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一遍《红楼梦》有没有价值?
价值这个东西是因人而异的,对于喜欢的人来说花费再多的精力、时间和金钱都是值得的的;对于无感的人来说,即便是白得的也没有价值。
只想说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因为很喜欢红楼梦,所以手抄红楼梦所以很值得!
文/陌游常乐
第一,手写红楼梦可以更细致地看书,了解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书中的细节。
我参加了四少这次组织红楼梦抄写,所以也有了一点点感触。这次我抄了72回,这一个章节是“王熙凤恃强羞说病,来旺妇依势霸成亲”。
这个章节已经我很少看,记得的内容也只有贾琏夫妻和鸳鸯借贷这件事情,可是这次抄写我重新读了这个章节,也有了新的感悟和发现。
鸳鸯是一个极为善良和仗义的女孩子。对于司琪做错的事情,鸳鸯知道了,但是她不仅不会说出去,而且还为司琪的生病而自责,反倒来劝她安心养病不要再这样做就好,她发誓绝对守口如瓶。
贾琏真的是一个好人。他并不会因为是主子就帮着自己手下的人逼迫一个女孩子嫁人;而且他的三观是很正的,他不会一味地护短,知道家仆的孩子不好,那就要教育,不会说看着他学坏而不去管。
贾琏对王熙凤虽然有诸多抱怨,但是想着她生病他还是会尽可能的迁就和照顾她,对于逝去的尤二姐,他自有一份愧疚,心里也想着要为她尽一份力。
贾琏在贾府的男人里确确实实是在做事情的,他也吃喝玩乐,但是他也会在考虑家计,为家族的长远做打算,对于政治立场各方面都会考虑到。
这些内容是以前很容易就错过的,但是手抄一遍就让我有时间同时也愿意多读了一遍,把很多错过的内容一点一点找回来了。
第二,开始手抄红楼梦,一整天都心心念念地想着抄,抄完就有莫名的成就感。
现在很少会用笔抄写什么东西了,以前还会抄写一些有趣的句子,但是现在抄写红楼梦就觉得很有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抄红楼梦竟然会当成一回事情。抄红楼梦就会整天心心念念的,不写完心里好像就差了什么,晚上有空就开始炒。
那天好像很晚才抄完最后一点点,那个时候真的很高兴。虽然没有做成了什么大事,但是就是莫名的有成就感。我想这就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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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抄本,1927年由胡适购得,如今藏于上海博物馆。
“甲戌本”:题作《脂砚斋重评石头记》,1927年胡适在上海购得,1962年胡适去世后,将此本寄藏于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现被上海博物馆购藏 。这个本子只存了第一至第八回、第十三回至第十六回、第二十五回至第二十八回,共十六回,这其中还有很多书页残缺。
这是现存的抄本《红楼梦》中年代最早的,不过这个抄本早的意思是说这个抄本年依据的底本是最早的。书中第一回叙述书名的文字中,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句,所以学术界断定这个抄本所据底本的年代,因而简称它为“甲戌本”。
扩展资料:
一入红楼深似海。最初的《红楼梦》或者称《石头记》是以手抄本形式在作者周围很小的圈子里传看,时间在清乾隆中晚期(约1754-1790),流传到今天的抄本大致有十几种。
《红楼梦》版本是《红楼梦》流传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分抄本和刻本两部分。电视中播出的连续剧《红楼梦》,可以说是按照红楼梦研究所校注的一百二十回普及本拍摄的。
新版与1987年王扶林导演执导的老版《红楼梦》相比,其最大的差别正是在八十回以后——老版《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情节是按照红学探佚成果拍摄的。两次拍摄所据版本的不同,涉及到红学研究领域的一大分支:《红楼梦》版本学。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1、程乙本。通行本红楼梦是指《红楼梦》小说最流行的一个版本。按照目前的印刷数量和流行程度来说,最通行的一个版本应该是由高鹗在原作者曹雪芹的基础上续写了后四十回、并经由他和程伟元整理编撰的小说版本,世称“程乙本”;
2、名称由来。乾隆五十六年(1791),程伟元和高鹗将《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以木活字排印出来,书名为《红楼梦》,通称“程甲本”。第二年(即乾隆五十七年,1792),程高二人又对甲本做了一些“补遗订讹”、“略为修辑”的工作,重新排印,通称“程乙本”。“程乙本”的印行,结束了《红楼梦》的传抄时代,使《红楼梦》得到广泛传播。因此,该版本也成为此书最流行的通行本;
3、其他主要版本:
(1)甲戌本。这个本子的全名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年指的是乾隆十九年(公历1754年),那一年曹雪芹还在世。这个本子正文里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的句子。后来这个本子在社会上辗转流传,到晚清时候被一个叫刘诠福的官僚收藏。他很看重这个本子,但后来世事沧桑,他的藏书在旧书店出现,上世纪初被胡适买到,但那已经是个残缺的本子了,一共只有十六回(不是从第一回到第十六回,而是只存一至八、十二至十六、二十五至二十八各回);
(2)己卯本。它的全称是《乾隆己卯四阅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这个己卯是乾隆二十四年,公历1759年。甲戌本是脂砚斋的重评本,这个本子是四评本,可惜脂砚斋的初评本和三评本没有流传下来。这个本子也不完整,但存下来的也不算很少,有完整的四十三回和两个半回。它现存于北京图书馆。本子里有“己卯冬月定本”的字样。它也是个过录本。有意思的是,研究者考证出它最早的收藏者是乾隆朝怡亲王府的允祥的儿子弘。弘皙是康熙朝废太子胤的儿子,弘的堂兄,允祥是康熙的第十三个儿子。允祥在康熙朝后期,一些兄弟为争夺皇位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很低调;
(3)庚辰本。己卯年过去就是庚辰年,也就是乾隆二十五年,公历1760年。这个“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的《石头记》手抄本也是一个过录本。全本七十八回,缺六十四回和六十七回,现存北京大学图书馆。它里面有“庚辰秋月定本”字样。虽然和己卯本一样都是脂砚斋第四次写批语评论的本子,但又经过一些整理,跟己卯本还是有区别的。现存的这个过录本可能过录的时间离母本比较远,分头抄书的人也不是都那么认真。比如前十回没有批语只有正文,可能是分工抄录的人懒得连批语一起抄下来;而第十一回以后,抄书人比较认真,不但有批语,而且耐心地抄录了回前批、回后批、眉批、行间批、正文下面的双行小字批,有些批语母本是朱批,就也抄成朱批。这个本子有其优点也有其明显的缺陷;
