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书目中,以什么记载最详细
中国方志书目与索引述略方志是我国特有的一种具有较高史料价值的地方文献。它综合记述了一个地区自然、社会的历史与现状,具有资政、存史、教化的功能。从秦汉之发端,两宋的成熟,到明清的鼎盛,乃至于今天的盛世修志,两千年来人们已经编纂了大量的方志,并将继续编纂下去。为了使方志的功能得以充分发挥,人们对其的典藏、整理、研究也随之展开、深入,并且已取得相当的成果。为便于人们的工作与研究,人们编制了大量的方志书目与索引。一方志著录于书目始于南朝宋王俭的《七志》,其“七曰图谱志,纪地域及图书”,著录有地记、地志等方志。到了唐魏征等撰《隋书·经籍志》时,其地理部首开将方志纳于正史艺文志的传统。此后,方志的不断发展,数量逐渐增多,在目录学中的地位也不断提高。1912年近代第一部方志书目——《清学部图书馆方志目录》终于问世。从此以后至今,不同的单位和个人陆续编制了众多的方志书目。北京图书馆是收藏中国新旧方志的最大藏家,对方志的整理也取得相当的成果,先后数次编制了馆藏方志书目,《清学部图书馆方志目录》系缪荃孙编。清学部图书馆是清政府筹办京师图书馆时的称谓,也就是北京图书馆的前身。该目录是清点内阁大库移交京师图书馆的方志目录,收入《古学汇刊》丛书,于1912年刊行。它著录通志60部,府、州、县志1676部,其中明代方志224部,不全志360部。1933年5月,谭其骧编制了《国立北平图书馆方志目录》,收志书3800余种。该书目对著录项目做了较为详细的规定,书后附索引。这对于以后方志书目的编制起到了很好的规范、指导作用。1936年6月《国立北平图书馆方志二编》出版,它收录了1933年5月-1936年6月入藏方志862部。1957年11月《北京图书馆方志目录三编》印行,它反映了抗战期间于西南等地区的采访成果和新中国成立后该馆的入藏情况,收志书2177种,附名胜、古迹、山志等180种,总计2357种。此后,北京图书馆入藏方志又有较大的收获。该馆现正在编制《北京图书馆普通古籍总目·地方志门》,预计将在1996年内付梓。它反映了北京图书馆善本古籍以外的普通古籍中的总志、省、府、州、县、乡土志以及山、湖、江、河、塘、寺庙等志书。其中的省、府、州、县、乡土志等约6700余种。基本反映了该馆普通古籍中的方志情况。它与《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史部》地理类方志目一起,可反映现藏古籍中的全部方志。《北京图书馆普通古籍总目·地方志门》是我国第一部采用国家《古籍著录标准》著录的古籍书目。有馆藏索书号。书后附书名、作者四角号码综合索引,便于检索。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计算机开始进入图书馆领域。该馆地方志和家谱文献中心利用计算机建立了《新方志书目数据库》,它将所收藏的新方志按照CN-MARC格式及其相应的著录标准输入到计算机中,建立起书目数据库。该数据库可以从书名、著者、出版地、出版者、出版时间、分类、主题等途径检索进行单项或复合检索。该数据库收录了1980年以来全国各地修志机构编纂出版的省、地、市、州、县、旗、镇、村、街道等志书3000余种,并将随着该中心采编工作的开展而不断增加。
《上海图书馆地方志目录》,该馆1979年印行。著录该馆现藏方志5400余种,并有馆藏索书号。书后附书名索引。上海图书馆自1952年成立后,即重视方志的收藏。1957年曾编印过《上海图书馆馆藏方志目》(油印本)。后与上海市人民图书馆、上海市历史文献图书馆、上海市科学技术图书馆、徐家汇藏书楼合并,致使馆藏方志遽增,其中不乏珍本、善本,如宋绍定二年刻本《吴郡志》;明成化刻本《金华府志》等,是我国收藏方志较多的图书馆之一。《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馆藏地方志目录》(油印本),该馆1976年编印。该馆现更名为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书目收录该馆馆藏方志4200余种,其中包含从天一阁、天津、南京各图书馆以及日本藏书单位补充的国内外稀见方志缩微胶卷561种。是我国收藏方志较多的图书馆之一。《中央民族学院图书馆馆藏地方志目录》(油印本),该馆1982年印行。该目录收1980年10月以前入藏的不同版本方志计3115种,附录53种,合计3168种。为便于民族研究工作者使用,除西藏、新疆、云南、广西等方志外,凡有民族内容而自成篇目者,均加以附注说明,此为该书目一特色。书后附有书名索引。《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地方志目录》,该馆1987年印行。目录收该馆1986年6月以前入藏的方志2400余种,约2700余种不同版本。范围包括总志通志,府、厅、县志,乡土志、乡镇志、村里志、卫志等。目录附有书名笔画索引,每种书附有馆藏索书号。《故宫方志目录》,故宫博物院图书馆1930年编印,收方志1400余种。该馆所藏方志基本为皇家藏书楼之旧藏,其中的珍本、善本较多。书后有附录和索引,1948年编印了该书目的《续编》。此外,自1912年以来,全国各类型图书馆、书店和私人藏书楼在不同时期编制了大量的馆藏方志目录,主要有:《金陵大学图书馆方志目》、《国立北京大学图书馆方志目》、《九峰旧庐方志目》、《天春园方志目》、《来薰阁书店方志目》、《松筠阁方志目》、《国立武汉大学图书馆方志目录》、《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图书室方志目》、《四川大学图书馆馆藏地方志目录》等数十种。
