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居士每天必须要做的是什么?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6浏览:1收藏

做居士每天必须要做的是什么?,第1张

在家人信仰了佛教,通常被称为居士。那么,做一个居士,跟普通的在家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佛教在中国,信仰的人最多,误解的人也最多,多数人所以为的佛教,就是那些供奉偶像的寺庙,那些为死人念经的僧尼,那些木鱼,那些钟磬,那些……就代表了佛教。所以,也就认定佛教是消极的,是逃避现实的。 其实,那些只是出家人的佛教,而且还是变质流俗了的佛教,佛教的根本精神,几乎已被这股流俗的浪涛所吞没。佛教的信徒,分有出家与在家的两大类,出家人的本务是修道与传道,并住持佛教,至于表达大乘入世的菩萨精神并作佛教的外护者,却是在家的居士。 《一》三类法门 修学佛法的法门虽多,若从大体上说,可分三大类: 第一是人天道; 第二是解脱道; 第三是菩萨道。 学佛的宗旨,是在求取解脱道;学佛的著力点,却在于人天道。尤其是人道,乃是生死与解脱的最大关键。所以,学佛的人,不能离开了人天道而另求解脱道。 解脱道的求取,也不等于佛果的圆成,解脱生死的人,并不就是成了佛的人,要想成佛,必须将人天道与解脱道兼顾并重,这便称为菩萨道。 从性质上说,人天道是偏重于福业的经营,比如布施、救济、放生、戒杀、社会公益等等;解脱道是偏重于慧业的修持,比如持戒、修禅、拜佛、念佛、听经、看经等等。最要紧的,还是在于恋世与出世的区别:如有恋世的心、虽修慧业,仍是人天福报;如有出世的心,虽营福业,也归解脱之道。 毫无疑问地,学佛的目的,不在人天道;佛教的态度,也不仅在解脱道。自求解脱,也要使得一切众生求得解脱,自求解脱是慧业,助他解脱是福业,福慧双修的,便是菩萨道。可见,佛教的宗旨虽是出世的,佛教的方法却是入世的。因为自求解脱,是求解脱世间的种种苦恼,所谓出世,是出离世间的苦恼。救济众生,是为帮助众生解脱世间的种种苦恼,虽然出世,却不逃世。同时,佛教所谓的解脱,是重于心──精神的自在,不受五欲(粗)的烦恼的束缚,便是心解脱,便可离欲界而生色、无色界,乃至出离生死;若能不受无明(细)的习业及无知的束缚,便是慧解脱,便可超脱生死,乃至成佛。因此,解脱了的人,固然不受生死的束缚,但也并不就是不受生死,为了度众生,他们仍须生死。不过,他们的生死,是出于自由意志(愿力)的自主,不同于一般凡夫的生死,是由于烦恼造成(业力)的牵引。正像一个去监狱为犯人讲演的自由人,虽也进入监狱,接触了犯人,但他的心理感受,与被法律制裁而监禁在狱中的犯人,是不同的。所以,已经解脱了的人,虽入生死,仍不以生死为苦;虽在生死,却不受生死的束缚。 《二》解脱道与菩萨道 修持解脱道,毫无疑问,是佛教的本意;解脱道的修持工夫,也毫无疑问,是以出家的身分为宜,至少,出家人的牵挂没有在家人那么多。所以,出家人可证小乘四果,在家人最多只能证到三果,南传的北道派,虽主张在家人也可证到四果,但其既证四果,必然就会出家。 说到菩萨道,无疑地,菩萨道的精神,是佛教的根本,菩萨道的修持者,则以在家的身分更为相宜,至少,在家人的生活范围,可比出家人更大更广,深入群众而接触群众,正是摄化群众的最佳方便,所以佛经中的菩萨,除了极少数外,都是现在家相,乃至最后一生在兜率内院的菩萨,也是现天人相,而非出家相。当然,现在家相的菩萨,并不即有男女性的差别,三界内的色界天,已经没有男女欲,何况是圣位的菩萨。菩萨多现在家相的原因,乃在说明菩萨道的修持者,最适合在家人的身分。 解脱道是可贵的,但还不如菩萨道更加可贵。因为菩萨道的修持者,除了自求解脱,还要助人解脱;既是解脱道的求证(或已取得)者,也是人天道的实行者。从实质上说,菩萨虽现在家身,却比出家圣者更伟大。这也正是大乘佛教一向责斥小乘心行的基本原因。 但是,在家人,实践人天道的福业,是容易的,只要出钱出力,多做社会公益的慈善事业就行了。至于要求在家人能像莲花生于污泥而不为污泥所染──修持解脱道,那就比较难了。如果只行人天道而不修解脱道,那仅仅是人天道而非菩萨道,只能换取来世人天界中的福报,不能解脱生死,更不能自主生死。这也就是出家人比在家人更加尊贵与超胜的因素之一。 根据这一要求,便可进一步的知道,同样的在家人,信佛与未信佛的人是不同的,未信佛的在家人,纵然他是最伟大的慈善家,那也仅可获得人间及六欲天的福报,福报享尽,仍要堕落三涂──傍生、饿鬼、地狱中去受苦。至于信了佛的在家人,纵然不能确实修持解脱道,也能对于解脱之道,生一向往之心,所以也必将进而修持解脱道,今生修不成,来生乃至许多许多的来生之后,必将有修成解脱道而得到解脱道的希望;信佛的在家人,纵然不能积极地经营人天福业,最低限度,也不致积极地造作三涂的恶业。所以,同样是在家人,信佛的要比未信佛的,前途更有希望,也更有保障。 《三》居士宜修菩萨道 到此,我们就要谈到居士的问题了。 在一般人的观念中,多以为“居士”这个名称,是佛教称呼在家男女信徒的专有名词,其实不然。 在佛教的原始圣典中,尤其是在律部之中,居士乃是俗人的通称,梵语称为迦罗越,不论信佛、不信佛,凡是居家之士,便可以称为居士。男的称居士,女的称居士妇,是对已婚俗人的通称。故在罗什法师的解释是:“外国白衣多财富乐者,名为居士。”(注:《维摩经》卷一)《十诵律》卷六则说:“居士者,除王、王臣,及婆罗门种,余在家白衣,是名居士。” 在中国,运用居士一词的,也不是以佛教为始,在《礼记》中就有“居士锦带”一语,那是指的为道、为艺的处士,含有隐士的意义,所以在中国古籍中,往往见到一些文人雅士,每喜以居士自号,但那并不表示他们是佛教信徒。 佛教习以居士称呼在家的信徒,大概是从维摩居士而来。维摩居士,确可称为居士,但也因此而被后人附会,如慧远大师《维摩经疏》卷一说:“居士有二:一、广积资财,居财之士,名为居士;二、在家修道,居家道士,名为居士。” 正因如此,居士一名,渐渐地,也就成了佛教的专用。清朝的彭际清,编写一部在家佛徒的传记,也以“居士传”为命名。实际上,以居士称呼学佛的居家之士,固然没有什么不可,若以中国人的观念,以隐士的含意,来比附学佛的居家之士,那是不妥当的,甚至是意义相反的。因为,隐士是过独善其身、明哲保身的生活;而居家的学佛之士,应该是菩萨道的实行者,为度众生,可以不惜生命,自求解脱,也必助人解脱。这怎么可以与隐士同一意义? 然而,既已相沿成习,我们也只好随俗称呼了。 照理,一个名副其实的在家居士,便是一位大乘的菩萨。 虽然,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菩萨,并不是简单的事,太虚大师曾说:“悺正须入祖位者,乃能宏大乘教,否则……但能令得人天权小之益,及种大乘善根,不入大乘。”(见《佛法导言》)要到禅宗的破了三关,相当于六根清净位,才入祖位,入了祖位,才能弘扬大乘佛教,大乘佛教的菩萨道,真是难能可贵。 可是,我们总不该因了菩萨道的难行而就不行,虽然不能即生成就优入圣位的大乘菩萨,如若继续种下了大乘的善根,终究必将成为优入圣位的大乘菩萨。 所以在家的居士们,不要气馁,在家人虽在解脱道的求取上比出家人相差一阶,然在菩萨道的实践上,却比出家人的条件优胜得多。 《四》菩萨道的重心 我们知道,人天道的主要德目,是五戒十善(杀生、偷盗、邪*、妄语、饮酒为五项必戒的德目,故称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不妄言、不绮语、不两舌、不恶口、不贪欲、不镇恚、不邪见,称为十善。详细内容,请参阅拙著《戒律学纲要》第三篇〈人间天上的护照〉);解脱道的主要德目是戒、定、慧的三学;菩萨道的主要德目,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的六度。六度包含了三学,三学又包含了五戒十善。所以,菩萨道才是佛教的根本道。 然在六度之中,乃以布施为首,可见,菩萨道的实践,是以布施为重心,因为要度众生,必须先要安慰众生,先使众生在物质上与精神上,得到了安慰,然后才能对你发生好感,接受你的化导,并也信任你的化导。 布施,分有财施、法施(离苦的方法)、无畏施(给怯弱者鼓励)三种,财施属于物质的,法施与无畏施属于精神的。理想的布施工作,最好能三种并重,但在一般的众生(人),在现实生活的驱迫之下,对于物质的要求救济,远比对于精神的要求寄托,更为急切,首先使他吃饱了、穿暖了,才能再谈精神的追求。近世教在中国的风行,原因也在于此,不管教的教义怎样肤浅,能给人群以物质的实惠,总是真的,除了破衣面粉的诱惑,他们也办了许多的医院和学校。一般人,那能都是神学家或哲学家,会去研究它的教义和内容?所以教的分子,传教士的群中,有以信教为职业的伪善者,信徒的多数,是出于盲目的附从(他们的确需要宗教的安慰,但却未得到正确的引导),另有一些是出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别有用心。在佛教,以布施的工作来说,居士要比僧尼更能做得彻底,因为根据律制,出家人是不该有财富也不会有财富的,既然没有财富的积蓄,对于物质的布施,就无法做到。即或今日的僧尼,未见有几人是把银钱一戒持得清净的,但是除了公有的寺产,也不致有太多的私产。所以,出家人,只能以佛法布施,以无畏的精神鼓励,却不能利用物质来救济。虽在佛经中说,布施的功德,以佛法的布施最为殊胜。但在前面说过,接引众生的先决条件,应以物质第一。至于教化众生离苦得乐──走向解脱之道,那才是佛法的功能,这个功德虽大,却不是解除现实贫困的直接方法。同时,在所有的出家人之中,能以佛法及无畏来布施的百分比,也是相当低的,我们在原始圣典中可以得到证明:佛世的出家弟子,经常随从的,约有一千人左右,那些多数是大阿罗汉,此外的凡圣僧尼,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但在僧团中能起领导作用的,不过数十位而已,至于弘化方面有大成就并有名字记载的人,比数上也是非常之少,虽然圣典的记载,不免挂一漏万,但在法施方面真起大作用的人,确实不会太多,那当属于事实。后世的僧尼,当然更加不用说了。因为出家人是以修持解脱道为主,行有余力,才能谈到救济众生的工作。 至于居士,如果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菩萨道的实行者,也便可以做到三施并重了:自己有财富,可用物质救济贫困,自己深通佛法的胜义,可以用来教化众生,安慰众生,鼓励众生。 所以,真正的大乘精神,虽由出家的大菩萨乃至佛陀来摄化,一般凡夫的出家人则不能充分表达出来,唯有发大心的在家居士,才是菩萨道的理想实行者。 当然,这里所说的理想居士,在历史的记载上,也是数得清的。至于一般的居士,确实不容易做到理想那样的境地。有钱的居士,能够以财物布施,但也仅止于财物的布施,未必也能够深达佛法的胜义而用佛法布施。若期他们进一步地对于解脱道的欣求,那是难上加难了(当然不是没有);所以,他们的布施,乃是局限于人天福业的经营。 至于深达佛法胜义的居士,虽可做到法施,但他们未必就是大富长者,对于物质的布施,也就力不从心了。大多数的正信居士,是在人天道与解脱道的交叉路口徘徊,既向往解脱道,却无法摆脱人天业;乃是在人天业中,慕求解脱之道。他们当然还是幸运的,也是可敬的,最低限度,他们必将走上解脱之道,乃至走上真菩萨道的。 《五》居士应具的条件 上面是讲理想的居士。理想的居士,是从一般的居士中产生的,也是要从一般居士的立足点上做起的。那么,一般的居士,应具备一些什么条件呢? 在《杂阿含经》三三.九二七等的规定,在家居士,应该具足五个条件,称为五法具足,那就是: 第一、信具足 信心第一要紧,如不建立深切的信心,一切的问题,都是不必谈的。对佛教,首先要有正确的信仰,信仰的中心,是佛法,佛法能使我们离苦得乐,所以要信仰。佛法是由佛说的。佛法是由僧众结集(编辑)、传流、住持、弘扬的,所以也要信仰。合起来,便是信仰“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信仰的入门,便是归依三宝,归依三宝,是将整个的身心,无条件地□没在三宝的光辉与恩德之中,归依三宝之后,便能从三宝的启导之下,得到人生大道的指归──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八正道。 第二、戒具足 主要是指五戒──不杀生(不杀动物,而非即是吃素)、不偷盗、不邪*(不与夫妇之外的异性交接)、不妄语、不饮酒。五戒本是三归弟子的必修德目,归依三宝与受持五戒,本不该看作两个阶段的两层意义,如果归依了三宝而不受持五戒。好比只向学校登记注册,而不真去上课求学,那只是种善根而得不到现实的利益。五戒十善是人天道中的人天业,如果不能受持五戒,那就连人天道中的人天果位都保不住,岂能解脱生死?

