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欣文言文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1-04浏览:4收藏

子欣文言文,第1张

1 文言文 闵子骞

闵子骞兄弟共二人,母亲死后,他们的父亲又娶了一个继母,继母又生了两个儿子。

闵子骞给他的父亲驾马,丢失了马的辔头,他的父亲握着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很冷,穿的衣服也很单薄。父亲回去后,把后母生的儿子叫来,握住他的手,手是温暖的,穿的衣也很厚。

就对妻子说:“我娶你的原因,是为了我的儿子,现在你欺骗我,让我的儿子受冷,你走吧,不要再留在我家。”子骞上前说:“如果母亲留在我家,就只有我一个儿子受寒;如果母亲离我们而去,四个儿子就都会受寒啊。”

他的父亲一句话也不说,沉默了好久,而他的后母也很后悔自己的做法。

2 陶渊明 古文翻译

《晋书·陶潜传》 原文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之曾孙也。

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

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

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

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

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

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

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

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不私事上官。

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来迎,稚子侯门。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

引壶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而流憩,时翘首而遐观。

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

农人告余以春暮,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怀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秄,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而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谒,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

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

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

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

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

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

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

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色,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

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埃,以卑自牧。

详求厥义,其来夐矣。公和之居窟室,裳唯编草,诫叔夜而凝神鉴;威辇之处丛祠,衣无全帛,对子荆而陈贞则:并灭景而弗追,柳禽、尚平之流亚。

夏统远迩称其孝友,宗党高其谅直,歌《小海》之曲。则伍胥犹存;固贞石之心,则公闾尤愧,时幸洛滨之观,信乎兹言。

宋纤幼怀远操,清规映拔,杨宣颂其画象,马岌叹其人龙,玄虚之号,实期为美。余之数子,或移病而去官,或著论而矫俗,或箕踞而对时人,或弋钓而栖衡泌,含和隐璞,乘道匿辉,不屈其志,激清风于来叶者矣。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

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注释 1环堵:四壁。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

2晏如:安然自如的样子。 3适:满足。

4融然:和悦快乐的样子。 5畜:同“蓄”。

6弦徽:琴弦与琴徽,琴徽既琴弦音位的标志。 7:仁真:放任率真。

8:羸:瘦弱。 9:简贵:怠慢权贵。

10:白:告诉。 11: 羁 : 拘谨 译文 陶潜(陶渊明),字元亮,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

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时心怀高尚,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洒脱大方不拘谨,自得于真性情,被乡里邻居所看重。

曾经作《五柳先生传》来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所以以此为号。清闲安静少说话,不爱慕虚荣实利。

喜欢读书,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就高兴得忘了吃饭。本 喝酒,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

亲朋故旧知道这样,有时。

3 子晨、子辰、子涵、子研、子航、子欣、子怡、子婧,这几个词是什么

子字,起名男女皆宜

文人沿用古代“公、侯、伯、子、男”爵位的等级给自己表字时,既不愿以末得的“男”做为自己的表字,也不用头等的“公”为自己表字,往往采用偏下的第四等“子”来表字。有趣的是,同是表字“子安”的可查到有三人:西晋的成公绥、唐代的王勃、清代的魏秀仁;北周的王褒与西汉的王褒不但同姓同名,而且表字都是“子渊”。

司马迁:字子长,西汉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

杜甫:字子美,唐诗人。

苏轼:字子瞻,北宋文学家。

唐寅:字子畏,明画家、文学家。

曹寅:字子清,清诗人

晨:红日初升,前途无量

辰:时辰之谓,又有辰龙,是十二时辰第五个,十二生肖第五个,与龙相并,有龙出之时的意思

涵:包容,沉着,广阔,有对其德行的期待

研:细磨,深入研究之意,也有对其德行与未来的期许

航:行船或飞行:对其未来的期许

欣:快乐,繁荣,对其未来的祝福

怡:和谐,喜乐,安静,对其未来的祝福与期许

婧:形容女子有才,纤细柔美。对其未来的祝福与期许。

4 姓徐,女孩子,出生200849中午12点,从古诗词或古文名句中取意,

美玉:子瑜 子瑗 子瑶 子瑄 子珞 子珩 子璇

聪明:子敏 子颖 子嘉

快乐:子怡 子悦 子欣 子馨 子嫣 子奕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子倩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子娉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子倾(清卿)

子纾 子默 子墨 子铮 子若 子宁 子颐 子熙 子曦

子沁 子凌 子清 子然 子桑 子伊

徐语婧——笑语嫣然;婧,妍婧也。女子有才能 ——《思玄赋》

徐婧琪——婧:女子有才 琪:美玉

徐彦颖:彦,指有才学有德行的人

徐梓熙

徐彦妮 彦:古时候指有才学有德行的人 妮:指女孩子

5 窃糟文言文翻译

有位喜好佛学的客人,每次和人们谈论道理时,一定用佛学压倒对方,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有独到的见解。

刘基对那名客人说:“以前,鲁国人不会酿造酒,只有中山国的人会酿‘千日之酒’。鲁国人想得到中山人酿酒的方法,却无能为力。

有个人在中山国做官,掌管酿酒(这门差事),便拿了一些酒糟用鲁国的酒浸泡,对人说:‘这就是中山国的酒呀!’鲁国人喝了,都认为是中山国的酒。 一天,中山国酒家的主人来了,听说有好酒,便要来喝,一入口便吐出来笑道:‘这是用酒糟泡的酒啊!’现在您可以用佛理向我炫耀;但恐怕真佛会笑您只学到了一些糟粕罢了。

6 张充过而能改文言文答案

张充过而能改

齐张充,绪①之子也。绪归吴,逢充猎, 右臂鹰,左牵狗。曰 :“一身两役,毋乃劳乎?”充拜曰:“充闻三十而立,今充二十九矣,请至来岁而敬易之。”绪曰:“过而能改,颜氏②子有焉。”及明年,便修改,多所该通,尤明《易》、《老》,能清言,有令③誉。”

译文可供参考:

齐人张充,是张绪的儿子。张绪回到吴地时,赶上张充打猎,(看到)他右臂上托着猎鹰,左手牵着猎狗。张绪(就教训儿子)说:“一个人同时做两件事,难道不累吗?”张充拜答道:”儿子听说三十而立,我今年二十九岁了,请让我来年恭谨改过吧。”到了第二提。张充便真的改过了,他认真学习,学问大增,尤其精通《易经》、《老子》,善于清谈,有美名。

7 王子晋文言文

王子晋:是周灵王姬泄心的太子,生性好道。

他虽贵为太子,却寂寞寡欲。周灵王二十二年,王子晋游于伊水和洛水,遇到道士浮丘公,随上嵩山修道。几十年后七月七日,王子晋乘白鹤升天而去,远近可见,人们说:“王子登仙。”

曾劝周灵王说:“佐饔者尝焉,佐斗者伤焉”。“佐饔得尝”,是说助人为善,会得好报。

据说,他为劝止周灵王不要决洛河之水,这样虽然会防止洪水冲决宫殿,但却会使洛阳百姓生灵涂炭。其谏言使父皇大为震怒,将他贬为庶人,因此忧郁成疾,16岁就死了。百姓感其恩德,就以平时的称呼"王子",做为他的姓氏,从此,他的后人(古人早婚早育)就以"王"为姓,这就是王姓的起源,仅为一种说法,并不敢说是绝对。

其长子王荣,字敬宗,以字行,为司徒,居太原,时人号曰王家,因以为氏,为太原王氏之祖。其次子早亡,虽有名讳,可能是后人所加,不可信。

8 古文中含有“欣”字的句子

欣然规往。——晋· 陶渊明《桃花源记》

宋将军欣然曰。—— 明· 魏禧《大铁椎传》

众诸侯无不欣羡。——《封神演义》

欣欣然有喜色。——《孟子·梁惠王下》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晋· 陶潜《归去来兮辞》

俟其欣悦。——明· 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欣然规往。——晋·陶渊明《桃花源记》

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 ——晋 陶渊明 《五柳先生传》

宋将军欣然曰。—— 明·魏禧《大铁椎传》

上有欢心以安百姓,百姓欣然以事其上,欢欣交通而天下治。—— 《史记·吕太后本纪》

(指谢太傅)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世说新语·咏雪》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译文]

 他送我鲜桃,我以琼瑶还报他。

  [出自]

 春秋《国风·卫风·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注释:

 投:掷,抛。

 木瓜:一种落叶灌木(或小乔木),蔷薇科,果实长椭圆形,色黄而香,蒸煮或蜜渍后供食用。按:今粤桂闽台等地出产的木瓜,全称为番木瓜,供生食,与此处的木瓜非一物。

 琼琚(jū居):美玉,下“琼玖”、“琼瑶”同。琼:美玉。琼琚(jū):佩玉。琚:古人佩带的一种玉,系在珩(héng佩玉上面的横玉,形状像磬。)和璜(huáng半壁形的玉)之间。

 匪:非。报:回报,报答。

 木桃:果名,即楂子,比木瓜小。

 琼瑶:美玉。瑶:美玉。

 木李:果名,即榠楂,又名木梨。

 琼玖(jiǔ):美玉。玖:次玉的美石。

  译文:

 你将木瓜投赠我,我拿琼琚作回报。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赏析:

 《诗经·大雅·抑》"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之句,后世"投桃报李"便成了成语,比喻相互赠答,礼尚往来。比较起来,《卫风·木瓜》这一篇虽然也有从"投之以木瓜(桃、李),报之以琼瑶(瑶、玖)"生发出的成语"投木报琼",但"投木报琼"的使用频率却根本没法与"投桃报李"相提并论。

 对于这么一首知名度很高而语句并不复杂的先秦古诗,古往今来解析其主旨的说法居然也有七种之多(据张树被《国风集说》统计),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现代学者一般从朱喜之说,而且更明确指出此诗是爱情诗。平心而论,由于诗的文本语义很简单,就使得对其主题的探寻反而可以有较大的自由度,正如一个概念的内涵越小它的'外延越大,因此,轻易肯定否定某一家之说是不甚可取的。笔者其视为一首通过赠答表达深厚情意的诗作。

 《木瓜》一诗,从章句结构上看,很有特色。首先,其中没有《诗经》中最典型的句式——四字句。这不是没法用四字句(如用四字句,变成"投我木瓜(桃,李),报以琼瑶(瑶、玖);匪以为报,水以为好",一样可以),而是作者有意无意地用这种句式造成一种跌宕有致的韵味,在歌唱时易于取得声情并茂的效果。其次,语句具有极高的重叠复沓程度。不要说每章的后两句一模一样,就是前两句也仅一字之差,并且"琼琚"、"琼瑶"、"琼玖"语虽略异义实全同,而"木瓜"、"木桃"、"木李"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证也是同一属的植物,其间的差异大致也就像橘、柑、橙之间的差异那样并不大。这样,我们不妨说三章基本重复,而如此高的重复程度在整部(诗经)中也并不很多,格式看起来就像唐代据王维诗谱写的《阳关三叠》乐歌似的,——自然这是《诗经》的音乐与文学双重性决定的。

 你赠给我果子,我回赠你美玉,与"投桃报李"不同,回报的东西价值要比受赠的东西大得多,这体现了一种人类的高尚情感(包括爱情,也包括友情)。这种情感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因而回赠的东西及其价值的高低在此实际上也只具有象征性的意义,表现的是对他人对自己的情意的珍视,所以说"匪报也"。"投我以木瓜(桃、李),报之以琼瑶(瑶、玖)",其深层语义当是:虽汝投我之物为木瓜(桃李),而汝之情实贵逾琼瑶(瑶、玖);我以琼瑶(瑶、玖)相报,亦难尽我心中对汝之感激。作者胸襟之高朗开阔,已无衡量厚薄轻重之心横亘其间,他想要表达的就是:珍重、理解他人的情意便是最高尚的情意。