从上述方志书目可以看出以下几个特点:[1]编制书目的单位多、数量大,全国各主要图书馆均编制了馆藏方志书目,而收藏量多的图书馆数次编制其方志书目,反映出这些图书馆对方志工作的重视,对于推动全国方志书目的发展也起到积极的作用;[2]所编书目多以各单位自编自用为主,正式公开出版的不多;[3]著录项目基本齐备,书名、卷数、纂修者、版本、附注、索书号等一应具备,有的还对方志内容做了析出;[4]在编排上,以行政区划为主,在一个地区下,将方志按编纂时代的先后排序,使人们对该地区方志发展情况一目了然;[5]在收录范围方面,基本以省、府、州、县、乡镇志为主,有的兼收总志、山、水志等;[6]在书目形式方面,打破了单一的传统印刷型,出现了机读书目数据库,这必将对方志书目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二一个单位或个人的方志书目反映的情况毕竟有限。因此,在馆藏方志书目编制的基础上,联合目录也开始编制。目前,全国性的联合目录主要有《中国地方志综录》和《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中国地方志综录》,朱士嘉先生编,上海商务印书馆1957年出版。早在1932年,朱士嘉先生就将其调查情况——《中国地方志统计表》发表在《史学年报》1卷4期上。该表初步统计了宋、元、明、清和民国的方志数量。1935年朱士嘉先生根据国内外50家图书馆和私人藏书楼所藏方志编成了《中国地方志综录》,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著录方志5832种,书后附17种方志统计表、15幅方志统计图、《民国所修方志简目》、《上海东方图书馆所藏孤本方志录》、《国外图书馆所藏明代孤本方志录》和书名索引,后又有《补编》问世。1957年,朱士嘉先生又根据全国41家图书馆的馆藏方志对原书进行了修订,著录全国28家图书馆的方志7413种。《中国地方志综录》是我国第一部全国性的方志联合目录。《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编,中华书局1985年出版。该目录收全国190个图书馆、档案馆等单位藏1949年以前各时代编纂刊行的通志、府志、州志、厅志、县志、乡土志、里镇志、卫所志、关志、岛屿志等8264种。书后附有索引。它是目前反映方志藏书单位最多的一部联合目录,也是目前了解全国方志不可缺少的工具书。
《中国新方志目录(1949-1992)》,中国地方志资料工作协作组编,书目文献出版社1993年出版。它既不是馆藏方志书目,也不是联合目录,而是出版目录。它收录了这一时期全国各修志机构正式与非正式出版的各类方志9391部。其中省、地、县的志书1157部,乡镇、村、街道的志书1162部,各类专业志书7072部。专业志书的收录是该书目区别以往各方志书目的一个显著特点。因为此书是由全国各地修志机构提供资料编辑而成,所以该书目对于了解这一时期方志编纂出版情况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全国性联合目录编制的同时,地区性的方志联合目录也开始编制。进入70年代后期,特别是80年代以来,为配合新修方志工作的开展,山西、福建、山东、四川、安徽、烟台、湖南、广西、江西、山西、河北、北京、天津和江苏等地的图书馆或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相继编制了一批地区性的方志联合目录。台湾地区现存方志数量较多,并编制了相应的联合目录。1956年台湾“中央图书馆”编有《台湾公藏方志联合目录》,先发表在《学术季刊》4卷4期至《卷3期上(1956年6月-1957年3月),后发行单行本,收方志3530种;1980年增订后重新排版发行,比1956的目录多收方志568部。1985年由王德毅先生编制的《台湾地区公藏方志目录》出版发行,该目录收录台湾地区12家图书馆的馆藏方志4600余种,它以本国文字为主,外国人编纂被译成中文者也兼而收之,并附有日文编纂的台湾各地方志。该书目反映了台湾地区所藏方志的三个特点:一是多藏台湾志书,二是所藏志书以明代方志为丰富,三是多存海内孤本。由于历史上的各种原因,我国方志大量流失国外。美、日、英、法、澳等国对其所藏方志进行了整理,出版了方志书目。主要有:《美国国会图书馆藏中国方志目录》,朱士嘉编,美国政府印刷局1942年石印出版。它著录了该馆馆藏宋代方志23种,元代方志9种,明代方志68种,清代方志2376种,民国方志463种,总计2939种。在该馆所藏方志中,一是乡镇志多为其他图书馆所罕见,如《康熙浒墅关志》等;二是藏有不少清代著名学者所编纂的志书,如章学诚的《乾隆永清县志》、戴震的《乾隆汾州府志》等。后有《续编》,增收方志300余种。《欧洲图书馆藏中国方志目录》, (法)赫·渥艾特(Y·Hervouet)编,法国巴黎耶区莫顿公司1957年出版。此书收录欧洲9国25个图书馆藏中国方志2590种,除其复本为1434种不同版本。其中有207种是《美国国会图书馆藏中国方志目录》所未收的。书后附有方志地名索引。该书目编纂简明扼要,使用方便。
《英国各图书馆所藏中国地方志总目录》, (英)安德鲁·莫顿(Andew Morton)编,英国伦敦大学东方与非洲研究院1979年出版。收录大英博物馆、牛津、剑桥等大学图书馆所收藏的251》种方志。《中国方志目录》, (澳)唐纳德·莱斯利(Donald Leslie)和詹瑞姆·戴维德森(Jeremy Davidson)编,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太平洋研究院远东史研究系1967年出版。该书是一部“目录的目录”,它根据中、日、欧、美等国出版的中国方志目录汇编而成,收有111种资料,对每种加以简介。这111种资料中,既有专著,也含论文。书后附图书馆和研究机构、地名、主题、人名、引用期刊和著作索引。日本是收藏我国方志较多的国家,所编制的方志目录反映了该国收藏方志的基本情况。如:《日本主要图书馆、研究所藏中国地方志总合目录》,日本国会图书馆参考部1969年编印。该书目反映了日本主要图书馆现藏方志(含丛书)以及缩微胶卷方志约万余种,是日本近年来所编最全的日藏中国方志目录。《东洋文库地方志目录》,东洋文库编,1935年出版,收方志2550种;《日本现存明代地方志目录》, (日)山根幸夫编,东洋文库1967年出版,1971年增订本,收明代方志299种;《中文地志目录》,日本天理图书馆编,天理大学出版部1955年出版,收方志1430种。《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东洋文献中心联络协会编,东洋文库1964年出版,等等。从上述情况看,首先,全国性联合目录的编制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书目资源的共享,这对于人们利用方志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其次,地区性联合目录的编制主要是各修志机构所为,所编目录不仅增补了全国性联合目录的不足,而且还纠正了其中的一些错误,可与全国性联合目录互为补充;再次,海外方志目录可以使我们了解方志流失的情况,对于有针对性地采取各种方式使其回流有着积极的意义,同时也表明海外对方志这一文献的重视。三众所周知,由于方志的内容丰富,资料甚多,因而方志的篇幅一般都较长。要了解一部方志的基本内容,提要是不可缺少的。它可以使人们在不长的篇幅内对一部方志的发展脉络、编纂原委、编纂者简历、价值高低、版本流传等情况有所认识。而方志的辑佚考录则可使人们了解方志的历史。
