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微草堂笔记的主要版本
嘉庆五年(1800年)盛时彦刊《阅微草堂笔记》道光十五年(1835年)刊本“二十四卷”清嘉庆21年(1816)《阅微草堂笔记五种》2005年上海古籍出版社《阅微草堂笔记》刊本
要知道古书在流传过程中会产生的错误,首先要了解古书是以何形式流传的,这样我们就很容易分析出其中可能存在的错误:
一、古藉简介
记录古代文献之书籍。《说文》:“古,故也。”故古籍又称故籍、故书、载籍等。古代文献,最早见载于甲骨、金石,“甲骨卜辞”也称“殷墟书契”。作为最早的正式书籍,为用竹木及缣帛记录文献之简牍、帛书。晋太康二年(公元280年)汲群魏襄王墓出土之《纪年》、《穆天子传》等竹书,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之《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简书,1975年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出土之《秦律》等简策,以及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之《老子》、《经法》、《战国纵横家书》等帛书,为传世之最早古籍。汉代纸问于世,遂有手抄、唐写、宋元明清刻印书籍。据国务院古籍小组的规定,以辛亥革命(1911年)为断限,凡辛亥革命以前记录古代文献之书籍,通称为古籍。据古籍目录《中国丛书综录》、《中国地方志综录》、《贩书偶记》以及佛藏、道藏、通俗小说、讲唱文学、金石碑录等不完全统计,我国现存古籍约10万多种。
二、古籍类别与版本
善本:书籍精加校勘,错误较少者。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全集·集古录跋尾》卷八《唐田弘正家庙碑》:“自天圣以来,学者多读韩文,而患集本讹舛,惟余家本屡更校正,时人共传,号为善本。”又,珍贵难得之旧刻本、精抄本、精校本、手稿、旧拓碑帖等,通常亦称为“善本”。
孤本:仅留存一份之书本。一部书之某一书本,未刻之手稿,碑帖之旧拓本,在现世间仅有一份流传者,均可称为孤本。
蓝本:谓著书或刊书所依据之旧本。《居易录》:“今方修一统志,似当以旧通志为蓝本。”凡是重刊或校勘,必以最精之本子为蓝本。
刻本:又称“椠本”、“刊本”,雕板印成之书。我国雕板印书始于隋唐,至宋而大盛。按刻书之不同情况及刻本之不同类型,可分各种不同型式:以时代区别,有宋、金、辽、元、明、清刻本;以地域区别,有浙江、福建、江西、山西、江苏、安徽、四川等各地刻本;以刻书者区别,有官刻、私刻、坊刻等;以版式区别,有九行本、十行十八字本、四周单栏本、左右双栏本、竹节栏本、白口本、黑口本、两节本、袖珍本、巾箱本等;以字体区别,有大字本、小字本、宋体字本、软体字本(亦称写刻本)、篆字本、梵文本、满文本、满汉文合刻本等;以墨色区别,有朱墨印、几色套印等;以纸张区别,有皮纸本、麻纸本、棉纸本、竹纸本、开化纸(亦称桃花纸)本、宣纸本、毛边纸本、毛太纸本、罗纹纸本、连史纸本等;以装订形似区别,有经折装(亦称梵夹装)本、旋风装本、蝴蝶装本、包背装本、线装本、毛装本、金镶玉本等;以刻书先后区别,有原刻本、重刻本、仿刻本、初印本、后印本等;以内容及价值区别,有足本、残本、增订本、删节本、繁本、简本、批点本、评本、单疏本、集解本、重言重意本、纂图互注本、绣像本等。
祖本:一种书最初刻印之本。一种书在不同时期往往刻有多种本子,难免产生讹误,而祖本则保持其本来面貌,因此为人所重。
原本:第一次写成或刻成之书本。为对增订、修改和重刻、改版而言。原始稿本和最初刻本与增订、重刻之本往往有很多不同。可供查考一种著作之发展过程。
定本:一书之最后确定之本。指自己编撰或整理前人之著作,在一定时间内,已经整理完毕,最后确定,准备发表之本子。
副本:同一书籍抄出之副本。为对正本而言。过去公私藏书家,得一稀见图书,依样重写,储作副本。《隋书·经籍志》:“炀帝即位,秘书三阁,限写五十副本”。今亦指国家对内或对外文件之正式签署之副本,备存查和通知有关方面之用。
别本:同书同一来源之另一本子。亦称“副本”。《南史·刘孝绰传》:“又写别本封至东宫。”又,同书另一来源之本子。亦称“异本”。因所根据之来源不同,内容也有出入。如:书有《别本十六国春秋》,帖有《黄庭坚别本》。
