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一些藏书的知识,我发现不少朋友喜欢买旧书,什么版本啦,哪些书有收藏价值?有什么讲究吗?
古籍的版本类型 自从图书产生以来,特别是自从版印图籍产生以来,从内容、性质、形式等方面派生出许多版本类型和版本称谓。主要有:稿本、写本、抄本、刻本、活字印本、官刻本、坊刻本、私宅刻本、家刻本、自刻本、监刻本、经厂本、内府刻本、藩府刻本、殿本、局本、聚珍本、套印本、百衲本、书帕本、巾箱本、袖珍本、初刻本、重刻本、翻刻本、影刻本、重修本、递修本、朱蓝印本、四库底本、毛抄本。 稿本 古书版本著录中运用稿本概念大约有三种情况,一是指手稿本,二是指清稿本,三是指修改稿本。手稿本指的是由作者自己亲笔书写的自己的作品,判断这个极不容易,没有绝对把握,不敢运用手稿本的概念。清稿本指的是誊清的书本。誊清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由作者自己誊清,这在实际上应该归入手稿本;另一种是由别人誊清,实际上这已不具备稿本性质。故对清稿本概念的运用要特别慎重,不能以今度古,把现代人关于稿子的概念硬加在古稿本的头上去。修改稿本指的是在誊清的本子上又由作者亲笔加以修改。这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作者自己誊清后自己又作修订,这在实际上又应归于手稿本;一种是别人誊清后作者亲笔加以修订,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可用修改稿本的概念。这三种概念在通常的古书著录中都见有人运用,但在实践上并不十分确切,且容易造成混乱。国家图书馆在处理这个问题时,只用“稿本”一个概念,将作者亲笔书写、誊清、修改的情况,通通包容在“稿本”概念里边。而对由别人誊清的书本,则以“写本”或“抄本”称之;别人誊清作者自己亲笔修改的书本,则仍以“写本”或“抄本”称之,紧接着于其后注明某某校改。 写本 写本是相对于稿本、抄本和印本的名称。在古书版本著录中,凡运用写本概念,大约也有三种情况。一是时代早。唐以前,书籍生产都靠手写传抄,无所谓刻本印本,故统称为写本。人唐以后,刻本书渐行,至宋而盛。然唐宋所处的时代仍是较早,故唐宋时期手写传抄的书籍,仍称为写本。元以后传抄的书籍,便以抄本名之了。二是地位高。无论时代早晚,印本书是否盛行,一书的传抄凡出自名流学者之手,往往也要以写本名之,而不称其为抄本。三是涉及宗教。凡是抄写佛经、道经,抄写者常是为了还愿或做功德,有对宗教的崇信和虔诚包容在里边,故只称其为写经,而绝不称为抄经。至于早期写经生抄写的经卷,虽不是为了自己还愿做功德,而是为了佛门的善男信女们买去还愿,但由于其抄写时代早,也只能以写本名之。至于自己著作,自己抄写流传,那就不论其时代早晚,地位高低,便一律以稿本名之了。 抄本 在古书版本著录中,抄本的称谓经常应用,经常出现。除了写本、稿本之外,凡依据某种底本而再行传写者,均可以抄本名之。 刻本 刻本,亦称刊本、椠本、镌本,均指雕版印刷而成的书本。中国雕版印刷术发明很早,唐代已有雕版印刷的书籍流行。五代已由政府指令国子监校刻《九经》及《经典释文》。至宋代,雕版印刷的书籍大兴,旁及辽、金、西夏;直至元、明、清,前后盛行1000余年。在发展过程中,因时代不同,又有宋、辽、西夏、金、蒙古、元、明、清刻本的不同称谓;因地域不同,又有浙刻本、蜀刻本、闽刻本等不同称谓:具体细分,又有杭州本、越州本、婺州本、衢州本、潭州本、赣州本、池州本、建阳本、麻沙本、崇化本、平水本、眉山本等不同称谓;因出资和主刻性质不同,又有官刻本、私刻本、家刻本、自刻本、坊刻本等不同称谓;具体区分,又有内府本、监本、府州军本、仓台本、计台本、殿司郎局本、公使库本、郡斋郡庠本、兴文署本、广成局本、行中书省本、各路儒学本、书院本、司礼监本、经厂本、藩府本、布政司本、廉访司本、殿本、局本等不同称谓;因刻版形态不同,又有大字本、小字本、书帕本、巾箱本、袖珍本等不同称谓;因版印技术不同,又有墨印本、朱印本、蓝印本、套印本等不同称谓;因版印早晚不同,又有初刻本、复刻本、初印本、后印本、重修本、递修本等不同称谓。总之,什么时代、什么地区、什么单位、什么部门刻的书本,就可题为某某时代、某某地区、某某单位、某某部门刻本。 活字印本 用活字排版印刷的书本,均称活字印本。北宋仁宗庆历年间(1041-1048)平民毕昇首先发明了泥活字。南宋的周必大,蒙古太宗十三年至海迷失后三年(1241-1250)时期的姚枢,清道光十二年(1832)的李瑶、二十四年(1844)的翟金生,都曾依据毕昇泥活字印书的原理,自制泥活字,实践并光大了泥活字印书的创举。元大德年间(1297-1307),农学家王祯又制成了木活字,并印刷《旌德县志》。此后,木活字发展较快,非但有汉文木活字,还有西夏文、回鹘文木活字。进入明、清,木活字书普遍流行,江南各省的祠堂常用木活字排印宗谱。还出现了串乡走镇专为人排印家谱的谱匠。明崇祯十一年(1638)以后,北京朝廷发行的“邸报”,也改用木活字排印。清代无论官署、私宅、坊肆,木活字印书更为普遍。规模最大的是乾隆时期用木活字排印的《武英殿聚珍版丛书》,凡134种。金属活字包括铜、锡、铅活字,其中以铜活字印书较多。明朝弘治、正德时期无锡华、安两家的铜活字印书最有名,清雍正年间内府用铜活字排印的《古今图书集成》,是规模最大的金属活字印刷工程。著录活字印本,就要根据不同材料的活字,采取不同的著录称谓,如泥活字印本、木活字印本、铜活字印本等。 官刻本 官刻本是指清及清以前历代出公帑或由国家某种机构、单位主持雕印的书本。中国雕版印书始自唐朝。自五代起,始由国子监校刻经书,开官刻本之先河。