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唐朝广文馆的兴衰历程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5浏览:1收藏

浅谈唐朝广文馆的兴衰历程,第1张

浅谈唐朝广文馆的兴衰历程

《新唐书·百官志三》“国子监”条云:“祭酒一人,从三品;司业二人,从四品下。掌儒学训导之政,总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律、书、算凡七学……丞一人,从六品下,掌判监事。每岁,七学生业成,与司业、祭酒莅试,登第者上于礼部。主簿一人,从七品下。掌印,句督监事。七学生不率教者,举而免之。”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唐代广文馆的学生与其他六学的学生一样,是被国子监统一管理的,而且唐代广文馆的地位排在国子学和太学之后,在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之上。唐代广文馆创立之初,虽然经历过“雨坏庑舍,有司不复修完”,“寓治国子馆”,但是并未“自是遂废”,而是一直存在至唐末或许直至唐亡。  

一、唐代广文馆创立的时间  

《大唐六典》是“初唐以迄中唐的一部社会制度史”,成书于开元二十六年(738),书中在讲到国子监的机构组成时,提到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等六学,并未提及“广文”二字。经学者考证,并非《大唐六典》遗漏不记“广文馆”,而是在开元二十六年以前广文馆还没有创立。  

在《旧唐书》卷九《玄宗纪下》、《旧唐书》卷二十四《礼仪志四》、《唐会要》卷六十六《广文馆》、《唐摭言》卷一《广文》、《旧唐书》卷四十四《职官志三》、《新唐书》卷四十四《选举志》等史籍记载中,广文馆是于唐玄宗天宝九年(750)秋,在国子监创立的。据《唐语林》卷二《补遗》中所知,初建之时,“国学增置广文馆,在国学西北隅,与安上门相对”  

二、唐代广文馆存在的时间  

唐代广文馆的创立时间已是确定无疑了。接下来,要澄清的是唐代广文馆的存废时间问题。据《新唐书》卷二〇二《文苑传中·郑虔传》记载:郑虔在广文馆中就职,“久之,雨坏庑舍,有司不复修完,寓治国子馆,自是遂废”又据《唐语林》卷二《补遗》中记载:“廊宇粗建,会(天宝)十三年,秋霖一百余日,多有倒塌。主司稍稍毁撤,将充他用,而广文寄在国子馆中”广文馆创立之初使用的房屋,在第四年(754)就因天灾倒塌或损害严重而无法维持正常的教学了。面对没有教学地点的事实,广文馆的命运是“自是遂废”呢,还是继续存在下去呢?正确答案是后者。且看:  

《唐会要》卷九十一《内外官料钱》记载着唐代宗大历十二年(777)的一条史实:“四月二十八日,度支奏:加给京百司文武官及京兆府县官每月料钱等,具体如后……国子太学、四门、广文等博士……各十二贯文,国子主簿十贯文;大学广文助教各四贯一百一十六文……”这说明,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23年,时任广文博士和广文助教的官员都在继续工作,并由上级部门发放每月的“料钱”广文馆并未被废除。  

《唐会要》卷九十一《内外官料钱》记载着唐德宗贞元四年(788)的一条史料:“中书门下奏:京文武及京兆府县官,总三千七十七员,据元给及新加,每月当钱五万一千四百四贯六百十七文,……国子祭酒八十贯文……司业六十五贯文……国子博士四十贯文……大学、广文、四门博士各二十五贯文……国子助教、广文助教各二十贯文……”这说明,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34年,时任广文博士和广文助教的官员仍在工作,并由上级部门发放每月的“料钱”广文馆并未被废除。  

《全唐文》卷548韩愈《请上尊号表》中曰:“臣某言,臣得所管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及书、算、律等七馆学生沈周封等六百人状称,身虽微贱,然皆以选择得备学生,读六艺之文,修先王之道,粗有知识,皆由上恩……”文章中有“臣得所管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及书、算、律等七馆学生”言,可知,当时广文馆存在于国子监中。此文为韩愈任职国子监领导即国子祭酒时所作。韩愈任国子祭酒之职的时间段为唐宪宗元和十五年至唐穆宗长庆元年,即公元820~821年。换言之,至唐宪宗末年或唐穆宗初年,广文馆依然存在于国子监中,那是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66~67年。  

《唐故朝请大夫尚书刑部郎中上柱国范阳卢(就)府君墓志铭》(大中六年二月廿三日),“开成末,李公任宰相,以卢氏甥有嫌,不得为御史拾遗,旬月除广文馆博士”此墓志铭中记载,卢氏甥在开成末年被任命为“广文馆博士”“广文馆博士”一职既然在开成末年存在,那广文馆亦存在于开成末年无疑。“开成”为唐文宗的年号,时值公元836年正月至840年十二月。所以,到公元840年左右,唐代广文馆仍然存在于世。那是在唐代广文馆庑舍损毁之后的第86年左右。  

另外,据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之《乾符013》记载:李推贤在唐宣宗时任过广文博士一职;据《新唐书》(卷70上)记载:李彬在唐宣宗时任过广文博士一职。唐宣宗李忱于公元846~859年在位。可知,至少到公元846年,唐代广文馆仍然存在于世。那是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92年。  

还有,据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之《咸通105》记载:贾洮在唐懿宗时任过广文助教之职;据《新唐书》(卷75上)记载:郑顼在唐懿宗时任过广文助教之职。唐懿宗李漼于公元859~873年在位。可知,至少到公元859年,唐代广文馆仍然存在于世。那是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105年。  

另据“张策,字少逸,敦煌人。……妙通因果,酷奉空教,未弱冠,落发为僧,居雍之慈恩精庐,颇有高致。唐广明末,大盗犯阙,策遂初返初服,奉父母逃难,君子多之。既丁家难,以孝闻。服满,自屏郊薮,一无干进意,若是者十余载,方出为广文博士,改秘书郎”文中“大盗犯阙”是指黄巢起义军进入长安城,时间为唐僖宗广明元年(880)。此后,张策奉养父母,避乱田里十多年。大概在公元890年以后即唐昭宗在位时“召拜广文博士”那是在唐代广文馆庑舍被损毁的136年之后。仅仅再过17年即公元907年,唐朝灭亡。  

由此可见,唐代广文馆自唐玄宗天宝九年(750)创立以来,一直存在至唐末。  

我们进一步讨论。按照现有的研究结论,广文馆之所以在盛唐之时才创立,根本原因还在于当时中央 采取的“重诗文轻经学”的政策。这种取士倾向,导致唐代国子监的学生入朝为官的几率下降。为提高国子监生徒在科举考试中的竞争力,换言之,也是为了挽救在国子监读书的公卿子弟们的仕途危机,“亦救生徒之离散”,广文馆应运而生。于是,天宝九年“秋七月乙亥置广文馆于国子监以教诸生习进士者”唐代广文馆的主要存在价值就在于,它为国子监生徒努力登进士第提供一臂之力。从唐玄宗钦点的第一任广文博士即为诗、书、画皆精妙的郑虔,也可以看出广文馆要教学生的是如何作好诗文而不是如何解析经学中的义理。  