方志提要是随着方志的发展而出现的。南宋晁公武的《郡斋读书志》史部地理类中著录了《三辅黄图》、《长安志》等志书。全国性方志提要书目主要有:《方志考稿(甲集)》,翟宣颖编著,北平天春书社1930年出版。这是我国第一部方志提要专著。它以天春园所藏方志为基础,撰写了600余种的通志、府志、直隶州志、州志、厅志、县志和乡镇志的提要。包括河北,辽宁、吉林、黑龙江、山东、山西、河南、江苏8个地区。多数为清代方志。每部方志“必首严名称,次述其纂修年月与纂修者姓名,次叙旧志之沿革,次叙其类目,次辨其体例,最后评其得失,尤注意所包之特殊史料。”《中国古方志考》,张国淦编著,1962年中华书局出版。张国淦先生在30年代就开始系统整理元代以前的方志,著有《中国地方志考》在《禹贡》4卷3—5、7、9期和5卷1期上连载。《中国古方志考》是在其基础上修订而成的。该书“凡属方志之书,不论存佚,概行收录,因系资料性质,故只辑录旧文,有删无改,分析论断,多出前入,编者间抒己见,则附著案语之中”,共收元代以前的方志2071种,计总志151种,河北49种,山西32种,辽宁7种,陕西74种,甘肃43种,新疆2种,山东36种,江苏178种,安徽118种,浙江246种,福建98种,河南91种,湖北129种,湖南154种,江西203种,广东141种,广西95种,四川290种,贵州7种,云南27种。是当时我国收志书最多的方志提要专著,对以后方志提要考录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稀见地方志提要》,陈光贻编著,齐鲁书社1987年出版。该书共有方志提要1120余种,多为上海图书馆所藏之书。该书内容丰富,体例完整,阅读该书,不仅可以了解方志的编纂者情况,地理沿革,前志源流,当地土特产,还可以略识名胜古迹,著名人物的活动等。书后附有《古今图书集成方志辑目》。《古今图书集成》是我国历史上最大的一部类书,所录诸书今天基本散佚,尤其方志甚多,约有1430余种。经陈光贻先生考证,在已散佚的方志中,宋以前的有455种,元志12种,明清志140余种,合计600余种。该《辑目》所注方志的存佚情况主要依据《中国地方志综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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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方志书目与索引述略
中国方志书目与索引述略
方志是我国特有的一种具有较高史料价值的地方文献。它综合记述了一个地区自然、社会的历史与现状,具有资政、存史、教化的功能。从秦汉之发端,两宋的成熟,到明清的鼎盛,乃至于今天的盛世修志,两千年来人们已经编纂了大量的方志,并将继续编纂下去。为了使方志的功能得以充分发挥,人们对其的典藏、整理、研究也随之展开、深入,并且已取得相当的成果。为便于人们的工作与研究,人们编制了大量的方志书目与索引。
7月下旬陆续发出。
吉林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设计外观采取了古籍善本的开本及样式,捧在手里即能感悟到返璞归真的亲切之感。手书的“录取通知书”、雕版样式的字体以及竖排版的设计方式,配以现代造型的几何形态加以辅助,古韵与现代的融合跃然纸上。
坐落在美丽春城长春的吉林艺术学院是东北地区唯一一所综合性高等艺术学府。学院前身萌发于1946年的东北大学鲁迅文艺学院音乐系,1958年组建吉林艺术专科学校,此后,学院先后合并了吉林省文化干部学校、吉林省艺术学校、吉林省歌舞剧院附设的音乐舞蹈学校、吉林市艺术学校、长春**制片厂附属长春**学院等五所各具特色的艺术院校,初步形成了艺术学科完备的综合性办学格局。1978年学院升格为本科院校,逐步确立了东北地区艺术教育的优势地位。
7月下旬陆续发出。
吉林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设计外观采取了古籍善本的开本及样式,捧在手里即能感悟到返璞归真的亲切之感。手书的“录取通知书”、雕版样式的字体以及竖排版的设计方式,配以现代造型的几何形态加以辅助,古韵与现代的融合跃然纸上。
坐落在美丽春城长春的吉林艺术学院是东北地区唯一一所综合性高等艺术学府。学院前身萌发于1946年的东北大学鲁迅文艺学院音乐系,1958年组建吉林艺术专科学校,此后,学院先后合并了吉林省文化干部学校、吉林省艺术学校、吉林省歌舞剧院附设的音乐舞蹈学校、吉林市艺术学校、长春**制片厂附属长春**学院等五所各具特色的艺术院校,初步形成了艺术学科完备的综合性办学格局。1978年学院升格为本科院校,逐步确立了东北地区艺术教育的优势地位。
“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此是良田好耕植,有秋收获仗群才。”
