便答不上话来了刺不破的盾和什么都刺得破的矛,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杞人忧天:原文: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又有忧彼之所忧者,因往晓之,曰:“天,积气耳,亡处亡气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 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耶?” 晓之者曰:“日、月、星宿,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只使坠,亦不能有所中伤” 其人曰:“奈地坏何?” 晓之者曰:“地,积块耳,充塞四虚,无处无块若躇步跐蹈,终日在地上行止,奈何忧其坏?” 其人舍然大喜,晓之者亦舍然大喜——《列子·天瑞》译文:古代杞国有个人担心天会塌、地会陷,自己无处存身,便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另外又有个人为这个杞国人的忧愁而忧愁,就去开导他,说:“天不过是积没有空气的你一举一动,一呼一吸,整天都在空气里活动,怎么还担心天会塌下来呢?” 那人说:“天是气体,那日、月、星、辰不就会掉下来吗?” 开导他的人说:“日、月、星、辰也是空气中发光的东西,即使掉下来,也不会伤害什么” 那人又说:“如果地陷下去怎么办?” 开导他的人说:“地不过是堆积的土块罢了,填满了四处,没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土块的,你行走跳跃,整天都在地上活动,怎么还担心地会陷下去呢?” 经过这个人一解释,那个杞国人才放下心来,很高兴;开导他的人也放了心,也很高兴刻舟求剑:原文: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吕氏春秋·察今》译文:楚国有个渡江的人,他的剑从船里掉入水中,他急忙在剑掉下去的地方刻了个记号,说:“这儿是我的剑掉下去的地方”船停下来后,他便从自己刻记号的地方下水去寻找剑船已经向前走了,而剑没有,像这样找剑,岂不是太糊涂了吗?郑人买履:原文:郑人有欲置履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至之市,而忘操之已得履,乃曰:“吾忘持度”反归取之及反,市罢,遂不得履人曰:“何不试之以足? ”曰:“宁信度,无自信也”——《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译文:有一个想要买鞋的郑国人,他先量好自己脚的尺寸,然后就把尺寸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到到了去集市的时候,他忘带了量好的尺码他已经拿到了鞋子,才说:“我忘记带量好的尺寸了”于是返回家去取尺码等到他返回来的时候,集市已经散了,他最终没有买到鞋 有人问:“你为什么不用你的脚去试试鞋呢?” 他回答说:“宁可相信量好的尺码,也不相信自己的脚”拔苗助长:原文: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孟子·公孙丑上》译文:宋国有个人担忧他的禾苗不长高,就拔高了禾苗,一天下来十分疲劳,回到家对他的家人说:“今天可把我累坏了,我帮助禾苗长高了!”他儿子听说后急忙到地里去看苗,然而苗都枯萎了天下不希望自己禾苗长得快一些的人很少啊!以为禾苗长大没有用处而放弃的人,就像是不给禾苗锄草的懒汉妄自帮助它生长的人,就像拔苗助长的人,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害了它滥竽充数:原文:齐宣王使人吹竽,必三百人南郭处士请为王吹竽,宣王说之,廪食以数百人宣王死,湣王立,好一一听之,处士逃 ——《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译文:齐宣王喜欢听吹竽,他要三百人一起吹南郭处士请求给齐宣王吹竽,宣王很高兴用几百人的口粮养他齐宣王死后,他的儿子齐湣王继承了王位齐湣王喜欢听一个一个地独奏,南郭处士就只好逃走了。
5 翻译一下文言文《韩非子》智慧短故事,一定要全文译文 晋文公攻打原国,只携带着可供十天食用的粮食,于是和士大夫黄越约定十天做期限,要攻下原国。
可是到原国十天了,却没有攻下原国,晋文公便下令敲锣退军,准备收兵回晋国。这时,有战士从原国回来报告说:“再有三天就可以攻下原国了。”
