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忆江南和韦庄的菩萨蛮(其二)在意境上有什么不同
1,意象不同。白居易的《忆江南》是用江花和江水来表现的;而韦庄的《菩萨蛮(其二)》是用春水、画船来表现江南的。
2,表达的情感不同。白居易的《忆江南》总写对江南的回忆,选择了江花和春水,衬以日出和春天的背景,显得十分鲜艳奇丽,生动地描绘出江南春意盎然的大好景象。而韦庄的《菩萨蛮(其二)》表面上似乎盛赞江南的无限风光,实际是韦庄晚年留居蜀地回顾平生、思念故乡之作,曲折表现了“乡园不可问”的焦虑无奈和“流离客思伤”的沉痛忧思。
唐代诗人白居易《忆江南》,原文如下: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白话文释义:江南的风景多么美好,如画的风景久已熟悉。春天到来时,太阳从江面升起,把江边的鲜花照得比火红,碧绿的江水绿得胜过蓝草。怎能叫人不怀念江南?
唐末五代词人韦庄的组词作品《菩萨蛮五首》的第二首《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原文如下: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白话文释义: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应该在江南待到老去。春天的江水清澈碧绿比天空还青,游人可以在有彩绘的船上听着雨声入眠。江南酒家卖酒的女子长得很美,卖酒撩袖时露出的双臂洁白如雪。年华未衰之时不要回乡,回到家乡后必定悲痛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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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的《忆江南》创作背景:白居易曾经担任杭州刺史,在杭州两年,后来又担任苏州刺史,任期也一年有余。在他的青年时期,曾漫游江南,旅居苏杭,他对江南有着相当的了解,故此江南在他的心目中留有深刻印象。当他因病卸任苏州刺史,回到洛阳后十余年,写下了《忆江南》。
题中的“忆”字和词中的“旧曾谙”三字还说明了此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层次:以北方春景映衬江南春景。全词以追忆的情怀,写“旧曾谙”的江南春景。江南的春色,在白居易的笔下,从初日,江花,江水之中获得了色彩,又因烘染、映衬的手法而形成了人们想象中的图画,色彩绚丽耀眼,层次丰富,几乎无需更多联想,江南春景已跃然眼前。
韦庄的《菩萨蛮(其二)》创作背景:创作于韦庄晚年寓居蜀地时期,是作者为回忆江南旧游而作。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江南之美,甲于天下,但寓居在此,逃避战乱的人,又怎么会有归属感?故这两句是沉郁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说的是碧绿的春水,比天空还要明净,躺在游船画舫之中,和着雨声入睡,又是何等之美,何等之空灵。前二句的沉郁,与后二句的空灵,就形成了难以言喻的艺术张力。
过片暗用卓文君之典。汉时蜀人司马相如,与巨富卓王孙之女卓文君私奔,因卓王孙宣布与文君断绝关系,司马相如就令文君当垆,自己穿着短裤,在大街上洗涤酒器。所以“炉边人似月。皓腕凝双雪”,炉就是酒垆,炉边人指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上一首中“绿窗人”。
“垆边”两句,极写江南人物之美。“未老”句陡转,是说江南纵然好,我仍思还乡,但今日若还乡,目击离乱,只令人断肠,故惟有暂不还乡,以待时定。情意宛转,哀伤之至。
一首诗塑造了江南。
而且是现代诗。
古诗词里展现江南风貌的不少,最有画面感的是“烟花三月下扬州”,但其后的雄浑“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又削弱了江南的定性;而像“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或是“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那样的词句,皆属刻画实景,谈不上塑造。
唐代的北方人韦庄的关于江南的诗,最接近塑造的意思,里面满满的情绪:
春水碧于天,
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
皓腕凝霜雪。
诗里的声息很具形,能触碰到的美景美人才更入心。

谁都没有像戴望舒的《雨巷》那样,如此细腻、抒情的去描摹,一丝一丝的拉开,一丝一丝的延长。
它定格、凝固了关于江南的意象,那是景象和心理情绪的复合构建。
很妙的是,在戴望舒眼里,江南的景物其实只是附带,他的眸子里满是一个男人的热切的期冀,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寂寥的雨巷。
于是,一张油纸伞,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成为江南的画框。

他写出的这样的景象,连女人都爱。
《雨巷》指引出一种具形而又特殊的美感的表达:撑着油纸伞,默默彳亍着,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而其背后,一定要有一枚诗人那样的痴迷而热烈的眼神尾随着、陪伴着。

那样的雨巷,大约出在乌镇,或是凋落于周庄。
宏村里也有雨巷,却不是戴望舒看出的那种。
从街巷的相貌特征上看,应该有类似:条形的石板铺成的曲曲弯弯的窄道,四壁高墙。
似乎也有情境感。