这首出自张元济之手的诗,用以与一同奋斗在商务出版社的同仁告别。短短四句,却道尽他终生的信念——以书籍提学识,以教育启民智。这绝非冠冕堂皇的空话,他几乎用尽自己的一生去为之奋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元济曾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搜集万册古书,却在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年,被一颗炮弹将一切毁于一旦。顷刻之间,大火肆虐在商务印书馆中,浓烟密布,纸灰飘舞,万册千年古籍化做没膝高的灰烬……或许在动荡的年代,战争本就就该是频繁之事,可后来日寇的一番话,却足以证明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日本人的处心积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1867年,张元济于书香世家出生,从小他便受到学识的熏陶,展现出过人的学习天赋,他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望以光宗耀祖。寒窗苦读十几载,十八岁考中秀才,二十三岁高中举人,二十六岁竟又成了进士。后来,他便入了翰林院任职,又任刑部主事。
如此年轻便考的这番功名,在当时已经算是天才。一时之间张元济可谓风光无限,他的仕途一片光明,众人皆觉他将有一番大作为。但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聪慧与通透,张元济轻易便看清,那时的清朝其实已是强弩之末,若再继续腐败发展,终将走向灭亡。
因此,在光绪皇帝单独召见时,张元济毫无保留发表自己对维新变法这一改革的意见。后上奏变法足四十条阐述自己观点,且请求圣旨,望能大力发展实业。谁料就在次日,慈禧太后便发动政变,维新变法刚满百日便荒唐地落下帷幕。
或许将希望寄托在毫无实权的光绪皇帝身上,又或是寄托在袁世凯和西方列强上本就是个错误,但这一运动终究是前卫的,从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思想的发展。虽有意义,可当时与之相关联的大臣们却遭了殃,张元济更是直接被革除职位,慈禧还表示“永不再用”,至此,张元济黯然退出政治舞台。
在张元济穷途末路之时,李鸿章不忍他的才华被埋没,为他引荐南洋公学译书院院长一职,主要负责翻译国外优秀作品。在他的管理之下,严复翻译的《原富》(即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得以顺利出版,这一经济学经典著作得以问世。
无疑,张元济的能力担得上这一份“香饽饽”,只要安稳地做下去,既能够保一家衣食无忧,又能圆他心中育人强国的理念。但时过三年,张元济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毅然决然辞去了南洋公学译书院的职务,选择加盟商务印书馆。
当时的商务印书馆只不过是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印刷工场,与南洋公学译书院相比可谓云泥之别,他的这一举动也引起了众人的猜测,后来人们才从他的告别诗中得知,他早已把商务印书馆与中国教育的现代性变革连接起来。张元济迫切地想要培养更多的西式人才,望以此普及教育,强国壮国,而南洋公学院几乎已经定型了的规模是一定难以满足他的目标的。
为了祖国的强盛,有人抛头颅洒热血奋战在前线,有人走上仕途为官为民,还有人奋笔疾书将民族之魂刻成一字一句……而张元济则是选择了出版。他呕心沥血搜集整理校对了大量流落民间的古书,参与了商务印书馆里所有的出书计划,聘请了一大批有教育之志的人才,组织翻译了大量的国外著作,还编写了从小学至大学的全套教科书……
在张元济的努力之下,1926年,商务印书馆从当初的小厂变成了远东最大的出版商,分馆遍及全国,成为了晚清以来,普及、传播新知新学的文化重镇。
张元济在编书出书之余,花费最多心力的便是搜集古书。当时政局动荡,许多宝贵的藏书颠沛流离,不知去向。他担心自己错过藏书,便在自家门前竖起“收买旧书”的招牌。他对古书的搜集、编辑排版、影印等都事必躬亲,为找到合适出版的版本,不仅会找公私藏书家借印以求达到完美,还专门在报上刊登了收购古籍的广告,向广大群众以高价购买古籍善本。
曾有一次,张元济得知极其珍贵的宋版书“皕宋楼”藏书即将被日本人收购,他毫无犹豫,立即动身前往藏书家后人陆氏处,想方设法要留住这珍贵的国宝,哪怕需要当时商务印书馆五分之一的资产,他都慷慨予之,但这依旧与陆氏要价的“十万”差上两万。
眼看藏书就要落入日本人之手,张元济心急如焚,劝说管书大臣荣庆拨款收购,但后者却不予理睬。万般无奈,张元济只得四处借钱筹款,可最终藏书依旧被日本人买走了,每当想起这件事,张元济都愧疚万分,他在给友人的信中说:“今悔之无及,每每追思,为之心痛。”
张元济劳心劳力,将精力心血全部放在书籍之上,虽经商如此成功,却过着拮据节俭的生活,大量钱财都用以搜集古书。从他最开始进入商务印书馆工作时,他每年不领工资,只拿红利,并且要求自己的红利分成比别人低。不仅如此,他也从不大摆筵席、不铺张浪费、不贪图便宜,甚至连别人帮他洗相片写电报的的钱也要分毫不差的还清,最终,他的工资全部作为了教育基金给了有需要的人。
就在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收书、校勘、注释之中,涵芬楼(东方图书馆主楼)所藏古籍善本甚至超过了当时的国家图书馆,也被称为了亚洲第一图书馆。后来,张元济在涵芬楼的基础上建成了著名的东方图书馆向公众开放,他毫不吝啬,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的初心,期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古文献,能够领略学识的魅力。
可谁又料到,花费了他几十年心血的古书,竟在日寇的炮火之下毁于一旦。在1932年,“一·二八”淞沪战争中,一颗炸弹落在油墨仓库里,转瞬间,熊熊大火如同血盆大口吞噬了商务印书馆。尖叫声、痛哭声、慌乱的脚步声……声声不绝于耳,溶化的铅字在地面蔓延流淌。紧接着,日本侵略者还在东方图书馆又点燃一把大火,那些花费了张元济二十年心血搜集而成的古书,随着大火化成灰烬,浓烟四起,纸灰四处飘散。
大火熄灭之时,商务印书馆失去了80%的资产,而东方图书馆46万册藏书,更是全部毁于一旦,烧出的纸灰甚至埋到了膝盖。这46万册藏书中,包含善本古籍3700多种、35000多册,这些仅存不多的中华文明的瑰宝,就此消失在人世间不复存在。见此,张元济痛哭流涕,仰天长叹:“廿年心血成铢寸,一霎书林换劫灰。”
后来张元济还对他的夫人说:“这是我的罪过!如果我不将这些书搜罗起来,不是集中保存,仍然让它散存在全国各地,岂不可以逃过这场浩劫!”
