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的秦朝扶苏是皇帝,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如果当年的秦朝扶苏是皇帝,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历史书上关于副手的记录集中在《史记》和《资治通鉴》,那句话大部分集中在两件事上。一个是直言派遣到边疆。第二,操纵赵书,造成死亡,扶植苏联。光是这些东西就能知道对“仁”、生之仁、父母的孝道。但是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副手没有能力吓唬6个国家。法令来临之际,没有任何怀疑。手里拿着30万大军,没有任何想法,就这样自杀了,没有考虑。整个秦朝可能不合适,一些女人的仁人不是乱世的苟,而是如何振动与六国贵族蠢蠢欲动的人心,更重要的是,她们面临着商鞅变法带来的危险。
副手继承的话,能改变秦国的命运吗?
商鞅变法的隐患
江、山、以东强国6、淮、拉巴之间有10多个小国,是楚、上、晋交界。从魏楼长城、郑汴罗北上郡;在中韩,楚在南有酒吧,烤中有。
商鞅的变法不能推翻秦国几百年,不能被中原诸侯重视,把野蛮论的过去变成了云烟,短短18年就使秦国成为全国第一强国。
他在《商君书》中说:“民约局强,国强民弱。因此,适当的国务处于弱势。民贫富,力不从心,*有牙。民欲为贵,弱则尊官,穷则赏。以这一“药民”的思想开辟了布局,产生了一系列户籍制度、连坐制度、20级爵位制度。在禁锢你自由的情况下,给你选择权,给你机会的就是耕种战。(乔治伯纳德肖,自由名言)无论是拼命种庄稼,还是上战场抱头,秦朝100亩的最高产量都只有150席,驴1000席可以拥有一级爵位,因此“常熟”可以打造无敌的晋国军团。但是同样的制度有利于根本,从陈孝学开始的一百年间,甚至形成新一代军工贵族,没有战争,秦朝老百姓怎么能答应呢,新兴贵族怎么能答应呢,南征百月,北征匈奴可能有这样的因素。和百越战争作为主教练任芳和赵浩的接班人,平定了9年的功劳,这是秦始皇去世210年前的事情。
也就是说,在扶苏上位后,第一个冲突集团将开始对自己的军事工作组、自己和蒙田进行良好的交往,也是军事工作组的头头,对自己的人来说,改革这个体系,展示政策和安西政策应该不同,强调扶苏面临的第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与汉以后唐宋时代等后代的政策相比,动起来的只有一些贵族,没有涉及到整个国家人民的利益,有些群体消失了就消失了。但是副手面临的问题不同。南方百越的50万大军变成30万人,北梦正之手变成30万人,再加上维持七八八的秩序,保卫中央的军队可能会波及到近百万人的利益的改革。副手是否有这个能力。(战无不胜)。副手继承的话,能改变秦国的命运吗?
但是,襄阳创造的无偿军权也足以控制全体军队首脑,但受制于副手个人的性格,有没有大义灭亲的气魄,一旦抽到自己的蜂房工资,以后就要考虑是否和自己在一起,面对危机会怎么样。
蠢蠢欲动的6个国家贵族和平民
继承了从蛮荒之地出来的秦国军民,用高压的封建专制制度固化了秦国百姓。同时,继承在良民统治下,会被截肢所迷惑;以奸民治,必治至强。如果用统治百姓的政策稳定国家,那么镇民也可以说是稳定的百姓。根据出土的《里耶秦简》,始皇时代的平均税金为12岁1岁,论世草家庭和韩草的15岁1岁没有太大差异。根据传统的思想观念,这是农民可以接受的范围变动。但是,诸侯各国的老百姓都为晋,鲁仲连的“斐晋”,弃义立首功的国家,其书生,虏使其民。他就是放肆,但是为了皇帝,为了世界从政,骑着东海杀耳朵,我不忍心为那个老百姓忍受。
与外界的匈奴百越相比,内部矛盾更多。六国国民,六国贵族如何解决。大宅乡起义前,帝国内部的张良、项梁、刘邦已经开始活动,必须同化。因此,势力反抗的根源更集中在关东6个国家,而不是秦国本土的关中巴蜀地区。例如,原来是为了王宁,宁陵君指责魏军,欢迎陈胜江、顾周、魏再来;原来齐国王家人田田田丹自立为王;张耳他们立曹操的后代赵谢为王;燕国是无新娘韩光。解放胭脂后,被推开了。项梁是薛之立梦幻王的孙子熊心是品王,可见各诸侯的野心。
按理说,砸烂要从轻发落,但《史记》是秦始皇早就缓刑,薄而收敛,主赢得了大众的心,所以这种方法决不能持久,长城不能不修,庐山庙将根据副手的孝道的性质继续建造,可能会停止建造阿房宫,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六国的人民不像镇民那样诚实。因为最终,陈敏的身上印着独裁的烙印长达100年。统一六国,虽然是汽车东轨、西门洞,但是改变整个六国需要时间,何况是有杀父之仇的混世魔王,怎么能安心成为镇民呢。不甘心刘邦这个人的游侠也不是单纯的主人。那一年,项羽瓜分十八诸侯,六国贵族各分裂,有先见之明,即使是汉朝也不能安全生存。
摘要副手想维持很长时间是不可能的。也许西皇很了解其中一个,想让副手参军经历,熟悉帝国面临的危机。不能内部同化的6个国家贵族在景夫薄的基础上解决内部问题。但是副手缺乏猫头鹰的气势,吓不倒天下,六国人心蠢蠢欲动。如果暴政又不是一年两年,也许是漫长的12年,也许是日积月累的灾难。可以看到更多危机乘着机会发生的侥幸。副手似乎无法改变。可能是吉恩。
第三章
扶苏对自己的母亲,几乎没什么印象。
秦室对于子嗣的教育颇为严酷,认为如果孩子与母亲的关系过于密切,会变得软弱。因此扶苏对自己的母亲印象很模糊,面容、身形什么的全不记得了,脑海里只残留着一个摇篮旁的影子,以及那些玄妙的荆声歌谣。
