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分哪些种类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5浏览:1收藏

古籍分哪些种类,第1张

雕版印刷的出现

书册制度

宋刻本(包括辽金刻本)宋浙本

宋建本

宋蜀本

辽本和金平水本

元刻本元浙本

元建本

明刻本明前期即从洪武到弘治的刻本

明中期即从正德到隆庆的刻本

明后期即从万历到崇祯的刻本

清刻本(以及清以后的民国刻本)清前期即从顺治到雍正的刻本

清中期即从乾隆到咸丰的刻本

清后期到民国即从同治到宣统民国的刻本

活字本

套印本

插图本

抄本

稿本

批校本

影印本雕版印刷的出现

书册制度

宋刻本(包括辽金刻本) 宋浙本

宋建本

宋蜀本

辽本和金平水本

元刻本 元浙本

元建本

明刻本 明前期即从洪武到弘治的刻本

明中期即从正德到隆庆的刻本

明后期即从万历到崇祯的刻本

清刻本(以及清以后的民国刻本) 清前期即从顺治到雍正的刻本

清中期即从乾隆到咸丰的刻本

清后期到民国即从同治到宣统民国的刻本

活字本

套印本

插图本抄本稿本批校本影印本展开 我国古代的图书,主要是以写本和印本两种形式流传后世的。由于写刻的时代不一,地区有异,写刻者不同,以及抄写方式和刻写方式的差别等原因,古代图书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版本。我们通常把研究这些版本的学问叫古籍版本学。

编辑本段雕版印刷的出现

印刷术是我国发明的,开如发明的是雕版印刷,这应是家喻户晓的事情。所谓雕版,是指用木板雕刻。木板选料有讲究,质地太松不适宜,所以一般用梨木和枣木,前人把刻印书叫做“付之枣梨”, 印书一般都用黑墨,但第一遍印时为了便于三校,有时也用蓝色或红色印,清代以到民国时刻书则多用红印,也有用蓝印,当然也可以不用红蓝试印直接用黑墨印。 雕版印刷发明的时代,明清以来有种种讲法。其中比较有影响的是隋文帝开皇时说和唐太宗贞观时说。雕版印刷进入五代,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局面,即不再停留于刻民间需要的日用印刷品以及一些字书、宗教读物,而转入刻印正统的书籍。重点是刻经,这不仅因为在封建社会中经是最主要的、为人所必读的书籍,而且和唐以来推地科举制有很大关系。

编辑本段书册制度

是指书籍的形式,再具体点可以说是单指书籍的外形,而不包括书籍的内容,也不包括书籍的材料,以及抄写、刊刻或其他印刷的方法。 “旋风叶”是从卷子演变成册叶的第一步,或者可以说是从卷子到册叶的过渡形式。翻到哪里就可翻到哪里,查找起来极其方便,即使从头到尾翻一遍也极其迅速,迅速得像旋风一样,于是给它起了个“旋风叶”的名称。旋风叶进一步演变就成了“蝴蝶装”。到蝴蝶装书已不用长条木板印刷而改用长方块木板印刷,成为若干单页装订起来的书籍。

纸面上印版所占的地方,叫“版面”。版面以外空白的余纸,上边叫“天头”,下边叫“地脚”,左右都叫“边”。版面的四周叫“版框”,拼成版框的粗线叫“边栏”,也叫“栏线”,。上方叫“上栏”,下方叫“下栏”,左右叫“左右栏”。边栏只有一条线的叫“单边”或“单栏”,在粗线内侧现加一条细线叫“双边”或“双栏”。有“四周单边”、“左右双边”、“四周双边”三种形式,而绝无作上下双边而左右单边的。版面用直线划分成若干“行“。版面中间一行,不刻正文(当然也不刻小注),叫“版心”,也可叫“中缝”。版心往往用花纹或横线分划成三段,花纹按其形状叫“鱼尾”。只有上面一个鱼尾,下面用横线的叫“单鱼尾”,上下都有的叫“双鱼尾”。 蝴蝶装有个缺点,即由于书页的后半页的背面和第二页前半页的背面不相连,读下去必须连翻两页,平时打开书来,也往往遇上空白的背面,不方便。于是,有人把书页的反面对后面折起来(像后来的线装书那样),让书页的两个外边粘在书背上,就成为“包背装”,也叫“里背装”。 现在的线装,是明代中期出现的。其所以出现,当是由于包背装在书背处易于破损,破损了光靠两三个纸捻不能把书脑部分压平伏,书的右上右下两角卷起来很不美观。于是在包背装的基础上加以改良,即在打孔订好纸捻后,不再用整张书衣而改用两张半页大小的书衣,分置书前书后,然后在书脑处再打孔穿线订成,所以叫线装。线装是有一定规格的,一般只打四个孔,叫“四针眼装”,厚一点的书有时在上下角各多打一个孔,叫“六针眼装”。书衣在明代多用蓝色(也称磁青色)和棕色(也称古色、古铜色),清代则棕色多一点,个别也用混金的,但清末民国时又喜用蓝色。绝大多数用纸裱两至三层,也有用绫或绢裱制的。在前后书衣和正文之间至少订进一张空白纸,有时可多至两三张,叫“护页”或“副页”,也有人称之为“看页”。 明清时喜欢给线装书做“书套”,雅一点也称之为“函”。用硬纸做亲里,外面裱糊蓝布,里面裱糊白纸,把书四边包起,用两个牙签插紧,只空出书头和书根,讲究的则不用蓝布而用锦,有时还把书头和书根也包起来,叫“四合套”。四合套中讲究的更把书头、书根的两块接边处挖成云纹镶嵌,叫“云字套”。但这些书套因为用桨糊裱 ,易被鼠咬,日子外了又易散坏,因此好多人喜欢用所谓“夹板”。这是用两块和书册一样大小的木板,上下两头各穿上一根布带子,把书册夹住扎牢。木板要结实,多用梓木、楠木、花梨木、枣木、樟木之类。此外,还有些文物性的善本书除了用书套或夹板外还常做精致的木匣子或小木箱子装起来,匣里或社会公德同上刻上书名、版本、册数以及收藏者姓名字号。

编辑本段宋刻本(包括辽金刻本)

宋浙本

北宋继承五代的传统,以官刻为主,官刻中又以国子监词条一即监本为主。 南宋泊本中的官刻本仍以国子监粞为主。当时礴京国子监的书版都被金人弄走了,为了满足读书的需要,新京城颐安府即杭州的国子监覆刻了北宋监本的经注和单疏,现存的《周易正义》、《春秋公羊传疏》、《尔雅疏》就都是南宋初年的监本,不过有的版片已经后来修补过。

宋建本

北宋时福建地区刊刻的书,现在留下来的只有两部佛教的《大藏经》,一部是北宋元丰三年在今福州开刻的《万寿藏》,一部是政和二年在同地开刻到南宋乾道八年才完成的《毗卢藏》。 古藉版本学上所说的宋建本,主要是指建宁府建阳县的坊刻本。因为建宁府在宋代属于福建路,而福建地区古称为闽,所以也有人称之为闽本。北宋时的建阳坊刻本没有能流传下来,传世的都是南宋时所刻,其为数不多,几不亚于浙本官刻而大大超过杭州的陈、尹诸家坊刻。