两宋国子监、中央各部、院、司、局、殿,地方各府、州、县、军官署,各府、州、县学,各地仓台、计台、公使库;元代兴文署、广成局、中书省、行中书省、各路儒学、各地书院;明代两京国子监、中央各部、院,内府各监,各藩府,各布政使司,各府、州、县衙署,各级各地学校;清代武英殿、内府各监、中央各部、地方各级行政、文化机构、各省官书局等,凡由这些单位出资或主持刻印的书,均可称为官刻本。但在著录实践中,历来不采用“官刻本”这种称谓,而是将其分解,具体著录。国子监刻的书就称为国子监本,公使库刻的书就称为公使库刻本,经厂刻的书就称为经厂刻本,武英殿刻的书就称为武英殿刻本等。 坊刻本 坊刻本指唐至清历代各地书坊刻印的书本。书商编刻图书并经营书业的书坊,唐代已经出现,至两宋而兴盛。北宋的开封、南宋的杭州,都开有很多书坊、书斋、书轩、书林、书堂、书肆、书棚、经籍铺、纸马铺等。四川、两湖、江、浙、皖、赣、闽,尤其是福建建阳的崇化、麻沙等,也都有很多书坊。元代四川书坊衰落,山西平阳(今临汾)书坊兴起,福建书坊继续发展。明代南北两京,苏州、扬州、杭州、徽州、常熟、建阳,仍是书坊林立。清代书坊遍布全国各地,但有的已是单纯经销并不编刻图书了。所有历代这些书坊刻印的书,都可以称为坊刻本。但在版本著录的实践上,一般不使用坊刻本这个称谓,而是分解之后具体著录,如唐刻《陀罗尼经咒》,便著录为“唐成都府成都县龙池坊卞家刻本”,《十七史》便著录为“明毛氏汲古阁刻本”等。 私宅刻本 私宅刻本指历代私家出资或主持刻印的书本。私宅家塾刻书的性质,与书坊刻书不尽相同。书坊刻书以出售营利为主要目的,私宅、家塾刻书多出于对圣贤、先辈、师友的崇尚,要推广某种思想和学说。明、清私宅刻书,有时也为了传布某些罕见的版本。但在版本著录实践上,一般并不使用私宅刻本这个称谓,而是分解之后具体著录。如宋黄善夫家塾之敬室所刻的《史记》,便著录为“宋黄善夫家塾刻本”;宋蔡梦弼东塾刻印的《史记》,便著录为“宋蔡梦弼东塾刻本”;宋蔡琪家塾之敬室刻印的《汉书集注》,便著录为“宋蔡琪家塾刻本”;南宋廖莹中世彩堂刻印的《韩柳集》,便著录为“宋廖莹中世彩堂刻本”;元代天历间褒贤世家家塾刻印的《范文正公集》,便著录为“元天历褒贤世家家塾岁寒堂刻本”。 家刻本 家刻本指历代自家出资或主持刻印的自己家人著作的书本。家刻本与私刻本性质不同。家刻本的实施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出资委托书坊,按自家满意的版式行款刻印;一种是自备木板,召雇刻印良工上门,让他们按自家的意愿设计行款版式刻印。这两种方式雕刻的书版都归自家所有,自家收藏。故古书雕版处与藏版处不全都一致。家刻本多为家族中晚辈实施,故校勘刻印一般都比较好。 自刻本 自刻本指历代由作者自己出资或主持刻印的自撰的书本。从出资的角度看,与家刻本性质近似;从所刻书的作者看,则与家刻本绝然不同。家刻本的作者范围限在本家族中,自刻本的作者仅指作者自己。自刻本始自五代和凝。《旧五代史·和凝传》说他平生为文章,长于短歌艳曲,尤好声誉。有集百卷,自篆于版,模印数百帙,分惠于人。五代以后,历代都有自刻本行世。自刻本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作者自己委托书坊或召雇雕印工匠,按照自己的意愿设计版式行款,施刀镌印;一种是不但自己出资,还要自己写样上板,然后委托书坊或召雇工匠刻印。所以自刻本一般都校勘精审,刻印精良,若是作者自己手写上版,就更为珍贵。清代郑板桥号称诗、书、画三绝,他自己写样上版雕印的自著《板桥集》,堪称艺术珍品。 监刻本 监刻本亦简称监本,指历代国子监刻印的书本。国子监,亦称国子学,简称“国学”,是中国封建时代的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国子监刻书始于五代,后唐朝长兴三年(932),宰相冯道、李愚请令判国子监事田敏等校定九经,刻版印售。到后周太祖广顺三年(953),《九经》全部刻完,前后历时21年。后周世宗显德二年(955),国子监祭酒尹拙奏请兵部尚书张昭、太常卿田敏同校勘《经典释文》,刻板印行。宋代国子监的刻书规模和刻印范围,都比五代时要大得多。景德二年(1005),距建国仅40余年,经、传、正义皆经过校勘,刻板印行。所集书籍版片10万余块。到北宋末年,正史亦由国子监全部校刻行世。南宋国子监所刻的书并非都是本监所雕,很多是本监校勘后下各地镂版。如《七经正义》、《史记》、《汉书》、《资治通鉴》诸书,都是由杭州镂版进呈。宋代国子监除主刻正经、正史外,还以医方一字差误,其害匪轻,故重要医籍也由国子监分官详校,镂版颁行。如《脉经》、《千金要方》、《千金翼方》、《补注本草》、《图经本草》等,宋代国子监都曾校刻行世。元代的中央刻书机构是兴文署和广成局,属秘书监,不属国子监,故无监本之称。明代南京、北京都设有国子监,刻书数量甚多。清代纂修校刻书籍多数在武英殿。清代国子监仅刻过极少的书。对于历代国子监所刻的书,均可著录为各时代的国子监刻本。 经厂本 经厂本专指明代经厂所刻印的书本。经厂是司礼监所属的机构,专管经书印版及印成书籍、佛经、道藏、蕃经等。经厂设掌司4员或六七员。经厂规模随着司礼监的权限及规模的扩大而扩大。洪武时内府有刊字匠150名,每二年一班;裱褙匠312名,印刷匠58名,一年一班。嘉靖十年(1531),调整精简过内府匠役,实留12255名,著为定额。其中司礼监占有1583名。而专事书籍刻印者为:笺纸匠62名,裱褙匠293名,摺配匠189名,裁历匠80名,刷印匠134名,笔匠48名,黑墨匠77名,画匠76名,刊字匠315名。总为1274名。据极不完全统计,明代司礼监经厂前后刻印的经、史、子书、祖训、圣训,以及《四书》、《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千家诗》、《神童诗》等内书堂课本,达168种。经厂本特点是开本大,印纸精,行格疏,字体大,粗黑口,铺陈考究。但由于出自内宦之手,校勘不精,故不为学人所珍重。 内府刻本 内府刻本这个称谓很不科学,很不确切。