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史(唐宋部分)的资料(名词解释,简答题,论述题),附答案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1-04浏览:3收藏

中国古代文学史(唐宋部分)的资料(名词解释,简答题,论述题),附答案,第1张

宋代部分名词解释:

贺梅子、张孤雁、张三中、张三影、小李白、诚斋体、易安体、半山体、西昆体词中老杜、二张、二晏、二窗、江西诗派、一祖三宗、点铁成金、夺胎换骨 四灵诗派 江湖诗派、中兴四大诗人、《四时田园杂兴》

宋代部分简答题:

一、诗词文句艺术手法简析

1、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2、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3、长条故惹行客,似牵衣待话,别情无极。

4、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5、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6、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7、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时靸双鸳响,廊叶秋声。

二、简析问题

1、柳永词《雨霖铃》的抒情手法

2、柳永词《雨霖铃》的铺叙层次

3、李清照《声声慢》的叠字艺术

4、李清照《声声慢》的铺叙层次

5、辛弃疾《永遇乐》的用典手法

6、辛弃疾《摸鱼儿》的结构特点

7、苏 轼《望湖楼醉书》写景技巧

8、黄庭坚《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写景技巧

9、欧阳修《醉翁亭记》的主旨和手法

10、苏 轼《喜雨亭记》的主旨和手法

11、范仲淹《岳阳楼记》的主旨和手法

三、作品评析

柳 永《雨霖铃》 苏 轼《念奴娇》

苏 轼《水调歌头》 李清照《声声慢》

周邦彦《六丑》 辛弃疾《水龙吟》

辛弃疾《永遇乐》

宋代文学批评的特征:

1、继承唐代文学批评的革新精神,反对晚唐五代以及西昆体的华艳颓靡的文风。重视李杜诗歌、韩柳古文传统。要求文学作品关注现实,发挥社会教化功能。

2、围绕苏黄诗风的论争,是宋代文学批评的主要内内容。

北宋后期,以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占文坛的主导地位。南宋时期,围绕江西诗派的论辩,就构成了诗歌批评的主要内容。陆游、辛弃疾等程度不同地提出了批评,严羽注意到诗歌创作规律、特点,从美学的角度评价苏黄“以文为诗”的特点。

3、诗话批评的发展

宋代诗话,作为一种新的文学批评样式,得到了可观的发展,成为诗歌评论的主要样式。

郭绍虞《宋诗话考》考证,宋代诗话共139部。欧阳修《六一诗话》,是宋代第一部诗话。著名诗话:

张戒《岁寒堂诗话》姜夔《白石道人诗说》叶梦得《石林诗话》严羽《沧浪诗话》

赵匡胤建立宋王朝以后,出于巩固政权的需要,推行优遇文士的右文政策。文武官员,从中的需要,推行优遇文士的右文政策。文武官员,央到地方,多用文士,因而大办学校,大开科举,央到地方,多用文士,因而大办学校,大开科举,大力提倡读书,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办学、读书、科举之造就了一大批大官僚、大学者、大文豪、大诗人,热,造就了一大批大官僚、大学者、大文豪、大诗人,而且多数作家兼官僚、诗人、学者于一身,而且多数作家兼官僚、诗人、学者于一身,为宋代学界、文坛、诗苑带来了蓬勃兴旺的繁荣景象。文坛、诗苑带来了蓬勃兴旺的繁荣景象。

在宋代的中国文学作品种类繁多,派别林立,随着社会发展变得非常繁盛。虽然唐朝早期能以诗被誉为中国文学的高峰,但宋代却能够以词创造另一个高峰。宋代文学人才辈出,有宋代议论先驱梅尧臣,大文豪苏轼,行为疯狂的米芾,首位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等等。虽然词始于南梁,但到了宋代却大受欢迎,成了宋代文学的主要体裁。政治家范仲淹,理学家欧阳修,书法家黄庭坚,领军文人辛弃疾都是以词著名。

宋朝文学主要涵盖了宋代的词、诗、散文、话本小说、戏曲剧本等等,其中词的创作成就最高,诗、散文次之,话本小说又次之。宋朝的文学作品在北宋初期禀承了晚唐风格,用词浮艳,常作唱和酬答之用。随着王禹偁关注民生,朝廷又偏重儒学,文学作家开始注重儒家说教功能,但成就不高。直到欧阳修带起的第二次古文运动,文人才以平实的语言来创作,加上内容多反映生活时弊,雅俗共赏,文学创作进入了高峰期。当时的各种文体,互相影响,有破有立,而且派别林立,题材众多,并受到儒释道的影响,文坛有长足的发展。话本小说与戏曲就在这个时期不断冒起。南宋偏安江南后,文人多以作品抒发爱国情怀。可是南宋末期出现因循风气,结束了宋朝文学的发展道路。