宋蜀本

唐五代以来,今四川成都成为与杭州东西对峙的全国雕版印刷中心。北宋开宝四年中央政府专门派人到成都开刻了我国最早的一部印本佛教《大藏经》,也称《开宝藏》,是卷子本,字体颇有唐写卷子本的味道,多少夹杂点北魏字体的成分,现在还保存有一些零卷。早期的蜀本已经看不到了,保存下来的最早也只是北宋末南宋初的刻本,此外都是南宋本。

辽本和金平水本

辽的刻书技术应是从宋传过去的。刻书中心大概不会在今内蒙古巴林左旗的辽的政治中心上京,辽的南京即今北京,倒有成为刻书中心的可能,但也无明文可稽。刻本则长期以来从未有人见过。今天见到的辽刻本,是在山西应县发现的。应县有个佛宫寺,寺里有座辽清宁二年建筑的木结构的释加塔,1974年在塔第四层主像释加牟尼腹中找出六十一件辽刻本。 金初兴时虽然以武力称雄,但也颇重视文化。现存的金平水本为数极少,只有《南丰曾子固先生集》、《壬辰重改正吕太尉经进荘子全解》、《刘知远诸宫调》、《南帝内经素问》、《重编添补分门事苑撮要》、《萧间老人明秀集注》、《新修■音引证群籍玉篇》等几种,基本上都是坊刻。

编辑本段元刻本

元浙本

国子监这个名称当然取消了,但原先南宋的国子监并没有拆毁,而改成了西湖书院,元黄溍《西湖书院义田记》说:“西湖书院,宝宋之太学,规制尤甚,书所刻经史群书,有专宫以掌之,号书库官,宋亡学废,而板库具在。”据考证,其中绝大多数是南宋国子监遗留下来的,也有个别是元代浙江地区刊刻的元浙本。这些地区的家刻本,也和南宋一样还不如官刻之多。现存较有名的有在今浙江淳安的邵桂子编刻《邵氏世谱》,在今江苏松江的业曾南阜书堂刊刻《东坡乐府》,在今江西南丰的西思敬刊刻《元丰类稿》,在今江西南丰王常刊刻《王荆文公诗笔注》。

元建本

元建本上多有牌记,或曰某某书堂,或曰某某书舍,或曰某某精舍,或曰某某书院,一概都是书铺的牌号,和政府设立的书院是两回事。和南宋时一样,在元代官方有时也把书交给建阳书坊刊刻。

编辑本段明刻本

明前期即从洪武到弘治的刻本

明前期的刻本,基本上延续了元刻本的风格。除了北方的临汾人明后不再成为别具格局的刻书中心,不再有明平水本之称外,大体分成一大一小两个系统。即建阳的坊刻建本继续局守一隅成其小系统,此外全国各地几悉继承元浙本系统成为大系统。此大系统的主要特点即和元浙本同样使用赵体字,而且不论官刻、家刻、坊刻在字体以至版式上几无甚出入,仅管刻手有精粗之别。这种所谓明初本以官刻为多。官刻中包括内府本,国子监本,其他中央机构的刻本,地方官刊的所谓书帕本,以为介于官刻和家刻之间的潘府本。明前期家刻本传世的似不如官刻之多。明前期坊刻本除建本外也不算多。

明中期即从正德到隆庆的刻本

明刻本到这个时期起了一次大变化。变化的最显著之点,即字体由前此的赵体突然改换成整齐的欧体,而版式也由前此的大黑口变成了白口。这个变化始于正德,剧于嘉靖,下及隆庆,其中尤以嘉靖时所刻的数量既多,质量又高,成为明刻本以至我国版本史上的一大特色。“嘉靖本”也随之成为了版本目录上的专用词语。 大概由于这种刻书风格新鲜受欢迎,很快传播到外地,不仅影响到外地的家刻,还影响到官刻、藩府刻、坊刻。这种标准嘉靖本的风格,到隆庆时才逐渐起了变化,向后期的万历本过渡。

明后期即从万历到崇祯的刻本

从万历开始,明刻本又出现不同于标准嘉靖本的新风格。其主要特点仍在字体和版式,尤以字体的转变更为显著,即由原先虽见方板整齐但仍出于南宋浙本欧体的标准嘉靖本字体,转变成为更加方板整齐、横平竖直,而且横细竖粗、完全脱离欧字的新字体。这种新字体世称“方体字”,但也有人称之为“宋体字”。从现有资料来看,开始用这种方体字刻书是在安徽的徽州。明以来徽州人多外出经商,人称“徽商”。徽商们常到南京、扬州、杭州等地活动或定居,往往会把徽州的刻工带过去,同时徽州刻书又常请苏州的文人主持校勘,因此江浙的刻书风气很快受其影响,随之这种方体字刻本普及到全国很多地区。 万历时还出现了一种所谓“写刻本”。所谓“写刻本”,而是由于嘉靖、万历时刻书字体日益整齐规范,最终产生了完全脱离普通书写字体而专用来刻书的方体字,这时再重新用普通书写字体来刻书,就被称之为“写刻”,称其本为“写刻本”。万历时出现的写刻本仍用赵体字,但讲究的已不像所谓明初本的赵体那样笔道丰利刚健,而转趋流利生动。 天启、崇祯两朝的刻本通称为明末刻本。明末刻本中除保持了万历时的方体字和少数写刻者外,在杭州的坊刻中又使用了一种新的方体字。它不像万历时始创的方体字那么方,那么横细竖精,而变为字体稍长、笔画较瘦的方体字,可称之为长方体字,看上去颇有清朗醒目之感。

编辑本段清刻本(以及清以后的民国刻本)

清前期即从顺治到雍正的刻本

清代前期,顺治、康熙、雍正三朝的刻本,多数继承了明代后期的传统刻方体字本,其中以万历传下来的方体字为主,也有用天启时创制的长方体字和汲古开创制的扁方体字。这时期的方体字本有粗有精。长方体字的本子比方体字本刻得少。清前期这种方体字本以及写刻本的纸张,一般用厚一点的毛边纸或薄一点的毛太纸,而以毛太为多,早一点的也使用明末刻本常用的质地更差的竹纸,另有用一种白色的纸叫连史纸,这些都比较常见。 清代坊刻的章回小说一般也通用方体字,但多数比明后期的建本小说还要拙劣。清代前期刻本中比上述几种方体字本更具特色的是写刻本。顺治时清世祖还宠用宦官,设立十三衙门,汉经厂等依然存在,内府刻书当仍由宦官掌管。世祖死,宦官即被整肃,其首脑吴良辅处斩,十三衙门撤销,其后修书刻书当转归文职职人员办理。所以清代皇家刻书笼统地自可称为内府本,而习惯上将康熙及其后的专称“武英殿本”,还常简称为“殿本”,而顺治时刊刻的仍称之为内府本。

清中期即从乾隆到咸丰的刻本

清武英殿刻书在乾隆整六十年间可说进入了全盛时期。所刻书据统计多至三百零八种,到嘉庆时的二十九部、道光时十二部、咸丰时二部就明显地在走下坡路。进入后期同治一部、光绪二十二部、宣统二部然后清朝的统治结束。

在乾嘉学派的推动下,又一次出现了刊刻古书的高潮。这次高潮和明嘉靖时出现的不完全一样,嘉靖时刻古书重在作诗文,乾嘉时则重在讲学问,所刻古书的特点一是注重校勘,多数要写出校语,叫校勘记或考异。再是不惜工本地刻仿宋本,版式行款一依旧本不让变动。这时期不论仿宋本、写刻本、方体字本一般都有内封面,多数是正面题书名卷数,背面题刊刻者或年月,不像明万历以来坊刻本的内封面具有广告性质。