1、珩佩(男孩)。

珩佩流响——《梁三朝雅乐歌俊雅二》南北朝·沈约。

2、诚珩(男孩)。

振珩璜、神格至诚——《导引·清都未晓》宋·无名氏。

3、珩璜(男孩)。

飞仙款幽寂,珩璜韵丁东——《再次韵》宋·陈造。

4、珩年(男孩)。

解我葱珩脱孟劳,暮年甘与子同袍——《次俞秀老韵》宋·王安石。

5、兴珩(男孩)。

兴俯锵珩佩,周旋谨履絇——《八月六日丁亥释奠孔子庙三十韵》元·周伯琦。

6、语珩(男孩)。

韵语联翩到浚旌,楚珩非重夜光轻——《再次韵四首其一》宋·陈造。

  寄王琳

 南北朝:庾信

 玉关道路远,金陵信使疏。

 独下千行泪,开君万里书。

  译文

 身在玉门关外道路竟如此遥远,翘望故都金陵音信又何等稀疏。

 我现在激动地流下千行热泪,只因为拜读了您万里寄来的手书。

  注释

 ①王琳:(526—573年),字子珩,南北朝时期名将。庾信好友。

 ②玉关:玉门关,在今甘肃敦煌西。《后汉书·班超传》载,班超于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率军赴西域,至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乡”,遂上疏请归,疏中说:“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庾信在这里暗用其事,以自己羁旅长安比班超“久在绝域”,所以说“玉关道路远”。

 ③金陵:梁朝国都建康,今南京。信使:指使者。疏:稀少。

 ④千行泪:梁王僧孺《中川长望》:“故乡相思者,当春爱颜色。独写千行泪,谁同万里忆。”

 ⑤君:指王琳。万里书:从远方寄来的信。时王琳在郢城练兵,志在为梁雪耻,他寄给庾信的书信中不乏报仇雪耻之意,所以庾信为之泣下。

  赏析

 诗的起首“玉关道路远,金陵信使疏”,言诗人与王琳一仕北朝、一仕南国,相隔遥远,音讯难通。“金陵”、“玉关”二地名相对,“道路远”又与“信使疏”相对;“远”字表示空间的距离,“疏”表示时间的久隔,这两句对仗工整,为下句起到铺垫的作用。

 “独下千行泪,开君万里书”意为接到王琳来自远方的书信,不禁沧然泪下,未曾见到信上的文字,却已经泪洒千行了。这一流泪启信的细节描写,比开君万里书,读罢千行泪更为感人,生动地表现出作者悲喜交集,感慨万端的复杂心情。尤其是一个“独”字,蕴意极深。当时,庾信虽然受到北周朝廷的赏识,在长安供职俸禄,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暗中与王琳通信,一刻也没有忘记故国之耻。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下,他的乡关之思和南归之意是不能直率表露的,只能通过诗文曲折婉转地表现。用一个“独”字,既写出了暗中有所希冀,也写出了作者身在异邦,孤独苦闷的环境和感受。“万里书”与“千行泪”相对,皆用夸张的手法,描写此信得来之不易,又与上二句“道路远”、“信使疏”相照应,针线十分紧密,构思亦很巧妙。仅仅二十个字,却抵得过千言万语,包孕着作者十分复杂的'情感,深沉含蓄,催人泪下。

 前二句言南北道远,音讯疏隔。言外之意:今日居然接到故人书信,不胜惊喜。后二句写拆阅书信时的心情。王琳怀雪耻之志,可以想象信中满纸慷慨悲壮之词,使诗人深受感动,为之下泪。诗人为何拆书下泪?是有感于故人万里寄书的情谊?还是触动了悠悠乡思?或是感慨于故人的忠烈之情,而羞惭于自己的苟全?诗中均未言明。无限话语尽在潸然而下的“千行泪”中。

