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版的汉服还是翻版的。
基本上是按照汉服曲裾的正版款式
曲裾(读音qǔjū) 可以直观理解为一种续衽绕襟的服装。
曲裾深衣 是汉服深衣的一种,秦汉时期常见服饰。
深衣根据衣裾绕襟与否可分为直裾和曲裾。
曲裾深衣后片衣襟接长,加长后的衣襟形成三角,经过背后再绕至前襟,然后腰部缚以大带,可遮住三角衽片的末梢。这一状况可能就是古籍资料提到的“续衽钩边”。“衽”是衣襟。“续衽”就是将衣襟接长。“钩边”应该是形容绕襟的样式。
曲裾
曲裾(10张)
曲裾出现,与汉族衣冠最初没有连裆的罩裤有关,下摆有了这样几重保护就符合理并合礼得多,因此,曲裾深衣在未发明袴的先秦至汉代较为流行。开始男女均可穿着。男子曲裾的下摆比较宽大,以便于行走;而女子的则稍显紧窄,从出土的战国、汉代壁画和俑人来看,很多女子曲裾下摆都呈现出“喇叭花”的样式。慢慢地,男子曲裾越来越少,曲裾作为女子衣装保留的时间相对长一些。直到东汉末至魏晋,女子深衣式微,襦裙始兴,曲裾深衣自然也几乎销声匿迹。后来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大行其道的女服则是襦裙。
^_^,楼上的说的对,没有烧光的呀!
1 你想呀,当时有那么多竹简,分别收藏于不同的人那里,
每一卷竹简都有他们的忠实爱好者,收藏者,
当那个灾难的时刻到来的时候。
会有很多人尽全力来保护他们的挚爱。
2 同时,每卷竹简出来之后,也会有很多人翻版呀,抄袭呀之类的,其实,每本书都有很多很多的COPY,
这些书籍,怎么能够一时收的起来,并焚烧的了。
3 大家都知道,古人读书应该叫做背书,而且是功夫了得。只要是那个时候比较有影响的书籍,都会有相当的忠实爱好者,他们会把那些书籍背下来的。所以,即使烧掉了一些书籍,他们后来也是可以重新写出来的。
一部改编自金庸同名小说的古装武侠爱情剧,黄日华、陈浩民、樊少皇、李若彤、刘锦玲、刘玉翠、张国强、赵学而、何美钿联袂主演。 讲述的是面对乱世,萧峰、虚竹、段誉三人开始了非同寻常的江湖生涯,遇见了诸如天山童姥、慕容复、大轮明王、丁春秋、游坦之、四大恶人等各色高手,生死情仇、爱恨别离、民族大义在因缘际会中施展等故事。
黄日华把乔峰演的很棒,难怪现实中问起很多人,最想当哪位侠客的时候,都选乔峰呢。看完这部剧,我才明白,乔峰果然是一个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大英雄。虽然命运多桀,屡屡遭人陷害,但是他那种洒脱豪迈,亲厚随和,性子刚烈,为情专一的性情着实令人钦佩。
还有陈浩民扮演的段誊,那是我第一次看陈浩民拍的片子,当时好像他还是个新人吧,不过演的很好。他本人的气质也和段誊很相称,身为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的儿子,爱上了李若彤演的王语嫣,虽然好几个姑娘都喜欢他,但是段誊还是蛮专情的,最后终于打动了这位美丽的神仙姐姐。
《天龙八部》拍摄花絮《天龙八部》中,最受许多人所喜爱的正是1997版,黄日华在本剧中扮演的大侠萧峰,除了有郭靖对于国难、家国、兄弟之情的深沉表现外,更显得阳刚、大气,比郭靖来说是一个外露型的表现方式;而樊少皇饰演的虚竹,也经历了一番奇遇;尤其让人称道的是在剧中扮演段誉的陈浩民,他扮演的段誉潇洒不羁、痴情的性格让人过目不忘,而他和李若彤扮演的王语嫣的这对组合,也被许多观众誉为“神仙眷侣”之一,将给观众带来如梦幻般波澜壮阔的武侠世界。
《徐霞客游记》是我国明代伟大的地理学家和旅行家徐霞客的一部名著,是他以毕生的精力从事游览和地理考察的真实纪录,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受到国内外学者和读者的高度赞赏。可惜这部伟大的科学著作,未能全部保存下来,因为徐霞客在世的时候,他的游记还未来得及整理,就身患重病离开了人间,留下的只是一些没有编订成册的手稿。当时正值明末社会变乱之际,手稿几遭波折,散失较为严重,虽经其后代及亲友们的搜集整理,才使这部《徐霞客游记》得以免于堙灭,但是,已经是一个残本了。加之辗转传抄的结果,讹误删改较多,目前流传下来的《徐霞客游记》,是与原稿有较大出入的,这就给我们研究徐霞客及其成就,带来一定的困难。
《徐霞客西游记》是徐霞客所写游记中的主要部分,最近才被复旦大学历史系历史地理研究室吴应寿先生在北京图书馆发现,尽管不全,却是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
关于《徐霞客游记》的科学价值和文学成就,已有不少人进行过论述,这里只就这两部著作的来源和相互关系,以及《徐霞客西游记》在学术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谈点浅见,就教于同志们。