清后期到民国即从同治到宣统民国的刻本

就刻书事业来看,乾嘉的全盛时期过去之后,到这时却颇有点复苏的气象。其标志则是在好些省会正式办起了公家的刻书机构,叫书局,刻印了大量价廉而质量也不坏的书籍。前此地方官刻书全凭官们个人的喜好或需要,不曾设立过专职的刻书机构,所以这时书局的设立可说是我国出版史上一件大事。以致到民国时好多公私出版机构还承用了书局这个名称,即至今日仍有中华书局之称。 按设置地点来讲,在南京的有金陵书局,人民国幷入江苏省立第一图书馆,即今南京图书馆,有江楚书局(人民国并入江苏省立第一图书馆),在扬州的有淮南书局(人民国并入江苏省立第一图书馆),在苏州的有江苏书局(人民国并入江苏省立第二图书馆),在杭州的有浙江书局(人民国改为浙江省立图书馆附设印行所),在南昌的江西书局,在武昌的崇文书局(人民国改湖北官书处),在长沙的有传忠书局、思贤书局,在成都的有存古书局,在济南的有皇华书局(后改山东书局),在太原的有浚文书局(后改山西书局),在福州的有福州书局,在广州的有广雅书局(人民国改为广雅版片印行所),在昆明的有云南书局,在贵阳的有贵州书局。这些书局刊刻的书,人们通称之为“局版”、“局本”。

编辑本段活字本

不用整片的木板来刻书,而改刻单个可刷印的反体字,不要印书不须雕版用这些单个字拼排就能印,印毕拆散这些单个字又可用来印别的书,灵活而不像雕版印刷那么固定死。所以当年沈括把这种用单个字拼排的书版叫“活板”,后来就称这些拼版用的单个字叫“活字”,印成的书叫“活字本”,以便和整片雕版的刻本相区别。

编辑本段套印本

不论刻本或活字本,一般都用一种颜色来刷印,其中最常用的自然是黑色,试印本或其他特殊情况有用蓝色或红色的。套印本则印一部书一页书用两种颜色,即除黑色外还用红色,而且是把这印黑色的文字和印红色的文字分别刻成两副版片,先在纸上刷印黑色的,再把红色的套上去刷印,刷印成既有黑色即墨色、又有红色即朱色的本子,人们称之为“朱墨套印本”,更常省称之为“套印本”。

编辑本段插图本

在书上配刻了图书的

,通称为“插图本”,也可称“带图本”,再由此派生的以图书为主体的书则通称为“书谱”。这些都是我国雕版印刷中固有的东西。

编辑本段抄本

抄本,过去多写作“钞本”,如今则习惯作“抄本”。这里讲的抄本是指刻本出现后派生的抄本,即绝大多数是从当时已难得的旧刻本抄录及展转抄录的本子。

编辑本段稿本

“稿本”,广义的是凡撰写的文章著作没有付印的都应叫稿本,付印了那原稿也仍是稿本。但古籍版本里的稿本,只是指总论第一章古籍范围之内的书籍的稿本。此外的近现代人著作的稿本如是名字且有价值者自宜珍藏,但不在这古籍的稿本之列。

稿本又应分为三类,即“原稿”、“清稿”和“写样待刻稿”。原稿:是作者的手稿,一般是亲笔。清稿:原稿往往要经作者涂改,涂改得多了,就由作者自己或请别人重抄一遍,叫清稿。写样待刻稿:著作要刊刻时,如第三章所说要在印好的方格纸上用刻书的字体、刻书的要求把全书腾写一遍,叫做“写样”。

编辑本段批校本

“批校本”,是一个笼统的广义词,它包括了“批本”、“校本”、以及既校又指的“批校本”。批本:是在刻本或抄本上施加批评圈点。校本:是在刻本或抄本上用其他刻本抄本或其他古籍来校出异文,改正文字。批校本:这是狭义的批校本,即指既校又加圈点评语的本子。

这三种之外,还有一种叫“过录本“的,是借到了一部名人或有价值的批本、校本或批校本,自然另找一部相同的刻本把这种批校原样过录在上面。

编辑本段影印本

这里所说的是影印本,是狭义的专指我国古籍的影印本,是把古籍的刻本以及前面讲过的活字本、套印本、插图本、抄本、稿本、批校本等摄影后制版印刷,

印成基本上保留原书面貌的本子。这种摄影和制版的技术,都是从国外引进的,在这以前要新本子保留原书面貌,只能用前面讲过的仿刻、覆刻等办法,但即使最精细的覆刻,也不如这种影印的新技术之能不走样。因为这种新技术引进后,很快地“洋为中用”用在影印古籍上面,从清后期开始,到民国时已基本上取代了前此仿刻、覆刻而成为古籍出版的一种重要方式。 我国用来影印古籍的技术,大体有石印、珂罗版印、金属版印、照相胶版印几种。

一、检寻图书的钥匙。我国历史悠久,文化遗产丰富。面对书籍的海洋,从何下手?这就要借助于古籍目录。

  二、研究学问的向导。清代学者王鸣盛说:“目录之学,学中第一紧要事,必从此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王鸣盛《十七史商榷》)。目录学之所以被视为学中第一紧要,就因为它是引导治学的门径。目录学家著录了前人的研究成果,为后来人提供了宝贵的启示和借鉴,使后人明确自己在什么样的基础上向哪一方面继续探索,以免走弯路。

  三、指示读书的门径。读书必须利用目录。我国古代目录学家的优良传统之一,是在编写目录的同时写序和提要。这些序和提要为我们今天阅读古籍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它告诉我们每部书的大致内容、性质、特点、优劣得失,使我们能够根据自己的需要,决定哪些只需稍稍涉猎,哪些书中的精华值得吸取,哪些书中的糟粕应当扬弃。当然,古人衡量书籍优劣的标准不能和我们同日而语,但古人在彼时彼地的见解,对我们无疑是重要的参考和借鉴。

  四、考证学术源流。古籍目录通过小序、提要以及分类,表现一家一派之学,师承授受关系,使学术源流的发展脉络清晰可见,有助于读者由委溯源。通过目录还可以了解古代各种学术兴衰发展的历史演变过程。

  五、鉴别书籍的真伪。历代的目录都是根据当时的藏书情况著录的。这就提供了鉴别书籍真伪的依据。

  六、考证书籍的存亡。某些书籍大约在什么时代佚失,历代目录提供了考证的线索。  粗知一些目录学方面的常识,了解一些常见古籍目录的特点及用法,对于深入学习和研究古代文化遗产是十分必要的。

刘向编的《别录》是中国第一部目录学著作。

他死后,刘歆子承父业编辑《七略》是我国第一部分类法。

东汉的班固十分赞赏刘向目录思想,在《七略》基础上编著《汉书 艺文志》,开创史志目录的先例。

魏晋南北朝时,荀勖依刘向《别录》整理宫中图书,编著《中经新簿》,开创了中国古代图书四部分类法和史部在目录分类体系中的独立设置。

到南宋时,郑樵对目录学又有新的发展,他的学术思想为“会通”,“求是”和“创新”,其目录学思想主要表现在《通志》的《校仇略》,《艺文略》,《图谱略》中,提出“欲明书者,在于明类例”,形成详明图书类例。