扶苏成年之后,曾经试着去寻找母亲的踪迹。可是整个秦宫里,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档案。她的家乡是哪里,又是如何被选入宫的,曾经居住在哪一处宫殿,又与哪些人有来往,这些痕迹统统消失了,就像咸阳从来没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似的。扶苏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这些事情都是不允许保留的。
扶苏暗自猜测过母亲的情况,也许只是一个普通民女,也许是某一个被灭亡国家的宗室,又或许是某一个世族进献给陛下的女子。在他最大胆的猜测里,也没想过,自己母亲居然会是一位楚巫。
秦楚两国的关系,比荆襄山中的藤蔓还要复杂,彼此纠葛了几百年。扶苏对于母亲出身于楚地这件事,并没觉得太过惊讶。真正让他骇然的,是“楚巫”这个身份。扶苏读过相关的典籍,知道这个名字在楚地的分量有多大。
楚地的风俗,一向与中原迥异。中原的司祭们虔诚地敬天时,楚巫却热衷于与鬼魂沟通,高深者甚至能操控魂魄,施行巫蛊诅咒之术。尤其是楚国王室,他们的血脉似乎天生与阴气亲和,是以最优秀的楚巫皆出于芈姓。中原的君王们对于这些楚巫又恨又怕,视为邪道。王翦将军攻灭楚国之后,专门派遣了一支军队将楚巫们屠戮一空。从此楚地再不闻巫祝之声,很多独特的楚巫之术也因此失传——包括荆声在内。
秦国的君主居然娶了一位楚巫为妻,扶苏无法想象这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
扶苏没有专门研究过荆声,不过他相信那正是母亲在摇篮边哼唱的曲子。对于小婴儿来说,那是多么温馨的旋律啊,听到声音,就意味妈妈就在身旁,可以安心地进入梦乡。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随着回忆中的哼唱声响起,扶苏仿佛又回到了暖洋洋的襁褓里。耳畔是曲折曼妙的旋律,鼻子里萦绕的是甜美的乳香。他缓缓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母亲的面容,视野里先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然后细节逐渐清晰,扶苏看到乌黑的长发盘在头上,被一根蛇形金簪穿过;看到一条精致的五色襦裙;看到两条缠绕着丝线的颀长手臂;看到一张鹅蛋形的白皙脸庞。可是他想继续聚焦于脸庞上时,却发现母亲五官的位置,被一个个漩涡所取代。每一个漩涡都在不停转动,如同父亲在琅琊得到的玉璧。扶苏惊恐地喊叫起来,却发现自己还是个婴儿,束缚在摇篮里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漩涡逐渐逼近……
啊!
扶苏猛然从榻上挣扎着起来,四肢拼命舞动,结果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咣当一声摔落在地板上。脑袋陡然吃了一痛,反而驱散了梦魇的缠绕。扶苏揉着脑袋爬起来,呆呆地怔了许久,才明白自己置身何处。
房间里看似简朴素净,但从曲颈铜雁灯台到博山香炉,从临淄幔帐到北地茵毯,从案几曲腿上的精美云纹到漆碗外黑内红的涂色,每一处细节都显出奢华。这个地方,应该是各地郡守来京述职时暂居的逆旅,而且还是最高级的那种。
更多的记忆慢慢浮现。扶苏想起了这次低调返回咸阳的使命,想起父皇的会面,以及李斯的嘱托,想起了自己听到那个骇然消息以致昏厥的瞬间。
皇帝调扶苏回咸阳是秘旨,因此李斯没有把扶苏送回寝宫,而是安排在了这一处逆旅安歇。扶苏喘息片刻,想把被汗水溻湿的衣衫脱掉,可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将腰带的玉质搭钩从皮扣里摘掉。
从窗外的光线看来,自己足足昏厥了大半天时间,这会儿都已经次日中午了。这时大门传来响动,随后张苍迈步走进来。他恭敬地伏在地上,向扶苏行叩礼。随后而至的,还有三名臣隶,分别在手里托着衣物、酒水以及半只烤雁。
扶苏在北地生活的太久了,已经有点不太习惯被人这么伺候。他换好衣衫,像大兵一样粗鄙地盘腿坐下,饮下一大口酒,然后抓起烤雁撕扯。酒是新筛的粟米酒,口感如丝般滑顺;禽肉的表面已经被精细地切成了十几道口,巧妙地点入了几滴甘蔗汁,甘甜的风味渗入微微烤焦的肌理,口感极佳。
“这是楚地的烹饪之法,希望殿下您会喜欢。”张苍笑眯眯地说,“别的不提,单从食材来说,楚地比中原可丰富太多了。那边湖泊密布、山林丛生,我记得曾经有一首歌赋是这么写的:鹄酸臇凫,煎鸿鸧些。露鸡臛蠵,历而不爽些……”
扶苏及时打断了张苍的炫耀:“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很抱歉,丞相府只知道她是楚王室出身,是著名的巫祝。她大约在十三年进入咸阳后宫,大约二十年离开,别的就不太清楚了——您知道陛下的脾气,他不喜欢外人关心宫闱之事。”
扶苏生于十五年,也就是说,母亲嫁入秦室两年后生下他,然后在五岁时离开。扶苏飞快地心算片刻,心中忽然一紧。这个时间太巧了,就在母亲离开秦室的第二年,秦将王贲攻破楚北十城,揭开了灭楚一战的序幕。不知道母亲的离开是因为故国难舍,还是父皇想要排除掉身边的隐患……
“那么,我的血脉,在寻找山鬼这件事上到底有什么用?”
“敢告殿下。楚灭之后,芈姓巫祝俱被处死,典籍皆焚,传承彻底断绝,我们对其中玄妙一无所知。不过李丞相坚信,在我们追寻山鬼的过程中,殿下的血脉一定会展现出它独有的功用。”
这真是一句正确的废话。扶苏撇了撇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等一下,我们?”