一
《徐霞客游记》得以成书和流传至今,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它经过了一系列曲折坎坷的道路,许多人为了这部书的流传和出版,作出了可贵的贡献,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徐霞客去世后不久,其生前友好钱谦益(牧斋)写信给徐霞客的族兄仲昭说:“霞客先生游览诸记,此世间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不当令泯灭不传,仁兄当急为编次,谋得好事者授梓,不惟霞客精神不磨,天壤间亦不可无此书也。”后来钱氏又写信给刻书家毛子晋,希望他将游记“仅存数本”刻印出版,广为流通。①由此可见,徐霞客的旅游日记,一开始就受到他同时代人的重视和珍惜。
根据历史文献记载,《徐霞客游记》大约有下面几个主要版本,曾流传于世。最早的第一个本子是“季本”(即季梦良本)。明朝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徐霞客的姻亲季梦良(会明)受霞客生前的委托,和友人王忠纫,对游记手稿共同进行整理,为之分其卷次,订其前后,装订成册。然而不幸的是,清朝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清兵南下,徐霞客的家乡江阴被屠,霞客长子屺遇难,游记原稿全部被焚于火,季梦良的整理本亦遭散失。事后虽经季氏再为搜集,但仍缺滇游记一册及游太华颜洞和盘江考诸记。
今天被吴先生发现的《徐霞客西游记》,据考当为季本的残存部分。全书共五册,仅记载崇祯九年(公元一六三六年)九月十九日至崇祯十一年(公元一六三八年)三月二十七日的游历,即浙游日记、江右游记、楚游日记和粤西游记等部分。虽名为西游记,但缺黔游日记和滇游日记。首册中有初编者季梦良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的题识,并每册皆注明:“友弟季梦良会明甫校录”。关于它的来源,吴应寿先生有过详细考证,他认为《徐霞客西游记》就是明末著名藏书家钱谦益推荐给刻书家毛子晋刻印的“仅存数本”,时间大约在顺治八年底至十六年间。根据书中钤有的朱文印,此书曾为汲古阁、莫友芝、刘嘉业堂等藏书家、刻书家和学者先后收藏过。解放后,才由刘嘉业堂将此书转给了北京图书馆。②这个分析是很有道理的。至于毛氏未能将游记刻印出版,我们认为有两个原因:第一,由于当时社会动乱不定,出版困难;第二,因为书中有不少关于政局、阶级斗争、人民生活的记载,对统治阶级不利,不敢出版。后者又是最主要的原因。
《徐霞客游记》的第二个本子是“李本”。
原来顺治二年以后,季梦良再次收集整理游记残稿时,曾经指出:“今全集唯义兴曹骏甫有之。初骏甫亦好游,慕霞客之高,闻其死,诣<SPS=0347>,兼求遗书校录,子依以原稿付去,逾一年而还。今其全集必存,访而得之,甚易也。”③但是不知是何原因,季氏未能完成这一任务。霞客庶子李寄(介立)有父风,生平亦好游览。他痛感季本残缺,经过多方打听和苦心访问,终于访得曹氏所抄游记在史夏隆处。可是发现曹氏抄本已被史氏涂抹删改,字多讹误。为了恢复这部游记的原来面貌,他“重请得其底本,从日影中得出曹氏原文,与季本互校成书,而史本乃不传,但存其序一篇而已”。④据陈泓考证:曹氏底本滇游首册,“亦仅载游太华颜洞数小记而已”。⑤故季本所缺,李本仍未能补齐。
清康熙四十二年(公元一七○三年)奚又溥为《徐霞客游记》作序,认为李本尽管还有少缺之处,“然不啻已毁之玉,复出昆山,既沉之珠,又还合浦”⑥陈泓则认为李本是“诸本之祖”。这些评价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因为李寄不仅从史夏隆处得到了曹骏甫所抄游记,而且利用了季梦良的成果(指第二次整理本),使《徐霞客游记》成为第一个比较完整的本子,曾被后人误认为原本。虽然它已经失传,我们无法见到,但是,后来出现的各种《徐霞客游记》的抄本不少,绝大部分录自李本,其中以杨名时本最为著名。今北京图书馆善本特藏书库保存一部杨氏旧抄本,共十册,分为十二卷二十五篇,可说是目前留传下来最早的一部《徐霞客游记》。随后,陈泓又集李寄、杨名时等诸抄本校对数次,使之更趋完善。
乾隆四十一年(公元一七七六年)九月,徐霞客的族孙徐镇又对李本进行了重新编订。他说:自李本问世,“传写益广,讹落<SPS=0276>多,兼之俗下书庸,竞于作生活计,而任意删节杂凑,一如彦和尝梦索源之文,往往使读者莫悉漏义,是可痛也!”⑦徐镇为了使《徐霞客游记》保持原来的面目,使霞客精神“不澌灭煨烬之余,更不灭于妄庸之手”,乃用杨、陈二人编定之真本作指南,各抄本作参考,与李本对比校勘,考其缺失,订其异同,然后刻本付印成书。《徐霞客游记》的第一个木刻本从此诞生,一直流传至今。从徐镇所写《辨讹》五十条⑧可见徐本在文字上花了很大的功夫,纠正了过去抄本中不少错误,不过内容和杨本基本相同,只是在编排上略有变动。徐本分十册,每册再分上下篇,并增添了书牍、墓志、诸本异同考略及辨讹,作为外编附于第十册下之末。