这是攻下原国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眼看就要取得胜利了。晋文公身边的群臣也劝谏说:“原国的粮食已经吃完了,兵力也用尽了,请国君再等待一些时日吧!”文公语重心长地说:“我跟大夫们约定十天的期限,若不回去,是失去我的信用啊!为了得到原国而失去信用,我办不到。”
于是下令撤兵回晋国去了。原国的百姓听说这件事,都说:“有君王像文公这样讲信义的,怎可不归附他呢?”于是原国的百姓纷纷归顺了晋国。
卫国的人也听到这个消息,便说:“有君主像文公这样讲信义的,怎可不跟随他呢?”于是向文公投降。孔子听说了,就把这件事记载下来,并且评价说:“晋文公攻打原国竟获得了卫国,是因为他能守信啊!” 晋文公问箕郑说:“怎样救济饥荒?”箕郑回答说:“守信用。”
文公说:“怎样守信用呢?”箕郑说:“在名位、政事、道义上都要守信用:名位上守信用,群臣就会尽职尽责,好的坏的不会混杂,各种政事不会懈怠;政事上守信用,就不会错过天时季节,百姓不会三心二意;道义上守信用,亲近的人就会努力工作,疏远的人就会前来归顺了。” 吴起出门,碰到了老朋友,就留人家一起吃饭。
老朋友说:“好吧。马上就会回来吃饭的。”
吴起说:“我等您来吃饭。”老朋友到晚上还没来,吴起不吃饭等候着他。
第二天早上,派人去请老朋友。老朋友来了,吴起才和他一起吃饭。
魏文侯和守山的人约定了打猎时间。第二天,正巧碰上天刮大风,近侍劝阻文侯不要再去,文侯不听,说:“不可因风大的缘故而失掉信用,我不能那样处身行事。”
于是亲自驾车前去,冒风告诉守山人打猎的事作罢。 曾子的妻子上集市去,小儿子跟在后面哭泣。
孩子母亲说:“你回去,等我回来给你杀猪吃。”她去集市回来,曾子打算抓猪来杀。
妻子阻止说:“不过是和小孩开玩笑罢了。”曾子说:“小孩可不是开玩笑的对象。
小孩没什么才智,要靠父母作出样子才会跟着学,完全听从父母的教诲。现在你欺骗了他,也就是教儿子学会骗人。
做母亲的欺骗孩子,孩子就不相信母亲了,这不是进行教育的方法。”于是就把猪杀掉煮了。
楚厉王遇到军情警报,就立起军鼓作为号召,通知民众一起防守。他喝酒喝醉后,错误地敲响了军鼓,民众都非常惊慌。
厉王派人安抚大家说:“我是醉酒后和近侍开玩笑,才错误地击了鼓。”于是民众都松懈了下来。
过了几个月,又遇到军情警报,厉王击鼓,民众却不去备战。于是他更改命令,明确信号,这样民众才信从了。
李悝警告左右壁垒的军队说;“小心地警惕敌人,他们早晚就会来袭击你们。”像这样的警告说了好多次,但敌人却没有来。
左右壁垒的军队都松懈了下来,不再相信李悝,过了几个月,秦人前来袭击他们,打起来后,几乎消灭李悝全军,这是不讲信用的祸害。 卫嗣公派人扮成经过关卡的人,这个人在过关时受到了主管官吏的非难,该人于是贿赂这个官吏,才得以顺利过关。
后来,卫嗣公对那官吏说:“某月某日,有个人给了你金钱,你就放他过关了。”关卡上管理官吏特别害怕,认为卫嗣公明察下情。
(本文摘自《》)。
6 古文自相矛盾的翻译选自《韩非子难一》《韩非子·难一》:“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吾盾之坚,莫之能陷也。
’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勿能应也。”
成语“自相矛盾”的意思是用自己的长矛刺自己的盾牌。比喻自己的言行相互抵触。
矛:长矛,古代用于进攻的武器;盾:盾牌,古代用于防守的武器。 这个故事出自《韩非子·难一》:楚国有个人在集市上既卖盾又卖矛,为了招徕顾客,他不惜夸大其辞、言过其实地高声炒卖。
他首先举起了手中的盾,向着过往的行人大肆吹嘘:“列位看官,请瞧我手上的这块盾牌,这可是用上好的材料一次锻造而成的好盾呀,质地特别坚固,任凭您用多么锋利的矛也不可能戳穿它!”一番话说得人们纷纷围拢来,仔细观看。 接着,这个人又拿起了靠在墙根的矛,更加肆无忌惮地夸口:“诸位豪杰,再请看我手上的这根长矛,它可是经过千锤百炼打制出来的好矛呀,矛头特别锋利,不论您用如何坚固的盾来抵挡,也会被我的矛戳穿!”听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只见人群中站出来一条汉子,指着那位楚人问道:“你刚才说,你的盾坚固无比,无论什么矛都不能戳穿;而你的矛又是锋利无双,无论什么盾都不可抵挡。那么请问:如果我用你的矛来戳你的盾,结果又将如何?”楚人听了,无言以对,只好涨红着脸,灰溜溜地逃离了集市。
现在用这个成语来表示自己说的话不能自圆其说。比如:“你刚才的发言前后自相矛盾,别人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7 韩非子寓言类文言文四篇原文:鲁人身善织屡,妻善织缟,而欲徙于越。
或谓之曰:“子必穷矣。”鲁人曰:“何也?”曰:“屡为履之也,而截止越人跣行;缟为之冠也,而越人披发。