宋朝是一个诗歌的国度。宋朝诗歌是一个巨大的宝库。里面有各个方面的知识财富。但这个宝库,我们认知开发的极少。宋朝的诗歌是唐朝诗歌的延续、再发展与突破。宋朝的诗人更广泛、诗篇更丰富。诗歌的种类、形式在宋朝达到丰富。宋诗创作数量空前丰盛。北京大学正在编纂《全宋诗》,据初步统计所收作者不下九千人,为《全唐诗》的四倍。《全宋词》辑录,共收词人一千三百余家,词章近两万首。孔凡礼《全宋词补辑》,又增收词人百家,词作四百多篇 。

宋代多高产诗人,陆游自谓“六十年间万首诗”。陆游现留存诗篇九千三百多首。杨万里写过两万多首。但只留存的一小部分。南宋四大家之一的尤袤留下的诗篇就更少了。那么多伟大的诗人写了那么多首诗歌,我们更多的人只能有机会读到他们几首诗,可以说连皮毛都没接触,别说体会他们的精骨了。宋诗反映社会视野较前有所拓展,切入生活力度有所深化。宋与唐的时代气象与氛围不同,诗家又勇于创新,因而形成与“唐音”殊异的“宋调”。宋词作为新兴的合乐诗体,既可传诵于文士案头,又能流播于乐人歌喉,强化了它的娱乐性和传播力,拥有众多接受群体 。 词是曲子词之简称,它承袭汉魏乐府,受到外来音乐影响,是一种既可合乐歌唱又有独特体制的诗歌体。词本来可以配合音乐,譬如苏轼的《东坡乐府》、姜夔词集《白石道人歌曲》、柳永词集《乐章集》、黄山谷的《山谷琴趣外编》。词的产生不迟于唐代。唐代的音乐分为雅乐、清乐、宴乐。雅乐是指《诗经》所配的音乐,先有诗才有音乐。清乐则是六朝乐府诗所配的音乐。宴乐则从西域传入中国,以琵琶四弦的二十八调为主,表达力强,词就是配合宴乐来创作。到了宋代,词人便根据乐曲的旋律和节奏求填上歌词。

自从中唐废除租庸调,以缴纳货币来取代,促使南北贸易发达,非地主的势力大增,导致中上阶层广泛追求豪华欢乐、奢侈享受。随着政治中心不断南移,南方新都市陆续兴起。官场新贵带来了新生活型态,促进了休闲娱乐的发展,舞台、歌榭、艺场、伎坊大量涌现。这样歌妓成为宋词传播与发展的媒介。

宋词发展蓬勃,收录在《全宋词》中的词人多达一千三百多家,作品有一万九千九百余首。另外,宋代词人别集大量出现,譬如柳永的《乐章集》、苏轼的《东坡乐府》、秦观的《淮海词》、周邦彦的《清真集》、辛弃疾的《稼轩词》、姜夔的《白石首人歌曲》。这些别集都因为宋朝成熟的刻印技术得到广泛的传播,增强了文学创作上的交流。

随着宋王朝采用重文抑武,国家长期处于积弱的地位。另一方面,思想上呈现出儒、释、道三家合流的趋向。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宋词在题材、手法、风格经历了一个转型的过程。北宋前期,主要词人有晏殊父子、欧阳修、范仲淹、柳永等人。其中,晏殊、欧阳修带领着第二次古文运动,扫除深奥难明的词汇,以自然流畅语言来创作,说理畅达。他们禀承南唐柔软绮丽词风,抒情委婉。范仲淹突破了晏、欧风格,豪放悲壮,柳永则自创新调,以长调慢词代替小令,加入草根格调。北宋中期,最主要的词人是苏轼。他以诗为词,打破了词体的题材的局限,在婉约词家之外另立豪放一派,南宋的爱国词派与辛派词人也受到他的影响。北宋后期,主要词人有秦观、黄庭坚、贺铸、周邦彦等。周邦彦被推崇为“集大成者”,因为他注重音律,风格醇雅,章法缜密,用词精丽,造就了后来的格律词派。