嘉庆十三年(公元一八○八年)藏书家叶廷甲(保堂)又将徐刻本校刊、增补、再版。他在序言中写道:“嘉庆十一年冬,锡峪徐氏以所梓行游记之板归余。……翻阅之,朽蠹颇多。乃借杨文定公手录本,暨陈君体静所校本,与徐本悉心<SPS=1623>勘。……十三年春,延梓人于家,讹者削改,朽者重镌,又增辑补编一卷,附于后。”⑨
据我们查对,叶本实际上是徐本的翻版,除增辑补编外,正文和外编与徐本完全相同。
自叶氏校补《徐霞客游记》印行之后,遂在社会上广为流通,后来出版的各种版本(包括石印本、铅印本)达十余种之多,皆以叶本为底本。
目前通行的《徐霞客游记》主要是一九二八年丁文江的大字本和一九三四年的国学基本丛书本,前者根据咸丰年印本,卷首加添徐霞客小像一幅,又将清初潘次耕为《徐霞客游记》作的序(载于《遂初堂集》卷七),刻于本书之首。丁氏还为霞客作一年谱,与游记同印,又请人根据徐霞客的旅行路线,绘图三十六幅,作为副册。此外,丁氏从晴山堂帖中,录其完整者,汇入卷二十第五部分《家嗣丛刻》中。因此,丁本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
综上所述,《徐霞客游记》原稿早已亡佚,三百多年来,经过许多学者的辗转传抄、校对、订讹、刻印,产生了各种抄本、校本、印本。其中最重要者,有季本、李本、杨本、徐本和叶本,季本仅存《徐霞客西游记》部分,李本已不传,杨本、徐本和叶本虽然保存下来了,但是他们都未见到原稿和最早的整理本——季本。由于传抄时容易产生错误,校对又缺乏原稿作依据,加之有些抄录者或校勘者为了显示自己的知识渊博,文字炼达,又往往故弄玄虚,随心所欲的对《徐霞客游记》进行增删、改纂,致使今天保存下来的《徐霞客游记》和通行本,与原稿的本来面貌已经有了很大的出入。如果只根据保存下来的《徐霞客游记》及其通行本进行研究,恐怕不一定能完全、准确、真实地表达作者思想的全貌及其成就。
二
关于《徐霞客西游记》的科学价值,吴应寿先生在其《徐霞客及其游记》一文中,已经作了精辟的论述,有助于对徐霞客思想及其成就的研究。下面我们还想就《徐霞客西游记》在学术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再作几点补充。
第一,由于《徐霞客西游记》是季本的残存部分,自从顺治年间被毛氏汲古阁收藏后,虽曾多次易主,但被藏书家视为珍本,密不刻印,未曾在社会上流传。三百多年来,历次整理游记的人除李寄外,都没有利用过。因此是我们今天研究徐霞客最原始的资料。从文字上看,《徐霞客西游记》较现存各本更接近原稿的本来面目。钱谦益在《嘱徐仲昭刻游记书》中曾经写道:游记原稿“文字质直,不事雕饰,又多载米盐琐屑,如甲乙帐簿。”⑩《徐霞客西游记》则完全符合此种情况,能帮助我们更真实地反映徐霞客的思想品质和旅行考察情况,是非常难得的宝贵文献。
第二,据我们初步统计,发现《徐霞客西游记》的文字数量大大超过现存的《徐霞客游记》(包括抄本、刻本、印本)。徐霞客这段旅行时间(指崇祯九年九月十九日至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共一年零七个多月,计五七一天。《徐霞客西游记》中只有七十二天无记载,现存《徐霞客游记》则有一八九天缺记载。《徐霞客西游记》总计有二十二万余字,现存《徐霞客游记》只有十二万多字,前者比后者几乎多出十万字。季梦良在题识中说:霞客在旅行中“日必有记”。因此,《徐霞客西游记》又是记载徐霞客西南游最完整的本子,它在学术研究中的地位和价值就不言而喻了。
第三,《徐霞客西游记》是徐霞客所写游记的重要部分,主要记载了徐霞客对湖南、广西两省石灰岩地貌的考察情况。我们仔细地阅读了《徐霞客西游记》,并和现存的《徐霞客游记》及其通行本进行了校对,认为现存的《徐霞客游记》,除文字上比较通顺、简练外,都不如新发现的《徐霞客西游记》对石灰岩地貌记载具体、生动、真实,更能说明事物的真相和更充分地反映徐霞客在地理学方面的杰出贡献,兹举数例如下:
(1)湖南省南部系第三纪红色岩,岩层多垂直节理,常形成悬崖奇峰、山洞和石梁,《徐霞客西游记》在崇祯十年(公元一六三七年)正月十二日描写这种地貌特征时写道:“自会仙岩而东,其山皆不甚高,俱石崖盘亘,堆环成壑,或三面回环如<SPS=0834>者,或两对叠如门者,或高峙成岩,或中空如洞者,每每而是。”在现存《徐霞客游记》及通行本中则改为:“自会仙岩至此,山皆不甚高,俱石崖盘亘,堆环成壑,为<SPS=0834>为门,为岩为洞,往往而是。”这两段话的意思虽然相差不多,但前者较后者描绘得更为详细、生动、逼真。
