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表达了管仲什么样的治国思想
《管子》是中国春秋时期(公元前770~前476)齐国政治家﹑思想家管仲及管仲学派的言行事迹。《汉书·艺文志》将其列入子部道家类,《隋书·经籍志》列入法家类。史学家章学诚说:《管子》,道家之言也。据中国日本学者统计《管子》全书几乎各篇都有《老子》的语言片段与哲学思想。也是先秦时期各学派的言论汇编,内容很庞博。[5]
《管子》一书以黄老道家为主既提出以法治国的具体方案,又重视道德教育的基础作用;既强调以君主为核心的政治体制,又主张以人为本,促进农工商业的均衡发展;既有雄奇的霸道之策,又坚持正义的王道理想;既避免了晋法家忽视道德人心的倾向,又补充了儒家缺乏实际政治经验的不足,在思想史上具有不可抹杀的重要地位。
《管子》一书原为86篇,至唐又亡佚10篇,今本存76篇,托名春秋管仲著。其实《管子》同先秦许多典籍一样,既非一人之著,亦非一时之书。是一部稷下黄老道家学派的文集汇编。当前,学术界普遍认同这种观点。
总览《管子》全书,内容较为庞杂,汇集了道、法、儒、名、兵、农、阴阳、轻重等百家之学。但其思想的主流是黄老道家思想,其思想特点是将道家、法家思想有机地结合起来,既为法治找到了哲学基础,又将道家思想切实地落实到了社会人事当中,这同三晋法家思想是有根本区别的。《汉书》把《管子》分在道家类,《隋志》以后的类书却把它分在法家类。不同的归属恰好说明《管子》的思想特点。同时,黄老道家兼容并包,积极吸收儒、墨等学派的思想长处,将礼义和等级名分的理论纳入自己的思想体系中,主张礼法结合,倡导确立严格的等级名分体系及以之为基础的社会道德规范。这些都适应了战国中期的时代需要,反映了齐国变法时期的政治实践。[6]
《管子》一书中的《心术上》、《心术下》、《白心》、《内业》、《水地》、《形势》、《宙合》、《枢言》、《九守》、《正》、《形势解》“、《版法解》、《势》等等文章侧重于用道家哲学来阐释法家政治,通常被认为是黄老道家的作品⑨。它集中地反映了黄老道家道法结合、兼容并包的学术特点,是继《黄帝四经》之后黄老道家思想的又一大发展,它促使黄老学派的思想进一步走向成熟。[6]
《水地》提出水是万物本原的思想﹐学术界有人认为这是管仲的思想﹐也有人认为是稷下唯物派的思想。
《心术》上下﹑《白心》﹑《内业》中﹐提出了精气为万物本原的朴素唯物主义精气说﹐认为万物﹑人都产生于精气﹔精气是一种精细的气。说“凡物之精﹐此则为生﹐下生五谷﹐上为列星”﹐“精也者﹐气之精者也”。文中也讲“道”﹐认为道是“虚而无形”﹐不能被感官直接感知﹐口不能言﹐目不能见﹐耳不能听。道与精气的关系﹐讲得不明确。
那么孔子为什么又愿意给管仲那么高的评价呢?看具体的对话。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这天,一个学生叫子路的,来找孔子。读《论语》,孔子这么些学生里面,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子路。子路跟孔子,就像李逵跟宋江一样。而且,我比较心态猥琐的说一句,从做老师的角度说,你班上有一个子路这样的学生,实在是幸福了。第一,不管你问什么问题,他肯定第一个举手发言;第二,不管他回答的是什么,他一定答得不对。其他人一看,说这个样子还说个一头的劲,我讲得比他好啊,我也说两句。这课堂气氛就很活跃了嘛。子路比较戆,性情中人,慷慨就义是他的理想,所以他喜欢为公子纠尽忠的召忽,而对管仲这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作风,是很瞧不上的。“未仁乎”前面那个曰,主语还是子路,子路发表意见时常常很冲动,然后就挨孔子训,所以这次话说了一半,他心里也有点打鼓,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才问:“管仲算不上仁吧?”九是多次。齐桓公多次聚会诸侯,可是大都是“衣裳之会”,不是靠的武力威胁。“你来,你不来我揍你!”这都没有。能这做到这些,靠的就是管仲,这说明在管仲的辅佐下,齐桓公这个霸主当得很得人心,那为什么能这么得人心?再看下一段: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子贡也不认可管仲。于是孔子就解释说: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于诸侯,一举匡正了天下,老百姓至今还受着他的恩惠呐。假如没有管仲的话,我们都要披头散发的穿野蛮人的服装了。华夏的风俗,男子二十岁成年,就要行冠礼,把头发结到头上,女的十五岁成年,如果定了婚,就要行笄礼,也把头发结到头上。所以如果一男一女,是刚成年就结婚的,那就叫结发夫妻,因为结婚前刚刚在成人仪式上把头发结起来了。戎狄就没有这个规矩,都是披头散发的。华夏族的衣服衣襟朝右边开,叫右衽,戎狄正相反。披发左衽,都是戎狄的风俗。当时戎狄的势力极盛,《公羊传·僖公四年》有一句话:“南夷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南方的蛮族和北方的蛮族,他们的势力已经挨上了。一个在我们南边一个在我们北边,他们挨上了,那我们哪儿去了?我们就好像风中的游丝,虽然还没有断,但眼看着随时都会断,这叫“中国不绝若线”。所以,这时能出现一个管仲这样的人物,实在太重要了。