仿刻本:摹仿原版字体版式刻印之书本。宋无刻本,多以擅长书法者上版,加之雕印精湛,明清两代刻书往往予以摹仿,故有“仿宋本”、“仿元本”之称。
影刊本:照原书版式影刊之书本。珍贵之古籍,为存原书面貌,以适应研究之需要,清乾、嘉以后,常用影刊方法加以传布。如黄丕烈所刻《士礼居黄氏丛书》,其法大都先照原书影摹,然后上版开雕。摄影术发明后,亦有用原书照相雕版者。刻成之后,与原刻相仿,精工者几难识别。自影印兴,影刻之书渐少。
抄本:也称“写本”。即抄写之书本。习惯称唐以前为“写本”,唐以后称“抄本”。宋以后,雕版虽以盛行,但抄本与之并行,如明《永乐大典》、清《四库全书》皆为抄本;有些较为专门或需要不广之著作,仍靠抄本流通。更有抄书者系著名藏书家或学者;除书之内容外,其手迹也值得珍重。故抄本图书一直为人们所重视,藏书家以精抄本与宋元刻本相次比。对于不详年月之抄本,约在清嘉庆以前者通称“旧抄”,晚清者称“近抄”,辛亥革命以后者称“新抄”。对于确定为明代或清代之抄本而无从断其年月者,则统称“明抄”或“清抄”。
朱墨本:用朱、墨两种颜色套印之书本。最早为元至元六年(1340年)湖北江陵资福寺所刻无闻和尚《金刚经注解》卷首之《灵芝图》和经注,都用朱墨两色套印。沿至明末,吴兴(今湖州市)闵齐吉、凌檬初两家盛用两色套印,墨色印正文,朱色印评语及圈点。
珍本:指具有历史、艺术和类别科学价值之珍贵罕见之写本或刻本。
初印本:书版刻成后第一次印刷之书本。特点是字画清晰,赏心悦目,故为藏书家与读者所重。
后印本:历次再版印刷之书本。其字迹漫漶,版断框歪,墨色暗淡,故不受人喜爱。
重刻本:一种书重新刻印之本。相对原本而言。不但字体版式与原本不同,在文字内容上也往往有所修改,多在序文凡例中加以说明。
道藏本:根据道藏刻印之书本。同样,佛经中亦有“碛砂藏本”、“嘉兴藏本”等称呼。
卷子本:用卷轴装订之书籍。唐以前抄写书本均用长幅纸,卷成一束。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唐人写本存于今者皆为长卷,如手卷之状,收藏家谓之卷子本。”
百衲本:用百种不同版本之残卷零页配合或汇印而成一部完整之书本。“百衲”取僧衣破敝补缀之称。如商务印书馆影印之《百衲本资治通鉴》、《百衲本二十四史》。
残本:内容残缺不全之书本。
配本:一部书因有残缺,用其它版本之同一种书予以配全,故称。
三朝版:经过三个朝代修补之书版。南宋杭州国子监,所藏各种书版多有残缺。元朝时,将这些版片转入西湖书院,加以修补印行。至明洪武八年,书版又移至南京国子监,再次进行修补印刷。对这部分递经宋、元、明三朝修补之书版,后人称为“三朝版”。
活字本:用活字排版印刷之书本。活字印刷为宋仁宗庆历时(1041——1048年)毕升所发明。其法,用胶泥刻字,火烧使坚,排版印刷。为中国之伟大创造,早于欧洲活字印刷400多年。元代又创木活字。明弘治时创铜、铅活字,为我国近代铅字印刷术之前导。
影印本:根据原书用照相制版方法印成之书本。有胶印、大石印、珂罗版(即玻璃版)印、铜版印等。稀少、罕见之图书资料,为研究之需,常用原书影印,以广流传。
石印本:以药墨书写于特种药纸上,用石制版印刷之书本。用摄影制版石印之书,则称“大石印本”。
排印本:用活字排印之书本。为区别版本,通常称铅字排印之书为“排印本”,而其它活字排印之书则分别称为“泥活字本”、“铜活字本”、“木活字本”等。
拓本:即摹拓金石彝器碑碣印章之本。用红色拓者称“朱拓”,黑色拓者称“墨拓”,最早拓者称“初拓”。初拓字迹(或图案)清晰,墨色匀净,较为珍贵。
稿本:即作者之原稿。作者亲笔写定者称“手稿本”,经过整理誉清者称“清稿本”。
影写本:用纸覆于原书上影写成之书本。其点画行款,一依原本。一般专指影写宋、元善本,如明末常熟毛晋及古阁据宋本影写,非常精工。
校本:根据不同本子和有关资料核对过之书本。取某书之一本子作底本,搜罗一种或几种不同本子及有关资料相核对,发现其讹误衍脱,即在底本上加以批注。如只传抄他人所校,则称为“过录校本”。
内府本:明、清两代宫廷内部刻印之书本。校勘,刻印,都较精良。清昭梿所撰《啸亭杂录续》有内府刻书目录一卷,可资检览。
藩刻本:明代分封各地之藩王所刻印之书本。因有些藩王、子孙及其门客颇有学问,而且刻印之书所据底本多为御赐宋、元善本,故其版本价值较高。