(2)《徐霞客西游记》在崇祯十年闰四月初二日又写道:“自冷水湾来,山开天旷,目界大豁,而江两岸<SPS=0167>水之石,时出时没,但有所遇,无不赏心悦目。”通行本中却被改成:“自冷水湾来,山开天旷,目界大骋,江两岸瞰水之石,出没屡变,但有所遇,靡不霁心缀目。”按“<SPS=0167>”食也,“瞰”俯视也,意义完全不同。《徐霞客西游记》中采用“<SPS=0167>”字,形容恰到好处,通行本中改为“瞰”字,可谓失之千里矣。其它改动,亦均属画蛇添足,实无必要。
(3)《徐霞客西游记》在崇祯十年五月二十六日,描写漓江对画山的冲刷作用时说:“山受啮,半剖为削崖,有纹层络,绿树沿映,石质黄、红、青、白,杂彩交错成章。”今存《徐霞客游记》及通行本中,则把上面一句话简化为“石质错绮成章”。这就使原稿的意思受到很大的损害。
(4)《徐霞客西游记》在崇祯十年七月二十三日,即徐霞客旅行到浔州(今广西省桂平县)白石山时写道:“余谓泉之沸寂,自有常度,乃僧之候泉而鸣钟鼓,非泉之闻声而为沸寂也!”这就纠正了《西事洱》与《百粤风土记》的记载:“山北有漱玉泉,闻寺中钟鼓声而起,止则寂然”的唯心主义的说法。霞客通过实地调查,证明他的看法是正确的,因为寺庙中的和尚根本不知道有漱玉之名。但今存《徐霞客游记》及其通行本中,却把上面一段记载砍掉了,这就抹煞了徐霞客的科学态度和唯物主义精神。
第四,《徐霞客西游记》中还记载许多有关当时社会经济和阶级斗争的情况,是研究明末社会的珍贵资料,这些都被后人无端删掉了。例如:崇祯九年(公元一六三六年)十月二十六日关于江西贵溪渔塘一带居民以造粗纸为业的记载,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关于江西吉安坞村居民靠捕鱼为业的记载,崇祯十年一月十九日关于湖南攸县和衡山县界诸山皆产煤的记载,三月三十日关于湖南兰山高梁原农民起义的记载,四月十三日关于湖南耒阳上堡市产锡的记载,六月二十日关于广西柳州河流的记载,十一月二十日关于镇远地区贩卖人口的记载,崇祯十一年三月关于河池南丹地区产银、锡的记载,等等,在现存各种《徐霞客游记》及其通行本中都不见了。此种事例还有许多,这里就不想一一列举了。
最后必须指出,《徐霞客西游记》中季梦良的题识可能被后人删改了,为说明问题,今将全文抄录如下:
“崇祯丙子秋,霞客为海外游,以<SPS=0553>别余而去,去五年始归,归而足俱废,噫嘻<SPS=0396>望之槎既返,章亥之步亦穷,今而后惟有卧游而已。余时就榻前与读游事,每丙夜不倦,既而出箧中稿示余曰:‘余日必有记,但散乱无绪,子为我理而辑之’。余谢不敏,霞客坚欲授余,余方欲任其事,未几而霞客遂成天游。夫霞客之事毕矣,而余事霞客之事犹未毕也。迨其后,纪尽为王忠纫先生携去,余谓可以谢其事矣。忠纫之任福州,仍促冢君携归,冢君复出以示余曰:‘非吾师不能成先君之志也。’启箧而视,一一经忠纫手校,略为叙次。余复阅一过,其间犹多残阙焉,遍<SPS=1504>遗帙,补忠纫所未补。因地分集,录成一编,俟名公删定,付之梓人,以不朽,霞客余不敢谓千秋知己,亦以见一时相与之情云尔。壬午腊月望日友弟季梦良录完识。”
按:上录题识只针对崇祯九年(丙子,一六三六年)徐霞客西南游而言,好象不包括诸名山游记在内,难道季氏于崇祯十五年(壬午,1642年)整理游记时,诸名山游记就已亡失,显然不可能,因为霞客死后并不久,江阴又未发生战乱。很可能是在王忠纫经手整理游记时有所散失,故季氏要“遍<SPS=1504>遗帙,补忠纫之所未补”。我们认为季氏第一次整理本应当包括诸名山游记在内,只是在顺治二年遭兵祸时才散失,经季氏再次收集“仅存数本”,即《徐霞客西游记》。后来藏书家或传抄者为了使题识符合西南游的内容,可能对题识进行了删改,并命名为《徐霞客西游记》。吴应寿先生认为《徐霞客西游记》是季梦良的第二次整理本,是正确的。直到李寄辑补游记时,才根据曹骏甫的抄本将诸名山游记编入。
总之,《徐霞客西游记》的被发现,是我国学术界的一件大事,吴应寿先生已经整理注释,不久将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我们殷切期待这一堙没多年的珍贵史料能够早日问世,为祖国的四个现化代作出它的贡献。