《唐才子传》:“裴说,天佑三年礼部侍郎薛廷珪下状元及第。”《唐诗纪事》:“(裴)说与(裴)谐,俱有诗名,谐唐天佑三年登第,终于桂岭,假官宰字而已。”《仙溪志》载陈光义唐天佑三年登第(参《莆阳志》)。唐天佑三年即公元906年,也是唐代在历史上将终结的倒数第二年。公元906年二月,裴说、裴谐、陈光义等二十五人擢进士第。这说明,唐代科举制度一直被执行至本朝灭亡。那么,在唐代最后的这17年里,与科举制度命运息息相关的唐代广文馆没有理由被废除。  

所以,我们也有理由说,唐代广文馆自唐玄宗天宝九载(750)创立以来,一直存在至唐亡。  

基金项目:本文为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NJSY14079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孙培青。论唐代广文馆的兴废[J]教育评论,1987,(5)。  

[2]徐晖。唐代国子监学官与文学研究[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14  

[3]周绍良。唐代墓志汇编(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4]欧阳修。新五代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5]刘加夫,熊礼汇,闵泽平,霍有明。中国文学编年史·隋唐五代卷(下)[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

类编在明清时运用较少,但在唐宋时期,却是诗歌结集的一种重要方式。袭《文选》余风,初唐的诗歌总集,差不多都是类编的,如刘孝孙《古今类聚诗苑》和僧慧净《续古今诗苑英华》。《玉海》卷五四引《中兴馆阁书目》谓慧净书乃续刘书所成。慧净撰书事见《续高僧传》卷三:“净以人之作者差非奇挺,乃搜采近代藻锐者,撰《诗英华》一帙十卷。”并录刘孝孙所作序。可见此二书关系密切,体例也应相同。《大唐新语》卷九云:“(时)有诗篇十卷,与《英华》相似,起自梁代,迄于今朝,以类相从,多于慧净所集,而不题撰集人名氏。”此部佚名编选的诗集编排方法为“以类相从”,且与《续古今诗苑英华》面貌相近,据此可知《古今类聚诗苑》、《续古今诗苑英华》二书确为类编诗集。

中唐时期的类编诗集有李吉甫所编的《丽则集》。《郡斋读书志》卷二○论此书曰:“集《文选》以后至唐开元词人诗,凡三百二十首,分门编类。贞元中,郑余庆为序。”④晚唐时期出现了一部规模极大的唐人选唐诗,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尊杜选本,即顾陶编选的《唐诗类选》。《唐诗类选序》中谈到了全书的收录范围与编撰体例:“始自有唐,迄于近末,凡一千二百三十二首,分为二十卷,命曰《唐诗类选》。篇题属兴,类之为伍,而条贯不以名位毕崇、年代远近为意。骚雅绮丽,区别有观。”⑤全书以类相编,各类之中也不以年代先后为序。

北宋时编撰的类编诗集依然不少,如《郡斋读书志》卷二○云:“《唐宋类诗》二十卷。皇朝僧仁赞序称罗、唐两士所编,而不详其名字。分类编次唐及本朝祥符以前名人诗。”南宋时期类编诗集大盛,出现了题为刘克庄编选的《分门纂类唐宋时贤千家诗选》,是最早的一种《千家诗》。还有赵孟奎所编的《分门纂类唐歌诗》和宋末元初方回编选的《瀛奎律髓》。

普通类编诗集包纳各种题材,但若将某种特定题材的诗歌再进行类编而成集,即是类编专集。如北宋宋绶的《岁时杂咏》及南宋初年蒲积中的《古今岁时杂咏》。《岁时杂咏》在《郡斋读书志》中著录为二十卷,录诗一千五百零六首。《古今岁时杂咏》按一年四季节气时令编排,如元日、春分、清明、立夏、端午、中秋、重阳、冬至、岁暮等,选录汉魏至宋时诗歌二千七百零九首⑥,《四库提要》云:“古来时令之诗,摘录编类,莫备于此。”⑦全书前有绍兴年间蒲积中所作序,称此书与《岁时杂咏》的关系是“取其卷目,而择今世之诗以附之”。二书体例相同。类编专集也有可能以别集的形式出现,如刘辰翁的《须溪四景诗集》,全书分春夏秋冬四门,多以古人四时写景诗句为题,是为教授其子学诗之需而作的范本。宋代另一部重要的类编专集是南宋孙绍远所编题画诗集《声画集》,《四库提要》云:“所录皆唐宋人题画之句”,“分作二十六门”。清康熙时编大型题画诗总集《历代题画诗》,就沿用了这种方式。地方专集有孔延之编的《会稽掇英总集》。全书将歌咏会稽山水人物的诗文编为二十卷,前十五卷为诗,依题材分为州宅、西园、贺监、山水、寺观、送别、寄赠、感兴、唱和九类,每类又先列律体再列古体,后五卷为文,按文体编排。自《文选》起,类编诗文集都多是诗赋类编而文分体,因为文的外在形态差别较为明显,实用性也极强,按照用途自然地形成了诸多文体,不需要借助题材分类就可以达到区分的目的。但《文苑英华》因选录文的数量太多,各体之下又依题材分为若干子类,是个例外⑧。

唐宋时期的诗歌别集也有一些采用了类编方式⑨,最早为李峤《杂咏》,分乾象、坤仪、芳草、嘉树、灵禽、祥兽、居处、服玩、文物、武器、音乐、玉帛十二部,每部十首诗。另如樊晃在大历五年至七年间所编的《杜工部小集》,其序云:“文集六十卷,所于江汉之南……今采其遗文,凡二百九十篇,各以事类,分为六卷。”⑩白居易在江州时,自编诗集共分四类,收讽谕诗一百五十首,闲适诗一百首,感伤诗一百首,杂律诗四百余首,计八百首左右,编为十五卷,其时在元和十年(815)。这是白诗第一次结集,采用了体裁、题材并行的分类法。

宋人对自己和时人的诗文集较少类编。哲宗元符时宋绩臣走访宣城梅家,从梅尧臣后人手中得到家藏的《梅尧臣全集》,该全集就是按题材而非古律体编排的,然而这种情况极少(11)。但宋人喜好将唐集重新编类,较早者如宋敏求编《李太白集》与《孟东野集》,王钦臣编《韦苏州集》。《蔡宽夫诗话》云:“景祐、庆历后,天下知尚古文,于是李太白、韦苏州诸人始杂见于世。”(12)宋王二人的编集正符合了时代的需要。《李太白集》先以歌诗、古赋、表、序等分体,诗又分为古风、乐府、歌咏、赠、寄、别、送、酬答、游宴、登览、行役、怀古、闲适、怀思、感遇、写怀、咏物、题咏、杂咏、闺情、哀伤诸类。《韦苏州集》分类较为简单,仅赋、杂拟、燕集、寄赠、送别、酬答、逢遇、怀思、行旅、感叹、登眺、游览、杂兴、歌行十四类。杜诗在宋代受到了极高尊崇,宋人用力最勤的唐集当然是杜甫集,以《分门集注杜工部诗》为例,全书分月、星、河、雨雪至花、草、竹、木七十二门,“居室”、“纪行”、“述怀”、“时事”、“送别”、“简寄”各门内容较多,又分上下或上中下。类编杜诗在宋代颇为风行,宋元以后就不多见,明代著名藏书家徐跋《分类杜诗》即云;“世传杜诗不下数百本,笺注者十之七,编年者十之二,分类者十之一。”(13)

