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的相关资料
选择底本。这不是整理古籍的方法而只是整理的一个工序,但在所有工序中是最主要的、起决定作用的工序。古籍不论用哪种方法来整理,都必须尽可能选择好底本。而选择好底本,又需要具备多方面的学问。
影印: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由于具体影印是印刷厂的事情,有了底本就可以送印刷厂影印成书,所以有些人把它看得很简单。其实,光选择底本这件事就需要不少学问,有些影印本还要加标点,附校记,做索引,就更不容易了。
校勘: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和工序,而且是一种重要的、最常用的方法和必备的工序。除非找到古籍的原稿写定本,可以不必再作校勘外,要整理古籍就少不了做校勘。有时影印本也要做校勘附校记。同时,校勘这个工作做起来比较繁难,需要用上各种学问,因此要做好也最不容易。
辑佚: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是从类书、古注以及《永乐大典》中把已经佚失的古籍搜辑出来,虽不能恢复该古籍的全貌,至少能起豹窥一斑的作用。有些从《永乐大典》中搜辑的,还可以大体接近全貌。当然这不是整理古籍常用的方法,整理现存的古籍除发现有佚篇佚文外,就用不到辑佚。
标点: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和工序,而且和校勘一样也是常用的方法和必备的工序。不仅新整理出版的古籍都得施加标点,有些古籍影印时也得加上标点。标点这个工作,看起来比校勘简单一些,其实也需要学问,要做好并不容易。
注释: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但并不是常用的方法。有的古籍并不需要注释,有的已有合用的旧注释就不需要再做新注释,还有的分量太大而不可能作注释。注释当然要有学问,做出高水平的注释比自己写书更不容易。
今译: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注释工作的延续。要作今译的古籍比要注释的为数更少,其难度则并不亚于作注释。
索引:这是整理古籍的一种方法和工序,但不是常用的方法和必备的工序。有些索引附在古籍原书之后,有的则可脱离原书独立成册。有的索引做起来比较简单,有的则极为繁难,必须具有专门学问方能胜任。当今又有使用计算机技术编制古籍索引和全文数据库的,已取得可喜的成绩。
序跋:这不是整理古籍的方法而是整理的一个工序,但任何古籍在整理后都少不了这个撰写序跋的工序。当然,只有在做好其他工序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写出好序跋,但真正要写出好序跋,还得有更多的学问。
附录:这也不是整理古籍的方法而是整理的一个工序。有些古籍本来有附录,有些虽无附录,但有许多有用的材料可收集起来编成附录。如何收集、如何编都有讲究,不可等闲视之。
古籍整理的方法、工序一共有以上十项。古籍整理工作说具体点是要做这十项工作,或者可以说,这十项工作构成了古籍整理工作的全部内容。 一些珍贵的古籍善本,若沾上各种污渍将大大影响该书的收藏价值。因此,对各种不同的污渍应采用不同的除污方法,现简介如下,不妨一试:
除霉斑。用棉花球蘸上氨水或明矾水,轻轻地在书页的霉斑上擦拭,至除净后再用吸水纸吸干;也可用水和高锰酸钾冲浓汁,用毛笔将浓汁涂在霉斑处,等五六分钟后再用草酸水涂之,并用毛笔轻轻擦拭,如此数次能去除霉斑,最后用棉花球蘸上清水擦净。
除墨渍字迹。在染有墨渍字迹的书页下边,先垫一张吸水纸,再用20%的双氧水溶液或高锰酸钾溶液浸湿污迹,然后在书页上边放一张吸水纸,并压上重物,等干后墨水迹就会消失。如果用高锰酸钾溶液时留有褐斑,可以再用草酸或柠檬酸溶液除去。若书页上仅有一些字迹也可用褪色灵涂之即可。