北京的旧书市场分布全攻略 中国书店 卖书:价格稍高没有 盗版 北京旧书经营单位的龙头老大,遍布于京城各地,如琉璃厂、东单、新街口、灯市口、隆福寺等地。 相对来说,位于东单北大街的中国书店,从线装旧书到流行新书,品种很全,而在琉璃厂的中国书店有很多古书,隆福寺的画册最多。 地址:北京隆福寺街30号中国书店古旧书市场 售书特点: 1范围广泛,分类清晰。工具书、文史类、古籍类、小说、小儿书等各放在一个货架上。 2价格早已定好,不能再还。具体价格要根据书本身来定。如《鸳鸯蝴蝶小说选》的定价为6元多,而售价是12元。价值较高的古籍书,这里的更货真价实。 3这里有一样很有意味的收藏品———作者的签名书。一个专柜里全是,每本10元。不过作者和书都没有什么名气。 4在书的正版与 盗版 方面,中国书店出售的旧书更令人放心。收书:现场鉴定没有标准 中国书店大多数的旧书源自民间,老百姓的旧书流通到市场占到了80%以上,工厂、学校图书馆淘汰的旧书占到20%。而根据国家的有关政策,对于单位送来的书一律照收。 此外,书店也有一套自己的收书队伍。每年不定期去各社区收书,社区居民可以多关注本社区信息。 中国书店收书时有专门鉴定的师傅来确定到底收不收书、价格如何。文史类的书都收,包括小说、名家随笔、人物传记,以及《十万个为什么》、字典等工具书,哲学、考古、美术,也包括系列小人书、《毛泽东思想》等,则要收全套的。 书店根据书的内容、版本、作者、年代、印张、新旧程度来定价。一般拿到现场由鉴定师傅来鉴定,没有特定的标准。 潘家园旧书市场 卖书:价格便宜可以还价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潘家园路华威里18号 全国最大的旧货市场。潘家园的书摊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常摊,店主大多是生意人,懂得些行情,以此为生的,知道宰人,出价很高,其实未必有什么好书!一部分是散摊,常常有好书,摊主都是外地来的,求着一晚饭吃,很和颜悦色。不大懂书,但是懂人情。买主要靠眼光才能挖出一堆东西里的菁华来! 售书特点: 1旧货品种齐全,其中旧书、连环画吞吐量较大。 2价格便宜,还可以还价。对普通读者来说,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是那些成套的大部头文集和精装书,这些书与在书店的新书相比,价格大约只有十分之一。如《三十六计》,定价1280元,售价122元。 3书类繁多,所有的书排在一起,没有专门分类,想淘一本好书要花费工夫。 小提醒:潘家园只在周末开放,周六凌晨4、5点钟交易的叫“鬼市”,卖书的价格很便宜,此时是淘书的最佳时机。 收书:收书3元一公斤 这里的书贩都收旧书,也可以上门收书,一公斤一般3元钱,这主要是针对那些乱七八糟,没法分类的书。建议读者在卖书的时候,将自己的旧书分类,一些有价值的书可以给书贩论本卖,价格会高点,好点的书能卖到几十元,比论斤卖划算。 其余地点 旧书鱼龙混杂读者买书留神 下面这些地点的旧书鱼龙混杂,十分便宜,书油子很多,买书的时候要多加小心。这些旧货市场什么样的废品都收,杂志、小人书、旧信封等,一般1公斤1元。 报国寺旧书市场 地址:宣武区广安门内大街路北 报国寺称得上“小潘家园”,连环画、画册多,也有外国原版书,鱼龙混杂,书油子不少。 北大旧书市场 地址:北大南门 在此卖书的书贩大多是从潘家园、五道口等旧书市场转移过来的,价格偏高,很难砍价。 五道口旧书市场 地址: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西门外 现在已经沦落到卖教材教辅和 盗版 书的二流市场。 鲁谷路综合市场 地址:北京石景山区鲁谷路 是活跃在城郊的旧书市场,价格略高,良莠不齐,潘家园和报国寺的书商多在此进书。 双龙旧货市场 地址:南磨房北路113号 可称得上是潘家园的有益补 充,书摊不多,价格合理,淘到好书也不是很难。 城南旧货市场 地址:菜户营西街甲26号 南城新兴的旧书市场,价格适中,好书也是层出不穷。 玉泉路花鸟市场 地址:玉泉路地铁站西南边 天天有,更新不快。 买卖旧书新方式 网上交易人气旺 随着旧书交易的日益火热,旧书也卖到了网上。三大网站每天共有六七千人在线,190多家旧书店参与旧书交易。读者只需要把自己家中的旧书封面贴在网上,并详细注明旧书的相关情况就可以交易了。您如果需要什么书,还可以发帖寻书。 链接 孔夫子旧书网: wwwkongfzcom 环球旧书网: www19shucom 布衣书局: wwwbooyeecomcn 祝你好运 呢买到 心仪的物品
写<阴阳师>的肯定是日本人咯
梦枕貘本名米山峰夫(Yoneyama Mineo),
1915年生于神奈川县小田原市
1973年毕业于东海大学日本文学系
兴趣:登山、摄影、钓鱼甚至是格斗技巧都有涉略,并写入小说之中。
经历:从高中起即开始始用“梦枕貘”这个笔名,由来为“吞食恶梦的貘”。高中时代就开始发表诗及奇幻风格的作品,近年以描写群魔乱舞的平安朝物语《阴阳师》系列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