张苍跪倒在地,再行大礼:“此次山鬼之事,干系重大。李丞相不以臣愚钝蠢蠹,责令辅弼殿下左右,聊备咨询之用。至于思量定策,皆仰赖殿下睿断。”
扶苏对张苍说不上有特别的好感。这家伙的学问没问题,可总是爱不停地炫耀,什么话都说得文绉绉引经据典,烦不胜烦。不过这一次寻找山鬼,恐怕会接触到大量典籍记录,有这么个博闻强记的家伙在身边,等于随身携带着一个库房的藏室,倒也方便。
只要他能学会什么时候该住嘴。
扶苏一边想着,一边吃完了烤雁,然后把杯子里的米酒一饮而尽:“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直接去楚地吗?”
看到扶苏迫不及待的表情,张苍微微一笑,躬身道:“楚地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再离开咸阳之前,臣还要带殿下去一个地方。”
“哪里?”
“九嵕山。”
扶苏的眉头皱了起来。九嵕山位于咸阳的西北方向,周围有九道山梁拱卫抬升,乃是群山之祖。那里的山势太过险峻,附近并无什么宫阙殿阁,只有在山巅设了一座灵宪台,供太史令占卜星气。
等等,星气?
他蓦然想起,父皇在会面时也曾提起过星辰变动,还问了扶苏一个问题:“倘若天上的星宿有了变动,而且这变动有着远超乎你理解的意义,你会如何处之?”
按照大秦习俗,皇帝不能亲临观星,以防人主冲撞天象。群臣与黔首亦不可观星,以防窥伺大内,暗生不臣。所有的星象变化,只有太史令才有资格观测。既然父皇屡屡提及星辰变动,那么太史令必然掌握着重大讯息,去九嵕山探访灵宪台,自然是理所当然。
“那我们还等什么?”扶苏扶着膝盖站起身来,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仿佛要把萦绕在身边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
自从知道自己的使命之后,扶苏的不安感与好奇在体内越发肿胀,它们像蚊虫叮咬的鼓包一样,瘙痒难耐。要知道,这次的使命不止是为了换回父亲的谅解,还能找到母亲在世间的痕迹。所以扶苏迫切想要弄清楚这一连串诡谲意象的答案,哪怕他预感这一举动将把自己拖入不可知的幽渊冥壑。
半日之后,一辆双驾輂车飞快地离开咸阳城,朝着西北方向奔去。这辆輂车经过了精心改装,拱形车舆加阔了一尺,两侧的轸与前方的轼加粗了数分,让车厢内的空间更大更稳,而辕衡、毂辋等部位均用精铜铸件予以加固。这些改造让它更适用于长途奔波,同时又保证乘客尽量舒适。
张苍很识趣地坐在了御者的位置上,亲执缰绳,把车厢单独留给了扶苏。他的御术委实不错,颇得了几分造父真传,两匹辕马跑得又稳又快,一会儿功夫就把咸阳城甩在了身后。
按照车舆礼仪,君子乘车应该正襟危坐,双眼目视前方,回顾不越车毂。可扶苏还是忍不住把脑袋探出厢外,朝着后方望去。那十二具扭曲的金人在视野里逐渐变小,诡异的气质也随之模糊。一直到肉眼再也无法把它们从背景里分辨出来,扶苏的心情才为之一舒,从胸腔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离开咸阳,他感觉到如释重负,像一个溺水者把脑袋探出水面。
从咸阳到九嵕山大约有七十里路,考虑到山势险峻,赶路时间还要翻倍。反正外面的一应事务都交给张苍打理,扶苏可以沉下心来,思考一下自己的使命了。
他有个习惯,每隔一旬,要将这十日所经历的事记在竹简上,一月三册,多年不辍。扶苏爱读儒书,尤其推崇曾子所谓“吾日三省吾身”,并身体力行,坚持记录,希望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总结中得到自省。
张苍显然对扶苏这个习惯熟谙于心。在车厢的角落里,早已整整齐齐码好了一堆空白竹片,用的还是蜀中的上等篙竹,容易渗墨。每一枚都已削好、烤干,连给编绳预留的契口都留好了。
銮铃有节奏地摆动着,马车平稳地向前疾驰。扶苏在车厢里拿起笔来,把今日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一笔一划地写在简上,写满了一简,便放在膝边,再拿起一简。随着脚边的简片越积越多,事情在脑海里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围绕着咸阳与皇帝的种种谜团,虽然线索纷杂繁乱,不过大体可以分成两条线。
一条线是蓬莱号带回来的那枚玉璧。它自琅琊现身,在湘江被皇帝抛下水中,然后又在平舒道被使者带回咸阳。
另外一条线则是父皇的性情大变。他对咸阳宫阙的改造,他主持铸造的十二金人,还有那遍布宫阙里的荆音呓语,以及那神秘的只能预言一年之事的山鬼,一切线索都指向了楚巫,更准确地说,是指向了芈姓一族的大巫们。这包括了扶苏的母亲、以及写出了《天问》、《九歌》的三闾大夫——别忘了,屈原的身体里,亦流淌着楚国宗室的血液。
一条自鲁而秦,一条自楚而秦,这两条线的交汇之处,即是三十六年。在这一年,玉璧重归皇帝的手中,也正是在这一年,皇帝开始了对咸阳城的大改造。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年份,因为父皇交代要找到的那只山鬼,只能预言这一年。
写到这里,扶苏停下笔,掀开厚重的布幔:“张御史,除了李丞相讲的那些,三十六年在咸阳还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张苍头也不回地答道:“这正是臣要带殿下去九嵕山的原因啊。”
“嗯?”