  “史”的第一个重要条件,就是正确性。关于这一点,我在前评郑著本书第二册中,为李群玉的出处问题,曾加指摘(参阅后面的附论)。兹读续出各册,无意中又发现不少疑问。例如:

  (一)《旅獒》是伪《古文尚书》二十五篇之一;而这二十五篇之为梅赜伪造,阎若璩已从种种方面证实,郑先生也说这个证实已经“成了一个定谳”(页四三)。但是,他在叙述《尚书》内容“第三类 记事的断片”时,为要证明“《尚书》中的诸文,每有一小段纪事列于其首”,也不惜引用这篇伪史料的“惟克商,遂通道于九夷八蛮……”(页四五)。其实,除《旅獒》外,《金滕》便有现成的例子,为什么弃而不用

  (二)引《诗经》原文,也有许多不经意处。如“匪言勿言,匪由勿语”,误作“匪言忽言,匪由忽语”(页六一)。 “匪鸡则鸣,苍蝇之声”。误作“匪鸡之鸣,苍蝇之声”。又“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为《郑风·东门》之诗,而郑先生则误作《东风》。同诗:“岂不尔思,子不我即”,也误作“岂不尔思,子不我既”这类的错误,我相信必不止此,但也不能替郑先生逐条校对,只凭记忆所及,随手拈来而已。像这样杂引伪史,误改题文,在郑先生著书既多,注重在提纲挈领,或许不拘小节,以为是无关宏旨,其实是贻误初学的(像“匪鸡则鸣”改作“匪鸡之鸣”,相信决不是手民之误。我所引各例,查过《勘误表》,并未改正)。