聚珍本:清代以木活字排印之书。清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刻印《四库全书》中善本,因仿宋人活字版式,镌木单字25万余枚。高宗以活字版名称不雅,改称“聚珍版”。凡排印之书,首有高宗题诗十韵,每书首页首行之下有“武英殿聚珍版”六字,世称武英殿聚珍版书。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颁发聚珍版于东南各省,并准所在锓木通行。先后承命开雕者有江宁、浙江、江西、福建等地。这些仿聚珍版刻印之书籍,通称为“外聚珍”,而将武英殿聚珍版称为“内聚珍”,以示区别。后来中华书局创制仿宋体铅字,就名为“聚珍仿宋版”。
闵版:明万历、天启年间,吴兴闵齐伋、凌蒙初采用朱墨与五色套版所印之书。其选择经、史、子、集各类凡士人习用书籍,专辑前人评论批点,使用方正宋体字和优质白纸,作朱墨两色或兼用黛、紫、黄各色套印,后人称为“闵版”。特点为词义显豁,脉络分明,行疏幅广,光彩夺目。近人武进陶湘,编有《明吴兴闵版书目》。
麻沙本:南宋福建省建阳县麻沙镇书坊刻印之书本。因该地盛产榕树,木质松软,易于雕版,故书坊集中,于当时图书流通起了重要作用。但由于书贾射利,校勘粗疏,刷印低劣,故《石林燕语》有“天下印书,以杭州为上,蜀本次之,福建最下”之说。
蜀本:四川刻印书本之总称。宋代眉山为四川刻书中心。刻书多为大字颜真卿体,故又有“眉山本”、“蜀大字本”之称。
浙本:浙江刻印之书本。又分杭州本、婺州本、衢州本、台州本。宋代浙本大都字体方整、刀法圆润,为宋版之上品。
闽本:亦称“建本”,即福建刻印之书本。又分建宁本、建阳本、麻沙本等。
宋本:宋代刻印之书本。雕版书至宋代而大盛,杭州、建阳、眉山等都为当时刻书中心。公私所刻,有监司、家塾、坊肆等。其风格北宋质朴,南宋挺秀;多仿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字体;白口居多,至南宋中后期出现细黑口;避讳较严。所印书籍,校勘精审、雕印精美者颇多,往往为后世刻本所依据,为学者所重视。
金本:金代刻印之书本。金代雕版中心在平阳(又称平水,今山西临汾),其地产纸丰富,书坊很多,设有管理出版机构。所刻著名者有《刘知远诸宫调》、《萧闲老人明秀集注》等。此外,山西运城所刻之《藏经》及河北所刻之经书、音韵学书,也颇有名。
元本:元代刻印之书本。元代雕版中心在杭州、建阳、平水等地。公私所刻,无论校勘与雕印,不乏精品,堪与宋本媲美。其风格、字体大都摹仿赵孟頫书法,扁方圆活,常用简体字,黑口、双鱼尾居多,初期行字疏朗,中期以后行格渐密,由左右双栏趋向四周双栏,目录和文内篇名上常刻有鱼尾。
明本:明代刻印之书本。明代雕版之普遍,出版量之庞大,前所未有。版画艺术、铜活字版及彩色套印,为明代雕印技术发展之辉煌成就。但有些刻本校勘不精,删节不当,甚至妄改书名、伪造古书,后人多有批评。明初刻书犹沿元代风格,黑口居多,正德、嘉靖间,出现仿宋风气,白口为多,字体横平竖直,起落顿笔有棱角,字形方正,显得板滞。万历以后,字形由方变长,字画横轻直重;部分家刻及坊刻本出现软体字,较为美观。
高丽本:亦称“朝鲜本”,指朝鲜刻印之中文古籍。我国印刷术很早传入朝鲜,朝鲜刻印之书流入我国也很多。无论刻本或活字本,均为软体大字,皮纸精印,书品宽大,醒人眼目。
东洋本:亦称“日本本”,即日本刻印之书本。我国印刷术首先传入朝鲜,其次为日本。日本所刻古籍,多用美浓纸精印,近似朝鲜本,但在字体与装订等方面,下朝鲜本一等。有些书行间注以平假名或片假名,较容易识别。
越南本:越南刻印之书本。越南之印刷术也从我国传入,故刻印风格及装订形式与我国基本一致。流入我国之书籍,大都在相当于清道光咸丰年间刻印,未见有更早印本。
官刻本:历代各类官方机构刻印之书本。如宋代秘书监、转运司、茶盐司、公使库、郡庠、县斋以及州府县学,元代国子监、各路儒学、府学、兴文蜀,明代经厂、南北两京国子监,清代武英殿等所刻之书,都属于官刻本。
监本:历代国子监刻印之书本。监本始于五代后唐,宰相冯道命判国子监事田敏等校定九经,刻版印售。以后国子监都印图书,以经、史为主。明朝南北两京设立国子监,都有刻书,故有南监本、北监本之称。
家刻本:私人刻印之书本。亦称“家塾本”。私家刻书为宋代以来雕版事业之重要组成部分,因不以营利为目的,校勘、刻印俱精,版本价值颇大。其中著名者,如宋陆遹刻《渭南文集》、黄善夫宗仁家塾刻《史记正义》;元平阳府梁宅刻《论语注疏》、古遇陈氏刻《尹文子》;明袁褧嘉趣堂刻《世说新语》;清黄丕烈刻《士礼居丛书》等。