  创作背景

 庾信是梁朝著名的文学家。侯景之乱初步平定时,梁元帝派他出使北方的西魏,被西魏留下不许南归。庾信十分思念南方的故国。这首诗是他在北方收到王琳寄给他的信以后所作。

西京赋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小必有之,大亦宜然。故帝者因天地以致化,兆人承上教以成俗,化俗之本,有与推移,何以核诸秦据雍而强,周即豫而弱,高祖都西而泰,光武处东而约,政之兴衰,恒由此作。先生独不见西京之事欤请为吾子陈之。 汉氏初都,在渭之涘,秦里其朔,实为咸阳。左有崤函重险、桃林之塞,缀以二华,巨灵赑屃,高掌远跖,以流河曲,厥迹犹存。右有陇坻之隘,隔阂华戎,岐梁汧雍,陈宝鸣鸡在焉。于前终南太一,隆崛崔萃,隐辚郁律,连冈乎嶓冢,抱杜含户,欱沣吐镐,爰有蓝田珍玉,是之自出。于后则高陵平原,据渭踞泾,澶漫靡迤,作镇于近。其远则九嵕甘泉,涸阴冱寒,日北至而含冻,此焉清暑。尔乃广衍沃野,厥田上上,实为地之奥区神皋。昔者,大帝说秦穆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用此土,而翦诸鹑首。是时也,并为强国者有六,然而四海同宅西秦,岂不诡哉! 自我高祖之始入也,五纬相汁以旅于东井。娄敬委辂,斡非其议,天启其心,人惎之谋,及帝图时,意亦有虑乎神只,宜其可定以为天邑。岂伊不虔思于天衢岂伊不怀归于枌榆天命不滔,畴敢以渝! 于是量径轮,考广袤,经城洫,营郭郛,取殊裁于八都,岂启度于往旧。乃览秦制,跨周法,狭百堵之侧陋,增九筵之迫胁。正紫宫于未央,表峣阙于闻阖。疏龙首以抗殿,状巍峨以岌嶪。亘雄虹之长梁,结棼橑以相接。蔕倒茄于藻井,披红葩之狎猎。饰华榱与璧珰,流景曜之韡晔。雕楹玉磶,绣栭云楣。三阶重轩,镂槛文(媲换木旁)。右平左域,青琐丹墀。刊层平堂,设切厓隒。坻崿鳞眴,栈齴巉嶮。襄岸夷涂,修路陵险。重门袭固,奸宄是防。仰福帝居,阳曜阴藏。洪钟万钧,猛虡趪趪。负笋业而余怒,乃奋翅而腾骤。 朝堂承东,温调延北,西有玉台,联以昆德。嵯峨崨(山业),罔识所则。若夫长年神仙,宣室玉堂,麒麟朱鸟,龙兴含章,譬众星之环极,叛赫戏以辉煌。正殿路寝,用朝群辟。大夏耽耽,九户开辟。嘉木树庭,芳草如积。高门有闶,列坐金狄,内有常侍谒者,奉命当御。兰台金马,递宿迭居。次有天禄石渠校文之处,重以虎威章沟严更之署。徼道外周,千庐内附,卫尉八屯,警夜巡昼。植铩悬犬,用戒不虞。 后宫则昭阳飞翔,增成合欢,兰林披香,凤凰鸳鸾。群窈窕之华丽,嗟内顾之所观。故其馆室次舍,采饰纤缛。裛以藻绣,文以朱绿,翡翠火齐,络以美玉。流悬黎之夜光,缀随珠以为烛。金戺玉阶,彤庭辉辉。珊瑚林碧,瓀珉磷彬。珍物罗生,焕若昆仑。虽厥裁之不广,侈靡逾乎至尊。于是钩陈之外,阁道穹隆,属长乐与明光,径北通乎桂宫。命般尔之巧匠,尽变态乎其中。后宫不移,乐不徙悬,门卫供帐,官以物辨。恣意所幸,下辇成燕。穷年忘归,犹弗能遍。瑰异日新,殚所未见。 惟帝王之神丽,惧尊卑之不殊。虽斯宇之既坦,心犹凭而未搪…思比象于紫微,恨阿房之不可庐。覛往昔之遗馆。获林光于秦余。处甘泉之爽垲,乃隆崇而弘敷。既新作于迎风,增露寒与储胥。托乔基于山冈,直滞霓以高居。通天訬以竦峙,径百常而茎擢。上辩华以交纷,下刻哨其若削,翔鹤仰而不逮,况青鸟与簧雀。伏棂槛而頫听,闻雷霆之相激。 柏梁既灾,越巫陈方。建章是经,用厌火祥。营宇之制,事兼未央。圜阙竦以造天,若双碣之相望。凤骞翥于甍标,咸溯风甫欲翔。阊阖之内,别风嶕峣。何工巧之瑰玮,交绮豁以疏寮。干云雾而上达,状亭亭以苕苕。神明崛其特起,井干叠而百增。跱游极于浮柱,结重栾以相承。累层构而遂隮,望北辰而高兴。消氛埃于中宸,集重阳之清澄。瞰宛虹之长鬐,察云师之所凭。上飞闼而仰眺,正睹瑶光与玉绳。将乍往而未半,休悼栗而怂兢,非都卢之轻趫,孰能超而究升 驭娑骀荡焘弄桔桀。枍诣承光,睽瓜庨豁。增桴重棼,锷锷列列。反宇业业,飞檐(车献)(车献)。流景内照,引曜日月。天梁之宫,实开高闱。旗不脱扃,结驷方蕲。轹辐轻骛,容于一扉。长廊广庑途阁云蔓。闬庭诡异,门千户万。重闺幽闼,转相逾延。望(上穴下叫)窱以径延,眇不知其所返。既乃珍台蹇产以极壮,橙道逦倚以正东。似阆风之遐扳,横西洫而绝金墉。城尉不弛拆,而内外潜通。 前开唐中,弥望广橡。顾临太液,沧池漭沆。渐台立子中央;赫昈昈以弘敞。清渊洋洋,神山峨峨。列瀛洲与方丈,夹蓬莱而骈罗。上林岑以垒嶵,下崭严以岩龉。长风激于别岛,起洪涛而扬波。浸石菌于重涯,濯灵芝以朱柯。海若游于玄渚,鲸宜失流而蹉跎。于是采少君之端信,庶栾大之贞固。