  (三)第三册页六五七至六五八论北宋词人:

  向镐字+之(按;疑丰之之误),河内人,有《喜乐词》。他和黄庭坚一样,也颇喜用当时白话写词,因此,很有些今已不能懂得的句子。像《如梦令》:“谁伴明窗独坐我和影儿两个。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无那,无那,好个凄惶的我。”……

  这样明白浅显的词句,郑先生为什么“不能懂得”我真“不能懂得”。按这首词,实是李易安作的(见《词统》》,四印斋刊《漱玉词》,把它收入《补遗》里面。虽有传说是向镐所作,但只要稍有文学功力,稍稍读一下李向二人作品,即能辨出这词应归入那一集。即使郑先生认为两可,则两可的作品,尤不应举为某一人的代表作。又《喜乐词》条下郑注云:“《喜乐词》有四印斋汇刊《宋元三十一家词》本”。案《宋元三十一家词》的目录如下(据光绪十九年原刊本):

  一,逍遥词;二,筠溪词;三,+榈词;四,樵歌拾遗;五,梅词;六,绮川词;七,东溪词;八,文定公词;(以上第一册)九,燕喜词;十,梅山词;十一,拙庵词;十二,宣卿词;十三,晦庵词;十四,养拙堂词;(以上第二册)十五,双溪诗余;十六,龙川词补;十七,龟峰词;十八,梅屋诗余;十九,秋崖词;二十,碎锦词;二十一,潜斋词;(以上第三册)二十二,覆瓿词;二十三,抚掌词;二十四,章华词;二十五,藏春乐府;二十六,淮阳乐府;二十七,樵庵词;二十八,墙东诗余;二十九,天游词;三十,草庐词;三十一,五峰词。(以上第四册)

  并没有《喜乐词》。其中《燕喜词》是曹冠(宗臣)所作,又非《喜乐词》之误。另有《四印斋所刊词》,包括《东坡乐府》等十七种,亦不收《喜乐词》。然则,郑先生所谓“有《喜乐词》”云者,果何所据

  (四)页二零一 “魏与晋的诗人”章中,把诸葛亮列为诗人之一,并抄了“一首很平淡的咏史诗”——《梁父吟》——以为证。按诸葛亮“好为《梁父吟》”这句话,见于《蜀志》。照字面讲,这里的“为”字可作自己创作的“作”字解;也可以说是有好吟别人作就的诗的涵义。郑先生既已经把诸葛亮列为诗人,可见他的心目中,《梁父吟》必是诸葛亮的创作了。因此,我们为史料的正确性问题计,不得不辨。我以为《蜀志》所载,是说诸葛亮一面耕地,一面哼哼《梁父吟》;是说他喜欢那首歌,不是说他自己作那首歌。若只凭“好为《梁父吟》”五个字,便断定《梁父吟》是诸葛亮所作,那末,我们也可以说它是李群玉作的,因为他的诗中有“抱膝时为《梁父吟》”(《长沙紫极宫夜雨愁坐》》;也可以说是杜甫作的,因为他的诗中有“日暮聊为《梁父吟》”(《登楼》)。恐怕在前朝的诗集中,这类例子多到指不胜屈,我们安得把人人都指为《梁父吟》的作者!再看前人对于这首歌的意见,也是如此。郭茂倩说:

  《古今乐录》曰:“王僧虔《技录》有《梁父吟行》,今不歌。”谢希逸《琴论》曰:“诸葛亮作《梁父吟》”。《陈武别传》曰:“武常骑驴,牧羊诸家。牧竖数十人,或有知歌谣者,武遂学《太山梁父吟》,《幽州马客吟》,及《行路难》之属。”《蜀志》曰:“诸葛亮好为《梁父吟》”,然则不起于亮矣!李勉《琴说》曰:“《梁父吟》,曾子撰。”《琴操》曰:“曾子耕泰山之下,天雨雪冻。旬月不得归,思其父母,作《梁山歌》。”蔡邕《琴颂》曰:“《梁父》悲吟,周公越裳()按:梁父,山名,在泰山下。 《梁父吟》盖言人死葬此山,亦葬歌也。又有《泰山梁父吟》,与此颇同。(《乐府诗集》卷四十一)

  所谓“梁父吟,曾子撰”一类的话,当然未必可靠,但非诸葛亮所作,亦已大白矣。

  二 史料的取舍

  一部著作既名为“史”,作者便应当根据史实,对于史料的取舍,不应该阿其所好。节制自己所要说的话,和说自己所不爱说或不熟悉的话,本来是不很容易的事。 一般著作家对于这点,大都缺少训练;而本书的作者,似乎也未能免俗:

  (一)作者对于“赋”——特别是汉赋——是不能容忍的,因为它是“遍搜奇字,穷稽典实的代名词”,和骚坛的“无病呻吟”。(页二一九)要说《三都》《两京》 一类汉赋是一篇篇的“呻吟”,我以为是一件很勉强的事。要用“遍搜奇字,穷稽典实”来呻吟,我想班固张衡诸人,虽然“诗思消歇”,或许不致一笨至此!至于汉赋的体裁,在浮面上诚然是“遍搜奇字,穷稽典实”,但它气魄的雄伟,典实的精博,词藻的丰富,音调的朗亮,站在历史的立场上看,似不应当受人菲薄。其实它也是诗,是Descriptive Poetry。中国文学史上没有真正的Epic( 有些乐府古辞在量的方面太差:《西游记》和《平山冷燕》等等在质的方面又太不像样) 。但这并不能说中国就没有产生过能写Epic的伟大诗人。只是因为文献不足,不能使伟大的诗人往那条路上走,没有现成的基础让他们建筑起Epic的宫殿来罢了。实际上,一些伟大的诗人,往往在别的体裁上透露他们能写Epic的天才,而汉赋的那种Grandeur(宏壮,威严,华贵)正是Epic所有的。郑先生又说:“汉赋的作者们,对于屈宋是亦步亦趋的……(页二一九)但惜我还没有见过屈原或宋玉做过《三都》《两京》一类的赋!

  (二)作者因为不满于汉赋,所以后世和赋相类的“骈文”,也同遭摒弃,甚至于和赋不相类的后汉三国的表章书启,都没有给它们丝毫地位。其实建安七子和曹(丕,植)吴(质)等人的书札,也不一定在他们的五言诗之下。五言诗限于字句,写不酣畅,又往往刻意为之,后世读者遂不免感到疏隔。反不如当时亦骈亦散,恣笔纵横的书札表章(如《荐祢衡表》,《求通亲亲表》,《求自试表》等),能够表现个性,透露各人心灵的消息。《文心雕龙·书记篇》说:“公干笺记,丽而规益,子桓弗论,故世所共遗。若略名取实,则有美于为诗矣”。其实岂仅公干(刘桢)而已,我们读曹氏兄弟,吴质,和陈琳的书札,比读他们的诗要亲切得多。这些都是当时的白话书札,不应遗弃。至於《梁父吟》之不是诸葛亮所作,评者在前面已经说过;最可怪的,是作者因为错认了,便硬把诸葛亮也列为诗人之一。除引了《梁父吟》外,还说起了许多“今皆不传”的著作,而于传诵至今,直率动人的《出师表》,反不提起只字!