但历代相沿,版本著录和行文中又常出现这个提法。唐代有内府之役,它是指划归五府三卫和东宫三府三卫管辖的折冲府,下设若干监,分管内廷庶务。所谓内府刻本,并不专指由内务府各监所刻的书本。实际上,历来在运用内府刻本这个称谓时,其概念都是指中央各部院衙署和内廷各部门所刻的书本。或者说是指官刻本中,属中央国家机关所刻的那一部分书。所以在使用这个称谓时要特别谨慎,凡能考出具体刻书单位者,均应具体著录,不能轻易使用内府刻本这个称谓。 藩府刻本 藩府刻本指明代各藩王府所刻印的书本。明代270余年中,皇诸子受封为王的先后共有62人。受封并且建藩者,共50人。其中有的因获罪夺爵,有的无子封除,只有28个王府与明朝相始终。它们分布在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湖广、江西等诸布政行省。 殿本 殿本专指清代武英殿所刻印的书本。武英殿在今北京故宫博物院西华门内迤北。据《宸垣识略》记载,武英殿崇阶九级,环绕御河,跨石桥三,前为门三。内殿宇二重,前贮书版。北为浴德堂,即修书处。 局本 局本指清代各省官书局所刻印的书本。清代太平天国农民运动之后,以曾国藩创立的江南书局为起端,先后有淮南书局、苏州书局、浙江书局、崇文书局、思贤书局、江西书局、存古书局、皇华书局、福州书局、广雅书局、云南书局、山西书局等相继建立。这些官书局是清代以前历朝所没有的。在晚清的半个多世纪中,这些官书局刻印过不少书,还联合协作刻印过一些书,如五局合刻《二十四史》等。有些书校勘精审,刻印精良。像浙江官书局校刻的《二十二子》,金陵书局张文虎校刻的《史记》,就都很有名。在清末的文化事业上,起过一定推动作用。在版本著录上则分别具体称为某书局刻本。 聚珍本 聚珍本亦称聚珍版。指清乾隆时武英殿用木活字排版印刷的书本。 套印本 套印本指数种颜色套印的书本。中国传统的套印技术发展,分为两个阶段。初期阶段是在一块雕好的版片上刷上不同颜色敷印,所以称为敷彩印法。此法起于何时,很难详考。元至元六年(1340),中兴路江陵(今湖北荆州)资福寺刻的无闻和尚《金刚经注解》,其经文及卷尾无闻和尚注经图中的灵芝等,均用朱色刷印,注文用墨色刷印。表明14世纪中叶,中国已经有了敷彩印刷的作品,而且迄今仍流存于世。 在套色印刷的启发、推动下,将这种技术继续深化,施于版画,恒版印刷技术出现了。“饾版”是将彩色画稿按不同颜色分别勾摹下来,每色刻成一小块木板,犹如饾饤,故称饾版。然后逐色依次套印或叠印,最后形成一幅完整的彩色图画。这样印出的作品颜色的深浅浓淡、阴阳向背,几与原作无异。在饾版技术兴起的同时,拱花技法也出现了。“拱花”是用凹凸两版嵌合压印,令纸面拱起花纹,使翎毛、山水凸现在纸面上,看去更富立体感,更具真实性。像胡正言的《十竹斋笺谱》、吴发祥的《萝轩变古笺谱》,都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所有上述这些套印出来的书,都可称为套印本。且几色套印,就称几色套印本。惟朱墨两色套印,国家图书馆习惯上著录为“套印本”,其他各方面的人习惯上多称为“朱墨套印本”。 百衲本 百衲本,是用同一种书的不同版片拼印或用一种书的不同版本拼配起来的书本。这是个借喻性的版本称谓。衲,原义补缀。百衲,指用零星材料集成一套完整的东西。王隐《晋书》说“董威辇于市,得残缯辄为衣,号曰百衲衣”。蔡绦《铁围山丛谈》说“唐济公者号善琴,乃自聚灵材为之,曰百衲琴”。蔡君谟《画锦堂记》说“每字作一纸,裁截布列,连成碑形,谓之百衲碑”。足见“百衲”具有杂拼之义。故用同一种书的不同版片拼印,或用同一种书的不同版本拼配而成的书本,也就名为“百衲本”了。 书帕本 明代官员上任或奉旨归京,官员朋友之间例以一书一帕相馈赠,当时将这种书就称为“书帕本”。清初顾炎武《日知录》引证《金台纪闻》评论元、明刻书优劣说:“元时州县皆有学田,所入谓之学租,以供师生饩廪,余则刻书。工程浩大者,则数处合力为之,故雠校刻画颇有精者。明洪武初年,将此项学租皆收归国子学,故县学、书院缺乏余资,刻书已不精审。隆庆、万历间,承嘉靖余风,皆喜刻书。但大率刻而不校,甚或妄加删削,以之馈遗当道官员,附之一帕,故有一书一帕之称,是为书帕本。”可见书帕本是明代例行官样礼品,只注意表面装潢,不注重文字内容。 巾箱本 巾箱本,指古时开本极小可以装在巾箱里的书本。巾箱是古时装头巾的小箧。《北堂书钞》卷一百三十五“王母巾箱”条引《汉武内传》,说帝见王母巾箱中有一卷小书,盛以紫锦之囊。晋葛洪《西京杂记》后序说:“洪家遭火,书籍殆尽,惟有抄本二卷在巾箱中,常以自随,故得犹在。”《南史·齐·衡阳王均》说他“手自细书《五经》为一卷,置于巾箱中,以备遗忘。……诸王闻而争效,为巾箱《五经》”。南宋戴埴《鼠璞》说:“今之刊印小册,谓巾箱本,起于南齐衡阳王(萧均)手写《五经》置巾箱中。”可见无论是手写本书,还是刻印本书,只要是开本较小,于随身携带的巾箱小箧中能够装下,就都可以称为巾箱本。在实践上,与袖珍本概念极难区分。 袖珍本 袖珍本亦指开本较小,便于随身携带的书本。其取义,盖因其开本极小,可藏于怀袖中携带。清代内府刻书集中在武英殿进行。历年雕印经、史所用版片极多,这当中有不少裁截下来的小块木料或版片。“高宗以校镌经、史,卷帙浩繁,梨枣解材,不令遗弃,仿古人巾箱之式,刻袖珍版书。”后世将当时遵照高宗旨意,于乾隆三十年(1765)用零材短板刻成的小版框小开本的《古香斋十种》,就称为袖珍本。直到今天,对小开本书仍常以袖珍名之。 初刻本 凡第一次镌刻的书均可称为初刻本。 重刻本 重刻本是相对于原刻本而言的。凡确知一书是重刻于某本,方可称为重刻本。然其情况复杂,与初刻本相关,没有确切的把握,不能随便运用重刻本的概念。且重刻与翻刻(覆刻)意义相近,容易混淆。重刻本就是将经过校勘的底本重新雕刻,其行款版式可与原底本同,也可以不同。翻刻虽也是重刻,但翻刻则是依底本原式照翻,非但行款字数一仍其旧,甚至讳字、刻工姓氏也照样翻雕。