“以李丞相的身份,并不方便在咸阳说出来。等您到了那里,自然就明白了。”张苍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感慨起来,“其实在三十六年,太史令观察到天上的星辰发生了变化。那,才是一切的起源。”
毛笔啪地跌落在地。一股惊悸的颤栗,自扶苏的尾椎骨徐徐爬升,像一条巨蛇有条不紊地缠住身体,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母亲的歌谣,又莫名在耳边悄然呢喃。可这一次,扶苏惊恐地发现,虽然腔调仍是荆音,可内容却是他从来没听过的: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列星安陈?列星安陈?列星安陈?扶苏喃喃地重复着这最后四个字,神情开始变得恍惚。张苍觉得不对,赶紧停下马车,摘下厢顶挂的葫芦,扶起扶苏,把里面的液体灌入口中。扶苏只觉得一股辛辣味道冲击入口,比淮橘更刺激,盘桓于舌尖许久不散。三口之后,涣散的神智总算有重新聚合的迹象。
“殿下恕罪。李丞相明明叮嘱过我,一定要先到灵宪台,才跟您说这事。”张苍一脸愧疚,不过很快便被好奇取代:“殿下您刚才念诵的句子是什么?列星安陈?怎么这么像《天问》里的句子?”
扶苏有气无力地点了一下自己脑袋:“我也不知道,它就在我这儿一直响。”然后他把这几句重复了一遍。张苍咣当一声松手把扶苏扔在车厢里,抓起毛笔兴奋地在竹简上记录起来。扶苏强忍着后脑勺爬起来,张苍头也不抬地嚷嚷道:
“您知道吗?《天问》的文本早已失传,就连楚地都难以找到全本。现在我们能掌握到的,只是一些散碎篇章。这篇文献对于寻找山鬼至关重要,殿下您到底还记得多少?”
扶苏无奈地晃晃头。母亲当年在摇篮前到底唱了多少段荆音《天问》,他不知道;又有多少篇章深锁在自己年幼时的潜意识里,也不知道。扶苏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扛着锁柜的穷鬼,空有贝货却不知如何打开。
“没关系,我们可以尝试用不同的消息来刺激公子,看幻听会在什么条件下激发。”
“……”
真是位耿直的臣子啊。扶苏揉了揉太阳穴,强硬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张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利,他把竹简收好,向外面观望了一阵,然后说:“我们快接近山脚下了。九嵕山当初修了一条登临御道,马车可以直接驾到半山腰。不过,剩下的路就得靠步行栗阶了。”
“栗什么?”
“栗阶,也叫历阶,就是一步一个台阶上。《仪礼》里说的清楚,宾栗阶升,不拜……”
“好了,好了,我步行上去没问题。”扶苏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只是等到我们登顶,恐怕天色也黑了。连夜登顶,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灵宪台是观星之用,自然只有在夜里,才有用处。”张苍又把葫芦递过来,“这是臣自己调配的茱萸水,是用茱萸、辛夷与酸枣熬制而成,可以御风寒、警神智,对身体大有裨益。三月的夜里山中寒重,殿下不妨再多喝几口。”
扶苏拿起葫芦,又啜了几口,味道确实不坏:“看不出来,你还挺讲究养生的。”
“惜身养福,长命百岁,正是臣坚守的道。”张苍胖乎乎的脸庞,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马车继续前行。这次扶苏不敢再深入思考,以免精神再受冲击。他现在理解了李斯的做法,三十六年的咸阳,发生了太多骇人听闻的事件,没有人的神智能坚韧到一次听完。只能徐徐吐露,一次抛出一点真相,等扶苏彻底消化完成,再循序渐进,否则非疯了不可。
既然要等到抵达灵宪台,张苍才肯讲明三十六年的另外一段隐情,自己也没必要去催促了。看看窗外的时间还早,扶苏俯身开始收拢竹简。他先用丝线一条条编成卷册,然后翻转过来,用书刀在背面刻上一道斜线,以确保次序正确。扶苏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二十几条,足有两卷之厚。
扶苏捧起书卷,在厢板上磕了磕,让每一根竹简的上端变得整齐。这次寻找山鬼的旅途,注定会异象环生,扶苏没什么信心能始终保持神智清澈。把遭遇的事情逐日录之于册,无疑是保持清醒最好的办法。当一个人试图写下什么时,他的理性已经在发挥作用。万一自己疯掉的话,至少父皇能知道,皇长子虽然总让他失望,但毕竟曾经努力过。
一想到父皇,扶苏的心中不期然想起了三十五年那一场争执。那是扶苏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向父亲直谏。争执的起因,是父皇决意坑杀四百六十名方士,罪名是毁谤尊上。扶苏认为这个做法太过苛酷,劝谏说这些人都诵读效法孔子,您贸然施以严刑,恐怕会引起天下不安。父皇听完之后没有勃然大怒,只是深深地看了扶苏一眼。那眼神是扶苏从未见过的,里面交织着失望、懊恼、恚怒以及丝丝缕缕的惆怅,这些复杂的情绪在瞳孔里只是翻腾了片刻,便像燃尽柴薪的火焰一样熄灭,剩下的只是冷淡,那种注视着每一位臣子时的冷淡。
扶苏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不该提及儒门。这不是关于四百六十条人命的刑名问题,而是国尚何法的大是大非,父皇绝不容许在这个领域遭遇任何挑战,皇长子也不行。
