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诗经 国风·召南·野有死麕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6浏览:1收藏

023诗经 国风·召南·野有死麕,第1张

最近感觉有点脱缰的意思,不过这宣纸质量真的不咋地,字写上去顺着纹路长毛。

(以下内容来自)

《野有死麕》是《国风·召南》中的一篇,为先秦时代华夏族民歌。是一首优美的爱情诗,赞美了当时淳朴的爱情。对口语、方言的使用和刻意营造音乐效果的语词的创造运用,采用口头语言,最完整最准确地再现女子当时的微妙心理状态,生动而隽永。这首诗在五四运动后的白话文学、民间文学的倡导者们的热烈的书信探讨中已作了极大的肯定,也是诗经”思无邪“特点的具体表现。

野有死麕①,白茅包之②。有女怀春③,吉士④诱之。

林有朴樕⑤,野有死鹿。白茅纯束⑥,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⑦无感我帨兮!⑧无使尨⑨也吠![1]

① 麕(jūn):同“麇(jūn)”,也可用“野有死麇”,獐子。比鹿小,无角。

② 白茅:草名。属禾本科。在阴历三四月间开白花。包:古音读bǒu。

③ 怀春:思春,男女情欲萌动。

④ 吉士:男子的美称。

⑤ 朴樕(sù):小木,灌木。

⑥纯束:捆扎,包裹。“纯”为“稇(kǔn)”的假借。

⑦舒:舒缓。脱脱(tuì):动作文雅舒缓。

⑧ 感(hàn):通假字,通:撼 ,动摇。帨(shuì):佩巾,围腰,围裙。

⑨尨(máng):多毛的狗。[2]

一头死鹿在荒野,白茅缕缕将它包。有位少女春心荡,小伙追着来调笑。林中丛生小树木,荒野有只小死鹿。白茅捆扎献给谁?有位少女颜如玉。“慢慢来啊少慌张!不要动我围裙响!别惹狗儿叫汪汪 !”[2]

野地死了香獐子,白茅包裹才得体。少女怀春心不已,美男善诱情意起。

林中朴樕无人理,野地死鹿还施礼。白茅包裹埋地里,少女如玉属意你。

缓脱裙衣是何企,别碰腰带对不起。莫使狗儿叫不已,少女今生跟定你。

周代由文、武奠基,成、康繁盛,史称刑措不用者四十年,这时可称为周代的黄金时期。昭、穆以后,国势渐衰。后来,厉王被逐,幽王被杀,平王东迁,进入春秋时期。春秋时期王室衰微,诸侯兼并,夷狄交侵,社会处于动荡不安之中。相传中国周代设有采诗之官,每年春天,摇着木铎深入民间收集民间歌谣,把能够反映人民欢乐疾苦的作品,整理后交给太师(负责音乐之官)谱曲,演唱给天子听,作为施政的参考。反映周初至春秋中叶社会生活面貌的《诗经》,就整体而言,正是这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神鬼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2]《野有死麕》以它鲜明直面讴歌爱情的主题而显得极其可贵。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前两句是起兴,即用白茅把死麕包起来,表示珍惜,兴起下文“有女如玉”,表示要好好爱惜。根据《易》:“老夫得其女妻。老妇得其士夫”;《国语》:“罢士无伍,罢女无家”;以及《列子》:“思士不妻而感,思女不夫而孕”;和《荀子》:“妇人莫不顾得以为夫,处女莫不顾得以为士”,可知古时女子未嫁称女,男子未娶称士,吉为美、善之意,“吉士”为英勇的男子,与下文的“有女如玉”相对。怀春,比喻女子已到了适婚的年龄,渴望结婚。这章的意思是说有一个英勇的男子从野外用白茅把杀死的麕包起来,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子,向她求婚。描述的是乡村普通男女纯朴的爱情。“野有死麕”说明男子的职业可能是猎人。把猎物包起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符合他们的生活习性。王先谦说:“诗人览物起兴,言虽野外之死麕,欲取而归,亦必用白茅裹之,稍示郑重之意”[3],便是对此判断很好的佐证。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这两句诗是理解全诗的关键。《说文》把“朴樕”理解为一种有心的小木条,可燃烧。“有女如玉”形容女子正处二八年华、洁白无暇。“白茅纯束,有女如玉”意为用白茅把朴樕这种小木和死鹿包起来,送给洁白无瑕的女子,代表家庭生活的开始, 即吉士向女子求婚。一些学者认为“有女如玉”是女子的品德高尚的意义,如郑笺:“朴樕之中及野有死鹿,皆可以白茅裹束以为礼,广可用之物。如玉者,取其坚而洁白。”即是将“玉”字作“坚而洁白”解。王先谦说:“言林有朴樕,仅供樵薪之需,野有死鹿,亦非贵重之物,然我取以归,亦须以白茅总聚而束之,防其坠失。今有女如无瑕之玉,顾不思自爱乎?”[4],就是说,即使是鹿肉这样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也要用白茅包起来,何况是一个想无暇的美玉一样的女子,只是不自爱吗?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说文》:“舒,缓也。感,动人心。帨,佩巾也。”“脱”通“女兑”,《说文》:“女兑,好也”,联系上文,可知吉士希望能和女子早行夫妇之礼,符合恋爱中男子的心理特征。女子则比较理性,考虑比较周全,希望男子不要着急,从容迟缓些,不要动掀动她的佩巾,不要惊动她家里的狗,把一幅青年男女恋爱的画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反映了西周社会纯朴的人情动态。学者对这句诗的理解并没有很大的偏差,都是理解为女子希望男子注意形象,潇洒舒缓,择日到女子家提亲,而不是草率而成。

清代学者姚际恒认为:“此篇是山野之民相与及时为昏姻之诗。” 吉士是一位猎人,他用自己的猎物向女子求婚,是乡村适婚男女的自然行为:“女怀,士诱,言及时也;吉士,玉女,言相当也。定情之夕,女属其舒徐而无使帨感、犬吠,亦情欲之感所不讳也欤?”[3]这个看法得到近代学者的响应,《诗经直解》提到了:“《野有死麕》,无疑为男女恋爱之时,其词若出女歌手。其男为吉士,为猎者,盖属于当时社会上所谓士之一阶层。” 《诗经注析》也说:“这是描写一对青年男女恋爱的诗。男的是一位猎人,他在郊外丛林里遇见了一位温柔如玉的少女,就把猎来的小鹿、砍来的木柴用洁白的茅草捆起来作为礼物。终于获得了爱情。” 从全诗来看,这各说法比较合理,符合社会实际。《野有死麕》创作于西周初期,封建制度尚未确立,男女之间并无“礼”之大防,民风淳朴,男女率性而为,理解此诗,必须结合此背景。

综上所述, 这首诗实际上是一首情诗,青年男女约会,男子着急想成夫妇之礼,女子委婉拒绝之词,并不是“恶无礼”之诗,更不是贤士“拒招隐”之词,体现了西周社会青年男女朴素自然的爱情。