但无论它有雨无雨,都没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的姑娘。
徽州的女人,连愁绪都带着油菜花的实在与质朴。

若是探究下去,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关于江南的意象。
那是自己的画框,会跟自己说该当如此、理当如此。
它不是一次或几次相遇的结果,更像是我们自己与戴望舒的《雨巷》有了偶然的美丽的邂逅。
《雨巷》塑造出的意想,沉淀在我们的经历、经验里。
即便你没有游历过江南许多地方,但就是有自己的江南成见。
宏村的这家伞店的影像让我着迷,徘徊良久,不舍离去。
它充满着我自己心里的那种江南的风韵。

我想,江南实际上是我们喜欢的一个或一种女子:清秀而柔美的色彩,干净、沉静而朴素。
如江南的小山弱水。

那一把把斑斓而小巧的伞,好似跳跃的音符,清泉般的诗句,短小却悠长
诗人描写了泰山雄伟磅礴的气象,抒发了自己勇于攀登,傲视一切的雄心壮志,洋溢着蓬勃向上的朝气,与诗人青年时代充沛的浪漫与激情构成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
《望岳》
唐代:杜甫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译文
五岳之首泰山的景象怎么样?在齐鲁大地上,那青翠的山色没有尽头。大自然把神奇秀丽的景象全都汇聚其中,南山北山阴阳分解,晨昏不同。望层层云气升腾,令人胸怀荡涤;看归鸟回旋入山,使人眼眶欲碎。一定要登上泰山顶峰,俯瞰显得渺小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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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本诗约作于开元二十四年(736年),是诗人现存诗中创作年代最早的一首。《望岳》共有三首,分别歌咏了东岳泰山、南岳衡山和西岳华山。本诗是诗人第一次游历齐赵登泰山时所作。当时诗人站在五岳之尊的泰山之巅,心中涌现出无限感慨,于是挥笔写下了这首传世佳作。
赏析
全诗朝气蓬勃,意蕴深远。诗的前六句实写泰山之景。前两句紧扣一个“望”字。第一句以设问的形式,写出了诗人初见泰山时兴奋、惊叹和仰慕之情。第二句是厘离之远来烘托秦山之高。“青未了”意思是说苍翠山色绵延无际。这句诗既写出了泰山周围的地理风貌,也突出了泰山脉绵延的特点四句描绘诗人从近处看到的泰山,具体展现了秦山的秀丽之色和巍峨之态。
“造化钟神秀”是说大自然好像对泰山情有独钟个“钟”字,将大自然拟人化得格外有情,好像大然将灵秀之气全部赋予了泰山。“阴阳割昏晓”是写泰山极高,阳面和阴面判若晨昏。其中“割”字用得极妙,形象地刻画出五、六句写诗人细望泰山所见之景。只见山中云雾弥漫,令人心怀激荡。
由“归鸟泰山雄奇险峻的特点。投林”可知,当时已是傍晚,而诗人还在入神赏望。这两句从侧面体现出了泰山之美七、八句写诗人望泰山时的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两句诗,抒发了诗人不畏困难、敢于攀登绝顶的雄心壮志,表现出一种昂扬向上、积极进取的精神。这两句诗千百年来一直广为传诵,时至今日,依然具有普遍的激励意义。
-望岳
月亮的基本象征意义之一:月亮是母亲与女性的化身,反映女性祟拜的生命意味,代表母系社会的静温与和谐,她反映着女性世界的失意与忧伤。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传说,给月亮是月亮成为一个女性化的象征意象。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日为阳,月为阴;男性为阳,女性为阴。它指向一个曾经存在,但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后来被父系氏族社会放逐的母系社会。相对于当时那战乱频繁,礼教森严的社会,月亮所代表的母系社会理想。
今人陈植锷在《诗歌意象论》中曾指出,“一首诗歌艺术性的高低,取决于语言意象化的程度如何。”作为诗歌艺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意象之于诗歌无疑是关键的,而作为意象物质外壳的语言形象也无疑是至关重要的。法国著名作家雨果也曾指出,“诗人应该选择‘特征’的东西”,也只有“特征”的东西,才能给读者深刻、鲜明的印象,迅速真切地唤起读者的想象、联想。月作为一种意蕴而想象的视觉、感觉的自然景物,能够为意象的塑造丰富深化某种特定的意念,从而阐释、实现“言外之意”的深层内涵。也正因为月具有这鲜明丰富的语言形象,所以月在中国历史文化和文学艺术中的地位十分显赫。先秦已有“嫦娥奔月”的传说,先秦故人曾通过“月出皎兮,月出皓兮,月出照兮”分别发出了“劳心悄兮,劳心骚兮,劳心惨兮”之叹,“僧敲月下门”的故事成为千古美谈《明月何皎皎》以“明月”演义出一代复一代骚客才子的怨夫思妇之作。而“披月踌躇”、“揽月自赏”、“望月凝思”、“抚月痴想”……这些从古籍古典中衍生演化出来的词语成语,莫不流淌着中国古人一分难释的生命情怀。莫不激发古人情爱思恋的浩歌。“三五明月夜,四五蟾兔缺”(《孟冬寒气至》),月的意象是生命的时间飞逝,是美的烟波,是人生悲欢离合的演绎,是情爱的寄寓和沐浴。