清代朝廷编纂《四库全书总目》,在目录体例、提要撰写、文献考订方面有独特成就,在文献分类方面的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法对后来的目录学以颇大影响,为今人查考古代文献提供方便,一些学者把阅读该书视为读书治学的门径。章学诚是中国古代目录学思想集大成者,他的哲学思想是“道不离器”,学术观点是“六经皆史”,他的《校仇通义》是目录学理论专著。章学诚继承和发扬刘向、刘歆、郑樵的目录学思想,用“辨章学术,考镜源流”高度概括中国古典目录学的精华,他提出撰写类叙和提要、编制索引、采用互著和别裁等方法,提高目录学的价值,推动了目录学的理论研究。

中国近代目录学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西方目录学的影响,梁启超的《西学书目表》是中国近代第一个图书分类体系,对所译西学书分类、编目,以崭新的近代学科类别作分类标准,打破传统著录法,在分类方面:分西学、西政、杂类三大类,打破“四分法”永制,具有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综合性图书的雏型,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在中国近代目录学思想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中国现代目录学史上的重要人物当属姚名达,他提倡主题目录,精撰解题,排架目录与寻书目录分开,前者按分类,后者按主题。在其《中国目录学史》中批评现代目录学效西方之法,而把中国古代的目录学优点丢失,主张中西兼容,在继承和借鉴的基础上,开创发展中国目录学。余嘉锡在其《目录学发微》中发展了章学诚的观点,认为在目录体例中,篇目、小序、叙录等都是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目录必须具备这些内容,才能发挥出“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作用。杜定友等受国际影响,具有目录学的纲纪群籍,薄属甲乙之学,注重目录学的检索思想。中国现代早期目录学主要是对国外目录学的学习及中国古代目录学思想总结。

目前常用的古籍分类法为四部分类法。以《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分类为例,主要类目如下:

1. 经部

总类

易类

书类

诗类

礼类

周礼 仪礼 礼记 三礼总义 通礼 杂礼书

乐类

春秋类

汇编 左传 公羊传 谷梁传 春秋总义

孝经类

四书类

论语 孟子 大学 中庸 四书总义

群经总义类、小学类

汇编 训诂 字书 韵书

2. 史部:

纪传类

汇编 通代 断代

编年类

通代 断代

纪事本末类

通代 断代

杂史类

诏令奏议类

诏令 奏议

传记类

总传 别传 年谱 日记 家传 宗谱 杂录 贡举 职官录

史抄类

时令类

地理类

总志 方志 杂志 山水志 专志 游记 外纪

职官类

官制 官箴 政纪

政书类

通制 典礼 邦计 军政 法令 邦交 考工 科举 公牍 档册 杂录

目录类

汇编 公藏 家藏 知见 地方艺文 杂录

金石类

总类 金类 石类 玉类 陶类 钱币 玺印

史评类

3.子部

总类

儒家类

兵家类

法家类

农家类(附兽医)

医家类

丛编 医经 本草 诊法 方论 针灸 养生 史传

天文算法类

天文 历法 算书

术数类

数学 占候 相宅相墓 占卜 命书相书 阴阳五行 杂术

艺术类

书画 画谱 篆刻 乐谱 棋谱 杂技

谱录类

丛编 器物 食谱 花草树木 鸟兽虫鱼

杂家类

杂学杂说 杂考 杂记 杂品 杂纂

小说类

笔记 短篇 长篇

类书类

释家类

大藏 译经 撰疏

道家类

4.集部:

楚辞类

汉魏六朝别集类

唐五代别集类

宋别集类

金别集类

元别集类

明别集类

清别集类

总集类

丛编、通代、断代、地方艺文、家集

诗文评类

词类

丛编、别集、总集、词话、词谱、词韵

曲类

诸宫调、杂剧、传奇、散曲、俗曲、弹词、宝卷、曲选、曲谱、曲律、曲韵、曲评、曲话、曲目

5丛部

汇编丛书

地方丛书

家集丛书

自著丛书

目录学·理论研究

中国历史上不仅产生了各类型的书目著作,而且在书目实践的基础上,也比较重视目录学理论的研究。南北朝时期,阮孝绪在《七录·序》里详细地论述了书目大小类目分类的观点及以往分类中存在的问题。如对王俭在《七志》中将历史图书附于“经典志”中的“春秋类”给予了批评:“刘氏(刘歆)之世,史书甚寡,附见春秋,诚得其例。今众家记传,倍于经典,犹从此志,实为繁芜。”唐代毋煚在《古今书录·序》 中较充分地论述了目录学的意义,他说:“夫经籍志,开物成务,垂教作程,圣哲之能事,帝王之达典。而去圣已久,开凿遂多。苟不剖判条流,甄明科部,则先贤遗事,有卒代而不闻,大国经书,遂终年而空泯。使学者孤舟泳海,弱羽凭天,衔石填溟,倚杖追日,莫闻名目,岂详家代不亦劳乎!不亦弊乎!将使千帙于掌眸,披万函于年祀,览录而知旨,观目以悉词,经坟之精术尽探,贤哲之睿思咸识,不见古人之面,而见古人之心,以传后来,不其愈乎!”这段文字一直影响着后世书目的编撰和目录学研究,怎样才能“剖析条流,甄明科部”,使学者“览录而知旨,观目而悉词”,免于“孤舟泳海,弱羽凭天”之苦。