汉代《毛诗序》首先提出:“野有死麕,恶无礼也。天下大乱,强暴相陵,遂成*风。被文王之化,虽当乱世,犹恶无礼也。”[5]汉代的统治者把诗当作政治伦理教材,为统治者教化人民而服务,因此《毛诗序》对《诗经》的阐释是一种政治教化与功利目的的视域。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中说道:“韩说曰:‘平王东迁,诸侯侮法男女失官昏之礼,《野麕》之刺兴焉’”。[4]隐晦的指出这首诗是讽刺东周诸侯国的*乱失礼。而东汉郑玄《毛诗传笺》对“无礼”作了更明确的解说:“无礼者,为不由媒妁,雁币不至,劫胁以成昏。谓纣之世。”[4]意思是这首诗描述的是召南之地一位女子对一位男子无礼粗鲁行为的抵抗,从而体现出召南之地受到了文王的教化。故汉代统治者单纯的以政教作用的视域来解读文本,未免有些牵强附会。

而在宋朝的疑古之风下,欧阳修《诗本义》随之产生。他说:“纣时男女*奔以成风俗,惟周人被文王之化者能知廉耻,而恶其无礼,故见其男女之相诱而*乱者,恶之曰:‘彼野有死麕之肉,汝尚可以食之,故爱惜而包以白茅之洁,不使为物所污,奈何彼女怀春,吉士遂诱而污以非礼?吉士犹然,强暴之男可知矣。其次言朴樕之木犹可用以为薪,死鹿犹束以白茅而不污,二物微贱者犹然,况有女而如玉乎?岂不可惜而以非礼污之?其卒章遂道其*奔之状曰:汝无疾走,无动我佩,无惊我狗吠。彼奔未必能动我佩,盖恶而远却之之辞。’”[6]他反对以礼解诗,大胆怀疑,指出该诗描写了男女间*邪的行为,有违大道。后来朱熹以及他的弟子王柏和一些之后的学者也持有这种观点。

清代的方玉润论诗颇具批判精神,他首先对历史上诸说,如“恶无礼”说、“*诗”说等逐一辨驳,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新见:愚意此必高人逸士抱璞怀贞,不肯出而用世,故托言以谢当世求才之贤也。意若曰,惟野有死麕,故白茅得以包之。惟有女怀春,故吉士得而诱之。今也“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矣,然“白茅”则“纯束”也,而谁其包之?“有女如玉”,质本无暇也,而谁能玷之?尔吉士纵欲诱我,我其能禁尔以无诱我哉?亦惟望尔入山招隐时,姑徐徐以云来,勿劳我衣冠,勿引我吠尨,不至使山中猿鹤共相惊讶也云尔。吾亦将去此而他适矣。此诗意极深而词又甚婉,故使读者猝难领会。未敢自信能窥诗旨,要之,循章会意,其大要亦不甚相远也。[7]方氏将此诗阐释为一位高人逸士拒绝出山为官,并婉言谢绝当世求贤的人。方玉润“受到姚际恒《诗经通论》的影响,在自序中说:‘循文按义’,‘推原诗人始意’,‘不顾《序》,不顾《传》,亦不顾《论》,惟其是者从而非者止’。书名为《诗经原始》,就是不满于流行的附会曲解,从诗的本义探究诗的原始意义。”[8]因此方玉润的读解显示出了独特的视域,为研读诗经提供了一个新的突破视角。[9]

王质《诗总闻》:“女至春而思有所归,吉士以礼通情,而思有所耦,人道之常。或以怀春为*,诱为诡;若尔,安得为吉士?吉士所求必贞女,下所谓如玉也”;“寻诗,时亦正,礼亦正,男女俱无可讥者。旧说以为不由媒妁,诱道也。所谓道,即媒妁也,以为不以雁币,虽定礼有成式,亦当随家丰俭,夫礼惟其称而。此即礼也。”

礼记祭统篇:“‘既内自尽,又外求助昏礼是也’,故国君取夫人之辞曰:‘请君之玉女与寡人共有敝邑,事宗庙社稷’,此求助之本也。”[10]

卫宏《毛诗序》:“野有死麕,恶无礼也。天下大乱,强暴相陵,遂成*风。被文王之化,虽当乱世,犹恶无礼也。”

陈奂:“朴樕为小木,犹扶苏为大木。皆叠韵连绵字,小木以喻杀礼,凡汉唐风绸缪篇:绸缪,束薪。传绸缪犹缠绵也,男女待礼而成,若薪刍待人事而后束也。彼诗以束薪为喻,此诗之上章云:‘野有死麕,白茅包之’谓礼也,昏礼用鹿,杀礼可用麕。云德如玉,言女德如玉德也。[11]

朱熹:“言以朴樕藉死鹿,束以白茅,而诱此玉之女也。[1]

[1] (宋)朱熹诗集传:卷一[M]上海:上海古籍 出版社,1980 :P100

[2] 马祖熙,等66人.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7:45

[3] (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2011:P45

[4] (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2011:P111

[5] 阮元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M]北京:中华书 局,1980 :P292

[6] 诗本义:卷二文渊阁四库全书[Z]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 :P192

[7] 《文艺报》编辑部文学回忆与思考[M]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 :P113

[8] 魏荒弩八十自省[J]随笔,1998(2)P154

[9] 张晓萌视域融合下看《召南· 野有死麕》主题论争重庆三峡学院学报 2013 年第 1 期

[10] 仪礼 郑注句读卷二 四库全书 经部 礼类 仪礼之属台北:世界书局民国七十七年( 1988):P27

[11] 杨天宇 礼记译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4 815:P113

一、诗经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公元前十一世纪)至春秋中叶(公元前六世纪)约五百余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最初称《诗》,因为汉代儒家学者把它奉为经典,于是叫做《诗经》。《诗经》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其中“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雅”是正声雅乐,分“大雅”、“小雅”,有诗105篇,其中大雅31篇,小雅74篇。“颂”是祭祀乐歌,分“周颂”、“鲁颂”、“商颂”,有诗40篇。是“五经”之一。诗经距今已有2500年的历史。《诗经》表现手法上分为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

二、先秦散文

我国古代散文的发端,可以追溯到殷商时代,商朝的甲骨卜辞中,已经出现不少完整的句子。西周青铜器上的铭文,有的长达三、五百字,记录贵族事功、诉讼原委或赏赐情由等等,记叙的内容已经相当丰富。这些可以看作是古代散文的雏形。

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古代散文蓬勃发展的阶段,出现了许多优秀的散文著作,这就是文学史上的先秦散文。先秦散文分为两种,历史散文和诸子散文。前者包括《左传》《国语》《战国策》等历史著作;后者是儒、墨、道、法等学派的文章,其中如《论语》《墨子》《孟子》等,是孔丘、墨翟、孟轲的弟子对其师言行的记录,《庄子》《荀子》《韩非子》等则为本人的著作。先秦诸子散文风格多样,或气势磅礴,或雄辩锐利,或浪漫奇幻。诸子散文对我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三、楚辞

楚辞,其本义是指楚地的歌辞,后来逐渐固定为两种含义:一是诗歌的体裁,一是诗歌总集的名称(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楚国文学)。楚辞的创作手法是浪漫主义的,它感情奔放,想象奇特,且具有浓郁的楚国地方特色和神话色彩。与《诗经》古朴的四言体诗相比,楚辞的句式较活泼,句中有时使用楚国方言,在节奏和韵律上独具特色,更适合表现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

  从诗歌体裁来说,它是战国后期以屈原为代表的诗人,在楚国民歌基础上开创的一种新诗体。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