南宋人也将北宋的一些名家诗集重新以类编次。最著名的即是王注苏诗,书名《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旧题王十朋撰,分七十八类。而宋麻沙本《类编增广颍滨先生大全文集》即苏辙诗文集,前六十卷为诗,分目几近百类,其“四时”类下复分“春”、“夏”、“秋”三子类,“庶官”类下复分“省掖”、“奉使”、“将帅”等九小类,颇为繁复。《类编增广黄先生大全文集》中的诗歌分类更是多至一百零四门。有时这种分类实在没有必要,如《类编增广老苏先生大全文集》八卷,前两卷录古律诗仅四十二首,却分成了十九门,每门平均还不到三首。

从文献编撰的历史来看,类编诗文集的产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中国古代别集的出现早于总集,《汉书·艺文志·诗赋略》著录的《屈原赋二十五篇》、《宋玉赋十六篇》、《枚乘赋九篇》等,即可视之为别集。这些别集虽经刘向等人加工成为定本,但它们应早就编辑成书而不是单篇流传。《汉书·艺文志》所录者均为专体别集,或者收诗,或者收赋,作品数量相对较少,内容也较为单一。包括诸多文体的别集出现于东汉,《隋书·经籍志》云:“别集之名,盖汉东京所创也。自灵均以降,属文之志众矣,然其志尚不同,风流殊别。后之君子,欲观其体势,而见其心灵,故别聚焉,名之为集。”东汉时期,将一位作家各种文体的作品汇聚成集已是较为普遍的现象,如《后汉书·列女传》云:“(班昭)所著赋、颂、铭、诔、问、哀辞、书、论、上疏、遗令,凡十六篇。子妇丁氏为撰集之。”据《文选·东征赋》注可知此书被称为《曹大家集》(14)。这些别集自然不会采用类编的形式。

当别集达到一定数量之后,编纂总集才成为必要和可能。《隋书·经籍志》云:“总集者,以建安之后,辞赋转繁,众家之集,日以滋广,晋代挚虞苦览者之劳倦,于是采摘孔翠,芟剪繁芜,自诗赋而下,各为条贯,合而编之,谓之《流别》。”从《文章流别集》残存的文字对于诗、赋、七、箴、铭、诔、哀辞、墓志等文体所作的论述分析可知这是一部分体的文章总集,但是否类编已不可考。倒是此后梁僧祜所编的《弘明集》采取了近于类编的体例,《弘明集序》云:

撰古今之明篇,总道俗之雅论,其有刻意剪邪,建言卫法,制无大小,莫不毕采。又前代胜士,书记文述,有益三宝,亦皆编录,类聚区分,列为十四卷。

全书既非按文体编排,亦非依作者排序,而是根据论辩主题分类。如卷四录何承天与颜延之围绕神灭与不灭而写的论辩文章六篇,卷七收录四人批驳顾道士“夷夏论”的文章四篇。《弘明集》与《文选》产生的时代大致相同,二书的编选也都经历了一个过程,分类方法的形成又非朝夕之事,所以很难说二者是否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但佛教文献《弘明集》的分类方式和对象都显得极为特殊,因此真正对后世类编诗文集体例产生重大影响的只能是《文选》。

类编诗文集与类书最大的相通之处是它们都采用了内容分类这种编排方式。分类思想的演进,从侧面反映出民族认识水平的发展过程。《周易》中已将事物分门别类,构建起一个有序的宇宙体系。但最早对事物作出具体划分的则是字书《尔雅》。《尔雅》全书除前四篇所释较为抽象之外,余十五篇均释实物名称,有宫、器、乐、天、地、丘、山、水、草、木、虫、鱼、鸟、兽、畜等类。后来类书所用分类体系就是《尔雅》分类方法的延伸和发展,该分类体系又进一步地影响到了类编诗文集。

类书与类编总集起初在选材方面相差甚远,前者分门录事,后者则是分类录诗文。但类书的出现比类编诗文集要早,二者也存在着一定联系。汉魏六朝是赋的兴盛期,写赋需广征博采事实典故,赋可谓类书之前身(15),六朝人编撰类书时自然会到赋中找寻材料。赋的创作程式性极强,同题之作内容相像。依题逐篇抄录典故字句成为类书,照录全篇就是类编赋集了。诗的情况亦与此类似。到初唐欧阳询的《艺文类聚》,就将这二者结合起来,既抄撮故实,又选录诗文。《艺文类聚序》云:

前辈缀集,各杼其意。《流别》、《文选》,专取其文,《皇览》、《遍略》,直书其事。文义既殊,寻检难一。爰诏撰其事且文,弃其浮杂,删其冗长,金箱玉印,比类相从,号曰《艺文类聚》,凡一百卷。其有事出于文者,便不破之为事。故事居于前,文列于后。俾夫览者易为功,作者资其用。(16)

先事后文,这是类书编撰史上的一个重大突破。传统类书如《皇览》是“事出于文”,“破之为事”,这里却将成篇的“文”(文章)附于单行的“事”(语汇)之后,相当于传统类书与类编诗文集的合一。闻一多先生对此有极好的论述:

《文选注》,《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初学记》,初唐某家诗集。

我们便看出了一首初唐诗在构成程序中的几个阶段……(《初学记》)每一项题目之下,最初是“叙事”,其次“事对”,最后便是成篇的诗赋或文。其实这三项中减去“事对”,就等于《艺文类聚》,再减去诗赋文便等于《北堂书钞》。所以我们由《书钞》看到《初学记》,便看出了一部类书的类化史。(17)

闻先生所说的“初唐某家诗集”,最妥切的例子莫过于李峤的《杂咏》了。这是类书发展的高级阶段,即作者不再是编撰而是直接创作出一部示范性的诗体类书,同时也是一部类编诗集。将《杂咏》与《艺文类聚》、《初学记》的典故和类目作一对比,就可以充分证实这一结论(18)。

除却面貌的相似之外,类书与类编诗文总集往往出现于同样的文化背景之下,都是封建帝王宣扬文治,“盛世修典”的重要方式,编撰人员也时常一身二任,因此二者经常是伴生的关系,也经常会对当时的文学风气产生重要影响。如唐龙朔年间,类编总集有许敬宗等《文馆词林》,类书有许敬宗《累璧》,许敬宗、上官仪等《瑶山玉彩》,秀句集有元兢等《古今诗人秀句》,诗格有上官仪《笔札华梁》、元兢《诗髓脑》。以类书为资料汇编,以类编诗集与秀句集为创作典范,以诗格为理论指导,创作出的成品即是“糅之以金玉龙凤,乱之以朱紫青黄,影带以徇其功,假对以称其美”的上官体(19)。