坊刻本:简称坊本,指书铺刻印之书本。因以营利为目的,一般雕印不如官刻本之精,校勘不如家塾本只审。但也因地因人而异,如宋代临安陈氏书棚本,校印精湛,极为人所重;福建麻沙本,讹误较多,人多不贵之。因坊刻本面向大众,许多医书、民间文学赖以流传,故颇受人们喜爱。
三、主要错误
辑佚(缺失):由于古藉承载物有甲骨、简、金石、帛等形式,在某种情况下都会受到损坏,造成句字缺失,甚至整本整卷残缺不全,虽然后人会整理出“辑佚本”,辑佚本几乎一定会有错漏、误解。辑佚可能是古藉传出错最大的原因。有时不是整段缺失,会少写少抄一字,往往被称为“脱字”。
错字(别字):古人在誊刻、誊写、排字等过程中由于疏忽、误读、误认、通假字等原因造成错字。有些错字是关键字眼,甚至会造成后人对某一历史事件的误解。例如况周颐在《蕙风词话》卷四中提到:“朱淑真词,自来选家列之南宋,谓是文公侄女,或且以为元人,其误甚矣。淑真与曾布妻魏氏为词友。曾布贵盛,丁元以后,崇宁以前,大观元年卒。淑真为布妻之友,则是北宋人无疑。李易安时代,犹稍后於淑真。即以词格论,淑真清空婉约,纯乎北宋。易安笔情近浓至,意境较沈博,下开南宋风气,非所诣不相若,则时会为之也。池北偶谈谓淑真玑图记,作於绍定三年。绍定当是绍圣之误。绍定、理宗改元,已近南宋末季。浙地隶辇毂久矣。记云:‘家君宦游浙西。’临安亦浙西,讵容有此称耶。”由上文可见,绍定是绍圣之误,一字之差,谬之千里。这也是一个古藉出错的主要原因。
误解:中国文字几千年来词意变化很大,早期古文又十分简练,会造成后人在阅读时产生不同的理解结论,如果流传载体同时有缺失,后人在整理时加入自己的理解,就会产生很大误解。
张冠李戴:同在以上《蕙风词话》同一卷中,指出欧阳修的一首词误入朱淑真集。
以讹传讹:古人读书人少,写书人更少,当一专家泰斗在书中写出错误结论时,很少有人去怀疑其正确性,后人引用此论,导致以讹传讹。
标点错误:古书没有标点,后人在标点过程中会加入自己的理解,不一定是古人的愿意,甚至有可能完全是相反的意思。
标音错误:在校勘过程中,注音也是工作内容之一,校勘者对原文注音的理解不同,也会造成一定错误。
年代错误:对古藉出现、整理或作者生存年代的误认。
以上为几种主要错误,由于本人不是这方面专家,只是对此感兴趣的“票友”,答案不能作为专业使用,仅供参考。谢谢!
看你手中的版本,如果为现有的版本则不值钱,古籍市场现在医书和占卜类的书价值比较低,属于不值得挂网上操心去卖的那种。当然,如果属于与现有版本有一定差异或弥补了现有版本的不足或缺失,可能是孤本,则有一定收藏和研究价值(遇到专门收藏此类的买主)。
《寿世保元》,综合性医书。十卷。明·龚廷贤撰。约成书于17世纪初期。卷一总体介绍有关诊断治疗的基础理
论;卷二-十分述各科病症的辨证论治,搜集了较多的方药和治法,取材广泛,选方大多切于实用。并附医案。以启后学。本书自问世以来流行甚广,刊本达数十种
之多。1949年后有排印本。
几种《寿世保元》版本:
《寿世保元》(又名新刊医林状元寿世保元)二卷 明·龚廷贤编;□·周亮登校。清代木刻残本(仅存丙一集)
《足本大字寿世保元》(全名增补医林状元寿世保元、增补寿世保元全书)十集十卷 明·龚廷贤撰。上海广益书局石印本(《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作:1911年和1913年)
《寿世保元》(全名新刊医林状元寿世保元、增补寿世保元全书)十集十卷 明·龚廷贤撰。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5十六刷,据清光绪重镌本(所知清光绪约有十三种刊本,具体不详)删削排印而成
《寿世保元》(全名新刊医林状元寿世保元、增补寿世保元全书)十集十卷 明·龚廷贤撰。人民卫生出版社199410
二刷,以日本正保二年乙酉(1645)风月宗知据明南雍太学生周文卿光霁堂本刊行的影印本为底本,以清康熙六年丁未(1617)大业堂藏板刊本、清雍正十
年壬子(1732)重梓本为主校本,以清嘉庆十七年壬申(1832)新镌崇文堂刊本为参校本,四校合参配补排印。
《说文解字》浙江古籍出版社的比较好。原因如下:
1、中华书局《说文解字》:底本精善, 这个版本薄厚适度,附有检字,最便使用。 正文字体类5号,注音字体类6号,清晰易读。但是眼睛不好的老先生稍有不便。
2、中国书店《说文解字》,影印嘉庆藤花榭刻本,底本精善。 此本薄厚适中,字大易读,刻工精良,宋本味道浓厚。但是不附检字,使用稍有不便。
3、浙江古籍出版社《说文解字注》,影印经韵楼刻本,底本精善。 这个版本稍厚,附有检字,大字易读,所以是目前较好版本。