  (三)四六骈文在整部的中国文学史中,也不应当完全遗弃。本来,中国文体,除诗歌外,有骈散二大流,到六朝初唐,骈文不仅全部征服了散文,连诗都被它吞没不少;六朝轻清的小赋,便是诗给骈文并吞了的产物。自后汉以至盛唐,四六骈文统治了四五百年的文坛,连诗歌都被它逼得“绮靡不足珍”了,一直等到韩愈起来革命。但是令狐楚,李商隐诸人还来一个光灿耀目的回光返照。李商隐自以为他的四六文不在他的诗以下;在述他从令狐楚学四六的经过,有“自从半夜传衣后,不羡王祥得佩刀”之句,是何等自负!王维的书札,刘知几的《史通》,都脱不了这一体的樊篱。而郑先生在“六朝的辞赋”章中,轻描淡写的从建安时代的曹植弥衡王粲讲起,总共不到五页(页三零六——三一零)!以全书一千六百页计算,不及三百分之一。

  (四)关于北朝文学,大体上也嫌简略。《乐府诗集》所收北朝诗歌,如“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我一身,飘然旷野!”和“男儿宁当格斗死,安能拂郁筑长城!”一类极伟大的作品,都不曾提起。

  (五)从另一方面看,凡郑先生所喜欢的东西,则虽并不必要,也不惜反覆申述,至再至三。即如《西厢记》的本事,凡稍留心中国文学者,类能知之;在文学史中,简要的叙述一次果也不妨,不叙却也没有关系,郑先生则把一个大同小异的故事,叙述至三次之多(页六九四——六九五,七零零——七零六,八五九——八六二)。前后共占十余页,较“八朝的辞赋”一章多二倍有余。故事前后叙述作者,故事源流,版本及解释内容一类的文字,还不在内,又如“讲史及英雄传奇”一章中的《全相平话》在文学上可称毫无价值;它的价值,只在“有过这么一回事”上面。一个专门学者,可以把它的发现的经过,版本的源流,作者的研究等写成他爱那么厚就那么厚的专书;但在一般人适用的文学史中,毫无问题,它只能占极少篇幅,只要说明“有过这么一回事”罢了。而郑先生则似乎对于讲史平话故事特别感到兴趣,把五种平话的故事内容,浩浩荡荡,从“武王伐纣”一直讲到“刘聪灭晋”总共占了十八页(页九三八——九五五)。这一章所占的篇幅,几抵“六朝的辞赋”全章的四倍,比“南宋诗人”一章还多一倍。其实这些平话的内容,据郑先生自己说:“其叙述虽或近于历史,或多无稽的传说,或杂神怪的军谈,然其文字的鄙陋不大通顺,白字破句累牍皆是,却是五作如一的”(页九五六)。郑先生一口气把“无稽传说”“神怪军谈”的故事说了十八页还不够,又把“鄙陋不通”,“白字破句”的原文引了四页(页九五六——九五九)。而他叙述北宋大词人晏几道,只引了原文五十五字(页六三三);对于“诗存者不下万首”的陆游,仅仅引了两首七律,连上叙述,不到八行(页七九六)!

  在“批评文学的复活”一章中,作者提出朱熹诸人用直觉来读古书,很是恰当。但作者说:“从六朝以后的批评的精神便堕落了。……唐人批评的精神很差;尤其少有专门的批评著作。他们对于古籍的评释,其态度往往同于汉儒;只有做着章解句释的工夫,并不更进一步而求阐其义理”(页八零七)。我想作者也许只看见了陆德明的《释文》,没有看见刘知几的《史通》,所以才说那样厚诬唐人的话。实则,宋人的批评,出发点是求哲学上的真,《史通》的出发点是求史料文献上的真。以言性质,则刘氏的书似更属于文史批评方面。宋人著作则偏于哲学上的“知识论”方面。说到“专门的批评著作”,恐怕《史通》一类的书不能算不专门,也不一定比任何宋人著作不专门。以诗论诗的风气,也是唐人开的。李白《古风》中一首“大雅久不作”便是一篇论诗的宣言。以后杜甫的《戏为六绝句》,义山的《漫成五章》(首二章),实开后代论诗绝句(如元遗山)之风。李杜诗中零零碎碎论前人及当时人诗句的,也不在少。司空图的《诗品》虽只及原则,不实指诗句,其实不在宋人许多闲谈式的“诗话”之下。后人诗话,多从《诗品》揣摩出来:《艺苑卮言》所用种种拟诗的譬喻,尤为明显。所以如果抹煞古人的著作,回头又来说他们批评精神的堕落,不能算是一个平心之论。

  三 不传及非名作人史

  郑先生最根本的错误,是在写书的时候,不以文学作品本身为中心,而以各代史书中什么文苑传,文学传的人名单为中心——特别是宋元以前的部分。因此,就产生了两种最严重的谬误:

  第一,许多极重要的作品都被遗弃,或竟潦草敷衍。如前面说起的《乐府诗集》中许多诗歌,魏晋的函扎,《弘明集》和《广弘明集》中许多美丽的骈文(如《三藏圣教序》等),佛教的许多文学性极重的传记及经典(如法显《佛国记》,《本缘部》的许多譬喻经等),唐代极好的白话文(如《五灯会元》《六祖坛经》等),都占不到地位。又如苏东坡的诗只引五七言各两句;而关于他连同他父亲老苏和弟子由的叙述,通共不到九行(页六一五——六一六),这种忽略的写法,将使读者对于许多伟大的作家,无从得到明确深刻的印象,无从感觉兴趣,无从觉得他们的伟大——虽然郑先生也不吝惜地用“伟大”“大家”,“晶莹的珠玉”一类不着边际的字眼。

  第二,许多极小极不相干的作家,因为偶然在文苑传上占有数行传记的位置,便不管他有无作品流传下来,流传下来的是不是文学,郑先生都把那些人的姓氏,籍贯,官阶,卒年,依样照开;或者补上一句:“有……集”。连作品极幼稚或竟并无作品传下来的,也都把这个一定的公式套上。试举数例如下:

  秦宓有《远游》一诗:“……”颇具稚气,难称名篇。宓字子教,广汉绵竹人,刘备平蜀,以为从事祭酒。后为大司农。(页二零二)

  孔稚圭字德璋,会稽山阴人,齐时为太子詹事,散骑常侍卒。张融字思光,吴郡人,齐时为司徒,兼右长史,是稚圭的外兄。二人情趣相得,并好文咏。然所作零落已甚,并不足观。(页二八二)

  叶宪祖,字美度……余姚人,官至工部郎中。……他所作传奇有《双修记》,《四艳记》,《玉麟记》……《玉麟》、《双修》二记,皆未见。……宪祖的诸记,……也足以使人感得不舒服;特别是《四艳记》,四段故事,情节皆面目相似,读之尤恹恹无生气。(页一一八一)

  车任远宇+斋,号遽然子,上虞人,著《四梦记》。……今《四梦》原本未见,唯《焦鹿梦》存耳。此剧……叙述过于质实,反失空灵幻妙的趣味;教示过于认真,又有笨人说梦的感觉……(页二二八)

  孙原文字南公,号笨庵,无锡人,著《饿方朔》一剧,今不传。(页一二一九)

  陆世廉,字起顽……长洲人。宏光时官光禄卿。入清,隐居不出。著《西台记》……惜今亦不传。(页二三零)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与其把这一类既非名作,又多不传的玩意儿来占据宝贵的篇幅,何如就把正史中艺文经籍各志的“集部”或“子部”的东西整个抄了进去!