南宋郑樵编撰的《通志·校雠略》是中国第一部系统的目录学理论研究著作,他从理论上阐述了图书分类、图书收录及图书注释的观点,这些观点又在“艺文略”、“图谱略”中得到实际的应用。郑樵关于图书分类的思想,其主旨在于详明图书类例,以完成书目剖析学术源流的任务。他在《编次必谨类例论六篇》中提出了很有见解的分类原则,阐明了学、书、类三者之间的关系,他说:“类例既分,学术自明,类例不明,图书无纪”,指出图书类例是否区分清楚,关系到图书的存亡和学术的发展。郑樵分类思想包含以下几个内容:一是明类例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图书,并借以保存图书的确实记载。他说:“学之不专者,为书之不明也。书之不明者,为类例之不分也。有专门之书,则有专门之学;有专门之学,则有世守之能。人守其书,书守其类,人有存没,而学不息;世有变故,而书不亡。”学贵专门,才能世守;图书不专,泛览无归; 要做到 “人守其书”,必须做到 “书守其类”,以其“专”来区分类例。他认为,图书集中在一起就容易保管,分散就容易丢失,图谱书之所以多有亡佚,就是因为历代书目不立专类。郑樵的这种详明图书类例,把“专”作为图书分类的理论是有远见的。二是明类例可以提供学术发展情况,辨别图书内容,考察其源流演变。他说:“类例分,则百家九流各有条理”;“类例既分,学术自身……观其书,可以知其学之源流”。尽管郑樵过分地夸大了分类的作用,但他这种独到见解是值得肯定的。他批评刘歆,“七略所分,自为苟简”;批评四部分类法,“四库所部,无乃荒唐”。这种敢于批评前人疏漏的精神,对当时学术发展起了促进作用。三是注重图书分类的严谨细密,把明类例看得像治理军队一样。他说:“类书,犹持军也。若有条理,虽多而治;若无条理,虽寡而纷。类例不患其多也,患处多之无术耳。”主张图书应细分,有其学必有其类。郑樵根据这种思想及当时图书的实际情况,不因袭旧法,创立了经、礼、乐、小学、史、诸子、天文、五行、算术、医方、类书、文十二类百家四百三十二种的分类体系,用于编撰“艺文略”。他的这种分类体系冲破当时盛行的四分法,把经部下的礼、乐、小学分别立类,与经书并列;把子部下的天文、五行、艺术、医方也分别独立成类,与诸子并列。他的这些做法都反映了“类例既分,学术自明”等分类思想。四是对某些类目名称进行解释,以方便人们认识类目。如对“周官”的解释:“汉曰周官、江左曰周官礼,唐曰周礼,推本而言,周官则是。”对类目的解释也是为他明类例及发挥类例作用服务的。五是明确提出图书分类的原则。他认为图书应按性质各自立类,不可混杂,不同类别的书不能混杂在一起;各类图书的排列先后应有次序;同一作者的不同图书,应按图书内容各入其类。郑樵的这些原则至今仍有现实意义。郑樵关于图书收录范围的思想,其主旨是通录古今存佚之书,详今略古。郑樵通录古今,是他变天下之书为一书及“会通”史学观点在目录学中的应用。他说:“观群书会记,则知樵之艺文志,异乎诸史之艺文。”“群书会记”指郑樵费“八、九年为讨论之学,为图谱之学,为亡书之学,以讨论之所得者作群书会记、作校雠备论、作书目讹论”(郑樵《夹漈遗稿》卷 二)中所编的书目,这部书目即是《通志·艺文略》的初稿。郑樵关于图书收录的思想主要表现在记录亡阙图书; 记录古今所有图书,但是要详今略古;记录图谱。为了阐明他记录亡阙图书的思想,郑樵专门撰写《编次必记亡书论三篇》,他说:“自唐以前,书籍之富者,为亡阙之书有所系,故可以本所学而求,所以书或亡于前而备于后,不出于彼而出于此。”记亡书可便于后世求书,但是,“及唐人收书,只记其有,不记其无,是致后人失其名系”。他又说:“古人编书,必究本末,上有源流,下有沿袭,故学者亦易学,求者亦易求”,记录亡佚之书可使源流有序。为了达到记录图书完备无遗的目标,郑樵作《求书之道有八论》一篇,提出了著名的求书八法:即类以求、旁类以求、因地以求、因家以求、求之公、求之私、因人以求、因代以求。尽管这套求书方法行之有效,但先秦古籍很难收集齐备,鉴此,郑樵认为应详今略古,“今有记者,欲以记百代之有无。然汉晋之书,最为希阔,故稍略。隋唐之书,于今为近,故差详。崇文、四库及民间所藏,乃近代之书,所当一一载也”。郑樵不仅主张记录图书,而且还要记录图谱,并专门编《图谱略》。他说:“见书不见图,闻其声不见其形;见图不见书,见其人不闻其语。”认为书与图各有其作用,两者不可偏废,并举出十六种书没有图不可用,如天文,非图无以见天之象;地理,非图无以见地之形;宫室,非图无以作室,“为学者而不知此,则章句无所用。为治者而不知此,则纪纲文物无所施”。姚名达在《中国目录学史》中评论说:“自古提倡图画表谱,意识最清,出力最大,固未有逾于郑樵者。”郑樵关于图书注释的思想,其主旨是“泛释无义”。他认为“类例既分,学术自明”,何必再对每一种图书再加注释提要。为此,他专写《泛释无义论》一篇,主张“经入经类,何必更言经史入史类,何必更言史但陈其凡目,则其书自显。惟《隋志》于疑晦者释之,无疑晦者则以类举。……今《崇文总目》……每书之下必著说焉。据标类自见,何用更为之说且为之说也,已是繁矣,何用一一说焉。至于无说者,或后书与前书不殊者,则强为之说,使人意怠”。郑樵在这里反对的是不管需要与否一律编写提要的作法,并不是说凡书都不必注释。他又撰《书有应释论》一篇,论述其中的道理。“如史家一类,正史编年各随朝代易明,不言自显。至于杂史,容有错杂其间,故为之注释,其易知者则否。惟霸史一类,纷纷如也,故一一具注。盖有应释者,有不应释者,不可执一概而论。按《唐志》有应释者而一概不释谓之简,《崇文》有不应释者而一概释之谓之繁。”郑樵的这种关于图书注释的思想,在《艺文略》中得到较好的应用,有的在书名下指出作者的时代及官阶,有的解释书名含义,有的简介其内容或真伪。总之,郑樵关于图书注释的思想在当时是有进步意义的,直至今日,仍有重要借鉴和参考价值。此外,郑樵还认为书目编撰人员应专职久任,“马司迁世为史官,刘向父子校雠天禄,虞世南、颜师古相继为秘书监,令狐德棻三朝当修史之任,孔颖达一生不离学校之官。若欲图书之备,文物之兴,则校雠之官,岂可不久其任哉”为了保证书目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作用的发挥,郑樵还提出了专人治专书和有一人总负责的书目编撰组织方法。他认为学术分工,各有其长,非其所长,不只会事倍功半,而且容易出错。他对刘向校书编目的分工组织方法深表赞同,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刘向、刘歆父子总负责,“出于一人之手,成一家之学”。郑樵对于中国目录学的贡献是巨大的,他创造性地提出的新的目录学见解值得今天研究借鉴。专门研究郑樵目录学的著作有《郑樵校雠略研究》(徐家麟著,商务印书馆1948年出版)等。

