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胡应麟认为书有几厄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6浏览:1收藏

明代胡应麟认为书有几厄,第1张

明代胡应麟认为书有五厄,分别是:

1 炀帝见杀,一时大乱,图书被焚,是为第一厄。

2 安禄山入关,唐明皇奔蜀,书籍损失殆尽,是为第二厄。

3 唐末黄巢攻入长安,唐僖宗出逃,图书典籍亦遭焚毁,是为第三厄。

4 北宋靖康二年,金人兵临汴京城下,徽钦二帝被掳北去,所有图书散佚无篡,是为第四厄。

5 南宋德佑二年,伯颜南下,军入临安,图书礼器,掠走一空,是为第五厄。

胡应麟提出的“五厄”,对中国古籍的命运产生了深远影响。“厄”指的是灾难、困苦的意思,“五厄”即指中国古籍在五个阶段所遭受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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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代谁的雕板印刷的普及和图书编撰的繁荣是私人建造藏书楼指缝

两宋雕版印刷黄金时代中的杭州刻书业研究

提 要:两宋时期,凭借吴越国、南宋两次建都以及商业繁华、手工业发达之便利,杭州成为全国4大刻书中心之一。笔者试就杭州刻书业兴盛的成因,南宋定都临安后官、私、坊3大刻书业中,尤其是“坊刻”对传承中国古代文化遗产的卓越贡献,以及两宋杭州刻本的风貌与特点进行了阐述。

关键词:两宋 杭州 刻书业

作者仇家京,杭州图书馆专题文献中心古籍地方文献组副研究馆员(邮政编码 310006)。

宋代享国300余年,面对北方的威胁,军事上的失利,自靖康之祸,中原沦陷、继而高宗渡江、向金称臣,蒙受了耻辱,但在刻书印刷业方面却成绩卓著。元人吴澄云:“宋三百年间锓板成市,布满天下,而中秘所储莫不家藏而人有。无汉以前耳授之艰,无唐以前手抄之勤,读者事半而功倍,何其幸也!”这就是张秀民在《中国印刷史》一书中誉之为“宋代雕版印刷的黄金时代(960—1279年)”,而杭州刻书业则是处于两宋雕版印刷黄金时代中的佼佼者。宋代叶梦得在《石林燕语》中称“今天下印书,以杭州为上”即是此意。笔者试就两宋杭州刻书业的成因、南渡后杭州雕版印刷业趋于繁盛以及刻书特点进行阐述。

一、杭州雕版印刷素负盛名的成因

杭州自五代以来,雕版印刷业已相当发达。吴越王钱鏐在“天下大乱,豪杰蜂起”的五代十国纷争之际审时度势,采取“与其闭门作天子,不如开门为节度”的保境安民以至纳土归宋的策略,换来了“其民至于老死不识兵革,四时嬉游,歌舞之声相闻”的太平局面。钱氏诸王恪守钱鏐遗愿,谨慎守土,发展经济,为杭州的雕版印刷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社会条件。吴越钱鏐及其子孙信奉佛教,统治杭州期间,兴建佛寺佛塔,尤其是吴越王三世钱俶,先后在显德三年(956年)、乙丑(965年)、乙亥(975年)3次大规模主持刻印佛经,印数达20余万卷。其中藏于杭州雷峰塔塔砖之内的《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即刻于宋开宝八年(975年)。从这些存世的经卷实物来看,纸墨俱佳、刻印精良,已达到了较高的工艺水平。

宋承五代之后,生产力的发展已至中国封建社会前所未有的水平,开辟了我国刻书史上的第一个辉煌时代。浙江手工业发达,商业兴盛,又盛产纸张,具备发展雕版印刷业的有利条件,而杭州在五代时已是良工聚集,雕版技术颇负盛名。北宋国子监除了遍刻儒家经典以外,还大量校刻史书、子书、医书、算书、类书、诗文总集。这些监本虽发行于汴梁(开封),但大都在杭州雕版。如王国维《两浙古刊本考》所称:“浙本字体方正,刀法圆润,在宋本中实居首位。宋国子监刻本,若《七经正义》,若史、汉三史,若南北朝七史,若《资治通鉴》,若诸医书,皆下杭州镂版。北宋监本刊于杭者,殆居大半。”北宋时,杭州不仅承担朝廷刻书,“市易务”等公私刻书也很多。地方官刻书,有景祐四年(1037年)杭州通判林冀等衔名,经杭州详定官重详定的《白氏文集》72卷;张君房知钱塘时刻印《云笈七签》《乘异记》《丽情集》等;翟昭应知仁和县时将《刑统律疏正本》改为《金科正义》镂版印卖。私人刊印者有临安陈氏万卷堂、钱塘颜氏、杭州沈氏等。坊肆刻书有杭州晏家与钱家。寺院刻书则有淳化、咸平间龙兴寺刊《华严经》,明教寺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刻《韩昌黎集》等。