立修茎之仙掌,承云表之清露。屑琼蕊以朝飧,必性命之可度。美往普之松乔,要羡门乎天路。想升龙于鼎湖,岂时俗之足慕。若历世而长存,何遽营乎陵墓!徒观其城郭之制,则旁开三门,参涂夷庭,方轨十二街衢相经。廛里端直,甍宇齐平。北阙甲第,当道直启。程巧致功,期不纮陊。木衣绨锦,士被朱紫。武库禁兵,设在兰锜。匪石匪董,畴能宅此尔乃廓开九市,通阛带阓。旗亭五重,俯察百隧。周制大胥,今也惟尉。瓌货方至,鸟集鳞萃。鬻者兼赢,求者不匮。尔乃商贾百族,裨贩夫妇,鬻良杂普,蚩眩边鄙。何必昏于作劳,邪赢优而足恃。彼肆人之男女,丽美奢乎许史。若夫翁伯浊质,张里之家,击钟鼎食,连骑相过。东京公侯,壮何能加都邑游侠,张赵之伦,齐志无忌,拟迹田文。轻死重气,结党连群实蕃有徒,其从如云。茂陵之原,阳陵之朱。趫悍虓豁,如虎如貙。睚眦虿芥,尸僵路隅。丞相欲以赎子罪,阳石污而公孙诛。若其五县游丽辩论之士,街谈巷议,弹射臧否,剖析毫厘,擘肌分理。所好生毛羽,所恶成创痏。郊甸之内,乡邑殷赈。五都货殖,既迁既引。商旅联槅,隐隐展展。冠带交错,方辕接轸。封几千里,统以京尹。郡国宫馆,百四十五。右机盩屋,并卷酆鄠。左暨河华,遂至虢土。上林禁苑,跨谷弥阜。东至鼎湖,邪界细柳。掩长杨而联五柞,绕黄山而款牛首。缭垣绵联,四百余里。植物斯生,动物斯止。众鸟翩翻,群兽(马否)呆。散似惊波,聚以京峙,伯益不能名,隶首不能纪。林麓之饶,于何不有木则枞括根楠,梓械楩枫。嘉卉灌丛,蔚若邓林。郁蓊薆薱,橚爽櫹椮。吐葩飓荣,布叶垂阴。草则箴莎营蒯,薇蕨荔苀,王蒭莔台,戎葵怀羊。苯莼蓬茸,弥皋被冈。筱荡敷衍,编町成篁。山谷原湿,泱漭无疆。乃有昆明灵沼,黑水玄阯。周以金堤,树以柳杞。豫章珍馆,揭焉中峙。牵牛立其左,织女处其右,日月于是乎出入象扶桑与檬汜。其中则有鼋鼍巨鳖,鱣鲤鱮鮦,鲔鲵鲿鲨,修额短项,大日折鼻,诡类殊种。鸟则鹔鹴鸹鸨,鴐鹅鸿鹤。上春候来季秋就温。南翔衡阳,北栖雁门。奋隼归凫,沸卉軿訇。众形殊声,不可胜论。于是孟冬作阴,寒风肃杀。雨雪飘飘,冰霜惨烈。百卉具零,刚虫搏击。尔乃振天维,衍地络,荡川滨,簸林薄。鸟毕骇,兽咸作,草伏木栖,寓居穴托。起彼集此,霍绎纷泊,在彼灵囿之中,前后无有垠锷,虞人掌焉,为之营域。焚莱平场,柞木剪棘。结置百里,迒杜蹊塞。麀鹿虞虞,骈田逼仄。天子乃驾雕轸,六骏驳。戴翠帽,倚金较。璿弁玉缨遗光倏爚。建玄弋,树招摇。栖鸣鸢,曳云梢。弧旌枉矢,虹旃蜕旄。华盖承辰,天毕前驱。千乘雷动,万骑龙趋。属车之篷,载猃猲獢。匪唯玩好,乃有秘书。小说九百,本自虞初。从容之求,实侯实储。于是蚩尤秉钺,奋鬣被般。禁御不若,以知神奸,魑魅魍魉,莫能逢旃。陈虎旅于飞廉,正垒壁乎上兰。结部曲,整行伍。燎京薪,骇雷鼓。纵猎徒,赴长莽。迾卒清候,武士赫怒。缇衣韎韐,睢盱拔扈。光炎烛天庭,嚣声震海浦。河渭为之波荡,吴狱为之陁堵。百禽棱遽,骙瞿奔触。丧精亡魂,失归忘趋。投轮关辐,不邀自遇。飞罕潚箾,流镝(扌雹)(扌暴)。矢不虚舍,铤不苟跃。当足见蹍,值轮被轹。僵禽毙兽,烂若碛砾。但观置罗之所罥结,竿殳之所揘毕,叉簇之所搀捔,徒搏之所撞(扌必),白日未及移其晷,巳狝其十七八。若夫游鷮高翚,绝阬逾斥。巉兔联猭,陵峦超壑。比诸东郭,莫之能获。乃有迅羽轻足,寻景追括。鸟不暇举,兽不碍发。青(骨交)击于韝下,韩卢噬于緤末。及其猛毅髬髵,隅目高匡,威慑兕虎,莫之敢伉。乃使中黄之士,育获之俦,朱鬕髠髽,植发如竿。袒裼戟手,奎踽盘桓。鼻赤象,圈巨狿,摣狒猬,(扌此)窳狻,揩枳落,突棘藩。梗林为之靡拉,朴丛为之摧残。轻锐僄狡,趫捷之徒,赴洞穴,探封狐。陵重巘,猎昆駼。杪木末,攫獑猢。超殊榛,摕飞鼯。是时,后宫嬖人昭仪之伦,常亚子乘舆。慕贾氏之如皋,《北风》之同车。盘于游畋,其乐只且。于是鸟兽殚,目观穷。迁延邪睨,集乎长杨之宫。息行夫,展车马。收禽举胔,数课众寡。置互摆牲,颁赐获卤。割鲜野飨;镐勤赏功。五军六师,千列盲重。酒车酌醴,方驾授饔。升觞举燧,既釂鸣钟。膳夫驰骑,察贰廉空。炙炰伙,清酤(多攴)。皇恩溥怖,洪德施。'徒御悦,士忘罢。巾车命驾回旆右移。相羊乎五柞之馆,旋憩乎昆明之池。登豫章,简矰红。蒲且发,弋高鸿。挂白鹊,联飞龙。磻不待絓,往必加双。于是命舟牧,为水嬉。浮鷁首,翳云芝。垂翟葆,建羽旗。齐枻女,纵悼歌。发引和,校鸣葭。奏《淮南》,度《阳阿》。感河冯,怀湘娥。惊蛔蛹,惮蚊蛇。然后钓鲂鳢,缅鰋鲉。摭紫贝,搏耆龟。捞水豹旱潜牛。泽虞是滥,何有春秋擿漻澥,搜川渎。布九罭,设罣蔍。摧昆鲕,殄水族。蓬藕拔,蜃蛤剥。逞欲畋斁,效获麑麃。谬蓼浡浪,乾池涤薮。上无逸飞,下无遗走。攫胎拾卵,纸缘尽取。