  四 意义不明

  郑书颇多晦涩之处。例如:(一) 页一五一:

  在乐府古辞之中,原有些叙事诗,但大都不是以五言体写成的;用五言体写的,只有《陌上桑》等一篇耳。现在我们所讲的五言体的叙事诗,在实际上只有两篇;……

  在这里,既有所谓“《陌上桑》等”云者,则除《陌上桑》外,当然至少还有一篇;加上《陌上桑》,便有二篇,怎么“只有……一篇耳”?假使“等”是多余的,怎么接着又说“在实际上只有两篇”?究竟是“《陌上桑》等一篇”,还是“《陌上桑》 一篇”?是“只有一篇” ,还是“只有两篇”?

  (二) 页一六零

  第四类“清商曲”(按此承上页论汉代乐府古辞)今存者有《豫章行》,《董逃行》,《相逢行》及《长安有狭斜行》四首。……第五类“瑟调曲”今存者有《善哉行》,

  《陇西行》,《步出夏门行》,《折杨柳行》,《西门行》, 《东门行》,《妇病行》,《孤儿行》,《雁门太守行》,《双白鸪》,《艳歌行》二首及《艳歌上留田行》等。在这个曲调中,颇多叙事的作品……

  这段文字和上面所引一段对看,似觉自相矛盾。上面说乐府歌辞中五言叙事诗只有两篇(指《孔雀 东南飞》及《悲愤诗》),而这里说到的《相逢行》,《长安有狭斜行》,《陇西行》和郑先生所不曾说起的《上山采靡芜》,都是五言叙事诗,不知郑先生将何以自解

  (三)页一六五:

  中国古代的史书都是未成形的原始的作品,太史公书才是第一部正式的史书。

  我不知道“古代”是何代。“史书”是什么样的书,“原始”的定义又应当怎样下姑且假定《史记》以前是“古代”,试问《春秋》三传,《国语》,《国策》及已佚的《世本》是不是“史书”?《史记》当然不“原始”,何以见得这些书就“原始”?《史记》记载汉以前事,整篇抄上述各书,甚至抄《尚书》,这“原始”的定义以什么作标准

  (四) 页一七二: 。

  他(指刘歆) 又极力表章著了一部绝代的理想政治的模式《周礼》。后人每以《左传》,《周礼》为他的伪作;但那实是不近情理的一个偏见。

  “表章著了”四字,令人莫名其妙!是他表章了《周礼》,还是他著了《周礼》假使他只是表章而已,则郑先生是不是以为《周礼》确是所谓“周公居摄以后作”? 如果郑先生也以为《周礼》并非周公所作,是刘歆自己弄出来的玩意儿,那当然是“伪作”为什么郑先生还说“后人每以《左传》《周礼》为他的伪作;但那实是不近情理的偏见”?。按照郑先生的意思,这部托名为“周公居摄以后作”的《周礼》,似是大政治家刘歆弄出来的;可是又不准你说是刘歆伪作,你若这样说,便是“不近情理”,便是“偏见”。

  (五) 页一八六:

  既疑《萁豆诗》过于浅薄显露,不似子建的口吻,且此诗本集不载,仅见于《世说新语》;何以又在前页说“子建便也高唱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五 考证太简略

  中国文学史上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也是写文学史最大困难之一。郑书中关于考据部分,就是失之太略,试举一例,如“在唐以前,佛教文学在中国文学里所引起的发酵性作用实是微之又微的”(页二六六)。不知此语有何根据据我看,佛教文学在唐以前的中国文学中至少引起了下列各种问题:

  第一,因为佛经的梵文,每句往往是八个音节,所以译文也随之而以四言为句,每二句合成八言。这种工整的文体,促成了后来四六骈文的发展。又因为梵文佛经中有每句十音节的偈语,在译文中遂有五言的诗偈。此种诗偈的五言译文,起源极早。《大藏经》所收后汉时安世高,康孟详,支曜的译文(如安译的《佛说尸迦罗起六方礼经》,《五阴譬喻经》,《佛说婆罗门避死经》;及康译的《佛说兴起行经》,《舍利弗摩诃目莲游四衢经》等),便有极朴质畅晓的五言诗偈。此类诗偈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不仅在于促成了五言诗的发展和运命,并且直接影响了五言诗作者的思想。陶渊明的三首“神”“形”“影”的酬答,谢灵运的《十譬赞八首》,便是最好的例子。正因为有陶谢的酵,所以才酿成王维王梵志的酒。

  第二,是因为梵读的音转,而起中国文字的四声。没有四声,恐怕唐诗,宋词,元剧,昆曲都失了最主要的神味——音乐性。而四声之起,在唐以前;四声之来,由于佛教文学。

  第三,佛教的故事,直接跑进中国文学的园地,为中国作者所叙述(不是翻译)。试读《水经注》,随处可以看到这种例子,更不必求之于法显《佛国记》一类的书。

  然而郑先生却说:“在唐以前,佛教文学在中国文学里所引起的发酵性的作用是微之又微的。”

  六 其 他

  (一)页六六二:“无数的词人诗人,写着无数的离情闺怨的诗词;他们一大半是代女主人翁立言的,这一切的诗词,在清照以前,直如粪土似的无可评价。”这话未免有些说得过火。要是六朝乐府中的《吴歌》 《子夜》,王(昌龄)崔(颢)的七绝,张籍的《节妇吟》,李白的《长相思》,和温(庭筠)周(邦彦)的短令长调等果真“粪土似的无可评价”,为什么作者对于上述这许多“粪土”又不在摒弃之列呢7.

  (二)页二四八: “陶谢并称,然渊明远矣”。不知所云。似此文字上的疏忽,竟弄得意义不明,希望再版时,作者有以修正。

  平心而论,郑先生这部巨著在中国文学史中,以言赡博——特别是近代部分——可说是无与伦比。如果读者能取这书之长而善读之,当能得到这本书对于他们的益处。我们也很希望郑先生自己或其他学者,仍就现有材料,更作精审的研究和著述,完成一部比较完善的中国文学史。

  原载《图书评论》第二卷第七期, 一九三四年

  附 论 变文发生时代与词的起源诸问题

  我在《新月》四卷六期发表批评郑著《文学史》后,著者即有一函,致《新月》编辑,刊在四卷七期,声辩“变文”发生时代,词的起源,李群玉出处等五点。这五点中除最后一点外,其余都是文学史上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随即也有一篇很详细的答辩文,寄给《新月》编者。后因印刷方面的问题,《新月》未能刊出;我的稿子也无法索还;以致有许多人误会我已放弃了自己的主张,承认了郑先生的主张了。其实不然。今乘重评郑著之便,谨再答辩。

  (一)关于“变文”发生的时代问题 “最早的‘变文’”,我们不知其发生于何时,但总在开元天宝以前吧”——郑先生说他“这话是不能动摇的”有许多理由,都与《插图本文学史》所说的大致一样。无庸代为重述。其实,我也并没有意思要“动摇”这话,因为这话的确不能“动摇”。郑先生如果再稳当一点说:“变文的发生,总在《插图本中国文学史》出版以前吧”,那就更不能“动摇”了。问题是:开元,天宝以前,盖亦久矣夫,千百年来,非一日矣!“但究竟是前十年前五十年,或前一百年,前二百年”——郑先生问,“则谁能明白的指出呢”我的回答是:文学史的著者应能明白指出。