宋代提倡文治,实施偃武修文的基本国策。统治者为宣传封建文化,大力提倡读书、刻书。如宋蒙学课本《神童诗》所云:“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时成为社会价值取向,更使得图书需求量与流通量的激增。朝野的官僚、士子亦以读书、劝学为重,地方官刻书成为时尚。陆游、范成大、杨万里、朱熹、张栻等百余人在各处做官之处无不刻书。他们刊刻自己的著作,或刻其祖先著作,或刊乡贤名宦著述。公余之暇,会同属吏以校雕刻书为美绩。至于各地士大夫刊其师友著述,或将家藏善本付梓流通者,更是不胜枚举。两宋的学术活动空前发展,科学、文化、历史、哲学著述丰富,编撰成绩斐然,这又促进了雕版印刷的发展。官私刻书蔚成风气,这就为雕版印刷业的发展营造了巨大的出版业市场。而活字印刷的出现,则是雕版印刷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宋括在《梦溪笔谈•技艺》中记载:“板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自冯瀛王始印《五经》,以后典籍皆为板本。庆历(1042—1048年)中,有布衣毕升,又为活板。其法:用胶泥印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板,其上以松脂腊和纸灰之类冒之,欲印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乃密布字印。满铁范为一板,持就火炀之,药稍熔,则以一平板按其面,则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娄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升死,其印为予群从所得,至今宝藏。”尽管至今还没有发现上述泥活字印刷品的实物,但是通过沈括的《梦溪笔谈》中所透露的信息,我们可以得知950多年前,毕升所创制的泥活字印刷技术,从制字、排版、印刷、贮字等工序上已具备了后世铅字排版印刷术的基本原理。《梦溪笔谈》中泥活字印刷工艺,或为杭州籍科学家沈括亲见并记载,而毕升所遗活字及排印器具亦为沈括子侄所得,曾有学者推测毕升是杭州人,虽缺乏文献佐证,但也足见杭州与活字印刷术的渊源。

二、宋室南渡后杭州雕版印刷业趋于极盛

绍兴八年(1138年),自高宗“车驾驻跸临安”起,终南宋之世,历孝宗、光宗、宁宗、理宗、度宗等九帝,达140年之久。自高宗迁都临安后,随着中央政权的南移,财政收入增多,都城人口骤增,商市繁华,官府衙署的相继修建,杭州更是一跃成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正所谓“辇毂驻跸,衣冠纷集,民物阜藩,尤非昔比。”南宋时,手工艺有了更高水平的发展,两浙又是全国的造纸中心,印刷物料尤其纸墨的质量与产量超越前代,为杭州刻书印刷业奠定了丰厚的物质基础。北宋亡,汴梁的一部分雕版刻印业南迁杭州,杭州成了当时全国雕印手工业最发达的地方。

南宋经济繁荣,文化进步迅速,著述人才辈出,科举制度的勃兴,更为杭州刻书业推波助澜,公私刻书两旺。至南宋高宗末、孝宗、光宗、宁宗、理宗时,杭州雕版印刷业趋于极盛。南宋得“行在所”之便,在乾道五年(1169年)至咸淳四年(1268年)的100年间,曾3次纂修、刊印府志,这就是被誉为方志之上驷的《临安三志》,折射出当时浓郁的学术文化氛围与刻书业的兴盛。史载,嘉泰三年(1203年),来杭投考太学者37000人。来京应试的各路生员及京城的各类学生与官员士大夫自然都有大量的书籍需求,更是推动了官、私、坊3大刻书业的繁荣。