他的功绩,就是捍卫了华夏文明。管仲辅佐齐桓公积极促成诸侯会盟,口号就是:“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戎狄都跟豺狼一样,他们的野心、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你不打他不行;而我们华夏的各国,再有什么矛盾,是内部矛盾,都是亲人,谁也别丢下谁。尊王攘夷,是管仲的大事业,如果他也像“匹夫匹妇”那样,拘泥于一些小的信用(谅是信用),找根绳把自己勒死(经是绳子,这里是动词,勒死),然后尸体丢小水沟里,谁还知道他啊?管仲以攘夷为号召,孔子再以此推崇管仲,后来就形成了儒家的一个重要命题,叫“华夷之辨”。当然要说明的是,这不是种族歧视,主要就是一种文化上的优越感。照儒家的传统,叫“中国则中国之,夷狄则夷狄之”。只要你接受中国文化,那不管你是什么血统,什么政治立场,都拿你当中国人看,这叫“中国则中国之”;相反,一个中国人,却奇风异俗,那就不承认你是中国人了,这叫“夷狄则夷狄之”。“夷”们当然不会喜欢这种优越感,但是最终又不得不接受华夏文明确实存在的优越性。比如北宋灭亡后,金兵攻破曲阜,一把火把孔庙烧成了灰烬。但等到统治稍微稳定,金的皇帝便又拨专款把孔庙重新盖起来,还在民间不知道什么地方,找了个孔子的后代,尊为衍圣公,--当时孔子正牌嫡系的后代已经跑到了南宋,当然也在做衍圣公,这就出现了一南一北各有一个衍圣公的搞笑局面。总之,金国是也尊起孔来。
诸子百家简介
一、儒家:代表人物:孔子、孟子、荀子。作品:《孔子》、《孟子》、《荀子》
儒家是战国时期重要的学派之一,它以春秋时孔子为师,以六艺为法,崇尚「礼乐」和「仁义」,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德治」和「仁政」,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的一个学术派别。
儒家强调教育的功能,认为重教化、轻刑罚是国家安定、人民富裕幸福的必由之路。主张「有教无类」,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应该进行教育,使全国上下都成为道德高尚的人。
在政治上,还主张以礼治国,以德服人,呼吁恢复「周礼」,并认为「周礼」是实现理想政治的理想大道。至战国时,儒家分有八派,重要的有孟子和荀子两派。
二、道家:代表人物:老子、庄子。作品:《道德经》、《庄子》
道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又称「道德家」。这一学派以春秋末年老子关于「道」的学说作为理论基础,以「道」说明宇宙万物的本质、本源、构成和变化。认为天道无为,万物自然化生,否认上帝鬼神主宰一切,主张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提倡清静无为,守雌守柔,以柔克刚。政治理想是「小国寡民」、「无为而治」。老子以后,道家内部分化为不同派别,著名的有四大派:庄子学派、杨朱学派、宋尹学派和黄老学派。
三、墨家:代表人物:墨子。作品:《墨子》
墨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创始人为墨翟。
这一学派以「兼相爱,交相利」作为学说的基础:兼,视人如己;兼爱,即爱人如己。「天下兼相爱」,就可达到「交相利」的目的。政治上主张尚贤、尚同和非攻;经济上主张强本节用;思想上提出尊天事鬼。同时,又提出「非命」的主张,强调靠自身的强力从事。
墨家有严密的组织,成员多来自社会下层,相传皆能赴火蹈刀,以自苦励志。其徒属从事谈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领袖称「巨(钜)子」。其纪律严明,相传「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吕氏春秋·去私》)。
墨翟死后,分裂为三派。至战国后期,汇合成二支:一支注重认识论、逻辑学、数学、光学、力学等学科的研究,是谓「墨家后学」(亦称「后期墨家」),另一支则转化为秦汉社会的游侠。
四、法家:代表人物:韩非、李斯。作品:《韩非子》
法家是战国时期的重要学派之一,因主张以法治国,「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故称之为法家。春秋时期,管仲、子产即是法家的先驱。战国初期,李悝、商鞅、申不害、慎到等开创了法家学派。至战国末期,韩非综合商鞅的「法」、慎到的「势」和申不害的「术」,以集法家思想学说之大成。
这一学派,经济上主张废井田,重农抑商、奖励耕战;政治上主张废分封,设郡县,君主专制,仗势用术,以严刑峻法进行统治;思想和教育方面,则主张禁断诸子百家学说,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其学说为君主专制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提供了理论根据和行动方略。
《汉书·艺文志》著录法家著作有二百十七篇,今存近半,其中最重要的是《商君书》和《韩非子》。
五、名家:代表人物:邓析、惠施、公孙龙和桓团。作品:《公孙龙子》
