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人是怎么与瘟疫的斗争的?史书上有什么记载?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3浏览:15收藏

中国古人是怎么与瘟疫的斗争的?史书上有什么记载?,第1张

在古代,瘟疫发生时,朝廷又是怎样带领民众抗疫的呢?在中国古代很长一段时间里受政治体制、医疗水平和战乱的影响,朝廷并没有专业的公共医疗监控系统。也就是现在每个国家都有的CDC(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往往发生重大瘟疫时朝廷一般会派些医官下去救治,采取迁移人口,隔绝疫区等行政手段。这其实只是亡羊补牢之举。

到了唐朝,政府终于意识到“疫”重在防。设置了医生巡疗体系,也就是专业的医官,叫医博士或者医学博士,领导一些医学生组成医学团队,到全国各地巡视。防治疫病也是他们的重要工作内容。到宋代的时候,官方在全国各地又设置了官药局,还有安济坊、养济院等医疗慈善机构。并且在唐宋两朝都比较注重对各类疾病预防知识的普及,并张榜公布对各种疾病需要的药物名称、剂量和用法。这些措施有效预防了疫病的发生。

特别在宋朝时,统治者已认识到瘟疫一旦爆发不仅导致大量人口死亡,甚至动摇国本,危及到王朝的统治。在这种情况下,政府设置了惠及广大百姓的“惠民药房”,并于宋熙宁九年(1076)创办官办药局——买药所。也就是负责制作和出售中成药专业机构。这种药局在全国各地都有设置,每到疫情高发季节或逢旱涝荒灾之年,政府就会派医官送医送药,为百姓诊治。

到元朝和明朝时代惠民药房依然存在的。如《明史职官志》记载“洪武三年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设医官,凡军民之贫病者,给之医药”。但到了明朝中后期随着明王朝统治的日腐败,惠民药局也渐渐没落。到清朝更没有重新启用这一很好的医疗机构,在清宣统二年(1910)东北鼠疫发生时,政府只是临时设立了医官局,但已没有行政效力可言,这是由当时清政府腐败无能造成的。

其实中国古代抗疫最核心的力量来自老百姓和中医的力量。中医在传染病的防治中有很大的贡献,如宋朝时中医就研究出以人痘预防天花的方法。明朝医生就发现水的卫生很重要,就提出:山里清泉可直接饮用,但靠近人多居住的地方就需烧开喝。北宋时“医王”庞安时就曾经历过水源的污染导致开的药影响了治病效果的事件。

据说有一年大旱,湖北浠水县瘟疫流行,可庞安时发现开的药在别处可治病,在这里却不行。他通过调查走访发现村民们吃得水太脏了,他和徒弟又为村民找到干净的水源后,再施药救治,果然药到病除。清代名医吴宣嵩所著的《鼠疫治法》提出环境卫生的重要“庭堂房屋,洒光明,厨房沟渠,整理清洁,房屋窗户,通风透气,凡黑湿处切勿居住”。

古代历代中医都很注重传染病的防治与研究。两千多年前《黄帝内经》中就有关于疫病的记载,汉代张仲景就写了我国历史上第一部传染病专著《伤寒杂病论》。

三国时方士葛洪写的《肘后方》中,最早记载了一些传染病的症状及诊治方法。如天花、恙虫病等。并立“治漳气疫疠温毒诸方”一章,记载了劈瘟疫药干散、老君神明白散、度㢓散等治疗预防瘟疫的方剂。

温病学派是吴门最具地方特色和科技优势的一大流派,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吴门医派主流。明清时期达鼎盛阶段,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居世界科技领先的地位。

历史渊源

温病学派是中国明代末年以后,在南方逐渐兴起的,以研究外感温热病为中心的一个学术派别。明清之际,温疫流行猖獗,尤以江浙一带为著,且该地区气候溽暑,热病盛行,客观上促使江浙诸医家对温热病进行研究,并由此逐渐形成一个学派。