取乐今日,遑恤我后! 既定且宁,焉知倾陁大驾幸乎平乐,张甲乙而袭翠被。攒珍宝之玩好,纷瑰丽以侈靡。临迥望之广场,程角抵之妙戏。乌获扛鼎,都卢寻撞。冲狭燕濯,胸突铦锋。跳丸剑之挥霍,走索上而相逢。华岳峨峨,冈峦参差。神木灵草,朱实离离总会仙倡,戏豹舞罴。白虎鼓瑟,苍龙吹篪。女娥坐而长歌,声清畅而蜲蛇洪涯立而指麾,被毛羽之襳襹。度曲未终,云起雪飞。初若飘飘,后遂霏霏。复陆重阁,转石成雷。礔砺激而增响,磅盖象乎天威。巨兽百寻,是为曼延。神山崔巍,欻从背见。熊虎升而挐攫,猿狖超而高援。怪兽陆梁,大雀踆踆。白象行孕,垂鼻磷囷。海鳞变而成龙,状婉婉以昷昷。舍利飏飏,化为仙车,骊驾四鹿,芝盖九葩。蟾蜍与龟,水人弄蛇。奇幻倏忽,易貌分形。吞刀吐火,云雾杏冥。画地成川,流渭通泾。东海黄公,赤刀粤祝。冀厌白虎,卒不能救。挟邪作蛊,于是不售。尔乃建戏车,树修旃。伥僮程材,上下翩翻。突倒投而跟絓,譬陨绝而复联。百马同辔,骋足并驰撞末之技,态不可弥。弯弓射乎西羌,又顾发乎鲜卑。 于是众变尽,心酲醉。般乐极,怅怀萃。阴戒期门,微行要屈。降尊就卑,怀玺藏绂。便旋闾阎,周观郊遂。若神龙之变化,章后皇之为贵。然后历掖庭,适欢馆。捐衰色,从嬿婉。促中堂之狭坐,羽觞行而无算。秘舞更奏,妙材骋技。妖蛊艳夫夏姬,美声畅于虞氏。始徐进而嬴形,似不任乎罗绮。嚼清商而却转、增婵娟以此豸。纷纵体而迅赴,若惊鹤之群罢。振朱屣于盘樽,奋长袖之飒俪。要绍修态,丽服飏菁。眠藐流眄,一顾倾城。展季桑门,谁能不营列爵十四,竟媚取荣。盛衰无常,唯爱所丁。卫后兴于鬓发,飞燕宠于体轻。尔乃逞志究欲,穷身极娱。鉴戒《唐诗》,他人是偷。自君作故,何礼之拘增昭仪于婕妤,贤既公而又侯。许赵氏以无上,思致董于有虞。王闳争坐于侧,汉载安而不渝。 高祖创业,继体承基。暂劳永逸,无为而治。耽乐是从,何虑何思多历年所,二百余期。徒以地沃野丰,百物殷阜;岩险周固,衿带易守。得之者强,据之者久。流长则难竭,柢深则难朽。故奢泰肆情,馨烈弥茂。鄙生生乎三百之外,传闻于未闻之者,曾仿佛其若梦,未一隅之能睹。此何与于殷人之屡迁,前八而后五,居相圮耿,不常厥土。盘庚作诰,帅人以苦。方今圣上,同天号于帝皇,掩四海而为家。富有之业,莫我大也。徒恨不能以靡丽为国华,独俭啬以龌龊。忘《蟋蟀》之谓何岂欲之而不能,将能之而不欲欤蒙窃惑焉,愿闻所以辩之之说也。 东京赋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闲,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而知新,研核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楚筑章华于前,赵建丛台于后。秦政利觜长距,终得擅场,思专其侈,以莫己若。乃构阿房,起甘泉,结云阁,冠南山征税尽,人力殚。然后收以太半之赋,威以参夷之刑。其遇民也,若氏之芟草,既蕴崇之,又行火焉。〔A11C〕々黔首,岂徒高天、厚地而已哉!乃救死于其颈,驱以就役,唯力是视。百姓弗能忍,是用息肩于大汉,而欣戴高祖。高祖膺受图,顺天行诛,杖朱旗而建大号。所推必亡,所存必固。埽项军于垓下,绁子婴于轵涂。因秦宫室,据其府库。作洛之制,我则未暇,是以西匠营宫,目玩阿房,规摹逾溢,不度不臧。损之又损之,然尚过于周堂。观者狭而谓之陋,帝已讥其泰而弗康。且高既受命建家,造我区夏矣,文又躯自菲薄,治致升平之德。武有大启土宇,纪禅肃然之功。宣重威以抚和戎狄,呼韩来享,咸用纪宗存主,飨祀不辍。铭勋彝器,历世弥光。今舍纯懿而论爽德,以《春秋》所讳而为美谈,宜无嫌于往初,故蔽善而扬恶,祗吾子之不知言也。必以肆奢为贤,则是黄帝合宫,有虞总期,固不如夏癸之瑶台,殷辛之琼室也,汤武谁革而用师哉!盍亦览东京之事以自寤乎?且天子有道,守在海外。守位以仁,不恃隘害。苟民志之不谅,何云岩险与襟带?秦负阻于二关,卒开项而受沛。彼偏据而规小,岂如宅中而图大?昔先王之经邑也,掩观九奥,靡地不营。土圭测景,不缩不盈,总风雨之所交,然后以建王城。审曲面势,溯洛背河,左伊右,西阻九阿,东门于旋。盟津达其后,太谷通其前。回行道乎伊阙,邪径捷乎に辕。大室作镇,揭以熊耳。底柱辍流,钅覃以大丕。温液汤泉,黑丹石辎。王鲔岫居,能鳖三趾。宓妃攸馆,神用挺纪。龙图授羲,龟书畀姒。召伯相宅,卜惟洛食。周公初基,其绳则直。苌弘魏舒,是廓是极。经途九轨,城隅九雉。度堂以筵,度室以几。京邑翼翼,四方所视。汉初弗之宅,故宗绪中圮。巨猾闲,窃弄神器,历载三六,偷安天位。于是蒸民,罔敢或贰,其取威也重矣。