南宋前期,主要词人有张元干、张孝祥、朱敦儒、李清照等。当面对国难的时候,他们除了保持苏轼的豪放词风,还注入了鲜明的时代特色,内容多为慷慨悲壮、沉郁苍凉。词坛中比较突出的是女词人李清照,其词化俗为雅,清婉疏淡,语言功力甚深,风格自然清新。南宋中期,主要词人则有辛弃疾、陈亮、刘过、姜夔等。辛弃疾开创了爱国词派,以散文为词,突破了词体,增加了艺术的表现;而且题材广泛,内容丰富,以报国与失意为主调;时而沉郁、时而明快,但仍以豪放为主,成为稼轩体。姜夔精通音律,能自行度曲,格律谨严,风格清空,意境幽冷,脱离了江西派,别竖一格。南宋后期,词坛出现了两大流派。一派是稼轩派,主要人物有刘克庄、刘辰翁、文天祥等,作品情调沉痛悲郁,豪迈粗犷。另一派是白石派,重要词家有吴文英、周密、王沂孙、张炎等,他们以姜夔为正统,重视音律技巧,内容凄凉哀怨。

著名词人

①晏殊

晏殊一生得意,他的作品多是娱宾遣兴之作,有的描写男欢女爱,有的是抒写离情别恨,内容较为贫弱,但他摆脱花间派的脂粉气息,改以温润秀洁的方式写男女恋情,以雍容典雅的手法写富贵气象,以精炼语言捕捉刹那光景,而且融入一些哲理体悟,展现深邃的内心世界与士大夫的气象,显示了由注重音律转向注重士大夫哲理的转化。晏殊传世的作品有《珠玉词》、《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蝶恋花》(槛菊愁 烟兰泣露)、《破阵子》(燕子来时新社)。

②欧阳修

欧阳修与晏殊并称“晏欧”。他的词也大多写男女情事、相思离别,处处表现出作者风流蕴藉的一面。但是欧阳也突破了传统创作的范围,以词歌咏自然风光,如《采桑子》十首,以清新笔触描绘颍州西湖;他也以词抒发个人潇洒放达的情怀,如《朝中措》(平山栏槛倚晴空);他还向民歌学习,创作了两套分咏十二月节气的《渔家傲》“鼓子词”。其他作品更表明志向,有《六一词》、《醉翁琴趣外编》等等。

他摒弃了花间词派的浮华之气,词风十分清丽,往往以豪迈的风格抒发深远沉郁的意像,情真意浓。他常利用外在的景物描写内心,非常细致地展现情感世界,层次多变,手法曲折,意味深长。欧阳修还能吸收通俗生动的口语,以俗为雅,改变了审美标准。他的代表词作有《踏莎行》(候馆梅残)、《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等等。 宋诗方面则受到唐诗的巨大影响,北宋初期,主要沿袭中晚唐诗风余韵,大致可归为三体。最初是效法白居易诗风的白体诗,主要诗人是李昉、徐铉、王禹偁等,其中王禹偁特别关注民生疾苦,风格通俗,暗示了宋诗发展的新方向。白体诗后,流行了以贾岛、姚合为正统的晚唐体,主要诗人有林逋、潘阆、寇准等。除了白体和晚唐体,另一派就是推崇李商隐的西昆体,代表人物有杨亿、刘筠、钱惟演,西昆体注重采用典故,风格雍容华贵,可是缺乏思想内容,不能反映时代精神。北宋中期,随着第二次古文运动,欧阳修、王安石、苏轼等开创了宋诗的新局面。他们既扫除了西昆体绮丽浮艳的习风,又确立了宋诗散文化和议论化的标准。随后有王安石、苏轼等人和应。王安石的早期作品注重民生,精于议论,晚年则讲求技巧,诗律精严。苏轼作品题材丰富,风格多样,大大开拓了宋诗境界。北宋后期,主要诗人有苏门四学士和陈师道,他们虽然继承苏轼诗风,但审美方面却趋向分流。其中黄庭坚与陈师道对后来的江西诗派产生了重大影响。

南宋前期,江西诗派形成并壮大,代表人物有陈与义、吕本中等,但墨守成规,创作不足,南渡以后诗风才渐渐改变。南宋中期,诗坛出现“中兴四大家”-杨万里、范成大、尤袤和陆游。其中陆游是南宋最为杰出的诗人,他取材广泛,诗风悲壮,意境宏大,不拘一格。江西诗派逐步淡出了诗坛后,出现了反对江西诗派、取经晚唐的永嘉四灵与江湖诗派。永嘉四灵专攻五律,取材狭窄,雕琢琐碎。江湖诗派格局较四灵更为开阔,题材也更为广泛,整体风格偏重细巧,未脱晚唐旧习。

白体诗

白体诗是指宋初的一批诗人模仿白居易所作的诗。宋初朝廷善待文人,提倡酬唱,促使馆阁唱酬成风,并且汇编许多唱酬诗集,如《二李唱和集》、《禁林宴会集》、《翰林酬唱集》等等。这些诗人模仿白居易与元稹、刘禹锡等人互相唱和的近体诗,集中描写闲适生活,言词浅白,手法清雅,显然与五代诗风一脉相承。[5]