(4)蒙古王府本。这个本子现存于北京图书馆。据说是从一家没落的蒙古王府收购来的,它叫《石头记》,有一百二十回,而且有程伟元的序,乍看似乎是个通行本。但通过研究发现,它八十回后的四十回是根据程甲本抄配的,序也是抄来的,它的前八十回里,又发现五十七回至六十二回也是从通行本里抄来补齐的,但其余的七十四回应该是从没出现通行本以前的一种在贵族家庭间流传的手抄本过录的,属于古本性质;
(5)戚序本。这个本子很可贵,书名《石头记》,有完整的八十回。它在清末民初以石印的方式流行,有多种印本,其中有正书局的影响最大,书前有一位署名戚蓼生的人写的序。戚蓼生是个真实的名字,他是浙江德清人,跟他合作的书商叫狄楚青,他在书上印了“国初钞本”四个字,有跟已经流行开的通行本叫阵的意思。它所依据的过录本,经研究证明是一个保留了很多曹雪芹原笔原意的本子;
(6)杨藏本。这个本子最早是由十九世纪一位叫杨继振的热爱文化的官僚私人收藏的,现在藏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我们上面提到的古本,名字都叫《石头记》,这个本子叫《红楼梦稿本》,它是个一百二十回的手抄本,后四十回大体是抄自程甲本,前八十回所依据的过录本看来比较复杂,是用几种流传在社会上的手抄本拼合而成的。前八十回里,它又缺第四十一回到第五十回,杨氏得到它后,据程甲本补入;
(7)列藏本。原来是苏联的列宁格勒,现在是俄罗斯的圣彼得堡,那里的图书馆里藏有一部手抄本的《石头记》,是清道光十二年(公历1832年)由俄国传教士带回那里的。这个八十回的本子缺五、六两回。这个本子流失海外一百五十二年以后的1984年,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国家启动了古典图籍整理编印的文化积累工程,挂帅的是党内一位具有很高文化修养的老同志李一氓,他决定派人去苏联列宁格勒考察那部古本《石头记》,首先想到的,就是周汝昌先生。那年隆冬,有周先生在内的一个考察小组赴苏进行了考察,周先生对这个藏本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8)舒序本。这个手抄古本书名题为《红楼梦》,应该是一个八十回的抄本,但现在只存前四十回。它的过录时间可以确定为乾隆五十四年(公历1789年)。因为前面有一位叫舒元炜的人写的序,所以被红学界称做“舒序本”;
(9)梦觉本。这个手抄本书名也是《红楼梦》,八十回。它前面有署名梦觉主人的序,这个序写于乾隆甲辰年,也就是乾隆四十九年,公历1784年;
(10)郑藏本。郑振铎是现代人,文学史专家。他曾任文化部副部长,不幸在1958年率领一个文化代表团出国访问时因飞机失事牺牲,享年六十岁。他爱藏书,从旧书店里找到两回(二十三、二十四回)古本《石头记》,虽然只有两回,但很有研究价值。这个最初由他收藏,后来捐给国家的古本被称做郑藏本。
1林黛玉初见王熙凤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神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珠髫,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
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 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老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去歇歇。” 选自《红楼梦》第三回,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2千里东风一梦遥
话说宝玉渐渐病好复原,但灵性却可惜大不似从前了。贾政动身赴任江 西粮道,一日无事在书房中看书时,忽然收到镇守海疆的官员周琼的来信, 却是为其子求亲。贾政想两家也是世交,又同在京中作过官,见过那孩子, 倒也门户相当,人品与探春也相配。便写信与贾母、王夫人商议。贾母说既 是同乡人,很好,只是如今他家远在海疆,道儿太远,探春岂不孤单?王夫 人说两家都是作官的,将来或许又调回来,何况贾政如今在那里作官,上司 求亲,不好不答应。贾母道:“你们愿意就好了。只是这三丫头此一去,不知 两三年可能回家?若再迟了,恐怕我赶不上再见一面了。”说着,掉下泪来。 王夫人忙劝解,只请老太太示下,择个好日子,派人送探春去。贾母便让王 夫人去全权料理。
宝钗听了,心里暗暗叫苦:“我们家里姑娘就算他是个尖儿,如今又要 远嫁,眼看着这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了。”宝玉听说,哎呀的一声,哭倒在 炕上,半天才说出来:“这日子过不得了!姊妹们一个一个的散了!林妹妹、 大姐姐都死了,二姐姐嫁了一个混帐东西也死了,三妹妹又要远嫁,史妹妹 又不知要到哪里去!”探春却知道父母之命违逆不得,只有自己伤心, 暗暗掉泪而已。
一切准备停当时,王夫人叫宝钗又去劝解探春一番。次日,探春将要起身,又来辞宝玉,宝玉难舍难分,探春说了些平常话,反劝慰他一遍。最 后探春辞别众人,流泪登程而去。
先前众姊妹都住在大观园中,后来元妃一死,也不修理。到了宝玉娶亲、
林黛玉一死,史湘云回去,宝琴等人也各自回去,只剩下李纨、探春、惜春, 园中寂寞,天气又寒冷,三人便挪回旧所。园子中只剩下几个看园的人住着, 可惜当年繁华热闹的大观园,如今却渐渐冷落荒废下来,台榭依然却物去人 非、凄凉满目了。
3
王熙凤弄权铁槛寺
凤姐也略坐片时,便回至净室歇息,老尼相送。此时众婆娘媳妇见无事,都陆续散了,自去歇息,跟前不过几个心腹常侍小婢,老尼便趁机说道:“我正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凤姐因问何事。老尼道:“阿弥陀佛!只因当日我先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的时节,那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 金哥,那年都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信,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贱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我想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与府上最契,可以求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
凤姐听了笑道:“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老尼道:“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主张了。”凤姐听说笑道:“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净虚听了,打去妄想,半响叹道:“虽如此说,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道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倒象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的一般。”