据说这位1951年元旦出生在日本神奈川县小田原市的欧吉桑,高中时“想要想出梦一样的故事”而取了这样一个笔名(貘在日本传说中是吞噬恶梦的魔兽,而枕是道具,是梦与貘之间的道具)。我一直以为貘只存在于传说中,直到Cai同学告诉原来现实里还真有此兽,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传说,就像张爱玲所说,貘就是靠吃梦为生的。
貘
貘科是现存最原始的奇蹄目,保持前肢4趾后肢3趾等原始特征。貘体型似猪,体被硬毛,有可以伸缩的短鼻,善于游泳和潜水。貘科现存仅貘属的4个种,分别分布于东南亚和拉丁美洲两地。马来貘体形最大,分布于东南亚从缅甸、泰国南部经马来半岛到苏门达腊岛,由海平面到高海拔的林区都有他们的足迹,身体黑白两色,易于辨认。如今数量仍很多。
美洲的3种貘均体色比较单一,体型多小于马来貘。中美貘(拜尔德貘)分布于墨西哥到哥伦比亚之间,是这三种中体型最大的,也是拉丁美洲现存体型最大的陆生动物,生活在雨林,由于生性害羞,不惯于受到骚扰,再加上近年人类侵入其栖息地,所以它的生存受到压力,须人类主动地推行保护工作。南美貘(巴西貘)分布于南美洲广大地区,外形接近中美貘而略小,是现存貘中分布最广,数量最多的一种。喜在热带雨林区出没,尤好近水地区。山貘是最小的貘,体重约230公斤,分布于南美洲安第斯山区北部,生活在温带的林区及草原,毛长而略卷曲,比较适应山区的寒冷环境。
貘多半是独居或成对生活,不喜群居。它们在森林中的空地上觅食,也常在水池里打滚以杀死皮肤上的寄生虫。貘也有皮厚,其上生有稀疏而短的细毛。亚洲和美洲的貘虽然成貘体色有较大区别,幼貘却比较相似,身上均有花斑。 貘现在已成为濒临绝种的动物。
而在日本传说里叫做"貘"的神兽,则被描述为在每一个天空被洒满朦胧月色的夜晚,他从幽深的森林里启程,来到人们居住的地方,吸食人们的梦。他不会害怕在吃梦的时候吵醒熟睡着的人们,因为他生性胆怯,在夜色中,只会发出轻轻的像是摇篮曲一样的叫声。于是人们在这样的声音相伴下越睡越沉,貘便把人们的梦慢慢地,一个接着一个地收入囊中。貘在吃完人们的梦之后,便又悄悄地返回到丛林中,继续他神秘的生活。
梦枕貘,1951年生。1973年毕业于东海大学文学部日本文学系。当代日本著名作家。“貘”,指的是一种吃掉噩梦的奇兽,因为想写出梦一般的故事,所以取了这样一个笔名。
《阴阳师》是梦枕貘最负盛名的作品,他以幽暗遥远的平安时代为背景,虚构了一个神秘典雅的人鬼共处世界,被誉为“日本的《聊斋志异》”,堪称“东方奇幻文学经典”。
自出版以来,备受读者喜爱,风靡亚洲。同时,因其独具感官穿透力的文字,《阴阳师》被读者热评为“一部会咬人的小说”。
根据本作品改编的**、电视剧、漫画虽数量不下几十部,却无一能完成对小说想象世界的超越。
林青华,广东人。1983年毕业于国际关系学院。在花城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近二十年,任副编审。现执教于广东工业大学外语学院。曾翻译出版谷崎润一良、三岛由纪夫、东山魅夷等人的作品。
古代传说谓土中所生的精怪古人对“羵羊”的认识,始终没有超出“精怪”、“神怪”、“妖怪”等迷信之说的范畴。 即使现代人,也是浅尝辄止,对“羵羊”的认识至今仍然停留在“土之怪”这一水平上,没有人做进一步的探究。
赋圣司马相如曾以《子虚》《上林》《大人》三篇赋作而三度震惊“汉主”,又以《长门赋》复得“千金”之重,以《哀秦二世赋》讽“秦政”以喻“汉政”,皆闻名赋坛,至于其《美人赋》一篇,属意为何,颇有疑义,且成一流传久远的公案。据葛洪《西京杂记》卷二记载:
长卿素有消渴疾,及还成都,悦文君之色,遂以发痼疾。乃作《美人赋》,欲以自刺,而终不能改,卒以此疾至死。文君为诔传于世。
将“美人”落实为卓文君,赋意为“自刺”,缘由在相如患“消渴疾”(糖尿病)。因《美人赋》不载汉代史书,《文选》未收,赋文初见唐人类书《艺文类聚》与《初学记》,收载北宋发现之《古文苑》,故作者真伪在龙蛇间。然学界亦多考实之论,如简宗梧先生《〈美人赋〉辨证》(收录于《汉赋史论》)从音韵学考述其为西汉之文法,即为一例。当然,对《西京杂记》所载相如为此赋的动机,简文也不以为然,可是相如之“病”,却于史书有证。
有关相如“病”,《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有五处记述,其一,“梁孝王来朝,从游说之士齐人邹阳、淮阴枚乘、吴庄忌夫子之徒,相如见而说之,因病免,客游梁”;其二,“临邛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见之,后称病,使从者谢吉,吉愈益谨肃”;其三,“长卿谢病不能往,临邛令不敢尝食,自往迎相如”;其四,“其进仕宦,未尝肯与公卿国家之事,称病闲居,不慕官爵”;其五,“相如既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后悉取其书;若不然,后失之矣。’使所忠往,而相如已死,家无书”。可见“称病”“病免”乃至“病死”,“病”成了书写相如人生的常用词,而最后一则“家居茂陵”,指相如“拜为孝文园令”后的经历,因此相如病在后世也就习称“文园病”。如“我惭衰病似文园”(陈镒《次友人见寄》)、“我抱文园渴”(边贡《答罗兖州》)、“一自文园移疾后,遂令玄草出人间”(徐中行《哭梁公实》)、“仆抱文园之疾”(张居正《与吴川楼给谏》)等,皆以“文园病”自拟与自嘲。最有意思的是徐珂《清稗类钞》记载洪钧贪恋美色而死的趣事,几乎是《西京杂记》所述的翻版:
有傅彩云者,久著艳名,一曰曹梦兰,蘇州名妓也。年十三,依姊居沪。吴县洪文卿侍郎钧初得大魁,衔恤归,一见悦之,以重金置为室,待年于外。祥琴始调,金屋斯启,携至都下,宠以专房。文卿持节使英,万里鲸天,鸳鸯并载……俄而文园消渴,竟夭天年。
相如贪“文君”之色而“亡”,洪钧贪“彩云”(或“梦兰”)之色而“亡”,况且“祥琴始调”,也是摹写相如“琴挑文君”故事。所不同者在于相如留下了文案,就是《美人赋》。
这篇署名相如的《美人赋》究竟与“文园病”有否关联,还是应阅读该赋的文本。今存赋文大体可分为两节,赋首“司马相如美丽闲都”到“臣弃而不许”为前节,主要是相如对梁王辩解自己“不好色”的缘起,并以东邻之女“望臣三年”“臣弃而不许”事情加以说明;从“命驾东来,途经郑卫”到赋末为后节,通过主人公在“上宫闲馆”经历“美人”挑逗而坚拒的叙述,得出“不好色”的结论。仅此,就有两点与《西京杂记》所述不符:一是该赋书写“客游梁”之事,故有答“梁王问”,而相如“琴挑文君”史事在“梁孝王卒,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之后,二是全赋写“不好色”,与好色“自刺”内涵不符。当然,赋家可以假托为词,交错时空,以致有戴仲纶之惊呼“长卿长卿,据尔所言,鲁男子不啻也。其在卓氏前邪,后邪?由前则行不掩言,由后则言不顾行”(邓伯羔《艺彀》卷上),然勘进于赋旨,宜观赋中最重要的一段描写:
途出郑卫,道由桑中,朝发溱洧,暮宿上官。……臣排其户而造其堂,芳香芬烈,黼帐高张。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睹臣迁延,微笑而言……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于是寝具既设……女乃弛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臣乃脉定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
这是假托赋者对“梁王问”的话语,所叙自投“艳网”,又“高举”“长辞”,这种既非人性,又不合逻辑的自述之词,实则是对前人诗赋创作的摹写与夸饰而已。
如果追溯此赋渊承,前人多谓取法宋玉《讽赋》与《登徒子好色赋》,论其“好色”旨意,其创作更近于后者。宋玉《好色赋》收载《文选》,赋中不仅如写宋玉“体貌闲丽”及叙事谓“东家之子”“登墙窥臣三年”的模式完全为《美人赋》取法,而且前引《美人赋》一段描写,书写思想及方式也完全等同《好色赋》中“章华大夫”的言说:
臣……从容郑卫溱洧之间。是时向春之末,迎夏之阳,仓庚喈喈,群女出桑,此郊之姝。华色含光,体美容冶,不待饰装。臣观其丽者……于是处子恍若有望而不来,忽若有来而不见,意密体疏,俯仰异观,含喜微笑,窃视流眄。复称诗曰……目欲其颜,心顾其义,扬诗守礼,终不过差。
尽管比较而言,《美人赋》而临 写得更暴露些,然其所述男女遇合的发生地“桑中”与“上宫”源自《诗·桑中》“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与《登徒子好色赋》的“郑卫溱洧”属同一区域。而对“桑中”“溱洧”诗的名义,毛诗序一谓“刺奔”,一谓“刺乱”,皆与以“郑风”为代表的情诗相关。于是再拓展来看宋玉《高唐》与《神女》两赋“云梦”情事及人神遇合的描写,诚如《墨子·明鬼》所谓“燕之有祖,当齐之有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梦也”,就是闻一多《高唐神女传统之分析》考证的祭祀生育女神的圣地。