其实张元济也是气昏了头,如果散存在全国各地,指不定全给列强买走了!但结果却是如此,确实令人悲痛万分。
后来日本侵略者放言:“我炸了你一条街,明天就可以修复,但是我炸毁了商务印书馆,你就永远也恢复不了。”而这也证明,这场无可挽回的民族灾难,其实是侵略者的早有预谋。他们不仅想侵略中华民族的土地,还想剥夺中华人民的思想,让人民永远活在愚昧之下,永远沉睡。
可他们却没料到,中华民族强大的韧性,在这个民族里,有着像张元济愿意为了普及教育燃烧自己一生的英雄。在商务印书馆遭遇大火之后,接下来的几十年,张元济都奔波致力于复兴工作。
张元济和家人
眼见日本侵略者越来越嚣张,八年抗战拉开帷幕。张元济坚守底线,绝不为日本人服务。即便生活艰辛,甚至到了需要卖字维生的地步,他也不曾犹豫动摇。1941年,张元济和叶景葵倾家荡产,居然又办起了一座图书馆,直到新中国成立,这座图书馆里的藏书竟达22万册,这在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是如此地难以想象!
1959年8月14日,张元济去世,享年93岁。他留下一句诗歌:
“好副臭皮囊,为你忙着过九十年,而今可要交卸了;这般新世界,纵我活不到一百岁,及身已见太平来。”
张元济将此生的全部都奉献给了祖国,奉献给了人民,奉献给了书籍,他的一生都在为国之崛起而努力。即便日本侵略者用炮弹、火焰吞噬了几十万册藏书,但他们却永远都无法扼杀一名爱国者忠贞的热忱!
商务印书馆
商务印书馆成立于1897年,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现代出版机构,与北京大学同时被誉为中国近代文化的双子星。
商务印书馆以编印新式中小学教科书为主要业务,1897年在上海创办,创办人为夏瑞芳、鲍咸恩、鲍成昌、高凤池等。初为合伙经营的小型印刷工场。1901年改为股份有限公司,资本增至五万元,张元济入股,并主持编译工作。1903年建立印刷所、编译所和发行所,改为中日合办,资本各十万元,引进日本先进印刷技术。翌年编印《最新国文教科书》,数月间风行全国。此后,陆续编印修身、算术、史地、英语等教科书,兴办师范讲习班、附属小学、养正幼稚园及函授学校,还出版各种中外文工具书、刊物和学术著作。1907年在上海闸北宝山路建成印刷总厂和编译所新址。1909年将编译所收藏古籍善本和参考书籍的图书馆定名为涵芬楼,后改名为东方图书馆,对外开放。1914年初清退日股,资本增至一百五十万元,职工达七百五十人,成为国内最大的集编辑、印刷、发行为一体的出版企业。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中,总务处、编译所、印刷总厂和东方图书馆等被日军焚毁。随后,企业得到部分恢复。抗日战争前夕,在长沙建设印刷厂,往香港和西南地区疏散存书和机器。抗战爆发后,总管理处迁到长沙,后移至重庆,抗战胜利后迁回上海。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的五十三年间,除了以编印教科书为主要业务外,还陆续出版了《辞源》、《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中国人名大辞典》、《中国医学大辞典》等大型工具书,《东方杂志》、《小说月报》等重要刊物,整理影印了《四部丛刊》、《丛书集成初编》、《续古逸丛书》、《百衲本二十四史》等大型古籍,还出版了严复、林纾等人翻译的著名外国小说和学术著作。全盛时期在北京、香港设有印刷分厂,先后在全国各地和新加坡、吉隆坡等八十三个地方设立分馆,在国内外颇负盛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商务印书馆迁址北京。1958年以后,根据国家出版方针的规定调整了出版范围。现主要编译出版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学术著作,编纂出版中外语文工具书以及研究著作、教材、普及读物等,出版《中国语文》、《方言》、《英语世界》等期刊,在读者中有良好影响和声誉。一个世纪以来,以开启民智、昌明教育为己任,竭力继承中华文化,积极传播海外新知,成为“一个很重要的文化教育事业单位”,是“全国优秀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设有25个部门,控股一个合资出版机构——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在职员工260人。
商务印书馆年均出版图书、音像制品等700余种。100多年来,共出版各类书刊4万余种。代表性出版物有《辞源》《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新时代汉英大词典》、《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故训汇纂》、《四库全书》(影印文津阁本)、“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400种)“世界名人传记”(40种)“中国文化史知识丛书”(100种)“商务印书馆文库”(50种)及《英语世界》、《中国学术》杂志等。有不少品牌书刊相继荣获国家图书奖、国家辞书奖和国家期刊奖。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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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印书馆于1897年2月11日创立于上海,至今已走过了近110年的历程。它的创立标志着中国现代出版业的开始。一百多年来,商务印书馆从最初一个小小的印刷作坊,逐步发展成为现当代中国首屈一指的出版和文化机构,历经沧桑、默默耕耘,人才荟萃、名家辈出,至今出版各类书刊近5万种,为开启民智、昌明教育、普及知识、传播文化、扶助学术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得到几代国家***的重视,正如陈云同志所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文化教育事业单位”。