所以在运用重刻本称谓时,一方面要注意它是重刻某本,一方面还要注意它是否为翻刻。 翻刻本 翻刻本也称覆刻本。 影刻本 影刻本是以某一版本为底本,逐叶覆纸,将原底本的边栏界行、版口鱼尾、行款字数等,毫不改变地照样描摹或双勾下来,然后将描摹好的书叶逐一上版镌雕。这样雕印出来的书,因为版样是影摹下来的,对于那个原底本来说,就称为影刻本。影刻本书多发生在影刻宋元本书上。因为宋元本书传至明末清初,已属罕见。为了保存传本,流布久远,便常常采用这种影刻的办法。由于它能保持原底本的风貌,故历来为藏书家和版本家所珍重。 重修本 重修本也称为修补本或修补版。古书版片由于多用梨、枣等硬木,故可流传使用上百年乃至几百年。其间由于屡经刷印或遭受其他灾害,又很容易造成版片的缺损,所以再要进行刷印时,对其中缺损的版片就得重新加以修补。用这种修补过的旧版片刷印的书,在版本著录中就称为“×朝××年××人刻×朝××年重修本”。经过修补的版片,因为时代、刻工、技术的不同,呈现出来的版框、版心及字体风格等,与未经修补的就不尽相同,甚至墨色也显得不同。所有这些都是比较容易鉴别的。 重修本运用在家乘、地志等书时,要特别注意其另外的含义。中国地志之书浩如烟海。每换一任或几任地方官,就常常重修一次该地的方志,载入风土民情、山川地理、物产资源、名胜古迹、建置沿革、地亩四至、先贤仕宦、历朝贡举等新内容,以便掌握该地情况,实施封建管理。但有时因初修不久,有时因财力不敷,没有必要或没有能力另纂新志时,也常常修补旧志版片,或在旧版片的相应内容下增刻新的内容。在这种情况下就要分别著录:只是修补旧版重新刷印的,应著录“×朝××年刻××年重修本”;若是在旧版本相应内容下增刻了新的内容,就得著录为“×朝××年刻××年增修本”。在著录志书重修本和增修本时,还要特别注意志书书名前所冠的纂修时代,这是极易发生混乱的地方。就是在版本著录为“重修”或“增修”的两种情况下,其志书书名前所冠的纂修时代,都只能是原来纂修的时代。若是志书书名前已明确冠有“重修”字样,则这里的重修决非重新修补版片之义,而是此志已经重新纂修之义。 递修本 凡一书版片经过两次及两次以上修补而重新刷印出来的书本,均可称为×朝××年刻×朝××年递修本。这种递修重印的古书在现存的中国古籍中为数还不少。有名的如南宋两浙东路茶盐司所刻的《六经正义》,多数到南宋末年和元朝初年,就曾两次递修重印过。又如南宋绍兴年间蜀中眉山地区所刻的《眉山七史》,其版片元代以后递有修补。明洪武年间版片移入南京国子监,一直到正德、嘉靖、万历时,还曾修补重印。到清代顺、康、雍、乾时,这套版片还存贮于江南布政使司衙门库中,嘉庆时才毁于火。明南京国子监刻的《玉海》,其版片自正德、嘉靖以后即屡经递修。万历十六年(1588)赵用贤、康熙三十六年(1697)李振玉、乾隆三年(1738)熊木,都曾修补重印。所有这些都是典型的递修本。 朱蓝印本 朱蓝印本,是指古代书版雕完,在正式刷印之前常要试印,以检查是否有错字和着墨是否均匀,以便进行修整。这时使用的颜色常用红或蓝色,目的在于醒目,便于发现版面上的问题。此种试印的书,红颜色者,就称××刻朱印本;蓝颜色者就称××刻蓝印本。这种印本因为是新版初试,字画清晰,刀法剔透,初印精美,加上印数少,传世罕,历为版本家和藏书家所看重。 四库底本 清代乾隆年间编纂的《四库全书》,是卷帙浩繁的大丛书,共收3507种,79337卷。在开馆纂修前及整个纂修过程中,广征天下遗书,故从全国各地进献的图籍数以万计。书到北京,全都送到翰林院点收,加盖翰林院关防,以备选用。有人将这些都称为四库底本,这是不对的。确切的概念,四库底本指的是被《四库全书》收入而作为誊抄底本的那些书,而不是指进过翰林院,钤有翰林院关防,实际却未被《四库全书》录入的书。
1、《汉武故事》
《汉武故事》,又名《汉武帝故事》,共一卷,是一篇杂史杂传类志怪小说,作者不详,成书年代不早于魏晋。
记载汉武帝从出生到死葬茂陵的传闻佚事,属于汉武帝传说系统中的一部传记小说。
其主要内容,是武帝为求长生不老而求仙问道,同时也写了当时一些历史人物的逸闻逸事,如“金屋藏娇”、“相如论赋”等。
其行文简雅拙质,不事雕琢,然能注意渲染气氛,人物对话亦有个性,对后代传奇小说产生一定影响。
2、《搜神记》
《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故事的小说集,作者是东晋的史学家干宝。原本已散,今本系后人缀辑增益而成,20卷,共有大小故事454个。
主角有鬼,也有妖怪和神仙,杂糅佛道,所记多为神灵怪异之事,也有一部分属于民间传说。大多篇幅短小,情节简单,设想奇幻,极富浪漫主义色彩,对后世影响深远。
其中《干将莫邪》、《李寄》、《韩凭夫妇》、《吴王小女》、《董永》等,暴露了统治阶级的残酷,歌颂了反抗者的斗争,常为后人称引。
其中的大部分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古代人民的思想感情。它是集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之大成的著作,搜集了古代的神异故事共四百一十多篇,开创了我国古代神话小说的先河。
3、《博物志》
《博物志》,中国古代神话志怪小说集。西晋张华(232~300)编撰,分类记载异境奇物 ﹑古代琐闻杂事及神仙方术等。内容多取材於古籍。
包罗很杂,有山川地理的知识,有历史人物的传说,也有奇异的草木鱼虫﹑飞禽走兽的描述,还有怪诞不经的神仙方技的故事 等等,其中还保存了不少古代神话材料。如所记八月有人浮槎至天河见织女的传闻,是有关牛郎织女神话故事的原始资料。
4、《拾遗记》
《拾遗记》又名《拾遗录》﹑《王子年拾遗记》。古代中国神话志怪小说集。作者东晋王嘉,字子年,陇西安阳(今甘肃渭源)人。《晋书》第95卷有传。今传本大约经过南朝梁宗室萧绮的整理。
《拾遗记》的主要内容是杂录和志怪。书中尤著重宣传神仙方术,多荒诞不经。但其中某些幻想,如“贯月槎”﹑“沦波舟”等,表现出丰富的想象力。