以子之所长,游于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其可得乎?” 韩非《韩非子 说林上》 译文:有个鲁国人擅长编草鞋,他的妻子擅长织白绸,他想搬到越国去。有个人对他说:“你到越国一定会穷的。”
那个鲁国人问:“为什么?”劝他的人说:“编草鞋是为了给人穿,而越国人不爱穿鞋喜欢赤脚,织白绸是为了做帽子,而越过人不爱戴帽子喜欢披散着头发,你要到了不能用你长处的国家去,想不穷做得到吗?” 新编:有个鲁国人擅长编草鞋,他的妻子擅长织白绸,他想搬到越国去。有个人对他说:“你到越国一定会穷的。”
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
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阴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
此不可不察也。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彼显有所出事,而乃以成他故,说者不徒知所出而已矣,又知其所以为,如此者身危。
夫异事而当,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泄于外,必以为己也,如此者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忘;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此者身危。
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礼义以挑其恶,如此者身危。贵人或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如此者身危。
强以其所不能为,止以其所不能已,如此者身危。故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矣;与之论细人,则以为卖重。
论其所爱,则以为借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也,径省其说,则以为不智而拙之;米盐博辩,则以为多而交之。略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倨侮。
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矜而灭其所耻。
彼有私急也,必以公义示而强之。其意有下也,然而不能已,说者因为之饰其美而少其不为也。
其心有高也,而实不能及,说者为之举其过而见其恶,而多其不行也。有欲矜以智能,则为之举异事之同类者,多为之地,使之资说于我,而佯不知也以资其智。
欲内相存之言,则必以美名明之,而微见其合于私利也。欲陈危害之事,则显其毁诽而微见其合于私患也。
誉异人与同行者,规异事与同计者。有与同污者,则必以大饰其无伤也;有与同败者,则必以明饰其无失也。
彼自多其力,则毋以其难概之也;自勇其断,则无以其谪怒之;自智其计,则毋以其败躬之。大意无所拂悟,辞言无所击摩,然后极骋智辩焉。
此道所得,亲近不疑而得尽辞也。伊尹为宰,百里奚为虏,皆所以干其上也。
此二人者,皆圣人也;然犹不能无役身以进,如此其污也!今以吾言为宰虏,而可以听用而振世,此非能仕之所耻也。夫旷日离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引争而不罪,则明割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
昔者郑武公欲伐胡,故先以其女妻胡君以娱其意。因问于群臣:"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大夫关其思对曰:"胡可伐。
"武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遂不备郑。
郑人袭胡,取之。宋有富人,天雨墙坏。
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
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
此二人说者皆当矣,厚者为戮,薄者见疑,则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也。故绕朝之言当矣,其为圣人于晋,而为戮于秦也,此不可不察。
昔者弥。
文章太长,到底要注释哪些句子?