除脏手指印。先用肥皂蹭去手指印,再用湿布擦去肥皂迹,最后在书页间衬上吸水纸,把水吸干;也可用棉花球蘸以温水冲兑的洗衣粉或洗洁精液轻轻擦拭,再用清水擦洗,最后将水分吸干。
除油迹。在油迹上放一张吸水纸,用熨斗轻轻地熨几遍,便可以把油分吸尽;也可用棉花球沾少许汽油或酒精轻轻擦除。
除苍蝇便迹和蚊虫污迹。用棉花球蘸上醋液或酒精,在苍蝇便迹和蚊虫污迹上轻轻擦拭,至除净污迹为止。
对于书籍上其他的一般污迹,只要用肥皂细心地擦拭,再用干净湿布轻轻抹净,然后在书页衬上吸水纸吸干水分,就基本上可以获得整旧如新的效果。 保存古籍我们一定要忌用化学胶水、化学浆糊、玻璃胶纸等修补古籍。
中国古籍的纸张,多采用天然原料的手工制纸,而现今通用的化学胶水、化学浆糊及玻璃胶纸对中国式纸张具有极强的腐蚀力,一般不隔多时,便会使纸张变质黄脆,触手即碎,故而绝不可用。正确方法应为采用天然面粉浆糊,调以麝香、花椒,可达到修复与避虫双重功能。如果藏家一时无法具备以上条件,也应宁可暂时不修,待请到行家里手,再行修复,绝不可仓促滥修,加厄典籍。
忌用洋纸夹衬古籍。
许多民国版本的拓片、字帖、纸墨拓工皆属精良,可版面之上却是黄斑累累,令人扼腕。这是因为民国时期的一些书贾作坊,贪求省惜工料费用,采用了一种叫做“油光纸”的纸张(当时流行的一种廉价的西式工业法制纸),作为字帖的衬纸。由于西式纸酸碱性不合量,具有一定腐蚀力,以致许多民国旧帖惨遭“黄斑之厄”。这一遗憾也使得当今的古籍藏家得出了一条教训,即:中国古籍必须远离一切西式纸张,二者隔离,方为上策。
忌用化学杀虫剂防杀蠹虫。
一些新手藏书家,因为惧怕蠹虫蛀毁古籍,便时常使用一些化学杀虫剂喷洒书橱,结果蠹虫猖獗如故,而古籍却反遭其害,黄斑遍布书身。惨痛之余,古籍藏家们也悟出一点,传统古籍的纸张极为“娇贵”,受不得任何化学品的侵害,而化学杀虫剂的腐蚀只会造成“爱而毁之”的结果。传统的正确防虫方法应为:在书橱中放置麝香、芸香或花椒(也可采用质量上乘的印度奇南香),以香气驱杀蠹虫,效果极佳。
学好版本目录对整理古籍者来说是主要的,但同时也应学一点鉴别版本的本领,这是版本学的另一个组成部分。之所以有这样的要求,是考虑到:(1)大部分旧本书的刊印年代以至地点,虽然已由前人作了鉴定,有些旧抄本、稿本、批校本也作了鉴定,但还有相当数量的没有经过鉴定。而且,宋元旧本新发现的固已不会很多,明本尤其清本尚有相当数量在不断发现中。这就要求整理者自己能够具备一定的鉴别能力。(2)前人作过鉴定的虽然大部分可以信据,但还有一些是不足信据的,前面讲版本目录时已列举了若干例子。这些例子告诉我们,有时要凭自己的眼光,对前人已鉴定过的本子,重新审查,不能盲目信从。(3)简目、题跋、藏书志、综合版本目录对所著录的书都未附有照片。其中有些书收藏地点没有更动,如《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著录的书就在北京图书馆,到馆里去查阅时只需一对书目就知道是什么本子。但有很多已经著录、鉴定过的善本书,其收藏地点早已转移了,就无法对照。何况还有很多书和前人著录的只是同一副板子所印刷,并非一物,收藏印记之类都不同,如不懂得鉴别,又如何能知道这和已经著录的是同一个本子。因此,学点鉴别版本的本领,对整理古籍者并非浪费时力。
要学鉴别版本的本领,当然也得接受前人的成果,最好能结合看原书,如到收藏善本书多且已经过鉴定作了著录的地方去,边看原书边对照著录来学习、熟悉。直接对看原书有困难,则可以看照片。前人把每种旧本书选印一、二页,最早用木板覆刻印刷,叫“留真谱”;后来用石印或珂■版(即玻璃版)、铜版等印出来,通称之为“书影”或“图录”。较重要的有《铁琴铜剑楼书影》,影印瞿氏铁琴铜剑楼藏本;《盋山书影》,前南京国学图书馆影印原丁氏善本书室藏本;《静嘉堂善本书影》,日本静嘉堂文库影印原陆氏皕宋楼藏本;《嘉业堂善本书影》,影印刘氏嘉业堂藏本;《涉园所见宋板书影》,陶湘影印杨氏海源阁、李氏木犀轩、傅氏藏园等藏本。