  我认为《高僧传》卷十三的“唱导”即是变文的起源,郑先生不承认我的话,理由是因为他读了《广弘明集》卷十五梁简文帝的《唱导文》,王僧孺的《礼佛唱导发愿文》,《忏悔礼佛文》等,使他“爽然若失”的否定了。我想郑先生弄错了。郑先生大概对于《广弘明集》的文章和《高僧传》所记的,都没有看清楚它们的内容,所以把二者混为一谈,那其实是两件绝不相同的事。郑先生引了一段梁简文帝的文章以证明和“变文”的不同,那当然是不同的,但可惜郑先生没有把那文章看完,看出它内容结构的要点何在。郑先生读《高僧传》,似乎也只读了“传记”部分,并没读“跋论”部分,以致对于《高僧传》卷十三的“唱导”究竟是怎么回事,仍未了解。《广弘明集》卷十五所谓“唱导文”,或“礼佛唱导发愿文”或“忏悔礼佛文”,其实都是“发愿文”。郑先生如果把简文帝的文章再耐性一点儿读下去,可以发现:

  奉为至尊敬礼娑婆世界释迦文佛,欢喜世界旃檀德佛……

  奉愿圣御与天地比隆,慈明与日月齐照,九有被康哉之泽,八方延仁寿之恩,……

  奉为皇太子敬礼东方宝海,南方灯明,西方无量寿,北方相德。……

  奉愿离明内映,合壁外和,玉震云浮,金声海镜,日朝颜色,四善流风。既善温文之德,实著监国之重。……

  奉为贵嫔归命敬礼五十三佛,三十五尊……

  奉愿月相与万善同休,金声与四时并佑;兴七觉以炳照,冏十智于常乐。闺守奉仁,宫储钦德……

  奉为临川,安城,建安,鄱阳,始兴,豫章,又南康,庐陵,湘东,武陵诸王家国戚属,六司,鼎贵,归命敬礼::

  奉愿心镜凝深,身清岳峙;克隆帝祉,永茂皇枝,……

  王僧孺的《礼佛唱导发愿文》也是这样的:

  仰愿皇帝陛下至道与四时并运,玄风与八埏共广;反淳源于三古.,舍浇波于九代。至治已睹于今日,大道复属于此时。……

  仰愿皇太子殿下厚德体于苍苍,广载侔于+礴,前星照耀,东离焕炳,淑闻自远,和气熏天……

  仰愿诸王既明且哲,声跨于河楚;令闻令望,道均于旦奭……

  仰愿诸王殿下穆穆与清风并扇,英英将白云共朗;永钟清祉,长享元吉。……

  愿六宫眷属业华姬日,声丽妫辰;震彩镌图,传芳诗史。……

  愿诸公主日增智性,弥长慧根。四摄四依,已尊已蹈;七善七定,靡退靡辍。……

  愿现在众等身口清净,行愿具足。……

  《忏悔礼佛文》的内容和形式,与上文所引完全相同:

  愿大王殿下五畏内遣,十方外扶;百福庄严,万祉周集。……

  仰愿皇帝陛下景祚与“七政”相齐,皇基与“二曜”均永。地平天成,乐和礼洽。……

  仰愿重明累圣+然如在:腾神净国,总驾天宫;托化金渠,邀游宝殿。……

  愿诸王殿下裂壤盛于诸姬,磬石过于隆汉;……

  《初夜文》也是如此,无非是“仰愿大王殿下”之类。我因为要让读者知道那些文章的内容和格式是怎么回事,所以引了不少原文。这些文字,据我看,完全是千篇一律的“发愿文”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第五十二卷《史传部》第四所收《广弘明集》卷十五的玉氏的文章,没有“唱导”字样,仅作“礼佛发愿文”,可见我的论断无误);和“变文”当然不同,和《高僧传》卷十三所谓“唱导” 的本子,我以为也自不同。这些千篇一律的“奉为”“仰愿”满纸塞行的善颂善祷,岂能使听众“心形战栗”“怖泪交零”?这样骈四骊六的文章,又岂是一般听众所能感到兴趣而爱听《高僧传》所谓“

老子的故乡在春秋时期的楚国苦县,也就是现今的河南鹿邑。

老子大约于公元前571年出生于楚国苦县,据《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所说,老子即李耳,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

而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郭兰芳在《论老子哲学思想》中也写道:老子姓李名聃,是楚国苦县的厉乡曲仁里人,生于春秋末期,曾任周王朝的图书馆长、管图书,是孔子的前辈,曾向他问礼。

扩展资料:

老子自幼聪慧,静思好学,常缠着家将要听国家兴衰、祭祀占卜、观星测象之事。尹氏请一精通礼乐的商容老先生教授。商容通天文地理,博古今礼仪。

一日,商容教授道:天地之间人为贵,众人之中王为本。老子问道:天为何物,先生道:天者,在上之清清者也。

老子又问:清清者又是何物,先生道,清清者,太空是也。太空之上,又是何物先生道:太空之上,清之清者也。

之上又是何物,清之清者之上,更为清清之清者也。老子又问:清者穷尽处为何物,先生道: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

夜晚,老子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仰头观日月星辰,低首思天上之天为何物,彻夜不能寐。

又一日,商容先生教授道:六合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伦,物有物性。有天道,故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故山川江海可成也,有人伦,故尊卑长幼可分也。

有物性,故长短坚脆可别也。老子问道:日月星辰,何人推而行之,山川江海,何人造而成之,尊卑长幼,何人定而分之,长短坚脆,何人划而别之。

先生道:皆神所为也,老子问道。神何以可为也,先生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故可为也老子问: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

先生道:先师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子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视物而思,触物而类,三日不知饭味。

—老子(出生苦县)

—苦县

三千小童国学馆标准国学经典

第一阶段:知书达礼

《千字文》:“天下第一字书”。帮孩子养成自主学习和探究式学习的习惯。 《弟子规》:系统化的“儿童行为守则”。教孩子懂得待人接物的礼貌常识。 《三字经》:中国文化史纲。对孩子的升学考试和文化修养都有极大的帮助。 第二阶段:开智明理

《论语》:中国人的“圣经”。从小熟读,可助其塑造理想人格、洞察人性。 《诗经》:中国古代诗歌开端。对孩子的语言水平和知事明理都有很大作用。 《大学》:中国人必读的一本书。帮孩子树立正确的三观,构建远大的人生格局。 第三阶段:通达言志

《易经》:不学易经,无以为将相、无以成大医。群经之首,内容涉及诸多领域。 《唐诗宋词》:中国文化学史上的璀璨明珠。培养孩子良好的韵律感,陶冶情操。 《中庸》:“和谐”人生指南。培养孩子处理人际关系的智慧,成为高情商人才。 《老子》:中国人的智谋奇书。书中智慧可以运用到工作、生活中的各个方面。 三千小童结合时代变化,创新国学六艺特色课程 纵横文武,德艺双修让孩子更出众

礼:古礼体验。不学礼无以立,培养孩子懂礼貌、有教养。 乐:古琴修习。提升孩子文化修养,助其养成优雅含蓄的气质。 术:武术锻炼。塑造挺拔的外形、强身健体、锻炼坚强的意志力。 棋:围棋钻研。开发孩子智力,培养机动灵活的战略思想意识。 书:书法艺术。提高孩子专注力,提升个人修养和审美能力。 数:数艺传承。锻炼孩子快速运算能力,提升数艺思维。