名家是战国时期的重要学派之一,因从事论辩名(名称、概念)实(事实、实在)为主要学术活动而被后人称为名家。当时人则称为「辩者」、「察士」或「刑(形)名家」。代表人物为惠施和公孙龙。
六、阴阳家:代表人物:邹衍
阴阳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并用它解释社会人事而得名。这一学派,当源于上古执掌天文历数的统治阶层,代表人物为战国时齐人邹衍。
阴阳学说认为阴阳是事物本身具有的正反两种对立和转化的力量,可用以说明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五行学说认为万物皆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原素组成,其间有相生和相胜(葜)两大定律,可用以说明宇宙万物的起源和变化。邹衍综合二者,根据五行相生相胜说,把五行的属性释为「五德」,创「五德终始说」,并以之作为历代王朝兴废的规律,为新兴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提供理论根据。
《汉书·艺文志》著录此派著作二十一种,已全部散佚。成于战国后期的《礼记·月令》,有人说是阴阳家的作品。《管子》中有些篇亦属阴阳家之作,《吕氏春秋·应同》、《淮南子·齐俗训》、《史记·秦始皇本纪》中保留一些阴阳家的材料。
七、纵横家:代表人物:苏秦、张仪。主要言论传于《战国策》
纵横家是中国战国时以纵横捭阖之策游说诸侯,从事政治、外交活动的谋士。列为诸子百家之一。主要代表人物是苏秦、张仪等。
战国时南与北合为纵,西与东连为横,苏秦力主燕、赵、韩、魏、齐、楚合纵以拒秦,张仪则力破合纵,连横六国分别事秦,纵横家由此得名。他们的活动对于战国时政治、军事格局的变化有重要的影响。
《战国策》对其活动有大量记载。据《汉书·艺文志》记载,纵横家曾有著作「十六家百七篇」。
八、杂家:代表人物:吕不韦
杂家是战国末期的综合学派。因「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汉书.艺文志》及颜师古注)而得名。秦相吕不韦聚集门客编着的《吕氏春秋》,是一部典型的杂家著作集。
九、农家,
农家是战国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注重农业生产而得名。此派出自上古管理农业生产的官吏。他们认为农业是衣食之本,应放在一切工作的首位。《孟子.滕文公上》记有许行其人,「为神农之言」,提出贤者应「与民并耕而食,饔飨而治」,表现了农家的社会政治理想。此派对农业生产技术和经验也注意记录和总结。《吕氏春秋》中的〈上农〉、〈任地〉、〈辩土〉、〈审时〉等篇,被认为是研究先秦农家的重要资料。
十、小说家,
小说家,先秦九流十家之一,乃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汉书·艺文志》云:「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
诸子百家简述
诸子百家中,儒家创始人孔子因继承三代中原文化正统,在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以致儒家学说不仅在诸子百家中地位显著,而且还成为传统文化的主流、核心内容,对中民民族精神形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影响。事实上,我们可以说,儒家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学术或学派,儒家学说是华夏民族的文化精华,也是华夏固有价值系统的一种表现。它已渗透传统文化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之中,极大地影响着中国文化的每一个领域。凡是从中国土壤里产生的学说思想、宗教派别,甚至是外来文化、外来宗教,都不能避免带上儒家文化的痕迹。于今而言,犹不止此。儒家思想亦对世界文化还产生了永久的影响(我们知道,日本和“四小龙”推崇儒学也是在它们已实现或者基本现代化后,为解决现代化所带来的信仰危机、道德滑坡问题而采取的补偏救弊措施。所谓“东南亚文化圈”,基本上就是以儒学为主体的文化构成模式。它有力地推动了东南亚的社会文明与进步。随着历史的发展,儒家伦理正在进入西方国家)。
关于对诸子百家的派别归类,司马谈列举了六家,“乃论六家之要指曰: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史记·太史公自序》)。《汉书·艺文志》中的刘歆《七略》的诸子略分为十家: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除去小说家不谈,所以称"九流十家"。
诸子所以说是政治学派的总称,是因为其各家的基本宗旨大都是为国君提供政治方略。儒家主张以德化民;道家主张无为而治;法家主张信赏必罚;墨家主张兼爱尚同;名家主张去尊偃兵。汉代以后,墨家和名家成为绝学,农家独立成一门技术性学科,阴阳家演化为神秘的方术。因此对后来大一统王朝政治产生影响的只有儒、道、法。