于是一纸诏书下来,扶苏被迫前往上郡协助蒙恬将军。他在漠北的每一夜,都会在梦里见到这一双眼神,像巍峨的泰山一样悬于头顶。扶苏渴求父皇的宽宥,希望重新赢得父亲的认同,只要能够让那一双眼神多流露出一点情绪,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除了认错。
扶苏也有自己的坚持,他的执拗并不逊于父亲。
不知不觉,昏橘色的落日缓缓跌入到幽邃的深井之中,黯蝠张开羽翼,遮蔽了整个天空。马车此时已置身九嵕山中,正沿着一条不甚宽阔的夯土路面前向上徐行。这是当年为了方便皇帝视察灵宪台而开拓的山路,荒弃已久,不过因为夯土太实了,路面至今仍长不出半根野草。倘若有足够的光照,就会看到一条土**的巨蛇在山林之间钻行盘桓。
可惜今晚彤云浓厚,不见星月。张苍在辕马的环辔上挑起了两盏风灯,但也只能勉强照亮前方数尺的道路。在光亮之外,是密植的槐树、榆树与成片的灌木,枯槁细长的枝条在半空伸展,一有山风吹过,便便沙沙摇曳,如一大群巫祝夹道鬼舞,将行人引向不可知的深渊。
------马伯庸-------
-----未完待续-----
扶苏
秦始皇长子,因其母郑妃是郑国人,喜欢吟唱当地流行的情歌《山有扶苏》,始皇便将两人之子取名“扶苏”,“扶苏”是古人对树木枝叶茂盛的形容,秦始皇以此命名,显见对此子寄托着无限的期望。
年少时的扶苏机智聪颖,生具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因此在政见上,经常与暴虐的秦始皇背道而驰。始皇偏执的认为这是扶苏性格软弱所致,于是下旨让扶苏协助大将军蒙恬修筑万里长城,抵御北方的匈奴,希望籍此培养出一个刚毅果敢的扶苏。
几年的塞外征战果然使扶苏成长得与众不同,他身先士卒、勇猛善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敏锐的洞察力与出色的指挥才能让众多的边防将领自叹弗如。他爱民如子、谦逊待人更深得广大百姓的爱戴与推崇。
就在扶苏热切期待回到朝堂一展宏图之时,始皇一旨诏书传至上郡,竟是责备他办事不利,赐其与将军蒙恬自尽。扶苏悲愤交加,便欲自刎,老将军蒙恬却发现诏书措辞隐有破绽,制止扶苏,意欲亲身晋见始皇。可钦差令旗高举,挥兵相加,蒙恬与亲信将领拼死救出扶苏,逃离上郡。
天地虽大,似再无扶苏存身之地,为了洗刷罪名、查明真相,扶苏毅然走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秦末乱世。
秦二世胡亥是秦朝的第二个皇帝,也是最后一个,他使秦始皇希望皇位传万世万代的的好梦彻底破灭了。
有赵高才有帝位
胡亥的即位完全是赵高为了自己专权而一手策划的,在秦始皇的众公子中,胡亥论才干绝对不够即位的资格。他的长兄扶苏是最优秀的,秦始皇也将他作为继承人来培养,虽然秦始皇并不是很喜欢他。为了增长他的治国经验,派他到北面的边境上和蒙恬一块戍守。
而胡亥在秦始皇的儿子中是出名的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帝王儿子的风度。有一次,秦始皇设宴招待群臣,让儿子们也参加。胡亥也遵命赴宴,但他不愿和大臣们循规蹈矩地在父亲面前喝酒,早早吃饱了便借故退席了。在殿门外整齐地排列着群臣的鞋子,因为按照当时秦的规定,大臣进入宫殿时必须将鞋子脱下放在殿门外。参加酒宴的群臣的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这却成了胡亥胡闹的道具。他借着酒劲,边走边随意地将群臣的鞋子踢得横七竖八。人的言行是一致的,后来胡亥做皇帝治理天下,结果就像他原来踢鞋一样把国家"踢"得乱七八糟,最后乱得连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胡亥的公子哥的形象加上赵高的教唆,使他在邪路上渐渐地越走越远。赵高本是宫中的一个太监,但他也有一些才干,如精通刑法,不但身高力气大,字也写得很好,深得秦始皇的宠信,一直提拔他做了车府令,负责皇帝的车马仪仗。为了巴结胡亥,赵高经常教胡亥书法和如何断案,加上赵高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胡亥牢牢地控制住,一切听他指挥,这是以后赵高鼓动胡亥篡位的基础。
秦始皇最后一次出巡时,胡亥也随行,当时他二十来岁,仍是个公子哥。秦始皇病死后,受到赵高的蛊惑,和赵高、李斯一起改了秦始皇立长子扶苏继承帝位的遗诏,自己登上了本不属于他的帝位,结果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赵高的阴谋之所以得逞,李斯的作用不容忽视。赵高深知李斯的地位对他立胡亥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于是设法说服了李斯。
赵高对李斯说了他的打算,李斯却一口回绝。
赵高不慌不忙地说:"李丞相,您最好好好考虑一下,在朝中,您的功劳能和蒙恬相比吗?您的威望、您的计谋能和蒙恬相比吗?况且,扶苏对您的信任也没有对蒙恬的深,假如扶苏即位,那丞相的职位肯定就是蒙恬的了,哪还会有您的地方。丢掉丞相倒是小事,身首异处也不是没有可能。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命运就掌握在您自己的手里。"
李斯权衡利弊,终于和赵高走上了同一条不归之路。
残害兄弟姐妹和忠臣
胡亥登上帝位之前就害死了自己的哥哥扶苏。胡亥和赵高、李斯一起伪造了诏书送到在北面边境戍守的扶苏和蒙恬处,假诏书斥责扶苏和蒙恬戍边十几年,不但没立战功,相反还屡次上书肆意非议朝政。扶苏更是对不能回京城做太子而耿耿于怀,怨恨不已,所以对扶苏赐剑自刎。蒙恬对扶苏的行为不进行劝说,实为对皇帝不忠,也令自尽。