我世祖忿之,乃龙飞白水,凤翔参墟。授钺四七,共工是除。枪旬始,群凶靡余。区宇宁,思和求中。睿哲玄览,都兹洛宫。曰止曰时,昭明有融。既光厥武,仁洽道丰。登岱勒封,与黄比崇。逮至显宗,六合殷昌。乃新崇德,遂作德阳。启南端之特闱,立应门之将将。昭仁惠于崇贤,抗义声于金商。飞云龙于春路,屯神虎于秋方。建象魏之两观,旌六典之旧章。其内则含德、章台,天禄、宣明,温饬、迎春,寿安永宁。飞阁神行,莫我能形。濯龙芳林,九谷八溪。芙蓉覆水,秋兰被涯。渚戏跃鱼,渊游龟。永安离宫,修竹冬青。阴池幽流,玄泉冽清。鹎ス秋栖,鹘鸟春鸣。且鸠丽黄,关关嘤嘤。于南则前殿灵台,和欢安福。讠移门曲榭,邪阻城洫。奇树珍果,钩盾所职。西登少华,亭候修敕。九龙之内,实曰嘉德。西南其户,匪雕匪刻。我后好约,乃宴斯息。于东则洪池清。渌水澹澹。内阜川禽外丰葭。献鳖蜃与龟鱼,供蜗{庳虫}与菱芡。其西则有平乐都场,示远之观。龙雀蟠蜿,天马半汉。瑰异谲诡,灿烂炳焕。奢未及侈,俭而不陋。规遵王度,动中得趣。于是观礼,礼举仪具。经始勿亟,成之不日。犹谓为之者劳,居之者逸。慕唐虞之茅茨,思夏后之卑室,乃营三宫,布教颁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规天矩地,授时顺乡。造舟清池,惟水泱泱。左制辟雍,右立灵台。因进距衰,表贤简能。冯相观,祈褫禳灾。于是孟春元日,群后旁戾。百僚师师,于斯胥洎。藩国奉聘,要荒来质。具惟帝臣,献琛执贽。当觐乎殿下者,盖数万以二。尔乃九宾重,胪人列,崇牙张,镛鼓设。郎将司阶,虎戟交铩。龙辂充庭,云旗拂霓。夏正三朝,庭燎,撞洪钟伐灵鼓,旁震八,平盖隐訇,若疾霆转雷而激迅风也。是时称警跸已,下雕辇于东厢。冠通天,佩玉玺,纡皇组,要干将,负斧,次席纷纯,左右玉几,而南面以听矣。然后百辟乃入,司仪辨等,尊卑以班。璧盖皮帛之贽既奠,天子乃以三揖之礼礼之。穆穆焉,皇皇焉,济济焉,将将焉,信天下之壮观也。乃羡公侯卿士,登自东除。访万机,询朝政,勤恤民隐,而除其眚。人或不得其所,若己纳之于隍。荷天下之重任,匪怠皇以宁静。发京仓,散禁财,赉皇寮,逮舆台。命膳夫以大飨,饔饩浃乎家陪。春醴惟醇,燔炙芬芬。君臣欢康,具醉熏熏。千品万官,已事而。勤屡省,懋乾乾。清风协于玄德,淳化通于自然。宪先灵而齐轨,必三思以顾愆。招有道于侧陋,开敢谏之直言。聘丘园之耿,旅束帛之戋戋。上下通情,式宴且盘。及将祀天郊,报地功,祈福乎上玄,思所以为虔。肃肃之仪尽,穆穆之礼殚,然后以献精诚,奉祀,曰允矣天子者也。乃整法服,正冕带,珩ヨ纟延,玉笄綦会。火龙黼黻,藻纟率ひ厉。结飞云之袷辂,树翠羽之高盖。建辰旒之太常,纷焱悠以容裔。六玄虬之弈弈,齐腾骧而沛艾。龙华义,金锬镂锡。方钅乞左纛,钩膺玉瑰。銮声哕哕,和铃钅央钅央。重轮贰毂飞令。羽盖威蕤,葩蚤曲茎。顺时服而设副,咸龙而繁缨。立戈迤戛,农舆辂木属车九九,乘轩并毂。是旃,朱旄青屋。奉引既毕,先辂乃发。鸾旗皮轩,通帛纟青旆。云罕九ヵ,戟葛。{髟耳}髦被绣,虎夫戴。驸承华之蒲梢,飞流苏之骚杀。总轻武于后陈,奏严鼓之嘈献。戎士介而扬挥,戴金钲而建黄钺。清道案列,天行星陈。肃肃习习,隐隐辚辚。殿未出乎城关,旆已反乎郊畛。盛夏后之致美,爰敬恭于明神。尔乃孤竹之管,云和之瑟雷鼓{渊鼓}々,六变既毕,冠华秉翟,列舞八佾。元祀惟称,群望咸秩。燎之炎炀,致高烟乎太一。神歆馨而顾德,祚灵主以元吉。然后宗上帝于明堂,推光武以作配。辩方位而正则,五精帅而来摧。尊赤氏之朱光,四灵懋而允怀。于是春秋改节,四时迭代。蒸蒸之心,感物曾思。躬追养于庙祧,奉蒸尝与衤龠祠。物牲辩省,设其衡。毛い豚白,亦有和羹。涤濯静嘉,礼仪孔明。万舞奕奕,钟鼓皇皇。灵祖皇考,来顾来飨。神具醉止,降福穰穰。及至农祥晨正,土膏脉起,乘銮辂而驾苍龙,介驭间以剡耜。躬三推于天田,修帝籍之千亩。供郊之粢盛,必致思乎勤己。兆民劝于疆场,感懋力以耘耔。春日载阳,合射辟雍。设业设ね,宫悬金镛。{卉鼓}鼓路鼗,树羽幢幢。于是备物,物有其容。伯夷起而相仪,后夔坐而为工。张大侯,制五正,设三乏,司旌。并夹既设,储乎广庭。于是皇舆夙驾,{差车}于东阶以须。消启明,埽朝霞,登天光于扶桑。天子乃抚玉辂,时乘六龙。发鲸鱼,铿华钟。大丙弭节,风后陪乘。摄提运衡,徐至于射宫。礼事展,乐物具。《王夏》阕,《驺虞》奏决拾既次,雕弓斯彀。达余萌于暮春,昭诚心以远喻。进明德而崇で,涤饕餮之贪欲。仁风衍而外流,谊方激而遐骛。日月会于龙犭ζ,恤民事之劳疚。因休力以息勤,政欢忻于春酒。执銮刀以袒割,奉觞豆于国叟。降至尊以训恭,送迎拜乎三寿。