五蠹
上古时代,百姓少而禽兽多,百姓对付不了禽兽虫蛇;然而有圣人出现了,(他)架木为巢室,用来躲避这些祸患,于是,百姓很喜欢他,让(他)在天下作王,称他为有巢氏。(当时),百姓吃的是瓜果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百姓有很多生病的;于是,又有圣人出现了,(他)钻燧取火用来烤熟腥臊的食物,于是百姓很喜欢他,让他在天下作王,称他为燧人氏。中古时代,天下大水(泛滥),而鲧和禹(挺身率领百姓)疏通河道。近古时代,桀、纣残暴,(天下)混乱,而汤和武(起兵)讨伐(他们)。今天,如果有人在夏朝的时代再架木为巢和钻燧取火,定被鲧和禹嘲笑;如果有人在殷周时代再“发明”疏通河道一类的事情,一定被汤、武嘲笑。同此道理,那么,今天如果有人在当今时代再美化尧、舜、汤、武的治国之道,也就一定被新时代的圣人所嘲笑,所以,圣人不要求修行古人的治道,不必效法以往实用的方法,而应研究当代社会的情况,据此制定措施。宋国有一个耕田的人,田地里有(一棵)树桩子,一只奔跑的兔子撞到树桩子上,撞断了颈骨而死了,于是(这个人)就放下他的耒而守候在树桩子旁边,希望还能得到兔子——兔子是不可能再得到的,而(这个人)本身却被宋国人嘲笑。今天,妄图以先王的办法治理当代的百姓(的人),都是守候树桩子一类的人啊。
古时候,男子不耕种,草木的果实足以够(人们)吃的;女子不纺织,禽兽的皮毛也足以够人们穿的,不从事体力劳动,而养活(人们)的物资也很充足,百姓很少而物资有余,所以,百姓们并不(互相)争夺。所以,优厚的奖赏不必执行,重重的刑罚也不必使用,而百姓们自然就安定了。今天,人们有五个孩子不算多,孩子们又都有了五个孩子,祖父没死的时候就有了二十五个孙辈。所以,百姓很多而物资很少,从事的体力劳动极其辛劳,而供养(他们)的物资又十分缺乏,所以,百姓们就争夺起来;即使加倍地赏赐,不断地刑罚也不能避免祸乱。
尧治理天下的时候,茅草的屋顶参差不齐,柞木的椽子也无须削平,粗粝的饭食,野菜的羹汤,冬天穿小鹿皮的袍子,夏天穿麻布的衣裳,即使是看门人的衣服食物也不比他的差些。禹治理天下的时候,亲自拿着锹作为百姓的带头人,大腿上没有毛,小腿上也不生毛,即使奴隶的劳苦也不比他强些。由此说来,那么,古代让出天子职位的人,这是离开守门人的(生活)条件和奴隶的辛苦啊,所以,(他们)把天下让(给别人)也不值得称道;今天的县令,一旦本人死了,(他的)子孙们几代都乘车(而行),旧相识者也都很敬重他们。所以人们对于禅让啊,(古时)可以轻易地辞去天子,而今天的人却很难辞去县令,这是由于(他们之间所获得的利益)多少的实际情况不同啊。
那些在山上居住而到深谷汲水的人们,祭祀的日子里拿水来相互馈赠;在洼地居住而苦于水涝的人们,雇佣他人来掘沟排水。所以,荒年的春天,幼小的弟弟也得不到吃的;丰年的秋季,疏远的客人也一定能吃好,这并不是疏远骨肉之亲而偏爱过路的客人,是由于物资的多少(给人们带来的)心情不同啊。所以,古代的轻视财物,不是由于仁德,而是由于物资丰富。今天(人们)的争夺,不是由于吝啬,而是由于物资缺乏。(古人)轻易地辞去天子,不是由于(他们)品格高尚,而是由于(天子的)权势微薄;(今人)重视仕进和托身于诸侯这类事情,不是由于(他们的)品格低下,而是由于(这种)权势很重。所以,(新时代的)圣人应首先研究财物的多少,考虑权势的轻重而推行(某种)政策,于是,刑罚轻并不算是仁慈,诛戮严也不算是暴戾,适合社会情况而行事罢了。所以,事情是因时代而形成的,而措施也就应该适宜于时代的实际情况。