一、月的边塞意象。丹纳说,“自然界供给的比人工创造的更美”(《艺术哲学》)。月在文学作品中构成的富有美感的独特环境,是人工做创造的环境所无法比拟的。马克思指出,“对象如何对他来说成为他的对象,这取决于对象的性质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本质力量的性质‘因为正是这种关系的规定性形成一种特殊的、现实的肯定方式。”“每一种本质力量的独特性”恰好“是这种本质力量的独特的本质,因而也是它的对象化的独特方式。”(《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边塞”、“明月”“关”之间存在着一种内在性质的制约,形成一种不可分割的有机体,因而边塞诗的创作往往离不开“明月”与“关”的塑造。《乐府诗集·横吹曲辞》里就有《关山月》、《乐府古题要解》说:“《关山月》,伤离别也。”无论征人思家、思妇怀远,,月作为一种寄托是诗人惯用的手法。早在唐代以前古诗人就有“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徐陵《关山月》)、“关山夜月明,秋色照孤城”(王褒《关山月》)和“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卢思道《从军行》)的思愁绵绵,唐诗也不甘落后。唐诗中有“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王维《陇头吟》)的啜泣诉说,有“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杜甫《后出塞五首·其二》)的惨凄寂寥,有“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沈全期《杂诗三首·其三》)的绵藐深沉,有“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的幽怨悲亢,有“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王昌龄《从军行七首》)的悲凉凄婉。同时,唐诗人又发展了边塞诗,特别是盛唐时期的诗人,赋予边塞诗更博大阔远、浑融、丰腴、完满的意境,给人一种激动和向往的艺术魅力。有“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王昌龄《出塞》)的雄浑苍茫,有高适“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塞上听吹笛》)的开朗壮阔,有李白“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关山月》)的浩渺闲雅、有王昌龄“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从军行七首》)的雄心忧患。月作为一种语言形象,把环境点缀成了苍茫悲壮的边塞风情,也把边塞这个特征性的地理上的物理空间转化成了艺术上的心理空间。
明月是可以跨越时空的隔绝。戍守边疆的征夫、苦待闺中的思妇,月是他们的一种寄托和幻念,千里相共,愿随孤月,流照亲人。诗人们利用这种情结自由地创造了月和边塞的相行相随相抚相慰的空间美,这方面的代表是沈如筠的《闺怨》:
雁尽书难寄,愁多梦不成。愿随孤月影,流照伏波营。
在这里,诗人描绘了思妇的深思遐念和倾诉无人的隐恨,思妇“忧愁不能寝,揽衣起徘徊”(《明月何皎皎》),在“出户独彷徨”(同上)之中,举头唯见一轮孤月悬挂在天上。“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于是很自然地产生出“愿随孤月影,流照伏波营”的念头。诗人对月和边塞相形相随相抚相慰的空间美的伟大感受,已经是十分杰出的了。
月是物质的,月是空间的,月还是文化的。从月水的浸润和滋养伸展下,诗人与那巨大深远的宇宙空间感 边塞这独特性风景线不期而遇,一拍即合了!诗人“愿随孤月影”为的是什么?就是那与月光相抚相慰的一空纤尘不染的边塞的空间意识。
二、月的时间意象。月升月落,月圆月缺,月光是流逝的,月光的流逝在生命的时间中展开,因而月光还是生命的,是时间的。古人常以月的意象伤感生命的流逝岁月的流逝。李煜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在李煜眼里,往事如梦,只能在“月明中”徒作悲怆的追忆。他曲折命运的悲剧,尽情地展现在“春花秋月”的时间之流中,不仅李煜,杜牧《润州二首(其一)》也说:
大抵南朝皆旷达,可怜东晋最风流。月明更想桓伊在,一笛闻吹出塞愁。
无论是南朝士人旷达,还是东晋名宿的风流,可是在历史舞台上都不过匆匆过客而已。诗人由月想到古人,由古人折射现实。丰富的想象,把时隔数百载的人事勾连起来,使历史与现实,今人与古人,眼前的景物与心中的情事,在时空上浑然一体。既然月光又是生命的,因而月光通过生命意识又与时间意识相连结。李白从“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的醉意中探索着“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生命哲理,从而发出了“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的生命感慨。张若虚从“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发问中引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的感伤。江月无情,流水无情,在“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的无可奈何中,诗人们只好浩然长叹。封建专制的社会在本质上是压制禁锢人才的,自己的壮志豪情聪明才干也无可奈何地消融在历史的月光流逝中:“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冥王宫里人”(李白《苏台览古》),他们的生命与逸志常常也在“月光如水”的流逝中被淹没被虚抛浪掷了。“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旧时月”引起了诗人对历史的浩叹和追思,在这里,月再一次通向把千古亘远,深邃浩淼的宇宙意识。