四、汉赋

汉赋是在汉代涌现出的一种有韵的散文,它的特点是散韵结合,专事铺叙,是古典文学中影响深远的体裁。赋是汉代最流行的文体,在两汉400年间,一般文人多致力于这种文体的写作,因而盛极一时,后世往往把它看成是汉代文学的代表。汉赋分为大赋和小赋。大赋又叫散体大赋,规模巨大,结构恢宏,气势磅礴,语汇华丽,往往是成千上万言的长篇巨制。西汉时的贾谊、枚乘、司马相如、杨雄,东汉时的班固、张衡等,都是大赋的行家小赋扬弃了大赋篇幅冗长、辞藻堆砌、舍本逐末、缺乏情感的缺陷,在保留汉赋基本文采的基础上,创造出篇幅较小、文采清丽、讥讽时事、抒情咏物的短篇小赋,赵壹、蔡邕、祢衡等都是小赋的高手。

五、南北朝民歌

由于南北朝长期处于对峙的局面,在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民族风尚、自然环境等方面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因而南北朝民歌也呈现出不同的情调与风格。南朝民歌清丽缠绵,更多地反映了人民真挚纯洁的爱情生活;北朝民歌粗犷豪放,广泛地反映了北方动乱不安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生活风习。南朝民歌中的抒情长诗《西洲曲》和北朝民歌中的叙事长诗《木兰诗》,分别代表着南北朝民歌的最高成就。 南北朝时代,也像汉代一样,设有专门的乐府机关,采集诗歌,配合音乐演唱。这些乐府诗中有民间歌谣,也有贵族文人的作品;其中民歌部分更为新鲜活泼和艺术的魅惑力量。

六、唐诗

唐代(公元618-907年)是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全盛时期。唐诗是我国优秀的文学遗产之一,也是全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颗灿烂的明珠。尽管离现在已有一千多年了,但许多诗篇还是为我们所广为流传。

  唐代的诗人特别多。李白、杜甫、白居易是世界闻名的伟大诗人,除他们之外,还有其他无数的诗人,象满天的星斗一般。这些诗人,今天知名的就还有二千三百多人。他们的作品,保存在《全唐诗》中的也还有四万八千九百多首。唐诗的题材非常广泛,从自然现象、政治动态、劳动生活、社会风习,直到个人感受,都逃不过诗人敏锐的目光,成为他们写作的题材。在创作方法上,既有现实主义的流派,也有浪漫主义的流派,而许多伟大的作品,则又是这两种创作方法相结合的典范,形成了我国古典诗歌的优秀传统。

  唐诗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唐代的古体诗,基本上有五言和七言两种。近体诗也有两种,一种叫做绝句,一种叫做律诗。绝句和律诗又各有五言和七言之不同。所以唐诗的基本形式基本上有这样六种:五言古体诗,七言古体诗,五言绝句,七言绝句,五言律诗,七言律诗。古体诗对音韵格律的要求比较宽:一首之中,句数可多可少,篇章可长可短,韵脚可以转换。近体诗对音韵格律的要求比较严:一首诗的句数有限定,即绝句四句,律诗八句,每句诗中用字的平仄声,有一定的规律,韵脚不能转换;律诗还要求中间四句成为对仗。古体诗的风格是前代流传下来的,所以又叫古风。近体诗有严整的格律,所以有人又称它为格律诗。

  唐诗的形式和风格是丰富多彩、推陈出新的。它不仅继承了汉魏民歌、乐府传统,并且大大发展了歌行体的样式;不仅继承了前代的五、七言古诗,并且发展为叙事言情的长篇巨制;不仅扩展了五言、七言形式的运用,还创造了风格特别优美整齐的近体诗。近体诗是当时的新体诗,它的创造和成熟,是唐代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把我国古曲诗歌的音节和谐、文字精炼的艺术特色,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为古代抒情诗找到一个最典型的形式,至今还特别为人民所喜闻乐见。

七、宋词

词,诗歌的一种。因是合乐的歌词,故又称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诗余、琴趣等。始于唐,定型于五代,盛于宋。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一颗巨钻,在古代文学的阆苑里,她是一座芬芳绚丽的园圃。她以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风神,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艳,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都代表一代文学之盛。

词最早起源于民间,后来,文人依照乐谱声律节拍而写新词,叫做“填词”或“依声”。从此,词与音乐分离,形成一种句子长短不齐的格律诗。五、七言诗句匀称对偶,表现出整齐美;而词以长短句为主,呈现出参差美。词有词牌,即曲调。有的词调又因字数或句式的不同有不同的“体”。比较常用的词牌约100个。词的结构分片或阕,不分片的为单调,分二片的为双调,分三片的称三叠。按音乐又有令、引、近、慢之别。“令”一般比较短,早期的文人词多填小令。“引”和 “近”一般比较长,而“慢”又较“引”和“近”更长,盛行于北宋中叶以后,有柳永“始衍慢词”的说法。依其字数的多少,又有“小令”、“中调”、“长调”之分。

  宋词的派别基本分为:婉约派、豪放派两大类。婉约派的代表人物:柳永、李清照、秦观、晏殊、晏几道、周邦彦、姜夔等。豪放派的代表人物:辛弃疾、苏轼、岳飞、陈亮等。婉约派的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缜密,重视音律谐婉,语言圆润,清新绮丽,具有一种柔婉之美。内容比较窄狭。由于长期以来词多趋于宛转柔美,人们便形成了以婉约为正宗的观念。就以李后主、柳永、周邦彦等词家为“词之正宗”,正代表了这种看法。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无不从不同的方面承受其影响。豪放派的特点,大体是创作视野较为广阔,气象恢弘雄放,喜用诗文的手法、句法和字法写词,语词宏博,用事较多,不拘守音律,北宋黄庭坚、晁补之、贺铸等人都有这类风格的作品。南渡以后,由于时代巨变,悲壮慷慨的高亢之调,应运发展,蔚然成风,辛弃疾更成为创作豪放词的一代巨擘和领袖。豪放词派不但屹然别立一宗,震烁宋代词坛,而且广泛地沾溉词林后学,从宋、金直到清代,历来都有标举豪放旗帜,大力学习苏、辛的词人。

八、元曲

继唐诗、宋词之后蔚为一文学之盛的元曲有着它独特的魅力:一方面,元曲继承了诗词的清丽婉转;一方面,元代社会使读书人位于“八娼九儒十丐”的地位,政治专权,社会黑暗,因而使元曲放射出极为夺目的战斗的光彩,透出反抗的情绪;锋芒直指社会弊端,直斥“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夸俏”的社会,直指“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的世风。元曲中描写爱情的作品也比历代诗词来得泼辣,大胆。这些均足以使元曲永葆其艺术魅力。元代是元曲的鼎盛时期。一般来说,元杂剧和散曲合称为元曲,是元代文学主体。不过,元杂剧的成就和影响远远超过散曲,因此也有人以“元曲”单指杂剧,元曲也即“元代戏曲”。元曲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宝库中的一朵奇葩,它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上都体现了独有的特色,和唐诗宋词鼎足并举,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三座重要的里程碑。