古时,周文王处在丰、镐两地之间,土地方圆(只有)百里,但是,由于他推行仁义的政策而且安抚、感化西戎,于是在天下称王。徐偃王处在汉水东边,土地方圆五百里,(他也)推行仁义的政策,割让土地来朝拜(他)的有三十六个国家,然而,楚文王深恐(他强大起来)而危害自己,因此,出兵讨伐徐国,于是,消灭了(它)。因此,周文王推行仁义的政策而统一了天下,徐偃王也推行仁义的政策却丧失了自己的国家,这是由于仁义的政策适用于古代而不适用于今天的缘故啊!所以说,时代的情况变了,那么,办法也就应该不同了。
在舜的时代,三苗部族不愿归附,禹将要去征伐它,舜说:“不行。在上位的仁德不丰厚而要动用武力,这不是正义的行为。”于是,推行教化,(延续)三年,手持干戚而舞蹈,三苗才归附了。共工的那场战争,铁括短的可以直接打中敌人,铠甲不坚固的,就要被刺伤身体,这说明干戚这类兵器适用于古代而不通用于今天。所以说,实际情况不同了,办法也应该变化。
(由此可见),上古时代在道德上竞争,中古时代是在智谋上角逐,当今时代是在气力上较量。
齐国将要进攻鲁国,鲁国派子贡去劝说齐国,齐人说:“你的话不是不雄辩啊,然而我想得到的是土地呀!不是(你的)这些话所说的那些东西。”于是发兵攻打鲁国,把离鲁国都城城门十里的地方划为国界。可见,(徐)偃王由于推行仁义而灭亡,子贡由于雄辩智谋而鲁国割地,如此说来,仁义政策和雄辩智谋不是可以用来治理国家的办法。如果抛开偃王的仁德,废止子贡的智辩,征用徐国与鲁国的国力,用它来敌御万乘的国家,那么,齐国与楚国的欲望就不能在这两个国家推行了
备内第十七
题解
所谓“备内”,即提醒人主防备来自家庭内部如后妃、太子等的弑夺,文章指出,君主和后妃、诸子之间都存在利害关系以及严重的利害冲突,处理不当,甚至会导致“劫君弑主”的悲剧,权臣也常常利用宫中的各种矛盾趁机阴谋制造篡夺君权的混乱。
文章言“夫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这个结论就是以春秋战国宫廷斗争的教训,以及对趋利避害的人性分析作为基础的。不难看出,韩非将特殊历史时期个别人性恶的实然无限夸大为普遍的人性恶的本然甚至必然,并进而上升为理论形态、当成一种普遍实用的统治术传授给专制君王,在逻辑上显然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在实践上必然导致政治独裁和恐怖。
文章不仅提出了“备内”的主张,又着重提出防止奸臣篡权的警示。
原文
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人臣之于其君,非有骨肉之亲也,缚于势而不得不事也[1]。故为人臣者,窥觇其君心也无须臾之休,而人主怠傲处其上,此世之所以有劫君弑主也[2]。为人主而大信其子,则奸臣得乘于子以成其私,故李兑傅赵王而饿主父[3]。为人主而大信其妻,则奸臣得乘于妻以成其私,故优施傅丽姬杀申生而立奚齐[4]。夫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注释
[1]缚:通“薄”,迫。[2]觇:(chān)暗中察看。[3]主父:即赵武灵王,名雍。[4]优施:人名。春秋时期晋献公跟前的一个艺人。丽姬:人名。或称骊姬。春秋时期晋献公征伐丽戎时俘获的一个漂亮女人,作为自己的妾。申生:人名。春秋时期晋献公的儿子。奚齐:人名。丽姬的儿子。
译文