丹凤眼简称凤眼,是一种有聪明才智的,极富魅力的眼睛。《三国演义》中的关羽即是这种眼睛。中国古典戏剧中的英雄美人,都是被化妆成这种眼睛。这是因为这种凤眼不仅是美,而且还是一种智慧才干的象征。谚云:龙眼识珠,凤眼识宝,牛眼识青草。男人“目如凤凰,必定高官”(见曾国藩《冰鉴注评》中州古籍出版社1954年版,第145页)。女人,有了一双凤眼,就天生有了美丽聪慧的资本。凤眼须清。若眼光暗淡朦胧,则不智。凤眼须与人的整体形貌联系起来看。只有美的形貌中的凤眼,才有上述之美和聪慧性格。有一些人若孤立看他(她)的眼睛,确是凤眼,但其整体形象不美,甚至是丑、俗、愚,则其眼仅是形似而已,不足道也。只有内外双修,才能使凤眼大放异彩。

凤眼的神韵实在难以形容,其威严会在一瞬间造成距离感,其实对女孩来说,杏眼或者桃花眼都比丹凤眼来得亲切。演员如果化凤眼妆,十有八九演太后或皇帝。其威仪和高贵不言自明。

藏文化丰富多彩,为大家列举一二。

1阳光:因为离天空最近,西藏是最受阳光眷顾的地方,全年日照时间长达3000小时以上。

2笑容:藏族人的笑容会让所有摄影师兴奋,并拍下个人摄影生涯最棒的照片。这样的笑可以用金子来形容。

3布达拉官:没去过西藏的人也早在无数影像和文字中熟悉了它,不过真正见到时感受完全不同。

4大昭寺:据说能在大昭寺的殿顶悠闲地待上大半天,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背包客。

5转经轮:藏族人用转经轮来代替念经,除了寺庙里的大经轮,最常见的就是手摇小经轮,游客最爱买的礼物之一。

6长明灯:在西藏,有寺庙就有长明灯。信徒们表达敬意的方式之一就是给每一盏长明灯添酥油,边添边诵经,默默祈祷。

7八廓街:拉萨最古老的街道,著名的汇聚各地朝拜者的转经道,拉萨的地标之一。

8磕长头:口诵六字真言、三步一拜、每拜必五体投地的伏身叩拜者在西藏随处可见。他们的虔诚让人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9六字真言:藏传佛教著名的“嗡、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就是如来佛把孙猴子压在五行山下那六个字,韩红在歌里也反复哼唱过

10密宗:密宗又称藏密,因其神秘性而多附会,武侠小说就最爱用密宗双修法来说事。

11雅鲁藏布江:西藏第一大河,藏人的母亲河,正如郑钧所唱,雅鲁藏布江有着把心洗清的能量。

12神山圣湖:朝拜神山圣湖是藏族人的人生目标之一。神山圣湖中最神圣、最受尊崇的是冈仁波齐和玛旁雍错。

13冈仁波齐:在印度教、藏传佛教、西藏原生宗教苯教看来,世界的中心就是这座在藏语中意为“神灵之山”的山峰。

14转山/转湖:朝圣者最常采用的方式,很多藏族人一生中总要有几次转山/转湖的经历。

15唐卡:唐卡即藏语卷轴画之意,唐卡是供奉的圣物,绘制完工后要经由开光、加持,使之具有灵气,才算完成。

16哈达:尽管蒙古族也献哈达,但远远没有藏族人用得那么普遍。藏人出门总要随身带上几条以备不时之需。

17藏民族:传说神猴与罗刹魔女结合而繁衍出藏族先民。远古的传说竟与猿变人的进化论不谋而合,不能不说是奇迹。

18藏语:除了扎西德勒和金珠玛米,“锵”(青稞酒)恐怕就是内地人最熟悉的藏语单词了。

19藏医:神奇之处甚多,比如对胚胎学的认识甚至早于西医,至今没有合理的解释,难道真是神示的结果

20藏香:是西藏宗教生活不可缺少的必备品;藏区之外,它成为情调的发散装置和保健用品。

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气入神来为之生,神去离形为之死。知神气可以常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若欲长生,神气相住,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胎息经胎从伏气中结脐下三寸为气海,亦为下丹田,亦为玄牝。世人多以口鼻为玄牝,非也。口鼻即玄牝出入之门。盖玄者水也;牝,土母也。世人以阴阳气相感,结于水母,三月胎结,十月形体具而生人。修道者,常伏其气于脐下,守其神于身内,神气相合而生玄胎。玄胎既结,乃自生身,即为内丹,不死之道也。气从有胎中息神为气子,气为神母,神气相逐,如形与影。胎母既结,神子自息,即元气不散。气入身来为之生,神去离形为之死《西升经》云:身者神之舍,神之主也。主人安静,神即居之;主人躁动,神即去之。神去气散,其可得生?是以人耳目手足,皆不能自运,必假神以御之。学道养生之人,常拘其神以为身主,主既不去,宅岂崩坏也。知神气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道经》云:我命在我,不在天也。所患人不能知其道,复知而不行。知者但能虚心绝虑,保气养精,不为外境爱欲所牵,恬淡以养神气,即长生之道毕矣。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所谓意是气马,行止相随,欲使元气不离玄牝,即先拘守其神,神不离身,气亦不散,自然内实,不饥不渴也。若欲长生,神气相注相注者,即是神气不相离。《玄纲》云:纤毫阳气不尽不为鬼,纤毫阴气不尽不为仙。元阳即阳气也,食气即阴气也。常减食节欲,使元气内运,元气既壮,即阴气自消。阳壮阴衰,则百病不作,神安体悦,可觊长生。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神之与气,在母腹中本是一体之物,及生下为外境爱欲所牵,未尝一息暂归于本。人知此道,常泯绝情念,勿使神之出入去来。能行不忘,久而习之,神自住之矣。勤而行之,是真道路修真之道,备尽于斯,然圣人之言,其可忘欤。

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气入身来谓之生,神去离形谓之死。知神气可以长生,故守虚无以养神气。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若欲长生,神气相注。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在。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注释--张义尚

胎者胎其神,息者息其气。胎字是指神之泰定,不动不摇,不忧不惧,不思不想,如婴孩之处母腹。息字是指粗气绝灭,外气不行,气既不行,自然百脉冲和,一片光明。气犹水也,神犹月也,月动由于水漾,神摇由于气牵。水澄则月明,气定则神慧,神气相抱,达于大定,而内丹自成,故曰“胎息”。

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

神犹人也,气犹马也,马载人驰,犹之气牵神动。故欲神定自在,有如孕妇之怀胎者,舍降伏其气,使气能归根蛰藏,莫由致也。 《抱朴子》曰;“得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嘘吸,如在胞胎之中,则道成矣”。朱子《调息铭》曰:“静极而嘘,如春沼鱼,动极而吸,如百虫蛰。春鱼得气而动,其动极微,寒虫含气而蛰,其蛰无朕。调息者,须似绵绵密密,幽幽微微,呼则百骸万窍,气随以出,吸则百骸万窍,气随以入”。 《摄生三要》曰:“初学调息,须想其气,出从脐出,入从脐灭,调得极细。然后不用口鼻,但以脐呼吸,如在胞胎中,故曰胎息。初闭气一口,以脐呼吸,数之至八十一或一百二十,乃以口吐气出之,当令极细,以鸿毛着于口鼻之上,吐气而鸿毛不动为度。渐习转增数之,久可至千.则老者更少,日还一日矣”。气入身来为之生,神去离形为之死。