诸子百家的许多思想给后代留下了深刻的启示。如儒家的“仁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孟子的古代民主思想;道家的辩证法;墨家的科学思想;法家的唯物思想;兵家的军事思想等,在今天依然闪烁光芒。便是那“诡辩”的名家,也开创了中国哲学史上的逻辑学领域。我们可以、也应该鉴借儒家的刚健有为精神,来激励自己发愤图强;鉴借儒家的公忠为国精神,来培育自己的爱国情怀;鉴借儒家的"以义制利"精神,来启示自己正确对待物质利益,鉴借儒家的仁爱精神,来培育自己热爱人民的高尚情操;鉴借儒家的气节观念,来培育自己的自尊、自强的独立人格;也鉴借墨家的"兼爱"、"尚贤"、"节用";道家的“少私寡欲”、“道法自然”;法家的"废私立公",等等思想。
曲礼子贡问第四十二 子贡问于孔子曰:“晋文公实召天子而使诸侯朝焉。晋文公会诸侯于温召襄王且使狩于河阳因使诸侯朝夫子作春秋,云天王狩于河阳,何也?”孔子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亦书其率诸侯事天子而已。”
孔子在宋,见桓魋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工匠皆病。夫子愀然曰:“若是其靡也。靡侈死不如朽之速愈。”冉子仆曰:“礼,凶事不豫,此何谓也?”夫子曰:“既死而议谥,谥定而卜葬,既葬而立庙,皆臣子之事,非所豫属也,况自为之哉。”南宫敬叔以富得罪于定公,奔卫,卫侯请复之,载其宝以朝。夫子闻之曰:“若是其货也,丧不若速贫之愈。”丧失位也子游侍曰:“敢问何谓如此?”孔子曰:“富而不好礼,殃也,敬叔以富丧矣,而又弗改,吾惧其将有后患也。”敬叔闻之,骤如孔氏,而后循礼施散焉。
孔子在齐,齐大旱,春饥。景公问于孔子曰:“如之何?”孔子曰:“凶年则乘驽马,力役不兴,驰道不修,驰道君行之道祈以币玉,君所祈请用币及玉不用牲也祭祀不悬,不作乐也祀以下牲,当用大牢者用少牢此贤君自贬以救民之礼也。” 孔子适季氏,康子昼居内寝。孔子问其所疾。康子出见之。言终,孔子退,子贡问曰:“季孙不疾而问诸疾,礼与?”孔子曰:“夫礼,君子不有大故,则不宿于外。非致齐也,非疾也,则不昼处于内,是故夜居外,虽吊之,可也。昼居于内,虽问其疾,可也。”
孔子为大司寇,国厩焚,子退朝而之火所,乡人有自为火来者,则拜之,士一,大夫再。子贡曰:“敢问何也?”孔子曰:“其来者亦相吊之道也。吾为有司,故拜之。”
子贡问曰:“管仲失于奢,晏子失于俭,与其俱失矣,二者孰贤?”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纮,缕刻而饰之朱纮天子冕之绂旅树而反坫,旅施也树屏也天子外屏诸侯内屏反坫在两楹之间人君好会献酢礼毕反爵于其上山节藻梲,节栭也刻为山云梲梁上楹也画藻文也贤大夫也,而难为上。晏平仲祀其先祖,而豚肩不揜豆,言陋小也一狐裘三十年,贤大夫也,而难为下。君子上不僭下,下不逼上。” 冉求曰:“昔文仲知鲁国之政,立言垂法,于今不亡,可谓知礼矣?”孔子曰:“昔臧文仲安知礼,夏父弗綦逆祀而不止,燔柴于灶以祀焉,夫灶者,老妇之所祭,谓祭灶报其功老妇主祭也盛于瓮,尊于瓶,非所柴也。故曰礼也者,由体也,体不备谓之不成,人设之不当,犹不备也。”
子路问于孔子曰:“臧武仲率师与邾人战于狐鲐,遇败焉,师人多丧而无罚,古之道然与?”孔子曰:“凡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国,邑危则亡之,古之正也。其君在焉者,有诏则无讨。”诏君之教也有君教则臣无讨
晋将伐宋,使人觇之,观也宋阳门之介夫死,阳门宋城门也介夫被甲御门者司城子罕哭之哀。觇之反言于晋侯曰:“阳门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民咸悦宋,殆未可伐也。”孔子闻之曰:“善哉!觇国乎。诗云:‘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子罕有焉,虽非晋国,其天下孰能当之。言虽非晋国使天下有强者犹不能当也是以周任有言曰:‘民悦其爱者,弗可敌也。’”
楚伐吴,工尹商阳与陈弃疾追吴师,及之,弃疾曰:“王事也,子手弓而可。”商阳手弓。弃疾曰:“子射诸。”射之,弊一人,韔其弓。韔韬又及,弃疾谓之,又及,弃疾复谓之,毙二人,每毙一人,辄掩其目,止其御曰:“吾朝不坐,燕不与,亡畀故也杀三人亦足以反命矣。”孔子闻之曰:“杀人之中,又有礼焉。”子路怫然进曰:“人臣之节,当君大事,唯力所及,死而后已,夫子何善此?”子曰:“然,如汝言也,吾取其有不忍杀人之心而已。”
孔子在卫,司徒敬之卒,夫子吊焉,主人不哀,夫子哭不尽声而退。璩伯玉请曰:“卫鄙俗不习丧礼,烦吾子辱相焉。”孔子许之,掘中溜而浴,室中。溜力救反毁灶而缀,足袭于床,及葬,毁宗而●行也,胡不复有事于此也缀足不欲令僻戾长毁宗庙而出行神位在庙门之外也出于大门,及墓,男子西面,妇人东面,既封而归,殷道也。孔子行之。子游问曰:“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夫子变之矣。”孔子曰:“非此之谓也,丧事则从其质而已矣。”
宣公八年六月辛巳,有事于太庙,而东门襄仲卒,壬午犹绎,绎祭之明日又祭也子游见其故,以问孔子曰:“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卿卒不绎。”
季桓子丧,康子练而无衰,子游问于孔子曰:“既服练,服可以除衰乎?”孔子曰:“无衰衣者,不以见宾,何以除焉?”