继明末清初吴有性著《瘟疫论》(1642)阐发疫病流行之特点、治疗之法当与《伤寒论》有所不同后,江浙地区又相继出现了一些相关的新理论与治疗方法。其共同特点是认为“温热病及瘟疫非伤寒”,故后人称其为“温病学派”,叶天士(1667—1746)乃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其后又有在学术上毫无门派之见的吴鞠通(1758—1836),在全面研究上迄《素问》、张仲景,下至吴有性、叶天士的相关学说后,把温病传变与脏腑病机联系起来,提出将温病分为上焦(肺与心)、中焦(胃与脾)、下焦(肝与肾)三个阶段,即所谓“三焦辨证”的理论体系。

产生原因

温病学派产生成熟于明清两代的我国南方地区有着其特殊的社会历史原因。

首先,明清两代由于城市的发展和人口的集中,流行性疾病成为了当时医学界面临的新问题。据有关文献统计,明代276年中大疫流行64次,清代266年中大疫流行74次,如明永乐六年,江西建昌,浙江杭州,福建建宁、绍武等地死者七万八千四百余人,由于传统的伤寒法治这些瘟疫效果并不理想,这使当时的医家不得不寻找新的出路来治疗这些瘟疫,这便为温病学说的产生创造的积极的条件。

另外,温病学派产生于我国南方地区也和中国南方特殊的地理环境有关,中国南方特别是江南地区湖河渚泊,地处卑湿,水资源丰富,一年四季气候分明,较之北方多温,这也造成了江南多温病的自然条件。这也使江南医家有了更多的治疗温病的实践机会,这也是温病学派产生于中国南方特别是江南地区的一个重要原因。

除此以外,前代医家的不断探索也为温病学派的产生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在这些原因的共同作用下温病学派也就应运而生了。

吴有性所处的时代,是明朝末年,当时政治腐败,清兵入侵,瘟疫大流行,人民生活极度困苦。据《吴江县志》载:“一巷百余家,无一家仅免;一门数十口,无一口仅存。”吴有性目睹当时的惨状,深有感慨地说:“守古法不合今病……医者徬徨无错,病者日进危笃,病愈急,投药愈乱。不死于病,乃死于医……”他痛心忧虑,感到一个医生的责任重大,为了治病救人,他全力投入到传染病的治疗中,不顾个人安危,深入疫区,进行细致观察和比较。他在六十岁时将自己平生治疗温病的心得体会和经验编著了一部论述传染病学的重要著作《瘟疫论》,取得了创造性的成就,充实了中医理论中关于传染病的内容,在中国医学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特色

温病学派是吴门最具地方特色和科技优势的一大流派,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吴门医派主流。明清时期达鼎盛阶段,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居世界科技领先的地位。

温病学派的特色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1、在治疗外感病方面逐步摆脱伤寒学说的羁绊而形成的一大学派。

2、温病家有强烈的崇实创新精神。通常被称为"时医", 处方用药以"轻、清、灵、巧"见长。

3、以卫气营血辨证论治典型的温病。以逆传心包、湿温、伏气温病理论治疗非典型温病。

4、重视预防及潜伏期和初期治疗,病程中注意存津救液、保护元神。

5、验齿察舌、辨斑疹白瘖等阳性体证检查被普遍采用,提高了中医诊断水平。

影响及贡献

温病学派对后世中医学的发展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和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完善了中医学的理论

温病学派将温病从伤寒中独立出来,纠正了前人的错误,补充了前人在理论上的空白,使温病的治疗摆脱了《伤寒论》的束缚,在临床上也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效果。

初步建立了中医传染病学

吴有性创造性地提出“戾气”通过口鼻侵犯人体,使人感染瘟疫,科学地预见了传染病的主要传播途径是从“口鼻而入”。这些都为传染病学的防治提供了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导,使中医传染病学得到了初步的建立。

对传统辨证论治的补充

温病辨证论治的纲领卫气营血辨证补充了传统的“六经辨证”或“八纲辩证”的内容,为中医诊断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注重实践的传统

温病学派医家注重实践,敢于突破创新的精神也深深地影响了后世中医的发展。

综上所述,温病学派作为中国医学史上一个重要的学术流派,它完善了中医基础理论,同时也开创了中医传染病学的先河,为中医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评价

《温疫论》是吴有性唯一一部传世之作。共二卷。卷一载论文五十篇,主要阐发温疫之病因、病机、证候、治疗,并从中参论温疫与伤寒的区别。卷二载论文三十篇,着重叙述温疫的各种兼挟证治,还设立了多篇有关温疫的质疑正误及疫疠证治的辨论文章。