当初王禹偁也被宋人当作白体诗人。可是,他的诗风与李昉、徐铉的风格有异。虽然他自小学习白体诗,又多写唱和诗,但他更重视白居易的讽谕诗。当他居住在商州时,他学习了白居易新乐府诗的创作精神,利用自己作品来反映社会现实。充满关心疾苦的诗篇有《畲田词》、《秋霖二首》、《乌啄疮驴歌》等。《感流亡》的“老翁与病妪,头鬓皆皤然。呱呱三儿泣,惸惸一夫鳏”描写感染疾病的不幸,“襁负且乞丐,冻馁复险艰。惟愁大雨雪,僵死山谷间”以对他们深表同情。其中他联想到自己:“我闻斯人语,倚户独长叹:尔为流亡客,我为冗散官。”,来表达自己的同理心,可见有别于无病呻吟之作。[5]

与白居易的创作历程相反,王禹偁早年多写闲适诗,而晚年多写讽谕诗。他自编的《小畜集》就是收录讽谕诗,表现出自省意识,摆脱了白体诗人的群体,慢慢进而学习杜甫风格。总的来说,王禹偁的诗浅白流畅,语言自然,情感含蓄,优雅古朴,别树一帜。[5]

晚唐体

晚唐体本来是指唐末年诗歌体裁,以七绝五律为主。[6]到了宋代则以贾岛、姚合为正统。它的特色主要在苦吟锻炼和造语成就,不用典故,以景咏物,以清深闲雅为高,以清浅纤微为下品。[6]主要诗人有宋初九僧、林逋、潘阆、寇准等。[5]

根据司马光《温公续诗话》,宋初九僧是指剑南希昼,金华保暹,南越文兆,天台行肇,沃州简长,青城惟凤,淮南惠崇,江南宇昭,峨眉怀古,九名僧人。根据《宋诗纪事》内的《惟凤诗序》,知道这“九僧”各自生活不同地方,没有地域性。他们的作品被编辑成《九僧诗集》,因而得名。传世中的《九僧诗集》继承了反复推敲的苦吟精神,内容多为描写幽静的山林景色和隐逸生活,形式上侧重五律,作品中常有佳句,例如“虫迹穿幽穴,苔痕接断楼”,“磬断危杉月,灯残古塔霜”,“马放降来地,雕盘战后云”,“春生桂岭外,人在海门西”。[5] 在散文方面,著名代表有唐宋八大家中,宋代占了六位,包括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他们各有风格,构成了宋朝散文的繁荣景像。其特色在于,内容写实,大部分是论政与论道的作品,当中带有忧患意识;风格平易自然;艺术表现手法,多以古论今,是结合实用与艺术的作品。宋初的作家多擅长骈体,以五代浮艳风格为特色。首先反对浮艳风格的是柳开,他矫正文弊,提倡恢复古文,推崇韩愈和柳宗元的作品,强调结合文统和道统,但他的创作辞涩言苦,缺乏艺术色彩。王禹偁则能够把理论和实践并重,力排浮华艰涩文风,利用文学作品反映民生与时弊。于是他们成为第二次古文运动的先驱。其后西昆体兴起,此派作家皆宗法李商隐的“四六”文,讲求辞采声韵,宏博典雅,浮靡文风再度泛滥。穆修、范仲淹、石介、尹洙等人猛烈抨击西昆体的弊病。直到欧阳修才真正彻底清扫浮靡风气,以精练语言,确立平易轻快的风格。曾巩文简古朴,王安石议论精警,苏洵能策善论,苏辙深醇温粹,苏轼更是贯通古今,挥洒自如,对北宋后期的作家影响深远。南宋散文发扬了北宋传统,胡铨、李纲、陈亮、陆游、辛弃疾等人的作品,强烈地展现现实主义和爱国精神。南宋末年,文天祥、谢翱等人的作品,充满了民族气节。最后以悲壮雄劲的高潮结束了两宋散文的历程。