扶苏听了诏书,流着泪想要自刎,蒙恬毕竟比他有些经验,劝他向皇上申诉,如果属实再自刎也不晚,但扶苏却说:"父皇让我死,还有什么可申诉的呢?"说完含泪自尽。而蒙恬却据理力争,不肯自裁,使者见他不听从诏命,就将他投入阳周(现在陕西子长北)的监狱里。
做皇帝后,对其他众多的兄弟姐妹更是残忍有加,毫无人性。
胡亥屠杀自己兄弟最残忍的是在咸阳市(市即古代城市中的商业区)将十二个兄弟处死。另一次在杜邮(现在陕西咸阳东)又将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刑场惨不忍睹。将闾等三人也是胡亥的兄弟,最终也被逼自尽。他们三个人比其他兄弟都沉稳,胡亥找不出什么罪名陷害,就关在了宫内。等其他许多的兄弟被杀后,赵高派人逼他们自尽,将闾他们对来人说:"宫廷中的礼节,我们没有任何过错。朝廷规定的礼制,我们也没有违背,听命应对,我们更没有一点过失,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国家忠臣,却要我们自裁?"来人答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被定罪处死,我只是奉命行事。"将闾三人相对而泣,最后引剑自刎。
在胡亥的众兄弟当中,死得名声好一点的是公子高。他眼看着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被胡亥迫害致死,知道自己也难逃厄运。但逃走又会连累家人,于是下决心用自己的一死来保全家人的安全。他上书给胡亥,说愿意在骊山为父亲殉葬。胡亥很高兴,又赐给他十万钱。
除了兄弟姐妹,胡亥对其他不听话的文武大臣也不放过。首先迫害的是蒙恬兄弟俩,开始胡亥想继续用他们兄弟俩,但赵高害怕他们对自己构成威胁,就向胡亥造谣说,秦始皇原来曾想立胡亥做太子,但蒙恬的兄弟蒙毅极力阻止,秦始皇这才打消了立他做太子的念头。胡亥却信以为真,不但没有释放蒙恬,还将蒙毅也囚禁在代郡(现在河北省蔚县东北)的监狱中。后来,胡亥派使者逼蒙毅自尽,然后又派人到阳周的监狱中逼蒙恬自杀,蒙恬开始不肯,声辩说要见胡亥,请他收回诏命,使者不许,蒙恬见生还无望,只得服毒自尽。
对其他的大臣,胡亥在赵高的唆使下,也大开杀戒。右丞相冯去疾和将军冯劫为免遭羞辱而死,选择了自尽。在杀死大臣的同时,赵高将自己的亲信一个个安插进去,他的兄弟赵成做了中车府令,他的女婿做了都城咸阳的县令,都是要职,其他朝中的要职也遍布赵高的党羽。胡亥只知道自己享乐,对赵高的这些阴谋动作毫无防备,最终死在了赵高之手。
杀了许多朝中的大臣,赵高还不满足,又寻找机会唆使胡亥对地方官吏也下毒手。在胡亥即位的第二年,即公元前209年年初,胡亥效法自己的父亲秦始皇,也巡游天下。南到会稽(现在的苏州),北到碣石(现在河北昌黎北),最后从辽东(现在辽宁的辽阳)返回咸阳。在巡游途中,赵高阴险地对胡亥说:"陛下这次巡游天下,应该趁机树立自己的威信,把那些不听从的官吏诛杀,这样您才能有至高无上的威信。"胡亥不问青红皂白,就连连下令诛杀异己,结果弄得大臣们惶恐不安。赵高实际上把年轻无为的胡亥当成了扩张自己权势的工具。
对于李斯这个原来的盟友,赵高也没有放过,借胡亥之手除掉了这个对手。赵高设计使胡亥对李斯不满,然后又找机会向胡亥诬陷了李斯三个罪名:一是李斯原来参与了拥立胡亥即位,但后来总抱怨自己不受重用,想和胡亥分土做王。二是李斯的儿子李由做三川郡守,而陈胜作乱经过三川郡时,李由却不积极镇压,因为他和陈胜是邻县的同乡。听说李斯和陈胜他们也通过讯息。三是李斯作为丞相,权利过大,超过了皇帝,但还不满足,似乎有异心。
胡亥听了赵高的话,想抓李斯,但又没有真凭实据,就先派人监视李斯。李斯听到消息,就上书揭发赵高的劣迹。胡亥却不肯相信,反而将书信给赵高看。赵高知道和李斯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就进一步地罗织罪名诬陷李斯。胡亥将李斯抓捕,交给赵高负责审理。赵高自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对李斯用尽了酷刑,逼李斯认罪。李斯无法忍受酷刑折磨,只得屈打成招。赵高拿着李斯的供词上报胡亥,最后,李斯在公元前208年,即胡亥即位的第二年,被处以极刑:先是黑京面(即在脸上刺字,是秦朝的一种侮辱刑),然后劓(即割鼻子,也是秦的一种酷刑),砍断左右趾(即砍掉左右脚),又腰斩(拦腰斩断),最后是醢(音海,即剁成肉酱),这在当时是最为残忍的一种处死方式,叫做"具五刑",即用五种刑罚处死。李斯的一家也同时被杀。赵高后来也为自己的残忍付出了代价:两年后被秦王子婴诛杀。
苛政超过其父
胡亥坐上帝王宝座之后,一心想享乐一生,有一次他对赵高说:"人这一生就像飞奔的马过墙的缝隙一样快,做了皇帝,我想尽心享乐,爱卿你看呢?"这正合赵高心意,从此讨好胡亥享乐,自己更大胆地专权。
有了赵高的支持胡亥还不放心,又向李斯询问如何才能长久地享乐下去。他对李斯说:"我听韩非说过,尧治理天下的时候,房子是茅草做的,饭是野菜做的汤,冬天裹鹿皮御寒,夏天就穿麻衣。到了大禹治水时,奔波东西,劳累得以致大腿掉肉,小腿脱毛,最后客死异乡。做帝王如果都是这样,难道是他们的初衷吗?贫寒的生活大概是那些穷酸的书生们提倡的吧,不是帝王这些贤者所希望的。既然有了天下,那就要拿天下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才叫富有天下嘛!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怎么能有心思治理好天下呢?我就是想这样永远享乐天下,爱卿你看有什么良策?"