  元曲的兴起对于我国民族诗歌的发展、文化的繁荣有着深远的影响和卓越的贡献,元曲一出现就同其他艺术之花一样,立即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它不仅是文人咏志抒怀得心应手的工具,而且为反映元代社会生活提供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崭新的艺术形式。元曲的兴起与发展,有着复杂的原因。首先,先代的社会现实是元曲兴起的基础,元朝疆域辽阔,城市经济繁荣,宏大的剧场,活跃的书会和日夜不绝的观众,为元曲的兴起奠定了基础;其次,元代各民族文化相互交流和融化,促进元曲的形成;再次,元曲是诗歌本身的内在规律及文学传统继承、发展的必然结果。

元曲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初期:元朝立国到灭南宋。这一时期元曲刚从民间的通俗俚语进入诗坛,有鲜明的通俗化口语化的特点和犷放爽朗、质朴自然的情致。作者多为北方人,其中关汉卿、马致远、王实甫、王小军、白朴等人的成就最高,比如关汉卿的杂剧写态摹世,曲尽其妙,风格多变,小令活泼深切,晶莹婉丽,套数豪辣灏烂,痛快淋漓。马致远创作题材宽广,意境高远,形象鲜明,语言优美,音韵和谐,被誉为元散曲中的第一大家“曲状元”和“秋思之祖”。中期:从元世祖至元年间到元顺帝后至元年间。这一时期的元曲创作开始向文化人、专业化全面过渡,散曲成为诗坛的主要体裁。重要作家有郑光祖、睢景臣、乔吉、张可久等。末期:元成宗至正年间到元末。此时的散曲作家以弄曲为专业,他们讲究格律词藻,艺术上刻意求工,崇尚婉约细腻、典雅秀丽,代表作家有张养浩、徐再思等。总之,元曲作为“一代之文学”,题材丰富多样,创作视野阔大宽广,反映生活鲜明生动,人物形象丰满感人,语言通俗易懂,是我国古代文化宝库中不可缺少的宝贵遗产。元曲四大家:一说法是关汉卿,马致远,郑光祖,白朴。另一说法则是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白朴。

九、明清小说

在魏晋志怪小说、唐代传奇小说的基础上,中国古典小说开始进入成熟阶段。小说伴随城市商业经济的繁荣发展起来。宋代前後﹐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带来了都市的繁荣﹐为民间说唱艺术的发展提供了场所和观众﹐不断扩大的市民阶层对文化娱乐的需求又大大地刺激了这种发展﹐从而产生出新的文学样式──话本。话本已初具小说规模﹐在以后的流传过程中又不断加入新的创作﹐逐渐成熟。明代经济的发展和印刷业的发达﹐为小说脱离民间口头创作进入文人书面创作﹐提供了物质条件。明代中叶﹐白话小说作为成熟的文学样式正式登上文坛。

明清是中国小说史上的繁荣时期。从明代始﹐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充分显示出其社会作用和文学价值﹐打破了正统诗文的垄断﹐在文学史上﹐取得与唐诗﹑宋词﹑元曲并列的地位。清代则是中国古典小说盛极而衰并向近现代小说转变的时期。

明代文人创作的小说主要有白话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两大类。明代的白话短篇小说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收集白话短篇作品较多而且对后世影响较大的是明末天启年间冯梦龙编辑的“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其后,凌蒙初模仿“三言”创作了《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合称“二拍”。“三言”、“二拍”是明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品。明代白话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更直接更广泛地反映了社会生活。其中爱情婚姻题材作品占很大的分量,这类作品反映了市民阶层的进步的爱情婚姻观念,批判了封建礼教的不合理性,歌颂了青年男女争取婚姻自主和幸福生活的斗争。明代小说的代表性作品有《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

清代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和思想文化领域里的斗争﹐给小说创作以深刻影响。清初至乾隆时期是清小说发展的全盛时期﹐数量和质量﹑内容和形式﹑风格和流派与前代相比都有较大发展。清代小说基本是文人的创作﹐虽有历史﹑传说等素材的借鉴﹐但作品多取材於现实生活﹐较充分地体现了作者个人的意愿﹐在结构﹑叙述和描写人物各方面也多臻於成熟的境界。乾隆年间产生的《聊斋志异》和《红楼梦》﹐分别把文言小说和白话小说的创作推向顶峰。文言小说自唐传奇以後虽历代续有新作﹐但多叙事简单﹐文采不足﹐至《聊斋志异》则如异峰突起。作者蒲松龄用文言如白话﹐颇有传神之笔﹐小说主人公多为狐鬼﹐但形像可爱﹐富於人间情趣。它代表了文言小说的最高成绩。

中国古代的叙事文学,到了明清时期步入了成熟期。就文学理念、文学体式和文学表现手段而言,明清小说以其完备和丰富将叙事文学推向了极致。从明清小说所表现的广阔的社会生活场景、丰硕的艺术创作成果和丰富的社会政治理想而言,明清小说无疑铸就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最后的辉煌。

古典的:

《诗经》 《国风》 《雅》《颂》 《离骚》 《九歌》《九章》 《天问》《九辩》《周易》 《尚书》 《春秋》《左传》 《国语》 《论语》《老子》 《战国策》 《礼记》《古诗十九首》 《孔雀东南飞》 《盐铁论》《汉书》 《史记》 《三国志》《搜神记》 《诗品》 《文心雕龙》《阳春白雪》 《全宋词》 《赵飞燕别传》《沧浪诗话》 《贵耳集》 《吹剑录》《全元散曲》《西厢记》 《桃花扇》《聊斋志异》 《隋唐演义》 《红楼梦》《儒林外史》《镜花缘》 《虞初新志》《全唐诗》 《全五代诗》 《花间集》《孽海花》 《唐宋传奇集》 《离魂记》《柳氏传》 《太平广记》 《柳毅传》《霍小玉传》《南柯太守传》 《古文观止》《三国志演义》 《西游记》 《水浒传》《封神演义》 《金瓶梅》 《警世通言》《喻世名言》 《醒世恒言》 《儿女英雄传》《施公案》 《三侠五义》 《榴花梦》 《笔生花》 《饮冰室诗话》 《艺概》

一、 儒学类

《周易》(上古·伏羲)

《论语》(春秋·孔子)

《孟子》(战国·孟轲)

《大学》(西汉·戴圣)

《中庸》(西汉·戴圣)

《吕氏春秋》(秦·吕不韦等)

二、史书类

《尚书》(春秋·孔子)

《春秋左传》(鲁·左丘明)

《战国策》(西汉·刘向)

《史记》 (西汉·司马迁)

《资治通鉴》(宋·司马光)

三、 释道类

《老子》(春秋·李耳)

《庄子》(战国·庄周)

四、兵书类

《六韬》(西周·姜望)

《孙子兵法》(春秋·孙武)

《鬼谷子》

《三略》(黄石公)

《三十六计》

四、 处世类

《三字经》(宋·王应麟)

《百家姓》(宋·佚名)

《千字文》(梁·周兴嗣)

《经世奇谋》(明·俞琳)

《小窗幽记》

《围炉夜话》

《菜根谭》(明·洪应明)

《呻吟语》(明·吕坤)

《增广贤文》(清·周希陶)

六、诗文类

《诗经》(西周·佚名)

《楚辞》(西汉·刘向)

《花间集》(五代·后蜀·赵崇祚)

《唐宋八大家文钞》

《唐诗三百首》(清·蘅塘退士选)

《宋词三百首》(清·上疆村民选)