君主的祸患在于信任别人。信任别人,就受到别人控制。臣下对于他的君主,并没有血缘亲情,只是迫于君主的权势而不得不侍奉他罢了。所以做臣子的,窥测他的君主的意图,没有一会儿停止过,而君主却懈怠傲慢地处于朝堂之上,这就是世上之所以出现劫持甚至杀害君主事件的原因。做君主的如果非常信任自己的儿子,那么奸臣就会得以凭借君主的儿子来成就自己的私利,所以李兑辅助赵惠文王而饿死赵武灵王。做君主的如果非常信任自己的妻子,那么奸臣就会得以凭借君主的妻子来成就自己的私利,所以优施辅助骊姬进谗言杀死了申生而拥立奚齐为太子。以妻子的亲近和儿子的亲情关系尚且不能信任,那么其余的人也就没有能信任的了。
原文
且万乘之主、千乘之君,后妃、夫人、适子为太子者,或有欲其君之蚤死者[1]。何以知其然?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2]。语曰:“其母好者其子抱。”然则其为之反也,其母恶者其子释。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也,妇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3]。以衰美之妇人事好色之丈夫,则身见疏贱,而子疑不为后,此后妃、夫人之所以冀其君之死者也。唯母为后而子为主,则令无不行,禁无不止,男女之乐不减于先君,而擅万乘不疑,此鸩毒扼昧之所以用也。故《桃左春秋》[4]曰:“人主之疾死者不能处半。”人主弗知,则乱多资。故曰:利君死者众,则人主危。故王良爱马,越王勾践爱人,为战与驰。医善吮人之伤,含人之血,非骨肉之亲也,利所加也[5]。故舆人成舆,则欲人之富贵;匠人成棺,则欲人之夭死也。非舆人仁而匠人贼也,人不贵,则舆不售;人不死,则棺不买。情非憎人也,利在人之死也。故后妃、夫人、太子之党成而欲君之死也,君不死,则势不重。情非憎君也,利在君之死也。故人主不可以不加心于利己死者。故“日月晕围于外,其贼在内;备其所憎,祸在所爱。”是故明王不举不参之事,不食非常之食;远听而近视以审内外之失,省同异之言以知朋党之分,偶叁伍之验以责陈言之实;执后以应前,按法以治众,众端以参观;士无幸赏,无逾行;杀必当,罪不赦,则奸邪无所容其私[6]。
注释
[1]适:(dí)通“嫡”,正妻生的长子称嫡子,省称“嫡”,正室长子。蚤:通“早”。[2]解:通“懈”。本意为松懈、懒散、做事不抓紧之意。这里引申为减弱。[3]夫:发语词,无实际意义。[4]《桃左春秋》:先秦时流行的一部史书,已失传,作者不详。[5]王良:春秋战国时期晋国的善御者。[6]偶:(ǒu)配合。
译文
况且大国的君主、中小国家的君主,他们的王后、妃子、夫人,以及他们的原配妻子所生嫡子中做了太子的,或许还有盼着他们的父君早早死掉的。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呢?妻子,与丈夫并没有骨肉的恩情,爱她就亲近,不爱她就疏远。俗话说:“母亲美的,她的孩子就被抱着宠着。”那么与此相反的话,就是母亲丑的,她的孩子就被抛在一边。男人年龄到了五十岁,爱好女色的本性还没有减弱,妇女年龄到了三十岁,美丽的容颜就开始衰减。以美色衰减了的妇女来侍奉好色的男人,那么女人自身就会被疏远和看不起,而她的儿子也就怀疑自己不能成为继承人,这就是王后、妃子、夫人盼望她们的君主早早死掉的原因。