李斯惟恐胡亥听从赵高的话,自己失宠,于是写了一篇文章《行督责之术》,向胡亥献出了独断专权、酷法治民的治国方法。即用督察与治罪的方式来巩固中央集权,镇压百姓的反抗与违法。李斯的策略代表了他的法律观念,后来秦朝的灭亡宣告这种法家思想的历史性破产。
有了李斯的主意,胡亥便肆意放纵自己的欲望。他继续大量征发全国的农夫修造阿房宫和骊山墓地,调发五万士卒来京城咸阳守卫,同时让各地向咸阳供给粮草,而且禁止运粮草的人在路上吃咸阳周围三百里以内的粮食,必须自己带粮食。除了常年的无偿劳役外,农民的赋税负担也日益加重,最终导致了陈胜吴广起义的爆发。有了第一个,其他起义相继在各地爆发,被秦国灭掉的六国后裔们又重新打出六国的旗号反秦,各地称王割据的不计其数,陈胜的属将之一周文领兵十万直奔函谷关而来,秦的末日终于到了。
但二世胡亥根本不相信,只喜欢听天下太平的好话。在一次讨论是不是发兵平定起义时,胡亥竟然不同意有"反叛"的事,发兵当然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叔孙通了解胡亥,便说:"他们说的天下反叛根本就不对,先皇早已经拆毁了城墙,熔铸了天下兵器,有您明主坐堂,有严明法令行于天下,国家安定,人民富足,谁还会造反呢?现在陈胜这些人只不过是几个盗贼而已,地方官正在积极追捕,请陛下尽管放心就是了。"
胡亥听了,满心欢喜,直夸叔孙通说得好,然后他又问其他人,有的说陈胜是"盗贼",有的则说是"造反"。说"盗贼"的没有事,说"造反"的就治罪,因为说"造反"等于说天下大乱。治罪的罪名是"非所宜言"罪,就是说了不应该说的话,这种罪名是一种典型的封建专制刑法,秦朝后来虽然灭亡了,但后来的很多朝代都继续沿用了这种罪名来维护君主专制制度。
指鹿为马,赵高逼死胡亥
赵高为了达到自己彻底专权的目的,对胡亥说了一大通很有"道理"的话,大意就是说胡亥年轻,经验不足,而且皇帝也应该少和大臣们见面,以免在大臣们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如果能居住深宫中听取赵高他们的汇报,有他们这些"栋梁之才"来辅佐,那国家会治理得更好。胡亥一听有道理,而且他也愿意呆在后宫中享乐,从此,朝中大小政事都由赵高一人来独断专行。
赵高虽然大权在握,但他也害怕大臣们联合起来反对他,为了试验大臣对他的真实态度,赵高精心策划了一起在此后历史上遗臭万年的政治事件:指鹿为马。
在公元前207年,即二世三年,在一次朝会上,赵高弄来一只鹿作为礼物献给胡亥,对胡亥说这是一匹好马。胡亥听了不禁笑出了声:"丞相怎么开这样的玩笑,这明明是只鹿,你怎么说是马呢?"赵高仍然坚持说是马,胡亥便问在场的大臣们。大臣们因为害怕赵高的权势,又不知道赵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多人便随声附和着说是鹿。其他人有的说是鹿,有的装聋作哑。事后,赵高便根据大臣们的不同说法区别对待:说是鹿的人一律找借口杀死,说马的人则被当成自己一派的人。
这件事过去后,赵高没事了,胡亥却有事了:他以为自己得了迷惑病。于是叫来太卜掐算,太卜却瞎说是因为他祭祀时斋戒不好引起的。胡亥便到上林苑里重新斋戒,开始还能坚持,后来又享乐开了。后来,胡亥将误入苑中的人当场射死,赵高知道后又借题发挥,先是让他的女婿阎乐上奏说,不知谁杀了人,将尸首扔到了苑中。然后赵高又装模做样地对胡亥说,皇帝因为是天子,所以射死了无罪的人要受上帝惩罚,也就是天子的老子的惩罚,同时鬼神会奉命降灾的。胡亥很害怕,赵高趁机叫他到别处的行宫去暂时躲一躲,胡亥很听话地就走了,赵高在朝中俨然皇帝一般。
胡亥此时并不了解天下的真实情况,等到陈胜的军队逼近了都城咸阳,他这才着了急,听从了章邯的建议,让他率领释放的骊山刑徒出战迎敌。这些刑徒常年从事体力劳动,身体强壮,刚刚被释放,士气很高,在勇将章邯的率领下,初期打了很多胜仗,战胜了陈胜和项梁的部队,但后来,项羽破釜沉舟与章邯决战,使章邯作战失利,章邯向胡亥求救兵增援,又被赵高猜疑拒绝发兵。走投无路的章邯最终投降了项羽。章邯一走,秦的军队便不堪一击,秦朝江山危在旦夕。
到这时,胡亥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赵高说的天下太平竟是谎言,现在天下已经乱得要亡国了,胡亥言谈之中对赵高很是不满。原来就有篡位之心的赵高干脆先动手了。
赵高的女婿阎乐领着上千人,假称抓捕盗贼,直闯胡亥的行宫,最后胡亥抽剑自刎,死在最宠信的奸臣赵高之手。
胡亥死时只有二十三岁,皇帝也仅仅当了三年,后来以黔首(即百姓,因为秦朝崇尚穿黑衣)的礼节埋葬了他,墓地在杜南(现在西安西南)的宜春苑中。秦二世胡亥和秦始皇嬴政一样没有后来皇帝的谥号和庙号,这是因为秦朝实行中央集权制,维护君主的绝对权威,禁止臣下对君主议论评价,到了汉朝,随着治国思想由法家变成儒家,谥号和庙号也就出现了。
他的父亲是开国元首,统一了全国。
他的父亲毁誉参半,历史上对他父亲的评价是统一有功,治国有罪。
在他父亲的统治下,发生了迫害书生的事件,同时毁了许多文物古籍。
他的父亲统治期间进行了土地改革,土地实现了土地国有制。
他的父亲建国之后,采取了大炼金属的举措。
他是父亲的长子。
他被父亲派去北方参加抵御外族的战争。
他最后也死于军中。
他就是秦始皇的长子——扶苏。
我们从历史的记载,可以知道,扶苏是秦始皇的长子,被立为太子,因为反对父亲焚书坑儒而上书劝谏,遭到秦始皇的疏远,被派去北方军中协助蒙恬。后来秦始皇死于沙丘,秦始皇遗诏是让扶苏将兵权交给蒙恬,扶苏回京主持丧失,继承帝位。结果胡亥与赵高李斯密谋修改遗诏,命扶苏与蒙恬自杀。扶苏收到秦始皇假遗诏之后,随即自杀。
从这些史料,我们可以知道扶苏是正统的秦皇继承人,有仁义之心,重纲常。做为太子,在朝能够劝谏父皇行仁义之事,在军,能够协助蒙恬筑长城,御匈奴。做为儿子,能够奉行父命,舍弃性命,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很愚孝愚忠的。
历史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在中国的历史上,曾冠以皇帝称号的近五百人,其中名气最大的秦始皇,而谜团最多的也是秦始皇,从他的生,到他的死,以及身后继承人的选择,历史记载也不尽相同,更让人不解的是始皇帝嬴政为秦王36载,在皇帝位11年,竟从未有过关于他王(皇)后和后宫妃子的一点介绍,甚至他的帝陵也不像之前国君陵寝那样呈现国君、王后、夫人等多中心的状态,而是只有一座高大的坟墓,充分显示了一冢独尊的特点。
水一白下面就试着根据历史记载的蛛丝马迹来推测一二,如有不同见解还望不吝赐教。
一、秦国的王后们
我们先来看一些秦国国君之前选择妃子都有些什么特点吧。
有一个成语叫“秦晋之好”,其本意就是说春秋时代秦、晋两国的多次婚嫁,这既是国与国之间相互交好的表现,也是一定程度上的相互制约。这种国与国之间联姻的现象在秦秋战国时期还是非常普遍的,不过晋国在战国时期已经不复存在了,秦国君主又会将目标转向哪个国家呢?