《元曲三百首》(姚崇选)

《古文观庄》(清·吴楚材、吴调候)

《焚书》(明·李贽)

七、戏曲类

《西厢记》(元·王实甫)

《牡丹亭》(明·汤显祖)

《桃花扇》(清·孔尚任)

八、医学、方术类

《黄帝内经》(上古·太古真人)

《渊海子平》(宋·佚名)

《黄帝宅经》(佚名)

《冰鉴》(清·曾国藩)

《摄养枕中书》

九、笔记、文论类

《山海经》

《容斋随笔》(宋·洪迈)

《阅微草堂笔记》(清·纪昀)

《诗品》(南朝·梁·钟嵘)

《人间词话》(清·王国维)

十、语言文字类

《说文解字》(汉·许慎)

十一、政书类

《帝鉴图说》

《臣轨》(唐·武则天)

《三事忠告》(元·张养浩)

《资政要览》

十二、小说类

⊙历史演义类

《三国演义》(明·罗贯中)

《东周列国志》(明·冯梦龙)

《水浒传》(明·施耐庵)

《说唐》(清·无名氏)

《荡寇志》(清·俞万春)

《禅真逸史》

⊙侠义公案类

《包龙图判百家公案》(明·安遇时)

《狄公案》

《于公案》

《乾隆游江南》

《三侠五义》(清·石玉昆)

《五鼠闹东京》

《七剑十三侠》(清·唐芸洲)

⊙神魔志怪类

《封神演义》(明·许钟琳)

《西游记》(明·吴承恩)

《绿野仙踪》(清·李百川)

《聊斋志异》(清·蒲松龄)

⊙言情世情类

《醒世恒言》(明·冯梦龙)

《警世通言》(明·冯梦龙)

《喻世明言》(明·冯梦龙)

《情史》(明·冯梦龙)

《初刻拍案惊奇》(明·凌蒙初)

《二刻拍案惊奇》(明·凌蒙初)

《型世言》(明·陆人龙)

《剪灯新话》(明·瞿佑)

《子不语》(吸·瞿佑)

《剪灯余话》(明·李祯)

《红楼梦》(清·曹雪芹)

《祷杌闲评》

⊙才子佳人类

《好逑传》(清·撰人不详)

《双和欢》(清·青心才人)

《儿女英雄传》(清·文康)

《五美缘》

《玉娇梨》

《林兰香》

《蝴蝶缘》

《绣球缘》

《绵香亭》

《雪月梅》

《十二楼》

《金石缘》

⊙狭邪类

《花月痕》(清·魏秀仁)

⊙遣责类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清·吴沃尧)

《官场现形记》(李宝嘉)

《孽海花》(清·曾朴)

《老残游记》(清·刘鄂)

《儒林外史》(清·吴敬梓)

现代的

1.往事一七 冰心 演播:张桂兰

往事二六 冰心 演播:张桂兰

寄小读者通信七 冰心 演播:张桂兰

蝉与纺织娘郑振铎 演播:苏民

太湖游记钟敬文 演播:史林

2.减去十岁谌容 演播:张筠英 瞿弦和

多收了三五斗叶圣陶 演播:雷恪生

咸亨酒店杨宇仪 演播:张元昌

3.孔乙己鲁迅 演播:谭天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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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谁是最可爱的人魏巍 演播:董行佶

对谁是最可爱的人进行分析介绍 赵鹏昌 演播:孟广嘉

海市杨朔 演播:王玉丽

5.荷塘月色朱自清 演播:董行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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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蜜杨朔 演播:牟云

雪浪花杨朔 演播:张家声

6.翡冷翠山居闲话徐志摩 演播:苏民

再寄小读者通讯二冰心 演播:周季

北京城杂忆之二"京白"萧乾 演播:肖佟

白杨礼赞茅盾 演播: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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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阿Q正传鲁迅 演播:瞿弦和

8.子夜茅盾 演播: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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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堰河--我的保姆艾青 演播:瞿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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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长征毛泽东 演播:瞿弦和

沁园春雪毛泽东 演播:方明

经典戏剧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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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关汉卿田汉 演播:张桂兰

丽人行田汉 演播:冯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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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曹禺 演播:顾威

13.虎符郭沫若 演播:周正

棠棣之花郭沫若 演播:陈阿喜

14.孔雀胆郭沫若 演播:周正

文成公主田汉 演播:牟云

长,实在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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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维护者 朝阳山人

《豳风·七月》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反映了周代早期的农业生产情况和农民的日常生活情况,不仅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同时也是一首杰出的叙事兼抒情的名诗。诗共八章。第一章从岁寒写到春耕开始;第二章写妇女蚕桑;第三章写布帛衣料的制作;第四章写猎取野兽;第五章写一年将尽,为自己收拾屋子过冬;第六章写采藏果蔬和造酒,这都是为公家的,为自己采藏的食物是瓜瓠麻子苦菜之类;第七章写收成完毕后为公家做修屋或室内工作,然后修理自家的茅屋;末章写凿冰的劳动和一年一次的年终燕饮。全诗通篇用“赋”的手法,围绕着一个“苦”字,按照季节的先后,从年初写到年终,从种田养蚕写到打猎凿冰,反映了一年四季多层次的工作面和高强度的劳动,语言朴实无华,完全是用铺叙的手法写成的,语调凄切清苦,仿佛是在哭吟着一部沉重的历史。

作品名称:豳风·七月

作品别名:七月

创作年代:西周

作品出处:《诗经》

文学体裁:杂言古诗

七月流火2,九月授衣3。一之日觱发4,二之日栗烈5。无衣无褐6,何以卒岁7。三之日于耜8,四之日举趾9。同我妇子10,馌彼南亩11,田畯至喜12。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13,有鸣仓庚14。女执懿筐15,遵彼微行16,爰求柔桑17。春日迟迟18,采蘩祁祁19。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20。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21。蚕月条桑22,取彼斧斨23,以伐远扬24,猗彼女桑25。七月鸣鵙26,八月载绩。载玄载黄27,我朱孔阳28,为公子裳。

四月秀葽29,五月鸣蜩30。八月其获,十月陨箨31。一之日于貉32,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33,载缵武功34,言私其豵35,献豜于公36。

五月斯螽动股37,六月莎鸡振羽38,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熏鼠39,塞向墐户40。嗟我妇子,曰为改岁41,入此室处。

六月食郁及薁42,七月亨葵及菽43,八月剥枣44,十月获稻,为此春酒45,以介眉寿46。七月食瓜,八月断壶47,九月叔苴48,采茶薪樗49,食我农夫。

九月筑场圃50,十月纳禾稼51。黍稷重穋52,禾麻菽麦53。嗟我农夫,我稼既同,上入执宫功54。昼尔于茅,宵尔索绹55。亟其乘屋56,其始播百谷。

二之日凿冰冲冲57,三之日纳于凌阴58。四之日其蚤59,献羔祭韭60。九月肃霜61,十月涤场62。朋酒斯飨63,曰杀羔羊。跻彼公堂64,称彼兕觥65,万寿无疆66。[1]