邾人以同母异父之昆弟死,将为之服,因颜克而问礼于孔子。子曰:“继父同居者,则异父昆弟,从为之服;不同居,继父且犹不服,况其子乎。”
齐师侵鲁,公叔务人,昭公之子公为遇人入保,负杖而息。见先避入齐师将入保疲倦加杖颈上两手掖之休息者也保县邑小城也务人泣曰:“使之虽病,谓时徭役任之虽重,谓时赋税君子弗能谋,士弗能死,不可也,我则既言之矣,敢不勉乎。”与其邻嬖童汪锜,乘?奔敌死焉,皆殡,鲁人欲勿殇童汪锜,问于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乎?”鲁昭公夫人吴孟子卒,不赴于诸侯,孔子既致仕,而?吊焉,适于季氏,季氏不绖,孔子投绖而不拜。以季氏无故已亦不成礼子游问曰:“礼与?”孔子曰:“主人未成服,则吊者不绖焉,礼也。”
公父穆伯之丧,敬姜昼哭,文伯之丧,昼夜哭。孔子曰:“季氏之妇,可谓知礼矣。爱而无上下有章。”上谓夫下谓子也章别也哭夫昼哭哭子昼夜哭哭夫与子各有别也
南宫绦之妻,孔子兄之女,丧其姑而诲之髽曰:“尔毋从从尔,毋扈扈尔。”从从高扈扈大也扈言丧百无容节也。绦敕高反髽则瓜反盖榛以为笄,长尺而总八寸。总束发束发垂为饰者齐衰之总八寸也
子张有父之丧,公明仪相焉,问启颡于孔子。孔子曰:“拜而后启颡,颓乎其顺,启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也。”孔子在卫,卫之人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也,小子识之。”子贡问曰:“夫子何善尔,其?也如慕,其返也如疑。”子贡曰:“岂若速返而虞哉。”返葬而祭谓之虞也子曰:“此情之至者也,小子识之,我未之能也。”
卞人有母死而孺子之泣者,孔子曰:“哀则哀矣,而难继也。夫礼为可传也,为可继也,故哭踊有节,而变除有期。”
孟献子禫悬而不乐,可御而处内。子游问于孔子曰:“若是则过礼也?”孔子曰:“献子可谓加于人一等矣。” 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孔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已,夫三年之丧,亦以久矣。”子路出,孔子曰:“又多乎哉,又复也言其可以歌不复久也逾月则其善也。”
子路问于孔子曰:“伤哉贫也,生而无以供养,死则无以为礼也。”孔子曰:“啜菽饮水,尽其欢也,斯为之孝乎。敛手足形,旋葬而无椁,旋便称其财,为之礼,贫何伤乎。”
吴延陵季子聘于上国,适齐,于其返也,其长子死于嬴博之间。嬴博地名也孔子闻之曰:“延陵季子,吴之习於礼者也,?而观其葬焉。”其歛,以时服而已;随冬夏之服无所加其圹,掩坎深不至于泉;其葬,无盟器之赠。既葬,其封广轮揜坎,其高可时隐也;既封,则季子乃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所不之,则无所不之而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礼其合矣。”
子游问丧之具。孔子曰:“称家之有亡焉。”子游曰:“有亡恶于齐?”恶何齐限孔子曰:“有也,则无过礼。苟亡矣,则歛手足形,还葬悬棺而封,人岂有非之者哉。故夫丧亡,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祭祀,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也。” 伯高死于卫,赴于孔子。子曰:“吾恶乎哭诸,兄弟吾哭诸庙,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师吾哭之寝,朋友吾哭之寝门之外,所知吾哭之诸野,今于野则已疏,于寖则已重,夫由赐也而见我吾哭于赐氏。”遂命子贡为之主。曰:“为尔哭也,来者汝拜之。知伯高而来者,汝勿拜。”既哭,使子张往吊焉,未至,冉求在卫,摄束帛乘马而以将之。孔子闻之曰:“异哉!徒使我不成礼于伯高者,是冉求也。” 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孔子曰:“何不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行道之人皆弗忍,先王制礼,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者企而及之。”子路闻之,遂除之。
伯鱼之丧母也,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也?”门人曰:“鲤也。”孔子曰:“嘻其甚也,非礼也。”伯鱼闻之遂除之。
卫公使其大夫求婚于季氏,桓子问礼于孔子。子曰:“同姓为宗,有合族之义,故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君有食族人之礼虽亲尽不异之族食多少也虽百世婚姻不得通,周道然也。”桓子曰:“鲁卫之先虽寡兄弟,今已绝远矣,可乎?”孔子曰:“固非礼也,夫上治祖祢以尊尊之,下治子孙以亲亲之,旁治昆弟所以教睦也,此先王不易之教也。”
有若问于孔子曰:“国君之于百姓,如之何?”孔子曰:“皆有宗道焉,故虽国君之尊,犹百姓不废其亲,所以崇爱也。虽以族人之亲,而不敢戚君,所以谦也。”戚亲也尊敬君不敢如其亲也