著名散文作家

①王禹偁

王禹偁为宋代散文理论和新文风奠定了基础。当初他对五代的浮华文风十分不满,主张以韩愈和柳宗元为榜样。他强调古文要“传道明心”。可是他所指的“道”并非柳开所讲的儒家道统之“道”,而是指民生和时弊,而他所谓的“心”只是指自己对政治的见解和内心感受。他还要求文章平易畅达,反对用词艰涩。因此,他的散文平易近人,风格古雅简淡,自然明快,艺术性较高,而且处处反映现实和社会,鲜明地体现儒学和注重教化的思想,既能直陈时弊,发表政见,又表达坎坷命途,内容非常充实,紧紧地结合了古文与时政。他禀承了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轼,无论从理论与实践都为第二次古文运动做了榜样。王禹偁的著名作品有《待漏院记》,当中以生动语言描写有贤德的、奸恶的、没才干的宰相在上朝前的心态,既有赞扬又有指责,有义正严词,却又带点讽刺,手法非常突出。在《唐河店妪传》,王禹偁写边境老妇以自己的机智扑杀外敌,后来议论边防政务,制定策略,切中时弊。在《黄州新建小竹楼记》中,结合骈文散文,既保留古文的流畅,骈体的对称,铿锵的音调,更描写出贬谪生涯的感慨。[8]可见,王禹偁独树一帜,为后来的诗文改革开辟了一条广阔的道路。

②范仲淹

范仲淹曾大力推动“庆历新政”和诗文革新运动。他以政治改革的立场上反对西昆体,要求文章内容要反映实际利于教化,情感要激昂,语言要浅白。他的政论文透彻精辟,逻辑严谨,而其他作品都能寄景言情,结合叙事议论,风格清新。著名作品有《范文正公文集》、《岳阳楼记》、《桐庐郡严先生祠堂记》。 话本是表演说话艺人的讲稿。 说话源自隋唐时讲历史故事与变文的通俗文学。话本里有话、诗、词、评,是用白话写成的小说或者“市人小说” 。由于宋朝工商业繁荣,市民对娱乐的需求增加,造就了大量的听众,促使说话流行。根据周密的《武林旧事》,宋代话本可分为下列四家,说小说的有52人,讲历史的有23人,说经的有17人,说合生的只1人。四家之中,以小说及讲历史的最为普遍。小说又叫银字儿,内容以灵怪、传奇、公案为主。讲史的只说不唱,只讲述一些历史故事。说经是由唐朝俗讲演变而来,内容以宗教故事为主。 话本以诗词作为故事的引子与总结,中间用韵文加以渲染,在引人入胜的地方分回断开,奠定了元明清的短篇小说、长篇小说的基本模式。譬如《大宋宣和遗事》就是后来《水浒传》的蓝本 ,而《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为《西游记》提供了创作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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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文化:

一,苏诗与北宋文化的议论精神欧阳修《镇阳读书》诗云:“开口揽时事,议论争煌煌。”[1] 曾巩“议论古今治乱得失贤不肖,必考诸道,不少贬以合世。”[2] 程颐“以天下自任,论议褒贬,无所规避。”[3]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谓“近代诸公”“以议论为诗”。[4] 《宋史》卷173《食货志》序论称:“世谓儒者议论多于事功,若宋人之言食货,大率然也。”陈邦瞻《宋史纪事本末》卷56载:“宋人议论未定,(金)兵已渡河。”“议论”二字,道出了北宋文化精神至为突出的一大特色。

形成北宋文化这种议论精神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几个层次:一,与北宋政府宽宏的文化政策有关;二,与北宋诸帝文化修养高、尊重优容文士有关;三,与文官政治制度在北宋能得以全面确立有关;四,与北宋为加强中央集权并牵制相权而制定的台谏制度有关;五,与北宋为巩固政权而提倡直谏、鼓励议论和大开言路有关;六,与北宋科举制度废诗赋、试策论的改革有关;七,与北宋时期科举考试提供的更加平等自由的竞争机会有

北宋文化的议论精神由北宋文化的核心——宋学发轫,正如陆游所言:“唐及国初,学者不敢议孔安国、郑康成,况圣人乎?自庆历以后,诸儒发明经旨,非前人所及。然排《系辞》、毁《周礼》、疑《孟子》、讥《书》之《胤征》《顾命》、黜《诗》之序,不难于疑经,况传、注乎?”[5] 由此扩展,宋人不仅议学问、论经术,而且议时事、论政治;不仅与今人议论,而且找古人争辩。学术、政事、文学,甚至在绘画领域,也折射出这种议论精神。苏轼称论画求“常理”[6];沈括言书画之妙在乎“造理入神”[7];米友仁云:“子云以字为心画,非穷理者其语不能至是,是画之为说,亦心画也。”[8] 等等,曰“常理”,曰“造理”,曰“穷理”,“理”正是北宋文化议论精神的核心命题。这里的绘画之“理”,同苏轼所谓“物一理也”[9] ,同苏辙所谓 “万物同一理”[10]、“万物一理”[11] 一样,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北宋文化的议论精神。苏轼《凫绎先生诗集叙》盛称颜太初诗文“言必中当世之过”[12]、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谓苏轼“论古今治乱,不为空言”,与北宋文化议论精神的脉搏,正是同起同落的。苏轼《春秋论》云:“而圣人岂有以异乎人哉?不知其好恶之情,而不求其言之喜怒,是所谓大惑也。”[13] 这一议论,对那些奉先秦经典若神明的汉唐经学,不啻振聋发聩之当头棒喝。