豳(bīn)风:《诗经》十五国风之一,共七篇。豳,古邑名,在今陕西旬邑、彬县一带。

七月流火:火,或称大火,星名,即心宿。流,流动。每年夏历五月,黄昏时候,这星当正南方,也就是正中和最高的位置。过了六月就偏西向下了,这就叫做“流”。

授衣:将裁制冬衣的工作交给女工。九月丝麻等事结束,所以在这时开始做冬衣。

一之日:十月以后第一个月的日子。为豳历纪日法。觱(bì)发:大风触物声。

栗烈:或作“凛冽”,形容气寒。

褐:粗布衣。

卒岁:终岁。

于耜(sì):修理耒耜(耕田起土之具)。于,犹“为”。

举趾:举脚而耕。趾,足。

妇子:妻子和小孩。

馌(yè):馈送食物。亩:指田身。田耕成若干垄,高处为亩,低处为畎。田垄东西向的叫做“东亩”,南北向的叫做“南亩”。

田畯(jùn):农官名,又称农正或田大夫。

春日:指二月。载:始。阳:温暖。

仓庚:鸟名,就是黄莺。

懿(yì):深。

微行:小径,小路。

爰(yuán):语词,犹“曰”。柔桑:初生的桑叶。

迟迟:天长的意思。

蘩(fán):菊科植物,即白蒿。古人用于祭祀,女子在嫁前有“教成之祭”。一说用蘩“沃”蚕子,则蚕易出,所以养蚕者需要它。其法未详。祁祁:众多(指采蘩者)。

殆及公子同归:是说怕被公子强迫带回家去。一说指怕被女公子带去陪嫁。公子,指国君之子。

萑(huán)苇:芦苇。八月萑苇长成,收割下来,可以做箔。

蚕月:指夏历三月。条桑:修剪桑树。

斨(qiāng):方孔的斧头。

远扬:指长得太长而高扬的枝条。

猗(yǐ):《说文》《广雅》作“掎”,牵引。“掎桑”是用手拉着桑枝来采叶。南朝乐府诗《采桑度》云:“系条采春桑,采叶何纷纷”,似先用绳系桑然后拉着绳子采。女桑:小桑。

鵙(jú):鸟名,即伯劳。

玄:黑而赤的颜色。玄、黄指丝织品与麻织品的染色。

朱:赤色。阳:鲜明。

秀葽(yāo):言远志结实。葽,植物名,今名远志。

蜩(tiáo):蝉。

陨萚(tuò):落叶。

于貉:言举行貉祭。《郑笺》:“于貉,往博貉以自为裘也。”貉,通“祃”。田猎者演习武事的礼叫祃祭或貉祭。

同:聚合,言狩猎之前聚合众人。

缵(zuǎn):继续。武功:指田猎。

私其豵(zòng):言小兽归猎者私有。豵,一岁小猪,这里用来代表比较小的兽。

豜(jiān):三岁的猪,代表大兽。大兽献给公家。

斯螽(zhōng):虫名,蝗类,即蚱蜢、蚂蚱。动股:言斯螽发出鸣声。旧说斯螽以两股相切发声。

莎鸡:虫名,今名纺织娘。振羽:言鼓翅发声。

穹窒:言将室内满塞的角落搬空,搬空了才便于熏鼠。穹,穷尽,清除;一说空隙。窒,堵塞。

向:朝北的窗户。墐(jìn):用泥涂抹。贫家门扇用柴竹编成,涂泥使它不通风。

曰:《汉书》引作“聿”,语词。改岁:旧年将尽,新年快到。

郁:植物名,唐棣之类。树高五六尺,果实像李子,赤色。薁(yù):植物名,果实大如桂圆。一说为野葡萄。

菽(shū):豆的总名。

剥(pū):打。

春酒:冬天酿酒经春始成,叫做“春酒”。枣和稻都是酿酒的原料。

介:祈求。眉寿:长寿,人老眉间有豪毛,叫秀眉,所以长寿称眉寿。

壶:葫芦。

叔:拾。苴:秋麻之籽,可以吃。

薪樗(chū):言采樗木为薪。樗,木名,臭椿。

场:是打谷的场地。圃:是菜园。春夏做菜园的地方秋冬就做成场地,所以场圃连成一词。

纳:收进谷仓。稼:古读如“故”。禾稼:谷类通称。

重:即“种”,是先种后熟的谷。穋(lù):即稑(lù),稑是后种先熟的谷。

禾:此处专指一种谷,即今之小米。

宫功:指建筑宫室,或指室内的事。功,事。

索绹(táo):打绳子。索,动词,指制绳。绹,绳。

亟:急。乘屋:盖屋。茅和绳都是盖屋需用的东西。

冲冲:凿冰之声。

凌:指聚集的水。阴:指藏冰之处。

蚤:取。一说通“早”,古代的一种祭祖仪式。

献羔祭韭:用羔羊和韭菜祭祖。《礼记·月令》说仲春献羔开冰,四之日正是仲春。

肃霜:犹“肃爽”,深秋清凉的样子。

涤场:清扫场地。一说即“涤荡”,草木摇落无余。

朋酒:两樽酒。

跻(jī):登。公堂:或指公共场所,不一定是国君的朝堂。

称:举起。兕(sì)觥(gōng):角爵。古代用兽角做的酒器。

万:大。无疆:无穷。[2][3][4][5]

七月大火向西落,九月妇女缝寒衣。十一月北风劲吹,十二月寒气袭人。没有好衣没粗衣,怎么度过这年底?正月开始修锄犁,二月下地去耕种。带着妻儿一同去,把饭送到向阳的土地上去,田官十分高兴。

七月大火向西落,九月妇女缝寒衣。春天阳光暖融融,黄鹂婉转唱着歌。姑娘提着深竹筐,一路沿着小道走。伸手采摘嫩桑叶,春来日子渐渐长。人来人往采白蒿,姑娘心中好伤悲,害怕要随贵人嫁他乡。

七月大火向西落,八月要把芦苇割。三月修剪桑树枝,取来锋利的斧头。砍掉高高长枝条,攀着细枝摘嫩桑。七月伯劳声声叫,八月开始把麻织。染丝有黑又有黄,我的红色更鲜亮,献给贵人做衣裳。

四月远志结了籽,五月知了阵阵叫。八月田间收获忙,十月树上叶子落。十一月上山猎貉,猎取狐狸皮毛好,送给贵人做皮袄。十二月猎人会合,继续操练打猎功。打到小猪归自己,猎到大猪献王公。

五月蚱蜢弹腿叫,六月纺织娘振翅。七月蟋蟀在田野,八月来到屋檐下。九月蟋蟀进门口,十月钻进我床下。堵塞鼠洞熏老鼠,封好北窗糊门缝。叹我妻儿好可怜,岁末将过新年到,迁入这屋把身安。

六月食李和葡萄,七月煮葵又煮豆。八月开始打红枣,十月下田收稻谷。酿成春酒美又香,为了主人求长寿。七月里面可吃瓜,八月到来摘葫芦。九月拾起秋麻子,采摘苦菜又砍柴,养活农夫把心安。

九月修筑打谷场,十月庄稼收进仓。黍稷早稻和晚稻,粟麻豆麦全入仓。叹我农夫真辛苦,庄稼刚好收拾完,又为官家筑宫室。白天要去割茅草,夜里赶着搓绳索。赶紧上房修好屋,开春还得种百谷。