宋初也有一次大型修撰类书的活动。宋初四大书中,《太平御览》、《太平广记》编撰在先,与《文苑英华》修书人员,时间互有交叉,其编撰体例也影响到了《文苑英华》。《文苑英华》与《太平御览》的分类体系大致相同,而且其编撰程序是“阅前代文集,撮其精要,以类分之”(20),这个“类”在“阅前代文集”之前就应该明确下来,否则编书就会变得难以操作,应该也参考了《太平御览》的分类方法。

正因为面貌相近,背景相同,作用相当,大型类编诗文总集常被人误认为类书。尤袤《遂初堂书目》将《文馆词林》、《文苑英华》既列为类书,又归于总集。胡应麟也将《文苑英华》与《太平御览》、《太平广记》并视为类书(21)。而《艺文类聚》等类书却反被认为是总集: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二九:“(类书)有数种,如《初学》、《艺文》兼载诗词,则近于集。”

祁承《澹生堂藏书约·藏书训略·购书》:“《艺文类聚》之备载词赋,《合璧事类》之详引诗文,是皆类而集矣。”

章学诚《校雠通义》二之五:“《艺文类聚》之类,当附集部总集之后。”

其实二者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文选》、《文苑英华》这种严格意义上的类编总集只录全篇诗文,原则上不录散句断篇,更不录字词典故。而类书的范围却广泛得多,既可以收录典故,也可以节录或全录诗文。

由于体例有相通之处,类书与类编诗文集在编撰时经常互有取资。类书取材于类编诗文集的情况较为普遍,类编诗文集取材于类书的情况则较少,可见者如题为刘克庄的《分门编类唐宋名贤千家诗》实系南宋书贾令人所为,书中袭录了类书《锦绣万花谷》(22)。除却互相取资之外,类编诗文集也时常被改编成各种类书。唐宋时期,《文选》是世人学习的诗文典范,备受关注。唐代除注本外,也出现了一些续书、拟书,如孟利贞《续文选》、卜长福《续文选》、卜隐之《拟文选》。宋人则喜好将《文选》改编成类书。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八曰:“国初尚《文选》,当时文人专意此书,故草必称王孙,梅必称驿使,月必称望舒,山水必称清晖。”《文选》中此类代称颇多,如日曰“曜灵”、“灵晖”、“悬影”、“飞辔”、“阳乌”,月曰“素娥”、“望舒”、“玄兔”、“蟾魄”(23),一一去记势必费时费力,于是产生了专门汇聚《文选》双字的类书,苏易简的《文选双字类要》。《四库提要》云:“是编选《文选》丽藻之语,分类纂辑,其中语出经史偶为汉以来辞赋采用者,亦即以采用,注为出典。”似乎又回到了“事出于文”、“破之为事”的老路,然而却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复归。又如王若虚《选腴》“以五声韵编辑《文选》中字”(24),显然是为了押韵的方便。

比摘取字词更进一步的是摘句,可见文士们竭力从语言的各个层面——字、词、句、篇全方位地学习《文选》。该类著作以刘攽的《文选类林》最为典型,《四库提要》论之曰:“编取《文选》字句可供词赋之用者,分门标目共五百四十九类。”(25)《文苑英华》在宋人心目中是《文选》的续书,一部分量更大、时代更近的《文选》,真宗景德四年(1007)就曾下诏同时校刻《文选》与《文苑英华》(26)。基于此种认识,高似孙也用编撰《文选句图》的方法编撰了《文苑英华纂要》。据其序,该书编成于嘉定十六年(1223),此书有宋刊本,见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称其为“宋高似孙钞”,价值在于“撮取《英华》中丽句,可供渔猎者编之”(27)。元人赵彣对其颇为推许:“凡古今名贤,诸作有一联一句至妙者,必博采无遗,予读之神弛心醉。”(28)可见宋元文士们对此类书籍的偏好。

与《文选》同样被宋人推尊的还有杜诗,它也被改编成各种类书。《直斋书录解题》卷一四云:“《杜诗六帖》十八卷,建安陈应行季陵撰,用白氏门类,编类杜诗语。”即依《白氏六帖》的类目摘录杜诗字词。同类的书还有《八诗六帖》,《四库提要》云:“《八诗六帖》二十九卷,旧本题宋王状元撰,而不著其名,盖坊贾所为之赝本。八诗者,李杜韩柳欧王苏黄之诗。六帖者,窃白居易之名也。分类猥琐,摘句割裂。全书托名王十朋,亦应宋人所为。”

类书最基本的编撰体例有二,即分类与分韵(29)。杜诗被宋人视为用韵的典范,郑卬《杜少陵诗音义序》云:“国家追复祖宗成宪,学者以声律相饬,少陵矩范,尤为时尚。”蔡梦弼《草堂诗笺跋》亦云:“设科取士,词赋之余,继之以诗,诗之命题,主司多取是诗。”(30)与类编杜诗和《杜诗六帖》的情况相似,宋代也出现了韵编杜诗及韵编杜诗类书。韵编杜诗如陈造《韵类诗史》,其自序云:“予读子美诗能上口,来房州多暇,创以韵类之,庶便歌诵成书矣。”陈造认为,诗歌创作要想取得高度成就的话,就必须对前人的经典著作熟悉到能够随口背诵的程度,他举例说:

昔庞佑甫问诗法于东莱,东莱问之曰:“子读子美诗乎?能暗诵矣乎?”“未也。”授以善本。“余方他之,反将语子,请诵此。”既还,则皆上口。东莱遣之,曰:“子自有师矣。”庞自是以诗名。

除了杜诗外,他还精熟宋代优秀诗人的著作,“本朝东坡、黄、陈其正派,予亦韵类坡诗千三百篇,并黄陈诗皆能暗诵”,可惜效果并不明显,“然诗学终愧古人,又何也?”(31)陈造显然是走入了学诗的误区。而韵编这种诗集编撰方式也运用得极少,远无法与分体、类编、系年三者相比。

韵编类书在宋代并不少见,《郡斋读书志》卷一四就记载了这样两部著作:

《押韵》五卷。右皇朝张孟撰。辑六艺、诸子、三史句语,依韵编入。以备举子试诗赋之用。

《歌诗押韵》五卷。右皇朝杨咨编古今诗人警句,附于韵之下,以备押强韵。

宋人也用同样方法将杜诗改编为韵编类书,书名《诗史字韵》。魏了翁《古郫徐君诗史字韵序》云:“徐君乃取《杜少陵诗史》分韵摘句为《字韵》四十卷,其于唱酬,似不为无助矣。”全书摘录杜诗诗句,以韵相编,以资作诗之用,理学家魏了翁虽受人请托作序,但对此并无好感,“余犹愿徐君玩心于六经,如其所笃意于《诗史》,则沉潜乎义理,奋发乎文章,盖不得如目今所见而已也”(32)。