以张元济、夏瑞芳为首的老一辈出版家,平地为山、艰苦创业,为商务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早在商务创立不久就成立股份公司,并从此先后延请高梦旦、王云五等一大批杰出人才,开展以出版为中心的多种经营,实力迅速壮大,编写大、中、小学等各类学校教科书,编纂《辞源》等大型工具书,译介《天演论》《国富论》等西方学术名著,出版鲁迅、巴金、冰心、老舍等现当代著名作家的文学作品,整理《四部丛刊》等重要古籍,编辑“万有文库”“大学丛书”等大型系列图书,出版《东方杂志》《小说月报》《自然界》等各科杂志十数种,创办东方图书馆、尚公小学校,制造教育器械,甚至拍摄**等。极盛时期,商务有员工5000多人,在海内外设有分馆36个,各类办事机构1000多个,所出书刊占全国60%以上,创造了中国现代出版业的诸多第一,成为当时亚洲最大的出版机构,在海内外铸造了商务印书馆的这个民族出版业最著名的品牌,成为堪与北大媲美的文化重镇。从这座文化重镇里,走出了一大批杰出人物,陈云、张元济、茅盾、陈叔通、周建人、胡愈之、王云五、郑振铎、叶圣陶、蒋梦麟、竺可祯、黄宾虹、袁翰青、陈翰伯、陈原……这些光辉的名字都写在了商务的史册上。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日寇侵华,国难不息,商务也饱受兵燹,两度惨遭破坏,艰于维持。但是,在百般艰苦的环境下,商务坚持“为国难而牺牲,为文化而奋斗”之精神,依然举起文化抗战和国家复兴之大旗,与各界人士共同努力,出书不辍,奋斗不歇。
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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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后,商务积极完成公私合营改造,并1954年迁至北京,在中央的大力支持下开始了新的奋斗历程。1958年,全国出版社业务分工,商务承担了翻译出版国外哲学社会科学和编纂出版中外语文辞书等出版任务,逐渐形成了以“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世界名人传记”为代表的翻译作品,和《辞源》《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英华大词典》等为代表的中外文语文辞书为主要支柱的出版格局。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10年来,在汉译世界学术名著和辞书两大支柱之外,商务人锐意进取,积极、稳妥地开拓新的出版领域,比如大力扶持出版国内学者的原创性学术研究,出版传播国内学者的一流研究成果;针对青少年和大众读者,开发素质教育读物和文化普及读物;与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合作,翻译出版哈佛商学院的畅销经管图书;成立商务印书馆世界汉语教学研究中心,旨在以学术研究带动对外汉语教材研发,把中心建成世界汉语教学精品图书的研发基地和出版基地。以开启民智、昌明教育为宗旨,秉承普及知识、传播文化、扶助学术的出版理念,商务不追风,不逐利,踏踏实实为海内外读者服务、为广大学人服务,出版规模不断扩大。近些年陆续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故训汇纂》及“新华”系列汉语辞书,“新时代”“精选”“牛津”“朗文”等几大系列外语辞书,影印文津阁本《四库全书》、商务印书馆文库50种等大型原创学术著作,以及“汉译世界学术名著”10辑400种、《蓝海战略》等哈佛经管图书150种,等等,都深受海内外亿万读者的欢迎,成为图书市场上商务代表性品牌。有100多种精品书刊相继荣获国家图书奖、国家期刊奖等省部级以上重要奖项。一直以来,商务在出版行业处于领军地位,始终有较大的影响力,目前是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中国编辑学会、中国辞书学会、中国版权保护协会等行业团体的副会长单位。
为了长远发展,商务在人才队伍建设、信息化建设、开拓经营领域以及国际合作等方面,都下了很大力气,已经形成业内较强的竞争力,奠定了可持续发展的坚实基础。现有正式员工275人,其中,90人拥有硕士、博士学位,97人拥有副编审以上高级职称,学术水平和专业素养较高。一批年轻人走上管理岗位,成为业务骨干,促进了管理队伍和技术队伍的年轻化、知识化。商务在出版行业内较早利用新兴的计算机和网络技术,实施全面、系统的信息化建设,开发了在国内出版界领先的辞书语料库及编纂系统、门户网站、管理信息系统,正一步步实现生产、管理、销售的自动化、网络化。此外还积极开拓与出版业务相关的经营领域,目前成立并控股北京群益物业公司、北京商易华信息技术公司、北京涵芬楼书店有限公司等经营性机构,在上海、太原、长春、武汉、南京等地开设专卖店等,在多种经营上迈开了坚实的步伐。商务有着良好的国际合作关系,不仅与香港、台北、新加坡、吉隆坡等地的海外4家商务印书馆进行经常性的业务交流,而且还合资成立并控股了一家出版机构——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此外,商务还与牛津大学出版社、朗文出版公司、拉鲁斯出版公司、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以及小学馆、斗山东亚出版公司等世界著名出版机构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版权贸易活跃,每年引进和输出图书200多种。
现在,商务年出图书800种左右,其中新书350种左右,重印书450种左右;此外还出版《英语世界》《汉语世界》杂志及《中国语文》《方言》等重要学术期刊20种,以及部分音像制品。据近几年开卷图书市场调查报告显示,在全国图书零售市场上,商务出版的中外语文辞书处于绝对领先地位。2005年全年出版码洋54亿元,利润超过5000万元。各项指标在全国综合性出版社中均位居前列。
可以说,经过改革开发20多年来的努力,商务印书馆现在已经成为风格比较突出、特色比较明显、文化底蕴比较深厚、发展势头比较稳健、在中国现代出版史上拥有独特地位、在海内外具有广泛影响的一家著名出版单位。
商务印书馆现隶属于新组建的中国出版集团,正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我国文化体制改革和出版体制创新的机遇和挑战。
商务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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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印书馆是中国第一家现代出版机构,在中国出版史乃至文化史上创造了诸多第一,择要列之如下:
出版第一部语法学学术专著——《马氏文通》(1898);
出版第一部中英文对照排版印刷的英语教科书——《华英初阶》(1898);
出版大陆第一部英汉字典——《商务书馆华英字典》(1899);
第一个使用纸型印书(1900);
第一个系统地介绍西方学术论著(1902);