三、月的愁绪意象。在唐诗中,月还是情绪的,在自然界中,月明月阴,月圆月缺与圆满、欠缺等事物异质同构。梁启超论及诗词意境时说,“同一月夜也,琼筵羽觞,清歌妙舞,绣帘半开,素手相携,则有余乐;劳人思妇,对景独坐,促织鸣壁,枫叶绕船,则有余悲。”因而诗人笔下的月便常常与悲欢离合的情感相联系了。尽管魏人曹丕早有了“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的诗句,南北朝时谢灵运也有了“明月照积雪,北风劲且哀”等哀愁的诗句,但是以月状愁在唐代依然有很大的反战。除了人们熟知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以外,唐诗中还有“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孟浩然《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的凄恻孤寂;王建“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的蕴藉深沉;白居易“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的潸潸泪下;钱起“二十五弦弹月夜,不胜清怨却飞来”的郁怀难耐……在唐代诗人中,月作为愁绪的意象,构思巧妙。想象丰富,笔法空灵,抒情婉转,意趣含蕴,获得了不朽的艺术生命和惝恍迷离的艺术氛围。
四、月的情爱意象。月是情绪的,“月上柳梢”的缠绕,“晓风残月”的悲凉,“月照高楼”的孤寂,情到深处,月便自然与情爱相连了。尽管“人生无物比多情”、“无物似情浓”,但是,月仍然是一种表达情与爱的最佳寄寓和祝愿:谢庄“隔千里兮共明月”(《月赋》);孟郊“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古别怨》),张九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望月怀远》)。深挚的情与爱,化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凄美祝愿。月 爱的禅意、爱的见证。无论是狂羁洒脱的李太白,情意绵绵的李义山,还是忧患郁抑的少陵野劳,都拒绝不了月光的见证,在月光的温抚下,还原出人的本真。一时骚客的失落,才子的多情,诗圣的千虑,都一一呈示在纤尘不染的月光下……倾听爱情的下落和心音。在爱情的情感世界里,唐人的情怀、渴念,甚为壮阔、更为空灵,情爱也甚是挚热、浓烈。“待月西厢下”的痴心迫切,“落月满屋梁”的空虚落寞,“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的痴恋情深。月光皓照下的浩茫天穹,还是相思的成因和巨大空间。分别之后,“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月光引起的情思萦绕着爱的惆怅和迷惘。“阶下清苔与红树,雨中寥落月中愁”(李商隐《端居》);月明之夜,风雨之夕,情人“各在天一涯”,而且“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时,该又凭添几重愁苦!于是凄迷广浩的月下便成下无尽的相思之时空:“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李商隐《代赠二首(其一)》),月所造就的相思意绪,李商隐就是一千次一万次,也道不完,“欲说还休”。当然,时间的月水也许会消磨和冲淡爱情 “同来望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赵暇《江楼感旧》)。那个相偎相依的月下倩影,哪里再可寻回?即若唤回,恐也不是彼时情怀了。好梦已去,往事如烟,空留丝丝缕缕的旧踪袅袅飘开在爱情失落的天际。若如此,在伊人已逝的情人眼里,只余下“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白居易《长恨歌》)的苍凉萧瑟的景观。爱情在凄迷的月色、催人肠断的铃声的烘托下,更为凄婉欲绝。“伊人何在,烟水茫茫”,“情以何堪”,只好徒作“长恨绵绵无绝期”的黯然神伤。此时此刻,月光温抚下的天际中,所飘荡的只是悲怆千古的爱情挽歌了!
个人觉得两者之间不存在必然联系,况且好像没听过中国古典诗歌崇尚阴柔之美,只不过是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由于文人心态的变化表现出的阴柔。唐诗中写月的最多,就可以说唐诗崇尚阴柔之美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据我所知,好像正相反。
本文2023-08-06 08:07:34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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