十二月凿冰冲冲,正月搬进冰窖中。二月开初祭祖先,献上韭菜和羊羔。九月寒来始降霜,十月清扫打谷场。两槽美酒敬宾客,宰杀羊羔大家尝。登上主人的庙堂,举杯共同敬主人,齐声高呼寿无疆。[5]

《豳风·七月》的主旨,《毛诗序》认为是“陈后稷、先公风化之所由,致王业之艰难”;陈奂《诗毛氏传疏》则认为是“周公遭管蔡之变而作”。崔述《丰镐考信录》认为:“此诗当为大王以前豳之旧诗,盖周公述之以戒成王,而后世因误为周公所作耳。”方玉润《诗经原始》也说:“《豳》仅《七月》一篇所言皆农桑稼穑之事。非躬亲陇亩,久于其道者,不能言之亲切有味也如是。周公生长世胄,位居冢宰,岂暇为此?且公刘世远,亦难代言。此必古有其诗,自公始陈王前,俾知稼穑艰难,并王业所自始,而后人遂以为公作也。”《汉书·地理志》云:“昔后稷封斄,公刘处豳,太王徙岐,文王作酆,武王治镐,其民有先王遗风,好稼穑,务本业,故豳诗言农桑衣食之本甚备。”据此,此篇当作于西周初期,即公刘处豳时期,彼时周之先民还是一个农业部落,其作者当是部落中的成员。[3][4][5]

《豳风·七月》是《诗经·国风》中最长的一首诗。此诗反映了周部落一年四季的劳动生活,涉及到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因为它的作者是部落成员,所以口吻酷肖,角度极准,从各个侧面展示了当时社会的风俗画,凡春耕、秋收、冬藏、采桑、染绩、缝衣、狩猎、建房、酿酒、劳役、宴飨,无所不写。

诗从七月写起,按农事活动的顺序,以平铺直叙的手法,逐月展开各个画面。诗中使用的是周历。周历以夏历(今之农历,一称阴历)的十一月为正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以及四、五、六月,皆与夏历相同。“一之日”“二之日”“三之日”“四之日”,即夏历的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皮锡瑞《经学通论》云:“此诗言月者皆夏正,言一、二、三、四之日皆周正,改其名不改其实。”戴震《毛郑诗考证》亦指出:周时虽改为周正(以农历十一月为正月岁首),但民间农事仍沿用夏历。

首章以鸟瞰式的手法,概括了劳动者全年的生活,一下子把读者带进那个凄苦艰辛的岁月。同时它也为以后各章奠定了基调,提示了总纲。朱熹《诗集传》云:“此章前段言衣之始,后段言食之始。二章至五章,终前段之意。六章至八章,终后段之意。”在结构上如此安排,确是相当严谨。所谓“衣之始”“食之始”,实际上指农业社会中耕与织两大主要事项。这两项是贯穿全篇的主线。首章是说九月里妇女“桑麻之事已毕,始可为衣”。十一月以后便进入朔风凛冽的冬天,农夫们连粗布衣衫也没有一件,怎么能度过年关,故而发出“何以卒岁”的哀叹。可是春天一到,他们又整理农具到田里耕作。老婆孩子则到田头送饭,田官见他们劳动很卖力,不由得面露喜色。民间诗人以粗线条勾勒了一个框架,当时社会生活的整体风貌已呈现在读者面前。以后各章便从各个侧面、各个局部进行较为细致的刻画。

诗的二、三章情调逐渐昂扬,色调逐渐鲜明。明媚的春光照着田野,莺声呖呖。背着筐儿的妇女,结伴儿沿着田间小路去采桑。她们的劳动似乎很愉快,但心中不免怀有隐忧:“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首章“田唆至喜”,只是以轻轻的一笔点到了当时社会的阶级关系,这里便慢慢地加以展开。“公子”,论者多谓豳公之子。豳公占有大批土地和农奴,他的儿子们对农家美貌女子也享有与其“同归”的特权。这里似乎让读者看到汉乐府《秋胡行》和《陌上桑》的影子,虽然那是千年以后的事,但生活中的规律往往也会出现某些相似的地方。姑娘们的美貌使她们担心人身的不自由;姑娘们的灵巧和智慧,也使她们担心劳动果实为他人所占有:“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她们织出五颜六色的丝绸,都成了公子身上的衣裳,正如宋人张俞的《蚕妇》诗所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四、五两章虽从“衣之始”一条线发展而来,但亦有发展变化。“秀葽”、“鸣蜩”,带有起兴之意,下文重点写狩猎。他们打下的狐狸,要“为公子裘”;他们打下的大猪,要贡献给豳公,自己只能留下小的吃。这里再一次描写了当时的阶级关系。五章着重写昆虫以反映季节的变化,由蟋蟀依人写到寒之将至,笔墨工细,绘影绘声,饶有诗意。《诗集传》云:“斯螽、莎鸡、蟋蟀,一物随时变化而异其名。动股,始跃而以股鸣也。振羽,能飞而以翅鸣也。”咏物之作,如此细腻,令人惊叹。“穹窒熏鼠”以下四句,写农家打扫室内,准备过冬,在结构上“亦以终首章前段御寒之意”。

六、七、八章,承“食之始”一条线而来,好像一组连续的**镜头,表现了农家朴素而安详的生活:六、七月里他们“食郁(郁李)及薁”、“亨(烹)葵(葵菜)及菽(豆子)”。七、八月里,他们打枣子,割葫芦。十月里收下稻谷,酿制春酒,给老人祝寿。可是粮食刚刚进仓,又得给老爷们营造公房,与上面所写的自己的居室的破烂简陋适成鲜明对比。“筑场圃”、“纳禾稼”,写一年农事的最后完成。正如《诗集传》引吕氏所云:“此章(第七章)终始农事,以极忧勤艰难之意。”

到了最后一章,也就是第八章,诗人用较愉快的笔调描写了这个村落宴饮称觞的盛况。一般论者以为农夫既这么辛苦,上头又有田官监督、公子剥削,到了年终,不可能有条件有资格“跻彼公堂,称彼兕觥”。其实社会是复杂的,即使在封建社会的中期,农民年终时也相互邀饮,如宋代秦观《田居四首》所写:“田家重农隙,翁妪相邀迓。班坐酾酒醪,一行三四谢。”陆游《游山西村》诗也说:“莫笑田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豳风·七月》所写上古社会的西周村落生活,农闲之时,举酒庆贺,也是情理中事。

中国古代诗歌一向以抒情诗为主,叙事诗较少。这首诗却以叙事为主,在叙事中写景抒情,形象鲜明,诗意浓郁。通过诗中人物娓娓动听的叙述,又真实地展示了当时的劳动场面、生活图景和各种人物的面貌,以及农夫与公家的相互关系,构成了西周早期社会一幅男耕女织的风俗画。《诗经》的表现手法有赋、比、兴三种,这首诗正是采用赋体,“敷陈其事”,“随物赋形”,反映了生活的真实。读者仔细吟诵其中任何一章,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首诗还体现了风雅颂相结合的特点。全诗随着叙事的需要用风用雅或用颂。三者结合起来运用,就形成了此诗朴实清新的风格、文雅华美的特点和庄重颂祷的特征。[5][6]

汉代郑玄:“自七月在野,至十月入我床下,皆谓蟋蟀也。言三物之如此,著将寒有渐,非卒来也。”(《毛诗传笺》)