还记得电视剧《芈月传》嘛,那个威风八面的芈八子,后来大名鼎鼎的宣太后,她就是一位正宗的楚国贵族女子。算起来,秦始皇应该是她的玄孙。
当时的宣太后权力非常大,他的儿子昭襄王直到很晚才开始掌权。在宣太后掌权期间,为了巩固楚国外戚的势力,她就又选了一个楚国宗室女,嫁给了儿子秦昭襄王,即叶阳后。这种风气在后来的汉朝也得以延续,比如汉文帝的母亲薄太后就为孙子汉景帝选了一个薄姓女子做正妃,汉武帝的第一任皇后也是他亲姑姑馆陶公主的女儿陈氏。
后来,秦楚联姻就更加紧密了。秦孝文王(安国君)的王后是楚国贵族女子华阳夫人,而在秦国的楚国质子熊完则娶了昭襄王的女儿,生下了昌平君,后来,熊完回楚国成为了楚王,昌平君和母亲则留在了秦国。
不过,由于华阳夫人无子,不得不收养子楚的时候,楚女为后的局面就改变了。
子楚,本名异人,是安国君众多儿子之中不受宠的一个,很早就被送去赵国当质子,后来认识了吕不韦,才扭转命运。他的正妻赵姬,原本是吕不韦的姬妾,生于赵国商贾之家,二人结合之后生下了嬴政。
所以,当子楚接替孝文王即位的时候,他的王后是赵国人赵姬,而没有延续楚人的“传统”。
二、嬴政的王后
从秦国王后的选择中,我们可以看得出来,这也是政治婚姻的一种体现。一般来说都是掌权的太后为维护自身和母国的利益,来选择母国的贵族女子作为继承人的妃子。
那么,秦王嬴政即位之后,是不是也是由他的母亲赵姬来为他选妃呢?
似乎并不然。
一来,当时掌权的依旧是华阳夫人;二来,赵姬出身商贾之家,并不具备赵国贵族血统。所以,嬴政的婚姻很可能还是由养祖母华阳夫人来操持,由表叔昌平君来负责选择适合的楚国贵族女子。这个女孩很可能就是公子扶苏的母亲,秦王嬴政的王后人选。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后来陈胜、吴广起义的时候会假借公子扶苏和名将项燕的名头,很可能就是因为扶苏是楚人之后。
三、为什么秦王后没有历史记载?
问题的关键很可能出在秦灭六国以及昌平君反水上面。
昌平君是一个生在秦国、长在秦国的楚人,他的父亲是楚考烈王,母亲是秦昭襄王的女儿。由于华阳夫人的关系,昌平君当上了秦国的重臣,他还曾经参与了平定嫪毐之乱。毫无疑问,他是华阳夫人及秦王后的重要倚仗。
不过,随着华阳夫人的去世以及秦国对其他六国灭国战的发起,像昌平君这样的其他国家王族、贵族之后就不可避免地会被边缘化了。终于,在一次朝议之上,昌平君因意见与秦王嬴政相左,就被安排去了郢陈安抚楚民。结果,到了郢陈之后,心怀不满的昌平君公然举起反秦大旗,后来又与名将项燕一起为楚国续命。
虽然昌平君最后还是兵败身亡了,但他此举无疑会直接影响到秦王后的地位。华阳夫人的去世、昌平君的失势,已经让秦王后的生存空间非常狭小了,再加上这次昌平君的叛秦之举,我们有理由推测,秦王嬴政就是在此时废后的。公子扶苏很可能也是受此影响,迟迟未被选中当继承人,后来更是被派驻到了北疆。
从此以后,感受到伤害的秦王嬴政便终身未再立后了。至于包括胡亥母亲在内的其他妃子,她们当中的不少人应该也都是六国贵族女子,不受重视、没有记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有人推测胡亥的母亲是赵国贵族,这个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只是没有那么大。主要是胡亥的年纪要相比扶苏小很多,以当时秦赵的关系,联姻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小的。除非胡亥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并且比他年纪大很多。这样也可以更好理解秦三世子婴是“二世兄子”的说法了。
在二世胡 亥即位以后,也没有尊太后的记载,是不是说明胡亥之母也已经因为六国被灭的原因,被秦始皇废黜了呢?
本文2023-08-05 07:35:42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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