清代章学诚编撰的《校雠通义》是中国历史上继郑樵《通志·校雠略》之后的又一部目录学理论专著。章学诚生活在考据盛行的乾嘉时代,其代表作是《文史通义》和《校雠通义》,前者主要体现了他的史学思想,后者集中反映了他的目录学思想。章学诚在总结刘向、刘歆以来目录学成就的基础上,提出了“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著名论断,这一论断代表了封建社会目录学方法和理论的最高成就。对目录和校雠工作来说,章学诚提出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不仅仅是简单的分类编目,主要是通过揭示文献的思想内容、作者学术成就和师授渊源,阐明学术思想的源流和发展情况,使人们通过使用书目,深知学术之门径,探讨学术之源流,区别学科的范围,达到读书治学的目的。他赞同刘向、刘歆的学识和思想,说:“刘向父子,部次条别,将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非深明于道术精微,群言得失之故者,不足与此。”刘向父子能上溯源流,总结上古以来的学术思想,把学术史的内容赋予书目之中。他认为:“《辑略》……最为明道之要。……其叙六艺,而后次及诸子百家,必云:某家者流,盖出古者某官之掌,其流而为某氏之学,失而为某氏之弊。其云某官之学,即法具于官,官守其书之义也。其流而为某家之学,即官司失职,而师弟传业之义也。其云失而为某氏之弊,即《孟子》所谓‘生心发政,作政害事’,辨而别之,盖欲庶几于‘知言’之学者也。由刘氏之旨,以博求古今之载籍,则著录部次,辨章流别,将以折衷六艺,宣明大道,不徒为甲乙纪数之需。”概言之,章学诚主张无论分类、编目、著录,都必须体现“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思想。章学诚关于书目分类的思想,强调类目应适应学术与图书发展的需要,有利于“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他认为,分类应随时代和学术的变化而变化,“《七略》之流而为四部,如篆隶之流而为行楷,皆势之所不容己者也。史部日繁,不能悉隶以 《春秋》学家,四部之不能返《七略》者一。名墨诸家,后世不复有其支别,四部不能返《七略》者二。文集炽盛,不能定百家九流之名目,四部之不能返《七略》者三。抄辑之体,即非丛书,又非类书,四部之不能返《七略》者四。评点诗文,亦有似别集而实非别集,似总集而又非总集者,四部之不能返《七略》者五。凡一切古无今有、古有今无之书,其势如霄壤,又安得执《七略》之成法,以部次近日之文章乎”章学诚还特别重视分类的“论辨流别”作用,通过分类部次图书,使人能因类求书,因书求学。以类书为例,章学诚认为有两个种类,“其有源委者,如《文献通考》之类,当附史部故事之后;其无源委者,如《艺文类聚》之类,当附集部总集之后,总不得与子部相混淆。或有择其近似者,附其说于杂家之后可矣”。章学诚关于书目体例方面的思想,特别强调了类序和提要在“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方面的作用。他称赞《七略》的类序,“由刘氏之旨,以博求古今之载籍,则著录部次,辨章流别,将以折衷六艺,宣明大道,不徒甲乙纪数之需”。关于大、小类序的作用,他认为可起到记述学术源流、解释类名意义范围、说明类与类之间的关系等方面的作用。鉴此,一部书目必须有大、小类序,否则无法“辨章流别”。对于提要的撰写非常重视,反对南北朝时期那种“仅计部目”、“甲乙簿注”的做法。他认为只有编写提要,才能把作者的学术思想充分反映出来,“推论其要旨,以见古人所言有物而行有恒者,则一切无实之华言,牵率之文集,亦可因是而治之,庶几辨章学术之一端矣!”关于提要的内容,章学诚要求具备书名的考异、作者的介绍及内容的评判等要点。他的这种关于提要的见解,值得今天目录学研究者及书目工作人员学习。章学诚关于书目著录方面的思想,主要体现在互著、别裁两个方面。为了使九流百氏之学,“绳贯珠联,无少缺逸”,他强调使用互著、别裁之法,以补充分类著录的不足。在分类著录过程中,一种书著录在某一类里似乎是不可动摇的,但是,在现实中往往一种图书兼有其它学科的内容,“如避重复而不载,则一书本有两用而仅登一记录,于本书之体,既有所不全;一家本有是书而缺而不载,于一家之学,亦有所不备”。为了解决上述问题,章学诚专门撰写《互著》、《别裁》两篇,对互著、别裁的概念、方法及意义作了阐述。关于互著,他说:“至理有互通,书有两用者,未尝不兼收并载,初不以重复为嫌;其于甲乙部次之下,但加互注,以便稽检而已。古人最重家学,叙列一家之书,凡有涉此一家之学者,无不穷源至委,竟其流别。”表面看来,互著是个著录方法问题,实际上它不仅提高了图书分类的质量,便于考察学术发展源流,而且也发挥了图书的作用。关于别裁,章学诚说:“古人著书,有采取成说,袭用故事者。其所采之书,别有本旨,或历时已久,不知所出;又或所著之篇,于全书之内,自为一类者;并得裁其篇章,补苴部次,别出门类,以辨著述源流;至其全书,篇次具存,无所更易,隶于本类,亦自两不相妨。”这段论述极其精要地阐明了别裁的意义,分析出一种书中的某一篇章,不仅使某篇内容得到充分反映,而且对读者利用书目查检也很方便。别裁后,对原书没有任何影响。因为裁篇别出后说明原来的出处,从中也就可看出学问的流别。章学诚对于互著、别裁的论述,是对中国目录学理论和方法的重要贡献。关于互著、别裁两种著录方法的起始,历来有分歧意见。《七略》中有互著、别裁两种方法,但刘向父子没有这种思想,而是当时图书散乱、分工编目造成的一种失误。此后班固发现这个问题,在《汉书·艺文志》中给予纠正,删去了重复著录的图书。元代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中使用了互著的方法,明代祁承㸁使用了两种方法,而且简述了“通”、“互”的意义。历史上第一次详细明确地论述互著、别裁,并把两种方法提高到“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高度,是清代的章学诚。自此之后,学术研究人员及书目编撰人员才有了明确的思想和依据。章学诚目录学思想的另一表现是关于对索引的理论和方法的论述。他说:“窍以典籍浩繁,闻见有限,在博雅者且不能悉究无遗,况其下乎以谓校雠之先,宜尽取四库之藏、中外之籍,择其中之人名地号、官阶书目,凡一切有名可治,有数可稽者,略仿《佩文韵府》之例,悉编为韵;乃于本韵之下,注明原书出处及先后篇第,自一见再见以至数千百,皆详注之,藏之馆中,以为群书总类。”这段论述是中国最早的关于索引工作的研究。章学诚当时所说的只是编制图书的人名、地名、学名、官衔名的索引,此后出现的汪辉祖编的《史姓韵编》、阮元的《经籍纂诂》就是从人名、字词角度做的索引。章学诚对图书资料与学术研究之间的关系有切实的评说,他利用 “道”与 “器”的关系来阐述这一问题,他说:“《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不离器,犹影不离形。”这里的 “道”指自然规律,“器”指客观事物。章学诚把这一哲学思想引入目录学中,在书中提到“六经皆掌故”、“六经皆器”、“六经皆先王之政典”,这里的“掌故”、“政典”、“器”都是指图书资料。人们通过阅读这些资料可得到学问,也就是得到“道”。这就是说,学术研究必须以资料为依据,这些资料“如旨酒之不离乎糟粕,嘉禾之不离乎粪土”(《答客问》)。他还把图书资料与学术研究比喻为“盖著述譬之韩信用兵,而比类譬之萧何转饷,二者固缺一不可”。这些精辟的见解常被后世看作重视资料工作的典范。综上所述,章学诚的目录学思想是在广泛分析研究前代的书目及目录学著述的基础上形成的,为后世建立了科学的目录学理论和方法体系,不少目录学著述受到“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影响。

目录学·专科书目

专科书目是指围绕某一学科系统全面地收集文献而编制的书目。西汉初年,张良、韩信编制军事方面的书目,从众多的图书中选取了三十五家。汉武帝时,军政杨仆在整理兵书的基础上,编制了《兵录》。这部书目是中国第一部有文献记载的专科书目。在专科目录中,目录学成就最高的一是佛经书目,另一是经学和史学书目。