议论化,是苏诗的突出特色。较早指出苏诗这一特色的是宋人张戒,张戒论诗主张词婉意微、不迫不露。从这种贵含蓄的主张出发,他在《岁寒堂诗话》里批评道:“子瞻以议论作诗,……学者未得其所长,而先得其所短,诗人之意扫地矣。”[14] 更系统而有影响的批评是严羽提出的,其《沧浪诗话·诗辨》主张:“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荃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唯在兴趣,羚角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接着,他针对苏、黄指出:“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15] 以后,很多论者都将议论化作为苏诗缺憾加以诟病。究其原因,不外有二:

其一,预设立场,以唐诗(尤其是盛唐诗)为正法眼藏、乡音乡味。在他们心中,以唐诗为代表的主情性、不主议论的审美趣味,已成为积淀颇久的标准和习惯。以这种思维定势去读苏诗,即使其议论超妙英发,至矣、工矣,终觉是旁门左道、殊方蛮语,不是吾乡之唐音正声、诗人之抒情本色。

其二,虽然在苏诗中,议论化并非意味专用议论,纯务理语,如玄言诗和理学诗一样,但在苏诗之后的江西诗派末流、道学家和偈子诗那里,议论与形象、情感割离脱节,被推到“理障”的极致,苏诗便被认为是始作俑者而备受不明不白的指责。

就第一点而言,唐音、宋调各有其胜,前人之论备矣。就第二点而言,其实,苏诗的议论化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叶燮《原诗》中指出:“从来论诗者,大约伸唐而绌宋。有谓‘唐人以诗为诗,主性情,于《三百篇》为近;宋人以文为诗,主议论,于《三百篇》为远’。何言之谬也! 唐人诗有议论者,杜甫是也,杜五言古,议论尤多。长篇如《赴奉先县咏怀》《北征》及《八哀》等作,何首无议论! 而以议论归宋人,何欤?彼先不知何者是议论,何者为非议论,而妄分时代邪! 且《三百篇》中,二《雅》为议论者,正自不少。彼先不知《三百篇》,安能知后人之诗也! 如言宋人以文为诗,则李白乐府长短句,何尝非文! 杜甫前、后《出塞》及《潼关史》等篇,其中岂无似文之句! 为此言者,不但未见宋诗,并未见唐诗。村学究道听耳食,窃一言以诧新奇,此等之论是也。”[16] 沈德潜《说诗晬语》袭之,而略云:“人谓诗主性情,不主议论,似也,而亦不尽然。试思二《雅》中,何处无议论?老杜古诗中,《奉先咏怀》《北征》《八哀》诸作,近体中《蜀相》《咏怀》《诸将》诸作,纯乎议论。”[17] 细思起来,《诗经》中议论之端倪岂止《二雅》,它如《伐檀》《相鼠》《七月》《硕鼠》,都可称典型的以议论入诗。汉魏以降,赵壹《疾邪诗》、班固和左思《咏史》、曹操《步出夏门行》、鲍照《拟行路难》及陶潜的诸多诗篇,也充满议论之辞。初唐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绝唱千古,乃纯乎议论。李白《蜀道难》开篇便:“噫,吁嘘! 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中间亦不乏议论。杜诗除沈德潜提及外,还有《戏为六绝句》《题王宰画山水图歌》《殿中杨监见示张旭草书图》等,更将以议论入诗在论诗题画领域中加以弘扬。其后,韩愈以文为诗、将文之议论入诗之作,白居易议论痛快、以理为胜之作,实已开宋诗议论化之门户。至北宋,“国初沿袭五代之馀,士大夫皆宗白乐天诗。”[18] 到了“欧梅苏王”, 杜、韩受推重,此时宋诗中议论化倾向已颇成气侯。《宋诗钞·临川集》小序直言:“(王安石诗)独是议论过多。”从上述不绝如缕的诗歌发展线索中,不难看出以议论入诗从孕育、产生到发展的历史演变进程。有了这样的历史,苏诗的议论化上祧《诗经》、中承陶潜等汉魏诗人之作,近继李、杜、韩、白之诗的渊源也就一目了然了,可以说,苏诗议论化正是上述固有诗歌传统的继承与发扬。