对此“桑林”文学传统,可观三篇考述文字:一是清人惠士奇《惠氏春秋说》卷八引述《墨子》说阐释云:“盖燕祖齐社,国之男女皆聚族而往观,与楚、宋之云梦、桑林同为一时之盛,犹郑之三月上巳士与女合会于溱洧之濒观社者,志不在社也,志在女而已。”“志在女”说,意味深远。二是近人陈梦家《高禖郊社祖庙通考》依据《周礼·地官·媒氏》“仲春之女,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会不禁”、《礼记·月令》“仲春之月”“祠于高禖”的记述,论证祭祀媒神以及与“祈雨”求嗣的关系。三是法国汉学家桀溺《牧女与蚕娘》一文梳理从郑卫“桑间”之词到汉乐府古辞《艳歌罗敷行》以及晋唐以降的众多拟作,得出桑园文学主题有“两种形式,即自发产生于春祭活动中的情歌和道德裁判家的谴责,可以说是这一主题发展的两个极端”的结论(钱林森编《牧女与蚕娘》,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正因为“志在女”所显示的“奔会不禁”的情之原欲,以及与以孔子为代表之道德家批评“郑声*”的礼教精神,构成了后世仿效“春祭”遗俗之作品的内在矛盾,形成某种欲说还休,或戛然而止的写作特征。《美人赋》的“女”之情态与“臣”之高举,既荒悖,又滑稽,但却合理地表现了“两个极端”的有机统一。所以在该赋之前,有“高唐”“好色”诸赋,之后诚如王楙《野客丛书》卷十六所列“蔡邕又拟之为《协和赋》、曹植为《静思赋》、陈琳为《止欲赋》、王粲为《闲邪赋》、应玚为《正情赋》、张华为《永怀赋》、江淹为《丽色赋》、沈约为《丽人赋》,转转规仿”,加之张衡《定情赋》、蔡邕《检逸赋》与陶潜《闲情赋》之同类作品,写作宗旨无非是“荡以思虑,而终归闲正”(《闲情赋序》)。缘此创作传统,某年我应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邀约作学术演讲,拟题“诗赋创作与乐教传统”,意从“桑中”诗说起,邀约方得题后以为太朴素,恐不能吸引听众,于是我将其讲题改为“祭坛情歌”,内容不变,立即获允。又某年某学术会议,我将此讲稿增饰成论文宣讲,开场言及当时改题事,对座复旦大学陈尚君先生插言:此题若改作“相爱在公元前”更好。当年笑谈,余音在耳,试想那遥远的相爱,如何发展成原欲的抗拒,《美人赋》作为桑园文学传统中的一篇(或一发展阶段),乃模拟之文,非新创之篇,固然与耽色“自刺”说不伦类,然其中是否确有“病”症?
回到《西京杂记》的“自刺”说,记述者以为相如刺而未休,以致于死,于是“文君为诔”。考文君《司马相如诔》初见明人梅鼎祚编的《西汉文纪》,作者难为信谳,诔文中写道“忆昔初好兮,雍容孔都;怜才仰德兮,琴心自娱;永托为妃兮,不耻当炉;生平浅促兮,命也难扶”。文字杂取于《史记》本传及《玉台新咏》中的《琴歌》,然“雍容孔都”与“怜才仰德”两句,或可折射出《美人赋》中的“文园病”。考《史记》本传所述相如五次“病”例,关乎人生行为和情感者主要有二,一则“因病免,客游梁”,导源其因,在相如不满意当时的工作,即传中所谓“事孝景帝,为武骑常侍,非其好也。会景帝不好辞赋”,这是相如一生的心病,或谓“士不遇”情怀,也是古代文人的通病。如果说体现于《美人赋》中,则如其间“女乃歌曰”所唱的歌词:“独处室兮廓无依,思佳人兮情伤悲。有美人兮来何迟?日既暮兮华色衰,敢托身兮长自私。”这种怀才不遇的心病,在相如被委派作“孝文园令”尤为明显,他的《大人赋》与《长门赋》中也无不包含了这种心态的书写与隐喻。二则“称病闲居,不慕官爵”,其“病”在有良知的文士不能与俗浮沉的幽兰白雪的情怀,以及与世道龃龉的冷落与悲凉,这是汉赋家对屈原辞赋中“宁昂昂若千里驹”“宁与骐骥亢轭”“宁与黄鹄比翼”而不“与鸡鹜争食”(《卜居》)之精神的传递,在《美人赋》中则体现于对相如“美丽闲都”的形容,与赋者“鳏处独居”“莫与为娱”的自怜或自诩,所谓“韩囚而马轻”(《文心雕龙·知音》),堪称其“自洁”与“不遇”的一体化的写照。
读《美人赋》,倘着相于“好色”,则如吴子良所说“宋玉《讽赋》……大略与《登徒子好色赋》相类,然二赋盖设辞以讽楚王耳。司马相如拟《讽赋》而作《美人赋》,亦谓臣不好色,则人知其为诬也”(《荆溪林下偶谈》卷三),若不限于“好色”与否,又如诸论家将此赋归于宋玉《讽赋》旨趣,而另有深意在。近人金秬香认为:“是赋首言臣非好色之徒,及慕义东来之故;中乃用宋玉《讽赋》之意,抚《幽兰》《白雪》之曲,摹玉床横陈之词,其词丽以*;末言‘臣乃气服于内……’谐戏中又说得极庄雅。……太史公《相如传赞》曰:‘相如虽多虚词滥说,然其要归引之节俭,此与《诗》之风谏何异!’旨哉斯言。”(《汉代词赋之发达》第九章《汉代词赋之种类·抒情类》)如此评说,或得正解。只是赋中寄“讽”,为何要以男女为喻,或许人云“万恶*为首”(《增广贤文》)?抑或孔子所言“吾未闻好德如好色”(《论语·子罕》)吧。当然,“桑林”文学的摹写所形成的传统力量并导致的赋文模式化,这也算是赋坛一“病”,然在 与乐教之间所渗透的作者怀抱,却不乏新义而可供寻绎、玩味。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文学院)
本文2023-08-06 00:22:55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266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