佛教历经东汉、三国的发展,至南北朝时期,非常盛行。佛经的数量超过了儒家图书的数量。为了管理上的方便,一些著名僧侣编制了一批佛经目录,据统计,佛经目录有四十余种。这批目录各有特点,并积极创新,在中国目录学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南北朝时期重要佛经目录是道安编撰的《综理众经目录》和僧祐编撰的《出三藏记集》。《综理众经目录》成书于东晋(374),是中国较早的一部佛经目录。僧祐说:“爱自安公,始述名录,诠品译才,标列岁月,妙典可征,实赖斯人。”道安的目录已佚,但从《出三藏记集》中可看出它的成就和特点。《综理众经目录》把佛经书分为七类,一是经论录、二是失译经录、三是凉土异经录、四是关中异经录、五是古异经录、六是疑经录、七是注经和杂经。经论录著录汉至西晋时的十七家经书,排列顺序以译经人生卒年代先后为序,并注明翻译的年代和异名。后附一篇文字,介绍译人的姓氏、评论翻译质量的高低等。失译经录著录了一百三十四部不知道译者姓名的经书。凉土及关中异经录著录的是只知道翻译地点,而不知道译著姓名的经书。古异经录著录了九十二部书,多是经书摘译的单行本。疑经录著录的是真伪难辨的图书,计二十六部。注经及杂经著录道安自注的众经和杂经。从上述七类内容看,它与综合性书目的体例大不相同,梁启超在《佛家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载《图书馆季刊》1926年第1卷第1期)一文中认为这种体例有五个方面的特点:一是纯以年代为次,使读者可知经学发展的源流和各家的派别; 二是不知译者姓氏的单独立为一类;三是摘译经书列为一类,并以书的性质分别,眉目清楚;四是真伪难辨的书单独为一类,精神最为忠实;五是注解的书别自为部不与本经混合,主从分明。僧祐《出三藏记集》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佛经书目,陈垣在《中国佛教史概论》一书中对它有很高的评价。“三藏”指经、律、论,即佛教经书的总称。该书目是根据定林寺所藏经书,并在《综理众经目录》基础上增辑而成的。它们的编撰体例是“一撰缘记、二铭名录、三总经序、四述列传”。所谓“缘记”,即佛经及译经的起源。所谓“名录”,指历代的书名经目,把经书分为十二录,其次序为:经论录、经缘录、律录、古异经录、失异经录、凉土异经录、关中异经录、失译杂经录、抄经录、疑经录、疑经伪撰录、注及杂经录。所谓“总经序”,即各经的前序和后记,共约一百二十多篇。所谓“述列传”,即译经人的传记,共录二十二个外国人及十个中国人的传记。《出三藏记集》的四个组成部分,其中第二部分“名录”,袭用《综理众经目录》并有所增补,其余三部分都是僧祐的创新。其成就和特点有以下几点。一是借书目保存了各方面的第一手材料,如叙述佛典的来历及翻译方面,记录了当时名僧事迹,抄录了经序和后记,这些资料对于研究该学科都是非常珍贵的。二是在目录学方法上开创了广搜经序的方法,借此可使读者了解一种图书的始末源流。这种广泛搜集评论资料汇集成篇的方法为后世辑录体提要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也为后来尤其是清代的专科书目广泛采用。三是详细叙述译者的传记,并专列为一个部分,经书质量的优劣与译者有重要关系,叙述译者事迹对于读者了解经书内容有一定关系,列传与目录相互补充,可更好地发挥书目的作用。四是在类目上根据图书实际情况而增设。在道安书目的基础上增列了“抄经”等类,节抄的经书不与原书放在一起是有一定道理的。总之,僧祐的书目无论书目编制体例,还是目录学的成就都为后世所推崇。隋开皇十四年(594),法经等人编撰《大隋众经录目》,它不以译经特征编目,而按佛经内容分类,把经、律、论分开,又把“大乘”、“小乘”各列一录,三藏以外的书分为抄录、传记、著述三录,每录又分西域与中国两类,其组织体系较为严密。稍后,费长房编有《历代三宝记》,又称《开皇三宝录》,全书十五卷,在现存经录中规模较大,共著录经书六千二百三十五卷,比《大隋众经录目》五千二百三十四卷多著录一千多卷图书。前三卷为年表。四至十二卷著录汉代至隋代所译经书,以年代及译人生卒先后为序,每人先列所译著经书,然后附以小传。十三至十四卷为大小乘入藏目,十五卷为序传。梁启超认为,《历代三宝记》“最可观者实惟前三卷之年表,虽考证事实,舛误尚多,然体例固彼所自创也”(《图书馆季刊》1926年第1卷第1期)。佛经目录在唐代又有新的发展,较著名的有道宣编撰的《大唐内典录》和智升编撰的《开元释教录》。《大唐内典录》最有价值之处,在于创立“众经举要转读录”,梁启超说:“盖佛典浩如烟海,读者本已穷年莫殚,加以同本异译,摘品别行,叠屋支床,益苦繁重。宣公本篇,于异译别行诸经,各择其最善之一本以为代表,例如《华严经》则举佛陀跋陀罗译之六十卷本,而异译异名之十部,皆该省略焉。……诸如此类,裨益于读者实不少,著书是以备学者顾问,实目录学家最重要之职务也”(同上)。智升《开元释教录》基本上仿照《大唐内典录》编撰而成,其不同之处一是经论分类更加细密,二是提要较为详细。最为称道的是它对目录学的独特见解,“夫目录之兴也,盖所以别真伪,明是非,记人代之古今,标卷部之多少,摭拾遗漏,删夷骈赘,欲使正教伦理金言有绪,提纲举要,历然可观也”(《开元释教录》卷一)。此后,宋代有惟白编撰的《大藏经纲目指要录》和王古编撰的《大藏圣教法宝标目》,明代有智旭编撰的《阅藏知津》。宋代两部书目提要较为详明,明代智旭的书目改进了佛教图书的分类,又使用符号以识别图书的优劣、缓急,借以指导阅读。综观佛经书目,在目录学上的成就有以下几点: 首先,各部经目在体例上勇于创新,各具特点,僧祐以道安的目录而成,但在类目上超出道安目录五个类目; 隋代法经编的书目改编以前从经书特征编排的旧例,转向从佛经内容分类,这些不因旧法的编目方法值得今天借鉴。其次,在著录方法上灵活具体。佛经是从外国文字翻译过来的,“有译乃传,无译乃隐”。各部佛经书目特别注意翻译事项的著录。如道安的目录于各家经目下注其异名、译出的年月、译人姓氏、翻译始末、译笔优劣等。僧祐的“缘记”、“列传”、“经序”三部分也是为读者了解经书而采取的灵活方法。这些方法不同于综合性书目,都是根据佛经的具体情况而采取的。这种因书而宜的方法值得今天书目工作发扬。第三,在提要编写方面取得很高成就。僧祐在“经序”中专辑佛经译本的前序和后记,“列传”部分记述名录的译者事迹,两部分虽然独立,实际上起到提要的作用。前序、后记是现成的资料,利用这些资料作为提要的素材,不仅是佛经目录的一种创新,也是中国目录学上的一大发明。此后,马端临在《文献通考·经籍考》中广泛采用广搜序跋等文字的方法,形成了辑录体提要的一大体例。

中国古代特别重视经学和史学的研究。较早的经学书目是郑玄编的 《三礼目录》,后来李肇编有《经史释题》、欧阳伸编有《经书目录》。最有成就的书目是清代朱彝尊编的《经义考》和章学诚编的《史籍考》。《经义考》把图书分成二十六类,每种图书除著录著者、卷数等项目外,并各注明 “存”、“佚”、“阙”、“未见”四项,然后辑录原书的序、跋及古今学者的论述,照录原文,不加评论,继承了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 以来辑录体提要的写作方法。陈廷敬在《经义考》的“序”中说:“今古经具在而学术如此,经之其存其佚皆不可得而知矣。兹先生所著《经义考》至于三百卷之多,虽其或存或佚者,悉载简编。余以为经先生之考定,存者固森然其毕具,而佚者亦绝其穿凿附会之端,则经义之存,又莫有盛于此时者矣。微竹垞博学深思,其孰克为之”这些赞誉是符合实际的。它的影响不仅及于后代,也影响到海外,日本丹波元胤在其影响下编撰了《医籍考》。章学诚《史籍考》继承了《经义考》的体例,在分类、著录方面提出了古逸宜存、家法宜辨、剪裁宜法、逸篇宜采、嫌名宜辨、经部宜通、子部宜择、集部宜裁、方志宜选、谱牒宜略、考异宜精、版刻宜详、制书宜尊、禁例宜明、采摭宜详等十五种原则,这些原则至今仍有借鉴价值。其它学科历代也编有不少书目。西晋的荀勗编有《文章叙录》,此后挚虞编有《文章志》、傅亮编有《续文章志》、沈约编有《宋世文章志》等文学书目。宋代高似孙编有《史略》和 《子略》两部书目,其中《史略》者录十三世纪以前的史学图书。在医学、数学方面,明代殷仲春编制了《医藏书目》、清代梅文鼎编有《勿庵历算书目》等。专科书目集中收录某一学科的文献,或广泛搜集,详细著录,给人们查询利用专科文献提供方便;或详加考订,注明真伪存佚,为后世的整理利用提供依据。其中,《经义考》、《史籍考》等书目,把辑录体提要的方法发扬光大,不仅为后世书目的编撰树立了典范,而且也为读者留下了一种图书的多方面评论资料。