南宋官刻本,除了国子监、秘书省可以印刷书籍以外,其他官刻本有德寿殿、左廊司局、修内司、太医局、临安府、临安府府学、浙漕司等,刻印内容包括经、史、子、集各类之书。杭州寺院刻本,有南山慧因讲院、北关接待妙行院、西湖净慈寺、菩提教院、净戒院刻印的佛教经籍。坊刻本,据张秀民《中国印刷史》统计,杭州书坊可考的有:临安府棚北睦亲坊陈宅书籍铺、临安府洪桥子南河西岸陈宅书籍铺、临安府鞔鼓桥南河西岸陈宅书籍铺、临安府太庙前尹家书籍铺、临安府众安桥南街东开经书铺、要求贾官人宅、临安府修文坊相对王八郎家经铺、钱塘门里车桥南大街郭宅经铺、保佑坊前张官人诸史子文籍铺、橘园亭文籍书房、杭州积善坊王二郎、行在棚前南街西经坊王念三郎家、杭州大街棚前南钞库相对沈二郎经坊、临安赵宅书籍铺、临安李氏书肆、杭州猫儿桥河东岸开笺纸马铺、钟家、临安府中瓦南街东开印输经史书籍铺荣六郎家等20家,其中有的是从汴京迁来。

当时临安城中有御河,河有棚桥,有长街,分南棚、中棚、棚北大街。这一带书坊所刻之书,为宋以后的历代藏书家所珍视,称之为“书棚本”。在杭州诸多书坊中,尤值得称道的是临安府棚北睦亲坊南陈起父子陈宅书籍铺。20世纪60年代,北京图书馆编印的《中国版刻图录》收录全国公藏单位的189种存世宋版书中,浙江刻本75种,其中杭州刻本就达45种,且多为坊刻本。今为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唐女郎鱼玄机诗集》一书,卷终镌“临安府棚北睦亲坊南陈宅书籍铺印”,为历代递藏者所宝,钤印累累,即为宋临安府陈宅书籍铺刻本。

陈起(亦名陈彦才、陈道人),字宗之,号芸居,著名出版家、图书编撰家。据有关学者考订,陈起当生于淳熙十四年(1187年)左右,一生经历了孝宗、光宗、宁宗、理宗4朝。陈起有藏书楼名“芸居楼”,酷爱读书,有《芸居乙稿》行世。从时人“生来稽古心,文士独知音”“成卷好诗人借看”“每留名士饮”的说法,甚或被文士誉为“知音”,可见其在当时的文坛颇有影响。方回、刘克庄、吴文英等许多著名作家都与他交游唱和。所刻书自有一般书商不能企及的学术与市场眼光,且校印精审,为世人所重。陈起一生刻印过大量图书。据统计,陈起编刻唐诗别集在50家之上,如初唐四杰《王勃集》《杨炯集》《卢照邻集》《骆宾王集》《唐女郎鱼玄机》《唐贯休诗集》等;编刻宋江湖诗人作品总集达111家之多,《四库全书》收有《江湖小集》《江湖后集》,前者收有62家作品,后者收有49家作品;陈起编印的其他图书,据《四库全书》《增订四库全书简明目录标注》等书著录,还有汉刘熙《释名》、宋邓春《画继》、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宋赵与时《宾退录》等。陈解元为陈起的儿子,名续芸,既称解元,似应中过举,也是有学问的人。陈起死后,他继承父业,从现存的书棚本来看,他刻书的数量甚至超过乃父。如王国维在《两浙古刊本考》中所称:“宋季临安书肆若陈起父子编刊唐宋人诗集,有功于古籍甚大。”

三、两宋杭州刻本的风貌与特点

从两宋官、私、坊3大刻书业的形成与发展不难看出,杭州的刻书业在政府重视与地方官的提倡之下,刻书地点十分普及。加之刻书印书有利可图,即所谓“细民亦皆转相模锓,以取衣食”,纷纷设立书坊。至于私家宅塾以及寺庙,莫不有刻。处于雕版印刷黄金时代的两宋杭州刻本,既有时代共性,也有自己独特的风貌特点。