而唯有母亲当了太后而儿子当了君主,就会没有命令不能施行,没有禁令不能禁止,太后和君主的男女的欢爱并不会比老君主在位时有所减少,而独揽大国政权毫无疑问了,这就是毒药、绞杀行刺这些手段之所以被使用的原因啊。所以《桃左春秋》说:“君主生病去世的还不到一半。”如果君主不知道这些,那么作乱的人就会有更多凭借了。所以说:认为君主死了对自己有利的人众多,那么君主就危险了。所以王良爱马,越王勾践爱惜民众,是为了驰骋和打仗。医生善于吮吸别人的伤口,口含别人的脓血,并不是和病人有骨肉之亲,是因为有利益施给他。所以造车的人造成车子,就想要别人富贵;木匠造成棺材,就想要别人死亡。并不是造车人仁爱而木匠残忍,而是因为别人不富贵,那么车子就卖不出去;别人不死亡,那么就没有人来买棺材。木匠的本心并不是憎恨别人,而是因为他能从别人的死亡上获得利益。所以王后、妃子、夫人、太子的党羽结成后就希望君主快死去,君主不死,那么他们的权势就不会加重。他们的本心并不是憎恨君主,而是他们能从君主的死亡上获得利益。所以君主不能不留意那些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有利可图的人。所以“太阳、月亮外部出现光晕,它的毛病在内部;防备自己所憎恨的人,祸根却在所亲爱的人身上。”所以明君不做没有办法验证的事情,不吃不寻常的食物;既打听远处的情况,又观察身边的事情,从而考察朝廷内外的过失;反省相同的和不同的言论,从而了解朋党的区分,对比各个方面的事实来验证,从而责求臣下陈言的实情;拿事后的结果来检验事先的言行,按照法令来治理民众,根据各种情况来检验观察;官吏没有侥幸受到奖赏的,也没有违反法令的行为;判处死刑一定要得当,有罪一定不赦免。这样一来,奸邪的人就没有营私的场所了。
原文
徭役多 苦,民苦则权势起,权势起则复除重,复除重则贵人富[1]。苦民以富贵人,起势以藉人臣,非天下长利也。故曰:徭役少 安,民安则下无重权,下无重权则权势灭,权势灭则德在上矣。今夫水之胜火亦明矣,然而釜鬵间之,水煎沸竭尽其上,而火得炽盛焚其下,水失其所以胜者矣[2]。今夫治之禁奸又明于此,然守法之臣为釜鬵之行,则法独明于胸中,而已失其所以禁奸者矣。上古之传言,《春秋》所记,犯法为逆以成大奸者,未尝不从尊贵之臣也。然而法令之所以备,刑罚之所以诛,常于卑贱,是以其民绝望,无所告愬[3]。大臣比周,蔽上为一;阴相善而阳相恶,以示无私;相为耳目,以候主隙;人主掩蔽,无道得闻;有主名而无实,臣专法而行之——周天子是也[4]。偏借其权势,则上下易位也。此言人臣之不可借权势也。
注释
[1]复:免除徭役。除:免除赋税。[2]釜:古量器。春秋、战国时代流行于齐国。现有战国时的禾子釜和陈纯釜,都作坛形,小口大腹,有两耳,无足。鬵:(zènɡ)古同“甑”。古代蒸饭的一种瓦器。底部有许多透蒸气的孔格,置于鬲上蒸煮,如同现代的蒸锅。[3]愬:(sù)同“诉”,倾诉。[4]比周:结党营私。周天子:这里是指东周天子,即春秋战国时期的周朝统治者,战国时期,自周显王起,周天子就一直寄居在西周公和东周公的封邑内,已经名存实亡。道:由,从。
译文