曲礼子夏问第四十三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孔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干楯弗与共天下也。遇于朝市,不返兵而斗。”兵常不离于身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孔子曰:“仕,弗与同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从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报之,则执兵而陪其后。”
子夏问:“三年之丧既卒哭,金革之事无避,礼与,初有司为之乎?”有司当吏职也孔子曰:“夏后氏之丧,三年既殡,而致仕,殷人既葬而致事,周人既卒哭而致事。致事还政于君也子哭之无时之哭大夫三月而葬三月而卒哭士既葬而卒哭也记曰:‘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夺故也。’”子夏曰:“金革之事无避,非与?”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伯禽有母之丧东方有戎为不义伯禽为方伯以不得不诛之公以三年之丧从利者,吾弗知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记云,周公相成王,教之以世子之礼,有诸?”孔子曰:“昔者成王嗣立,幼未能莅阼,周公摄政而治,抗世子之法于伯禽,欲王之知父子君臣之道,所以善成王也。夫知为人子者,然后可以为人父;知为人臣者,然后可以为人君;知事人者,然后可以使人。是故抗世子法于伯禽,使成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义焉。凡君之于世子,亲则父也,尊则君也,有父之亲,有君之尊,然后兼天下而有之,不可不慎也。行一物而三善皆得,唯世子齿于学之谓也,世子齿于学,则国人观之。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其一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臣在,则礼然,而众知君臣之义矣。’其三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长长也,则礼然,然而众知长幼之节矣。’故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君子与臣之位,所以尊君而亲亲也。在学,学之为父子焉,学之为君臣焉,学之为长幼焉,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得,而后国治。语曰:‘乐正司业,父师司成,师有父道成生人者一有元良,万国以贞,一谓天子也元善太子也世子之谓。’闻之曰:‘为人臣者,杀其身而有益于君则为之,况于其身,于宽也大也以善其君乎,周公优为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君之母与妻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居处言语饮食衎尔于丧所,则称其服而已。”“敢问伯母之丧,如之何?”孔子曰:“伯母叔母,疏衰期而踊不绝地,姑姊妹之大功踊绝于地,若知此者,由文矣哉。”言如礼文意当言姑姊妹而已姊上长姑自也
子夏问于夫子曰:“凡丧小功已上,虞祔练祥之祭皆沐浴。于三年之丧,子则尽其情矣。”孔子曰:“岂徒祭而已哉。三年之丧,身有疡则浴,首有疮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而病,君子不为也,毁则死者,君子为之,无子则祭之,沐浴为齐洁也,非为饰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客至无所舍,而夫子曰:‘生于我乎馆,客死无所殡矣。’夫子曰,于我乎殡,敢问礼与?仁者之心与?”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馆人使若有之恶有之,恶有之而不得殡乎。’夫仁者制礼者也,故礼者不可不省也,礼不同不异,不丰不杀,称其义以为之宜,故曰我战则克,祭则受福,盖得其道矣。”
孔子食于季氏,食祭,主人不辞不食,亦不饮而餐,子夏问曰:“礼也?”孔子曰:“非礼也,从主人也。吾食于少施氏而饱,少施氏食我以礼,吾食祭,作而辞曰:‘疏食不足祭也。’吾餐而作辞曰:‘疏食不敢以伤吾子之性。’主人不以礼,客不敢尽礼,主人尽礼,则客不敢不尽礼也。”
子夏问曰:“官于大夫,既升于公,而反为之服,礼与?”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之为公臣,曰:‘所以游僻者,可人也。’公许,管仲卒,桓公使为之官于大夫者为之服,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
子贡问居父母丧。孔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颜色称情,戚容称服。”曰:“请问居兄弟之丧。”孔子曰:“则存乎书筴已。”