第一个使用著作权印花(1903);
第一个作为文化企业引进外资(1903);
第一个作为民间企业聘请外国专家和技师(1903);
第一个系统地编印出版《最新教科书》等近现代中小学教科书(1904);
第一个创办《东方杂志》等一系列现代意义的杂志(1904);
第一个采用珂罗版印刷(1907);
出版第一部由中国学者自己编纂的双语辞典《英华大辞典》(1908);
第一个采用电镀铜版印刷(1912);
第一个使用自动铸字机(1913);
第一个采用胶版彩色印刷(1915);
出版我国第一部以语词为主、兼及百科的大型现代语文辞书《辞源》(1915);
出版我国第一部专科辞典《植物学大辞典》(1917);
成立我国第一个中资**机构——活动影戏部(1918);
生产制造我国第一部汉字打字机(1919);
制作我国第一部动画广告片《舒震东华文打字机》(1919)。
商务印书馆对文化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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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印书馆是我国现在所有出版社中资格最老的出版社。它不是我国最早的出版社,在它之前还有很多,竞争中都被淘汰了。开始时它是个小印刷厂。当时正值甲午战败之后,人心思变,出版事业发展。同时代人杜亚泉说,当时“维新同志,皆以编译书报为开发中国急务,而海上各印刷业皆滥恶相沿,无可与谋者,于是咸踵于商务印书馆”。指出了商务成功的关键是讲究质量,因为办事认真,讲信用、保质量,所以南洋公学代校长兼译书院长张元济辞掉公职到这个小印刷厂主持编译工作,从此商务兼营出版。张元济进商务后,陆续进用高梦旦、杜亚泉、蒋维乔、庄俞等一批反对科举有志于维新的年轻人。他们都将富国强兵、复兴中华的希望寄托在未来一代,他们兢兢于小学、中学课本以及词书等学习用书的编写。他们的认真,使出版物获得成功,又注意经营管理,企业就站住脚并得到发展。敬业乐事的精神和注意经营管理代代相传,成为传统。它几十年服务于人民的文化需要,几十年服务于积累文化,对社会有一定贡献,所以建国后,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在1952年6月指定商务印书馆为中央一级出版机构,这在私营出版业中是仅见的。公私合营后它在党和政府直接领导下,更加兢兢业业,为社会主义两个文明建设努力工作。在近现代出版史上它努力为人先,开创性活动极多,影响深远。这儿罗列其什一,以见其贡献。
出版社第一个建立编辑部的是商务印书馆。中国出版事业虽然源远流长,但其文字工作都是一个人说了算,没有编辑部一说。商务印书馆初创时是印刷厂,兼出一些书,也同样没有编辑部,由创业人之一鲍咸恩先生兼做文字工作。经理夏瑞芳经常向人请教,怎样使出版业务发展,知道要有一批学者。当时与商务印书馆有业务往来的南洋公学译书院,其院长兼代校长、维新人士张元济苦于公学学监、美国人福开森事事牵肘使得无法办事。夏瑞芳与张元济在两年多的业务交往中建立了个人感情,1900年夏先资助张办《外交报》,次年夏建议张对商务投资,进而顺理成章地1902年张辞南洋公学职进商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元济通过朋友蔡元培等聘请了一批各有专长的新派人士进商务,成立编译所。编译所的成立使商务在同业中占有绝大优势。又有高梦旦从事协调,破除文人相轻的陋习,各人发扬专长,又互相切磋,书稿质量自高于同业。商务自此继印刷后在出版上也站住了脚;同业也纷纷仿效,推动了出版业的进步。
近代小学教科书是商务印书馆最早推出的。我国社会的近代形态,基础教育兴起很晚。戊戌时仅康有为《幼学通议》中提到,他是依据《礼记•学记》原则,谈不上近代教育。辛丑“新政”,清廷“令多设蒙养学堂”,同时规定“教法当以四书五经纲常大义为主,以历代史鉴及中外政治艺学为辅。”教育目的仍是和科举衔接。有志之士进行了改变教育目的的活动,商务印书馆是重要的一环:它提供了近代基础教育第一批课本。最早是1902年6月由杜亚泉编写的《文学初阶》,共6册供3年用。它全部用儿童身边常见的浅近事物做认字课文和内容。如第一课,生字为“大小牛羊”4字,再组成:“大牛、小羊、大小、牛羊”4词作课文。八十课后出现简单句,如“牛负车、牛耕田、桃开花、竹生笋”。第三册开始穿插各科浅近知识,伦理修身,激励发愤读书学艺以振兴中国。后续各册有声光化学,中外史地人物。对道光以还割地“赔款”多有议论。这是第一本同科举教育割断而讲究国民素质教育的课本。1904年2月商务印书馆又推出小学《最新国文教科书》。这套课本由张元济、高梦旦、蒋维乔、庄俞共同编写,一反历来启蒙读本由一人写的作法。很多关于它编写认真的佳话至今流传。这本书编写认真,影响十分深远:蔡元培当时是旁观者,他叹为观止,说这本书的认真,改变了整个出版业编书草率的风气。这套课本开创了沿用至今的用楷体字排课文和每课都在一个展开面上,并附丰富的插图的作法。这套课本出版后,一直受到学生和家长、老师的欢迎。
我国第一部近代词书——《辞源》。我国的词书起源很早,但千余年来一直分为3个互不照应的体系:《尔雅》、《说文》和韵书——名物、文字和语音。而且主要环绕四书五经,脱离人们生活。《康熙字典》虽在-一定程度上将字的音、形、义结合解释,但它仅顾及字而还不懂复音词,只收列极少一部分复音词作为字(单音词)的义项无规律地安排在某个单字下;而且主要是专有名词。如“仓山”在“仓”字下:“河津”(龙门)在“津”字下,“天一星”在“一”字下。晚清复音词随着西学进入大量产生,没有一本词书搜集、解释,阅读书报常生误会。商务印书馆编译所高梦旦、陆尔奎有鉴于此,发愤编纂一部集词汇、单字、语音、释义于一书,熔旧学新知于一炉而检索方便的词书。陆、高二位于1908年开始与20多位编辑编写4年后完稿,发现词书释义中引文有因循类书而脱漏、多字——自古词书引文衍夺是常事,《康熙字典》这类问题仅影响字义的就有2600多条。他们硬是再添人全部重查原书,又花了3年时间才发排,于1915年出版。正是由于认真,后来中华书局《辞海》出版,虽后来居上,并不能压倒它,80多年经过修订,现在还在发行。
《辞源》在词书编纂上至少在3个方面具有开创性。首先收录了大量近现代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应用技术词汇。其次规定了这些复音词以第一字列于该单字后,便于检索。第三,单字义项严格以单音词所含意义为限,即严格以词为单位释义。第二、三两个原则至今为所有汉语和汉外词典所遵循。