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火药,是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是中华民族为人类社会做出的杰出贡献。其中印刷术,由唐至清,遥遥领先世界,曾远传亚非各国雕版印刷,更是开世界印刷术之先河。古镇四堡,就是惟一活着的古代雕版印刷的见证者,就是中国古代文明领先世界的实录。 四堡印刷业的始创,可追溯到明朝嘉靖三十年至万历八年(公元1551—1580),在浙江杭州任仓大使的邹学圣(字清泉,生于公元1523年,卒于1598年)。
据传,当邹学圣辞官归里时,其夫人邵妙正(杭州人),不愿离开杭州来福建。当时邵妙正年仅29岁,膝下三个孩子均尚年幼,耽心回到山区僻壤,难以把孩子培养成才;但邹学圣感到自己年过五旬,特别是老父已在风烛残年,母亲已经逝世,自己又是父母的唯一独生子,无论如何也得回家,以慰藉老父暮年念子之心。于是与夫人商议,决定把苏杭的元宵灯艺和印刷术(含部分雕版)带回故乡,以解除夫人心头的疙瘩换得了她的乐意成行。从此“镌经史以利后人”的印刷业,便在四堡雾阁播下了第一颗种子。
自邹学圣开设书坊搞起了印刷业之后,其子邹震孟(1568—1634),邹希孟(1578—1643)其侄邹葆初(1619—1673)等人,在“身游庠序”考取功名后,继承了先人的事业,更“广置书田”进一步扩大了印刷事业。他们“走东粤,游武林”四出售书,而“殷富冠都邑”。由是步其后尘,镌经刊史,售书各地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乾、嘉时期,便发展到了它的鼎盛阶段。 古镇四堡位于闽西连城、长汀、清流、宁化四县交界处,是一个偏僻的山区小镇。然而,古镇四堡曾以其兴盛的雕版印刷业而赫赫有名,成为明清时期全国四大雕版印刷基地中目前保存最完整的一个,名列“福建省历史文化名乡”,2001年,幸存的古书坊群也列入了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穿行古镇雾阁村,一幢幢久经风雨剥蚀的风火屋,门楼矗立,飞檐翘角,书香飘溢。那就是古书坊。现仅雾阁一村尚有称为“印房里”的遗址百余处。古镇四堡印书坊基本属家庭作坊,多由家族世代经营,而呈现家族性与民营性的显著特征。雾阁村的邹氏和马屋村的马氏,就是经营四堡雕版印刷业的两大家族。邹氏族语载:“吾乡在乾隆肘,书业甚盛,致富者累相望”,各书坊“广镌古今遗编,布诸海内,锱铢所积,饶若素封”。子仁屋是一座明清住宅和书坊合二为一的典型建筑,由天宝堂、务本堂、翰宝楼组成,始建于1809年,由邹姓三兄弟建造,占地十亩,九厅十八井,有140多间房。上中下厅是公共活动场所,侧厅和第一披厢房为住宅和生活区,第二披厢房及大门前侧房为印书坊,后院为仓库和杂物房。刊印书籍销往赣、粤、浙、挂、苏杭等地。
据史料记载,古镇四堡雕版印刷业有南宋末年、明朝成化年间(1465年至1487年)、明朝万历八年(1580年)三种起源说。而何说为准,尚待考证,但足已说明它的源远流长。经历数百年发展,在乾隆、嘉庆、道光三代进入鼎盛时期g印坊柿比,书楼林立,世代相传大书屋至少百家,中小书坊星罗棋布。当地书商达数百之多,有定点经销,有流动贩卖。外地书商也络绎不绝前来批售,使古镇四堡刊印书籍“垄断江南、行销全国、远播海外”。后随印刷业的工艺革新和发展,逐渐式微,至清末民初已被排挤而无立锥之地。 四堡印刷业所以能够稳步发展而成为全国印刷业的重点基地之一,主要原因是:1、清初康、乾时代重视知识,崇尚文学,积极整理、编纂了大量古籍,为四堡的印刷业提供了有源之水,长流不断的良好前提条件;2、四堡地域宽广,物产丰富,印刷所需的基本原材料,如纸张、墨烟、梨、枣等木材,境内均有出产,为它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3、落第文人的走投无路,卷入到这一行业,不仅提供了充裕的人力,而且对提高产品的质量,赢得知识界的信誉,扩大其外销量,从而刺激当地印刷业的高速发展。4、华侨经济的源源不断涌回故乡,为四堡印刷业的发展,从另一条渠道汇集了扩大再生产的资金来源。