苏诗的议论化固然有着上述诗歌传统的历史渊源,但它能成为代表有宋一代诗歌的最突出的特色,则更有着北宋文化议论精神直接而深刻的时代影响。北宋文化的议论精神当然与前述文化政策等七项外在因素有关,但说到这种议论精神之于苏诗的影响,其关系尚未直接触及。譬如,唐代也可谓思想解放、政治宽弘了,为何唐诗却不以议论见长呢?究其实质,议论精神在有宋一代的特定涵义是通过尚思辨、主理意的理性主义文化精神来集中体现的,而这才是唐型文化中真正缺少的精神元素,这也正是两种文化的重要区别所在。有唐一代虽于儒、释、道兼收并蓄,但在中国哲学史上,唐代唯有佛教思想相对繁荣,而儒、道思想相对冷寂,尤其是对于传统文化中具有核心地位的儒学,唐人多重注疏而轻义理,从总体水平看,其哲学思辨的发达程度,其学术思想的批判意识和理性主义精神都远逊于赵宋。

可以说,宋型文化代表了传统文化中理性因素的高扬,唐型文化代表了传统文化中感性因素的高扬。宋型文化锻铸而成的,是对生命宇宙的思省,是对直觉感性的体悟,因而即使有粲若春花的生命情调,最终也常常归于淡泊澄观、宝光内蕴的人文境界。而唐型文化喷薄而出的,是对生命宇宙的歌咏,是对直觉感性的触动,因而即使有经验的理性思考,在表现形式上也往往还原为感性的意象。这种差别既有特定的政治、经济等时代背景的不可抗拒的影响,同时也是中唐以来传统文化革故鼎新的必然结果,而其中尤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则是主导文化发展的制动权已由世族手中转移到庶族那里。盛唐帝国由世族阶层主导的文化精神,与其天宇开张的气魄和武功相一致,是那种发散与昂扬的风貌,大力搏控,在醇酒美人、狂呼高歌中迸发出生命旺盛向上的火焰;北宋王朝由庶族知识分子展示的文化精神,与其积贫积弱的国势相适应,是那种凝炼与沉潜的风貌,诚笃内省,在茶茗与书卷中慢啜深品,体味宇宙人生的至奥。

苏轼诗如晴雨表一样,敏感地反映出这种时代文化精神的迁移与嬗变,并主动适应理性化时代主题的需要与召唤,发扬汉儒以来美刺观的诗学传统,同时注意舍去其纯教化的苍白观念,将魏晋六朝以来穷情写物的审美主义融入其创作思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19];发扬言志写意精神之际,不废咏物壮景之工。一方面,接受情景相生与思理议论之间固有的差别;同时,开始摸索将意兴思理同性情兴象有机融合、相互渗透,力图系隐喻和意会于议论言传,含不尽之意于抒情写景。因此我们说,苏诗的主要贡献不在于舍弃宋以前的“诗要用形象思维”的传统,代之以抽象无味的议论,而在于合理继承形象思维的传统,同时反映并发扬本时代文化的议论精神。反映时代精神,才能代表时代;发扬时代精神,才能领导时代。在这一点上,正由于苏诗的议论化适时反映并发扬了北宋文化的时代精神,因而才代表并领导了中国古典诗歌由唐音转为宋调这一历程在艺术风格和气象上的新的探索。也正由于此,苏诗扩展了古典诗歌原有的表现范围,增强了古典诗歌原有的表现能力,从而开拓出古典诗歌另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使人感受和体会到:诗的魅力不仅可以在于情景交融,也可以在于意兴生发。

我们说,性情的抒发固然是诗歌的基本特征之一,但从精神分析学看,人的心理世界是一个复杂而有机的整体系统,知、情、意、直觉、理智、潜意识之间没有判然相隔的楚河汉界。在审美活动中,它们尤其是相互渗透和沟通着的。在诗歌的基本构成因素中,形象因素、情感因素、知性因素、理智因素的任何一种发生倾斜变化,都会导致诗歌风格、气象的不同。苏轼曾说:“始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20] 苏诗正是苏轼这种美学理想和追求的具体体现。感性因素和知性因素都是诗歌系统中不可缺少的,苏诗以议论化入诗,将后者加以突出、强调和倾斜,反唐音之常,创宋调之趣。理趣就是这“趣”的重要表现之一,而议论就是这理趣的重要表现之一。

退一步讲,议论与诗虽然属于两个不同的范畴,但并非水火不容。前者作为一种表现手法,与抒情、叙事等相并列;后者作为一种文学体裁,与散文、辞赋等相对举。两者如同“文以载道”和“诗以言志”的关系相似,看似针锋相对,实则水米无干,甚或羽翼相辅。每种文学体裁都可以通过议论的手法表达;每种表现手法都不妨运用于诗。也许存在某种表现手法更适合某种文学体裁的问题,但表现手法与文学体裁、议论与诗之间并没有天然的鸿沟。如果需要,诗可以议论,议论可以诗化,只要运用得当,完全可以各得其所,充分恰切地表现出各自的极诣。