(一)从写本过渡到“化身于亿万”的刻本时代

在历代刻本中,人们对宋刻本倍为推崇。从诸如“百宋一廛”“皕宋楼”等藏书楼名可以看出,明清以来藏书家将收藏宋本视同拱璧,甚或有“佞宋”一说。撇开宋刻本经济价值日见昂贵诸因素不论,主要原因在于经籍是依据蜀石经刊刻外,其他的古籍大都直接根据唐人或唐以前的写本刻印,比较完整地保存了古书、古注的原貌。随着古写本的濒临绝迹,宋本记载的材料也最为可靠,它不但成为研究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第一手资料,而且是订正明以后因辗转刻印而产生的妄改或讹舛错脱的最重要的校本。两宋时期,杭州雕版印刷术的普遍应用,使得古写本化身于亿万赖以流传至今而免遭泯灭,为古代文化的流传作出了重要贡献。上述所举杭州睦亲坊陈起遍刻唐宋人别集、总集即是一例,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元和江标辑《唐人五十家小集》,即是根据陈起刻本翻刻行世。

(二)官、私刻本大都校勘精审

宋朝政府重视古文献的整理,无论官刻本或私刻本大都校勘精审。北宋时设有专门收藏、整理、编撰书籍的中央所属机构。如崇文院(包括昭文馆、史馆和集贤院3部分),曾经整理过许多书籍。宋代官刻书在未刻之前必须精加校勘。据《事实类苑》载,凡一书校勘既毕,送复勘官,复勘既毕,送主判管阁官,复加点校,经过3道手续成定后,方可镂版。以国子监为代表的官刻,其质量自不待言,因以将所刻书作为民间范本,即便私家乃至许多有识之士主持的书坊也是如此。如上述南宋杭州书坊主陈起、陈续芸父子,本人就是文学家,能诗善文并且识书,陈起在编刻书籍的过程中,忠于原著,并非随意删改。叶德辉在《郋园读书志•李群玉诗集》云:“明郎瑛《七修类稿》言陈道人刻诗,于缺字处多以意补,今观此集,缺而未补者正多。”清杨守敬《日本访书志•披沙集》云:“盖陈氏在临安刊书最多,而且精也。今观此本,刻印雅洁,全书完美无缺,信可宝也。”可见陈起编刻之书,实事求是且校勘精良,为世人所赞誉。

(三)纸墨俱佳,写刻精良

宋代文化发达,物力充足。官刻本、监刻本开本弘朗,纸白如玉,字大如钱,墨黑如漆;且装潢典雅,工艺之精美,素为后世称道。宋刻本率由善书之士亲写上版,字体大都继承唐代的欧、柳、褚、颜诸家风格,间架波磔,浓纤得中,端庄凝重,读之赏心悦目。明高濂《燕闲清赏笺》云:“宋人之书,纸坚刻软,字画如写,格用单边,间多讳字,用墨稀薄,虽着水湿,燥无湮迹,开卷一种书香,自生异味。”清代孙从添《藏书纪要》云:“若果南北宋刻本,纸质罗纹不同,字画刻手,古劲而雅。墨气香淡,纸色苍润,展卷便有惊人之处。”可见,大部分宋本的雕印十分精美,其本身就是艺术品,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其版式特征亦成为明、清雕版印刷的楷模,为后世提供了丰富的版本学资料。

杭州不但写刻精工,而数量也多,有王国维《两浙古刊本考》可证。宋代叶梦得《石林燕语》云:“今天下印书,以杭州为上,蜀次之,福建最下。京师比岁印板,始不减杭州,而纸不佳。蜀与福建,多以柔木刻之,取其易成而速售,故不能工。福建本几遍天下,正以其易成故也。”从这一段话中可以得知,宋代京师(开封)、杭州、蜀与福建4大刻书中心,其他3处的刻书质量都不能与杭州刻本相比。就刻书的数量而言,入元后,在全国知名的书院中,尤以杭州西湖书院刻书最为有名,其原因就是西湖书院为宋时太学故址,原藏经、史、子、集四部书版多达20余万,几乎是浙江版刻总汇。从这个侧面可看出南宋杭州雕版印刷业的空前盛况。

参考文献

张秀民:《中国印刷史》,杭州:浙½­古籍出版社,2006年。

曹之:《中国古籍编撰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9年。

陈先行:《打开金匮石室之门·古籍善本》,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3年。

戴南海:《版本学概论》,成都:巴蜀书社出版社,1989年。

《题临安邸》。这首诗写在杭州一间客栈的墙上。

题临安邸

[ 宋 ] 林升

原文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译文

青山无尽楼阁连绵望不见头,

西湖上的歌舞几时才能停休?