中国古典书目中,还有一种指导读书的推荐书目。这类书目又叫导读书目。现存最早的是唐代末年编的《杂钞》。它以问答形式给青年开列了一部包括数十种书的书目单。元代初年,程端学把朱熹、真德秀以来在书院书塾教学中所创造的读书方法,结合当时实际情况,编写了《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对明清产生很大影响,被称为“读书工程”。清代道光年间(1847),湖北学政龙启瑞编撰了《经籍举要》,开列了经史子集以及经济、考试方面的图书。推荐书目中影响最大的是光绪年间 (1876) 张之洞编撰的《书目答问》,不少学者从书目中得到教益。鲁迅先生曾说:“我以为要弄旧的呢,倒不如姑且靠着张之洞的 《书目答问》去摸门径去。” ( 《而已集·读书杂谈》) 余嘉锡先生曾对陈垣先生说,他的学问是从《书目答问》入手的。张之洞当时编撰书目的目的,是要回答当时的青年人“应读何书,书以何本为善”。清代中叶,目录学一时成为“显学”,对于《四库全书总目》,张之洞非常推崇,说“今为诸生指一良师,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读一过,即略知学问门径矣”。但《四库全书总目》收录图书太多,不易读书人阅读,所以他对历史上流传下来的重要图书加以选择,收书二千二百种左右,编成《书目答问》,以书目形式回答全国生童的读书问题。综观书目,其成就及特点有以下几点。首先,在分类方面,它突破了《四库全书总目》的四分法,在经、史、子、集之外,新增“丛书”一部为五部。他认为丛书“其中经、史、子、集皆有,势难隶于四部,故别为类”。丛书类的增设表现了清代学术的发展,自此以后,许多书目都采用五分法组织图书,今天集中全国各馆善本图书的《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就采用这种分类体系。部下分类,类的分合也不拘守《四库全书总目》,如经部增列“正经正注”一类,以反映清代经学研究成果;史部增列“古史”一类;子部为周秦诸子立“古子”一类,以别于后世诸子,天文算法类分为“中法”、“西法”、兼用中西法”,既反映了当时西方科学技术的传入和中西学术的交融,同时又将天文算学书籍独立为类,体现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集部对清代人的别集按各家学派分别立类,如“古文家集”下分“不立宗派古文家”、“桐城派古文家”、“阳湖派古文家”三个子目,并加注语说:“国朝人集,流别太多,今为分类列之,各标所长,以便初学寻求。”为了更好地发挥图书的作用,张之洞在分类著录上采用了互著的方法,并明确指出“《汉书·艺文志》有互见例,今与相类关者,间亦互见,注其下”。总之,《书目答问》从基本大部的划分,具体类目的设置,以及前人互著方法的应用,都体现了张之洞的见解和创新。其次,在图书的收录方面,规定了严格的选书标准。张之洞在《书目答问》“略例”中规定了五不录原则:凡无用者、空疏者、偏辟者、淆杂者不录;古书为今书所包括者不录; 注释浅陋者、妄人删改者、编刻伪谬者不录;古人书已无传本,今人书尚未刊行者不录;旧刊旧钞,偶一有之,无从购求者不录。同时,张之洞也规定了收录标准:经部举学有家法、实事求是者;史部举义例雅饬、考证详核者;子部举近古及实用者;集部举最著者;丛书举多存古书、有关实义、校刊精审者。从上述收录标准中,可看出《书目答问》重在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重在今人著作,实事求是,不炫奇示博,以多为胜。综上所述,张之洞在书目中对于图书的取舍贯彻了推荐书目所独有的有其书未必尽录、无其书未必不录的原则。第三,在图书版本的著录方面,不追求古本,讲求质量和实用。张之洞在“略例”中强调,“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关于善本书的标准,他认为首先是足本,无阙卷,未删削;其次是精本,精校、精注的本子;再次是旧本,旧刻旧钞。在书目中对于版本的著录,刻意做到这样几点,一是方便读者,易买易读;二是比较各本,指出优劣;三是考述沿革,稽核篇卷;四是注明分合,标识异同。张之洞在书目版本的选择中表现出的不追求宋椠元刻,从读者方便需要考虑的思想,值得今天借鉴。第四,在图书的注语方面,力求做到简明,有必要解释的则解释,没必要解释的则以类举。注语的内容较为广泛,有的介绍图书内容,评论得失,有的考证作者,辨别真伪,有的则注明学术渊源。总之,寥寥数语,体现了指导读书治学的精神。《书目答问》成书于光绪初年,时间愈久,原书中的错漏就愈觉明显,因此范希曾撰 《书目答问补正》(1931年出版)。“补正”做了三个方面的工作,一是纠正了《书目答问》原来的错误,其中包括书名、作者、卷数、版本等;二是补记了原书漏记的版本以及成书后的版本; 三是补收了一些和原书性质相近的图书。一些书下还写了按语,说明利弊。因为《书目答问》是一部推荐性质的书目,所以它的指导读书的方法跨越时代,一直影响到今天,不少报刊开设“书目答问”专栏,用以开列青年人必读的书目。受《书目答问》的直接影响,本世纪二十年代,出现了编制推荐书目的 。1923年,胡适首先在 《晨报副刊》上发表了 《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自称“只为普通青年欲得一点系统的国学知识者设想,并不为已有国学根底者设想”,所以“用历史的线索为国学天然的系统,而其书目顺序,也就是下手的法门”。对于胡适的书目,梁启超有不同意见,同年也编了《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的推荐书目,把所收之书分为:修养应用及思想史关系书类、政治史及其它文献学书类、韵文书类、小学书及文法书类、隋时涉猎书类。每类列举数十种要籍,每种图书简单说明内容及其读法。附录最低限度的必读书二十八种,并说“若藏此未读,真不能认为中国人矣”。继胡、梁开列国学书目之后,李笠编制了《国学用书撰要》、章太炎编制了《中学国文书目》、支伟成编制了《国学用书类述》、吕思勉编制了 《经子解题》、吴虞编了《青年研究中国文学宜选读之书》、王浣溪编了《中国文学精要书目》、陈伯英编了《国学书目举要》、曹功济编了《国学用书举要》等。根据各家开列的国学图书,商务印书馆经过整理,编印了《国学基本丛书》。鲁迅先生对胡适等开列的书目持不同意见,认为“书目开的太多,要十来年才能看完”。所以他开列的三种文学推荐书目非常简要。1982年,复旦大学教授蔡尚思在编写《中国文化史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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