宋代张文潜:“《诗》三百篇……非深于文章者不能作,如‘七月在野’至‘入我床下’,于七月以下,皆不道破,直至十月方言蟋蟀,非深于文章者能为之邪?”(吕本中《童蒙诗训》引)

宋代朱熹:“仰观星日霜露之变,俯察昆虫草木之化,以知天时,以授民事。女服事乎内,男服事乎外,上以诚爱下,下以忠利上。父父子子,夫夫妇妇,养老而慈幼,食力而助弱。其祭祀也时,其燕享也节。此《七月》之义也。”(《诗集传》)

明代孙鑛:“衣食为经,月令为纬,草木禽虫为色,横来竖去,无不如意,固是叙述忧勤,然即事感物,兴趣更自有余,体被文质,调兼雅颂,真是无上神品!”(《评诗经》)

清代姚际恒:“鸟语虫鸣,草荣木实,似《月令》;妇子入室,茅綯升屋,似《风俗书》;流火寒风,似《五行志》;养老慈幼,跻堂称觥,似庠序礼;田官染职,狩猎藏冰,祭献执宫,似国家典制书。其中又有似《采桑图》、《田家乐图》、《食谱》、《谷谱》、《酒经》:一诗之中,无不具备,洵天下之至文也!”(《诗经通论》)

清代方玉润:“此诗之佳,尽人能言。其大旨所关,则王氏云:‘仰观星日霜露之变,俯察昆虫草木之化,以知天时,以授民事。女服事乎内,男服事乎外。上以诚爱下,下以忠利上。父父子子,夫夫妇妇,养老而慈幼,食力而助弱。其祭祀也时,其燕飨也简。’数语已尽其义,无余蕴矣!”“今玩其辞,有朴拙处,有疏落处,有风华处,有典核处,有萧散处,有精致处,有凄婉处,有山野处,有真诚处,有华贵处,有悠扬处,有庄重处。无体不备,有美必臻。晋、唐后,陶、谢、王、孟、韦、柳田家诸诗,从未见臻此境界。”(《诗经原始》)

清代牛运震:“‘嗟我妇子’数语作悲苦气息,妙。一时风俗安和,正忾然可思。”(《诗志》)

清代崔述:“玩此诗醇古朴茂,与成、康时诗皆不类。”(《丰镐考信录》)[1][2][3]

[1] 朱 熹.诗经集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60-61

[2] 李山 解读.诗经.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199-204

[3]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99-307

[4] 周振甫.诗经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3:209-214

[5]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96-301

[6] 黄岳洲.中国古代文学名篇鉴赏辞典(上).北京:华语教学出版社.2013:17-19

三千小童国学馆标准国学经典

第一阶段:知书达礼

《千字文》:“天下第一字书”。帮孩子养成自主学习和探究式学习的习惯。 《弟子规》:系统化的“儿童行为守则”。教孩子懂得待人接物的礼貌常识。 《三字经》:中国文化史纲。对孩子的升学考试和文化修养都有极大的帮助。 第二阶段:开智明理

《论语》:中国人的“圣经”。从小熟读,可助其塑造理想人格、洞察人性。 《诗经》:中国古代诗歌开端。对孩子的语言水平和知事明理都有很大作用。 《大学》:中国人必读的一本书。帮孩子树立正确的三观,构建远大的人生格局。 第三阶段:通达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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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古礼体验。不学礼无以立,培养孩子懂礼貌、有教养。 乐:古琴修习。提升孩子文化修养,助其养成优雅含蓄的气质。 术:武术锻炼。塑造挺拔的外形、强身健体、锻炼坚强的意志力。 棋:围棋钻研。开发孩子智力,培养机动灵活的战略思想意识。 书:书法艺术。提高孩子专注力,提升个人修养和审美能力。 数:数艺传承。锻炼孩子快速运算能力,提升数艺思维。

昨日,有幸参加了图书馆举办的树兰品读《不一样的诗经》读书会,由一位文学爱好者王老师解读李山老师的《诗经析读》,还有幸聆听了一位蒋博士给大家交流的一番学习心得,让我这个古典文学门外汉受益匪浅!

之前,读《诗经》是我的难点,很多字不认识,就算知道怎么读了,又不知道意思。参加了这个读书会,我发现自己对《诗经》有了深入的理解,并且喜欢上了它。

二话不说,课后立马趁热打铁,恭敬整理出听课笔记,以备今后学习。

诗的起源

诗的起源有两种:1、劳动号子;2、宗教仪式。

劳动号子:早期的人类在劳作中,都是通过集体劳动来完成的,在劳作的过程当中,大家会伴随着耕种、搬运、伐木、狩猎等等体力劳动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这样的呼声可以减轻劳作中的疲劳,增加劳动者之间协调能力,久而久之原始的诗歌就渐渐产生了。

我们在《淮南子》当中就可以看到,有“杭育耶忽”这样的记载,那什么是“杭育耶忽”呢?具体的意思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了,大家只要知道这是一种劳动时候的口号,就跟我们现在说的“嘿吼嘿吼”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就是在劳动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些口号,那么这些就成了诗的起源。

宗教仪式:西周建构礼乐文明的需要。古代能够做到天人感应,跟上天相通的人就叫巫。巫这个字在说文解字里面是怎么解释的?就是以舞降神者为巫,就是用跳舞来和神灵沟通的人被称为巫。

古代巫师在祈祷的时候会跳舞,会唱歌,他在宗教祭祀仪式时候的这种歌词就成为了诗的起源。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诗其实它最早的形式一定是那种重章叠句循环往复的,然后有咏叹的这种性质的,然后他也离不开唱歌和跳舞,离不开舞乐的这种形式。

那么这种形式到最后就逐渐的演变成了诗,所以从我们也可以由此推断,诗歌其实都是入乐的,或者说是所有的诗最早其实它都是可以唱的,他是可以唱出来的歌。

包括诗经、唐诗、宋词,最早都是可以唱的,现在因为很多乐谱都已经丢失了,所以留下来的只是所谓的歌词。曲谱已经没了。

《诗经》的人文气息

诗经在教科书里面其实是冷冰冰的一句话:诗经,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但是我们去看诗经其实不应该使用这种冷冰冰的眼光,而应该用一种更加温情、更加人文的眼光去读。

《诗经》里的许多诗并不是像《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等西方史诗那样,是波澜壮阔的,会描绘战争,全部是大场面大事件。

相反,《诗经》里面的诗歌都是非常接地气的,是属于普通的老百姓的,既有关于婚丧嫁娶的,又有阶级矛盾的,还有专门写农业生产的,所以我们去读诗经就更加应该关注他的一些人文气息。比如:

讲农耕农事的:豳风《七月》

因为我们中华民族其实是农耕民族,中华文明是农耕的文明,所以最早的诗歌或者说诗经,他肯定会带着农业时代的印记,带着先人对黄土地最深沉的乡愁。

《七月》这首诗,它就写:“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这讲的其实就是农耕生活非常的辛苦,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完完全全地记载了辛苦繁忙的农事。

我们去翻诗经的话,就可以看到这种和农耕农事相关的诗占了非常大的一部分。

讲细腻感情的:《摽有梅》《氓》《野有蔓草》

这一类就是讲情感的,他的情感很丰富,有少女怀春,有妻子思念丈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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