举凡生物,莫不有气,而命即寓于气之中,凡生物之所以有知觉、运动者,莫非气之运用也。无气则不能动,自成死物矣。凡蠢蠢者莫不含灵,灵者神也,而性即藏于神之内,无神以主,则有如木石,非死而何?故知人身之所以生者,气与神也。惟是此气与神,禀之于天,而又受天之陶铸,《阴符经》所谓天地万物之盗,及古哲云,天与之,天复取之,失其气,气尽而死也,皆指此。

知神气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

此乃本经最要之诀。盖虚无者,即是致虚守静,更立玄牝之法。虚者虚其心,无者无其身,虚其心则神自清,无其身则气自静,能清能静,神气自养矣。然此非一赋可几者,必朝斯夕斯,动静一如,方能有成。故曰固守,言不可须臾相离,一刻怠忽也。

老子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素问·上古天真论》日:“恬憺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

此言神之与气,是一非二。无气则神无依,无神则气无主。神既为主,故神动即有气动,神不动,则气亦不动,如影之随形。经虽明言神气并举,阴阳两列,然修道之功,惟在阴阳合一,而固守虚无,即是致虚极,守静笃,又为合一之手段也。

若欲长生,神气相注。

神气合一而定,即是此节之旨。盖神行气行,气行精败,形因之衰矣。惟神凝气定,形随以泰,自然长生。

张三丰《道言浅说》曰:“大凡打坐,须将神抱住气,意系住息,在丹田中,宛转悠扬,聚而不散,则内脏之气与外来之气,交结于丹田。日充月盛,达乎四肢,流乎百脉,撞开夹脊双关而上游于泥九,旋复降下绎宫而下丹田,神气相守,息息相依,河车之路通矣。功夫到此,筑基之效,已得一半矣”。

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

心不动念,无来无去,即是心定神凝之功。岂特无来无去,直须绝对待,离二边, 空三际,如如长住,住无所住方是。心不动则气不动,故继之以不出不入,自然常住,是气无出入,息灭尽定,心气不二矣。

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胎息经》自始至终不离神、气二字,有神有气则相守,忘神志气则入虚,功夫由浅入深,而效验则步步不同。学者如能恪守勿失,勤而行之,则柔气功之道尽在是矣。 张义尚

1982年第3期《气功》杂志载拙作《胎息经注释》一文,多年来不少人来信赞我注释,比之《云笼七签》中葛洪所论和王文禄、幻真诸前辈所注超胜,但经中有些语句,尤其入手二句还不无疑义,希望我能更进一步地解释。其次,认为《气功》所载非全豹,希望我能把原作全稿复印出来,分惠于同好。回答如下:

《胎息经》是我国古代气功文献中的精品。胎息二字,胎是圣胎,乃真神所结:息是真息;乃内外呼吸气停(真息无息)所成。只此二字,已明明指出神之与气,互相对待,互为其根。神属阴,喻之为汞;气属阳,喻之为铅,此是本身之阴阳。神是性。气是命,性不离命,命不离性,二者是二是一,即是性命双修。故虚靖真君日:“神是性兮气是命”。曹文逸仙姑曰:“我为诸公说端的,命蒂从来是真息”。

经首二句,“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话是两句,事只一端。前句言神(胎即是神之喻),后句言气。而神气合修之主旨,专在“伏气“二字,乃是修习之手段。气如何伏?又专在“凝神”。故虚靖真君说:“神不外驰气自定”。并且经中言神气之重要, 有“气入身来为之生。神去离形为之死”句;言神气之互根,有“神行则气行,神住则气住”句;言修习之方法,有“固守虚无,以养神气”和“若欲长生,神气相注”句。虚是虚其身,无是无其气;曰养则不是勉强造作,而是自然而然,两者相注如水乳交融。反反覆覆,都只是神气二字,真可谓“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也。

总上可知:“胎”是比喻心神能安住不动,也就是出生定力。道家谓之为内丹或阴丹,须已摆脱了身外的呼吸和身内脏器功能,即一切气化之气的干扰方能形成。到了那个境界,是为“伏气”。就是自然地不觉有内外呼吸之痕迹,而唯一神独耀,故曰“胎从伏气中结”。在此圣胎凝结之同时,内外气息亦自归于寂灭,故曰“气从有胎中息”。古仙曰:“脉住气停胎始结”,陈泥丸祖师曰:“我昔功夫行一年;六脉已息气归根,有一婴儿在下田,与我形貌亦如然。”皆可为证。

还有必须知道的,玉蟾仙翁曰:“昔日遇师真口决,只是凝神入气穴”。气穴,一般都指为脐下之下丹田。实际上所谓气穴,我得真师指授,乃是在静定之中,真神与真气相依相抱而合一;换句话说,即是以气为穴而神凝之,所谓“神入气中, 如在深穴之内”者是也。善乎闵一得真人之言曰:“圆虚圆寂,圆清圆和,何内何外?何有何无?生生化化。一付如如,还返妙用,如斯如斯,成身内身,是名真吾”。此种高级层次功夫的行持,是不拘行住坐卧,只要能祛除一切杂念妄想,不思过去未来,惟用现前一念,将全身放松,与整个宇宙太空法界融为一体,则气自养。如是熏习既久。自见“灵光独耀,迥脱根尘”矣。

总之,《胎息经》之所指示者,乃是直接从神气人手,一而不是在后天幻躯上去纠缠。这符合于老子“外其身而身修,忘其形而形存”之旨,亦符合于《谭子化书》“忘形以养气”之诀,故在古代气功中,乃是比较高级的层次,除了真正人元丹法乃依同类阴阳而修外,此则是本身阴阳亦通虚空阴阳之唯一可靠而无偏倚之大道,至简至易,至圣至神者也。

至于拙作《胎息经注释》之原稿,本名《胎息经笺疏》乃辑入了各门各派有关入门之语句作印证而成,将来如有必要,考虑修订单行。若就真实修持、真实受用而言,则正如白真人所云“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书千万篇”!若就最高境界而言,则“举心便错,动念即乖”!总上所述,皆是葛藤,应早承领三百痛棒去! 序曰:在胎为婴,初生曰孩。婴儿在腹中,口含泥土,喘息不通,以脐咽气,养育形兆,故得成全,则知脐为命门。凡婴孩或有初生尚活,少顷辄不收者,但以暖水浸脐带,向腹将三五过即苏,乃知脐为命门,信然不谬。修道者,欲求胎息,先须知胎息之根源,按而行之,喘息如婴儿在腹中,故名胎息矣。乃知返本还元,却老归婴,良有由矣。绵绵不闲,胎仙之道成焉。故先序经纪体用兼明备矣。

凡欲胎息,先须于静室中,勿令人入,正身端坐,以左脚搭右脚上,解缓衣带,徐徐按捺肢节,两手握固于两腿上,即吐纳三五过,令无结滞,涤虑清闲,虚心实腹;左右徐徐摇身,令脏叶舒展,讫,还徐徐放着实;即鸣天鼓三十六过,漱满华池;然后存头戴朱雀,脚履玄武,左肩有青龙,右肩有白虎;然后想眉间一寸为明堂,却入二寸为洞房,却入三寸为丹田宫亦名泥丸宫,宫中有神人,长二寸,戴青冠,披朱褐,执绛简;次存中丹田中丹田,心也,亦名绛宫,中有神人,亦披朱褐;次存下丹田在脐下二寸半紫微宫,亦名气海也,中有神人,亦披朱褐桑榆子曰:《金刚经》云:如来说诸相具足,即非诸相具足,彼所以立相生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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