从诗歌内部着眼,陈陈相因绝非诗歌艺术应有的发展途径。北宋前期对唐诗模式一味模仿、袭用,而且取己所好,十分偏颇。所以,无论是白体、西昆体、晚唐体,最终都是昙花一现,影响有限。范仲淹说他们:“学步不至,效颦则多,以至靡靡增华,愔愔相滥。”[21] 梅尧臣称:“迩来道颇丧,有作皆空言。烟云写形象,葩卉咏青红。”(《答韩三子华……》) 那种廓敷空洞的言情写景,确实已经难以适应宋人穷形尽相、致知格物的新的审美趣味。时代迫切需要诗歌在审美观念和意识上有一场新的革命。

从诗歌之外的其它文学体裁看,这一时期古文运动的再度兴起和宋词的崛起壮大,两面夹攻,促使宋人写诗在创作和观念上,不得不沿着新的道路开拓。词在抒写要渺的情思方面令宋诗自愧弗如,只好放弃一部分抒情的疆域,转而占据写意的一部分领土;古文运动更进一步加速了以文为诗的步伐,打通了诗文两种体裁之间的隔膜。前者使宋诗在内容方面从抒情上退却,后者使宋诗在形式方面的“破体”(散文化)上前进。二者合力,促成了古典诗歌史上的一次新的解放。

于是,这场革命的旗手和这次解放的领袖苏拭便应时而出了。政治家和蜀学派巨子的双重身份,是苏诗得以以议论擅场的重要因素。苏轼自小就“奋厉有当世志”(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成为北宋政治舞台上的积极参与者之后,更力倡“诗须要有为而作”(《题柳子厚诗二首》其二);“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庶几有补于国”(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精悍确苦,言必中当世之过”(《凫绎先生诗集叙》);“寓物托讽,庶几流传上达”(《乞郡札子》)。他还说:“清新似庭燎,虽美未忘箴”(《次韵朱光庭喜雨》)、“春秋古史乃家法,诗笔离骚亦时用”(《过于海舶得迈寄书酒……》)。其中表现出的苏轼对诗与政关系的认识,与杜甫、白居易以来的新乐府精神是一脉相承的。而“早岁便怀齐物志,微官敢有济时心”(《和柳子玉过陈绝粮》)、“岂敢便为鸡黍约,玉堂金殿要论思”(《次韵蒋颖叔》)的政治抱负和决心,愈发使议论在苏诗中得以大放厥词。

有名的乌台诗案就是因为苏诗中的议论引发的,宋·朋九万《东坡乌台诗案》录《监察御史里行舒亶札子》里说:“盖陛下发钱以本业贫民,(苏轼)则曰‘赢得儿童语音好,一年强半在城中’;陛下明法以课试郡吏,则曰‘读书万卷不读律,致君尧舜知无术’;陛下兴水利,则曰‘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陛下谨盐禁,则曰‘岂是闻韶解忘味,迩来三月食无盐。’其他触物即事,应口所言,无一不以讥谤为主。”[22] 政敌的摭摘,固多牵强附会、深刻求之,例如王珪对苏轼《王复秀才所居双桧二首》其二的曲解,连宋神宗都不以为然。[23] 但,参以《宋诗纪事》卷二十一所列乌台诗案中诸作,多涉政事,谓其有影射讥评之隐意,也并非全然无据。《后山诗话》就曾评说道:“苏诗始学刘禹锡,故多怨刺。”[24] 官场失意,屡遭贬谪之后,坎坷的境遇使苏轼对社会、对人生有了深刻的认识和体察,诗中议论更成为其总结以往,鉴戒今世,消解悲情,自我超脱的有效武器和途径。

作为蜀学派巨子,苏轼于思辨哲学有深造自得,于儒、释、道亦融会贯通,功力不浅。黄庭坚称苏轼“深入理窟”[25];秦观也说:“苏氏(东坡)之道,最深于性命自得之际。”[26] 而最了解他的胞弟苏辙,回顾苏轼的为学之道时说:“初好贾谊、陆贽书,论古今治乱,不为空言,既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后读释氏书,深悟实相,参之孔老,博辩无碍,茫然不见其涯也。”(《东坡先生墓志铭》)宏通广博的才学,深造自得的识见和雄厚的文化素养无疑成为苏诗议论化成功的内在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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