《温疫论》一书提出了当时对传染病的称呼“疫病”的病因是“非其时而有其气”。《温疫论》认为伤寒等病是由于感受天地之常气而致病,而“疫病”则是“感天地之疫气”致病。《温疫论》将“瘟疫”与其他热性病区别开来,从而使传染病病因突破了前人“六气学说”的束缚。《温疫论》在中国第一次建立了以机体抗病功能不良,感染戾气为发病原因的新论点。

《温疫论》指出“戾气”的传染途径是通过空气与接触,由口鼻进入而致病。《温疫论》中还指出戾气有特异性,只有某一特异的戾气才引起相应的传染病。该书还认为疗疮、发背等外科病是由于杂气感染,而不是由于“火”。《温疫论》首次把外科感染疫病与传染病的病因划入同一范畴。

《温疫论》也十分重视机体抵抗力的重要性。该书认为:“木气充满,邪不可入”,机体抵抗力强,则虽有接触传染的可能,但不大会发病。假如“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机体抵抗力减低,又受到传染,则可以发病。

《温疫论》还提出了传染病的传染途径是“有天受,有传染”。“天受”就是空气传染,“传染”就是接触传染。所以书中注明“凡人口鼻通乎天气”,“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温疫论》认为传染病流行形式可以是大流行,也可以是散发的。

《温疫论》在传染病的病源、病因以及免疫性、流行性的大量论述都十分科学。尤其在17世纪中叶细菌学出现之前,《温疫论》提出了:“夫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气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这种异气即“戾气”。这种学说是十分先进的。《温疫论》对温疫的免疫性的论述也确是十分令人敬佩。书中说:“至于无形之气,偏中于动物者,如牛瘟、羊瘟、鸡瘟;鸭瘟,岂但人疫而已哉然牛病而羊不病,鸡病而鸭不病,人病而禽兽不病,究其所伤不同,因其气各异。”真是一段绝妙的阐述。

《温度论》记载了不少治疗传染病的新方法。如书中认为传染病初起宜用达原饮,等到病深;些,即所谓“邪毒犯育”时,即不厌“急证急攻”。这些方法都为后世传染病的治疗奠定了基础。

《温疫论》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清代一些著名医家如戴北山、杨栗山、刘松峰、叶天士、吴鞠通等,都或多或少地在《温疫论》的基础上有所发挥,有所创造。我国历代医家在与传染病斗争的实践中创造了温病学说。温病学说,渊源于《内经》,孕育于《伤寒论》,产生于金元,成熟于明清。

在温病学说的发展过程中,《温疫论》作为我国第一部治疗传染病的专著的贡献是很大的。直至今天,中国应用温病学说的理、法、方、药治疗一些传染病,如流行性乙型脑炎、流行性感冒、麻疹、猩红热、痢疾等,取得了很高的疗效。而其中很多地方就是继承和发扬了《温疫论》的理论和经验。

当然吴有性同历史上所有的伟大医学家一样,都有不能超越时代的局限性,如他虽发明了“戾气”学说之千古绝唱,把致疫因子的基本特征和致病特点做了许多正确描述,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微生物科学,只能是一种科学假说;他提出寻找针对性药物,通篇体现的仍然是以攻下祛邪为主体的辨证论治,故也只能是一种启示后人的理想,这些都是不应苛求的。

书中还误将鹤膝风、老年中风等非传染性疾病也归入疫病范畴。虽提出反对妄投寒凉的正确主张,但对黄连只能清“本热”,不能清“邪热”,反对用黄连治疫的认识则欠确当。

认为“温病”、“温疫”、“瘟疫”三者无区别的“正名”也是不恰当的,温病与温疫有广义和狭义之别,温病包括温疫,温疫只是温病的一种。吴氏对疫病的治疗方法尚欠丰富,尤其对预防措施论及甚少。