同类著作影响较大的是《杜诗押韵》,有域外翻刻本。《杜诗押韵》,原名《李杜韩柳押韵》,李吕编,孙觌序,坊刻本称之为孙觌《杜诗押韵》。此书成于南宋初年,为杜诗韵编类书之最早者,孙觌《押韵序》云:“李师武得官建康,家居待选次,悉取杜工部、李翰林、韩吏部、柳仪曹四家诗,以《礼部》四声之次,集而录之,以类相从,号《李杜韩柳押韵》,凡二十四卷。”李吕也是一位背诵杜诗的专家,“读杜子美古律诗十八卷,通念不遗一字”(33)。比《杜诗押韵》体例更为完备的是《诗宗集韵》,宋裴良甫撰。此书又称《十二先生诗宗集韵》,录杜甫、李白、高适、韩愈、柳宗元、孟郊、欧阳修、曾巩、苏轼、王安石、黄庭坚、陈师道十二人之诗,唐代宋代各六家,并尊唐宋的意味甚为明显。全书按《广韵》韵目排列,先注出韵字的反切,再举诸家诗句为例。如此字过于生僻,则仅注音释义而已。

类书与类编诗集的界限本该较为清楚,可实际情形并不是这样,更况二者间还有一种过渡类型秀句集。如《瑶山玉彩》是许敬宗、上官仪等人“博采古今文集,摘其英词丽句,以类相从”所成(34),应归于类书之列。元兢的《古今诗人秀句》与之性质相像,胡震亨《唐音癸签》卷三一却将它列入唐人选集。由于将诗集类编和将诗集改编为类书的作法相近,有时甚至出现二者的复合体,如宋代萧元登的《古今诗材》,《四库全书》列入类书类,《四库提要》云:“是书取唐宋人诗分类编辑,或录全篇,或割取一二联及数句,惟绝句则多全载。有评注,皆杂取诸家诗话,而稍参以己意。”录全篇诗歌似类编诗集,摘取一联或数句又有些像秀句集或句图;采诸家诗话并加入个人之见,则多少又近于类编诗话,如阮阅《诗话总龟》一类。同样的例子还有《全芳备祖》,每一种花名之下先是“事实祖”抄录典故,再是“赋咏祖”依诗体收录诗歌全篇及散句、散联,最后是“乐府祖”收录词。全书仿佛类书、类编诗集、类编诗歌秀句集、类编词集四者的统一体。由此可见类编书籍的各种形式的内在相通之处。

从文献保存的角度来讲,类编并不是一种好的方式。面对丰富多彩的文学创作特别是诗歌创作,无论多么完备的分类都有削足适履之弊,而且分类本身也会变得繁琐不堪。但就诗歌学习或者说模仿的实用角度而言,类编诗文集查找方便,易于检寻,又自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从某种意义上说,类编诗文集是类书与普通诗文集之间的一种过渡形态,它仍然是诗文集,却在一定程度上起着类书的作用。而当类编诗文集还不能满足学习需要的时候,人们又会将其进一步地改编成各种类书。

类编诗文集对于文学创作的作用不仅限于简单地提供材料和范本。作为古人对于文学作品特别是诗歌进行主题学研究的初步成果,将相同题材的诗作依次排列,有助于学诗者辨析异同(35),更好地了解诗歌的深层意蕴与演变规律,明了作者为文之用心(36),从而“以故为新”甚至推陈出新。《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六中载:“子美《九日蓝田崔氏庄》云:‘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仔细看。’王摩诘《九日忆东山兄弟》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朱放《九日与杨凝崔淑期登江上山有故不往》云:‘那得更将头上发,学他年少插茱萸。’此三人,类各有所感而作,用事则一,命意不同。后人用此为九日诗,自当随事分别用之,方得为善用故实也。”胡仔所言三诗俱可见于《古今岁时杂咏》“重阳”一门中,学诗者倘熟悉此类书籍自然对“善用故实”大有裨益。可见诗集依题材分类的编撰方法与宋人所言的“点铁成金”、“夺胎换骨”的诗歌创作方法有着一定的内在相通之处,都是继承前代诗歌遗产的一种积极手段。宋代类编诗文集的繁盛,与宋代诗学观念之间存在着某种深层联系。

注释:

①关于《文选》文体分类的多少,有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种三说,详见穆克宏《〈昭明文选〉研究》,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03-107页。此据傅刚所论三十九种之说,见其《〈昭明文选〉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85-192页。

②据曹道衡《试论〈文选〉对作家顺序的编排》,《文学遗产》2003年第2期。

③据徐规《王禹偁事迹著作编年》,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193-194页。

④《郡斋读书志校证》,宋晁公武撰,孙猛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⑤《文苑英华》卷七一四,宋李昉等编,中华书局1966年版。

⑥《古今岁时杂咏》,宋蒲积中编,徐敏霞校点,新世纪万有文库本,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这个数字是校点者以四库本和明抄本合并后去其重复统计的,见书中的《本书说明》。

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清纪昀等编,中华书局1965年版。下引此书均简称《四库提要》。

⑧另一个例外是《类编增广颍滨先生大全文集》,“诗文皆以类分”,见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卷一三。

⑨万曼《唐集叙录·韦苏州集》云:“大抵唐人诗集率不分体,也不分类。”(中华书局1966年版,第87页)万曼先生是著名的唐集版本专家,《唐集叙录》一书考订颇精,但这个结论是片面的。

⑩引自《杜诗详注·附编》,《杜诗详注》,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2237页。

(11)参看王岚《宋人文集编刻流传丛考》,江苏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第61页。

(12)引自《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二,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145页。

(13)《红雨楼序跋》卷一,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9页。

(14)此段论述参看徐有富《先唐别集考述》,《文学遗产》2003年第4期。

(15)《随园诗话》卷一云:“古无类书,无志书,又无字汇,故《三都》、《两京》赋,言木则若干,言鸟则若干,必待搜辑群书,广采风土,然后成文。果能才藻富艳,便倾动一时。洛阳所以纸贵者,直是家置一本,当类书、郡志读耳。”(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6页)

(16)《艺文类聚》,唐欧阳询撰,汪绍楹校点,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年版。

(17)闻一多《类书与诗》,《唐诗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5页。

(18)葛晓音《创作范式的提倡和初盛唐诗的普及——从〈李峤百咏〉谈起》(《文学遗产》1995年第6期)一文从“编排”、“用典”两个方面证明李峤《杂咏》是“一部以诗体撰写的‘作诗入门’的类书”,所论极是。

(19)唐杨炯《王勃集序》,《杨盈川集》卷三,四部丛刊本。

《四部文明》是由我国著名国学大师文怀沙先生担任主编,陕西震旦汉唐研究院编纂的大型古籍文献丛编,由西安曲江文化产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陕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

《四部文明》二百巨册,收录古籍原著一千五百六十余种,一万八千二百余卷,总计一亿四千余万字。其中《商周文明卷》三十册,《秦汉文明卷》四十册,《魏晋南北朝文明卷》三十册,《隋唐文明卷》一百册。