四堡的印刷业,经历了明万历至清康熙一百五十多年的草创和发展后,便进入乾隆、嘉庆和道光三代一百一十多年的鼎盛时期。在这期间,印刷业遍及雾阁与马屋两大村庄,尤以雾阁为甚。据了解严屋也有过一家,但规模小,时间短,已难查考了。当时四堡比较著名的书坊,雾阁有碧清堂,文海楼、文香阁、翰宝楼、五经堂、崇文楼、寄傲山户、素位堂(后分出素位山房)、萃芸楼、梅中昌、种梅山房、本立堂、以文阁……等二十余家;马屋有林兰堂、万竹楼、翼经堂、德文堂等数家。它们都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书坊。这些书坊,据雾阁的资料所知,均是一个个小家族祖辈相传的家庭作坊,他们三、四、五代人同居共爨,男女老少,按体力强弱进行周密的组织分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投入到各个工序的紧张劳动中去。从版面设计、底本考据、书写成形、校对详核、刨制胚版、雕刻印版到裁纸、调墨、印刷、折页、分册、装订、榨书、切光、缃绢封脊、订线、贴签、包装、打捆等二十多道工序到最后发运、布点联络等,均有专人负责。
四堡书版来源,除一部分从外地购进或在别处请人镂版外,大部分在当地刊刻。工匠,有从外地雇请来的;也有当地专事刻版生涯的师傅;有的书坊主人自己就是刊刻专家。所以新书定稿一成,即能付梓。如雾阁著名学者邹梧冈(圣脉)当时增补的《幼学故事琼林》及所撰的《书经备旨》、《易经备旨》、《书画同珍》、《绘像妥注》和农村日常杂字的四言韵句《人家日用》,邹克襄(圣脉之孙)所辑著的《酬世锦囊》;邹廷忠的《诗林尤雅》,邹馄国所著《读史约篇》及阐发程、朱理学的论著与一些诗词、短篇笔记小说等,稿成即能刊版出书。因此,四堡雕版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种类愈来愈丰富,真是琳琅满目,包罗万象。刊版除农村幼儿启蒙读物的《人家日用》、《三字经》、《弟子规》、《增广贤文》、《幼学故事琼林》、《千家诗》、《唐诗三百首》和《四书集注》等普通书籍外,《康熙字典》、《说文解字》、《佩文韵府》、《楚辞》、十三经、二十四史、诸子百家以及王、杨、卢、骆、鲍、谢、李、杜、元、白、韩、柳、欧、苏等历代名家诗、文集,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历代文学评论、医药、历法,乃至巫卜星相、堪舆诸书,均有刊本,有些禁书如《绣像金瓶梅》,据传就在四堡刊印过,时间当在清代乾隆前后。
《金瓶梅》一书,历代均把它列为“诲*”的秽书加以禁锢,既禁止看,更禁止刊印发行,这是无容置疑的。因此,要在京、津、苏、杭等地刊印《绣像金瓶梅》确非易事,只有四堡这个远离政治中心的山区印刷地刊行,可能性才是比较大的。所以,对《绣像金瓶梅》一书曾在四堡刊行,是很有可能的。
至于版本问题,经、史、子、集诸书,均属善本。不仅纸张质地好,装帙考究,字形秀丽清晰,而且书页天头高大,便于读者批注,所以很受各地欢迎。尽管价格昂贵,销路依然很广,故有“垄断江南,行销全国”之说。当时江西许湾书商就曾派专人来四堡坐地采购转运,并曾向雾阁印刷业家商让了一块地皮,建成采购转运人员的住所,长期居住下来,购买大批书籍转运到江西各地贩卖。其房屋就建在雾阁村口,去长汀与清流、宁化的古驿道分岔处,地名羊坑尾(即现在四堡中学西南侧,粮站前面的公路以西),后来,许湾书商深感长期作为四堡书坊的推销人,很不合算,赢利总是有限,不如自己回去开办书坊,于是许湾书商便在四堡购走了部分旧刻版回去,并以四堡刻本作为依据,逐渐搞起了自己的印刷业,从此就不再来四堡采购书籍了。其房屋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倒塌,成了一块平地废墟。
四堡的书籍,除外地客商直接前来采购外,自己经年屡月连续不断地往外发运。其发行路线有三:北线、西线和南线。因其地处汀、连、清、宁四县结合部,其北至清流、宁化,西至长汀,南至连城。因此,书籍的发运路线,也是按这三条线路行进。在靠人力肩挑运输或骡马驮运的时代,日行不过七、八十华里至一百华里。但沿线路的城镇都有四堡人的书店可供歇息并调剂货源余缺。这些沿途书店的开设者,原也是走乡串村,深入馆、院和士人之家推销书籍的流动行商,经过一段时间熟悉后,才建立铺面坐商经营。如此逐步往前四处延伸,愈行愈远,散布到江南各省。当时,北线经清流入沙溪下闽江,或由宁化到建宁、泰宁进入江西丰城、临川、南昌、樟树、九江等地,再沿长江向上游进发到武汉、长沙和四川重庆、成都;下游抵安庆、芜湖、南京、镇江、无锡、苏州和杭州。西线至长汀后,也分水、陆两路。一路乘舟沿汀江南下入上杭、梅州、潮州、汕头,经海运入珠江,进广州,散入粤西南各地。