文字绮丽,所叙之事类皆情节曲折,辞采可观。后人多引为故实。如第6卷记刘向校书于天禄阁,夜有老人燃藜授学;贾逵年5岁﹐隔篱闻邻人读书后遂能暗诵六经。这两则传说即很有名。
5、《太平广记》
《太平广记》是古代文言纪实小说的第一部总集。为宋代人撰写的一部大书。全书500卷,目录10卷,取材于汉代至宋初的纪实故事及道经﹑释藏等为主的杂著,属于类书。
宋代李昉﹑扈蒙﹑李穆、徐铉、赵邻几、王克贞、宋白、吕文仲等14人奉宋太宗之命编纂。开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年),次年(978年)完成。因成书于宋太平兴国年间,和《太平御览》同时编纂,所以叫做《太平广记》。
套色刻本,又称套印本。这类刻本是在同一书页上,分次印上颜色不同的文字和图画。这种套色印刷技术最早出现在元代,至明万历年间发展成熟。这些套印本的价值,往往高于同时期墨本价值的数倍,历来是收藏界追逐的热点。套色木刻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用油性颜料印制完成,称为油印套色木刻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欧美等国家的木刻版画家主要制作油印套色版画,色彩强烈浓艳,画面复杂丰富另一类则是用水性颜料和吸水性印纸印制完成,称为水印套色木刻具有东方艺术情趣和中国民族特色,既保持了木刻刀味木趣,又蕴含了水墨水彩的韵味与色彩,深受人们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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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可见的几部明代水浒戏,有朱有墩的两部剧作。
朱有墩,号诚斋,朱元璋之孙,生于洪武(1368-1398)十二年,卒于正统(1436-1449)四年,撰有杂剧三十一种,结集成《诚斋乐府》,全部完整保存下来了。
《诚斋乐府》中有两部水浒戏,《豹子和尚自还俗》排序在《黑旋风仗义疏财》之后。在这两部杂剧中,仅将三十六人作了一个阶段性总结,还没有七十二地煞的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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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太仓人陆容连赌博用的水浒人物叶子也留心记载。
陆容,字文量,号式斋,生于正统元年,于成化(1465-1487)二年进士及第,曾任兵部职方郎中,于浙江参政任上致仕,弘治(1488-1505)九年去世。
陆容的《菽园杂记》中有关于叶子戏的记叙,在列举了叶子上所绘二十名水浒英雄的价值数额后,陆容写道:
“或谓赌博以胜人为强,故叶子所图,皆才力绝伦之人。非也,盖宋江等皆大盗,详见《宣和遗事》及《癸辛杂识》。”
可知,陆容所记叶子上人物图像、姓名、绰号,以《宣和遗事》、《癸辛杂记》中所记《三十六人赞》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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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六年,《三国志通俗演义》成书,《忠义水浒传》也即开始编纂,且是由多个水浒英雄故事拼凑起来。不须《 三国志通俗演义》刊刻完毕,《忠义水浒传》就已编辑成册。
弘治九年,《三国志通俗演义》出版,《忠义水浒传》亦即开始刊刻。弘治十一年,《忠义水浒传》百卷本得以出版,署名“钱塘施耐庵的本,罗贯中编次”。
在百卷本《忠义水浒传》问世后的杂剧里, 就不再是提三十六人, 而是一百零八人了。
4
嘉靖(1522-1566)年间的郎瑛在笔记杂著《七修类稿》中这样记述:
“《三国》、《宋江》二书,乃杭人罗本贯中所编。予意旧必有本,故日编。《宋江》又日钱塘施耐庵的本。”
胡应麟在《少室山房笔丛》中言:
“元人武林施某所编《水浒传》,特为盛行。其门人罗贯中亦效之为《三国志演义》,绝浅陋可嗤也。郎(即郎瑛)谓此书及《三国》并罗贯中撰,大谬。二书工拙深浅,若霄壤之悬,讵有出一手之理?世传施号耐庵,名字竟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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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勋是开国勋臣武定侯郭英的六世孙,于正德三年承袭武定侯爵位。
郭勋的曾祖郭镇、伯父郭珍均能诗会文,其父郭良“好聚书为诗,乐与文儒交。”
正德(1506-1521)十二年,郭勋第二次奉调入京。
正德十四年,郭勋以武定侯的名义刊刻了《白乐天文集》,题署为“元微之纂集,郭勋重编”。
嘉靖元年,刊刻《三国志通俗演义》,题署为“陈寿史传,罗本贯中编次”,即壬午初刻本,其它嘉靖年间的版本均据壬午初刻本覆刻或翻刻,包括司礼监刻本。
嘉靖五年,刊刻《忠义水浒传》,题署为“施耐庵集撰,罗贯中纂修”。几年后,又刊刻了收录有金、元、明三代散曲、戏曲的《雍熙乐府》,无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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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诗文乃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而小说、戏曲等通俗文艺形式,则被视为“稗官野史”,不登大雅之堂。