《四部文明》是对我国先秦至隋唐两千余年间的历史文化进行全面的、学术的、总结性研究的大规模纂述,是展现中华文明前半期的精髓与核心的集大成之作,堪称周秦汉唐文明集成。

与历代所修纂的大规模丛书不同,《四部文明》无论在编纂思想、编纂体例、以及文献收录和底本选择等方面都有着鲜明的特色,大体而言,有以下数端: 罕见与实用并举的原则:

汇印古籍,其要在据善本,《四部文明》所收各书,均在全面了解存世版本的情况下,经与国家图书馆、省市图书馆、大专院校图书馆及海外图书馆等商借底本,或选择孤本、珍本,或选择初印本,或选择名家校勘本,汇集了大量的古籍善本。与《四库全书》相较,仅以《十三经》为例,《四库全书》为生员手录,书成于众手,鲁鱼亥豕,手民之误,不可胜举;而《四部文明》不仅收录了宋代各种刻本的《十三经》,还收录了开成石经本《十三经》,此外更广泛搜罗了宋明以来《十三经》的诸多珍、罕注疏本,因此在所收文献的可靠和完善方面,与《四库全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四部文明》广泛搜集罕见文献,使大量孤本、珍本古籍化身千百,极大地取便于学术研究。其中收录了唐写本4种,宋本101种(宋刻本68种,影翻宋本33种),元本19种(元刻本18种,影元本1种),明本121种(明刻本118种,明抄本3种),清刻本311种,经藏本7种,日本古刻本3种等一大批稀见古籍原本。其中宋本《十三经》、宋本《老子》、《庄子》、《荀子》、《列子》、《管子》、影翻宋本《韩非子》、《国语》、《战国策》(以上《商周文明卷》),宋本《史记》、《汉书》、《后汉书》、《说文》、《古文苑》、《东汉文鉴》(以上《秦汉文明卷》),宋本《三国志》、《晋书》、《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魏书》、《北齐书》、《周书》、《陶渊明集》、《六臣注文选》、《世说新语》、影翻宋本《鲍氏集》、《江文通集》(以上《魏晋南北朝文明卷》),宋本《隋书》、《旧唐书》、《新唐书》、《杜诗补注》、稿本《全唐诗》、清抄本《大唐开元礼》、《唐会要》阙卷(以上《隋唐文明卷》)等等珍罕古籍在学术研究方面均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前商务印书馆在张菊生先生主持下,辑印百衲本二十四史,名山事业,为史学结成硕大之果。时《隋书》用元大德本,今以国家图书馆所藏宋中字本、宋小字本两本拼合,阙卷乃以元大德本补足,成《宋本隋书》,使沉埋数百载之故籍一朝彰显於世。在搜罗珍善本的基础上,又以实用为目的,对常用文献及普通古籍,以精校、精刻本为主;对虽非珍本但已为学术界所熟知的著作及版本,也作了广泛的收集,以取便于专家读者的研习与参考。 集成与精粹结合的宗旨:

根据《四部文明》编纂的宗旨,既向集大成的方向努力,使之成为周秦汉唐文献的集大成之作,又突出反映各时代文明成就的重点方面,清晰地跟踪描绘中华文明发展的演进历程。汇集一个时代的文献,尽量做到全面,不使重要文献遗漏,《四部文明》对先秦至隋唐的文献做了全面的搜罗整理和汇集,是全面反映先秦、秦汉、魏晋南北朝及隋唐各个时代文明成就的文献巨编。

在我国文化史上,先秦诸子思想的活跃,秦汉经学、史学的发达,魏晋南北朝思想的解放,隋唐文学的发展高峰,都是显现时代特征的文明成就,在《四部文明》中,依各时代文明成就的特征,在文献的搜罗上有重点的突出,以利于读者充分了解不同时代我国历史文明的走向。 文献搜罗的完整性:

我国自古有易代修史、总结文化遗产的传统,尤其是汉代对儒家经典的搜集整理,清代考据家对文献的考证清理,为总结我国文化遗产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囊括一个时代的文献全貌,从孔子整理六经开始,就有了这方面的努力。宋代以来,有意识地总结文化的工作更是作出大量的成绩。《册府元龟》、《文苑英华》、《太平御览》、《太平广记》等宋四大书,明成祖时期的《永乐大典》,清代的《二十四史》、《古今图书集成》、《四库全书》,民国时期的《四部丛刊》、《四部备要》,以及新近出版的《传世藏书》、《续修四库全书》等等,都是大规模清理编纂古代文献的工程。但是以时代划分,汇总一个时代的总体文献于一编的大型断代文献纂述,还要以《四部文明》始。以往的各种丛书,或兼收并蓄,或以类相从,断代文献全编,则付阙如。以往的大规模丛书,即使其规模超过《四部文明》,但如学者要检阅某一个时代的文献全貌,则如大海捞针,茫无头绪。而《四部文明》以时代划分,集中划一地汇集各个时代的文献全貌;因此,《四部文明》分之则是分别展现先秦文明、秦汉文明、魏晋南北朝文明和隋唐文明的大规模文献丛编,合之更成为中华历史前半期文明成就的总汇。鉴于现代学术与教育发展的要求,文、史、哲、科普遍进行分时代、分学科研究的情况下,文献以时代汇总的编纂方针,使得本丛书的实用性、收藏性都有很大的提高。可以说,在中国古籍整理方面,象《四部文明》这样的断代文献全编,对古文献进行时代与内容的分合,是前人从没有作过的,是空前的。此外,在具体文献的收罗上,也尽量采用全本,如《唐会要》一百卷,为治唐史所必须借重之重要文献,自清人辑入《四库全书》即阙卷七至卷十计四卷,库本《会要》该四卷为后人所补,已非原貌,后民国间商务印书馆出版国学基本丛书,收录《会要》一以殿版为式,至数十年来中华书局仍据商务本影印行世。中四卷抄本原貌学者罕觏,今以国家图书馆所藏清初抄本此四卷补阙,并附库本所补四卷,以供学界研讨。 资料编排的系统性:

在收集和编排上依照学术体系与学术惯例对所有文献进行分门别类。在以往历代编修的大型丛书中,大体都据传统的经、史、子、集四部分类,从目录学角度,这样的编排对于管理和查阅,有一定的便利;但以学术研究出发,要集中查阅某一时代的整体文献,或某一领域跨时代文献的全貌,则非常困难。《四部文明》以当前学术体系为蓝本,将各时代文献进行新的分门别类,极大地方便了从事某一领域研究的读者参考和查阅。如《商周文明卷》,对收录的各方面文献,分列在:先秦图志、甲骨文存,先秦史表、金文类纂、古器图象类纂、十三经汇函、四书汇纂、群经总义、先秦古史汇纂、国语汇纂、战国策汇纂、诸子汇纂、先秦杂著汇纂、先秦地理著述类纂、全上古三代文、诗经辑纂、楚辞辑纂、先秦大家集汇等若干分部中;《秦汉文明卷》,分列在:秦汉图志、秦汉史表、说文汇纂、广雅、释名、方言、史记汇证、汉书汇证、后汉书汇证、秦汉史部书汇、秦汉金石文汇、秦汉著述汇编、秦汉地理书荟、两汉说部书荟、秦汉古逸书辑佚汇纂、秦汉文、汉大家集汇等分部中;《魏晋南北朝文明卷》,分列在:魏晋南北朝图志、魏晋南北朝史表、三国志汇证、晋书汇证、宋书汇证、南齐书汇证、梁书汇证、陈书汇证、魏书汇证、北齐书汇证、南北史汇证、魏晋南北朝史部书汇、全三国六朝文、魏晋南北朝诗总集汇纂、魏晋南北朝别集汇纂、文选辑纂、魏晋百家小说、魏晋南北朝杂著书汇、魏晋南北朝释道书汇、玉篇、魏晋南北朝类书丛编、魏晋南北朝金石书汇、魏晋南北朝地志汇纂等若干分部;《隋唐文明卷》,分列在:隋唐图志、隋唐史表、隋唐典章职官书汇、唐代谱牒科举职官名录书汇、唐代诏令奏议书录、隋唐史部书录、隋唐地志辑录、隋唐金石文汇、唐代类书选录、隋唐释道书荟、隋唐杂著丛编、隋唐小说汇编、全隋唐文、全隋唐诗、唐代诗文总集丛编、唐代诗文纪事丛编、唐大家集汇等若干分部中;这样的编列与辑集,对于研习某一领域的学者,甚便使用。 古籍整理的学术性:

在全面搜罗文献的同时,又不同于过往丛书简单的文献罗列,而是广泛吸收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在保存文献的基础上,使文献价值进一步充分体现和易于利用。在底本选择上,有大量名家校勘或批校本,以及整理、注释本。在文献整理上,或罗列不同版本,或汇集研究资料,或增加题跋,或标注出处,或校勘,或补遗,不一而足,尽可能地提高其学术价值。如《全唐文》这样一千卷的大书,考虑到作为总集其作用主要供查阅之需,故本丛编对《全唐文》所收一万八千四百余篇文章逐一进行核检,将其原始文献出处,一一注明,为研究者提供了大量文献线索。《大唐开元礼》通行本为光绪间公善堂刻本,此次影印不用公善堂本,而采用国家图书馆所藏清初抄本,此本罕见而弥珍。此抄本虽衍讹舛误颇多,但经过清代大考据家王念孙等人悉心校勘,朱墨斑斓,浮签满纸,李璋煜辑其校勘成果成《大唐开元礼辨证》,附於全书之末,因此使之成为有关此书的重要研究成果,汇入本编,为学术界提供十分难得的资料。

古中华文明,是世界文明的一大支脉,是传承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根基所在。《四部文明》是规模宏大的旷代巨编,是展现中华历史与文明的山容海纳之钜构,更是当前陕西省在建设文化大省和文化强省进程中的一项重大文化工程,它的编纂完成,对于继承和弘扬我们祖国灿烂的古代文明,总结我国丰富的文化遗产,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推动我国文化事业的大发展,必将起到积极的作用。

──傅光(《四部文明》执行编委)