子贡问于孔子曰:“殷人既定而吊于圹,周人反哭而吊于家,如之何?”孔子曰:“反哭之吊也,丧之至也,反而亡矣,失之矣,于斯为甚,故吊之,死,人卒事也,殷以悫,吾从周。殷人既练之,明日,而祔于祖,周人既卒哭之明日,祔于祖,祔,祭神之始事也,周以戚,吾从殷。”戚犹促也
子贡问曰:“闻诸晏子,少连大连善居丧,其有异称乎?”孔子曰:“父母之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达于礼者也。”
子游问曰:“诸侯之世子,丧慈母如母,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父,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者也,何服之有。昔鲁孝公少丧其母,其慈母良,及其死也,公弗忍,欲丧之。有司曰:‘礼,国君慈母无服,今也君为之服,是逆古之礼,而乱国法也。若终行之,则有司将书之,以示后世,无乃不可乎。’公曰:‘古者天子丧慈母,练冠以燕居。’谓庶子王为其母也遂练以丧慈母。丧慈母如母,始则鲁孝公之为也。”
孔子适卫,遇旧馆人之丧,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脱骖以赠之。子贡曰:‘所于识之丧,不能有所赠,赠于旧馆,不已多乎?”孔子曰:“吾向入哭之,遇一哀而出涕,吾恶夫涕而无以将之,小子行焉。”
子路问于孔子曰:“鲁大夫练而杖,礼也?”孔子曰:“吾不知也。”子路出,谓子贡曰:“吾以为夫子无所不知,夫子亦徒有所不知也。”子贡曰:“子所问何哉?”子路曰:“止,吾将为子问之。”遂趋而进曰:“练而杖,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子贡出,谓子路曰:“子谓夫子而弗知之乎,夫子徒无所不知也,子问,非也,礼,居是邦则不非其大夫。”
叔孙母叔之母死,既小歛,举尸者出户,武孙从之出户,乃袒投其冠而括发。子路叹之,孔子曰:“是礼也。”子路问曰:“将小歛则变服,今乃出户,而夫子以为知礼,何也?”孔子曰:“由,汝问非也。君子不举人以质士。”质犹正也齐晏桓子卒,平仲麤衰斩苴绖带,杖以菅屦,食粥居傍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丧父之礼也。”晏子曰:“唯卿大夫。”曾子以问孔子。孔子曰:“晏平仲可谓能远害矣。不以己知是驳人之非,愻辞以避咎,义也夫。”记者乃举人避害之愻以辞而谓大夫士丧父母有异亦怪也
季平子卒,将以君之玙璠歛,赠以珠玉。孔子初为中都宰,闻之历级而救焉,历级遽登阶不聚足曰:“送而以宝玉,是犹曝尸于中原也,其示民以奸利之端,而有害于死者,安用之。且孝子不顺情以危亲,忠臣不兆奸以陷君。”兆奸为奸之兆成也乃止。 孔子之弟子琴张与宗友卫齐豹,见宗鲁于公子孟絷,孟絷以为参乘焉,及齐豹将杀孟絷,告宗鲁,使行。宗鲁曰:“吾由子而事之,今闻难而逃,是僭子也。僭不信使子言不信子行事乎,吾将死以事周子,而归死于公孟可也。”齐氏用戈击公孟,宗以背蔽之,断肱中,公孟、宗鲁皆死。琴张闻宗鲁死,将?吊之。孔子曰:“齐豹之盗,孟絷之贼也,汝何吊焉?君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病于回,回邪也不以利放而病于邪也不以回事人,不盖非义,盖揜不犯非礼,汝何吊焉?”琴张乃止。 郕人子革卒,哭之呼灭。旧说以灭子蒲名人少名灭者又哭名其父不近人情疑以孤穷自谓亡灭也子游曰:“若是哭也,其野哉。孔子恶野哭者。”哭者闻之遂改之。
公父文伯卒,其妻妾皆行哭失声,敬姜戒之曰:“吾闻好外者士死之,好内者女死之,今吾子早殀,吾恶其以好内闻也,二三妇人之欲供先祀者,言欲留不改嫁供奉先人之祀请无瘠色,无挥涕,无拊膺,挥涕不哭流涕以手挥之拊犹抚也膺谓胸也无哀容,无加服,有降从礼而静,是昭吾子也。”孔子闻之曰:“女智无若妇,男智莫若夫,公文氏之妇智矣,剖情损礼,欲以明其子为令德也。” 子路与子羔仕于卫,卫有蒯聩之难。孔子在鲁,闻之曰:“柴也其来,由也死矣。”既而卫使至,曰:“子路死焉。”夫子哭之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已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令左右皆覆醢,曰:“吾何忍食此。”
季桓子死,鲁大夫朝服而吊。子游问于孔子曰:“礼乎?”夫子不答。他日,又问墓而不坟。孔子曰:“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不可以弗识也,吾见封之若堂者矣,堂形四方若高者又见若坊者矣,坊形杀杀平上而长又见履夏屋者矣,又见若斧形者矣,吾从斧者焉。”于是封之,崇四尺。孔子先反虞,门人后。雨甚,至墓崩,修之而归。孔子问焉,曰:“尔来何迟?”对曰:“防墓崩。”孔子不应,三云,孔子泫然而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及二十五月而大祥,五日而弹琴不成声,十日过禫而成笙歌。”孔子大祥二十五月禫故十日逾月而歌也
孔子有母之丧,既练,阳虎吊焉,私于孔子曰:“今季氏将大飨境内之士,子闻诸?”孔子答曰:“丘弗闻也。若闻之,虽在衰絰,亦欲与?。”阳虎曰:“子谓不然乎,季氏飨士,不及子也。”阳虎出,曾点问曰:“吾之何谓也?”孔子曰:“己则衰服,犹应其言,示所以不非也。”孔子衰服阳虎之言犯礼故孔子答之以示不非其言者也