以上都以宋元本为主,静嘉堂全用珂■版印,最精美,涉园参用珂■版、石印,和铁琴铜剑楼的石印都清晰可观,盋山、嘉业堂的石印就模糊不耐看。至于明本书影,只有潘承弼、顾廷龙合编的《明代版本图录初编》,用铜版缩小影印。解放后,北京图书馆编印了八大册《中国版刻图录》,包括宋金元明清刻本、活字本、套印本、插图本,用珂■版原大印,鉴定多出版本专家赵万里之手,自更后来居上。前几年,上海图书馆也影印了一册《善本书影》,除宋元明本外,还收了若干著名的抄本、稿本、批校本,虽然印工较差,但对鉴别抄本、稿本、批校本仍很有用处 。不过,这类书影再好也有个缺点,即原本的纸张、墨色无从表达出来。因此过去有人专门收集残宋元本的零页,汇成专册,解放初苏州旧书店文学山房也用残明本的零页汇成《明代版刻集锦》多部出售。但如今残明本也已成为希有之品,遑论宋元,这么做显然已不复可能。近几十年来影印了大量古籍,有些是用不易见到的旧本影印的,而且不像书影只影印一、二页而是影印全书,多翻翻对熟悉版本的面貌也很有好处。
多看原书以及影印本、书影为什么能够培养鉴别版本的能力呢这是因为任何事物都有其发展演变的规律,版本也不例外。各个时期雕版以及活字版书写刊刻的字体连带版式之类都有其独特的风格,印书所用的纸张在各个时期也有变化,甚至抄本书的字体也随各个时期书法的变化而变化。同时,我国领土广阔,文化中心、刻书中心不止一个,各个地区的写工、刻工也各有其不同的传统。再则有的书是官刻,有的书是家刻、坊刻,刻书的目的和花在刻书上的财力、物力各不相同,也易于形成各自的特色。看得多了,自觉不自觉地在心目中掌握了各个时期、各个地区以至官刻、家刻、坊刻的特点规律,随便见到一部书,不用翻检刻书序跋就能讲出是什么时代以至什么地区的刻本,是官刻、家刻抑坊刻了。过去藏书家有所谓“望气而定”者,实际上就是指这种自觉不自觉地掌握了特点规律的鉴别方法,并非唯心主义想当然,而是唯物主义符合科学道理的。
当然,这些特点规律都靠自己去摸索掌握,未免太费时日。最好由鉴别版本的内行专家把它总结出来,使后学者学习起来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可惜,这种总结规律的专书一向十分缺乏。孙毓修的《中国雕板源流考》只是抄撮有关版刻沿革的文献,叶德辉的《书林清话》除讲沿革外,只是记点藏书掌故,都没有涉及各个时期、地点以及公私刻本的特点规律。赵万里的《中国印本书籍发展史》(发表在《文物参考资料》1952年第4期,同时又稍加改动作为同年文化部文管局出版的《中国印本书籍展览目录》的说明)和以北京图书馆名义写的《中国版刻图录》的序言,当然比前人科学得多了,但仍把注意力放在宋,元已差一点,明本、清本就讲得更少了。这可能和明清本存世者为数太多、不易理出头绪有关。而且清本的版心、款式也不像明本以至宋元本那么有规律可寻,讲清楚实在不容易(《中国版刻图录》所收的书影也以宋元本、活字本等最精、最完备,明本就差,清本更差,有的清本是以稀见入选,有的又照顾一点代表性,但代表得又不很全面,这种不成章法之处,当和对明清本特点规律之欠研究有关)。至于各类版本的特点规律,则不仅明清,即使宋本,赵氏也没有用文字写清楚。此外还有人写过一些讲版本的小册子,则更多抄袭《书林清话》等书,改换头面以塞责,其实自己对所说的东西都未必真懂得。看了这类小册子诚可谓徒乱人意,对学习鉴别版本全无裨益 。
清人对经书注释典籍作了大量的整理工作,康熙年间由纳兰性德刊刻的《通志堂经解》1860卷,由徐乾学、何烽主编,编者收集了唐、宋、元、明人关于《易》、《书》、《诗》、《春秋》、《三礼》、《孝经》、《论语》、《孟子》等解经典籍146种,其中尤以宋元诸儒著述居多,收罗宏富,颇多罕见之本。此外,清儒还对当代的解经著作进行总结,如阮元所编《皇清经解》和王先谦所编《皇清经解续编》。
本文2023-08-05 23:13:00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2604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