郭勋刊刻的《白乐天文集》各卷首页,都赫然题署“太保武定侯凤阳郭勋重编”,而这种题署既不见于《雍熙乐府》,亦不见于《三国志通俗演义》和《忠义水浒传》中。
嘉靖十年,郭勋模仿《三国志通俗演义》和《忠义水浒传》编撰《皇明开运辑略武功名世英烈传》,即《皇明英烈传》。
嘉靖十八年,《英烈传》为其先祖郭英争得与徐达、常遇春等六王并列配享朱元璋太庙的殊荣。
7
嘉靖初年,闽地建阳有书坊刊刻《京本忠义传》,是一个由繁本向简本过渡、转化的版本。所谓“京本”,乃是明末刻书业特有的用语。
嘉靖十九年,涿州人高儒就其先人所藏古籍编纂了一部版本目录学著作《百川书志》二十卷,该著作中云:“《忠义水浒传》一百卷,钱塘施耐庵的本,罗贯中编次。”
高儒字子醇,自号百川子,嘉靖年间为兵部下属武官,喜文翰,嗜诗文,家中富于藏书,他本人在《校刻序》中坦白,属于他自己的书籍不过“数年之藏”。
高儒曾于嘉靖五年请求郭勋篆书墓志顶盖,郭勋仅为顶盖篆书十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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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符生于万历六年,祖父、父亲都曾进士及第,在京城为官,万历四十六年中举,中年回到位于浙江的故乡秀水,撰《野获编》,尽载万历前之朝章典故、里文教、历史巷琐语,卒于崇祯十五年。
沈德符在《野获编》卷之五《武定侯进公》写道:“武定侯郭勋,在世宗朝号好文,多艺,能计数。今新安所刻《水浒传》善本,即其家所传,前有汪太函序,托名天都外臣者。”
新安为歙州、徽州所辖地的别称。万历年间,新安和闽地的建阳是刻书中心。繁本出自新安,简本出自建阳。
武定侯郭勋刊刻的《忠义水浒传》被明末文人通称为“郭武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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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以来,被认定是“郭武定本”的《忠义水浒传》有郑振铎藏嘉靖残本和大涤余人序本。民国人李玄伯曾从书摊上购得大涤余人序本的残本,仅有前44回,并以此为底本,另外截取清初郁郁堂翻刻版本的56回,拚凑一起以五册(一百回)排印出版,声称此书“郭武定本”,实则虚张声势,作伪欺人。
明刻本到这个时期起了一次大变化。变化的最显著之点,即字体由前此的赵体突然改换成整齐的欧体,而版式也由前此的大黑口变成了白口。这个变化始于正德,剧于嘉靖,下及隆庆,其中尤以嘉靖时所刻的数量既多,质量又高,成为明刻本以至我国版本史上的一大特色。“嘉靖本”也随之成为了版本目录上的专用词语。
大概由于这种刻书风格新鲜受欢迎,很快传播到外地,不仅影响到外地的家刻,还影响到官刻、藩府刻、坊刻。这种标准嘉靖本的风格,到隆庆时才逐渐起了变化,向后期的万历本过渡。 从万历开始,明刻本又出现不同于标准嘉靖本的新风格。其主要特点仍在字体和版式,尤以字体的转变更为显著,即由原先虽见方板整齐但仍出于南宋浙本欧体的标准嘉靖本字体,转变成为更加方板整齐、横平竖直,而且横细竖粗、完全脱离欧字的新字体。这种新字体世称“方体字”,但也有人称之为“宋体字”。从现有资料来看,开始用这种方体字刻书是在安徽的徽州。明以来徽州人多外出经商,人称“徽商”。徽商们常到南京、扬州、杭州等地活动或定居,往往会把徽州的刻工带过去,同时徽州刻书又常请苏州的文人主持校勘,因此江浙的刻书风气很快受其影响,随之这种方体字刻本普及到全国很多地区。
万历时还出现了一种所谓“写刻本”。所谓“写刻本”,而是由于嘉靖、万历时刻书字体日益整齐规范,最终产生了完全脱离普通书写字体而专用来刻书的方体字,这时再重新用普通书写字体来刻书,就被称之为“写刻”,称其本为“写刻本”。万历时出现的写刻本仍用赵体字,但讲究的已不像所谓明初本的赵体那样笔道丰利刚健,而转趋流利生动。
天启、崇祯两朝的刻本通称为明末刻本。明末刻本中除保持了万历时的方体字和少数写刻者外,在杭州的坊刻中又使用了一种新的方体字。它不像万历时始创的方体字那么方,那么横细竖精,而变为字体稍长、笔画较瘦的方体字,可称之为长方体字,看上去颇有清朗醒目之感。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古籍拍卖会场场火爆,且价格越拍越高。书价大幅提升是否等于所有古籍都能升值?王令策认为,善本古籍和版画古籍的增值潜能较大。
善本古籍
善本古籍主要指具有历史文物、学术资料和版本艺术价值的版本书。它包括内府刊刻的殿版书,海内外绝无仅有的孤本,内容好、书法精的明清抄本,以及清初以前的精美刻本。年代越久远,书品就越珍贵。往往衡量私人藏书是否达到藏书家水平,也经常以收藏多少善本书为标准。
宋版书一向被认为善本书之佼佼者,有“一页宋版,一两黄金”之说。由于宋版书弥足珍贵,有宋版书的人大都不愿意轻易出手,特别是收藏家手里的宋版书,别说让他出让,甚至从不示人。所以,一旦有缘与宋版书相遇,只要财力允许,下决心买下定是一条增值财路。元版书虽不能同宋版书相提并论,但收藏界一向认为,宋元本同属珍稀善本,爱好者值得关注。现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许多年代较近的古书便自然升华,明版乃至清初版本,凡是具有文献价值和刻印精美的古籍,也已步入善本行列。王令策说,目前明清善本尚不难寻,价格也不算太高,但增值潜力颇大,收藏者值得关注。