凤姐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老尼听说,喜不自禁,忙说:“有,有!这个不难。”凤姐又道:“我比不得他们扯蓬拉牵的图银子。这三千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厮做盘缠,使他赚几个辛苦钱,我一个钱也不要他的”“便是三万两,我此刻也拿的出来。”老尼连忙答应,又说道:“既如此,奶奶明日就开恩也罢了。”凤姐道:“你瞧瞧我忙的,那一处少了我既应了你,自然快快的了结。”老尼道:“这点子事,在别人的跟前就忙的不知怎么样,若是奶奶的跟前,再添上些也不够奶奶一发挥的。只是俗语说的,„能者多劳‟,太太因大小事见奶奶妥贴,越性都推给奶奶了,奶奶也要保重金体才是。”一路话奉承的凤姐越发受用,也不顾劳乏,更攀谈起来。
选自《红楼梦》第十五回。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4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
这里黛玉见宝玉去了,听见众姐妹也不在房中,自己闷闷的。正欲回房,刚走到梨香院墙角外,只听见墙内笛韵悠扬,歌声婉转,黛玉便知是那十二个女孩子演习戏文。虽未留心去听,偶然两句吹到耳朵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道:“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黛玉听了,倒也十分感慨缠绵,便止步侧耳细
听,又唱道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听了这两句,不觉点头自叹,心下自思:“原来戏上也有好文章,可惜世人只知看戏,未必能领略其中的趣味。”想毕,又后悔不该胡想,耽误了听曲子。再听时,恰唱到:“只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黛玉听了这两句,不觉心动神摇。又听道:“你在幽闺自怜……”等句,越发如醉如痴,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忽又想起前日见古人诗中,有“水流花谢两无情”之句;再词中又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之句;又兼方才所见《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之句,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驰,眼中落泪。
选自《红楼梦》第二十三回,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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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老贻笑大观园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予,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予只叫:“唆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风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她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曲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老老。
刘老老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侠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老老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刘老老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便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老老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足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筋,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快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老老道:“去了金的,又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老老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选自《红楼梦》第四十回,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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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湘云醉眠芍药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走来,说:“姑娘们快瞧,云姑娘吃醉了,图凉快,在山子后头一块青石板磴上睡着了!”众人听说,都笑道:“快别吵嚷。”说着,都走来看时,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磴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蜜蜂蝴蝶闹嚷嚷的围看。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芍药花瓣枕着。众人看了,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搀扶。湘云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嘟嘟囔囔说:“泉香酒冽……醉扶旧——宜会亲友。”众人笑推他说 道:“快醒醒儿,吃饭去。这潮磴上还睡出病来呢!”
湘云慢启秋波,见了众人,又低头看了一看自己,方知是醉了。原是纳凉避静的,不觉因多罚了两杯酒,娇娜不胜,便睡着了,心中反觉自悔。
选自《红楼梦》第六十二回,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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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2023-08-05 10:09:09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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