尽管吴氏有些错误论点、偏见和缺憾,但瑕不掩瑜,吴氏以他的医学实践和聪明才智、创新精神,在中国医学乃至世界医学发展史上,留下了极为重要不可磨灭的光辉篇章。

第一、先从官方政府(统治层)来说。

在古代,人们把瘟疫看作是上天的惩罚。瘟疫猖獗时,西汉文帝、东汉恒帝等许多统治者都下过有关瘟疫的自责诏书,主动承担责任,向上苍检讨自己的过失,祈祷上苍能收回惩罚。皇帝通过自责诏书安抚人民,增强了人民抗击瘟疫的信心。同时,他还命令各级政府共同抗击瘟疫,共渡难关。而在疫情过后,统治者基本都会免除租赋,减轻百姓的负担。汉宣帝就在瘟疫后下诏“其令君国被灾甚者,毋出今年租赋”。

在防疫中,要求官员巡视疫区,安抚百姓,开仓救灾,派医生救治民众,稳定民心。在汉代,有官方为疫区和患者免费提供医药的记载。宋朝瘟疫发生时,政府组织医生免费治疗病人,医药费由政府支付。因病不幸死亡的,应当向家属支付一定的丧葬费,妥善安葬。无人管者,由地方官负责安葬。对于灾民家庭留下的孤儿,有关部门将给予一定的救助,使其得到抚养。上述各项措施对落实人性、稳定民心起到了一定作用。

第二、再从专业(医学)的角度来说。

中医古籍《黄帝内经》其疾病预防原则是“不治已病,治末病”。《素问·本能病》指出,瘟疫具有传染性、流行性、临床表现相似等特点,发病与气候有关。并认为“正气存内”可以“避其毒气”。

在古代,医生有“不为将相,偏为良医”的美德。张仲景的《伤寒论》对不同时期的各种传染病都有治疗方法。到目前为止,日本汉方医的经方派仍沿用张仲景的原方治疗病毒性肝炎等传染病。华佗发现用青蒿治疗流行性“黄胆病”。后来,民间流传着“三月青蒿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的说法。现代屠呦呦正是从新鲜青蒿素中分离出青蒿素,成为治疗疟疾的新药。晚清吴瑭推荐的安宫牛黄丸、至宝丹、紫雪丹等仍在临床应用,称为治疗瘟疫的三宝。 

第三、最后从个人的角度来说。

注意食品卫生和个人卫生可以有效避免鼠疫的传播。秦汉时期,有记载说,用佩兰等草药洗澡可以防病养身。同时建议不吃生冷食物,不要吃生鱼。隋唐时期的孙思邈提倡个人卫生,重视体育保健,提出饮食疗法、药物疗法、养生、滋补自然、保健相结合的防治思想。元代医家还建议保持口腔清洁。在《本草纲目》中,李时珍主张人们将水烧开了再喝,这大大降低了传染病的几率。

面对时下的疫情,全民采取了隔离的方法,即减少外出,减少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以切断传染病的传播。我国古代中医把传染性疾病统称为“瘟疫”,认为瘟疫发生时隔离病人,可控制传染源,因而自古以来就有隔离瘟疫的方法。

如先秦医学典籍《黄帝内经》载有“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汉书·平帝纪》记载元始二年,民众如果得了传染病,就需要被隔离到单独的房屋里进行治疗;《晋书》记载晋朝时若官员家里有传染病人时,官员本人虽然没有病,但百日内不允许进宫;《南朝齐会要·民政》记载,萧齐时太子长懋等曾设立了可以收隔病患的医疗机构——六疾馆,以隔离收治患者;北宋医学著作《太平圣惠方》记载当瘟疫进入百姓家庭时,需要开窗通风,这样不会传染等。

清朝是我国天花流行最猖獗的时期。天花又名痘疹、痘疮,是最古老的疾病之一,传染性很强,病死率也很高,它同鼠疫、霍乱、伤寒一样曾严重威胁着古人的健康与生命。当时的紫禁城里的统治者也采取了一系列的防治措施,其中主要措施之一就是隔离,即通过避痘、查痘、在热河(承德)建造避暑山庄、设立围班制度等方法,来达到防治天花的效果。