君主制定的徭役多,民众就劳苦;民众劳苦,臣下势力就会发展起来;臣下势力发展起来,免除徭役和赋税的人就会增多;免除徭役和赋税的人增多,显贵的人就会富有起来。苦害民众而富有权贵,兴起权势资助臣下,这不符合国家的长远利益。所以说,徭役少民众就安定;民众安定,臣下就没有过重的权力;臣下没有过重的权力,那么权势就会灭亡;权势灭亡,那么恩德就归于上面的君主了。水能制火的道理是很明显的,然而用锅把水与火隔开,水在锅的里面被烧开煎干,而火却能在锅的下面猛烈燃烧,水就失去了胜过火的办法了。如今法治能够禁止奸邪,比这个更明显,然而执法的臣子竟然做着像锅隔绝水火的行为,那么法治只是明了于心中,却已失去了禁止奸邪的作用。上古留下来的传说,《春秋》的记载,违反法令造反作乱而成为大奸臣的,未尝不是出自于尊贵的大臣。但是法令所防备的,刑罚所诛杀的,常常都是卑贱的人,因此民众感到绝望,没有地方去告状倾诉。大臣们结党营私,蒙蔽君主而串通一气;暗地里友好而表面上假装互相憎恶,用来表示他们没有私交;他们互相作为彼此的耳目,来等着钻君主的空子;君主被蒙蔽了,无从听到实情;徒有君主的名义却没有君主的实权,大臣垄断了国家法令而独断专行——周朝天子就是这样的。臣下借用了君主的权势,那么君臣上下的地位就完全改变了。这是说君主不能把权势借给臣下。
评析
备内,就是防备内部。假如仅是内部谋反,一般很难成功,关键的是内外勾结,所以能使***防不胜防。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内外夹攻”的结局呢?归根结底源于“利益”的存在。人们为了自我的生存,不免自私的争夺这一切,进而丧失了理智和心智,做出了害人害己的事情。只要真正认清利益的根本所在,才能平静地处理问题,解决问题。
文章中韩非这个“不能相信所有人”的观点有点偏激,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协作来完成的,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因此,对人,并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认识不认识人的问题。假如能真正认清一个人,那么就可以完全相信他;如果对一个人了解不够,当然也就不能相信了。
韩非子
原文:
晋文公攻原,裹十日粮,遂与大夫期十日。至原十日而原不下,击金而退,罢兵而去。士有从原中出者,曰:“原三日即下矣。”群臣左右谏曰:“夫原之食竭力尽矣,君姑待之。”公曰:“吾与士期十日,不去是亡吾信也得原失信吾不为也。”遂罢兵而去。原人闻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无归乎?”乃降公。卫人闻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无从乎?”乃降公。
注释原:原。国卫:卫国。
译文:晋文公攻打原国,携带了十天的粮食,于是和大夫约定在十天内收兵。到达原地十天,却没有攻下原国,文公鸣金后退,收兵离开原国。有个从原国都城中出来的人说:“原国三天内就可攻下了。”群臣近侍进谏说:“原国城内粮食已经吃完了,兵力耗尽了,君主暂且等一等吧。”文公说:“我和大夫约定十天,如果不离开的话,这是失掉了我的信用。
得到原国而失掉信用,我是不干的。”于是撤兵离开。原国人听到后说:“有像他那样守信用的君主,能不归顺他呢?”于是投降了晋文公。卫国人听到后说:“有像他那样守信用的君主,怎能不归顺他呢?”于是也投降了晋文公。
韩非子备内原文翻译
本文2023-11-01 17:01:51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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