王令策告诉记者,善本的古籍有以下9种代表性:
①元及元以前刻印、抄写的图书;②明刻本和明抄本(刻印模糊和流传较多的除外);
③清代乾隆以前的流传较少的刻本和抄本;④太平天国及历年农民政权所刻印的图书;⑤辛亥革命前在学术研究上有独到见解或有学派特点,或集众说较有系统的稿本,以及流传很少的刻本、抄本;
⑥辛亥革命以前反映某一时期、某一领域或某一事件资料方面的稿本,以及流传很少的刻本、抄本;
⑦有名人学者亲笔批校、题跋、评论的刻本;⑧在印刷上能反映我国古代印刷技术发展,代表一定时期技术水平的各种活字印本、套印本,或有较精版画的刻本。
⑨明代的印谱、清代的集古印谱、名家篆刻的印谱(有特色又系足本或有亲笔题记)。
版画古籍
在收藏者关注善本古籍的同时,也越来越重视版画古籍的收藏了。王令策说,从历次书刊拍卖会的图录看,无不将漂亮的版画画面精印拍卖图册中,哪怕书中只有一幅也从不放弃。我国版画古籍很多,诸如《芥子园画谱》、《芥子园画传》、《晚笑堂画传》、《百孝图说》、《红楼图咏》、《唐诗画谱》、《鸿雪因缘图记》、《三才图绘》、《孔子圣迹图》、《御制避暑山庄三十六景图诗》以及《耕织图》、《棉花图》和《蝴蝶秋斋所藏画册》等。最为精美的要属明末画家胡正言的版画力作《十竹斋书画谱》和《十竹斋笺谱》,这两套版画古籍不仅在于艺术上的卓越成就,而且还开创了木版水印先河,解放初年,一部明版装裱成册的《十竹斋书画谱》仅售10元,如今它的价值已经超过10万,可见版本好,刻印精美,书品完整的版画古籍,都值得投资收藏。
藏古籍辨版本
我国的古籍图书总体上是以雕版印刷形式为主,多种形式(活字、石印、影印)并存的局面。所谓雕版印刷就是把文字刻在木板上,然后用来印书的印刷工艺。先在木板上刻出阳文反字,再在板上涂墨,蒙上纸张刷印出书页。古人称用这种方法印出的书叫刻本或者刊本,现代人把它称为木刻本。木刻本又根据不同情况分成原刻本、翻刻本,写刻本、套色刻本几种不同的版本系列。周海鹰先生在接受采访时告诉记者。
原刻本,亦称祖本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第一版,是一部书的原貌和“灵魂”。作者、出版者往往十分重视原刻本,所以大都是精工细刻,同时对纸墨也很讲究,印出的书版面整洁、字迹清朗。一般来说,原刻本印刷的数量不大,所以古籍中的原刻本一直是藏家的首选。
判断一部古籍是否是原刻本,通常要从资料记载、出版者署名、书中的序言、跋语中的叙述去综合判断,有多个序言的古籍,要重视最后的序言是否被抽毁。此外,由于古籍雕版一经刻竣,便不会变动,所以还可用原刻本雕版的尺寸、字数去比对。周海鹰说,清康熙年间编纂出版的《康熙字典》,其中的武英殿内府原刻本是清初的著名善本,但《康熙字典》在清中期、清末,直至民国,翻刻、翻印已不知其许,原刻本与后印本价值差距甚远。从博物馆所藏康熙内府宫装本得知,原刻雕版板框19.5×14厘米,8行12字,小字按双行计。根据这个尺寸与实物一比对,是否原刻本便一目了然了。
翻刻本,也称重刻本或复刻本目前存世的古籍中绝大多数都属此类。翻刻本与原刻本相比,虽然基本相同,但往往因为政治、人为或技术的原因而有所变化,有时还产生一些差错。而且翻刻次数越多,错讹的地方也就越多。因此收藏价值相对于原刻本有一段距离。
翻刻本一般从牌记、序言中可以看出,但不排除少数不良书商为获得暴利,有挖补书牌、抽毁后序、后印改前印的做法。这就需要藏家从书品、纸张、不同时代的刻本特征去综合判断。周海鹰说,尽管如此,但有几种翻刻本倒是值得藏家关注。其一,原刻本已佚失不存,或只有孤本残卷存世或流失。那翻刻本也就成了存世的惟一,其珍贵程度不亚于原刻本。其二翻刻者是历史上著名的刻书机构。如历代的官书局,声名显赫的通志堂、汲古阁等等,这些机构往往集中了一批著名的工匠,刻工精湛,校勘仔细,纸墨上乘,其刊本以其印刷工艺上精美而提升了自身的艺术价值。三是影刻本。由于古籍中的宋元善本,书写多出名手,并非匠人所为,故字均肥细有则,佳者有欧柳笔法,墨色清润,印刷皓朗。影刻就是先在原刻本上进行影摹,然后再上版雕刻,如此印出的书与宋元版原刻本不仅内容相同,细节也相符,连版心中刻工的名字,所作的记号均原样保留。此种影摹宋刻的称“复宋本”,影摹元刻的叫“复元本”。古时影刻宋元版古籍最多也最精的是明末毛子晋的“汲古阁”。这些影刻本的价值要大大高于一般的翻刻后印本。
写刻本,是指由擅长书法的人书写上版,有时也有作者自己书写上版的这类刻本数量很少,属木刻本中的精刻精印本,也是古籍收藏中的上乘佳品。由于此类刻本多出于名书家之手,常常一页书就是一幅精美的书法作品,甚为难得。比较著名的有宋代苏轼写刻的《陶诗》,明代夫容馆本《楚辞章句》,清代郑板桥自书的《板桥集》。另外,清代扬州诗局也出版了不少这类写刻本。
套色刻本,又称套印本这类刻本是在同一书页上,分次印上颜色不同的文字和图画。这种套色印刷技术最早出现在元代,至明万历年间发展成熟。当时刊刻了不少朱墨套印、三色、五色的套印本。这些套印本的价值,往往高于同时期墨本价值的数倍,历来是收藏界追逐的热点。其经典作品有《程氏墨苑》、《春秋左传》、《十竹斋画谱》、《十竹斋笺谱》等。
活字本,即用活字排印出来的书最早使用活字印书的是北宋庆历年间的平民毕升。当时他用的是泥活字。此后陆续出现多种材质的活字本古籍。元代首先用木活字印出《大德旌德县志》;明弘治嘉靖中,无锡华燧、安国先后创立铜活字,清代又出现了磁活字版的《周易说略》,咸丰七年上海出现最早的铅活字本《六合丛谈》,开近现代铅字印刷之先河。活字本在古籍中所占份额极小,有记载说,流传至今的古籍总共有数万种,但其中有书目可稽考的活字本仅220种,明以前的活字本基本无实物存世。
目前藏家所想收藏的基本围绕着清武英殿木活字“聚珍版”和清铜活字版《古今图书集成》。
石印本是由一种特殊的药墨把文字写在纸上,待其微干将它移到石面上,再施油墨印书。这种方法在清末由欧洲传入,由于它省去了繁琐的雕版工艺,所以很快得到了广泛推广和运用,并逐步替代了雕版印刷术。