避痘是清初帝王隔离天花的主要方法。据清代史料笔记《北游录》记载,1644年清入关后,由于京城天花流行,摄政王多尔衮下令凡是有天花病人的地方,周围八十步都要用绳子围起来,其他人不得入内。据史料《东华录》记载,顺治二年(1645)曾规定对天花患者进行隔离,要求在京城外四十里东西南北处各指定一村,作为京城里出痘者隔离的集中地,以防疫情蔓延。

顺治帝本人则采取停止大规模朝会或出宫暂停留宿的避痘方法。如《清世祖实录》记载,顺治帝某次寿辰时,由于京城天花流行,因而下令免去了朝贺礼;又如《北游录》记载,顺治十二年十一月,顺治帝的第二位皇后即孝惠后出痘,顺治帝便急往南海子“避痘”,并下令宫中每天去送碳的人,无论男女,只要没出过痘的,都应该在五十丈外止步。

康熙帝刚出生时,正值天花大流行,不得不由乳母孙氏抱出紫禁城,进入北长街北口的福佑寺隔离。偏偏两岁那年,他仍然没有躲过天花的侵害,在多方的悉心照料下,所幸保住了性命。康熙帝搬回了紫禁城后,天花的阴影仍时时笼罩在他的周围。据清代官书《国朝宫史》记载,康熙十三年他曾下令,宫中太监及宫中行走等人,如果家中有患天花的病人,治好的在家待一个月,尚在治疗的须在家住百天,然后才能进宫。避痘法虽然简单,但效果良好。

为有效隔离天花,清代宫廷设立了查痘官员职位,即查痘章京。当时天花病人几乎每年都有,宫廷规定的查痘的对象从八旗军民扩及京城住民、出洋贸易者,以及来京外藩。查痘章京一旦发现症状,即进行隔离,要求患痘民众远离都城,或谕令未出痘外藩不能来京;对于隐瞒不报的,还将从严惩处。据清代史料《癸巳存稿》卷九记载,查痘章京专职负责八旗及京城居民的天花检查,凡是发现得天花的病人,一律要求迁移单独的场所;在皇城外对宗室王公、公主郡主之家采取隔离性保护措施,即上述住宅一定范围内不允许天花病人进入;负责管理蒙古王公的进京事项,只有出过痘(得过天花且产生了抗体)的官员才能进京。

位于承德地区的避暑山庄(热河行宫)是清代皇家园林,但是其建造的初衷却是与隔离天花有关。康熙帝于十六年在热河巡查时,突然发现这里不仅是连接京城和蒙古高原的咽喉之地,而且有利于隔离天花病毒,自然气候条件还适合于避暑、休憩,因而下令建造一座行宫,这就是避暑山庄的由来。清代皇帝每年5月来到山庄,10月前后返回京城,在这里围猎、召见群臣、批阅奏章、接见未出过痘的蒙、回、维等少数民族上层贵族及开展其他政治活动,驻跸近半年之久。

康熙帝在热河除了建造避暑山庄,还采取了相应的围班制度,以利于未出痘的蒙古各旗首领参与其主持的政治活动。所谓“围班”,就是皇帝每年秋天在热河举行围猎时,边区蒙古及西北民族部落首领分批觐见皇帝,并参与皇帝主持的围猎、宴席等活动。

位于热河的西北部的木兰地区,面积近万平方公里,这里林深菁密,水草茂盛,是极好的狩猎之地。围班制度是年班制度的补充形式。根据清朝制度,蒙古各旗王公每年年末都要进京觐见皇帝,在京城停留40余天,称为年班。期间,他们向皇帝献上贡品,皇帝也会回赏礼物,设宴招待他们,举办各种欢庆活动,并了解各旗政务,以加强对蒙古各旗的管理。

清初京城天花流行之时,为避免天花传染,皇帝下令凡是没有出痘的蒙古王公不得年底来京朝勤,但可以七月到热河,九月随皇帝木兰围猎,皇帝也可借此机会接见他们,并给与各种赏赐及娱乐性招待。此时热河秋高气爽,地广人稀,可以较为有效地避免天花传染。

限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和社会条件,清代宫廷采取的上述隔离天花病毒的措施有着不完善的方面,但是对于防止瘟疫的蔓延、正常开展各项活动仍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可以认为,上述隔离法是我国传统中医防疫理念的应用方式之一,亦能体现我国古人的智慧。(周乾 作者系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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