或沿珠江而上溯至广西梧州、贵县、灵山、横县、南宁、桂林、柳州、百色直抵贵州、云南各地,入越南北方诸县城。或于潮州陆路转入粤东各地。一路由长汀陆路向西入赣南和湘南诸城镇。南线至连城后,分东、南两路。东路入永安经沙溪向南平、崇安、浦城、建阳、建瓯各地进发,或沿闽江而下至福州,转海上赴温州及浙东南各县,伸而入杭、嘉、湖,散于全浙。南路经朋口河入韩江至广东,或陆路向龙岩、漳州、厦门、泉州等地伸展。总之,从四堡向北、向西、向南三线出发后,再分水、陆各支线往四周扩散、步步延伸,如网状“叶脉一般”,分散到长江以南各省。因为各地都散布有四堡书商,为了互相沟通讯息或调剂货源余缺,彼此经常往来,所以这三条主线相互交错进行,或进入水路后汇合而行,这也是常有的事。由于线路长,人、畜力运输的运量小,所以终年都有大批人力奔波在这三大线上,像血液周流人体全身一样,永不停息。
据初查,四堡的印刷业家和贩售书籍的商家,在沿江、江南各省,均有他们的足迹和书肆。在四川、湖南有邹龙泉、邹丕煌、邹龄轩;在武汉有邹象古;在南昌、樟树有邹龙川、邹龙冈、邹子麟、邹松轩、邹大亨、邹浩才、邹海燕、邹信徵;在赣州有邹孔昌;在九江有邹昭亭;在苏州有邹大贞、邹藩臣、邹龙泉、邹龄轩;在杭州有邹大亨、邹藩臣;在温州有邹毅夫;在福州有邹大亨;在崇安有邹瑞轩、邹象古、邹泗轩、邹鸣盛;在南平有邹恒昌、邹瑞轩;在永安有邹仁声、邹扬丰;在泉州有邹昆祖;在漳州有邹朝元、邹卓就、邹良成;在汀州有邹新城、邹新桥、邹恒舒弟兄叔侄,马传图、马德明、马崇德;在上杭有马传图兄弟;在广东梅州兴宁有邹葆初、马炳芳;在潮州有邹肇珂、邹继恒父子,邹新城、邹新桥兄弟;在嘉应州(今梅州)有邹瑞轩、邹丕彬、马传新;在翁源有马传恩、马云章;在广州有邹宾王、邹立乾;在广西南宁、桂林有邹新桥、邹恒鉴父子,邹式煌、邹式皋兄弟,邹瑞轩、邹松轩、邹经轩、邹立亮、邹明镇、邹明辉;灵山有邹元超、邹殿赓、邹殿梁父子兄弟,邹新城、邹新桥兄弟;横州(横县)有邹新祐、邹恒振、邹恒葆父子兄弟;在平马有邹上达、邹恒焕父子;贵县有邹宁光、邹新城、邹恒聪、邹森成、邹洪熙、马守望、马鹤山、马传芳;百色有邹远昌、邹清盛父子;平南有邹秉儒、邹耀光、邹秉翰;振安有邹上才;云南昆明有邹孔昌等。他们从行商售书到定居售书的整个过程,对传播祖国文化立下了汗马功劳;对提高当地人民的科学文化水平,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对交流和发展民族文化,起到了媒介作用;总之,对中华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他们是作出了一定的贡献的。正如清代拔贡廷试第一特简兵部武库清吏七品京官余国琛,在嘉庆二十五年(1820)为雾阁三修《范阳邹氏族谱》时撰写的《序言》所说的:“予闻其乡……储古籍雕版,装为缃帙,以应士大夫觅购者,不可胜计。此实有裨于文教,因而酝酿乎诗礼之气,用能发越其英华。邹氏之家声,吾知其必大振矣。”余国琛的最后一句褒词,自然成了泡影。因咸丰、同治间,石印在上海出现后,四堡的雕版印刷业,便渐逐失去了竞争能力。于是,它从自己的高峰鼎盛期,开始沿着斜坡往下滑进了衰落期。 从残存雕板、珍本古籍旧书及当地族谱资料考证,为适应不同层次读者的需求,古镇四堡刊印的书籍种类五花八门,内容无所不包,约有9大类900余种。其中,有以儿童为对象的幼学启蒙书《幼学故事琼林》、《三字经》、《增广贤文》等;有服务举子应试的《行文资典》、《考卷问珍》、《增订古文精言》等g有文人喜欢的《易经》、《诗经》、《论语》、《孟子》等经史子集,在文学图书中,有古代诗词及个人文集,也有人们日常娱乐消遣的小说、故事、戏剧等z有日常应用读本、医药图书,也有堪舆、占卡、星算之类的图书。
在古镇四堡版本古籍中,也有少见的珍品。
一是《绣像金瓶梅》。明朝成书问世的《金瓶梅》被列为禁书后,在京、汉、杭等地难以出版,而四堡出版了《绣像金瓶梅》,现存于吉林大学图书馆,是出版史上一件突出的大事。
二是《三国演义》、《水浒传》合刊本,在同一书页中以墨线分成上、下两半,上半部刊《三国演义》,下半部刊《水浒传》。此版本在印刷史上较为罕见。
三是《西厢记》,采用连史纸陶印,字为黑色,圈点用红色,为古籍中少有精品。
四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字画参半,每一书页中上为图画,下为文字,图文并茂,别出心裁。
五是被誉为全国名志之一的明朝李世熊著《宁化县志》。