诗经《七月》、庄子《逍遥游》、韩愈的《柳子厚墓志铭》、柳宗元的《石渠记》等等。应该熟读的篇目,不再一一列举了,给你一个书目:--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生阅读书目一先秦两汉书目十三经注疏阮元中华书局1957年用四部备要本重印全四十册中华书局1982年用原世界书局缩印本影印全二册四书章句集注四部备要本论语译注杨伯峻中华书局1981年修订重印论语新解钱穆孟子译注兰州大学中文系中华书局1660年版孟子正义焦循墨子闲诂孙诒让中华书局1954年重印老子本义魏源中华书局1955年重印老子校诂马敍伦中华书局1974年版重订老子正诂高亨中华书局1959年版老子校释朱谦之龙门书局1958年版中华书局1963年新一版老子新译任继愈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庄子解王夫之中华书局1981年重印庄子集释郭庆藩中华书局1978年重印列子集释杨伯峻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中华书局1979年版管子集校郭沫若、闻一多、许维遹科学出版社1956年版荀子集解王先谦韩非子集释陈奇猷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8年版韩非子集释补陈奇猷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1年版吕氏春秋集释许维遹古籍刊行社春秋左传集解杜预注孔颖达疏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春秋左传注杨伯峻中华书局1981年版左传译文沈玉成中华书局1981年版春秋左氏传旧注疏证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科学出版社1958年版国语韦昭注二十一卷顾广圻四部丛刊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新校点本战国策高诱注三十三卷(宋)姚宏校正续注士礼居仿宋刻本武昌局翻刻本顾广圻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新校点本诗三家义集疏王先谦毛诗正义孔颖达见十三经注疏诗集传朱熹上海古籍1980年版诗经通论姚际恒中华书局1958年版诗义会通吴闓生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9年版诗选与校笺闻一多收入《闻一多全集》选刊之四诗经选余冠英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诗经选译(增补本)余冠英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版诗经今注高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版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孙作云中华书局1979年重印诗三百篇探故朱东润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诗经韵读王力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诗经研究论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楚辞章句楚辞补注王逸注洪兴祖补注中华书局1957年用四部备要本重印楚辞集注朱熹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楚辞通释王夫之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重印山带阁注楚辞蒋骥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8年版屈原赋注十卷通释两卷戴震万有文库第一集楚辞书目五种姜亮夫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1年版屈原赋校注姜亮夫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屈赋通笺刘永济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屈赋新编谭介甫中华书局1978年版离骚纂义游国恩楚辞注疏长编第一编中华书局1981年版离骚语义疏解王泗原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1954年版诗人屈原及其作品研究林庚上海古籍1981年重印天问论笺林庚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楚辞论文集游国恩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楚辞论文集蒋天枢陜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楚辞韵读王力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楚辞选马茂元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1980年重印楚辞研究论文集作家出版社1957年版中国古代神话袁珂山海经笺疏郝懿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先秦散文选注罗根泽汉魏六朝散文选陈钟凡盐铁论校注王利器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论衡集解刘盼遂中华书局1959年版潜夫论笺汪继培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中华书局1979年版贾谊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年版晁错集注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枚叔集汉魏六朝名家集初刻本司马长卿集汉魏六朝名家集初刻本扬子云集汉魏六朝名家集初刻本张河间集汉魏六朝名家集初刻本蔡中郎集四部备要本史记司马迁汉书班固后汉书范晔史记三家注史记集解裴駰史记索引司马贞史记正义张守节汉书补注王先谦商务印书馆1959年重印汉书管窥杨树达科学出版社1955年版后汉书补注惠栋后汉书集解王先谦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淮南子高诱注《诸子集成》中华书局本世界书局本第七册说苑刘向四部丛刊影印明钞宋本新序刘向四部丛刊影印明刻本文选李善注(有关部分)中华书局1977年缩印本文选六臣注(有关部分)四部丛刊影宋本古诗十九首集释隋树森中华书局1955年版玉台新咏(有关部分)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明寒山赵氏刊本1958年重印乐府诗集(有关部分)郭茂倩中华书局1979年点校本古诗源(有关部分)沈德潜中华书局1977年重印本古诗纪(有关部分)冯惟讷全汉三国晋南北朝诗(有关部分)丁福保中华书局1959年版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有关部分)逯钦立中华书局1983年版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有关部分)严可均中华书局1965年重印先秦文学史参考资料北大中文系中华书局两汉文学史参考资料北大中文系中华书局中国历代诗歌选(有关部分)林庚、冯沅君中国文学史参考资料简编(上)北大中文系--作者:tecdai--发布时间:2004-3-219:30:58--二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书目孔北海集评注孙至诚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孔少府集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本曹操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魏武帝魏文帝诗注黄节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曹子建诗注黄节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曹集铨评丁晏文学古籍刊行社1957年版建安七子集校注吴云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三曹研究资料滙编河北师院中文系中华书局1981年版王粲集中华书局1980年版诸葛亮集中华书局1960年版阮籍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阮步兵咏怀诗注黄节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嵇康集校注戴明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陆士衡诗注郝立权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陆机集中华书局1982年版靖节先生集陶澍集注文学古籍刊行社1956年排印本陶渊明集王瑶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陶渊明集校注逯钦立中华书局1979年版陶渊明研究资料滙编中华书局1962年陶渊明诗文滙评中华书局1961年陶渊明中华书局1965年谢康乐诗注黄节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谢灵运\\集校注顾绍柏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鲍参军集注钱仲联增补、集说、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增订谢宣城集校注曹融南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谢宣城诗注郝立权庾子山集注倪璠中华书局1981年版庾信诗赋选谭正璧、纪馥华选注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汉魏六朝赋选瞿蜕园上海古籍出版社1964、1979版汉魏六朝小说选徐震堮汉魏六朝文絜笺注许櫣评选黎经诰笺注汉魏六朝散文选陈钟凡魏晋南北朝文学史参考资料北大中文系中华书局中国文学史参考资料简编(上)北大中文系北大出版社水经注疏杨守敬熊会贞科学出版社1957年影印洛阳伽蓝记校注范祥雍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修订重版洛阳伽蓝记校释周祖谟科学出版社1958年版旧小说(甲集)吴曾祺辑商务印书馆1914初版1957年重印古小说钩沉鲁迅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1973年版太平广记(有关部分)李昉中华书局1961、1982年印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有关部分)严可均全汉三国晋南北朝诗(有关部分)丁福保乐府诗集(有关部分)郭茂倩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有关部分)逯钦立古诗源(有关部分)沈德潜古诗纪(有关部分)冯惟讷古谣谚(有关部分)杜文澜玉台新咏(有关部分)徐陵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萧涤非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中古文学史论王瑶北大出版社1986年版汉魏六朝诗论丛余冠英汉魏乐府风笺黄节乐府诗论丛王运熙乐府文学史罗根泽中古文学史论文集曹道衡八代诗史葛晓音陜西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魏晋诗歌艺术原论钱志熙北京大学出版社魏晋玄学汤用彤中华书局1985年版理学、佛学、玄学汤用彤北大出版社1990年版世说新语笺疏余嘉锡中华书局1983年版搜神记干宝搜神后记陶潜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张溥汉魏丛书三国志晋书宋书北史南史魏晋南北朝史论丛唐长孺三联书店1978年重印魏晋南北朝史论丛续编唐长孺三联书店1978年重印魏晋南北朝史论丛拾遗唐长孺中华书局1983年版东晋门阀政治田余庆魏晋南北朝隋初唐史王仲荦魏晋南北朝文学批评史王运熙、杨明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文心雕龙注范文澜诗品注陈延杰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王子安集注蒋清翊光绪间刻本王元功文集五卷本会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杨烱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卢照邻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骆临海集笺注陈熙晋笺注中华书局1961年版陈子昂集中华书局1960年版陈子昂研究韩理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曲江集张九龄四部备要本孟浩然集四部备要本孟浩然诗选陈贻焮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王右丞集笺注赵殿成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重印王维诗选陈贻焮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重印李太白全集王琦中华书局1981年修订版李白集校注瞿蜕园朱金城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杜诗详注仇兆鳌中华书局1979年版钱注杜诗钱谦益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再版杜臆王嗣奭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2年影印读杜心解浦起龙中华书局1978年重印杜诗镜铨杨伦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2年排印本读杜诗说施鸿保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2、1964年印杜甫研究萧涤非山东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1961年印杜甫评传陈贻焮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1988年版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滙编:杜甫卷中华书局1964年版1982重印王昌龄诗注李云逸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高适诗集编年笺注刘开扬中华书局1982年版岑参集校注陈铁民侯忠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元次山集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0年版钱考功集四部丛刊本韦苏州集四部丛刊本刘随州集四部丛刊本李君虞集席氏本卢纶诗集校注刘初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华阳集席氏本孟东野诗注陈延杰商务印书馆1939年版孟东野诗集华忱之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张籍诗集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9年版张籍诗注陈延杰商务印书馆1939年版长江集四部丛刊影印本王建诗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韩昌黎文集校注马其昶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韩昌黎诗系年集释钱仲联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柳宗元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滙编:柳宗元中华书局1964年版刘禹锡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白居易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白香山诗集汪立名编注四部备要本白居易诗评述滙编陈友琴科学出版社1958年版元氏长庆集文学古籍刊行社1956年影印三家评注李长吉歌诗中华书局1959年版李贺诗集叶葱奇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1980年重印樊川诗集注冯集梧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重印樊川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校点本玉溪生诗笺注冯浩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标点本樊南文集详注冯浩四部备要本樊南文集补编钱振伦钱振常注四部备要本温飞卿诗集笺注曾益顾予咸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校点本孙可之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影印宋蜀刻本罗昭谏集四库全书著录皮子文薮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校点新本唐甫里先生文集四部丛刊影印本聂夷中诗杜荀鹤诗中华书局1959年断句排印本韦庄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韦庄词校注夏承焘刘金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南唐二主词校订王仲闻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花间集评注李冰若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全唐诗乐府诗集(有关部分)全唐文说郛唐人小说汪辟疆校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重印唐宋传奇集鲁迅校录文学古籍刊行社印本本事诗孟棨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9年版唐语林王谠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云溪友议范摅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唐摭言王定保古典文学出版社唐国史补李肇古典文学出版社唐诗纪事计有功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五代史新五代史文献通考历代诗话正续编何文焕丁福保中华书局1981年版清诗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新一版清诗话续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诗话总龟阮阅四部丛刊影印本苕溪渔隐丛话胡仔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标点本诗人玉屑魏庆之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重印诗薮胡应麟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新版历代诗话吴景旭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8年版随园诗话袁枚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点校本瓯北诗话赵翼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点校本昭昧詹言方东树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校点本带经堂诗话王士祯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宋诗话辑佚郭绍虞中华书局1980年版原诗叶燮饮冰室诗话梁启超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宋诗话考郭绍虞中华书局1979年版隋唐制度渊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