暖洋洋的香风吹得贵人如醉,

简直是把杭州当成了那汴州。

这是一首写在临安城一家旅店墙壁上,不但通过描写乐景来表哀情,使情感倍增,而且在深邃的审美境界中,蕴含着深沉的意蕴。同时,诗人以讽刺的语言中,不漏声色地揭露了“游人们”的反动本质,也由此表现出诗人的愤激之情。

诗的头句“山外青山楼外楼” ,诗人抓住临安城的特征——重重叠叠的青山,鳞次栉比的楼台。这样首先描写了祖国大好山河,起伏连绵的青山,楼阁接着一个,这是多么美好的自然。从诗歌创作来说,诗人描写山河的美好,表现出的是一种乐景。接着写到:“西湖歌舞几时休?”诗人面对国家的现实处境,触景伤情。这样美好的大好山河,却被金人占有。诗句中一个“休”字,不但暗示了诗人对现实社会处境的心痛,更为重要的是表现出诗人对当政者一味“休”战言和、不思收复中原失地、只求苟且偏安、一味纵情声色、寻欢作乐的愤慨之情。在诗人的心中,“西湖歌舞”正是消磨抗金斗志的*靡歌舞。他此时是多么希望这样的歌舞快“休”了。这里,诗人运用反问手法,不但强化了自己的对这些当政者不思收复失地的愤激之情,也更加表现出诗人对国家命运的担忧而产生的忧伤之感。

后两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游人”在这里不能仅仅理解为一般游客,它是主要特指那些忘了国难,苟且偷安,寻欢作乐的南宋统治阶级。这句紧承上“西湖歌舞几时休”而来。诗人面对这不停的歌舞,看着这些“游人们”陶醉其中,不由得表现出自己的感慨之情。其中,“暖风”一语双关,在诗歌中,既指自然界的春风,又指社会上*靡之风。在诗人看在,正是这股“暖风”把“游人”的头脑吹得如醉如迷,忘记了自己的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其中的“熏”、“醉”两字用得很精妙。首先,一个“熏”字,暗示了那些歌舞场面的庞大与热闹,为“游人们”营造了靡靡之音的氛围。接着一个“醉”字,承接上一个“熏”字,把那些纵情声色的“游人们”的精神状态刻画得惟妙惟肖。一个“醉”字,留下了丰富的审美想象空间——“游人们”在这美好的“西湖”环境中的丑态。在这样的状态下,诗人为了进一步表现出“游人醉”,在结尾中写道:“直把杭州作汴州。”宋朝原来建都于汴梁,时已为金侵占。就是说,纸醉金迷中,这些“游人”们简直把杭州当成了故都汴州。这里,诗人不用“西湖”而用“杭州”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西湖”虽在杭州,但说到“西湖”,美景之地,是游山玩水的最佳去处,而且也仅仅是杭州的一个景点。而诗人用“杭州”,就很好地与宋都“汴州”(“汴州”已经被金人占有)对照。在对照中,不但引出“汴州”这一特殊的、富有政治意义的名称,而且更有助于抒发诗人的情感——揭露那些“游人们”无视国家前途与命运,沉醉在醉生梦死、不顾国计民生的卑劣行为,同时,也表达诗人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深切忧虑,及其对统治者只求苟且偏安,对外屈膝投降的愤怒之情。

将“十三经”看作是周文化的结晶,这种观感不准确。

要知道“十三经”的意义,就要先知道“十三经”的发展源流以及增改过程,还有这些作品中哪部分内容才是最为丰富的。

“十三经”的确立以及几部石经

现在所说的“十三经”其实是在南宋才得以确立,在此之前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先来说一个误区,很多人认为秦始皇“焚书”之后,很多如《诗》、《书》类的典籍就失传了。

其实秦始皇只是不允许民间私藏“诗书”,史书上记载得很清楚:

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

也就是说,所烧的只是非国家正规出版的书籍,并不是将这些作品全都焚毁,所以这些儒家经典在官方和民间自然都是有流传的,项羽幼时就曾学过诗书,便是证明。

到了汉代,人们把很多他们认为内容高深的作品称为经,虽然当时人主观上都认为这些是儒家典籍,但客观来讲,作品却不限于此,比如《离骚》就曾经叫做《离骚经》。

而这个时候儒家经典中还只有五经,即:

《诗》、《书》、《易》、《仪礼》、《春秋》。

直到唐代,先是“五经”拓展为“九经”。

此时将《春秋》分出了三个版本,也就是后来的“春秋三传”,即《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其中《左传》偏重记人和事,《公羊传》偏重“微言大义”,《谷梁传》偏重思想流变。

又将《周礼》、《礼记》加入“经典”行列,与《仪礼》并称“三礼”。

这样一来就凑成了九部经典,合称“九经”。

同样是唐朝,开成年间要将这些经典刻成石碑,此过程中又添加了三部作品:

《孝经》、《论语》、《尔雅》。

这样就凑成了“十二经”。

唐朝到宋朝之间有一个小插曲,后蜀刻石经的时候,将《孝经》、《尔雅》排除,第一次增加了《孟子》,这时只有“十一经”。

直到南宋,朱熹将《礼记》中的《大学》、《中庸》独立出来,和《论语》、《孟子》凑成四书,官方才正式认可了《孟子》“儒家经典”的地位。

直到此时,儒家“十三经”才正式确立。

那么,古代没有先进的印刷技术,如何来保障读书人读的是正版经典呢?

这就出现了“石经”的雕刻。以国家的名义,将这些经典刻成石碑,立于太学门口,供天下士子抄录、拓印。

这件事情有文字可考的,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七次,其中三次形成了所谓的“三大石经”。

“熹平石经”:刻于汉灵帝熹平四年,立于洛阳太学,后来在董卓焚烧洛阳时损毁。“正始石经”:刻于曹魏正始二年,立于洛阳。“开成石经”:刻于唐大和七年,立于长安。因为使用了“古文”、“篆书”、“隶书”三种文体,所以又被称为“三体石经”。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的“三大石经”。

除此之外,后蜀刻的“十一经”被称作“蜀石经”,比较独特的是它将“注”一并雕刻。

两宋分别在汴梁、临安都刻了石经,清代乾隆年间在北京也刻了一次石经。

“十三经”中地位不同,后人的注解更值得关注

“十三经”内部的重要程度也有分化,像《诗》、《书》、《周礼》、《仪礼》、《春秋》、《易》这几本叫做“经”;而《左传》、《公羊传》、《谷梁传》是《春秋》的注解,叫做“传”;《礼记》、《论语》、《孟子》、《孝经》是“记”;《尔雅》是训诂学的著作。

所以,经高于传、记,传、记又高于《尔雅》。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十三部作品流传的过程中肯定会有损毁、改动,比如《尚书》在汉代还算可信,但晋代时候就失传了,后来出现的《尚书》已经确定为后人伪造,是一部伪书,其内容和原来已经有了不同。

这时候将其认定为周代结晶,就不足信了。

但需要分清一个概念,“伪书”和“假书”。

“假书”往往是本来没有这本书,后来人为了让其流传,就假托古人所作,是完全的造假。这样的书籍如果内容精良还有些价值,但大部分都属于为博眼球而作的劣质品。

“伪书”不是“假书”,它虽然也是后人伪造,但之前肯定是有这样一本著作存在,只不过伪造的作品是依据其精神来写就,内容可能有些许偏差,但依然有很高的价值。

《尚书》就是伪书,同样有研究的价值和意义。

更值得注意的是,“十三经”的功用不是为了研究先秦文化,而是通过对这些作品的解读来对现实社会产生影响,更注重实际功用。

所以,相比于“十三经”原文来说,对这些作品的“注”、“疏”更值得关注。

“十三经”原文只不过是某一个时代的思想体现而已,但对它的解读却是两千多年里无数学者的集思广益。这才是这些作品的精华部分。

比如《诗经》,《毛诗序》就特别喜欢做政治解读,《关雎》被认为是“美后妃之德”,而方玉润等人又认为就是在描述君子、淑女间的爱情。

再比如有人认为“风雅颂”中,“变风”、“变雅”的存在是为了影射政事的荒*,但也有人提出,“变风、变雅”其实是变化了“风诗”、“雅诗”的体例而已,本身没有什么深意,就像词派当中,本来有《浣溪沙》,但有人稍作修改,就出现了《摊破浣溪沙》一样。

这些争论包含了作品的内涵、形式、主旨等等方面,百家争鸣,畅所欲言,对其内容的思考就汇集成了极盛极多的新思想,这是“十三经”原文不曾表露的。

所以,认为“十三经”只是周代文化的结晶,这是不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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