颜回死,鲁定公吊焉,使人访于孔子。孔子对曰:“凡在封内,皆臣子也,礼,君吊其臣,升自东阶,向尸而哭,其恩赐之,施不有?也。”?苏乱反?计也又竹器也
原思言于曾子曰:“夏后氏之送葬也,用盟器,示民无知也;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而用之,示民疑也。”曾子曰:“其不然矣,夫以盟器,鬼器也,祭器,人器也,古之人胡为而死其亲也。”子游问于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乎,不仁,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乎,不智,不可为也。凡为盟器者,知丧道也。夫子始死则矣,羔裘玄冠者,易之而已,汝何疑焉。
子罕问于孔子曰:“始死之设重也,何为?”孔子曰:“重主道也,殷主缀重焉,缀连也殷人作主而连其重悬诸庙也周人彻重焉。周人作主彻重就所倚处而治请问丧朝。”丧将葬朝于庙而后行焉子曰:“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故至于祖者,庙而后行。殷朝而后殡于祖,周朝而后遂葬。”
孔子之守狗死,谓子贡曰:“路马死,路马常所乘马则藏之以帷,狗则藏之以盖,汝?埋之。吾闻弊帏不弃,为埋马也,弊盖不弃,为埋狗也。今吾贫无盖,于其封也与之席,无使其首陷于土焉。”
曲礼公西赤问第四十四 公西赤问于孔子曰:“大夫以罪免卒,其葬也如之何?”孔子曰:“大夫废其事,终身不仕,死则葬之以士礼,老而政仕者,死则从其列。” 公仪仲子嫡子死,而立其弟,檀弓问子服伯子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子服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人之道,昔者文王拾伯邑考,伯邑考文王之长子也言文王亦立子而不立孙也而立武王,微子舍其孙腯,立其弟衍。”子游以闻诸孔子,子曰:“否,周制立孙。”
孔子之母既葬,将立葬焉,曰:“古者不祔葬,为不忍先死者之复见也。诗云:‘死则同穴。’自周公已来祔葬矣。故卫人之祔也,离之,有以闻焉;鲁人之祔也,合之,美夫,吾从鲁。”遂合葬于防曰:“吾闻之有备物而不可用也,是故竹不成用,谓笾之无缘而瓦不成膝,膝镔琴瑟张而不平,笙竽备而不和,有钟磬而无簨?。簨?可以悬钟磬也。簨先尹反。?其举反其曰盟器,神明之也,哀哉,死者而用生者之器,不殆而用殉也。”杀人以从死谓之殉 子游问于孔子曰:“葬者涂车刍灵,自古有之,然今人或有偶,偶亦人也是无益于丧。”孔子曰:“为刍灵者善矣,为偶者不仁,不殆于用人乎。”
颜渊之丧既祥,颜路馈祥肉于孔子。孔子自出而受之,入弹琴以散情,而后乃食之。孔子尝奉荐而进,尝秋祭也其亲也悫,悫亲之奉荐也慈质也其行也趋,趋以数。言少威仪已祭,子贡问曰:“夫子之言祭也,济济漆漆焉,威仪容止今夫子路为季氏宰,季氏祭逮昏而奠,终日不足,继以烛,虽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有司跛倚以临,其为不敬也大矣。”他日,子路与焉,室事交于户,堂事当于阶,质明而始行事,晏朝而彻。孔子闻之曰:“孰为士也而不知礼。”
孔夫子所说的这个人是管仲。管仲我们大家都是十分的熟悉的,他真的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谋士,辅佐了齐国多年,最终帮助齐国成为了霸主之一。但是孔子却看管仲不是十分的顺眼,他觉得管仲这个人太做作,太喜欢排面,他看不起这样的人。
管仲的确是个十分有能力的人。为齐国做出了极大的贡献,齐国的百姓也非常的尊敬他,崇拜他。而当管仲地位高了之后就开始讲究起了排场。而且他这个人也比较的铺张浪费,不喜欢节约,因此孔子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孔子只不过是看不惯管仲的行为作风,并没有否定他的才干能力。
其中从司马迁的《史记》里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恒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岂管仲之谓乎?
因此孔子“小”管仲,并不是对管仲全盘否定,之时对他生活态度的一种批评而已。而且孔子也曾经夸赞过管仲,称赞他的能力,帮助齐桓公获得霸主之位。因此这个“小”字是值得我们推敲的,孔子并没有全盘“小”管仲。
而且史料并不是齐全的,我们可以发现,在不同的古籍里面孔子对于管仲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批判管仲,而有的时候又在批判他,让我们感到这有点儿自相矛盾。其实不然,虽然孔子“小”过管仲,但是管仲身上还是有亮点的,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孔子也不是一个只看片面的人。而且孔子对于管仲的评价,历史文献上也是有所丢失的。
本文2023-08-06 11:03:19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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