石印本存世量极多,早先收藏古籍的人对其不屑一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用此法影印的前代古籍佚失后,这类石印本也成了珍品。因此,收藏石印本,要关注那些用宋元善本、明清版画为底本的影印本,一般的石印写本无大的收藏投资价值。
周海鹰说,在古籍收藏时,我们只要认清古籍的版本情况,把握住“善本时间早于乾隆;同一时期的古籍中刻本优于印本;初刻优于翻刻;套色优于单色;图画优于文字”的原则,就一定能提高鉴赏能力,淘到更多有价值的古籍。
古籍辨伪
采访时,王令策向记者推荐了四本收藏古籍的入门书籍,一本是毛春翔先生撰写的《古书版本常谈》,一本是《古籍基础知识问答》,再者就是李致忠的《古书版本学概论》和陈国庆先生的《古籍版本浅说》。王令策说,收藏古籍除了要掌握古籍方面的知识外,还应该了解伪造古书的一些伎俩。历来各种藏品都有造假者,古籍也不例外。不法书商任意剜改书名、著者之名,伪造珍罕书者防不胜防。其手段之狡猾,竟使行家也常常陷入真假难辨的窘境。
根据历来古籍书版的作伪现象,王令策认为主要有一下一些方式:
杜撰书名、著者如果某一部书,前代公私书目都不曾记载过,在以后某一时期突然出现,这部书可能是伪书。如明代徐弘祖《徐霞客游记》,不法书商竟将其篡改为《游记名山》,骗人上当。
增删刻书牌记刻书牌记是考证此书的出版人、出版地点和年代的重要依据。版本异同,价差很大。故增删刻书牌记之事,在明清时期时有发生,如今虽未曾出现,但也要多个心眼。
割改序跋肆意割改序跋中的内容,撤换序跋,冒充古刻旧刻而从中牟利。
版本杂拼利用一本经多次传写或印刷而形成各种不同的本子,杂拼成一书。古籍《唐诗品汇拾遗》十卷,不法书商硬把三种版式行款各不相同的书瞎拼一气,冒充明成化间刻本。
剜改目录、卷数目录是记录图书的书名、著作、出版、内容的纲目。不法书商常利用同种书由于刊刻者、刊刻时间不同,目录卷数产生差异的情况,篡改卷数,删割目录,伪加编造,以残本冒充全书。
染纸造蛀,以充古籍采用染纸和伪造虫蛀的办法作伪。染纸作旧,明代有之,而近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戏曲亦颇爱好,家蓄戏班,“曲皆手自校定”,曾聘著名曲师顿仁,研讨音律。此书亦以搜采广博见称,所汇多明代掌故,分经、史、杂记、子、释道、文、诗、词曲、续史等十七类,共三十八卷。其谈曲论剧之语,主要载于卷二十七《词曲》之部,共三十条。分别叙述南戏和元杂剧的源流和兴衰,品评作家作品的高低得失,提出了“填词须用本色语”,“不可刻画太过”的著名本色理论。批评“《西厢》全带脂粉,《琵琶》专弄学问,其本色语少”。而推崇南戏《拜月亭记》的本色语言。又主张作剧须恪守音律,“宁声叶而辞不工,无宁辞工而声不叶
”。这些戏曲主张对万历年间出现的吴江派具有重要影响,他对《西厢记》、《琵琶记》、《拜月亭》三剧的评价,也引起了广泛争论。
全书分经四卷,史十三卷,子二卷,杂记一卷,释道二卷,诗文四卷,书画三卷求志、崇训、尊生、娱老、考文、词曲、续史各一卷、正俗二卷等十七类。有考证和评论,一般说来,考证较平常,而议论多可取。书中涉及到明代苏松地区政治、经济、赋役、徭役、黄册、防倭、饮食、养生,以及土地丈量、人口消长等等方面,是记述苏、松等处地方综合性笔记资料。其谓《史记·游侠列传》序论为司马迁愤激之言,并非庄语。其文章之抑扬变化,不是《汉书·游侠传序》所能比(“史一”);又谓明成祖修《五经四书大全》之后,不用汉儒之说,专重程朱传注,学者但据以略加敷演,凑成八股,便取科第(“经三”)等,皆为切中时弊之论。其中记南京各衙门摆酒席的陋习(“史八”);正德十年后松江征收钱粮的情况(“史九”);记隆庆时纂修“实录”的草率(“史四”);松江百姓以歌谣、对联对县府官员的讽刺(“杂记”)均能反映明代中叶以后政治面貌。明朝的学者,大都矜尚广博而忽略了专精的一面,所写笔记一类的书,总是兼收并蓄,细大不捐,《四友斋丛说》也不能例外。此书搜采既广,间有传闻失实之处,且沾染明末文士习气,书中掺杂一些无聊之语。
《四友斋丛说》初刻於隆庆三年(1569),仅三十卷,后又续撰八卷,合并为三十八卷,重刻於万历七年(1579)。后来沈节甫摘钞其中的明代掌故,编为六卷,刻入《纪录汇编》中。邓秋枚又摘取其论曲之语,刻入《古学汇刊》二集中。现时流传的《四友斋丛说》,都是这两家的删节本,很难看到全貌。中华书局根据万历刊刻的足本,加以断句,作为“元明史料笔记丛刊”一种于1959年出版,1997年再版。
1958年中华书局据此标点重印出版,其卷三十七《词曲之部》,于民国元年(1912)被收入邓实编辑之《古学汇刊》,与徐复柞《三家村老委谈》中论曲各段,合题《何元朗、徐阳初论曲》。1959年,又被收入《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题为《曲论》。 衡山(人名)精于书画,特别擅长鉴别画作真伪。吴中地区收藏书画的人,只要有人带着书画请求他鉴定的,即便是赝品,他也一定说这是真迹,人们问他原因。他说:“凡是买名人字画的人家境一定是富裕的,这个人因为贫困才卖掉这些字画,有的人就等着这(卖画得来的钱)维持生计,如果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没法生活下去,全家都会受到挨饿受困。(如果)我因为想要得到一时的名利,却让别人全家挨饿受困,我于心何忍呢。”而且有人以他的名义做的画却拿过来请求他题字的,他也很随和的给他题字落款,没有一点为难的样子。
本文2023-08-05 13:34:47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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