六是一本以小著称的线装奇书《论语》(朱禀集注),长7厘米,宽5厘米,书页上真正印字的部分仅长6厘米、宽4厘米,封面没了,全书仅存《论语》卷六至卷十,共212页;书中字最多的一页达260多字,书的侧标题上印有“四书全注·论下”、“八讲”等字样。这是中国四堡雕版印刷展览馆馆长从当地农家找到的,书页已被虫姓蚀得斑斑点点。此书之小,是为了便于携带,如今日的袖珍字典,还是为古时科举考试作弊所用?不得而知。 四堡雕版印刷业,从乾、嘉的鼎盛时期,咸丰、同治时代便一步步地趋向衰落,最后被资本主义新生产方式的雄厚力量所彻底挤垮,正如乡进士文林郎大挑直隶县正堂邹励成给其侄孙邹新城写的家传中所说:“吾乡在乾、嘉时,书业甚盛,致富者累相望;至咸、同以后,乃不振。间有起家者,多以节啬积赢而致,然亦不及前人也。”
四堡雕版印刷业衰落的原因,概括起来有如下几点:
1、近代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先进的技术、设备涌入沿海城市,给内地雕版印刷业以致命的打击。
随着上海的逐步“繁荣”,一边是帝国主义和买办资产阶级的勾结,对我国人民进行野蛮的经济掠夺,使广大劳动人民的苦难越陷越深;一边是受外来影响,本国的近代工业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产生了民族资产阶级和新的产业大军工人阶级,以及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资金、技术、设备高度集中的资本主义经营下的大机器生产,其产品的竞争能力,远远胜过内地家庭作坊式的生产成品,使雕版印刷的古籍销售市场逐步缩小,最后,被价廉物美的现代化新产品所彻底代替。再加上帝国主义、封建主义、买办资产阶级的反动联合,造成政治上的长期混乱;经济上对人民进行敲骨吸髓的残酷榨取剥削,使广大农村形成满目疮痍的萧条局面,而城市却出现畸形的发展。这样,四堡的雕版印刷业,当然是难以逃脱它的衰落、崩溃以至消亡的厄运。这是中国人民遭受帝国主义蹂躏压榨的一页惨痛历史。
2、山区交通运输不便,引进大型新设备困难重重。同治间,石印在上海出现,四堡的雕版印刷业,开始感到了一股竞争的无形压力,木版书籍的销路开始下降,虽然一些有远见的印刷业家,亦想试图更新设备,但地处偏远山区交通不便的四堡,谈何容易!在技术、设备急剧更新的洪潮中,步履稍一蹒跚,就会遭到浪涛的席卷而消失在浩瀚的海洋中去。
3、四堡雕版印刷业属于家庭作坊性质,资金分散,设备更新换代遇到不易克服的困难。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逐步在沿海城市确立后,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生产力冲破了封建生产关系的桎梏而获得解放,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决定了资金、设备、劳力逐步趋向相对集中,以利于提高产品在市场的竞争能力,而四堡的雕版印刷却是属于个体家庭作坊性质,因工具落后,手工操作,资金、劳力分散等因素的局限,要扩大规模,更新设备,走上机械化,首先遇到的就是资金不足,自然无法与资本主义的生产相匹敌,而退居被动受压遭排挤的地位。
4、产品的内容和形式跟不上时代前进的步伐。鸦片战争以后,西方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思想,不断地传入中国,如严复翻译的《天演论》等名作,在知识界影响很大,但四堡就无法立即刊刻成书发售。同时纸质及外形的装潢等方面不如机械铅印书籍时髦。特别是在产品起着质的变化飞跃阶段,外形的新颖与陈旧便成了决胜的第二道大关。四堡的雕版印刷墨守成规,自然无法与新式铅印书籍抗衡而败北。虽然直到解放前夕,雾阁的邹海成、马屋的马传图、马崇德等家,还微量印刷若干种农村幼儿启蒙读物和农用历书等,但已是强弩之末,行将熄灭的余烬,再也无法燃起熊熊烈火了。这些曾经为传播祖国灿烂文化效劳的雕版和古籍,终成一堆废古董,搁在陈旧的书架上,彻底休息了。然而它毕竟为我国的印刷业发展史,写下了辉煌的一页。
本文2023-08-06 14:29:24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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