世界词书销售量之最。《吉尼斯世界记录》在1980年版中说,它的这本书各种文本各年累计发行量已达到3200余万册,是世界书籍发行量之最。这个版本传到我国后就有人撰文指出它是夜郎,它的发行量远远落后于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字典》。当时《新华字典》销售量已达8000万册。《新华字典》是魏建功等5位语言学家商定体例编法,由魏建功率领一批词书工作者精心编成,是以质量上乘。1970年周恩来总理又指示由北京大学文科各系、中国科科学院、商务印书馆、北京市教育系统抽调人员讲行修订,总理不仅多次具体指示,克服修订工作人员中普遍存在的怕被人说右的顾虑,还在百忙中亲自审读修改稿并作改动。当年,《新华字典》修订本全国各省市造货4000万册;以后每年分区造货量在1000一1500万册左右;至今累计发行量已在25亿册左右。这个数量在古今中外无数词书中是绝无仅有的;即使以人均占有量,世界上也没有第二本词典可望其项背。
中国第一部规范词书——《现代汉语词典》。汉语是我国的主要语言,它有许多差异严重的方言,妨碍不同地区人们的交往。历代政府除了秦始皇“书同文”统一了字的写法,读音和词义始终没有统一。新中国建立后,有了规范语言文字的条件,大规模的经济、文化建设也提出了这个要求。这就有了《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必须推广普通话。周恩来总理指出:“学习普通话光靠耳朵和嘴巴是不够的,学了容易忘记,必须有一套标音符号,用来编印拼音的读物和注音的字典,供学的人随时查考。”1956年2月6日周恩来签署总理命令:“为了帮助普通话的教学,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应该在1956年编好以确定语音规范化为目的的普通话正音字典;在1958年编好以确定词汇为规范目的的中型现代汉语词典。”中共中央宣传部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确定由编辑、排校、出版词书经验最丰富的商务印书馆担任该词典的出版任务。并决定正音字典与词典合在一起。1959年初稿完成,商务印书馆从审稿角度提出意见修改后在1960年出版“试印本”向专家征求意见。各地专家意见汇总后经过修改1965年印出“试用本”送审稿。1973年开始对“试用本”进行修订。由于“四人帮”干扰,1978年才正式出版。至此,我们国家才有了第一部规范词书。这部词典由吕叔湘、叶圣陶、丁声树、李荣等专家审读,具有相当高的学术水平。它的科学性无愧于促进汉语规范化的任务,出版后享有极高声誉,去年又出版了修订本;前后10多年总共出版3000万部,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选题民主之最。商务印书馆出好书,它的功夫从选题开始。1903年10月它就开始实行“编译所会议”制度,从根本上保障了出好书。一百年中,选题民主程度必有不同,但做好做差在出书上大体都获得反映。做得最好,当推1958年独立建制后和1979年重又独立建制后。当时前后两位总编辑都享有国际声誉,他们都极尊重他人,发扬学术民主。1958年独立建制时,4年前三联书店牵头已制订了一个翻译外国哲学、社会科学著作长远规划,商务接手后,总编辑仍然亲自出马,在北京、上海、南京、武汉等地学术界广泛征求意见,再制订出短期规划和长期规划。“文革”结束后继续这一做法,而且学科范围扩大至全部选题内容,包括中外语文和词书。不仅范围扩大,也更加细致,多一个来回:先登门征求专家意见,汇总后再请专家会议确定,称“规划会”。已进行过4次。名著都是有定评的,还有什么意见可征求不一定!哪些应先出,哪些可晚些;哪本书请谁译最合适;用哪个版本最好;国际上有些什么动态,这些听听专家们意见不是更好吗在这样的规划基础上确定的选题计划,绝无商业味,自然经得起检验,符合读者的需求,前几年社科书订数普遍滑坡时,商务版的名著受影响比较小,年年有1/3重印。像这样的选题民主是仅见的。
(原载《中华读书报》1997年5月7 )
香港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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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商务印书馆成立于1914年,一直致力推动中国文化和教育,主要出版历史文化画册、经典著作、语言学习及语文工具书和教科书等。2007年10月22日,商务印书馆(香港)有限公司举行110周年馆庆酒会。
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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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是由北京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香港)有限公司、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商务印书馆新加坡分馆、商务印书馆马来西亚有限公司于1993年共同投资的国内首家综合性合资出版机构。
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致力于促进和加强中外经济合作与文化交流,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方法,出版面向海内外的语言工具书,知识性丛书、华人学校教科书以及弘扬中华文化的书籍;经营中外文学书刊和与文教有关的声像制品(包括电子出版物)的出版、发行、印刷和销售。近年来,公司先后出版了《最新高级英汉词典》、《新编汉语教程》等精品图书和“中华文明系列”光盘以及《〈英语世界〉100期精华》、《全唐诗》和《百衲本二十四史》光盘等电子出版物,深受中国大陆和海外华人读者的欢迎。
商务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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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之松
陈原集张元济、茅盾、叶圣陶句成歌
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
此是良田好耕植,有秋收获仗群才。
世事白云苍狗,风涛荡激,
顺潮流左右应付,稳度过滩险浪急。
论传天演,木铎启路。
日新无已,望如朝曙。
敢云有志竟成,总算楼台平地。
从今以后更艰难,努力还需再试。
森森兮千丈之松,矫矫兮云中之龙。
言满天下兮百龄之躬!
本文2023-08-06 20:21:25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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