敬慎威仪,示民不偷我有嘉宾,其乐愉愉。声教布,盈溢天区。文德既昭,武节是宣。三农之隙,曜威中原。岁惟仲冬,大阅西园。虞人掌焉,先期戒事。悉率百禽鸠诸灵囿。兽之所同,是谓告备。乃御小戎,抚轻轩,中畋四牡,既佶且闲。戈矛若林,牙旗缤纷。迄上林,结徒营。次和树表,司铎受钲。坐作进退,节以军声。三令五申,示戮斩牲陈师鞠旅,教达禁成。火列具举,武士星敷。鹅鹳鱼丽,箕张翼舒。轨尘掩,匪疾匪徐。驭不诡遇,射不剪毛。升献六禽,时膳四膏。马足未极,舆徒不劳。成礼三殴,解罘放鳞。不穷乐以训俭,不殚物以昭仁。慕天乙之弛罟,因教祝以怀民。仪姬伯之渭阳,失熊罴而获人。泽浸昆虫,威振八宇。好乐无荒,允文允武。薄狩于敖,既琐琐焉,岐阳之,又何足数。尔乃卒岁大傩,殴除群厉。方相秉钺,巫觋操。亻辰子万童,丹首玄制。桃弧棘矢,所发无臬。飞砾雨散,刚瘅必弊。煌火驰而星流,逐赤疫于四裔。然后凌天池,绝飞梁,捎魑魅,斫犭狂,斩委蛇,脑方良。囚耕父于清泠,溺女魃于神潢。残夔<鬼虚>与罔像,殪野仲而歼游光。八灵为之震慑,况<鬼支>蜮与毕方。度朔作梗,守以郁垒,神荼副焉,对操索苇。目察区陬,司执遗鬼。京室密清,罔有不韪。于是阴阳交和,庶物时育。卜征考祥,终然允淑。乘舆巡乎岱岳,劝稼穑于原陆。同衡律而壹轨量,齐急舒于寒燠。省幽明以黜陟,及反旆而回复。望先帝之旧墟,慨长思而怀古。俟阊风而西遐,致恭祀乎高祖。既春游以发生,启诸蛰于潜户。度秋豫以收成,观丰年之多余。嘉田之匪懈,行致赉于九扈。左瞰谷,右睨玄圃。眇天末以远期,规万世而大摹且归来以释劳,膺多福以安。总集瑞命备致嘉祥。圉林氏之驺虞,扰泽马与腾黄。鸣女床之鸾鸟,舞丹穴之凤皇。植华平于春辅,丰朱草于中唐。惠风广被,泽洎幽荒。北燮丁令,南谐越裳,西包大秦,东过乐浪。重舌之人九译,佥稽首而来王。是以论其迁邑易京,则同规乎殷盘。改奢即俭,则合美乎斯干。登封降禅,则齐德乎黄轩。为无为,事无事,永有民以孔安。遵节俭,尚素朴,思仲尼之克己,履老氏之常足。将使心不乱其所在,目不见其可欲。贱犀象,简珠玉,藏金于山,抵璧于谷。翡翠不裂,玳瑁不蔟。所贵惟贤,所宝惟谷。民去末而反本,感怀忠而抱悫。于斯之时,海内同悦,曰:‘吁!汉帝之德,侯其而。’盖荚为难莳也,故旷世而不觌。惟我后能殖之,以至和平,方将数诸朝阶。然则道胡不怀,化胡不柔!声与风翔,泽从云游。万物我赖,亦又何求?德宇天覆,辉烈光烛。狭三王之<走录><走足>,轶五帝之长驱。踵二皇之遐武,谁谓驾迟而不能属?东京之懿未馨,值余有犬马之疾,不能穷其精详,故粗为宾言其梗概如此。若乃流遁忘反,放心不觉,乐而无节,后离其戚,一言几于丧国,我未之学也。且夫挈瓶之智,守不假器。况纂帝业而轻天位?瞻仰二祖,厥庸孔肆。常翘翘以危惧,若乘奔而无辔。白龙鱼服,见困豫且。虽万乘之无惧,犹怵惕于一夫。终日不离其辎重,独微行其焉如?夫君人者,纩塞耳,车中不内顾。佩以制容,銮以节涂,行不变玉,驾不乱步。却走马以粪车,何惜与飞兔?方其用财取物,常畏生类之殄也。赋政任役,常畏人力之尽也。取之以道,用之以时。山无槎,畋不{鹿夭}胎,草木蕃庑,鸟兽阜滋。民忘其劳,乐输其财。百姓同于饶衍,上下共其雍熙。烘恩素蓄,民心固结。执谊顾主,夫怀贞节。忿奸慝之干命,怨皇统之见替,玄谋设而阴行,合二九而成谲。登圣皇于天阶,章汉祚之有秩。若此,故王业可乐焉。今公子苟好剿民以俞乐,忘民怨之为仇也,好殚物以穷宠,忽下叛而生忧也。夫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坚冰作于履霜,寻木起于蘖栽。昧旦丕显,后世犹怠。况初制于甚泰,服者焉能改裁?故相如壮上林之观,扬雄骋羽猎之辞,虽系以ㄨ墙填堑,乱以收解罘,卒无地风规,祗以昭其愆尤。臣济以陵君,忘经国之长基。故函谷击柝于东西,朝颠覆而莫持。凡人心是所学,体安所习。鲍肆不知其臭,玩其所以先入。《咸池》不齐度于《<圭龟>咬》,而众听或疑。能不惑者,其唯子野乎!”客既醉于大道,饱于文义,劝德畏戒,喜惧交争。罔然若酲,朝罢夕倦,夺气褫魄之为者,忘其所以为谈,失其所以为夸。良久乃言曰:“鄙哉予乎!习非而遂迷也,幸见指南于吾子。若仆所闻,华而不实。先生之言,信而有征。鄙夫寡识,而今而后,乃知大汉之德馨,咸在于此。昔常恨《三坟》《五典》既泯,仰不睹炎帝帝魁之美,得闻先生之余论,则大庭氏何以尚兹!走虽不敏,庶斯达矣!”

子欣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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